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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园姐,这么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越哥不在本市,出去办事了,走之前交代过,有事您尽管找我就成。这不…;…;听说您接手了那些案子,我特地来帮忙不是。”
“算你小子有良心,看你现在气色比前两年要好多了,养好了身体再跟着表哥好好干。对了,这是我朋友谢宇,左卿。这是袁远。”
“谢宇哥,左卿姐,你们好!叫我猴子就行了。”大家互相打了个招呼,沐泽跟着我坐在了一起。
“猴子是专门收集情报的,有他帮忙事半功倍。”
“帮你们点了喝的,另外一位大哥…;…;”我愣愣的看着他,难道他能看见沐泽吗?
“他不喝,没事。”猴子还向沐泽拱了拱手,算是打招呼了。沐泽双腿叠在一起,看了一眼他,点头示意。
“是这样的,那天你们打算去看看,结果发现她不见了。后来我又在停尸间里仔细找了一下,发现了这个。”猴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东西。透明的密封袋里,是一些灰褐色的碎屑。
“这个是还没有烧完的符纸,飘到了柜子下面,可惜只剩下一点了,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得出这是什么符咒?”
透明密封袋里,灰褐色的是碎屑上沾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结晶。灯光闪烁交替的瞬间,才让我看清楚。
第三十三章 、无皮女尸()
我看着碎屑上隐隐冒出的黑气,透着抹不掉的寒意。难道这是鬼气不成?沐泽点点头,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可是这是从女尸身上掉下来的吗?尸体腐烂到那个程度,难不成还能站起来自己走?
“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些碎屑是女尸身上掉下来的,可是尸体长期泡在水里,腐烂得更快,刚太抬上来,就算掉落了皮屑也不该是这种硬度,而且上面还有一层结晶,这又是哪儿来的,护城河可是淡水河;还有一种可能,碎屑是另外一个东西身上掉下来的,现在还不能断定这符咒就是人画的,暂且我只能这样称呼。”沐泽指着碎屑上的白色结晶,继续解释。
“这个,最大可能就是对方身上分泌的某种液体,干了以后变成这样附着在碎屑上。这样说的话,第二种可能性要更大一些。只是,它偷这具烂成这样的尸体,有什么用?”
“我以前在书上见过一种术法,魂魄怨念太重不愿意离开,如果有外力帮助修行,将魂魄附着在肉身上,就可以留存得更久。换言之,就是灵体换了一个宿主。魂魄存在尘世间,想要长久,必须要附在某个东西上面。不过尸体会腐败,坏了就要换,所以要不停找新鲜的肉身,又或者,找到新鲜的皮囊,用特殊的方法处理后给自己换上,同时吸取人的精元,才能维持肉身不坏。”
“这是道法中的一种邪术,不允许被修炼的,你的意思是说…;…;”园园看着谢宇,脸色有些不好看。
“希望是我想的太多,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坏了。长此以往,本是普通的尸体,就会变成行尸,这种又和僵尸不一样。行尸有魂魄控制肉身,比僵尸更难对付。而且魂魄被困在肉身里,更容易积累怨念,即便肉身被毁,里面冒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善茬。”
听他们说着,我隐约感觉这件事情可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刘奇被我打伤后销声匿迹,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的。万一他遇到懂这门术法的人帮他,情况岂不是更糟糕。
“在想什么?”沐泽发现我又在神游,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有种很坏的可能性,万一…;…;这件事和刘奇有关,万一他正好遇到了这么一个人帮他,我们是不是很危险?”我这么一说,大家都愣了一下,半天没有吭声。
好像我的这种假设也不是没有可能,万一真的是呢?
