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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言不发,冷眼斜觑着他唱作俱佳地表演。
倒,居然撒下如此弥天大谎?老子认识了他七年,他娘的面一次也没有见过!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他娘亲的救命恩人?
我倒要看看,他编出这样一个狗血又荒唐的剧情来,究竟想做什么?
“哦~”夏礼贤缓缓点头,板着脸训斥:“夏漓,救人危难,施恩不忘报固然是对的,但是身为女子隐瞒身份私自与人结拜,却成何体统?若传扬出去,外人不知,只道我夏礼贤教女不严,骄纵成性,整天在外抛头露面,让为父颜面何存?”
很好,莫名其妙地蹿出来,凭空捏造些故事,害我被骂,现在高兴了?
“夏大人~”腾子秋神情尴尬,还想替我开脱:“是我娘不明真相,强逼着我跟义弟,啊,现在应该说义妹了!总之结拜的事不是她的本意,是我们母子鲁莽了,请夏大人原谅。”
“是,老爷教训得是,我以后不敢了~”我瞪他一眼,垂下头,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
有什么用?夏礼贤眼里我根本就一无是处,别说只是救了个商人之母,就算是救了皇后娘娘又如何?
功过不相抵,只会让他与我相看两相厌。
贩卖王爷章节内容:访客(一)
访客(二)
访客(二)
“夏大人,”腾子秋倒是脸皮厚,不怕遭人拒绝,微微一笑:“我很久未见义妹,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与他借一步说话?”
“放心,”见夏礼贤神情犹豫,腾子秋忙加了一句:“家母有话要向义弟说,不会耽搁很久。而且,既然见到义弟,于礼也该拜见一下伯母大人才好。”
“好吧~”也不知夏礼贤究竟收了他什么礼,沉吟片刻,居然首肯了。
“多谢夏大人~”腾子秋璀然一笑,声音清亮,透着愉悦。
“义兄,这边请~”我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迸出来。
子秋用很清亮的眼神无辜地望着我:“义妹,你生气了?因为我擅自跑来府上来?”
“没有,怎么会?”我瞟一眼不放心地跟出来,远远地看着我的夏礼贤,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那就好,”子秋清俊的脸上,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还以为你再也不肯见我。”
“腾子秋,”进入后院,将所有闲杂人等消失在视线之外,我拉下脸,怒冲冲地低吼:“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啧啧啧~”子秋摇头,笑意吟吟:“瞧瞧,又开始口不择言,满口粗话,哪里象个学士府的千金?”
“少跟我绕弯子,”我没好气地挥手打断他:“说吧,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杀上门不可?是茶馆要关门了,还是在建的桥垮塌了?”
“呀,”子秋依旧好脾气地笑:“这里面可也有你自己的心血,怎么说得这么恶毒?真出了事,对谁有好处?”
“明知道没有好处,干嘛还做这种让我为难的事?”我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给他两拳。.子秋敛起笑容,忽地陷入沉默,只静静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你知道我有多久没看到你了吗?”子秋静默片刻,终于开了口:“从安阳回来之后,你就一直沓无音信,店里的事完全撒手不管,让我怎么想?”
搞什么?害我心跳失速,真以为要破财了,结果就为了这点子事?
“呀,”我压低了声音骂回去:“你三岁啊?没有我就什么生意都不能做了吗?店铺就会关门大吉?”
“不会,”子秋定定地望着我,表情变得忧伤:“可是,我会不安,吃不好,睡不香,一直在猜测你出了什么事。我很害怕,小漓~”
“你~”我无言以对。
子秋不再说话,两个人陷入尴尬地沉默之中。
“对不起,”我清了清喉咙,开始迟到的解释:“我娘病得厉害,所以没有时间去店里。是我不对,应该找人通知你一声的。”
子秋还是不说话,眼神很阴郁。
“我很好,没有少一根寒毛,”我垂下眼帘,不敢看他的眼睛:“所以,你还是回去吧~以后,也别来了。”
说完,我扔下他就走,好象身后有鬼在追。
“我,”子秋忽地开口,声音轻飘:“想去看看伯母,行吗?”
我能拒绝吗?都已经杀到家里来了,而且也通报过夏礼贤了。
“来吧,”低叹一声,停下来:“不过,别在我娘面前乱说话。什么乱七八糟的狗血情节千万不要瞎掰,不然,我剥了你的皮!”
