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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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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锦大惊,赶紧跑回去,一把将夏思菱抱了起来,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白的像纸,气息若有若无,却是昏厥了过去。

    苏锦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心里暗骂自己心肠如铁,一个好好的爱己敬己的女子居然被自己逼成这样。忙手忙脚乱的掐人中,揉胸口,可是夏思菱就是醒不过来。

    苏锦拿起桌上的冷茶想灌几口茶给夏思菱顺顺气,夏思菱却牙关紧咬,茶水顺着嘴巴两侧流的到处都是,一滴也进不去。

    苏锦无奈,想了想轻声道:“得罪了!”张口喝了一大口茶水,俯身过去凑上夏思菱的嘴唇,缓缓的将茶水渡过去;此举果真有效,一口冷茶入喉,夏思菱嘤咛一声睁开眼来,苏锦赶忙离开她的嘴唇,忽然间,夏思菱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搂住苏锦的脖子,凑上红唇亲吻上来。

    苏锦喘息着道:“夏小姐,小弟,别这样,你身子还弱。”

    夏思菱根本不理会,只搂着苏锦狂吻,笨拙的的香舌乱冲乱突,将苏锦的嘴巴脸庞上吻得一片濡。湿。

    苏锦初始还偏头抵抗,到后来心一软,想道:“老子去他娘的,爱咋咋地,难得遇到如此爱我的女子,老子可不能装孙子当混蛋。”

    当下双臂反报,大舌一卷便将夏思菱的小雀舌给包裹起来,两人抱头痛吻,直吻得天昏地暗,腮帮子都麻木了,这才喘息着分开。

    “奴家这是在做梦么?苏兄。”

    苏锦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道:“傻瓜,不是梦。”

    夏思菱道:“你掐我一下,我好知道这是不是梦。”

    苏锦微笑着将手伸过去,捏住她的红红的脸庞道:“我可要用力了。”

    夏思菱忙道:“还是别掐了。”

    苏锦道:“怕痛么?”

    夏思菱摇头道:“不是怕痛,奴家是怕万一这是个美梦,你这一掐,奴家便要醒来了,醒来之后,若是你已消失,那我岂不是要伤心难过死了。奴家不管是不是梦了,只要能看见你,抱着你,便是死了又能怎样?”

    苏锦心头激荡,伸手将她娇柔的身子抱在怀中,百般怜爱;叹息道:“我该怎么办?我既舍不得你,可也不能负了他人,你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夏思菱轻声道:“苏兄,奴家不要名分就是,奴家也不嫁人,奴家就在这屋子里等你,你想我了便来看看我,我想你了,你也要抽空来看我。”

    苏锦捏着她的脸蛋道:“那算什么,你想终身不嫁当我的外室么?我第一个不答应,你爹爹那一关也过不去。”

    夏思菱叹息道:“怎生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好,爹爹那里也不能让他太过生气,而奴家又要跟着你才好;奴家可以不要名分,但爹爹这一关确实过不去啊。”

    苏锦抚摸着她的头道:“你别多想了,容我好生考虑考虑,实在不行,我也只有硬来了。”

    夏思菱道:“你可不准跟我爹爹犯浑,这世上他是最疼我的人,为了你我虽愿抛弃一切,但也不能对爹爹有所伤害。”

    苏锦道:“咱们从长计议便是,我在京城还要呆好几个月,慢慢再想法子;但你要答应我,此事定要保密,从此不要再伤心落泪,画像也不要画了,没事趁着春光明媚多出去走走,我看你这身子太过娇弱,和在应天之时判若两样,这样可不行。”

    夏思菱微微点头,腻在苏锦的怀中扭动道:“但是你要经常来看奴家,奴家看到你的人,便不需再画画排遣相思之苦了。”

    苏锦笑道:“你是房东,你可以去铺子里找我啊,就说要房租便是;我最近可是要忙的,怕是来的次数不会多。”

    夏思菱道:“听说你不是在史馆当了个舍人么?那可是清闲的官职,怎地又忙了。”

    苏锦挠头道:“快别提这个舍人的官职了,恼死我了,皇上这是拿我开涮呢;我这两个月要忙两件事,第一件便是将我苏记的生意在京城开起来,要不然我干嘛要租你的铺面?第二件便是……我又要读书了。”

    夏思菱愣道:“怎地又要读书了?”

