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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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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郭通判自认为是炉火纯青;你攥着我的小辫子,其实便是等于我攥着你的鞭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烦心的便是那个苏锦,此人来了扬州搅得原本平静的扬州一片波涛汹涌,郭品超不止一次的跟冯敬尧提起,要将此人动用军粮的事情给捅上去,直接将此人弄死完事,可是冯敬尧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偏偏压着不让捅开,看得出来他想拉苏锦同上这条船。

    郭通判也承认,这小子值得拉拢,年纪轻轻便成了钦命的粮务专使,说的白一点,其实是钦差的身份,而且据说带了一千多杂牌子厢兵便将八公山土匪的老窝给掀了,很显然只要军粮的事情不公开,一场大富贵定会落在这小子的头上,这对冯敬尧自然有着极大的诱惑力,手中控制的官儿越大,这帮人也就越安全,这是三岁小孩都能看的懂的事儿,对于自己而言,有这个小子跟自己拴在同一条绳子上,安全系数也大大的增加,所以便也没那么坚持了。

    只是事情的发展有些让人恐慌,苏锦终日和那老糊涂宋庠嘀嘀咕咕的不知在搞什么?摸不准这小子的脉搏,而且冯敬尧屡试不爽的富贵楼的美人计据说也告吹,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就连冯敬尧也松了口风,打算一了百了将苏锦动军粮的事儿给捅上去,直接要了他的命得了。

    身上的妇人压得郭大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郭大人厌恶的看着这个张着嘴露出牙龈的满脸兴奋的妇人,这妇人越发的不成体统,最近办事老是喜欢骑在自己身上,仿佛不这样便不能显示她的威严一般,此刻她渐近**,通判大人也就不计较这些了,赶紧完事,睡上一觉到天明,明儿找机会去趟富贵楼,看看冯敬尧的心情如何,也许……也许可以再去**一番。

    “咚咚咚!”惊天动地的捶门声惊得郭大人一个哆嗦,直接便一泻千里。

    妇人张着嘴巴发出嘶哑的嚎叫,两个胖乎乎的巴掌轮番抽在郭大人的嘴巴子上,嘴里喃喃咒骂道:“老杀才!老娘……老娘还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啊……你个老杀才!”

    郭大人一把将她推开,难得的开口骂道:“闹什么闹?没听外边出事了么?”

    “能出什么事?啊?能出什么事?奴家不管,你休息一会,奴家还要来!”妇人尖叫道。

    “不成体统!”郭通判怒骂一声,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

    “咚咚咚!框框框!”声音震天般的传来,这回连妇人也听得真真切切,惊恐的看着郭通判。

    “郭福!郭福!”郭品超一叠声的高叫着管家的名字。

    门外脚步急促,郭福惊慌的嗓音在外面响起:“老爷,老爷!”

    “外边怎么回事?谁在敲门?”

    “不是敲门?是有人在撞门啊,老爷!”

    “什么?谁这么大胆,还有王法没有,立刻召集家中护院去前门,不管是谁先统统给我拿了。”郭大人怒气冲天,也不管胯下淋淋漓漓的细沥,赶紧套上内衣内裤。

    “老爷!怕是拿不了,外边都是官兵,有好几百人呢,老爷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官兵?”郭品超寒毛都竖起来了,“谁家的官兵半夜三更的砸自己的府门,难道……难道……”

    郭品超飞快的穿好衣服,鞋子还没穿上,就听外边一阵惊慌的叫喊声:“老爷,可了不得了,府门被撞开了,官兵们冲进来了。”

    郭品超吓得一哆嗦,手软脚软的提上鞋子,拔脚便走,想了想折回身子将案上的官帽扣在脑袋上推门便出。

    门一开,外边的嘈杂声顿时塞满整个耳道,遥看外厅处红光冲天,夹杂着脚步杂沓,有人大声的吆喝着:“都不准动!呆在原地,我等乃是扬州厢军,谁要乱动,格杀勿论!”

