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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头转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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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大哥看了看表上显示的金额,再瞄瞄他穿著价格不菲的名牌西装,脑中某根神经逐渐绷紧,丫的装叉拐骗娘家妇女就算了,该不会还想坐霸王车吧?
  
  鄢云翻了半天才想起压根没带钱,因為酒会就在他下榻的饭店举办,晚上换了衣服直接下楼应酬,自然没想起要往兜里收钱。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麼尷尬,特别是发现司机大哥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堂堂锦美集团分部刚刚走马上任的总经理付不起打车的钱……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放?
  
  秦空趁著鄢云东摸西找的当口,爬到门边想开门下车,鄢云赶紧拉住她,突然看到从她腿上滑落的包,顿时灵光一闪,揪过来伸手掏钱包,打开红色的小钱包,惟一一张粉红毛爷爷孤零零的插在里面,他抽出来递给前面快要暴走的司机大哥,秦空大概闻到了美妙的钱的味道,一把扑过来喊道:“啊啊~钱钱钱!我的钱啊啊啊~~”
  
  鄢云拎开她,很瀟洒的对司机大哥说:“麻烦你了,不用找了,谢谢。”然后抱起秦空直接下车,秦空挥舞著爪子扒著门框狂嗥:“放屁,他妈的谁说不用找?他大哥剩多少找多少,一分都不能少!”
  
  司机大哥撇著嘴嘟囔:“凶什麼凶?我又没说不找……”
  
  鄢云满头黑线,赔笑道:“真不用找了,她喝醉了胡闹的,不好意思。”说著抠开秦空的手指,拽牲口似的拽到路边,秦空不依不饶的吼:“钱呐~我的钱呐~~”
  
  鄢云好气又好笑,这丫头真是死要钱,几十块零钱也看不开,手上使力拖著她走进楼道,“闭嘴,大半夜的乱嚷嚷扰民,当心员警抓你去关起来,罚你的款。”
  
  一听到要罚款,秦空立马消停了,“要罚多少啊?”
  
  “一百万!”鄢云胡诌了个数字,秦空吓得噤若寒蝉,咬著嘴一声不敢吭。
  
  秦空是消停了,但问题又来了,他单凭印象找到了她住的楼,不过貌似这一期的楼房没电梯,也就是说他要把她背上六层……
  
  “嗯,你还能走吗?”鄢云不抱希望的问。
  
  “我能!”秦空比广告里的明星喊得还气壮山河,喊完还后怕的捂住嘴,贼眉鼠眼的到处望,生怕不知打什麼犄角旮旯蹦出一员警来逮她。
  
  鄢云垂头叹气,“那好,先走走试试吧。”实在不行,他只好能者服其劳了。
  
  扶著秦空上楼梯,虽然一路走走停停,幸运的是秦空还真撑到了最后,鄢云看著廊道两头相对的大门,问道:“哪一户是你家?”
  
  过了几秒没听见回答,他侧目一看,秦空竟靠著墙壁,站著就睡著了,还发出细细的鼾声,鄢云愣了半晌,回过神来大手挠了挠她乱糟糟的短髮,“哎,败给你了。”
  
  在她包里找到大门钥匙,鄢云试著去开其中一扇门,钥匙插不进去,那麼就是另一家了,他转身扶起秦空,踱过去开门,旋了几圈,锁头卡啦一响,他按习惯往外拉,岂料门扉撞到脑袋搭在他肩上的秦空,“哎哟!”
  
  秦空原本脑门上就有个肿包,这下伤上加伤,痛得她狠狠一抽,瞌睡也跑得一乾二净,起床气一来她劈里啪啦爆捶身边的鄢云,“我靠,你脑残啊?枉费党和人民培养你这麼多年,开个门都不会!”
  