    苏锦道:“我在早朝上跟皇上打了个赌,今年的科举提前到三月,我若是能考中科举,皇上便重新考虑我的官职任命,所以我又要过苦读的日子了。”

    夏思菱看着苏锦愁眉苦脸的样子,笑的花枝乱颤,伸手抱着苏锦的脖子,咬着苏锦的耳朵道:“郎君是怕了吧,奴家知道你不喜读书,更何况还是这么仓促的时间。”

    苏锦被她弄得浑身发烫,某处有膨胀抬头的迹象,忙告诫自己不可造次,笑道:“可不是么?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知道么?当日先生罚我抄书,我都靠你帮忙呢。”

    夏思菱笑道:“那这回,本姑娘再帮你一回如何?”

    苏锦道:“怎么帮?难道女扮男装替我去应试?”

    夏思菱皱了皱鼻子道:“你想的美,科举哪有代考的,抓到了要吃官司的;不过奴家可以帮你整理书本,划分细致之处;我虽不是男儿身,但是奴家对科考的要目却有些小小的研究,不妨一部部列举出来,让你提纲挈领的去读书,岂不比范围广大漫无目的要好么?”

    苏锦喜道:“原来你还有这本事,那可要劳烦女秀才你了,我正无思量处呢。”

    夏思菱喜滋滋的道:“好,奴家便帮你做这件事。”

    苏锦道:“将来中了科举,当了大官儿,那俸禄我分你一半,就当是咱俩一起考中的。”

    夏思菱嗔道:“你考科举就是为了俸禄么?真没出息。”

    苏锦哈哈大笑,接下来两人谈笑风生,尽量避及敏感的话题,将先前的哀婉气氛一扫而空。

    苏锦抱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想法,对于夏思菱提议的帮自己研究科考科目重点之事苏锦也只是为了投其所好,让她有些事做,不至于无聊空虚。

    实际上,苏锦手中早有了一整套的科考要目,那便是在应天府到京城之时,应天书院的讲席方子墨送给他的一大叠书;前几日,苏锦闲来无事翻看了一番,发现这方子墨倒还真是个学问源深之人,送给苏锦的书中有他自己的述著数十篇,涉及文章、诗书、施政、义理、考辞、科举等等,可谓五花八门无所不包。

    苏锦掌灯拜读了一夜,为方子墨的精深博学所折服,他只是有些纳闷,这样水平的大家,为什么在历史上籍籍无名呢?由此可见,历史上淹没了很多贤达大家,他们的述著流失在历史长河中,思想不为人所知,甚至连名字也没人知晓了。

    两人叽叽咯咯的说了半天,苏锦恢复应天府之时的本色,将夏思菱逗得咯咯娇笑,夏思菱自始至终的腻在苏锦的怀里,苏锦盘膝歪在一个棉垫上,两人说不了几句便相互亲一口,就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好的蜜里调油。

    情到浓时,苏锦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开始乱摸乱捏;夏思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苏锦轻薄;到后来,苏锦色胆包天竟然将夏思菱的两团新剥鸡头肉给剥出来亲吻抚摸起来,弄得初尝情爱滋味的夏思菱神魂颠倒。

    幸而苏锦还能保持冷静,要是家中那几个婢女,到了这个时候,苏锦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过她的,可是自己和夏思菱之间的事还要想好办法才成,决不能轻易的便坏了她的身子,不然就麻烦了。

    申时过半,苏锦才在衣衫不整的夏思菱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告辞出门,小扣儿叫来等的差点睡着了的王朝和马汉跟苏锦会合,将苏锦送出宅院。

    临行时,小扣儿看似无意的在苏锦的脸上多看了几眼。

    苏锦有些纳闷,哪有婢女如此大胆和无礼的,于是问王朝道:“我脸上有些什么东西么?”

