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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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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特末和刘六符开始还顾忌身份,曼斯条理的吃喝,可一见酒菜消失的速度惊人,再摆谱便要吃大亏,于是赶紧加快速度,不顾形象的大嚼起来。

    苏锦负手微笑着看着一群饿狼般的辽兵,心道:再饿两餐,这伙人定然要滋事出来,到那时便不可收拾了,也不知是谁这么没脑子,使出这么个馊主意来。

    邻水居的小伙计眼见阻拦不住,急的一跺脚赶紧上二楼将陪着雅座进餐的掌柜的给拽了下来。

    那掌柜一听小伙计的禀告,急的下楼的时候一趔趄,差点像个肉球滚下来,气喘吁吁的跑到苏锦身边,连连作揖道:“苏小官人呐,您这是要了我们的命啊。”

    苏锦奇道:“我怎么你了?给你们带了一帮客人来反倒不高兴么?我不给饭钱还是怎么地?”

    那掌柜的急的腮帮子上的肉乱抖道:“苏小官人,您误会了,要是您一天来一百趟小老儿也是求之不得的,可是这帮辽人可是祸事啊,您怎么还带着这帮祸事来此,小老儿这酒楼算是要关门大吉了。”

    苏锦奇道:“这话奇了,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辽人来者是客,这么做有违待客之道吧。”

    那掌柜的叹息连声,将苏锦拉到一旁道:“官府上的事,咱们百姓也搞不清楚;小老儿开门做生意,求的便是财,哪管他来客是辽人还是汉人。”

    苏锦道:“是啊,那为何不让人家进来吃饭。”

    掌柜的道:“实不相瞒,昨天下午小老儿便得到了官府警告,说不准让辽人进酒楼用餐,违抗的以通敌之罪论处,要抄了家没收了酒楼,还要将家小发配,您说这不是要了小老儿的命么?”

    苏锦一惊,忙问道:“你是说官府警告?官府贴了告示了?”

    那掌柜的哭丧着脸摇头道:“不是告示,而是官差亲自来吩咐的,十几名官差沿着街道一路打招呼过来,手里还拿着盖着朱砂大印的官府告示,整个左二厢的酒楼和小吃摊都打过招呼了,你说官府的命令我们百姓敢说个不字么?前街卖豆腐花的李寡妇说了几句,被那几个人官差差点掀了豆腐摊子;我们也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咱们小老百姓只管照做便是,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苏锦心里盘算着,官府公差拿着告示挨家挨户的打招呼,这事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看来还要等王朝回来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更深的线索。

    当下对那掌柜的道:“你莫要担心,本人便是个官,这事本人替你担着便是,保管你平安无事;你只管命人小心伺候着辽人,他们吃饱喝足我便带他们离开,若是真有人来说话,你便说是朝廷特派谈判副使苏锦做的主,叫他们跟我去理论,定不会波及你。”

    那掌柜指着苏锦道:“您……您就是苏锦?”

    苏锦道:“怎么?”

    “您就是昨天跟辽人豪赌,赢得辽人差点脱裤子的苏大人么?”

    苏锦嘘了一声道:“别给那帮辽人听到了,这是往他们伤口上撒盐呢。”

    掌柜的转忧为喜道:“原来真的是苏大人,这可好了,苏大人出面,小老儿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您放心,定会好好伺候着,不能给苏大人丢了份儿。”

    苏锦点头笑道:“如此多谢了。”

    掌柜的连连作揖,转身要走,忽然又转过身来悄声神秘的道:“苏大人,您这是又要整治他们吧,要不要小老儿在汤里放些巴豆?”

    苏锦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

第六零八章 守株待兔

    辽国使团经过一番激烈的狼吞虎咽终于吃饱喝足,萧特末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打着嗝儿站起身来,苏锦坐在酒楼门口的长椅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味道当真不错,天下间竟有这般好吃的饭菜,本使吃了两只鸡四碗饭外加五六碟菜,真是痛快。”

    苏锦哈哈大笑,心道:“饿你三天,便是残羹冷炙你也会觉得美味无比,这只是普通的酒席而已,却说是天下间最好吃的饭菜。”

    “贵使满意便好,可吃饱喝足了么?”

    “饱了饱了,都撑到嗓子眼了,虽然这是你们应该做的,但本使还是要感谢你们。”

    苏锦摆手道:“不用感谢,贵使来访,却饿了肚子,这是本人失职;这样吧,贵使带着手下人回馆驿休息,原本今日午后想和贵使洽谈的,但为了查明这次针对贵使团的无礼之行,便改在明日如何?”

