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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熟悉的卧室。我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他靠在窗边的位置正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很多时候,他都喜欢这样靠着,一个人想事情,这样的他。总让我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他发现我醒了,转身脸上已经挂上了淡笑,我浑身无力,到处都是疼的,就连动动脖子,都觉得累。
“好些了吗?”
“嗯!我想坐起来。”他坐在床上,让我靠在他怀里,静静躺着。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好像每次,我都这么没出息,总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小命都要没了。他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把我从鬼门关里拉过来,不知道阎王爷知道了,会不会给沐泽记上多少笔大过。
“因为,我就是知道,你需要我。从第一次出现,我就知道,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什么时候可以自己。”我甜甜一笑,他总是这么懂我,懂我心里想的一切,包容我小小的自尊心和骄傲。却总在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给我的世界带来温暖。
这样的他,让我如何舍得,如何放得开手呢…;…;
“这都被你知道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学了这么久,我还是这么没出息。估计也就这样,没救了。”
“对,你是没救了。蠢女人,只有我不嫌弃。没救了那就这样,挺好,太强了,我会觉得你都不需要我了。哎!”
“好好的,为什么叹气?”即便我不抬头,也能想得到他此刻皱眉的样子。
“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我以为自己能掌控好,可是现在,我越来越不想放开你了。”
我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放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不管是什么,都不能。”
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同样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不管前面的路有多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东西了。
等我精神恢复了一些,园园和谢宇才进屋来看我,估计看到我憔悴的样子,园园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什么都没说,把我紧紧抱住。
认识她这么久,这丫头就是这样,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可谁也不能动我,要是动了我,她保准上去和人家拼命。
人们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大难不死这么多次,未来肯定有很大的福气,让我以后的人生都充满幸福。
冷静下来,我把在山顶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家。这才明白过来,荣烟口中一直提到了一个神秘的高人,这个人会是谁,关国民也是有一个神秘高人指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如今荣烟也是如此。
我在她眼里看到的黑气也不知是什么。像是怨恨,又像是阴煞之气,可沐家…;…;应该不像是会养小鬼这种东西的人,何况,这次我并没有梦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只是在接触死亡现场的时候,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回到家以后就没有这种现象了。
还有她说的起死回生之术,血祭又是什么,越是用力想,我的头越发开始疼了起来。
“好了,不要再想了,管它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有我在。”
他将我拉入怀里安慰,浮躁的心境渐渐平复下来。我却不想一直躲在他身后,我会是和你并肩的木棉,而不是依附你而生的藤蔓。你明白吗?
午后斜阳洒在落地窗上,我坐一边拿着手写本晒太阳,乱涂乱画,大家都出去忙了,沐泽在屋子里调息。
世界很安静,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看着这静谧的世界,整个人恍惚间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状态。
“左卿!左卿!”是谁,是谁在叫我?我突然起身,自己并没有在屋子里,而是一片草地上,身后是一棵大树。
“你是谁?出来!”空荡的地方,看不到半个人影,我却能听见有人叫我。
转身时,树后出现了一个黑影,那么熟悉。我防备地退了两步,竟然是她!
“李璇,你终于舍得出现了。”我不知道她怎么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的,此刻脑子里闪过各种猜测。
“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你还在,我怎么舍得死呢?就算下地狱,我也会带着你一起的。不过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没有多久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慢慢转身。露出骨瘦如柴的双手揭下帽子,黑袍下的那张脸苍白如纸,没有丁点血肉,像只披了一张皮在上面,她还是那副容貌,只是相比之下。更为憔悴了。
偏偏苍白的脸上,鲜艳的唇色像是喝了血一般,妖艳中带着邪气。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会愈合的伤口()
“哦,我忘了,很多东西你都还不知道,不过相信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因为,那一天的到来,你是不可或缺的。那样的场面,怎么会少了你呢?”她妖娆一笑,我从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可怕。
“你什么意思?”我一激动,也忘了害怕,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抓的不是一个人的手。而是一个骷髅架子的手骨。
“下一个月圆之夜,你会明白的。你们都会明白的,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你终将成为我最满意的祭品。哈哈哈哈!”