子秋倒是很好哄,我这么一说,他又高兴了起来,摸着鼻子傻乎乎地笑了:“我那是在大槐树底下听说书的先生说的一个故事,临时拿来改了主角而已。”
“切,”我瞪他一眼:“行啊,你倒挺会活学活用的。”
“嘿嘿~”他得意地笑了,颇为自恋地道:“我偶尔还是有那么一点急才的。”
“去你的~”我飞起一脚去踢他。
子秋身手灵活,随便一闪便让开了,嘻嘻一笑:“没踢着!”
“漓儿~”
我一惊,停下追打的脚步扭头望去,娘站在短墙下,惊疑不定地望着我。
“娘,”我忙迎上去扶着她:“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
“他就是你在外面结识的义兄?”娘微笑着上下打量着子秋。
呃,也不知谁那么快的嘴,这事这么快就传到娘的耳朵里了?
我一时僵住,不知该如何回?
“娘,干嘛盯着人看?”我尴尬地提醒她。
“是,在下腾子秋。”子秋倒是落落大方,摆出一副任人欣赏的架式,施施然给娘行了个礼:“这位一定就是伯母了?常听小漓提起,今日一见,果然仁慈和蔼,端庄大方。”
“进来坐吧~”娘挽着我的臂,把子秋往屋子里让:“只是寒舍简陋,还望腾公子不嫌怠慢。”
“伯母说哪里话?”子秋笑得谦逊有礼:“我和小漓亲如兄妹,大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岂有嫌自家贫穷之理?”
拷,他倒挺会打蛇随棍上的,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拉到家人的位置。
我狠狠白他一眼,提醒他不要演得太过。
他回给我一抹得意的笑容。
“小漓?”娘这回听清了他的称呼,怔了怔,回过头再细细看了子秋一眼,转过头来望着我,忽地迸出惊人之语:“上回的簪子,就是他送的?”
贩卖王爷章节内容:访客(二)
访客(三)
访客(三)
“什么簪子?”子秋一脸狐疑地望着我。123娘一瞧他的表情,就知猜错了,忙把探询的目光向我投来。
我大窘,不知该如何回答。
“哟,大冷的天,怎么都忤在门边不往屋里坐呢?”尖尖细细的女声忽地响起,打破了沉寂,也化解了我的尴尬。
我大喜过望,忙忙扭头,赵姨娘扭着腰肢袅袅亭亭地走了过来。
“赵姨娘,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我光明正大的忽视子秋和娘两个尖锐的问题,热情地迎上去:“快往屋里请~”
当着外人,有再多的疑问自然也会吞到肚子里,我成功地化解了一次危机,悄然松了一口气。
“对了,他们应该没怎么为难你吧?”赵姨娘径直进了屋,挑了主位坐下来,劈头就问。
“赵姨娘~”我尴尬地瞥了一眼子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腾子秋还真会挑时间啊!
“怕什么?腾公子也不是什么外人。”赵姨娘怔了下,随即浑不在意。
“什么事?”子秋越发疑惑。
“没什么~”我企图粉饰太平。
“是这样的,”赵姨娘又抢着说话:“昨天不是十五吗?大夫人带着全家都去相国寺祈福还愿。哪知道刚好碰到德妃娘娘进香……”
“相国寺的那名女刺客,不会刚好就是你吧?”看来腾子秋并非完全没有耳闻,倒抽了一口冷气:“你怎么出来的?”
这件事说起来挺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的,我只好无奈地摊了摊手:“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刺客,大概查了一下,并无可疑,就把我放了吧?”
滴汗,这么破的理由,连三岁小童都不会相信,我却被迫使用。总不能说我与办案的豫王情投意合,所以他暗中指使侍卫放了我,可中途又被个假表哥劫持了吧?
“嘻嘻~”哪知道赵姨娘掩唇轻笑:“真是个傻孩子,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赵姨娘莫非听说了什么?”娘惊讶地询问。
“要不是老娘机灵,让人给瑾王送了封信出去,请他出面从中斡旋,哪有这么容易解决?”赵姨娘的表情不无得意。
我不禁暗暗叫苦。
就说瑾王怎会插手这事,原来是她在中间推波助澜。
“瑾王?”腾子秋吃了一惊,看我的目光里已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是啊,”赵姨娘沾沾自喜:“咱们小漓就是命好,不但获瑾王垂青,还有幸跟名满京城的腾公子结为异姓兄妹,前途真是不可限量,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赵姨娘过奖了~”子秋十分不是滋味:“晚辈一介商人,不过空有满身铜臭,又怎可与手握生杀大权的瑾王相提并论?”