    “这帮兔崽子翻了天了。”一听是扬州厢兵,郭品超的胆子顿时大壮,怎么说自己也是扬州上官,只要不是土匪和禁军,厢兵们算个鸟?

    郭品超大步往前行去,还未出内宅庭院,就听着‘哐当’一声,庭院二门被人一脚踹翻,手执火把全副武装的厢兵士兵蜂拥而至,顷刻间将内堂庭院站满。

    火光中一个矮矮墩墩的身影踩着倒塌的二门来到院中,远远拱手道:“郭通判,卑职潘江前来给大人问好。”

第四一二章 扬州之夜((下)

    郭品超怒气勃发,高声喝道:“潘江,你好大的胆子,半夜三更居然带人来闯我的私宅,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潘江拱手似笑非笑道:“通判大人息怒,卑职公务在身不敢懈怠,贵宅仆役拒不开门,卑职也只能破门而入了,冒犯了大人还请多担待。”

    “公务?什么公务半夜三更跑到我的宅中来,要寻本官不会明早衙门相见么?”

    潘江嘿然道:“郭通判,你是真糊涂还是跟卑职在这捉迷藏玩儿,好吧,大人既然装糊涂,卑职便明说了吧,郭大人,你的事儿犯了!”

    郭品超怒喝道:“胡言乱语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

    潘江一挥手冷冷的道:“兄弟们,拿了他,若有反抗,苏大人说了,格杀勿论。”

    众厢兵轰然应诺,一拥而上朝郭品超逼去,郭品超面色大变,高声道:“本官犯了什么罪?本官乃朝廷命官,拿本官须得刑部敕令,你们有什么权利拿我,将朝廷法度置于何处?潘江,你要想想后果。”

    潘江森然道:“事急从权,大人便不要这么挑剔了吧,你犯了什么罪我怎么知道,卑职只是奉钦命粮务专使之命来拿人,有什么话你和专使大人说去。”

    “苏锦?他一个小小专使凭什么拿我?你们是扬州的兵马怎么会听此人的号令,这是逾矩,这是违例。”

    潘江喝道:“少罗嗦,拿下!”

    士兵们七手八脚将郭品超扭住,郭品超挣扎叫骂道:“我要见府尊大人,我要见路转运使大人,我要见皇上!”

    潘江冷笑道:“怕是你要见阎王爷了,带走!”

    厢兵们揪着郭品超的脖子便往外走,郭品超胡乱踢腾,惹得抓着他胳膊的几名厢兵火起噼里啪啦的照着他的脑袋一顿乱打,郭品超何曾吃过这个亏,羞愧欲死,但却也老实了。

    潘江转身朝噤若寒蝉的郭家大小喝道:“你们给我听着,本人扬州厢兵指挥使潘江,奉粮务专使苏大人之命前来捉拿犯官郭品超,暂时与其他人无赦,但是你们须得老老实实呆在宅子里听候传讯,本指挥将留下一队厢兵把守前后门,你们谁要是敢硬闯,休怪刀剑无眼。”

    说罢带着众人压着郭品超匆匆而去,潘江一走,郭宅中顿时闹翻了天,胖胖的郭夫人衣衫还没穿好,敞着胸脯子便在房中呼天抢地起来,几名婢女拉也拉不住,小厮们赶紧上前扶起瘫坐地上的主母,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之限男女之别了,主母毕竟是主母,虽然长得肥胖了些,但是胸口当真有料,小厮们搀扶之际不免偷眼猛瞧,挨挨碰碰之际倒也心满意足,至于主人家罹遭大难之事,关我屁事?

