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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虽在安阳,一天一封平安信准时送往京城,让我好生羡慕。
原来,爱情在古代也并非完且没有立足之地。
虽然丘大富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对丘夫人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但是他却用他的实际行动书写着一则爱情传奇,让我肃然起敬。
我想,不论他的事业成功与否,他的妻子和女儿都会以他为荣。
这次安阳行,丘大富给我的人生,上了很重要的一课。
我这颗被冰冷世情浸润得太久,如死灰一般心,再一次感受到了真情的可贵,灵魂深处隐隐滋生了一种新的渴望。
“进舱吧,外面风大。”子秋靠过来,低声提醒。123“没关系~”我回头,温柔地微笑。
“小漓?”子秋受宠若惊,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喝杯酒,暖暖胃吧。”杨予溱跷着脚坐在椅子上朝我们举了举杯。
“走吧~”子秋与相视而笑,并肩走了过去。
杨予溱执壶,晶莹微碧的酒线划成一道优雅的弧线,轻盈地落入杯中,滴酒不漏。
他脸上飘忽的笑容,斟酒的动作,从容淡定,清儒雅致。
清洌的酒液随着冲击的力度在杯中盘旋,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幽雅的香气,悠然升腾,扑入鼻中。
我忽地生出一种错觉:似乎随时会被面前那小小的漩涡吸附进去。
“怎么不喝?”
我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对着那杯酒发了太久的愣。
“喝吧,”杨予溱逸了一抹嘲讽的微笑:“那天也不知是谁馋得要命,现在没有外人,你可以开怀畅饮,就算醉了也没有关系。”
我没有吭声,举杯一饮而尽。
好辣!似一股岩浆从喉咙口直烧到胃里,火辣辣地呛人。
原来感觉会骗人,我一直以为这种酒会很醇,很柔和。
“咳咳咳~”我低头,咳得满面通红。
“呀,”子秋手忙脚乱地过来帮我拍背:“傻瓜,这可是三十年陈酿,得慢慢品才知其味,象你这般牛饮,很快就醉了!”
“我不知道~”我垂头,默默地低喃。
“哈哈哈~”杨予溱却似很开心,仰靠在椅背上纵声大笑:“不要紧,酒有很多,大家可以一醉方休。”
其实我以前很能喝,为了一张订单,一个人喝掉一瓶半XO,签完约,还能清醒地驾车回住所。
他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说我是酒鬼转世投胎。
可是这一晚,我很快就醉了。
子秋架着我的胳膊把我送到楼梯口,正打算弯腰抱我。
我挣脱了他的的扶持,踉踉跄跄地扶着栏杆:“我没醉,自己能上去!”
“我知道,”子秋随口敷衍,试图掰开我抓着栏杆的手:“乖,放开,别弄伤了手!”
“你骗人,”我挥开他的手:“你明明就是不相信我!”
“子秋,放开她吧,我看她还不至于自己不能走。”杨予溱的声音隐隐约约地飘过来。
“嘻嘻~”我偏头冲眼前那团模糊的人影挥手送了个飞吻:“还是你了解我,各位,goodnight~”
“小漓~”
我转身,在两人的注视下沿着扶梯慢慢地进了房,用脚后跟踢上房门,呈大字一头扑进柔软的床铺,与周公相会去了。
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我的头上缓缓游移,慢慢地从发上移到眉眼,再到耳廓……它有点软,带点温热,还有点麝香气,持续不断地***扰着我,弄得我鼻子好痒。
我用力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温润的眼睛。
“你醒了?”被我捉到,他只愣了一瞬间,便恢复了自然,微笑以对。
仿佛他半夜出现在我床边,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怔怔地看着他,面前这张清雅的俊容,渐渐与记忆中某个深情的笑容重叠。同样的温和,同样的儒雅,象月下静湖,淡泊而幽深。
“江寒~”我伸出手,慢慢地捧着他的脸,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描绘着他的唇线,忧伤而绝望地看着他:“你需要钱,可以直接跟我说。为什么要跟她联手,致我于死地?我不懂,我们不是相爱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这些话,压在我心里七年,今天终于有机会亲口询问。
他猛地抬头,紧紧地逼视着我,平静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惊讶,清润的眼睛里闪过一阵莫名的风浪。似乎是愤怒,似乎是震惊,又似乎是冷峻……
我发现,他眼中的情绪太多,转换得太快,快得我根本来不及捕捉,更无从了解——或许,我永远猜不透,看不穿吧?