她大笑着,在我面前消失,眨眼到了十米开外。我追了上去,想要抓住她,伸手时又发现,什么都没有,她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阳光下,随之消失的,还有那渗人的笑声。
我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靠在窗台边睡着了,怀里抱着手写本,干净的纸张上,不知什么时候画了一个诺大的月亮。
我想起了梦里的李璇,她说,月圆之夜,下一个月圆之夜,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纸上被涂黑的圆月发呆,深色的月亮,下一个月圆之夜。这意味着什么呢?刚刚那个梦,那么真实,是李璇回来了,她就在我身边,某个暗处,一直窥探着我们。
“左卿。你在这干嘛呢,我看看你在画什么?”我还在出神,园园从我怀里抢走了本子,只是看到那上面的月亮时,也不禁皱了眉头。
“你这是画了什么,一个月亮图的黑漆漆的,看着好诡异。”她这会才看了看我,好像有些不对劲“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此时,谢宇正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看我的样子,赶紧跑了过来。
“我没事,我只是刚刚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李璇。她告诉我这个。”他们顺着我指的看去,就是本子上的月亮。
“黑色的月亮?”
“不,不是黑色,不该是黑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里一闪而过,居然是血色的月亮,血色,为什么是那个颜色。
“你到底梦见了什么,你先冷静一点。”
“是…;…;是月圆之夜,她告诉我,下一个月圆之夜,她会来见我,我会成为她最完美的祭品。我看见了血月。”
我一说完,大家都一怔,血月…;…;
被匕首划伤的地方不知道为何,好几天都不见好。纱布拆开,切口处依旧血肉模糊,看着有些狰狞,我不由得有些担心了起来,平时这样的伤早就不会流血了。
换药的时候,血滴在地上。我的脑子里又出现了血月的样子,心头一怔。换药的医生也觉得奇怪,又给我做了各项检查,结果显示都是正常的,可伤口就是不会好。
我捂着伤口站在医院门口,今天的阳光那么刺眼。我却感觉不到半点温度,浑身上下都是凉的。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个脸上都是陌生冷漠的表情,甚至是麻木,大多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一副耳机,把人隔绝在另一个世界。我竟觉得,明明在眼前的人,看着像是隔着天涯海角一般。
车水马龙的世界,以往熟悉的画面,此刻都显得那么陌生。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白色纱布下隐隐透着血丝。我突然有种荒诞的想法,会不会就这样因为伤口流血不断,失血过多而死。
突如其来一阵眼花缭乱,马路对面,我看见了一个笑脸,黑影就在咫尺。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猛地冲了过去…;…;
耳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我被吓得不敢动弹半分,浑身都被冷汗浸湿。差一点,我就一命呜呼了,司机谩骂着开车离开,当我抬头再看过去,对面什么人都没有。面对我的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回家的时候,园园他们还在埋头于古籍之中,有关通灵玉简的资料,还是没有多大的讯息,还有关于血月的记载,少之又少,只知道,一旦血月现,就意味着,人间要面临一场浩劫。
当戴岩带着一个女孩儿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我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上次不是唐依依吗?
“给你们介绍,这就是我女朋友,萧潇之前因为家族里的事情,急着和她一起回去,这会事情已经说开了,园园也不用躲着你家里了。”
“哇塞,真的吗?戴岩,你太够朋友了,哈哈!”
戴岩的女朋友看上去比较文静,墨色的披肩长发,给人感觉像是邻家女孩,浑身上下透着暖意。
“这次我们过来。主要是因为通灵玉简的事情。最近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所以,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
“是我表哥告诉你的吧!我就知道他,肯定嘴管不住的,你来了也好,我们都没有找到关于通灵玉简更多的讯息。还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血月祭典。”
说到这四个字,戴岩和萧潇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他们,片刻间,客厅陷入一片沉寂。我心里已经猜到了最坏的结果,只是,真的不希望那样。
“我在家族藏书的古籍里看到过,对于血月祭典的记载少之又少,似乎曾经发生过一次,当时祖师爷集结多人力量布下阵法,这才在关键时候阻止了血月祭典,家族这边损失惨重,相当于是同归于尽的做法。”
戴岩如此一说,大家都愣住了,同归于尽,难道说,这个局就是个死局。无破解之法吗?