我转开目光,极不自在地道:“你们坐,我去烧水泡茶。”
说完,我起身匆匆逃离现场。
不管了,她要说什么,我已无力控制,场面混乱也待日后再去收拾!
“哎哟,”赵姨娘尖悦的笑声穿过门板直透耳膜:“铜臭怎么了?那可是世上最好闻的味道,我可不信世上有几个人会不喜欢它……”
是啊,钱之如水,既可载舟亦可覆舟,端看用的人的心态了。可惜,世人有几个明白其中的道理?爱也好,憎也罢,全都一古恼地怪罪到钱的身上。
正想得入神,冷不防有人出声:“你什么时候跟瑾王这么熟了?”
“啊?”我愕然回头,发现子秋站在身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其实,我跟他并不熟。”我坦然回答。
明明说的是真话,不知为什么总有些心虚,不敢正视他那双明亮的眼睛。
“是吗?”子秋挑眉,明显存疑:“据我所知,瑾王可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更别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向豫王求情。”
“瑾王,跟豫王的关系不好吗?”忽然间,我有了想要打探他的情况的*****。
有关于他的一切,不论好坏,我都想了解……
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可我却按捺不住。
“也不是不好,”子秋惊讶地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解释:“不过,皇室中人,总有那么些规矩与骄傲,能不求人,谁又愿意低下那高贵的头?尤其是在两个势均力敌的人之间,就更是如此了。”
“这样啊~”我不敢再问,怕他生疑。
“可是,”子秋忽地想到一个问题:“这事既然是豫王负责,他怎会把你关入牢中?”
“可能,他并未认出我吧?”我一惊,装做满不在乎,连呼吸都极小心,生怕被他瞧出点蛛丝蚂迹。
“怎么可能?”子秋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
“事实如此。”我垂眸,掩去心里的情绪。
“那么,放你的时候,他难道也没来见你?”子秋追问。
“嗯~”我轻应。
这应该不算是说谎,这件事是蒙方经的手,予溱可从头到尾没有露过面。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不得不承认,杨予溱没有当场认我的决定是对的——能省去多少不必要的麻烦啊!
“不对啊,”子秋蹙眉深思:“就算真不知道是你,听到同名也应该来瞧上一眼,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小漓,你的茶还没泡好?”所幸,这时娘在外面催问,打断了我们的交谈。
“哦,来了~”我乘机推他出门。
贩卖王爷章节内容:访客(三)
协助调查
协助调查好不容易在赵姨娘和子秋审视穿透的目光中结束了谈话,把子秋这位不速之客送出门,刚喘上一口气,想要回府,迎面已来了一顶八人大轿。只那轿子的华丽程度,一望即知主人是显贵之人——至少,夏家里绝对没有人有资格乘坐的。
我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垂了头加快脚步急急往门回走,心想,只要赶在轿落之前进了夏府就好办。
“小漓?”轿帘掀开,探出一张俊朗中透着三分邪魅的俊颜。
叹一口气,转身做狗腿状:“给瑾王请安~”
“远远看着有点象,让他们赶快了一步,果然是你。”他命人放下轿,弯身钻了出来:“怎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瑾王来得正好,夏老爷和夏二公子都在府里~”一心想摆脱他,装做没听懂他的意思,不肯接他的话茬:“看到王爷,肯定会很开心的。”
“慢着~”杨予深眉心一挑,态度冷厉了下来:“他们瞧见本王开心,难道你看到本王就闹心了吗?”