“不管是或者不是,既然阿宇把单子接下来了,我们就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如果真的是刘奇,那正好一起解决了,免得以后夜长梦多。”
我知道沐泽是在安慰我,大家也都附和着,一脸轻松的样子。这件事如果真是那样,就没这么简单了。但愿,我这个乌鸦嘴是乱说的,千万别被我给说中了。
“我现在掌握的东西就这么多,园园姐,你放心,一有什么新的消息我就立马告诉你。我也摸爬滚打好几年了,这点小风小浪还吓不到我。”
“我知道你的好意,不管怎么说,你是我表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任何人出事。以后遇见麻烦一定要告诉我,凡事小心。”
接触了一会我才知道,猴子是个很实在的人,大家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周围的喧闹怎么也闯不入我们宁静的世界。突如其来的一阵尖叫声,打破了这平衡的状态,所有的声音,在那阵尖叫声后,都戛然而止了。
声音是从酒吧的后巷传来的,漫长的一秒钟过后,世界混乱了。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议论纷纷。一个卖酒的女店员跌跌撞撞走了出来,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鬼喊鬼叫的,吓跑了客人怎么办?”说话的好像是个经理,中等个子的一个中年男人,样子清瘦,一身西装。
“经理,后巷…;…;后巷…;…;”
“后巷怎么了,没事你跑到后巷去干什么,不好好卖酒工作还偷懒,小心我扣你薪水。”
“经理,不是的,后巷…;…;后巷死人了,好恐怖,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根据那个女孩所说,许多人都纷纷跑到后巷去瞧瞧看怎么回事,谁知,听到的是接二连三的尖叫声,还有些过去看热闹的人,因为受不了那个场面,当时就晕了过去。
“你们呆在这里别乱走,我们过去看看。”谢宇和沐泽起身,消失在人群中。我紧靠着园园,虽然遇到过很多恐怖画面,当听到有死人的时候,自己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心慌。
园园紧紧握住我的手,尽量让我不那么紧张。
“左卿,你听我说。这个阶段你是必须要经历的,你要学会自己克服心理障碍,慢慢的就不会那么害怕了,知道吗?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或许有些残忍,可我不得不这样说,这些事,或许你以后还会经历的更多。老天给了你一个不一样的人生,注定了,你不是个平凡的人。”
“园园,我…;…;我知道,自己应该习惯,适应,就是…;…;我有点紧张,可能过一会就没事了。要不,我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你可以吗?”我点点头,总要学会适应,总要习惯的。他们不可能随时随地都陪在我身边,我也不想成为这个团队里最薄弱的一环。慢慢锻炼自己,总会做到的。
我和园园起身,猴子走在前面保驾护航,慢慢往后巷走去。厨房旁边有一条过道,正好通往酒吧的后巷,平时那是员工通道,现在已经站满了好奇的人。
一阵混乱过后,我们站在过道口,只看见人们拼命从里面跑出来,好似身后有什么吃人的恶魔追赶过来。
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看到后巷的那一幕时,我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我站在后门口,左右两边都是黑漆漆的巷子,看不到头。左手边不远处堆着一米多高的黑色垃圾袋。一阵风过,整天巷子里都弥漫着垃圾的酸臭味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一个没有人皮的女人头摆放在巷子中间,血红的头上,那双泛白的眼珠子显得格外闭眼。它就正对着后门口,只要人一开门,就能看见它。
剩下的身体就躺在不远处,一样的已经被扒掉了身上的皮,血肉模糊,依旧穿着惹火的短裙装。
摆成大字的身体,双手还保持着求救的形状伸向前方,配合着不远处的头,站在门口乍一看,身体还是连在一起的,被一片血红所包围着。
血腥的场面吓得我说不出话来,沐泽站在最靠近女尸的地方,眉头微皱,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什么。谢宇蹲在一个角落里,我看见他把什么东西用纸包起来藏在了口袋里。
经理早就因为惊吓过度晕了过去,还是旁人打了电话报警,大家都很害怕,多数人得知以后都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没多久警察就过来了,封锁现场。法医麻木的处理现场,取证,我们被请到了一边做笔录,整个过程结束了,我还沉浸在现场那个画面中,没有晃过神来。
对方是怎么做到的,或许她挣扎过,喊过。可是喧闹的酒吧里,女孩的呼救声很快被淹没,她从抱有希望慢慢走向绝望,这个过程何其痛苦。
在我进来的时候,我还看见她笑脸相迎问我要不要买酒。那是个美艳的女孩,奇怪的是,我现在居然想不起她的容貌来,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园园,你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和我们推销酒的那个女孩吗?很漂亮那个,你能想起她的样子吗?”
“死的不就是那个女孩吗?我记得,可是…;…;奇怪,我怎么想不起她长什么样了?”