“我先联系一下家族的人,让他们把讯息传过来,或许情况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我渐渐感觉,大家都陷入了一个困局,对方正在一点点慢慢收网,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沐泽无奈的看着我,将我抱在怀里,他也明白我心里在担心什么。只是,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言辞都显得那么无力。
“担心也没用,你现在先把身体调养好,伤口一直不好,这也太奇怪了,你仔细看过伤你的那把匕首吗?”
说起我的伤口。这会我把纱布拆开,月光下,伤处两边皮肉外翻,看上去十分吓人,时不时冒着血珠出来。
“怎么会这样个?”
“怎么了吗?”我一脸茫然的看着沐泽,这伤口一直如此。每次拆开的时候,就会冒出一点血珠出来,有时候还会直接滴在地上,医生看了也觉得奇怪。
“这不是一般的伤,难怪医院的药没有用。当时你有没有看清楚伤你的匕首有什么特别的。”
沐泽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把匕首看似古旧,上面有些奇怪的符文,我也看不懂那是些什么,当时只觉得这匕首挺特别,也没有再留心观察。
沐泽叫来其他人,戴岩一看我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匕首是用尸气练过,加上符文,所以你的伤口一直不会愈合。这伤口被月光长时间照射一下,就会散发出点点尸气,不信你试试。”
我听着心里发毛,伸出手臂放在月光下。等了一会,果然看见伤口处冒出点点黑气,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当时那个女人是想杀你,如果你真的被拿把匕首所杀,七天以后就会变成一具行尸,魂魄被锁在肉身里出不来,很容易被人控制,成为杀人工具。”
变成行尸,受人控制成为杀人工具,这就是荣烟的最终目的吗?我双拳紧握,又松开,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毒。
第一百一十五章 、婴灵被夺()
“如果不是有人指点,她不可能知道这些的,你说,她当时说有个高人指点她这么做的,才会走到今天的地位,又是一个神秘人。”
“现在最紧要的是把伤口处理好,先压制住尸气再说,只要伤口愈合了就没事了。”沐泽担心的看着我,我无奈笑笑,这样安慰的笑容如此苍白无力。
压制尸气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糯米,可谁都知道,我要承受多大的痛楚。我看着谢宇拿来的糯米和糯米水。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园园拿着毛巾的手有些颤抖,她也知道这会有多疼,可这是唯一的办法,就算再痛苦,我也要受着。
今天我所承受的,我都记着了。我不会让自己白白承受这痛苦的。
“没事,我不怕疼,来吧!”