    萧特末道:“会商可改在明日,但本使却不能回去,我要跟着你们一起,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主谋,知道了详情也好向你们的皇上禀报此事。”

    苏锦皱眉道:“还是不劳动贵使了吧,我和富主使一起去查便是。”

    萧特末嘿嘿笑道:“难道苏副使有什么要瞒着本使的么?若真是你下令这样做的,便承认了就是,本使也不是小鸡肚肠之人;昨日咱们是有些误会,也怪不得你如此。”

    苏锦正色道:“贵使总是不信本人,我已经明确告诉你此事不是本人所为,你却还是硬要将此事往本人头上扯;也罢,着你的手下回馆驿休息待命,萧主使和刘副使可跟随我们一起查访此事,也好打消你们的疑惑,还我的身家清白。”

    萧特末道:“好!若证明不是你,本使向你赔礼道歉。”

    苏锦道:“道歉倒不必,只是莫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是。”

    萧特末装作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转头吩咐带兵的头目将手下吃饱喝足的士兵们尽数带回馆驿去,并严令不准外出乱走。

    看着这一群乱糟糟浑身带着臭气的辽兵走远了,苏锦才舒了一口气,这帮家伙在街上乱跑实在是有碍观瞻,也容易滋事,只有关在馆驿中苏锦才能安心。

    苏锦出了酒楼,站在宽阔的街道上,往得胜桥头张望。

    “苏副使,咱们从何处入手呢?”萧特末追在身边急着问道。

    苏锦伸手一指道:“先听听来人的话再说。”

    萧特末顺着苏锦的手指看去,只见一队兵马簇拥着富弼正踏上桥头往这边急匆匆的赶来,王朝带着苏宅的两名伴当也跟在旁边,看来是凑到一起了。

    苏锦赶紧迎上去,双方见礼已毕,萧特末又对着富弼发了一顿牢骚。

    苏锦问道:“富兄可知此事?”

    “我哪里知道有这么档子事,早上我上朝之时,皇上还当着众人的面吩咐了对辽国贵使以礼相待,怎么会有人干这样的蠢事。”

    苏锦转向王朝道:“你可打听出什么了?”

    王朝拱手道:“公子爷,我带人沿着得胜桥附近一路打听到南门大街,又转了几个街口到处问了一下,酒楼和街面摊点的百姓都说,昨日傍晚,一群公差沿着街道打招呼警告,说是上面官府下的命令,不准卖吃食给辽国人,违者严惩不贷;所以便有这件事发生了。”

    苏锦微微点头,这和刚才邻水居的掌柜说的话倒是一样,看来似乎真的是官府派人下来行事的。

    萧特末听在耳中,脸色紫涨,跳脚骂道:“娘的,原来是官府的命令,你们宋人当真阴险,有本事明刀明枪的跟咱们大辽干,又不敢动武,只会耍些阴招,真是窝囊废。”

    刘六符也阴测测的道:“就是,一面给咱们大辽上贡,一面又只会耍这些小心机,你们朝廷无能,也只能行这些见不得台面的营苟之事。”

    苏锦变脸喝道:“两位再口出污言休怪本人对你们不客气,这件事还没水落石出,休得胡言诽谤我大宋朝廷,这些话不合你们身份。”

    萧特末道:“还要怎么样才算水落石出?这不是明摆着么?官府下令如此,亦即是你们朝廷的态度;本人很是不明白,饿死了我等来访的使节能解决什么问题?难道这也算是胜利?”

    苏锦冷冷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朝廷的意思?刚才富主使还说了,今儿早上早朝上皇上还吩咐好生对你们以礼相待,难道我大宋皇帝在金殿之上的话也不可信么?即便是有人这么做也是个人行为,绝非朝廷所望;现如今吵吵闹闹有何用?我们只需追查出是谁下的这个命令,便知道是谁违背圣上之意在胡作非为。”

    萧特末道:“您也无需再查了,本使已经明白了你们宋国对我大辽的态度,我们两国之间已经无谈判的必要,本使明早就启辰回大辽,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我大辽皇帝,请他来评理。”

    苏锦面罩寒霜道:“既如此,便请便吧,本来我还想查一查给你们个交代,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建议你们即刻便走;你们不就是想打仗么?马上回去整兵,咱们战场上见真章便是,也省的你们自以为是,成天把你们放在边境的那点鸡崽子兵挂在嘴上当筹码;小爷不伺候了。”

    萧特末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苏锦道:“你……你倒还有理了,好好……刘副使,赶紧回去整理行装,咱们即刻便走。”

    富弼急的跺脚,又不能驳了苏锦的面子,但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辽使就这么走了,这要是一走,将此事回禀辽国皇帝,两国之间本来打不起来的仗也肯定要打起来。

    “哎……哎……贤弟!哎……萧主使……刘副使……哎!这事闹得。”富弼连拍大腿,眼睁睁看着萧特末和刘六符扭屁股走了。

    “贤弟啊,这样是要出大事的,你何苦跟他们一番计较呢,此事错在我方,安慰几句不就行了么?这闹得不可收拾了,我等如何向朝廷交代。”富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搓着手责怪道。

    苏锦微微一笑道:“富兄你就放心吧出不了大事,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哪个衙门会出来打招呼,京城里街头上的事归哪个衙门管?”

