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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三爷便浑身冒冷汗如浆了。
第三八零章 释疑
“十四年前,冯老虎来到扬州城中,你和他如何结识,又是如何勾结在一起的,我倒是不大清楚;不过这也不难猜,一个有钱,一个有手段有胆量,合作起来自然如鱼得水,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默契,城中的生意你不粘手,城外的十几个码头便是你盲三爷的来钱之道,有冯老虎的几百号徒弟给罩着,谁也不敢动你分毫,是么?”
“冯老虎为人高调,所以渐渐名气大过你盲三爷,但你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这正是你的聪明之处,树大招风,冯老虎得罪了不少人,而你则闷声发大财,像今日这般享受人生,实际上你赚的钱比他只多不少,盲三爷,我说的可对么?”
苏锦轻飘飘的在盲三爷的耳边娓娓道来,一部分确实是查出来的实情,而另一部分便是依据于此的合理臆测了。
盲三爷不知如何是好,表面上看似纹丝不动,唇角还挂着一丝讥笑,但心里一惊掀起了万丈巨澜,这个人的每一句话说的都是他的心中所想。
冯老虎确实当时白手来扬州创业,此人的来历自然不得而知,盲三爷当时也没有怎么注意到他;但后来冯老虎在偏僻的北街开了一家武行,并授徒接镖,帮别人看家护院,更离谱的是,冯敬尧为了做独家生意,竟然只身接连挑战扬州的十三家镖局武馆,将他们统统败于手下,这一下名声大噪,盲三爷这才稍微注意到了他。
再后来两人一拍一合,一个有名头,一个有拳头,很快扬州城内外便成了他们的天下,盲三爷深谙人情之理,他知道当冯敬尧没有对手之时,便是最大的祸端要来了;他琢磨着自己肯定不是冯老虎的对手,于是便主动提出退让出城内生意,自己专心经营城外十几处码头。
冯老虎自然求之不得,本来就已经打着这个主意了,盲三爷主动提出自然最好,也省的被人背后说自己忘恩负义,于是便顺水推舟,达成默契;也经由此事,两人之间关系并未破裂,盲三爷自己是防着冯老虎,但冯老虎貌似对盲三爷倒是引为知己,甚至有些无话不谈了。
苏锦的一番话将往事勾起,盲三爷一时怔怔无语,发起呆来。
苏锦道:“冯老虎与我有私人恩怨,但他防卫甚严行踪飘忽,实在是没有机会下手,所以我等便来拜访盲三爷,还请不要隐瞒为好。”
盲三爷道:“这等出卖朋友之事,我如何能做得?这不是陷我于不义么?”
苏锦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冯老虎对你三爷可没讲什么朋友之义,当初他沦落来扬州,不是你给他机会,他能有今日?可是他对你如何?还不是一脚将你踢开么?虽是城内城外分割的清爽,但是归根结底三爷是被迫为之而已。”
盲三爷道:“谁说我是被迫为之,我是主动放弃的,我老了,也没精力去铺开那么大的摊子,他要弄便由他去,可没有被迫为之。”
苏锦嗤笑道:“你骗鬼去,有权的不会嫌官大,有钱的不会嫌钱多,你若是小富即安之人,生意也不会做到今天这个地步,本以为三爷爽快人,却不料如此的吞吞吐吐不干脆。”
盲三爷道:“休得激将我,就凭你们几个,能近的了他的身?即便老夫告诉他经常去的所在,你们也得不了手,还会送了性命,到时候你们口一松将老夫咬出来,老夫岂非受到连累么?”