  鄢云既没有道歉,也没有跟她计较,探手进去把墙边的开关拍下,屋子里霎时一片明亮,他扯著她,“进来。”
  
  秦空想揉额头上的伤,可刚一碰到一咪咪她就呲牙咧嘴,频频抽凉气,奶奶的咋那麼痛?这小子该不会偷打了她吧?
  
  鄢云环顾了一周,发现这房子不比他新买的房子东西多,偌大的客厅除了一张米黄色的折迭沙发,几乎空无一物,完全不是一般人想像中一个女人的家。
  
  “脱鞋!”身后的秦空驀地喝道。
  
  鄢云低头看看光洁的木地板,再看看脚上的皮鞋,“哦。”
  
  他才“哦”完,居然看到叫别人脱鞋的某人,堂而皇之穿著鞋子走了进去,他终於认识到,这女人的酒还没醒。
  
  鄢云苦笑著打开立在门口的鞋柜,迅速扫视一遍,在最底层看到了一双男用的室内拖鞋,他马上别开脸,鞋底蹭著地板咣咣咣的走。
  
  秦空扑向沙发,头又不小心触到了沙发扶手,她呜呜的痛呼,左脚别右脚蹬掉脚上的鞋,趴跪成一团可怜兮兮的哆嗦,鄢云见状握住她的肩把她扳起来,“刚才谁逞英雄说能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秦空憋著一口气,斜著眼睛看他,“死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娘是看你花容月貌没动真格的,你要再敢欺负我,老娘揍得你不知道花儿為什麼这样红!”
  
  鄢云哈哈大笑,“秦空你可真是个人才啊,平时老装傻充愣,才华都被埋没了。”
  
  秦空拍开他,“嘖嘖嘖,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个二皮脸,挨駡还那麼乐呵,贱!”
  
  鄢云挑眉,“你挺恨我的吧?故意借酒装疯趁机报復,对不对?”
  
  “哼,就你这小样儿,我不稀得搭理。”秦空爬下沙发往浴室晃去。
  
  “你家药箱放哪儿?”鄢云扯下鼻子里的卫生纸,上面的殷红血跡让他眉心纠结。
  
  “那间,床头柜。”秦空顺手一指,然后“嘭”的关上浴室门。
  
  鄢云进了她指的那间屋子,立即闻到满满的玫瑰花的清香,开灯一看原来墙角放了一大束鲜艳娇嫩的红玫瑰,旁边是掛著带白色纱帘的窗户,夜风撩起帘子滚著波浪,接近床边的地上铺著淡粉色的氊子,氊子上丢了几个松鬆软软的大靠枕,他联想她躺在上面,沐浴著迤邐一室的月光,抖著腿愜意自得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怪不得她会标榜自己纯洁得月光都能穿透呢,这个典故是这样来的。
  
  双人床上只摆了一个枕头,旁边全是娃娃和绒毛玩具,鄢云抓起一隻毛毛虫造型的娃娃掐了掐,心情愉快的说:“……不错,还算过得去。”
  
  “誒,我说药箱你找到没找到啊?”
  
  鄢云听到声音回过头,就见秦空套著一件大T恤,顶著一头湿漉漉的头髮,一摇三晃的蹲到床前,扒开柜门捞出一隻盒子,“没眼力见,这点东西都找不到。”
  
  她的身上散发著浓浓的牛奶的味道,有点甜有点腻,鄢云眼角跳了跳,站著没动,秦空不爽的瞥他一眼,径直走到氊子上盘腿坐下,白嫩嫩雪花花的大腿嗖的一下映入眼帘,鄢云嘴角抽了抽,还是站著没动。
  
  秦空翻了一会儿,怒了,哗啦把盒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一地,她指著说:“过来,帮我上药!”
  
  鄢云盯著她一动不动,秦空抬头又嚷:“发什麼楞?过来呀!”
  