贩卖王爷章节内容:醉酒(一)
醉酒(二)
醉酒(二)
他面无表情捉住我在他脸上游弋的手,淡淡地道:“你醉了。”
“醉?”我轻笑:“我倒真希望自己醉了,就不用再看到你。”
“睡吧~”他替我掖好被角,起身欲走。
又来了,每当他不想面对我时,就用温柔体贴来敷衍。
“你别走!”我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子拉低,声轻如梦:“告诉我,你快乐吗?没有了我,你幸福吗?江寒……”
踏过我的生命获得的爱情,甜美吗?
他猝然低叹一声,俯首吻上了我的唇。
“呀……”我的惊呼被他吞没。
他的大手倏然环住了我的腰,将我紧紧地贴住了他坚硬的胸膛,身子仿如触电般燃烧了起来,颤傈的感觉迅速流窜到全身……
“你……”我惊喘,用力推他。
他以为他是谁?欺骗了我,背叛了我,谋杀了我,最后还妄想掠夺我的感情?
他乘机一点也不温柔地侵入我的嘴唇。
这一个吻狂猛而粗野,毫无温柔可言,仿佛要把我揉碎了吞入腹中,要吮吸我所有的感情,要掏空我的灵魂。
愤怒,无奈,痛楚,激情,郁闷……这种种情绪混合交织在一起,仿佛变成了一剂致命的毒药,迷惑了我的心神。
我四肢柔软无力,只得无助地攀附着他,心情随着他的节奏起伏,被他摄走了所有的力量。123变得迷离而又恍惚,陶醉而又心酸,泪水悄然地滑落脸颊……
他紧紧地拥着我,狂猛如暴风骤雨的吻终于渐转温柔,放缓了节奏,细碎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从额头,眼睛,鼻尖,嘴唇……顺着柔软光滑的颈部线条,一路蜿蜓向下。
“不要~”我撑着他的胸,哑声低语。
他停下来,头抵着我的额,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起伏,陌生又熟悉的男性体香充塞在鼻端,乱了心跳的节拍。
“江~”我有些困惑,挣扎着想要瞧得更加清楚。
“别乱动~”他的声音很轻,暗含警告,微带沙哑的嗓子在暗夜里磁得惊人。
我心神恍惚:这是梦吗?
他温热的气息在耳边留连不去,干燥的唇摩挲着我的耳垂,修长有力的手指隔着衣服有节奏地慢慢地拍着我的后背,热力穿透中衣,直烫入心脏。
如果真是梦,这梦境未免太过美好。
如果真是梦,我愿沉醉其中,再也不要醒来。
我慢慢安静下来,靠在他的胸前,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觉自己从来也没有获得过如此刻的宁静、安详、舒适。
倦意如潮水一样袭卷而来,我渐渐敌不过周公的召唤,慢慢的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阳光穿过窗帘缝隙照到我的脸上,把我从久未有过的甜梦中唤醒。
我扶着头,呻吟着坐了起来。
天哪,脑袋好痛,象有几百个小人拿着锤子在里面敲。
“笃笃”两声过后,子秋的声音传进来:“小漓,可以进来吗?”
“哦~”我拉高了被子,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很不舒服吗?”子秋端了个盘子走进来,低声训斥:“谁让你喝那么多来着?挡都挡不住!这下尝到恶果了吧!”
“我喝醉了?”我怔怔地看着他。
“别告诉我,你全忘光了?”子秋又好气又笑地把碗塞到我手上,做凶恶状:“快喝!”
我扶着头就着他的手试探着喝了一口,清凉爽口带点微酸,很好喝,于是一口气喝光了一大碗。
“这什么汤,真好喝!”我长出一口气,拣回半条命。
“醒酒汤。”子秋面无表情,收了碗起身离开。
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些片断。
老天,昨夜,我似乎,好象抱着一个男人哭诉过?
糟糕的是,好象还不止于此,我好象还吻了他。
“子秋~”我叫住他。
昨夜,应该是他吧?
只有他才会自由出入我的房间,也只有他才会牵挂着醉了酒的我,更只有他才会照顾我,不是吗?
“还有事?”子秋回头,表情平静,看不出端倪。
“呃~”话到嘴边,我突然犹豫起来,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
说什么?说昨夜只是一场误会,那个吻什么也不代表,要他别放在心上?我只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这样慎重其事的说明,会不会更伤他的自尊心?