苏锦站起身森然道:“你没别的选择,只能赌一赌;赌赢了,扬州城里里外外的生意都是你盲三爷的天下,赌输了你也跟着完蛋;而且你也不得不赌,你若不赌,今日便是你归天之日。不要低估我们的手段,保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你即便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因为你最疼爱的孙子宝官儿将会陪你上路,黄泉路上爷孙两结伴而行,也算是我们给你送的最后的礼物。”
“你们……简直无耻之尤!”盲三爷虽然愤怒,不过苏锦说的那一句话倒是触动了他心底的一根神经。
“赌赢了,扬州城里里外外的生意都是你盲三爷的天下。”苏锦的这句话就像是饕餮客看到美食,色鬼见到裸女,勾起了盲三爷心底的隐藏着的**。
然而,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就凭眼前这三人,有怎么能成功?一旦失手被擒,供出自己,冯老虎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和全家老小一扫而光。
苏锦看出了他的犹豫,也明白问题之所在,仅靠威胁当然不能令此人屈服,加上揣测出来的他心底独霸扬州的**来加以引诱也还是不够;就像一碗阳春面,放了油盐酱醋自然味道可口可食,不过总感觉缺了点什么;要是再在面上撒上一把焦头,那才算是完美无瑕的一碗阳春面;而此刻这最后的一撮焦头便是信心,给盲三爷对自己的信心,他的心灵堡垒将一攻而破。
“我等三人也不是莽撞之徒,我们的手段你也看到了,你的护卫之人不可谓不多,但照样被我们得手,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么?我可不会大仇未报便凭空送了性命,我能等,而且也能忍,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根本不会拿性命去相博,况且行动之人可不止我们三个,我们有强力的援手正在途中,一击必中,一击必杀,现在缺的便是机会而已。”
盲三爷眼珠子乱滚,细细权衡,左眼的假目居然也能转动,看的苏锦匪夷所思。
“你和他到底是何恩怨,居然要置他于死地?”盲三爷冷不丁的问道。
苏锦贸然之下倒是没想起来应对,一时支吾道:“你问这个作甚?总之是血海深仇。”
盲三爷闭口不言了,他开始怀疑苏锦三人根本就是冯老虎派来试探自己的,心中庆幸自己幸亏咬牙没说,否则麻烦大了。
苏锦叹了口气道:“好吧,本来此事难于启齿,但为了表示诚意,我不得不说了,那冯老虎杀了我父母掳走了我的姐姐,还将其卖入娼寮供人淫辱,我姐姐现在被困在北口三里富贵楼中,有个外号叫做‘白牡丹’,此事实乃奇耻大辱,若非表示诚意,本人断然不会说出来。”
盲三爷一惊道:“令姐是白牡丹?”
苏锦道:“是啊?盲三爷认识她?”
盲三爷忙道:“不认识不认识,老夫岂会认识。”
盲三爷心里寻思:这白牡丹一年前倒是见了一次,本想找机会尝尝味道,但冯老虎却说此女性子有些烈,那时还闹着逃走,被抓回来差点打死,没想到是此人的姐姐,这么一来倒是对上号了;冯老虎当年是曾经带人夜入荒村杀人抢了一批女童回来调教,这事他绝对不会跟不相干之人提起,此人能得知此事,看来倒有几番可信。
苏锦咬牙道:“当日我年纪幼小,躲在柴草之中才逃过一劫,长大后便立誓要将此人手刃,救出家姐;如果是你盲三爷,此仇你会不报么?”
盲三爷正色道:“杀父母,辱姐妹之仇岂能不报?”
苏锦道:“我请了武当山下的高人前来助拳,现在最后的一步便要靠盲三爷成全了。”
盲三爷终于放心了,此人身负如此深仇大恨,却能未雨绸缪,而非冲动的去找冯老虎拼命,能在怒火中烧之际想到从侧面打听冯老虎的行踪,从最薄弱之处下手,绝非是莽撞之徒;况且这人忍了十几年才来报仇,自然是有了十全的把握,不用说助拳之人定是高手。
盲三爷将心中的最后一个疑问抛出,道:“即便你们能接近冯老虎,又能用何种手段去杀之呢?”
苏锦冷笑道:“无所不用其极,迷香、失魂水、蒙汗药、亦或是下毒,暗箭我都做了预备,只要能宰了他,不必讲什么江湖规矩。”
苏锦说一句,王朝便从怀中掏一样,满满当当摆了一地。
盲三爷无法不信了,叹道:“为助你报家仇,老夫也不顾朋友之义了,便说与你听,成不成靠你的造化了。”
第三八一章 佛门弟子
苏锦一笑道:“是看咱们的造化,因为如果我没有得手,对你盲三爷也没有多大的好处,坏处倒是有一大箩筐。”
盲三爷假装没听见苏锦的话,抬脚下地,命两名女子沏了茶来,慢慢道:“冯敬尧的行踪确实诡秘,仇家确实不少,所以对于自身的安全极为重视,数年间有十数拨人想要他的命,可是结果自然是偷袭不成反害了自家性命。”
苏锦道:“要是那么容易便得手,我等还需来请教盲三爷么?”