    富弼叹气道:“现在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人都走了。”

    苏锦哈哈笑道:“放心吧,他们走不了。”

    富弼道:“怎么走不了,人都没影子了。”

    苏锦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笑道:“他们有这个么?难道他们长了翅膀不成?又或者不食人间烟火?万里迢迢,一路上没个三五千两银子,这一百多人如何回的去?难道真是乞讨着回去么?”

    富弼恍然大悟,自己倒是忘了这个茬了,辽人的钱都被苏锦给赢光了,根本没盘缠回去,一名不文的一百多人别说是回万里之外的辽国,便是京城地界也出不去;汴梁城中谁会来接济辽人,不给他们翻几个大大的白眼便算是他们祖上积德了。

    “瞧我这脑子,他们走不了。”富弼大喜,旋即皱眉道:“那也犯不着惹火他们啊。”

    苏锦道:“我是怕他跟着咱们,我们不好追查此事,万一此事涉及朝中大员,让辽使知道了闹将起来,你说皇上是处置还是不处置?我们先查,若是小衙门的私自行为,涉及之人也不重要便直接当着辽使的面申斥革职平息此事;若是涉及朝中大员,咱们便先上奏,由皇上和两府拿主意去。”

    富弼缓缓点头道:“还是贤弟考虑的周全;不过要是真的是官府主使,这人的官只会大不会小。”

    苏锦道:“你只说那些衙门有权利能插手此事?”

    富弼想了想道:“京城和地方不同,一般来说开封府担负着京城十坊的日常管理之责,但因是朝廷都城所在,日常其他有关的衙门也时常插手,根本就没有什么谁能管谁不能管的道理。”

    苏锦明白富弼的意思,在京城,开封府其实是个尴尬的身份,按理说是京城地面上的父母官,但其实更多比开封府级别高的中枢衙门比比皆是,人家要是插一腿,开封府也没什么办法。

    苏锦微一思索道:“往上查这条路走不通咱们便不走,咱们也没那么大权力和精力去各个相关衙门询问,没得吃了闭门羹听了不中听的话反倒自己给自己添堵;我看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

    富弼道:“什么路?”

    苏锦道:“守株待兔,既然有人来警告了,只要有酒馆或者是小吃摊贩违反了他们的警告,他们必然要来拿人,咱们就等着他们出现,然后顺藤摸瓜,不就知道是谁在背后干的么?”

    富弼笑道:“虽然笨,但却是个好办法,还不惊动他们。但他们若只是威严恐吓并不出面拿人,那咱们不就找不出是谁了么?”

    苏锦白了富弼一眼道:“难道富兄还真的想知道是哪个衙门所为么?没看出来富兄还是个喜欢惹事的主儿。”

    富弼脸上一红,心里亮堂了:“真的无人出现的话反倒是好事,这说明幕后之人定是知道这件事做得离谱,所以及时收手;那样的话,反倒没必要再去追究是谁所为了;辽人哪里只需随便搪塞,再说些好话宽慰,平息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苏锦笑道:“是啊,咱们也该便的油滑些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干多错不干不错;王朝赵虎张龙,辛苦你们三个,打扮成普通百姓,从现在起,在街上闲逛逮兔子。”

    王朝等人拱手答应,富弼道:“那我们做什么?”

    苏锦道:“拜托富兄去馆驿安抚那帮蛮子,带他们出去吃吃饭,一定要捡公差警告过的饭馆去,你也别带人了,随便带几个随从混在辽人中间,别露了身份打草惊蛇。”

    富弼明白苏锦这是要引蛇出洞的意思,拱手带人去了。

    熙攘的得胜桥头只剩下苏锦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刚才还好奇的对着桥上一堆官兵围观的百姓们很快便对呆立桥上的这个少年失去了兴趣,各自转头忙活。

    苏锦脑子有点发胀,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手扶桥栏看着桥下川行不息的船只和艳阳下河面上泛起的金色鳞片,忽然眉头一动,伸手招过来一辆马车,上了车一溜烟的去了。

第六零九章 秃发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

    苏宅中却灯火通明,前厅的一张大红木椅子上,苏锦翘着腿坐在那里,身前跪着四名身着差衣的公人,王朝叉着腰用脚踩着一名差人的后背,手里的钢刀在他的脸颊上扇的‘啪啪’响。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半夜三更跑去邻水居打砸,意yu何为?”王朝边用刀面拍打,边喝问。

    一名长脸的公差冷笑道:“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放了我等,我等可是衙门的公差,去那酒楼也是办公事而去,你们随便羁押公差,罪名可不小。”

    苏锦哈的一笑道:“公差?那你说你是哪个衙门的?”

