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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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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最后的忠告,世间事有的可为,有的不可为;不可为者为之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我老葛便是如此,我做了不可为之事,愧对他人不说还愧对自己的良心,所以我只能以死偿还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葛指挥,大家都原谅你了,皇上都说看在苏大人的面子上允许您待罪立功,您又何须和自己过不去?跟我们一起走吧,不然我们都陪着您死在这里。”

    葛怀敏勃然大怒,伸手拔出宝剑横在脖子上骂道:“你们还是不是我老葛的兵?要是你们还尊我老葛为长的话,便立刻统统给我滚,不然我立刻自杀,那可都是你们逼的。”

    众军纷纷惊叫道:“不可!将军莫要冲动。”

    葛怀敏横剑于颈,深深环视大家,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道:“快走吧,我答应你们,来世再为兄弟便是。”

    众宋军热泪沁出纷纷跪倒朝葛怀敏磕头,高叫道:“葛指挥,来世再为兄弟,莫要食言。”

    葛怀敏双目有泪沁出,强自忍耐情绪,故作无视皱眉挥手,众士兵痛哭起身,抛下数十根长索从南寨墙纷纷坠墙而下,紧接着迅速分散队形散入旷野阡陌之中,片刻之间便踪迹全无。

    ……

    拓跋庆守平白无故捡了个大便宜,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元德中拼死拼活忙活了半天,自己却平白捡了个便宜,即便是平日善于掩饰,此刻也忍不住嘴角带笑目中放光了。

    高兴归高兴,拓跋庆守可是个精细之人,就算是一只半死的癞皮狗,一不小心也会被它咬上一口,所以该有的布置一概不能疏忽,他下令手下骑兵持盾进攻,平时盾牌这玩意他都不屑看上一眼,但在这里既能防箭又能顶在头上防火,可谓是进攻此寨的神器。

    当然拓跋庆守也势在必得,战果要辉煌,那便要将定川寨中所有的宋军全歼,他可不想在绝对优势之下让宋军有漏网之鱼,所以他特意命两千兵马左右迂回过去,切断定川寨南面的路。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拓跋庆守一声令下,三千骑兵顶着盾牌从正面缓缓攻上,另有两千骑兵迂回包抄断其后路,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的慢慢向定川寨合拢。

    定川寨的寨墙上一条人影也没有,宋军士兵们都喜欢藏在盾牌组成的垛墙后面突然冒头射出一轮箭雨,这一点拓跋庆守早已亲眼目睹,所以他并不着急,只命士兵保持队形缓缓逼近。

    快到寨墙下边的时候,宋军丝毫也没有反应,别说是弓箭,就算是一块小石头也没有丢出来,平静的有些可怕。

    但前车之鉴犹在眼前,满地冒着臭气的焦尸提醒大家千万不可大意,众士兵的盾牌逐渐上移到头顶,防止突然之间宋兵的突然天降火油之举,与此同时,拓跋庆守命人送上去三百多架简易的云梯,沿着寨墙靠上半圈;这时候宋军该要动手了吧,但事实上依旧毫无动静。

    拓跋庆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这时候还能沉得住气,这些宋兵难道是傻子么?

    “丢挠钩,拉。”拓跋庆守下令了。

    数千只挠钩像一条条跳跃的鱼儿从城寨下边跃上寨墙顶端,士兵们猛拉之下,顿时乒乒乓乓落下来一堆盾牌断弓和泥土石块,却连一个宋兵也没抓到。

    “不好,好像宋军跑了。”拓跋庆守心里一个激灵,正在此时左侧一骑绝尘而来,来者是左侧迂回包抄后路部队的一名都头,那都头老远便叫道:“拓跋将军,宋军南寨墙有长绳坠出,想必是宋军逃了,咱们的人已经追下去了,这寨子里怕是空无一人了。”

    拓跋庆守差点一口老血喷出,眼皮子地下却教人给跑了,这个脸丢大了,自己还巴巴的准备这个准备那个,结果人家拍拍屁股就这么没影子了。

    “追,快给我追,他们没马,逃不远的,赶紧追杀上去,一个也不许逃了。”拓跋庆守跺脚大叫,嗓音都气的变细了。

    那都头赶紧应诺,拨转马头疾驰而去,城寨下边的数千士兵傻眼了,一个个眨巴着眼睛看着拓跋庆守,那意思是询问现在到底怎么办?