盲三爷道:“一切还需靠你们自己,老夫所能提供的只是一些线索而已,可不敢保证你们便能得手,而且全身而退。”
苏锦点头不语,示意盲三爷继续。
“冯敬尧的行踪虽飘忽,但是确实有些规律,习武之人的生活一般比较有规矩,冯敬尧也不例外,他的来历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但闲谈中也曾窥得一鳞半爪,似乎他是师出于某门派,武技出类拔萃,但是不太服从管教,而且嗜杀好狠,至于因何被逐出了师门,老朽倒是不太清楚,他一手暗器出神入化,平日里手中拿着两个铁蛋。子便是锻炼指力和腕力,而且莫看他清瘦如枯柴,其实内家功夫很好,说一拳打死猛虎似乎稍显夸张,但拳能开碑碎石倒是老夫亲眼所见,所以绝对不好对付。”
苏锦知道盲三爷说的绝不夸张,那日北口三里巷口,冯老虎两只铁蛋的准头和力道均堪称完美,连王朝马汉也自愧不如,而且两只手掌硬生生顶住两匹马头,让马儿不得存进,这份力道确实惊世骇俗。
“盲三爷,是人都有缺点,便是铁人也怕火来烧,他的厉害之处便不必再说了,我们只需要一个他溜单的机会而已。”
盲三爷道:“说的也是,冯敬尧豢养多名打手,缠斗起来确实麻烦;他虽非足不出户,但出门之际定然有大批人跟随,而且为防暗箭偷袭,他从不坐轿子或者马车,而是穿着普通衣物,和几十名徒弟穿着同样的衣饰走在一起,根本无从辨识,据说便是他自己身边的徒弟若不是脸对脸儿,也搞不清谁是冯敬尧。”
苏锦皱眉道:“这般的小心?这该有多少仇人才会有这般的防卫呢?这么说来,岂非无下手之处了么?”
盲三爷道:“也不尽然,三年前冯敬尧拜大明寺主持善祥大师为师,皈依为俗家弟子,还有个法号叫普济,这事你知道么?”
苏锦哑言失笑道:“什么?他皈依佛门?这样的人他会信佛?佛门戒律他会遵守么?”
盲三爷白了他一眼道:“皈依并非出家,只是心向佛门,求的内心安宁罢了;冯敬尧手下人命无数,又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皈依佛门正好能让其内心安宁,这是压制心魔的一种办法而已,并非是说便要按照佛门戒条行事。”
苏锦骂道:“这算什么信佛,一边念着阿弥陀佛,另一边照样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岂不是玷污了佛门么?这个大明寺的主持也是个糊涂蛋,居然收了他做弟子,还什么法号‘普济’,依我看叫‘普祸’比较妥当。”
盲三爷翻翻假眼无言以对,他本想说自己也是皈依了的,看对方这个态度,说出来徒遭嘲笑,想了想还是忍住不说。
“大明寺因初建于南朝刘宋孝武帝大明年间而得名,历经战火焚毁,虽李唐前朝曾加以修缮,但其实破败不堪,主持善祥多方募捐修复,但得资甚少,后来冯敬尧出巨资协助善祥大师重修数间大殿,提出的条件便是让善祥收其为俗家弟子,善祥主持遂应允了他。”
苏锦叹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神佛也挡不住钱财的诱惑啊。不用说,你定然也出了钱了?”
盲三爷嗫嚅道:“出了一点点。”
苏锦忽道:“你的法号是什么?”
盲三爷惊道:“你怎知我也皈依了?”
苏锦道:“刚才你不是说了么,凡是干了坏事多了的人心中总是不平静,皈依佛门寻求平静乃是最好的欺骗自己的办法,你盲三爷做过的事情也不少,晚上定然也不大能睡得着,冯老虎皈依了,你岂能不皈依?”
盲三爷遇到这么个善于揣摩的对手,实在是招架不住,只得低声道:“老夫法号‘救难’。”
苏锦哈哈大笑,又生怕外间听到动静,忙捂着嘴巴闷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救难?这么搞笑的法号你也敢接受,便不怕天打雷劈么?该个吧,改成‘有悔’怎么样?这才是端正的礼佛态度嘛。”
盲三爷怒道:“你还要不要听下去了?不听的话便请离去,本人一片虔诚敬佛之心,可不是让你拿来取笑的。”
苏锦忙忍住笑,摆手道:“听,听,自然听你说,我的错成不?”
盲三爷见他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倒也无计可施,此刻命悬一线,还是不要计较这些讥讽之言为好。
“每月初一十五,乃是礼佛之日,冯敬尧必然要去大明寺聆听善祥大师讲经,而他的那些护卫却并不能进入后院禅房,因为善祥大师绝对不会让这些人一窝蜂的进入后院,所以到那时,他自然是孤身一人。”
“好地方,寺庙之内最合适不过了,既清净,又不会惊动他人。只是初一已过,十五尚早,等不及了。”
盲三爷道:“本月倒是有个特殊的日子,老夫知道冯敬尧必去。”
苏锦喜道:“什么日子?”
“十二月初八,便是后天,乃是释迦牟尼佛祖成道之日,初一十五或许冯老虎不去,但初八他必去无疑。”
苏锦大喜道:“如此正是时候,时间地点都很好,冯敬尧逃不过这一劫了,佛祖也帮不了他了。”
盲三爷叹息道:“只是当日我便不能亲自去了,只能装病卧床,冯敬尧定会派人来约我前去。”
苏锦笑道:“你若心向佛祖,有何必拘于形式?在家中小佛堂和你夫人念经诵佛也是一样,佛祖无所不知,岂能不知道你的心?”