  是你叫我过去的……鄢云缓缓的挪著步子,很矜持的坐到氊子的边边上,视线游离了很久,终於在一堆药里找到了消肿的药膏,他拧开盖子还没开始说话,便见秦空早闭上眼睛,扬起了脖子。
  
  沁凉的药膏涂到红肿的部位,没有心理準备的秦空抖了一下,接著感觉指尖力道适中的揉开药膏,隐隐的刺痛让她往后瑟缩,“痛的话忍一忍。”然后清洌乾净的气息徐徐的吹过来,驱散额上的疼痛和热辣,哇塞,谁呀这麼温柔的呵护,好像她是块宝似的。
  
  秦空好奇的睁开眼,一张精緻漂亮的脸庞近在咫尺,销魂的单眼皮,直挺挺的鼻子,柔软的嘴唇,方正的下巴……而且他的小眼神咋那麼像天上的星星呢?一闪一闪的,似乎带著电流,她的心都酥麻了。
  
  於是乎罪恶的魔爪伸了出来,抚摸著美人儿线条优美的脸部轮廓,秦空淫 笑道:“弟弟,你的小模样真招人爱,素质不错手艺也好,把姐姐伺候得好舒服,姐喜欢你,今晚从了姐吧,姐来疼你!”
  
  远在城市另一头的孔岫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丫的谁他妈想我啦?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咚!”
  “哎哟我的亲娘~~哇啊啊啊~~~”

贰陆回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声嘶力竭的呼唤一遍遍响彻房间,拷问著“皇上”也拷问著熟睡的人们,仿佛没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復绝不甘休。
  
  设置為渐强的魔音在抵达顶峰时,一下刺入秦空耳膜,震得她元神归位,大力翻身就像每天早晨那样去抓放在案头的手机,谁知一脑门“咚”的撞上床沿,痛得秦空哀鸿遍野,泪眼迷蒙间居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哇靠,没那麼邪门吧,睡觉睡到滚落在地都无知无觉?
  
  秦空耙耙头髮,迷迷瞪瞪的爬起来,结果难以置信的看到她的床上搁著一双光裸的大脚丫,从size判断无疑是一双属於男人的大脚丫!
  
  “哎哟我的亲娘~~哇啊啊啊~~~” 这声尖叫压倒了“紫薇格格”,以绕梁三日之势如破竹的威力令床上某人“叮”的一声弹起,於是睡眼惺忪的鄢云纳入视线,他眯著困倦的细长眸子,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混沌表情,手里还拽了两隻她最爱的毛绒娃娃……他穿越了吧?
  
  “啊啊啊啊啊~~~”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秦空只好接著放声嗥。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啊啊啊啊~~”
  
  鄢云没好气的插在两种混乱的声音之间开口喝道:“闭嘴!去关了闹鐘!”
  
  秦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狗刨似的爬到丢著包包的角落,忙不迭的翻出手机,按掉孔岫硬塞给她的搞笑闹铃,刹那还给世界一片清静,鄢云吐了口气,往后一倒又躺下,蹬著脚丫扯起毛毯盖好,脑袋埋在枕头里继续梦周公。
  
  而秦空算是彻底的醒了,她惊恐万状的撒丫子奔进浴室,坐在马桶上啃手指,小十六怎麼会在她家?怎麼会在她床上?思来想去一个记忆点猛然闪现,昨晚酒会上她替他挡酒,一杯烈酒下肚,她——醉了!
  
  然后咧?小十六扶她去包间休息,她挨不过酒劲儿的煎熬,决定打电话给孔岫接她回家——这是她俩之间的默契。因為她酒量太差,不论什麼酒多少酒,一沾便不省人事,非得有朋友帮忙负责把她运走,否则只要她睡过去,甭管路边、田边、茅坑、臭水沟不到天亮她绝对醒不过来。
  
  这其实是有经验教训的,大学毕业那天,晚上宿舍里的几个姐妹一起去吃散伙饭,席间她被眾人起哄喝了一杯啤酒,立马趴下没了动静,折腾得姐妹们轮番上阵,怎麼威胁利诱、拳打脚踢,老娘就是睡死过去,天王老子来也没用!孔岫没辙,找了当时正在追她的一“桃花”背她回宿舍,隔天醒来她跟孔岫道谢,孔岫直呼她是故意整人的。
  
