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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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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锦正色道:“按理说你柳大公子不至于赖账,不过在下乃是商贾出身,一切都要照规矩办;先拿钱后写借据不合规矩,也罢,我便牺牲一下这上好的袍子吧。”

    苏锦伸手揪住长袍下摆,用力撕下一角来,递给柳宾华道:“你蘸些血在这上面写,就写‘借苏锦黄金三锭,计一百五十两,一个月内归还,超过一日计息三分,重复滚息。’,再签上你的大名,按上你的手印便可。”

    柳宾华怒道:“明明是两锭金子,为何说是三锭?”

    苏锦奇道:“一个月你才还,这一个月难道不计利息的么?这样,要是你三日之内能还上,这一锭金子不要也罢。”

    柳宾华眼见这形势不写是不行了,打定主意今后跟苏锦永不见面,别说三锭金子,便是一文铜板他也别想见到;于是蘸了嘴边鲜血,写下字据,按上手印,交给苏锦。

    苏锦端详一遍,轻轻叠起珍而重之的放在怀里,伸手将两锭金子交给柳宾华,嘴里嘟囔道:“你可别赖账,你若是敢赖账不还,小爷可要去官府告你。”

    柳宾华怒道:“你才赖账不还。”伸手一把夺过金锭,连同自己带来的几十贯一并交到花老大手上,捂着脸咬着牙,一瘸一拐的逃出巷口,消失在人群之中。

    花老大将钱物揣在怀中,走到苏锦面前道:“佩服,你比我还狠。”

    苏锦淡淡道:“你做生意,我也做生意,你赚大钱,我赚点小钱而已。”

    花子薛呵呵冷笑道:“好本事;听说你是新来京城的是么?”

    苏锦道:“第三天而已。”

    花子薛道:“汴梁城可不是那么好呆的。”

    苏锦呵呵一笑道:“不过如此,我看没什么难的。”

    花子薛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一挥手,数十人瞬息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苏锦长出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身后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忙转过身将浣娘搂在怀中,安慰抚慰一番,待她情绪稍微安定了些,才搂着她颤抖的身子进了小院。

    ……

    巷外大街上车水马龙,阳光温煦的照在人们身上,百姓们忙忙碌碌为了生计奔波,谁也不知道在这阳光下刚刚发生的一幕闹剧。

第二七七章 召见(中)

    两人匆匆来到宣德门外,下了马,守门的内卫还待查验号牌,里边一名内侍早就急的团团转了,迎上前来呵斥道:“皇上都着急了,都催了好几回了,你们还在这耽搁他们的时间。”

    内卫赶紧放行,富弼带着苏锦跟在那内侍身后,急匆匆的穿过大庆门和崇文门之间的宽阔过道往里边走。

    富弼道:“内侍大人,不是说在大庆殿么?这是去哪儿?”

    那内侍道:“富大人,皇上在景福殿御书房呢。”

    富弼惊道:“怎地在那儿,本官未得允许,是否要退避为先?”

    内侍道:“皇上说了,你把人带到之后便在殿外等候,富大人不是外人,可在偏房喝老奴一杯茶慢慢等候便是。”

    富弼忙道:“是是,多谢内侍大人。”

    苏锦听得迷迷糊糊,低声问富弼道:“怎地,有什么问题么?”

    富弼低声道:“景福殿是皇上的御书房所在,离后宫仅一墙之隔,未得允许便是重臣也不能擅入,皇上在御书房接见你,看来你面子不小啊,而且可能有外人不能听的话要和你单独说,你小心应对。”

    苏锦心道:他跟我素不相识,能有什么机密话儿和我说,无非是要问太祖爷托梦之事的真假罢了,还有便是这筹粮之策;这两件事早有定计,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三人进了宣佑门,内卫们都认识这位白胖的内侍,纷纷点头打招呼,那内侍只是哼了几声,连头也不回,一路往门内走,不多会,左侧院门处一道小门,五六名侍卫挎着刀剑在门口走来走去,看见苏锦等人,一名侍卫迎上前来道:“黄公公好,是他们么?”

    内侍笑道:“正是。”

    那侍卫道:“身上可曾察看了?”

    富弼忙上前道:“大人放心,岂敢带违禁物品进来。”

    那侍卫道:“既如此,将身上物品放在角房中,速速进去吧,皇上等着急了。”

    富弼赶紧叫苏锦将怀中物事拿出来交给侍卫保管,苏锦身上别无长物,只有一块晏碧云送的云锦帕子,再有就是一身衣衫和腰带上的大三元玉佩了。

    收拾停当,内侍黄公公一招手,苏锦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进了小门,而富弼则只能留在偏房中歇息。

    苏锦跨进小门,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这门内是一个大大的广场,右手五十步外一座宏伟的宫殿耸立在那里,顺着高高的台阶而上,殿门口悬挂着巨大匾额,景福殿三个大字在阳光中熠熠生辉。

    进了殿,苏锦意外的看到了几名身着绯色官袍的官员,一人清俊,一人矮胖,一人黑瘦;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苏锦,矮胖的晏殊赶紧小步上前道:“怎地才来,皇上在书房等你呢。”

    苏锦道:“骑着马飞奔而来,又没耽搁,难道我长了翅膀飞来不成?”