盲三爷听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假作不知,点头道:“老夫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几位好汉可以放过老夫了么?”
苏锦笑道:“当然,盗亦有道,我等虽非真正的盗匪,但也是要讲规矩的,不过呢,为了使你我都能放心,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办。”
盲三爷愕然道:“什么事?”
苏锦一使眼色,马汉跨步上前一伸手揪住盲三爷的发髻往后一拉,将盲三爷的头拉的仰起,同时另一只手在盲三爷的两颊一捏,盲三爷便自动将掉了几颗牙的嘴巴张开了。
苏锦道声:“得罪了!”伸手在怀中摸出一颗鲜艳的药丸往盲三爷张的像唐老鸭一般的嘴巴里一丢,顺手拿起茶杯倒进茶水灌了下去。
盲三爷发出呜呜之声,极力想不吞咽,但无可奈何之下,只觉那丸药跟着水流划入腹中,顿时魂飞魄散。
马汉瞪着大眼用手将盲三爷的嘴巴拨的跟摇拨浪鼓一般的来回摇晃,看清楚了他口中的药丸确实已经吞下,这才放手。
盲三爷扼住喉咙咳嗽,直打干呕,声音稍响,惊动了外边的守卫,有人隔着门问道:“三爷,您怎么了可?”
王朝手中尖刀往前一递,抵住盲三爷的嗓子,盲三爷怒容满面,大吼道:“滚!”
外边的护卫当头挨了一下,不明就里,只得赶紧走开,心里骂道:“老狗定然是不举了,心里窝了火气冲老子们发,老子诅咒你到死都不再能入港,急死你个老狗日的。”
“此药乃是慢性,盲三爷不必惊慌,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初八过后解药自然奉上,但如果我们被你害死了,中了什么陷阱的话,五天后你也会肚烂肠穿而死,你也莫要试图自解,这解药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解得了的,要是冲了药性,以后解不了毒可莫怪我。”
“卑鄙无耻!”盲三爷喝骂道,嘴巴里倒也不甚难受,反倒有一丝甜丝丝的感觉,不过盲三爷听说越是毒性猛烈之药,越是口感极好,怕是这个药丸也是毒的不能再毒了。
苏锦笑道:“没办法,总要防您老一手,盲三爷名声在外,我等可不敢掉以轻心;不过这药有些副作用,或许对你这样的老人家有些好处,这一点点好处便是当作对你不敬的赔礼吧。”
苏锦笑着起身,打了个响指,王朝马汉收起刀子,三人动作迅捷,一阵风般的从后窗翻越而去,瞬间鸿飞渺渺。
盲三爷正在思索苏锦临去是所说的好处,忽然间只觉下腹火热,软巴巴的玩意儿猛然膨胀,全身也躁动起来,他这才明白苏锦所说的好处是什么,原来这毒药的副作用便是让他雄风再起。
盲三爷别无选择,虽然渴望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眼下可走不得,身上燥热难当,呼啦一下将衣服撕开,露出瘦骨嶙峋的身体,伸手拉起两名吓得要死的粉头,压在榻上大加征伐起来。
第三八二章 大堂上的宴席
苏锦三人迅速穿过空无一人的街巷,回到住处,拴上屋门。
憋了一路的王朝迫不及待的问道:“公子爷,你的办法真妙,果然这家伙吃软不吃硬,还真是被你猜对了。”
苏锦在茶盅上着捂手,笑道:“软硬兼施而已,光是软的他还是不肯就范的。”
马汉凑上来道:“对对,最后一手喂他吃毒药最痛快,这么一来,这厮便不敢在背地里出幺蛾子了,不然公子爷不给他解药,让他肠穿肚烂而死。”
苏锦嘿嘿一笑道:“屁的毒药,街上卖的糖豆子而已,砂糖裹面粉,外边浇的红糖汁而已。”
王朝马汉眼珠子在地上乱蹦,爷这是在玩空城计啊,原来喂得只是街上一文钱一大把的糖豆子。
“可是,您不是说有些副作用么?吃了糖豆子能有什么副作用,这不露馅了么?”
苏锦道:“去去,什么都问,这事不能跟你们说,免得你们出去害人。”
王朝马汉大翻白眼,什么叫做到处害人,不过问问而已,不说便不说,还要说这种话。
两人洗脚洗脸,上床闷头大睡,苏锦也洗漱上床休息,心道:爷走的偏门,说出去岂不是掉了爷的身价,糖豆子是不错,不过那可是用自家那几颗烈阳回春丸熏染了一下午的,没见爷拿出来的时候是用锡纸包着的么?若不是都带着面幕,爷我怕是连拿出啦也不敢了。
又想那盲三爷此刻怕是龙精虎猛的忙个不休,不折腾个大半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