这本来就是实情,我见到他的确很头疼。
“王爷说笑了,奴婢哪有这个资格啊?”硬挤出笑脸,把姿态放到最低。
“不是就好,”杨予深倨傲地扬起头:“你可知今日差点没命?要不是本王出面,哪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嗟,施一点小恩,就挂在嘴边念念不忘,还逼我领情,岂是大丈夫所为?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我垂下头,态度恭谨,心中却是不屑。
“那好,”杨予深缓和了面容,微微一笑,上前来拉我的手:“走,陪本王去喝一杯~”
“王爷~”娇柔妩媚,热情澎湃的女声自夏府门里传出。
夏洁如一只飞向蓝天的的翠鸟,轻快地飞奔而出,满脸喜悦。
我乘机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
这个时候,夏洁的出现就不那么令人讨厌了,虽然她那人,还是那么让人反胃。
看到我,夏洁的眼里明显地掠过恨意,可再转头望向杨予深的时候,已是深情款款,柔情无限了:“王爷,来了怎么不进去,站门口怪冷的。”
哇,她这个技术不去演川剧变脸,还真是屈才了。
“本王只是路过~”杨予深皱眉,神情冷淡。
“你们谈~”我欠了欠身,从容离去。
“夏漓~”哪知杨予深并不打算放过我,直接点名:“你留下,关于相国寺一案,本王还有话要问。”
很好,现在已经假公济私了。可权在他手里,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贵为王爷,硬要扣押,我能怎么办呢?
“是~”我叹口气,恭顺地应了一声。
“王爷~”夏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有什么可疑之处,直接交到刑部去就是了,何必劳烦王爷亲自审问呢?”
我不禁对她生出同情:看来,她白跟在大夫人身边,不但一点机变与手腕都没学到,甚至连看人眼色都不会。
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只凭一点宠爱,便对杨予深这种身居上位,手握生杀大权的男人,颐指气使,妄图掌控,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些。
果然,杨予深眉峰一蹙,冷然道:“如何办案,本王自有分寸,还用不到你来教!”
夏洁面色一白,自知失言,忙拖住他的臂轻跺双足,柔声撒娇,试图挽救:“哎呀讨厌!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闻讯赶来的夏礼贤父子二人,忙抱着拳双双迎了出来:“不知王爷架临,未曾远迎,失礼之致~”
怎么说夏礼贤也是长辈,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杨予深缓和了面色,笑着回了一礼:“夏大学士不必多礼,只是相国寺刺客一案,疑点颇多,因此前来府上,请夏小姐协助调查。”
“还要查什么?”夏洁斜眼觑我,幸灾乐祸:“不管她是否行刺,冲撞凤驾总是事实……”
“小洁~”夏桓急忙朝她使了个眼色,低声喝止。
我只冷笑,并不替自己辩解。
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我,讨厌我,但若是夏府出了个刺客,于夏家可没什么好处,相信夏礼贤这点轻重还是拿捏得出来的。
“夏漓个性虽然顽劣,总是闺中弱质女流,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夏礼贤深深揖了一礼:“还望瑾王明察,还夏漓一个公道,夏府一个清白。”
“夏大学士的为人,本王自然是信得过的。”杨予深微微一笑,并不肯正面作答:“不过,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
“牲畜!愣着做什么,当日是何情形,还不快向瑾王好好解释?”夏礼贤回身,冷颜训斥。
“行了,”杨予深抬手制止夏礼贤的作秀,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莫非夏大学士,要本王在路上办公不成?”
“下官失礼~”夏礼贤悚然一惊,忙垂头躬身,再不敢多言。
“好吧,”我知道此事无法善了,不跟他走一趟,好象做不到了,淡淡地道:“我愿随瑾王去协助调查。”
杨予深眼神闪亮,转头望向我,露出狐狸般的微笑:“九小姐,请~”
“爹~”夏洁见杨予深即刻要走,哪里肯放?立刻撒娇做嗔,一脸不依。
贩卖王爷章节内容:协助调查
永春宫
永春宫“王爷,”夏礼贤堆了笑:“都已到了寒舍,过门不入岂是待客之道?还请入内奉茶,让下官稍尽地主之宜。”
“本王公务繁忙,改日再来讨扰。”杨予深淡淡一笑,一口回绝,转身上了大轿。
“恭送王爷~”夏家父子无奈,只得躬身送别。
“你不上来,”正犹豫间,杨予深忽地挑开帘子,冷然吩咐:“莫非还等本王请么?”
夏洁见状面有不忿,正欲开口,被夏桓暗中拉住这才没有冲上来,只是那射向我的目光更怨毒了几分。
“王爷,我跟着轿子走好了~”
“本王让你上,你就上,哪这么多罗嗦?”
我无法可施,只得在夏家众人的注视下,弯腰钻进了轿子。
树欲静而风不止,杨予深摆明了是要把我拉下水,如之奈何?
“起轿~”威严的低喝,夏府门前那两座石狮子,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不见。
“怎样,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