    拓跋庆守破口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往上爬啊,万一里边还有人呢。”

    众士兵如梦初醒,赶紧揪着抓索,蹬着云梯往上爬,不一会便尽数登上寨墙之上;拓跋庆守也快手快脚的爬上寨墙,举目一看,寨墙上满眼的土块血污还有几十具横七竖八的尸体,放眼往寨中看去,寨中寥寥数间房舍,其余的地方全是搭建的帐篷,看上去静悄悄的样子,根本不想是有人的样子。

    “留下五百人寨墙上守卫,其他人跟我下去看看。”拓跋庆守提刀当先沿着寨墙内土阶走进寨中,众士兵迅速跟上下到寨中地面上,开始检查搜索帐篷,帐篷中自然是空空如也,倒是有不少的老鼠被吓得钻来钻去。

    拓跋庆守眉头拧成一股疙瘩,一名又一名的士兵来报:“禀报将军,未见宋军。”

    “禀报将军,未见敌军踪迹。”

    “禀报……”

    “行了行了……”拓跋庆守挥手骂道:“嚎什么丧,老子知道了。”拓跋庆守阴沉着脸站在一座土坯房子边叹气,一场大功劳就此随风而去,这些狡猾的宋军,实在是不让人省心,难道就不能呆在这里乖乖的等老子绞杀你们么?

    情绪的低落的拓跋庆守一屁股往一只石墩上坐下,仰头四顾这座带给他不愉快的城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去向野利旺荣复命,阳光直射入眼,刺激的他眼睛眯起起。

    猛然间他惊骇的瞳孔赫然违反生理规律的张开,在瞳孔的倒影中,一个身影迅速的放大,在周围士兵惊骇的叫声中,一个魁梧的身影手持寒光耀眼的宝剑从屋顶上如苍鹰般直扑而下,冰冷的剑锋划过空气,似乎要将周围灼热的空气冻结。

第七六三章 正名

    袭击来的极为突然,拓跋庆守反应也算敏捷,毕竟是战场上摸爬滚打出身,什么样的危险没有见识过?好几次死里逃生的经历,让拓跋庆守练就了处惊不变的胆识,最初的慌乱持续了不到一息,下一刻拓跋庆守便做出了最为正确的反应。

    已经来不及抽出兵刃格挡,那剑光瞬息便到眼前,拓跋庆守侧身便倒下,周围的士兵们还以为主将被这一剑刺中倒地;惊呼声中,一阵扬尘漫天飞舞,却是拓跋庆守倒地之际迅速抓了一把沙土朝刺客面门撒去。

    那人一剑刺空,面前又是一片扬尘,赶紧挥袖挡住双目,手中的剑却丝毫没有停顿,虽然看不见对方的位置,但是刺出去的方向却正确无比,正是拓跋庆守退后的位置。

    拓跋庆守躲过第一剑,第二剑便从容了许多,就地连翻数滚,剑尖连番刺入他滚过的沙土地,发出刺啦刺啦刺耳的响声。

    猛听得一声惨叫声响起,一名夏军士兵身体中剑,穿着甲胄的胸口被洞穿了数处,鲜血喷溅而出,紧接着这具失去生命的身体猛然飞起直扑刺客面门,那刺客飞起一脚将尸体踢飞数丈翻滚着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拓跋庆守已经抽出了腰间弯刀横在身前,刚才不惜拉着一名士卒挡了几剑,现在终于争得片刻空暇抽刀在手,危机终于过去了。

    尘埃散去,那魁梧的刺客仗剑而立,他也知道错失了一击必杀的机会,再扑杀拓跋庆守已经毫无机会了,左右反应过来的夏军士兵呼喝着团团围上来,将他围在当中。

    拓跋庆守大喝道:“你是何人?”