    郭品超被压出郭宅大门,一阵寒风袭过,衣着单薄的郭品超不禁打了个寒战,身子开始瑟瑟发抖;可是眼睛一瞥街上的人群,他的心顿时比身体还要冰冷。

    一队队的官兵站在东门大街上,每一队士兵都揪着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家伙,这些家伙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之人,提刑司沈大人、押司王大人、漕运司周大人,仓司、提学司等等府衙各司首脑全部在内,还有些平日自己不待见的小部门的官长也都被叉着脖子站在寒风中发抖;郭品超终于明白了,事情不好了,大大的不好了。

    这些人大多住在这条街上,大家虽都闭口不言,但是只要有人往这东大街的宅子里一搬,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儿,只是互相都装糊涂罢了,此刻被人一网成擒,十之**都明白是什么事儿犯了。

    郭品超叉腰站在门阶上大声喝道:“犯人可曾漏网?”

    几名都头拱手上前回禀道:“东大街犯人尽数落网,只有一人拒捕,兄弟们下了手砍伤了腹部,不知道他能不能撑的下去。”

    郭品超皱眉骂道:“这么毛躁?是谁?”

    一名都头道:“是衙门总捕头罗松,这厮躲在门后放箭,射伤了咱们两名兄弟,不得已这才下的手。”

    “伤了两名弟兄?伤的重么?”郭品超惊道。

    “回指挥大人,伤了小腿,当无大碍。”

    潘江怒骂道:“罗松呢?怎么不多砍几刀?不要给他医治,他要是能撑到明早不死便算他命大。”

    几名都头嘿嘿笑道:“对对对,看看这小子还能不能横过阎王爷。”

    潘江挥手道:“秦都头带一百人将人犯押往大牢严加看管,不管是谁,只要敢闯大牢绝不要手软,其余人跟我去南城,拿了那几个咱们就算完事了;你们给我记住,但凡有象罗松这样的敢于拘捕之人,给老子往死里砍,都这么横,咱们这差事要死多少人?都精神着点。”

    众厢兵齐声应诺,说别的不行,砍人杀人那当然不在话下,而且砍杀的都是这些平日里人五人六走路都朝着天的上官,更是教人格外的兴奋。

    郭品超等人差点没尿了裤子,这帮兵痞子看来是真不能惹了,本来还有几个在咒骂跳脚,听了潘江的一席话立刻便老实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别惹毛了这帮厢兵为好,反正已经是到了这步田地,走一步看一步,留着力气到大堂上狡辩比跟这些兵痞子较劲要合算的多。

    ……

    赵都头和张龙带着一百五十名禁军骑兵泼风般的飞驰往北口三里胡同,到了北街半月桥头,两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就此分兵,张龙带着七十名禁军绕道往北,赵都头直接往前堵住北口三里的南口。

    急骤的马蹄声让睡梦中的百姓们纷纷惊醒,扬州百姓们本就是惊弓之鸟,纷纷起身窥伺,老人们叹息连连,合掌默求菩萨保佑,但愿不要出什么漏子才好。

    北口三里胡同中的人自然也被惊醒,南北巷子口的龙虎门弟子骇然发现胡同口影影绰绰战马嘶鸣,只不到一会儿,南北胡同口便燃起了数十堆的大火,火光中数十骑战马排成数队将巷子口结结实实的堵住了。

    冯爷和大师兄辛五能都不在,管事的只有二师兄和三师兄了,两边巷子口警戒的兄弟赶紧去回禀,二师兄马鸣儿和三师兄李癞子正趁着冯敬尧不在跑去富贵楼找乐子,两人还正拉着两个妞儿在华清池的温泉水里泡着,上下其手忙的不亦乐乎,听到消息之后赶紧连滚带爬的穿衣出了富贵楼,一南一北赶往巷子口查看。

    马鸣儿去的是北胡同口,当年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山贼可不是白做的,一眼看到官兵的架势便知道官兵是故意堵住胡同口了,马鸣儿赶紧命人将所有的人叫起来,派人在北口先盯着,自己急匆匆的来南胡同口查看。