    晏殊翻翻白眼道:“别说了,速速进去吧,记得我教你的礼节,应对之际要小心,千万不能胡言乱语。”

    苏锦道:“知道了,您不进去吗?”

    晏殊道:“皇上要见的是你,又不是我们,你没见吕相和杜枢密都在那边闲坐么?”

    苏锦心道:他们认识我,谁认识他们啊。

    黄公公在厅侧帷幔边的过道旁招手道:“苏学子请跟我来。”

    苏锦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朝晏殊一拱手,迈步而去;片刻之后两人消失在帷幕之后。

    清俊的吕夷简和黑瘦的杜衍对视一眼,指着苏锦进去的方向道:“晏大人,皇上要见的便是他么?”

    晏殊笑道:“正是他,应天府书院学子苏锦。”

    吕夷简皱眉道:“便是那个太祖爷托梦于他的苏锦?”

    杜衍插话道:“还是那个写《鹊桥仙》和《水调歌头》的苏锦。”

    晏殊道:“两位大人,看不出来吧,英雄出少年啊。”

    吕夷简哼了一声道:“本相就不明白了,扬州暴民作乱之事危急的很,皇上只见了我等谈了半个时辰,为何急着要见这苏锦呢?难道这会写词的苏锦在此事上比我等还更有办法么?”

    杜衍道:“是啊,本官也是纳闷,这苏锦怎么来京城了,这事我们丝毫不知啊。”

    晏殊道:“是本官奉皇上口谕带他来到京城的,皇上……皇上恐怕要问他些太祖托梦之事。”

    吕夷简叹道:“这会子问那些干什么?扬州之事须得有个应对之策才是,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

    晏殊正色道:“吕相,天威难测,何必说这些话,皇上叫我等在外边等候二次召见,或许另有原因,便是发牢骚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吕夷简被噎了一下,瞪着晏殊,杜衍忙道:“两位大人,都稍坐歇息,景福宫可不是斗嘴的地方,要斗嘴回朝房慢慢理论也不迟,皇上可是在书房里呢,我叫侍卫们沏茶来,咱三个在此等候便是。”

    晏殊和吕夷简这才各自归坐,各怀心事,静坐枯等。

    ……

    苏锦随着黄公公穿过回廊,景福殿呈口字型,外侧一溜房舍,中间却是一片花园,初冬的阳光照在花园内,晚菊灿烂,翠树生辉,倒是一片好精致,阳光透过廊柱之间的栏杆洒在白石过道上,映得原本有些灰暗的长廊一片光辉。

    回廊上来往的人并不多,偶尔有两名捧着茶盅果盒的宫女轻轻走过,目不斜视,无声无息,宛如鬼魂飘过一般,见了黄公公也都是半蹲福一福便走,黄公公也不加理睬,快步前行;看来这位黄公公在宫里级别蛮高,到目前为止,还没见到不向他行礼的人。

    回廊尽头,一间精致的房舍,挂着金黄色的门幕,两名内侍、两名侍卫、两名宫女分立两旁。

    黄公公来到帘幕外高声道:“皇上,您要见的人来了。”

    帘幕后一片平静,过了一小会,一个女子声音道:“皇上请苏学子进来。”

    黄公公冲苏锦一使眼色,苏锦点点头,整了整衣衫,摸了摸发髻,吁了口气,两名宫女高挑门帘,苏锦一低头钻了进去。

    瑞兽铜香炉的口中吐着袅袅的香烟,两盆植物一左一右放置在一高一低的两只角柜上,一盆秋海棠,一盆万年青;屋内陈设简单而素雅,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豪华奢美,倒是透着一股书香的雅致意味。

    苏锦扫了一圈没见到任何人,正纳闷间,只听侧首有个温柔的男声道:“你便是苏锦么?”