    王朝尚未答话,马汉在一旁捂着嘴巴狂笑。

    苏锦皱眉道:“怎么了?捡了宝贝还是怎么着?”

    马汉嘿嘿笑的浑身发抖,道:“公子爷脸上涂了鸡血还是怎么地?怎有一道道的的红印子。”

    苏锦吓一跳道:“什么红印子,像什么样的?”

    “有的像两片月牙儿,有的像柳树叶儿,总之,一道道的。”马汉隐晦的道。

    苏锦腾地脸红过耳,那是夏思菱留在脸上的唇印,这要是回去,万一被小穗儿柔娘她们看见,还当自己是去眠花宿柳去了。

    当下赶紧拿出汗巾在脸上一顿狂搓,差点将自己粉嫩的面皮搓掉俩层,这才将脸上唇印擦得干干净净。

    马汉兀自偷笑,苏锦甩手一个爆栗子,弹在他脑门上告诫道:“你回去要是敢漏半个字,爷扒了你的皮。”

    说罢甩镫上马挥鞭扬长而去,马汉捂着脑门大翻白眼,指着苏锦的背影道:“王朝哥哥,公子爷越发的不讲理了。”

    王朝冷着脸道:“罗嗦什么?公子爷的事也轮得到你来说?上马!”

    马汉吐吐舌头,纵身一跃上马,两人催动马匹跟着苏锦的背影疾驰而去。

第五八四章 敲定地点

    正月二十八上午,苏锦正在指挥人手紧锣密鼓的布置装修汴水河大街的铺面之时,晏殊命人传来消息,说朝廷关于收回部分州府采买权的廷议已获通过。

    最终确定的两处作为试点的州府,一是应天府,二是西北秦凤路的渭州府。

    应天府作为试点,苏锦毫不稀奇,反倒暗赞赵祯善于盘算;应天现如今是包拯在任知府,而在包拯主持之下的采买是绝不会有任何黑暗勾当的,所以对包拯而言,只是减轻负担,而非损失利益,他也绝对不会有意见。

    而且包拯基本上不属于任何一派,动了包拯的蛋糕,谁也不会为他说话,这恐怕就是廷议得以顺利通过的真实原因。

    但渭州也作为其中的一个试点,倒是大大出乎苏锦意料之外了;首先渭州是西北战事前线,元昊所帅西夏兵骚扰甚巨,当地的农业生产基本上已经处于停滞状态,商业作坊恐怕也是寥寥无几。

    用膝盖想也能想象得到渭州的现状,定然是全城秣兵厉马,百姓们大多作为民夫筑城修堡,而街市上的商铺也必然少的可怜,此处的税收也必然处于停滞状态,根本就无钱银流转,也无物资能够采买;赵祯要自己在渭州建立银庄到底是什么用意,这让苏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想了很久,苏锦也没有个答案,最终,苏锦决定晚间亲自去晏府拜访晏殊,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傍晚时分,还没等苏锦动身,晏府倒是先派人来请苏锦过去,苏锦赶忙骑马赶去甜水井胡同,既然是晏殊派人来请,定然是针对此事有一番说道。

    到了晏府之中,照例又看到富弼和杨察两位晏府快婿俨然在座,这两位倒有些像是后世的那些毛脚女婿们,天天歪在丈母娘家帮衬,拿这里当自己家了。

    晏殊招呼苏锦入座,摆上酒宴来叫了晏碧云来作陪,几人先客客气气的敬了几轮酒,晏殊又问了苏锦最近的近况,这才切入正题。

    “苏锦啊,午前老夫派人告知你廷议的结果,你知道了吧。”晏殊放下筷子,拿过一条毛巾擦擦胡子上的酒水,笑道。

    苏锦忙道:“都知道了,可在下有一事不明。”