    来到南头跟李癞子碰面一合计,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两人都知道这是官兵在封锁胡同,这一招当年在山寨之时很常见,官兵围剿的时候总是先将两边的官道一堵,然后便拍大军沿着山道往上攻击,就算是想逃也要落入罗网之中,眼下往日重来,旧事重现,自然是心里有数。

    “二师兄,怎么办?这帮官兵摆明是冲着咱们来的,师父他们又不在,你赶紧拿个主意吧。”李癞子皱着眉道。

    “慌什么?这架势又不是没见过,瞧你那熊样。”马鸣儿不失时机的挖苦他两句。

    “北口大约七八十人,南口我看也不过七八十人,一共才一百五六十人,咱们有多少人?四百多呢,他们还敢硬闯?黑灯瞎火的,那马儿又不是猫,难道能夜里视物?”马鸣儿道。

    “说的也是,看他们的架势也不想是往里冲的样子,倒像是堵住咱们不让咱们出去,这到底要干什么?”李癞子道。

    “管他们干什么?把所有人都叫起来,小心戒备便是,等冯爷回来,这伙人不退也得退了。”

    “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呢?冯爷去大明寺烧香一天也没见回来,这伙人仿佛是知道冯爷不在,你想想,什么时候官兵敢堵住咱们北口三里的巷子?这里边大有文章啊。”

    “那你说怎么办?”马鸣儿被李癞子说的心里虚虚的,冯爷不在没有主心骨,要他判断出对方的意图,那不是捉耗子耕田么,没谱的事儿么?”

    “照兄弟看,咱们要派人出去通报冯爷,这么干等着不是办法。”

    “也行,叫谁去?你去还是我去?”

    “你去吧,你比我功夫高。”李癞子恬不知耻的道。

    “操。你妹子,平时不服我,这时候倒说我功夫高,咱们谁也别争,叫老五去得了,他不是一只埋怨师父不给他立功的机会么?瞧,机会就在眼前。”

    “对对对,就这么办。”

    可怜的五师弟躺着中枪,正带着人尽职尽责的盯着北口官兵动静的五师弟浑然不知,他活在这世上的时间已经不超过一盏茶的时间了。

第四一三章 扬州之夜(续)

    马鸣儿回到胡同北端,叫来五师弟语重心长的道:“老五啊,眼下形势紧迫,有件大事非你老五莫属啊。”

    五师弟一挺身子道:“二师兄恁般抬举,有话便说就是,是不是要小弟带人突破官兵封锁?”

    马鸣儿干笑两声道:“那可不行,官兵没动手,我们怎么好动手,再说官兵的来意未知,贸然动手岂不是要坏了师父的大事,眼下师父在大明寺礼佛,和官府打交道你我都坐不得主,还是要请师父示下。”

    五师弟皱眉道:“怎么请师父示下?你也说了师父还在大明寺呢,如何能告诉他知晓;师父也真是的,平日礼佛半日便回,今日搞了一天一夜,难道是要吃斋念佛当和尚么?”

    马鸣儿脸色一正道:“师弟可不能这么说话,师父是长辈,咱们当徒弟的可不能背后议论他老人家。”

    五师弟嘀咕道:“什么师父,当年咱们弟兄跟着他从西北来此,这江山也是咱们一起打下来的,虽然拜了他为师进了这龙虎门,说是师徒其实还是兄弟,倒是现在,他一人独享福气,咱们兄弟倒是靠边站了,二师兄我有一句说一句,是不是这个理儿?”

    马鸣儿拍拍他的肩膀道:“老五最近脾气不小,这话在我这说说便罢,可不敢胡乱跟别人续叨,特别是李癞子那儿更不能说,冯爷的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眼下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你的心思哥哥我懂,不过事情总要一步步的来不是么?目前这种情形之下,还少不得冯爷;眼下我和李癞子守着两边的巷子口,需要有个人出去通知冯爷,哥哥我想了想,论武功论机智非你老五莫属,这件事做好了功劳颇大,冯爷一高兴定然会将南门的那个大铺子交予你打理,这样你老五。不也算是熬出来了么?”