  那次酒醉过后,秦空得知自己酒品还算不错,不闹不哭不疯不颠,让她舒舒服服的有地儿睡,那麼基本不会给人民群眾添麻烦。
  
  既然她在家里醒来,小十六那大活人咋凭空冒出来的?难不成孔岫请他搬她回家,然后趁她睡著心生歹念,打发了孔岫再把她酒后那啥了?!
  
  秦空连连惊喘,惊喘连连,七手八脚扯下底裤检查要害,不见丝毫不轨痕跡,她还是原装“正”字,谢天谢地,玉帝如来观世音悟空耶穌他妈玛利亚保佑,她没有辱没门楣口胡!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新问题接踵而来,别看孔岫平时流里流气没个正行,对姐妹还是很有爱的,不可能放任醉酒的自己跟一男人共处一室,由此可鉴小十六并没有打电话给孔岫咯?又一个记忆点闪现,秦空飞快的刷牙洗脸,不顾嘴上丝丝的抽痛,跑出浴室掏出钱包,空的!她不死心倒转过来用力抖了抖,连个钢鏰儿都没见滚出来,她绝望的瘫坐在地,背靠著墙死死的盯著床上安然熟睡的人影。
  
  “鄢总!鄢总!鄢总!你醒醒啊!醒醒啊!”她扑过去揪开毛毯推人。
  
  鄢云嘟囔著缓缓张开眼,秦空举高钱包问:“昨晚你真的花了我一百块打车?”
  
  鄢云神智尚未清明,点了下头,含糊的“嗯”了声。
  
  秦空跳起来暴走,一百块!一百块!一百块!她的一百块!她一星期的伙食费!嗷嗷嗷~~对於一个债臺高筑的人来说,这一百块不仅仅是钱,那是命啊啊啊啊~~~
  
  鄢云扶著头坐起来,目光呆滞的看著她在面前又跳又跺的走来走去,秦空见了更气不打一处来,“鄢总,一百块车钱可以围著外环绕一圈了,你懂不懂啊?”
  
  鄢云还是点头,“噢,下次我让司机绕完外环再开来你家。”
  
  秦空吐血,呸,你个乌鸦嘴,老娘这次就吃亏大了,你丫的还惦记有下次?!
  
  鄢云打了个哈欠,下床起身说了句:“借你家厕所一用。”
  
  他施施然越过她走向浴室,秦空呐呐的望著,皱得像咸菜的衣裤,乱蓬蓬的头髮,有点破皮的鼻头……一个记忆点驀地闪现,秦空打了个激灵,她……仿佛、好像、貌似拿头磕了他一下!
  
  她唰的冲到化妆台前,踌躇再三终於一鼓作气扒开刘海,额头上果然有一淡红微凸的肿块!
  
  鹅滴神,不是吧?她真的、真的、真的干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儿?秦空对著镜子乾笑:“呵、呵呵、呵呵呵……”这下完了,毁了,跟小十六的恩怨想两清估计是没指望了……
  
  誒?秦空突然顿住,手指奇慢的拂上嘴巴,这里怎麼也肿了?特别是上嘴唇往外翻翘,跟安吉丽娜的朱唇似的,秦空左看右看研究了半晌,挖空心思回忆却再也抓不到任何有用的记忆点,红肿的嘴唇儼然成了“无头公案”。
  
  鄢云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他走出来看到秦空捂著嘴怔愣出神,眼神瞬间黯淡,低头看了眼时间,“做点吃的,我饿了。”
  
  秦空茫然的抬起头,镜中的他清雋迷人,晨曦的金芒铺洒在他身后,氤氳出一层淡淡的光影,肌肉的轮廓从衣服里隐隐透出,犹如水墨画的明暗过渡,朦朦朧朧昂藏著挺拔之美。
  
  “……噢,稍等。”秦空马上站起来,两颊发热,心如擂鼓,缩著脖子迈著小碎步跑出了卧室。
  
  急急忙忙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她傻了,除了两个前天晚上顺来的盒饭,其餘什麼都没有,让身娇肉贵的大少爷吃两天前的剩饭……呃,她真是活腻味了,再说她也捨不得!
  
