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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温道:“杀了,凭他张玄有多少威望?他的直系五大营校尉已经替换,谁来为他出头?中军三大将领会帮他出头?笑话!杀了张玄,那三人都要跑来跪着求我饶命,不信你便看着。”
郗超呵呵笑道:“我当然信,我的意思是说,那张玄的妹妹可是北府军镇军大将军韩暮的妾室,这事怕不会那么容易平息下去。”
桓温哈哈哈仰天大笑:“那个混小子?上次我便后悔妇人之仁没有在军中将他留下,这一次必趁此机会除了他,他此番大胜帮了谁的忙?帮了我桓温的忙而已,这一次秦人定不敢大举南下,老夫正好无后顾之忧,此处大事一了,秦人不来我还要找他们算账呢。”
郗超点点头道:“大司马终于想通了,大司马下了决心就好,开工没有回头箭,此事一旦发动则无回旋余地,我这便去了。”
桓温点点头,郗超快步走出大司马署,天上的小雨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桓温目视郗超登上马车消失蒙蒙雨幕中自言自语道:“老夫自然想通了,这司马家的江山难道不是从曹魏手中窃取而来的么?老夫将之拿走也是天经地义,他司马家强盛之时可以夺他人江山,老夫便不能么?”
大晋咸安二年三月十二日,建康城中忽然兵马满街,都尉府士兵沿街警戒命令所有街铺不准开张,同时把守四门的外军领军、护军二军各派出五千人将中军的左右两军和骁骑军三处军营牢牢把守,并出示圣旨令三军在营内不得外出。
上午辰时,参加早朝的官员刚进广阳门,数十名官员便被刀剑加身,随即谢安、王坦之被递解进各自府中,数百名士兵牢牢看守住府门软禁起来。
随即都尉府三千骑兵会同禁卫军两千人分成数十队各自携带圣旨到所擒拿官员家中宣旨抄家,所有的官员一律定上通敌之罪,言道东线秦兵所为是这些人通风报信,透露兵力部署所致。
腥风血雨满京城。
门下省黄门侍郎丘正,通敌之罪,诛全家一百零四口,家产抄没。
尚书侍郎王润之,通敌之罪,诛全家七十五口,家产抄没。
御史中丞秦云古,通敌之罪,诛全家一百四十口,家产抄没。
礼部学士王永清,通敌之罪,诛全家六十九口,家产抄没。
吏部主事海隆,通敌之罪,诛全家四十五口,家产抄没。
大理寺少卿钱文静,通敌之罪,诛全家六十七口,家产抄没。
禁卫军总统领张玄,通敌之罪,诛全家三十二口,家产抄没。
…………
当日共诛杀朝廷三品以上大员一十八人,三品以下二十四人,牵连人数达三千六百多人,禁卫军统领张庆和王珣所率的都尉军杀的手都软了,整个建康城中一片血色。
随后下旨称吏部尚书谢安任用官员不查遂免去官职留京察看,侍中王坦之亦有纵容属官之行,念及两位公告劳苦特圣意从轻发落。
再有数名外地郡守已派人快马传来京城述职,到了京城这一天,也就是他们脑袋落地的那一天。
一时间京中愁云密布,人人自危;从当日起,健康城中开始了宵禁,直到四月初才取消宵禁,在这一段时间里,京城中各要害部门已经全部替换,城内禁卫军统帅换成了桓冲,中军三大军统领全部换人,原来的统领放闲职监视,外军两军原本就在桓温手中,同时也驻扎在京城内,京中聚集的将近四万人马全部被桓温掌握。
外军游击军统领司马荣见机颇快,在得到城内大清洗的消息之后,他便率军连夜往西不知所踪,桓温派大军追赶,但追至大江边便是去踪迹,不几日大晋各地便知道了司马荣起兵叛变的消息,司马荣原是皇上司马昱的侄儿,此次叛变被形容为想争夺皇位,遂为桓温大司马所败,不知所踪。
青云直上 第三二四章 乱局已成
晋国混乱不堪,秦国也不安生。
邓羌兵败被俘,四万多秦兵被歼灭的消息传到长安时,朝中顿时乱成一团;大秦立国以来还未有如此大败。
和晋国交战的记录中也未曾有过这般惨败,昔年桓温率军攻入潼关,几乎打到长安城下,先帝苻健依然巧妙周旋保存实力,并采用坚壁清野、断粮道、小规模骚扰等众多方法逼迫的桓温不得不退兵。
更别谈新近的几次交锋中,边境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摩擦,但是每次冲突都是秦兵得利,晋人吃亏。
这一次,丢脸丢到家了。
王猛知道这一次必将招来猛烈的抨击,谁都知道邓羌是他的人,邓羌杨安本就是王猛的两大臂力,每次打仗这两人必然带在身边,这一次双臂失去一臂痛煞心肺;更何况情况还不仅仅如此,皇族中在就有着反对王猛的大势力,正好此次和燕国降族一起组成强大的压迫力,欲将王猛这艘大船给掀翻。
苻坚在自责,正是他极力主张出兵打击晋国,王猛一直都是劝阻的,但是身为天子,总不能责任自己来当,这样的事总要找个替罪羊来,所以苻坚在沉默。
二月的一次早朝上,在一片指责声中,王猛当殿昏倒,被抬回府中救治,第二日便上缴辞呈言道身体虚弱,已经无力再理事,欲辞官告老。
苻坚这下慌了手脚,别看殿上那些家伙平日里指手画脚,但是真正要让他们处理国事,岂非一片乌烟瘴气,苻坚还没蠢到那个地步;苻坚私下里觉得这是王猛的以退为进之策,告老是假,逼迫自己表态是真,考虑到大秦当下之局势,苻坚决定开口说话。
苻坚的一番心思尽在慕容冲掌握之中,精明如鬼的慕容垂和慕容冲叔侄开始为王猛说好话,这让倒王派始料不及,慕容垂被奉为这次大战的功臣,已经受封征南将军,王猛倒下他应该有更大的利益才是,他站出来说晋人如何奸猾,诡计如何多,仗如何难打等等,这样的为王猛开脱所谓何来呢?