    晏殊笑道:“不要问,定是对开办之地有所疑问。”

    苏锦点头道:“正是,应天府我倒还能理解,那里物产丰富,商业发达,很多物资的采买都很方便,钱银流通量大且快,银庄正适合建在彼处;包大人坐镇应天,下边那些具体采买的税官也不敢对此有何异议,正是理想之地。可是渭州乃是秦凤路西北边陲,正处在两军交战的最边缘地带,该处工农商均已停滞,那里的根本无税可言,更别提截留采买之用了,设银庄在那里有何用?”

    晏殊点着苏锦的笑道:“老夫就知道你不明白这里边的道理,说实话,渭州还是老夫向皇上建议的呢。”

    苏锦愕然道:“三司大人为何要建议渭州呢?南方诸州府均是合适之地,在渭州建银庄着实浪费一处资源而已。”

    晏殊道:“你还是嫩了点,你根本不明白渭州的重要之处,不错,现在渭州乃至整个西北的钱税收入都陷入停滞之中,但你也不想想,朝廷各处采买的物资大部分供应的是何处么?除了京城所需之外,西北各地就是个无底洞,无论多少物资投入进去都不会嫌多呢。”

    苏锦皱眉道:“这和我有何干系?我建立的银庄乃是方便朝廷钱银汇通就地采买,避免当地州府侵吞朝廷款项;纯粹是钱银出入,和物资货物可没什么干系。”

    晏殊瞪他一眼道:“你懂什么?你可知光光一个渭州驻扎了多少兵马么?”

    苏锦摇头道:“不知。”

    晏殊道:“告诉你吧,光是渭州一地便驻扎了三万兵马,另渭州左近及后方的秦州、泾州、原州各地均驻扎了上万人马,整个秦凤路一条线上兵马总数超过六万人,你明白了么?”

    苏锦皱眉略一思索,忽然眼睛一亮道:“您是说兵饷之事么?”

    晏殊哈哈大笑道:“可算开窍了,六万兵马,加上官员小吏的俸禄,一个小小的秦凤路一旬支出近六十万贯,这笔钱原本是通过官兵押运前往,按月发放兵饷,却因西贼经常小股突进内部骚扰,变得极不安宁。去年十月,八万贯兵饷经凤翔一带时便被西贼小股所劫,导致数月之内西北无兵饷发放,差点引起哗变;你若是在该处将银庄设立好,岂非一劳永逸,解朝廷后顾之忧么?”

    苏锦恍然大悟,不过瞬间他又陷入一片愁云惨淡当中,皱眉道:“钱银护送都不安全,物资是如何送抵的呢?”

    晏殊叹息道:“物资被劫也是常事,不仅有西贼半路拦截,还有当地的蛮夷流贼滋扰,**亦有,天灾更可怕,去岁好水川打败,众人皆说是轻敌冒进,我却知道是因为泥流冲毁了山路,耽搁数月才打通道路,兵饷粮草都难以为继,导致士气大落,才有那场惨烈之败。”

    苏锦明白了,不是朝廷不能派兵护送,而是实在是不可靠的因素太多,有抢的,有偷得,还有路毁了过不去的;十次当中有一次出岔子,便会引发一场灾难;而且也不能一股脑的全运去储存,一旦兵败或者是发生水火之患,便全部资敌或者浪费了,以大宋如今的实力,实在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在下明白了,可是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一旦我在渭州设立银庄,我便要运去大量的钱银存储在哪里,万一局势恶化,岂非血本无归么?”