    那刺客嘿嘿笑道:“算你这西夏狗运气,居然能躲得了老子的击杀,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宋渭州都部署指挥使葛怀敏的便是。”

    拓跋庆守一喜,此人竟然是宋军的高级军官,却不知为何单独在此刺杀自己,不过倒也不用想这么多,跑了宋军抓了他们的头儿也是一场功劳,总好过一无所获。

    “原来是葛将军,两军对垒本是正大光明的厮杀,你这厮躲在这屋顶上行刺,这算什么本事?你的手下怎地一个不见?他们丢下你一个人都跑了么?”

    “老子没空跟你废话,有本事跟我单独斗上一斗,我倒要看看西夏狗有多大的本事。”

    拓跋庆守阴沉着脸道:“可笑之极,谁与你在此单打独斗,你是败军之将,速速投降才是正经,若是能说出渭州防务的情形,也许能保住性命,如若不然你活不过盏茶功夫。”

    葛怀敏仰天大笑,瞪眼骂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话音刚落,身子便跃起半空,手中长剑挽起巨大的剑花朝拓跋庆守刺去。

    拓跋庆守大喝道:“拿下了。”

    顿时数名夏兵横刀抢上,挡住葛怀敏的去路,葛怀敏挥剑砍刺眨眼间便伤了两人;拓跋庆守迅速退胡,手臂连挥叫道:“拿下了,拿下了,不论死活。”

    更多的夏兵蜂拥而上,将葛怀敏团团缠在中间,葛怀敏武艺不弱,手中长剑指东打西劈砍削刺,一会功夫便被他砍死砍伤十多人;但每杀伤一人,换来的便是身上的一处伤口,虽然都不致命,但已经全身上下数处伤口冒血,成了个不折不扣的血人。

    再斗数合之后,葛怀敏身中一枪一刀,枪伤在肋下深入数寸,刀伤在左臂深可见骨,均是重伤。受此重伤之后,身体逐渐不听使唤,脚步也滞重起来,紧接着又被乱刀连砍数处,已经无再战之力。

    葛怀敏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猛然间一声大吼,挥剑削开一名夏兵的咽喉,但同时后心一凉,紧接着难言的刺痛深仿佛深入灵魂之中,低头看时,但见一柄刀尖从胸口透出,兀自滴滴答答的流着鲜血。

    “皇上……臣葛怀敏今日可算是精忠报国?韩帅……卑职可以得到您的原谅么?”葛怀敏仰天大叫,全身上下鲜血淋漓状若鬼怪。

    “杀了,快杀了他。”拓跋庆守在人群外大声下令道。

    葛怀敏听到拓跋庆守的声音,忽然双目圆睁,用尽最后的气力将手中长剑猛然掷出,长剑破空而去直奔拓跋庆守面门,拓跋庆守不敢怠慢挥刀一档,将长剑磕飞数丈;与此同时,数十柄刀枪同时刺入葛怀敏的身体中,葛怀敏一声长呼,眼中神色黯淡,站立原地垂下了头颅。

    有夏军尚怕他未死,上前用刀在葛怀敏尸身上乱剁,拓跋庆守大声何止,快步上前冲着乱砍的士兵一顿耳光骂道:“人已死,糟践他身体作甚?此人勇武无畏值得敬重,若不是敌我双方立身不同,我倒是极想与之结交,好生将其整理,抬去野利大王处告知。”

    ……

    一座小小的定川寨,本拟片刻之间便会被西夏铁骑踏平,却生生的阻挡了西夏军近三个时辰,黎明时左军野利旺荣部便抵达山口,此时已经巳时将末,还是在对方主动弃寨而走的情况下才算结束,宋军凭借不甚坚固的寨墙和这座不高的山坡,硬是以数百人的代价杀伤夏军两千余人,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野利旺荣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这具直挺挺的尸体,但他知道不能怪罪他人,宋军再勇武也只是宋军而非猛兽,此战之挫的根本原因乃是自己轻敌所致。