    五师弟道:“两边都堵着,怎么出去?”

    马鸣儿道:“这就要你想办法了,哥哥我有办法还求你五师弟出马么?”

    五师弟想了想道:“干了,不过成功之后你可要在师傅面前美言几句,你也知道,南门那间酒铺子生意不错,让个外人给看管着,老子心里咯得慌,要是落到兄弟我的手上,二师兄的那一份可少不了。”

    马鸣儿呵呵笑道:“那就先谢谢老五了,你打算怎么出去?”

    五师弟道:“你瞧我的。”

    五师弟进里屋打了个转儿便出来了,身上的行头换了一套,原本是利落干净的劲装,现在已经换成了破破烂烂的一套臃肿的棉袍,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往马鸣儿面前一站道:“哥哥看看,像不像白日里那个叫花子?”

    马鸣儿捂嘴笑道:“真有你的,哪来的袍子?还真他娘的像那么回事。”

    五师弟道:“什么叫像那么回事啊,这不是咱们以前长干的事么?二师兄不记得有一回咱们去城里弄货,便是全部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混进城的么?官兵忒他娘的蠢,见了乞丐躲得比谁都快,那一次咱们抢了三家大户,大当家的差点没乐死。”

    马鸣儿哈哈笑道:“对对对,是有那么一回,老五这是要扮乞丐混出去?脸上不太像,干净了些。”

    五师弟道:“那还不容易。”伸手在地上抓起一把泥灰往脸上一阵乱抹,顿时满脸污垢,连胡子上也是一片乱糟糟的黑灰,一眼看去和老乞丐无异。

    马鸣儿挑起大指道:“这次绝真无假了,哥哥祝你马到成功。”

    五师弟嘿嘿笑道:“瞧好吧。”转身走出屋子沿着屋檐下的暗影往胡同口慢慢走去。

    马鸣儿一招手带着人缓缓跟在远处张望,心里暗暗祈祷老五能顺利混出去,那五师弟装得倒也像那么回事,低头笼着袖子不断的咳嗽,缓缓来到胡同口的火堆照耀的亮处,一道背影被火光照耀拖在身后跳跃不停。

    猛然间在后面的马鸣儿感到一丝不安,对面的官兵既没出声询问,也没大声呵斥,端坐马上的一群黑影只是静静的看着五师弟拖着脚步一步步的走向巷口。

    火堆的荜拨作响,但是掩盖不住那一声箭支射出的啸叫声,五师弟敏瑞的感觉到不妙,猛地往地上爬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羽箭带着劲风直插入他的胸口,露出的箭羽兀自抖动,发出闷闷的嗡嗡声。

    五师弟不可置信的看着没入胸口的羽箭,大骇之下发出一声惊天大叫,伸手欲拔出身上的箭支,却已经力不从心,他缓缓坐倒在地,看着胸口汩汩的鲜血喘息着道:“他娘……的,我……我是乞丐啊……我是百姓啊……他娘的……狗官兵……你们……连乞丐也杀啊……”

    话犹未了,尸身翻倒在地,身子迅速变冷。

    马鸣儿看的肝胆剧裂,这是一帮什么官兵啊?一言不发见人就射,连半句话也没有问,看来这一次是来真格的了,官兵动了手,便意味着今晚绝对不会善了,他们没有往里冲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的人太少,进来根本占不到便宜,他们在等其他官兵的支援。

    为什么只有这么点兵马在此呢?其他的官兵怎么不见踪影呢?马鸣儿急速的思考,久而未用的脑子此时一片浆糊,平日有冯爷镇着总觉得事事如意顺理成章,冯爷不在,立刻便手足无措起来,冯爷,冯爷你他娘的在哪儿啊?

    马鸣儿忽然脑子一闪,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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