“怎么了?”子秋的眼里浮起疑惑。
“没事~”我挥手,勉强露个笑容:“头痛,早餐不吃了。”
算了,一个吻而已,本就没什么大不了,或许忽略它,装做没有记忆才是最明智的。
“小姐,现在已经晌午了。”子秋大步走到窗边,唰地一下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流泄露进来,耀花了我的眼睛。
我眯起眼睛,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宽大的袖口滑下来,露出一条雪白如莲藕般的手臂。
子秋的目光一凝,俊颜倏地染上红晕,偏又移不开视线。
“咳~”低低地轻咳自门外传来:“你们还要多久?要吃午饭了。”
我抬眼,杨予溱负着手在门外静静地望着我,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子秋往左踏一步,有意识地挡在我的身前:“我马上下去。”
我瞧他紧张的模样,不禁暗暗好笑,慢条斯理地把手放下来:“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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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一)
礼物(一)
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那两个人待我也一如既往,似乎只有我惴惴不安地暗中观察着他们二个。.我不禁疑惑起来——难道,那一晚真的只是一个梦?
好不容易回了长安,我庆幸终于不必再整日面对他们二个,刚一下船便在码头与他们二人分手。
“怎么,”杨予溱似笑非笑地扬了扬手中的信:“不打算去见丘夫人了?”
“你们俩个去就行了,”我婉转拒绝:“我得回去见我娘,她该等急了。过几天,我会抽时间单独去丘府拜访。”
“小漓还是第一次离京这么久,伯母肯定很挂念,”子秋替我解释:“回去吧,代我们向伯母问好。”
“咦,”杨予溱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试探:“这么说起来,好象我还没有见过伯母,选日不如撞日,子秋,不如索性我们去小漓家拜访一下伯母,如何?”
“嘎?”子秋愣住。
“不用了~”我吓了一大跳,忙抢在他答话之前回绝:“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家母个性内敛,不喜见外人。”
我可不想让玉嫂临时冒充我娘,那真是个很让人恶心的主意。
“嗯,”子秋忙替我遮掩:“我与小漓相交七年,尚未获准过府一见,所以咱们还是尊重她老人家吧。”
“还有,我可不想看到我娘对我的朋友毕恭毕敬。123”
“这样啊~”杨予溱微微一笑,没有再做坚持:“那就等有机会再见咯。”
“我先回去了。”松一口气,立刻溜之大吉。
院子里和我离开时一样的干净整洁,玉嫂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偷懒,真的把那里当成她自己的家了。
见到我回来,她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只简单地问过我要不要留下来吃饭,被我拒绝之后就安静的走开,做她自己的事情。
我换好衣服,走到大门的时候,忽地停住,想了想从行礼里拿了一包桂花糕出来放到桌上。
杨予溱这个人很要强,也很自我,临上船时买了大量的土产,其中就包括这种一两银子一块,让他吃过后赞不绝口的桂花糕。
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向我们证明,他之前的推荐并没有错误,只是我不应该选择一个错误的购买对象。
他也不想想,虽然同样是桂花糕,两者的价格却天差地远,又如何相提并论?
就好象硬要把他和路边的乞丐拉在一起做比较,结果不是很明显吗?
“玉嫂,桌上有盒桂花糕,你拿去吃吧。”怕她即使看到了也不敢随便拿来吃,到时坏了就浪费了,我只好粗声交待,低头往外走。
“小姐特意替我买的?”玉嫂很惊讶,擦了擦手迎过来。
“不是,”我只得停下来,迅速否认:“反正吃不完,带多了怪沉的,你不喜欢扔了就是。”
如果真敢扔,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理她。
“怎么会?”玉嫂又惊又喜,把桂花糕盒子捧在胸前,笑眯眯地看着我:“小姐给我买的点心可真漂亮,看着象画似的,都舍不得吃了。”
“都说了不是特意买给你的。”我粗声辩解。
“谢谢~”玉嫂的笑容似阳光,很有穿透力。
“这人真奇怪,明明说了只是顺便,也高兴成这样?莫明其妙!”我小声嘀咕,在她的笑容下落荒而逃。
结果,在胡同口很不走运地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跑那么快做什么,有人在追你吗?”一只大掌搭上我的肩。
“杨,杨……”我愕然张大了嘴巴。
他不是到丘大富家去了吗,这么快就到了这里?