“谢宇,你记得吗?你们能不能记起那个女孩长什么样?”
大家都沉默了半天,最后的回答都是一样的,都不记得了。这不是很奇怪吗?撇开我不说,园园和谢宇都是颜控的人,帅哥美女见过绝对不会忘记。可这会也和我一样,记不起那个女孩的模样,就连沐泽也是一样的。
“被你这么一说,真的很奇怪。我们先回去,待会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回到住的地方,当谢宇拿出他所说的东西时,大家都大吃一惊。白色的纸巾上,灰白色的碎屑和猴子拿来的极为相似,只是比之前的更软一些。
我用竹签挑了起来,灰白的碎屑之间,被一根根银丝粘连着,有些恶心。
“这是我在后巷那具女尸旁边找到的东西,和猴子拿来的这些碎屑有些相似,不过这次我没有找到符纸。残存的符咒,我找遍了都没有找到类似的符文。”
“两具女尸,一具消失了,一具被割了头,还扒了皮。手法还真残忍,我看了都头皮发麻。如果是同一个目标所为,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两个女的有什么联系?”
“警察连死者的身份都没弄清楚,第一个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她胸口不是还插着一把匕首的吗?这个女的又被切了头,怎么感觉这么乱呢?会不会是我们想太多了,其实它们之间是没有联系的。”
所有的人都被今晚这一出给闹糊涂了,好像走入了一个视觉盲区,要怎样,才能走出来?
第三十四章 、过往情伤()
“怎么还没睡着?”半夜,我翻了个身,沐泽的声音在一边响起。从最开始,他不讲理的非要和我躺在一块,理由是他怕冷,到现在自己已经习惯,他躺在旁边的感觉。只是躺在一起,也觉得心安,踏实。
“没有,总会想起那个画面,静不下心来。”我叹了口气,背对着他。
“不要去想那些画面。”他说着,伸手将我拥入怀里,继续说道“闭着眼睛,全身放松,想着,你身在一片美丽的花海中,阳光明媚的日子,时而能听见虫鸣鸟叫声,一切都很美好。”
画面很美,可我的脑子里,他的脸出现在了花海之中,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整个屋子都骤然冷却。
“其实,我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更不应该同床共枕,你不是我的谁,对吧!”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有时候会发现,自己的心不太受控制,我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会喜欢上不该喜欢的,到最后不能自拔。趁现在还来得及,我时刻提醒自己,和他保持距离,人鬼殊途,我应该喜欢的是沐枫那样的,他才是我心里一直以来的男神。
可就是这样,每当危难的时候,我最希望出现的,还是沐泽。就像今天晚上一样,看到那一幕,我害怕到了极点,可他的身影闯入了诶我的世界,害怕的感觉渐渐被踏实所代替,我甚至还能冷静的分析这件事。
我不可以这样下去,这是一条没有结果的路,难道不是吗?
身后的声音消失了,连带着气息一起,我被浓重的失落感包围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是我必须这么做,我不能让自己没有半点退路。或许,他生气了,看得出来,沐泽是个极为高傲的人,像他那么优秀的人,能有几个入得了他的眼睛,如果他还活着,或许我们彼此都只是路人甲和路人乙的关系。
我一夜都没有动,也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大清早闹钟就把我从被窝里叫起来。看着神台上的钢笔,我还是习惯性点了一炷香才出门。等他冷静下来想清楚了,应该就好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心不在焉去上班。
整天的时间感觉过得特别慢,总算等到下班,我第一个跑去打卡,冲回家里。平时这个时候,他是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今天回来,客厅里只有谢宇和园园坐在那儿沉默着。
“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个,今早被太阳一照,都变成灰烬了。”我看着茶几上的灰,是两次取到的碎屑,居然都变成这样了。我正想说话,园园的手机铃声如同催命符一样响了起来,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猴子,有什么新情况…;…;你说什么…;…;哦,好,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就这样,再联系。”
“又发生什么了?”
“新来的实习法医,刚打开窗帘想见见阳光,结果,解剖台上的尸体就在她眼前化成一团灰烬,那孩子吓晕了过去,送医院了,现在还没醒过来。”
“变成灰了?见光死?”这事太奇怪了,女尸也能这样,整件事情透着诡异的气息,碎屑和女尸都是同一个结果,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你们两个人?”