    那长脸公差愣了愣道:“哪个衙门的也配你来问?莫以为你手下的护院有些本事拿了我们便可胡作非为,有种你们一刀宰了我们几个兄弟,瞧瞧你们是不是能脱得了干系。”

    苏锦一笑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张公文扬了扬道:“我是谁你不用管,我便是草民一介也比你们这帮假冒的公差要强,你这公文看上去像模像样,只可惜下边的印签是画上去的,跟盖上去的印签是两回事,你当我看不出来?”

    长脸公差身子一抖,明显有些慌乱,但他很快镇静下来,冷笑道:“笑话,正规枢密院兵部衙门的大印你却说是假的,你们平民百姓能识得什么?”

    苏锦喝道:“还强辩,我就算没见过真正的兵部大印是什么摸样,但是这画上去的和盖上去的印签倒也识得,你们作假也做的真些,哪怕是弄个大山药刻个章盖上,也比你这一笔一划描上去的逼真;造假都不会,简直是蠢蛋。”

    长脸公差脸上有懊悔之意,暗骂自己愚蠢,应该弄个山药或者白萝卜刻个大印盖上去也比这一眼被人识出来要好的多。

    “还不认么?那我就再跟你说说这大印更假的地方,不怕你们不认;盖上的大印有毛边,且稍显模糊一些,用的印泥也是朱砂研磨调和其他原料混合沉淀而成,盖出来的颜sè是鲜红带紫、厚重沉着,而你们这公文上的印签红的耀眼,闻着还有一股香味,怕是用那个青楼上的粉头的唇彩或者胭脂调制而成的吧,造假都这么不专业,亏你还有脸狡辩。”

    长脸公差嘴巴动了动耷拉下头不说话了。

    苏锦缓步起身道:“说罢,干什么要冒充公差还弄了假公文去吓唬百姓,你们跟辽人有仇么?”

    那公差闷头不说话,王朝照他屁股踢了两脚喝道:“问你话呢,装哑巴么?”

    那公差忽然仰头大叫道:“凡我大宋子民,莫不痛恨辽人,我等兄弟就是想整治一下辽狗罢了;辽狗欺负我大宋这么多年,难道这也不应该么?”

    苏锦啧啧连声道:“说的好像是个有气节的汉子一般,你把小爷当三岁小孩么?辽人跟我大宋是有解不开的心结,百姓们也都不喜欢辽人,但这是两国使节商谈之际,犯得着你们来插一腿么?你若真有志气,怎不投军去边疆跟辽人干?却缩头缩脑的扮个假公差来滋事,很明显是别有目的。”

    那公差道:“我们哪管那么多,怎生解气便怎生办,是辽人我们便要给他颜sè,办公差也只是为了让事更顺利,打那老匹夫也是惩戒他给辽狗提供饭食。”

    苏锦叹了口气道:“看来你还是不老实,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也不用跟你磨嘴皮子了,昨ri上午我大宋使节刚刚跟辽人豪赌一场,赢光了他们的钱财,你们紧接着便出现了,就冲你们选的这个时机,就能看出来这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一直在盯着宋辽使者商谈这件事。别告诉我这是临时起意。”

    那公差眼神闪烁,兀自嘴硬道:“就是临时起意,就是听了街面上的传言,才会想到这个办法整治辽人。”

    苏锦失去了耐xing,咬牙道:“看来你是非要尝常酷刑不可了,选择的时机jing妙,还懂得伪造公文,扮作公差,就凭这几点,你们也不是普通的百姓;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这是最后一问,若是再不老实交代,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杀了我们吧,休想我们告诉你一个字。”那公差忽然咆哮道。

    王朝一个大耳光从侧后扇上去,打得那公差耳朵出血,那公差忽然伸手从靴筒中抽出一柄匕,借着被打得前冲之势迅猛的朝面前站立的苏锦的喉咙抹去。

    王朝措手不及,忙伸手去抢,却鞭长莫及,眼见匕直奔苏锦面门,苏锦脱手将手中的茶盅往那公差的面门上砸去,刚沏的热茶浇在对方脸上,顿时烫的那差人满脸滋滋作响,痛的大叫一声;苏锦借着他抹脸的一瞬间,矮着身子往后一跃,再一个翻滚,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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