“什么呀,你以前说,你最怕疼了,还逞强。”
“你们不来,是要我自己来吗?”看着眼前的东西,连我自己的手都有些打颤。
“你忍着。”我把热毛巾咬在嘴里,心里紧张得不行。
沐泽将我紧紧抱住,另一只手被他紧紧握住,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疼惜和温柔。
我对他笑了笑,想安慰他,下一秒,手臂上钻心的疼痛传来,我忍不住喊出了声,紧紧咬着嘴里的毛巾。
这感觉。就像活生生把皮肉一块块片下来,再在骨头上用刀刃一下下刨,时不时狠狠扎在骨头上,没一会,我已经浑身是汗,毫无力气。唯一感觉到的,就是手上传来的力道。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最痛的经历,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的,手臂疼到麻木,失去知觉,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本能的因为痛得浑身发抖。
就连伤口是怎么包扎好的我都不知道,当园园和我说好了以后,我浑身虚脱了一般,倒了下来,沐泽将我接住,把我抱去床上躺着。转身的瞬间,我看见那盆红得发黑的水,上面还飘着一些东西,我看不清那是什么。
手臂被包扎得很厚,此刻,我甚至感觉,一只手已经不再我自己身上了,这么一闹,哪里还睡得下。
“这样,我还能洗澡吗?现在浑身黏黏的,很难受。”
“你先等一会,这个样子你自己肯定没法洗,待会我来帮你。”园园看着我笑了笑,好不嫌弃端着那盆血水走了出去,谢宇他们叮嘱让我好好休息以后,都离开了房间。
沐泽抱我在怀里。一直不肯放手,像个孩子。
“怎么,放心,他们都说,我会没事的,你别担心了。我这不好好的吗?就算是万一我死了…;…;”我话还没说完。被他冷冽的眼神给吓住了。
“左卿,我警告你,别再让我听到你说你自己死,听见没有?”他样子很生气,对我低吼着,我却一点都不生气。反手抱住了他。
沐泽,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或是什么,有你这般对我,此生无憾。
“我觉得很好,总比现在,阴阳相隔要好。我很怕,很怕哪一天水落石出,我就没法再把你留住了。”
“傻瓜,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我去叫园园帮你洗干净一下。”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知道他不想继续这个残忍的话题,我又何尝不是呢?
现实如此残酷,残酷得让我觉得,整个世界满满的都是恶意。
每天都要经历痛苦的换药过程,这是第三天,换完药我躺在床上。戴岩已经找到了资料,对付血月祭典,只有十方天罡封杀阵才有用,而这个阵法,是十足的杀阵,十分霸道,所以他们都去准备东西去了。
我看着日历,下一个月圆之夜,还有七天时间,只有七天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阁楼上突如其来的响声把我吓了一跳,园园和我互相看了看,跑了出去,萧潇正要上去看个究竟。
“怎么回事?”
“是阁楼上的声音,我也不知道。”
阁楼,一般我们都不会上去,那里放着的,是刘奇和李欣的孩子,那个鬼婴,还差七天它身上的戾气就能全部净化,到时候就能送它去投胎转世了,这个时候最为关键了。
我们几个冲了上去,打开门一看,阁楼上被翻得乱七八糟,资料文件遍地都是,关键是,神台上的锦盒不见了,阁楼的窗户被打开了。
“糟了!”我正要去窗户边看看什么情况,身后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还好萧潇眼疾手快,将我推到一边,黑影扑了空,闷哼了几声。
“你是谁?”这人身上穿着黑色袍子,将整个人都裹了起来,阁楼光线很暗。越发看不清了。
“呵呵!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可记得你们两个。尤其是你,左卿。”沙哑的嗓音,像是破旧的收音机发出的低频率噪音,有些熟悉。
他渐渐转过脸来,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只是那双眼睛让我整个人一怔,眼前的这张脸和脑子里那张脸重叠,就是这双眼睛。
“你是…;…;刘奇?”他不是鬼吗?为什么现在有肉身了,而且…;…;
“是不是很奇怪,我又回来了,今日,我就先杀了你。”他说着,双手成爪朝我抓了过来。
“诛邪!”我祭出镇鬼符,可是…;…;为什么一点作用都没有,他一只手抓着我,一只手抓着萧潇,大笑着将我们两个甩了出去。我猝不及防摔在墙上滚下来,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伤了,他为什么…;…;不怕符咒了。
“你以为,你的符咒对我来说还有用吗?呵呵…;…;你那个保镖呢?怎么不来保护你,我先杀了你,看他能奈我何?哈哈哈!”他大笑着。双眼变成了赤色,我眼看着他手上的指甲变成了十公分长,尖锐如勾,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园园冲了上来,手心画上血符,一掌打在他背上。刘奇依旧毫无反应。
“都说了,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用的。”
他转身一把将园园提了起来,一直手掐住我的脖子拎了起来,像是拎着小鸡仔。
“你们两个贱人,当时把我伤得差点魂飞魄散。现在…;…;我就让你们尝尝,做鬼是什么滋味。”他说着,手中力道增加,突然不能呼吸,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