不是,重点是,他到这里来做什么?
“予溱~”他伸指合拢我的嘴巴,温和地纠正我。
“不是,”我拍掉他的手,用力指着他:“你怎么来了?”
“有东西忘了交给你。”杨予溱微微一笑,手旁若无人地顺势从肩上滑下来,揽上了我的腰。
“呀,”我手忙脚乱地挣扎:“又不知我住哪一间,这么盲目地闯来,不觉得太冒昧吗?”
“我只想来碰碰运气,说不定你会出来走走。”杨予溱气定神闲:“结果证明,我的运气还不错。”
“还有什么东西?”我气结,只想快点打发他走。
有钱人真是浪费,既然没有人要,干嘛买那么多?结果临下船时,发现带不了,又没人送,硬塞给我和子秋,害我的行礼莫名成倍增长。
当然,不花钱又有礼物可以收,我是很乐意啦,不过太多也受不了。
“我饿了~”他拉着我往胡同深处走,赖皮地笑:“可不可以让伯母烧菜给我吃?”
“不行!”我断然否决。
“你不是吧?”杨予溱蹙眉装可怜:“好歹我请你吃过很多次,现在回请一次也不为过吧?”
“好,我请你。”我一口答应:“不过,等下次有时间,约了子秋和丘老板到聚香园吃一顿,我做东。”
杨予溱脸一沉,很不高兴:“不想请就算了,何必找借口?丘大富在安阳乐不思蜀,等他回来,我饿都饿死了。”
“今天可不行,我得陪我娘。”我不能假装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只好冷淡地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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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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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可以?”杨予溱似乎很失望:“还以为你故意支开子秋~”
嗬,他想得倒挺美!我凭什么这么对他?
“抱歉。”我赶他离开。
“呶~”好在他并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见我并不似做伪,很聪明地改了态度:“看看喜不喜欢?”
“什么?”我随手打开丝帕,两枝白玉簪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在冬阳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一枝是上次看的那枝白玉如意,另一枝雕成一朵含苞的玉兰,造型别致又不失典雅大方,真的很漂亮。
“上次见你似乎很喜欢白玉,所以选了这个款式。”杨予溱低眉看着我,漆黑的眸子里含了一丝罕见的扭捏。
“为什么?”我瞠目。
他笑了笑,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有着细碎的光芒在闪,甜蜜而温柔:“我只是觉得你和这枝簪子很象,清雅大方,美丽到极点,却也脆弱到极点,轻轻一碰就会碎……”
“豫,豫王?”我怔住,又感觉掉进漩涡,将要被吸附。
那天我教训子秋的时候,他明明也在,为什么还要犯同样的错误?
啊不,他的错好象比子秋更大,子秋只是想,他却付诸了行动。而该死的是,看着这枝美丽的簪子,我居然被他的嗓子蛊惑,想要戴给他看?
“唉!”他忽地叹了一声,踏前一步,把我的手合在他的掌心,低沉的嗓子似流沙般缓缓流淌进耳膜:“说了八百遍了,为什么你总是改不掉?叫我的名字有这么难吗?”
象是突然走进一片迷雾,眼前所有的都消失,只剩那双漆黑闪亮的星眸,我定定地看着他,声音飘忽且迷惘:“予,予溱?”
他摒着气看着我,眼睛渐渐地亮了,光彩从皮肤和骨骼里透出来,整个人向外散发着喜悦,眼神清亮,声音温和:“呀,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
“你~”我忽地恼了,摔开他的手,扭身就走。“小漓~”他忽然靠近,低低地唤我。
“什么事?”他的声音太魅惑,我本想不理,却莫名地驻足,于是很气恼地瞪他。
他望着我邪恶地笑,眼中跳跃着危险的火花,大掌一伸,一使蛮力已将我揽到怀里。
我来不及反应,他头一低,火热的嘴已覆住了我柔软的唇瓣。
“你……呜……”我愕然地睁圆了眼睛抗议,却被他强硬的舌乘机顶开唇,灵活地攻占了我的柔软。
几乎与此同时,某种尖锐的东西刺入腰背部,传来火辣辣地痛感。
是那枝该死的簪子,我拷!
他就不能温柔点?急切得象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伙子?
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蹿进唇齿,流进血液,唤醒了沉睡的记忆。
是他!那一晚居然是他!
似一颗炸弹在脑海里轰然炸开,我被这个认知炸得魂飞魄散,象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