“你问沐泽啊,他走了。”
“走了?”我心里有种骤然紧缩的疼痛,冰冷的感觉遍布全身,他走了吗?
“嗯,他也没说要去做什么,只说有事,离开一段时间。我看他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你们吵架了,还是他遇到什么事了?”谢宇好奇的看着我,似乎非要问个答案不可。
“没…;…;没啊!我和他能有什么好吵的,你们关系那么好,你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就更不知道了。”
“哦,这样啊!那可能他真有什么事不方便和我们说,等他回来审问他。”
他们在说什么我也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他走了这个信息。一声不吭就走了吗?连道别都不用,是不是自己昨天晚上那句话说的太重了…;…;
房间里的摆设没有动过,好似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钢笔还摆在桌上,他已经不在了。
“刚刚晚饭都没怎么吃,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园园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门后打量着我,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她,自己的一点小情绪,也一样被她看在眼里。
“是…;…;昨晚我说了一句话,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说的话,所以才…;…;”我把事情的始末告诉园园,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园园沉默了半天,长叹一声。
“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对和错,你有你的思量,不过我知道,一旦遇上了,那就不是自己的理智能够控制住的。就比如我和谢宇,这么多年了,我不一直和他吵吵闹闹,没有勇气打破这个平衡吗?我就怕,一旦打破了,万一没有成功,我们或许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自私也好,贪恋也罢,起码现在这样,是幸福的,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
“我差点都忘了,你的情况比我更糟糕。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渐渐的依赖了,就像现在,看不到他,空落落的感觉。可是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既然如此,就不该再错下去,趁现在还来得及。等他相通了,或许又找到了下一个能够帮他完成心愿的人,”
我转过身,恰巧看见谢宇和园园两个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明白怎么了。
“你们是不是还有事没让我知道?”
“算了,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了,,你的确还有事情不知道,关于开始谢宇的那道咒。”园园一脸严肃。
原来,钢笔上的咒,也是一种契约咒,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启动的。要结合死者和生者的生辰八字匹配,也就是谢宇告诉我的有缘人,我是沐泽的有缘人,所以才启动了那个契约咒。
本来谢宇是想直接给沐泽成了冥婚,让对方来帮沐泽完成一切,这一切也顺理成章,没有格外的纠葛。可一门死脑筋的沐泽不想耽误了别人,更不愿意死了还把婚姻之事儿戏了结。
最后的办法就是,谢宇用契约咒,对方结约以后,就是沐泽在阴间的未婚妻,和阳间的人订婚是一样的。这样,女方就可以为沐泽完成剩下的事情。等沐泽投胎转世以后,谢宇再施法,和女方解除婚约,女方可在人间再嫁他人。
如此一来,我现在算是沐泽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事情这么久了,只有我自己被蒙在鼓里。难怪,他会对我这么好,只有我自己不知道。
“左卿,在这里,我谢宇慎重的向你道歉,因为我的自私,只想到我的朋友,才会让你卷入这一系列的事情,我没有事先让你知道这一切,争取你的同意,都是我的错。可我真的希望你能帮沐泽。或者的时候,他就很辛苦,他本不该死的,阳寿未尽,他却说当是自己还债,宁愿投胎转世,也不愿意活过来。当时他和我说,活着太累了。欠下的已经还清,他只想结束这一切。”
谢宇和我说了很多关于沐泽生前的事情,虽然不是很全面,我也大概了解了,他曾经的人生是怎样的。
生活在沐家那样的大家族里,他的父亲对他要求极为苛刻,他的大哥,也就是现在铭鼎掌权的人沐震,并非沐家亲生的儿子,大嫂和家里的关系也不好。沐泽的母亲很早就离开了,之后他的父亲一直没有再娶。
沐泽从小就和自己的弟弟沐枫感情很好,只是迫于家族的压力,他不得不和弟弟分开,自己深造学习。他一个人把整个家族的重担都扛了下来,换来了弟弟稍微快乐一点的童年。
关于他的死,谢宇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一个月没有联系,对于平常来说这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