    苏锦转头一看,原来左首处珠帘垂挂,有一个内间在珠帘之后,珠帘晃晃荡荡,里边一个模糊的人影宛如在水中飘荡,看不清楚。

    “皇上问你话呢,苏学子。”一名女官撩起珠帘,秀丽稚气的脸上一片严肃。

    苏锦道:“草民苏锦参见皇上。”说罢按照晏殊之前的交代行了君臣大礼。

    “平身吧,进来回话。”那温和的男声道。

    苏锦低头进了内间,垂首侍立,心里略有些紧张,这还是两辈子第一次见到帝王,这种事放在以前,谁要说他能和古代皇帝面对面,苏锦绝对一个大耳光扇过去,但是现在,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发生着,那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再次充斥苏锦的心中。

    “随意些,莫要拘束,朕可不是吃人的老虎。”那人带着笑意道。

    苏锦忙道:“草民怕失了礼数,不敢造次。”

    赵祯呵呵一笑,对身边的女官道:“赐坐给苏学子,将朕的龙井茶沏一杯让苏学子解渴,然后……你们便都退下吧。”

    “是。”女官们依言赐坐沏茶,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御书房内只剩下苏锦和赵祯两人;苏锦紧张的心蹦蹦直跳,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第二七八章 召见(下)

    赵祯指指锦凳和颜悦色的道:“坐吧,苏锦。”

    苏锦按照晏殊事先的吩咐道:“草民不敢,圣上面前哪有草民的位子。”

    赵祯道:“今日就只有你我二人,莫要弄些繁文缛节,坐下说话,朕想跟你好好聊聊。”

    苏锦知道再矫情就太过了,于是依言在侧首坐下,微微抬头暗暗打量赵祯,赵祯面色白皙,眉清目秀,约莫三十到四十之间的年纪,长期在深宫大殿中养尊处优,身上透着一种不健康的纤弱感。

    苏锦心道:这就是皇上,看起来一个鼻子两个眼,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若不是出身皇家,恐怕也只是一介书生的样子。

    赵祯也有趣的大量苏锦,嘴角边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两人目光一接触,苏锦敏锐的感到那目光中似乎有着洞察一切的力量,心中一慌,忙将目光移开。

    赵祯呵呵一笑,随手拿起案上的几张纸,抖了抖道:“苏锦,你是第一次见朕,朕和你心目中的形象相比是否吻合呢。”

    苏锦道:“草民从未想到能见到圣上,也从未敢揣度过圣上的龙颜,即便是到现在,草民也觉得像是在梦中。”

    苏锦这倒不是假话,一千年后的自己硬是迷迷瞪瞪的跑来见到了宋朝的皇上,这事除了做梦,确实无法解释。

    “呵呵,朕相信你说的是真话,毕竟作为普通百姓想见朕一面确实不易,他们也只能看看朕的画像罢了,不过那画像呆板而无趣,又怎能和活人相比。”

    “皇上说的是,画像岂能和真人相比,画的再传神也是外表,有怎能画出皇上的神采和精神。”

    “说的对,是这个理儿,万事万物道听途说总不可信,譬如数月前朕曾读了晏爱卿送上来的几首词作,晏大人说这些词是一名叫做苏锦的十六岁的商贾所写,朕便大为不信;那些词老练深沉意蕴隽永,在朕看来没有相当的阅历和学识根本无法做得出,但朕今日见到你的真人,确实让朕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你的全身有一股灵气,还有一种不同于他人的气质,腹有诗书气自华,看来朕先前的疑虑倒是错了。”

    苏锦忙道:“皇上缪赞,草民一介书生而已,写得几首涂鸦之作,怎堪入圣目,有罪,有罪。”

    赵祯微笑道:“恃才不傲,确实难得,比之你来,有些人便差得远了,本朝才子辈出,论写诗填词倒有一些大家,但是总有些人恃才而傲,不肯脚踏实地;上天赋予的才学可不是用来矫情的,而是用来安邦辅国保我大宋江山永固的,朕最不喜欢那些有些才学便清高自傲之人,还好苏锦你不是那种人。”

    苏锦明白赵祯说的是哪些人,别的不说,那位柳三变先生恐怕已经大打喷嚏了。

    “皇上如此一说,草民汗颜无地。”

    赵祯呵呵一笑,将诗稿放下,双手搭在小腹上看着苏锦,静静道:“你可知朕为何要见你么?”

    苏锦垂首道:“晏大人跟草民说了,是为了草民献计筹粮之事。”

    赵祯道:“这是一件大事,自然是要集思广益,你既能提出想法,必然有解决之道,朕自然是要请教的;不过在此之前,朕还有一件事要问问你。”

    苏锦心道:来了,果然是要问那件事。

    “皇上请问,草民知无不言。”

    “你之前是在应天书院读书是么?”

    “回禀皇上,七月里,经包大人举荐进的应天书院读书。”

    “哦,包拯举荐的么?在此之前你在何处?”

    “回圣上,之前,草民在庐州,家中有些产业,家父早亡,所以草民帮着家母打点家业。”

    “为何想起要读书应举呢?”