    不仅自己如此,整个大夏军团中都存在着普遍的轻敌思想,否则何以元德中的四千骑兵都拿不下这座城寨,反倒被杀伤众多的士兵;归根结底便是因为,在元德中以及众多的大夏将士心中,宋军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在宋军突然使出各种诡计之后,便无法应对,只能挨打了。

    这近三个时辰的耽搁,后续的野利遇乞率领的右路四万骑兵也堵了半天,幸而是自己的亲兄弟带兵,偷偷的将情形派人告知于他,他也不会来嘲笑自己蠢笨,若是李元昊得知,恐怕从此便将此事当成自己的耻辱了。

    拓跋庆守派遣两千骑兵追杀逃跑的定川寨宋军,虽然一路上斩杀了三百多名宋军士兵,但大部分的宋军选择的是沟壑纵横荆棘丛生的阡陌,马儿无法进入,也只能望而兴叹;有十几骑夏军立功心切策马踏上这些难行的小道,结果反被宋军所杀。

    这些都不算什么大事,让野利旺荣郁闷不已的是,追杀而回的士兵们带来了一个让他头疼的消息,前方十余里处居然又有一座城寨,有人说那里原本叫做刘燔堡,大军数月前便已将之攻克焚毁,却不知宋人何时又将其重建起来了。

    刘燔堡的地势倒不险要,过了定川寨之后便再无险要的地势,之所以选择在此地设寨却是因为一条河流横亘而过,正是由陇山北麓融化的雪水汇聚而成的一条不宽的河流,从西往东流入泾水之中。

    而刘燔堡则是选择水流最为平缓的一处河滩的南岸建立,大夏骑兵南下渭州必须要渡过这条河,要么搭桥,要么摆渡,要么便是直接骑马淌水过河;搭桥摆渡非到万不得已自然不考虑,那是因为,虽然并无难度,但是十几万大军渡河南下搭桥的话要搭上不下百座,用船的话起码也要上百艘才够,否则光渡河便要渡个一年半载。

    综合而言,选一处水势平缓而又不深的河道骑马涉水而过,乃是最为简便易行之法,可偏偏这刘燔堡的坐落之处便是在渡河的最佳地点,很明显这又是一颗钉子。

    野利旺荣的左军开到刘燔堡北面对岸的时候,刘燔堡的寨墙上的宋军已经是严阵以待,不仅如此,隐约可见对岸土坡之后也有影影绰绰的宋军弓手的身影;很明显,宋军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夏军开始涉水渡河,迎接他们的必是飞蝗如雨。

第七六十四章 兵临城下

    野利旺荣再不敢轻视这前路上的小小堡垒,定川寨的教训就在眼前,党项一句俗语说的好:决不能踩在同一泡牛屎上跌倒,鉴于此,野利旺荣下令停止前进,叫来众将商议对策。

    “大王,此处地势平坦开阔,此处渡河河道亦有数百步之宽,并非如定川寨那般的狭小陡滑,末将以为根本无需多做考虑,万骑冲锋奔袭过河便是,宋军不过是想用弓箭阻击我铁骑罢了,只消命士兵以强弩压制宋人弓箭,奔袭过河之后便是肉搏,到那时宋人只有溃散一途。”一名副将进言道。

    一语点醒梦中人,野利旺荣暗自惭愧,一场小小的失利竟然让自己充满智慧的大脑蒙上了污垢,这里的地形和定川寨天壤之别,宋军既无法居高临下,又无法使用火油等诡计,唯一所虑的无非是城寨上和河对岸的弓箭罢了;可是地势如此开阔,万马奔袭瞬息便可到对岸,一旦近战宋军焉能抵挡?对面河岸上阻击的宋军其实并不足虑;稍微棘手一点的不过是刘燔堡中龟缩的宋军罢了。

    野利旺荣瞬间便拟定好了作战计划,先派出弓骑在渡河之际远程压制,再下令骑兵突进渡河,数万弓骑兵只消压制住盏茶功夫,自己冲锋的骑兵队早已顺利过河了,接下来便是收割的时候。