    苏锦虽不愿太小家子气,但这可不是小数目,起码要运个两三百万贯钱作为本金;朝廷的钱款在京城存入,那边便要取出发放,每旬六十万贯,用不了**个月便花的干干净净,然后需要再冒险押运一批钱款去补充。

    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尽量减少押运的次数,这样一来便需要有大笔的备用之款;可是钱越多便越不安全,一旦西贼打进渭州城,那些钱可就打了水漂了,朝廷绝不会赔偿一分钱,这才是苏锦所担心的。

    “其一,你要做成此事,便要担风险,皇上说了,西北银庄给你苏记的汇兑利钱提高一成,原本你和皇上说的是朝廷汇兑,千取其五,皇上给你提高到千取其六;其二,渭州乃王沿坐镇,他是我至交好友,以泾原路经略、安抚、招讨三使集于一身,并兼知渭州;老夫会写信给他说明情况,一旦事有不谐,他会帮你集中转运财物,这你可放心了?”

    苏锦转忧为喜道:“那就好办了,我不是怕损失那点钱,我只是听您说这渭州银庄兼具周围州府兵饷发放之用,一旦出差错,影响的是整个秦凤路将士的士气,到时候怕不好收拾。”

    晏殊摆手道:“你不必解释,既然是老夫建议在渭州设立,自然将你的后顾之忧解决掉,你大可放心。”

    苏锦喜滋滋的敬了晏殊一杯酒,道:“三司大人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晏殊笑道:“我是帮朝廷,可不是在帮你。”

    苏锦心道:你也是在帮你自己罢了,要知道你晏家也出资一半,要是出差错了,大家一起倒霉。

    “此事也不甚急,如今才是正月,冰雪封路,不好西行;皇上说到了五六月间再让你去渭州将此事办妥,如今倒是可以先将应天的开办起来。”

    苏锦点头答应,原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快,人手资金章程都还没到位,这事想急也急不起来。

    众人闲聊几句,又相互喝了几轮酒,晏殊咳嗽一声向富弼使了个眼色,富弼会意,站起来端了一杯酒敬苏锦道:“贤弟,哥哥敬你一杯。”

    苏锦喝了不少,推辞道:“富兄今日敬了我五杯了,怎地又是敬我,跟杨兄也碰碰杯才是。”

    富弼笑道:“六六大顺嘛,凑够六杯,愚兄有事相询。”

    苏锦一愣道:“说便是,干什么非要喝酒。”

    富弼一仰脖子,将杯中酒喝干,朝苏锦亮了亮杯底,微笑不语;苏锦无奈只得干了一杯,夹了一根鸡腿塞进口中刚嚼了一口,就听富弼道:“贤弟啊,你的差事又来了,这回又是个棘手之事啊。”

    “噗”苏锦一口将鸡腿吐在桌上道:“什么差事?”

    富弼叹息道:“辽国使臣昨日到京城了……”

第五八五章 无耻之尤

    (衷心感谢乐茶茶、我忘书友赐予月票!)

    辽国使臣于昨日傍晚抵达的汴梁城,这次来使的主使是辽国北院宣徽使萧特末,以辽国翰林学士刘六符为副使,率领浩浩荡荡百余人的出使队伍历经二十余日抵达京城。

    今日一早,便在枢密院礼房主事的带领下带着礼物朝见仁宗。大宋上下均不知此次辽国使臣声势浩大的前来出使是为了什么事,但前番朝议程提及辽国在两国边境集结大量兵马,结合此次出使,不难判断二者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

    早朝上,辽使臣萧特末和刘六符倒也克尽弟国之礼,两国澶渊之盟曾约定,两国互为兄弟之国,以国主长幼来论兄弟之称,赵祯比辽兴宗耶律宗真年长,故而大宋为兄长,辽国为弟。

    萧特末在礼节上毫不含糊,称呼跪拜一丝不苟,对朝中大臣也是笑脸相迎礼节不辍,并献上随行所带礼物清单一份,上列皆为北国特产,如奶肉、良马、皮毛、老参等贵重之物;当然在辽国看来贵重的很,在宋人眼中,这等礼物简直鄙薄的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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