    “皇上,这个问题叫草民如何回答呢,但凡我大宋百姓,怕是没有一个人不想科举入仕报效朝廷,光宗耀祖吧;草民虽愚鲁,但也不想当一辈子商贾。”

    “嗯,是朕问的有些问题,不过你回答的有些不尽不实,光宗耀祖朕信,报效朝廷怕是有些勉强。”

    苏锦正色道:“草民虽出自蓬蒿之中,但家父母也自小教之以诗书文章,读圣贤之书,岂能不效圣贤之行,草民为大宋精忠之心,天日可鉴,天地可表,草民愿……”

    “好了,好了,朕信了便是。”赵祯打断了苏锦的一番慷慨陈词,眉头微皱。

    苏锦心道:你当老子愿意喊口号么?我不这么说你丫还不更加的不高兴。

    赵祯站起身来,在房中走了几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苏锦默不作声等他发话,房中忽然陷入一片寂静。

    “太祖爷托梦与你,可有此事?”赵祯忽然停步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金属般的冷冽。

    苏锦心头一凛,忙起身答道:“回禀皇上,确实如此。”

    “大胆!当着朕的面也敢谎话连篇,你可知在朕的面前撒谎会是什么后果么?”赵祯忽然翻脸,面色严厉的大声喝道。

    苏锦一惊,这赵祯一惊一乍的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自己假冒太祖托梦之事竟然被他知道了?不可能啊,虽然苏锦知道皇上耳目众多,大概他想知道的事情几乎都能知道,但此事自己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连最亲近的身边之人也从不知道托梦之事乃是假的,赵祯又是如何得知呢?

    苏锦迅速的思索着,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被赵祯猜到了作假之事,但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能承认,除非皇上拿出铁证来,否则苏锦决定一硬到底。

    “皇上,这话从何说起?此事千真万确,草民岂敢在此事上说谎;草民的性命虽不值钱,但也犯不着拿脑袋开玩笑。”

    “哼,你还狡辩,朕来问你,你乃一介学子,既无官身,也无丰功伟业,不过做的几首好词,太祖爷殡天之时,你尚不知在何处;太祖爷凭什么要托梦与你?你倒是说说,这是何道理?”

    苏锦一听这话,心里放了一大半的心,赵祯并无实据,只是觉得怀疑,在吓唬自己罢了。

    当下理直气壮的道:“皇上这个疑问恕草民无法回答,太祖爷爱入谁梦中是太祖爷的意思,草民无法得知为什么是我,草民对此也极为迷惑,皇上要是知道还请告诉草民,解草民之惑。”

    “好个刁滑之人,你当朕是傻子么?太祖爷托梦怎么会寻上你这样的一介平民,凡帝王英灵既现,必有天降祥瑞之兆,当年太宗爷托梦于齐王,当日风起云涌,电闪雷鸣,这便是帝王托梦之异状;但你那日风平浪静,整座应天府无任何异状,到了第二日你便自称太祖托梦之事,不觉得有些荒唐么?”

    苏锦见赵祯龇牙怒喝,好像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但苏锦知道这是赵祯在进一步的吓唬自己;凡事讲凭据,赵祯只会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说明他根本就是在以此来攻心,苏锦怎么上当。

    “皇上,草民从不知什么帝王之兆,皇上硬是要说无此异状便是撒谎,那还要草民回答什么呢?直接拖了草民出去斩首便是;若真要提异状的话,当日晚间本是月明星稀,第二日便电闪雷鸣,这在入秋之日倒是少见,也不知算不算异状;不过草民以为这些都不是主要的,皇上如何解释太祖爷在梦中告诉草民那誓碑的三条内容呢?”

    “那内容,说不定是有人透露给你知晓也未可知,毕竟知道誓碑内容的人也不少,难保不为外人所知。”

    “皇上要是这么说,草民便百口莫辩了,我只是草芥之民,皇上愈加我罪,又何须寻些这些站不住的理由,真叫草民寒心。”

    赵祯勃然大怒,伸手指着苏锦的鼻尖道:“你这是在和朕说话么?”

    苏锦豁出去了,一字一顿的道:“正是,我心中怎么想便怎么说,可没有某些人心思七窍八面玲珑。”

    “你……你是要逼着朕对你动手么?”

    “皇上若不怕太祖爷怪罪便请动手,草民是否能知道誓碑的内容,皇上心里比谁都清楚,别人有一双眼睛,但皇上有千万双眼睛,草民不信有什么能逃过您的耳目,今日皇上执意要将草民拿下,原该拿些说得过去的证据才是,这般揣度猜测,实在不能教人心服。”

    赵祯怒视苏锦,胸口起伏,目光凌厉,似直看到苏锦心中去,苏锦不甘示弱,仰脖子倔强的和他对视,心脏却疯狂的跳动。

    赵祯嘴角一动,冷冷的道:“来人呐……”

    苏锦脑子中轰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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