    最简单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便是不用弓箭压制,万骑冲锋,踩也将对岸给踩平了,都是定川寨惹得祸,让人迷糊了双眼,竟然变得瞻前顾后。

    想明白了这一点,野利旺荣心情大好,立刻下令布置,半个时辰之后,压制的弓骑手均已就位,准备渡河的冲锋马队业已严阵以待,弓骑手先试射一轮,万箭齐发的场面极为壮观,箭支像一朵巨大的乌云笼罩住刘燔堡的整个天空,慑人魂魄的箭支啸叫声一停,再看宋军刘燔堡的北面寨墙内外已经满满的插满了羽翼,整个城寨好像变成一只大海胆一般。

    野利旺荣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虽然有一种拿着大砍刀砍蚂蚁的感觉,但是野利旺荣可不在乎这些;更满意的是刘燔堡上的宋军居然连一只箭也没有射回来表示反抗,城头上的宋军也都缩的不知到了何处,寨墙上的宋军就像冬天的枝头,仅仅被这一轮试射便涤荡的空空荡荡。

    “哈哈哈,这群宋猪,也不过如此。”野利旺荣大笑,“全体准备,弓骑手保持压制,骑兵队立即冲锋,荡平刘燔堡,杀光所有宋军,一个不留。”

    野利旺荣的命令一下达,全军即刻行动,号角三声是冲锋的开始,近八千骑兵分三队催动坐骑冲往对岸,马蹄踏入河水的一瞬间,弓箭手便开始连续的发射,一时间河岸上空仿佛飞舞着万千飞蝗,一个个振翅发声直扑对岸;而河水也仅仅到马腹,对冲锋的速度影响也颇小,三四轮箭雨过后,冲锋的骑兵队便已过了河中心,对岸的宋军竟然被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连半根箭也没射出来阻击一下。

    情况顺利的有些让野利旺荣不知所措,眼见骑兵前队已经踏上对岸的地面,弓骑手的箭支压制也已经停止,怕的是误伤自己人;可是宋军依然没有利用这个间隙来射出哪怕是一支箭来。

    “不对,难道宋军被射的死绝了?还是……?”野利旺荣生怕忽然间对岸会生出什么骇人的状况来,打了这么多次冲锋,如此轻易的突破不伤一人的事儿倒是头回见,越这样心里便越是没底。

    “报……”一名骑兵快马从前方赶回,高叫道。

    “怎么回事?宋军呢?”野利旺荣急道。

    “禀报大王,对岸并无宋军,一个人影也没有。”

    “什么?”野利旺荣说不上是该如释重负还是感到遗憾,虽然更有可能是宋军被自己吓得不战而逃,但总感觉心里不爽;布置了那么多的时间,耗费了十多万箭支,结果对面其实只是座空寨,原先在寨墙上的宋军早在他们布置队形的时候便悄悄的撤走了,自己还巴巴的担心了半天;突然间他有了一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刘燔堡中的宋军确实正在逃回渭州的路上,当然这不是守卫刘燔堡的宋将张炯的主意,而是苏锦发来的严令。

    定川寨失守,葛怀敏捐躯的消息在一个时辰之前便被送达渭州城,苏锦忽然意识到在这样的两座城寨中派兵据守是一件毫无意义之事,虽然或许有挫敌之锋芒的作用,但稍有不慎便平白损失掉数千士兵的性命;葛怀敏的死虽然悲壮,但毕竟是他个人的选择,苏锦也来不及唏嘘感叹,他所关心的是接下来刘燔堡的命运。

    定川寨有地利可守,能对敌军造成一定的杀伤,但刘燔堡绝对的不行,定川寨侥幸逃脱的两千多宋军此刻已经逃到刘燔堡,刘燔堡一线已经有五千多士兵,这么多人一旦被夏军吃掉,那将是对宋军士气的一个极大的打击。

    原本建议在两寨驻军的景泰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苏锦一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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