  一隻手从后方插进来,直接拿了一盒盒饭,秦空不及制止,鄢云打开盖子,蹙眉看了两眼,然后盯住她问:“这是什麼?你平时就吃这个?”
  
  秦空一把抢回来,尷尬的说:“这个月……超支了,我,我没钱……”
  
  鄢云一边严格的审视她,一边消化她话里的意思,冷不防笑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月光族’?不但是身体连同存摺都纯洁得能被月光穿透?”
  
  秦空呛到自己的口水,M个别的昨晚她把“纯洁与月光的秘密”也跟他说了?内牛满面,她屎了算了!
  
  鄢云歪著脑袋,观察她万念俱灰的惨白小脸,“虽然今天你们不用按时上班,不过我不能迟到。”
  
  “所以呢?”她有气无力的问。
  
  “换衣服,一起走啊,我要回酒店一趟再去公司,路上会耽误不少时间。”
  
  秦空条件反射的“噢”,可人站著没动。
  
  鄢云把手插到裤袋里,“喂,你该不会打算就穿著这件睡衣出门吧?”
  
  睡衣?秦空倒抽一口气,嗷嗷嗷~~她的大T恤里面只穿了一条大妈样式的裤衩——她娘在菜市场买的!她居然就穿成这样跟他混了一宿!!!
  
  秦空头顶冒烟脚底抹油,火车头似的冲进卧室,把门关得震天阶响,鄢云爽朗的笑声从门外钻进来,一声声像猪八戒的钉耙凿在秦空心上,别拦我,让我死五分鐘先!
  
  秦空脱下T恤丢到地上狠狠踩了N脚,不解气啊不解气,她就不明白了,為毛小十六不听她的打电话给孔岫,硬要亲自送她回来呢?看她出糗他那麼爽吗?老天爷,我跪求你报应他,您老是不是老糊涂了没听清,一个劲儿报应我啊?!
  
  太他妈的惨绝人寰了,杯具的秦空默默垂泪无语,翻出衣服穿上,扣好内衣她落低的视线看到东半球上有三条爪痕,她霍然屏息,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那三条浅浅淡淡的粉红在周遭的雪白中显得尤為清晰,哇靠!昨晚……继小十六之后,金刚狼也穿越来了?
  
  秦空重新出现在鄢云面前时,又恢復了往常中性的打扮,即使脸上还残存著些许萎靡之色,起码还保持著都市OL应有的气质,反观鄢云就邋遢糟糕得多,出门下楼一直走在秦空后面,感觉有点羞於见人。
  
  秦空当然也不愿意跟他并肩而行,搞得像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他俩昨夜春风一度一样,如果真的度了春风她倒也认栽,问题没有那麼她才不背这个黑锅!
  
  小十六若想从她嘴里听到感谢他昨晚强行送她回家的话,没门儿!不是她薄情寡义,公道自在人心,她从没求过他这麼做,她喝醉了,打了他还是骂了他,她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单身未婚女性收留他一大老爷们一夜已经有悖道德常伦,她不跟他计较,他聪明的话最好也别跟她计较,往后他当他耀武扬威的总经理,她做好她的本职工作,井水不犯河水。
  
  习惯性的走到公车站牌下等车,因為过了学生上课的高峰,旁边三三两两的都是普通上班族,过了一小会儿,一辆计程车刹停在路边,秦空和大家统统望著那辆明显霸佔了公车专用道的出租,突然车里伸出一脑袋,鄢云向她喊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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