殊不知慕容垂从慕容冲口中得知苻坚的心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和王猛示好并献媚于苻坚的机会,所以他这番大度的言论虽引起苻睿苻洛等一干人的不满,却赢得了苻坚的赞赏,也赢得了一直支持王猛的阳平公苻融、镇南将军杨安等一干人的好感,有着一石二鸟之功。
在此形势下苻坚适时开口道:“胜败兵家常事,此次仅仅因为小败便指责国之重臣,那么平乱灭燕之功有当如何呢?”
此言一出,大家都没话说了,苻睿苻洛苻冲等人闹腾了半天两手空空,枉自让慕容垂当了好人,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
当然为示惩戒,王猛罚俸半年,这样的惩戒简直可笑;事情一定,王猛的病也慢慢好转,三月初的一次早朝上王猛病歪歪的被抬着上殿,当着百官的面,苻坚将王猛的辞官奏折撕碎,这一场风波才算消失无形。
但是王猛心中依旧有着一块疙瘩,小小的巢湖城,领军的就是那个小使,为什么便能阻挡住勇猛无双的邓羌的脚步?那小使看起来是有些本事,但是怎么看也不想个能领军击败邓羌的主儿。
王猛亦是杀伐决断之人,他的手上已经不知道沾了多少反对他的人鲜血,至于为何他名声中总有‘仁爱慈悲’之语,乃是他杀人从不自己动手,都是假借苻坚或者其他人之手,宰了要宰的人,自己却名声无损,这便是王猛的本事。
细细考虑之后,他决定请大鸿胪寺卿姜文来司隶衙门喝茶,稽核百官的不法行为,本来就是司隶校尉之职责,众官将被王猛喊去司隶衙门喝茶的行为称之为“请喝茶”。这样的茶喝了基本上是要以抄家灭族为代价的,最不济也要蹲上几年大牢。
姜文战战兢兢的来到司隶衙门,王猛问的话他一概听不懂,比如说那韩暮平日读什么书?姜文的回答是,他不读书,只是呆在院子里打瞌睡流口水。
又问韩暮平日里是不是喜欢练武耍剑,姜文道:“他不练武,不耍剑,就喜欢打麻将。”
再问韩暮的起居规律如何,姜文一概不知,因为韩暮就是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他总不好意思跑去看人家几点起,几点睡,几点行房这些事吧。
王猛是个爱面子的人,爱面子的人一般都不喜欢别人不给面子,姜文的这些回答就是不给面子之极,明明千叮咛万嘱咐叫他盯住小使,结果一问三不知,末了居然还拿出一张写着什么“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的半通不通的艳诗来搪塞,王猛火了。
次日早朝,王猛奏请皇上同意,姜大鸿胪一家就此获罪,念及姜文多年来勤勉,故而留了他一命,贬为庶民,将之流放千里之外益州江阳郡;可怜姜文无端得咎,一家子凄凄惨惨的坐着马车往西南益州而去,姜夫人娘家已无其他人,苏蕙又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故而毅然决然跟随唯一的表姐一家前往江阳郡而去。
王猛知道这样还不够,于是立刻奏请亲自领兵平定仇池国,不打一场胜仗难以堵住某些人的幽幽之口;但苻坚以王猛身体老弱为由婉拒之,其实苻坚是在保护他,苻坚生怕再来一场败仗,那王猛的一世英名就全毁了,到时候想留也留不住了,他不敢冒这个险。
但王猛一再上奏,最后苻坚实在拗不过,讨价还价了一番,最终拜杨安为帅,率三万大军前去平底仇池国;杨安本就是老成持重颇具计谋之人,他的用兵深得王猛真传,加上杨安本出生于仇池国,家族为仇池国贵族所灭才参秦兵打下一身的富贵来,此番正是复仇之战,他去最合适不过了。
……
健康城中的一番腥风血雨,外人完全不知,因为京城戒备森严,四门处不许进不许出已经近十多天,外边的人都知道城中发生了大事,因为一般有大事方才宵禁,最后诏书一出,才知道是慕容庄携外军游击军一万造反之事,这才恍然大悟。
有人道:“难怪宵禁,这样的大事是该宵禁,只是诏书上说叛军为大司马所败不知所踪了,为何宵禁还不解除,眼看春耕就要到了,我还要进京买种子呢。”
“是啊,我告假回家看母亲,本来只有两天期限,这下十多天了,东家还不骂死我,搞不好丢了饭碗也说不定。”
“你东家哪一位啊?人好的解释解释也许可以通融呢。”有人好心的问。
“我东家人倒是不错,我也见不着他啊,东家好像是禁卫军统领什么的,大大的有名,东家姓张,叫张玄。”
“……”
韩暮对于此事也毫不知情,俊杰的情报网突然失去了联络,只知道京中宵禁,却不知有其他的变故,桓温连朝廷昭告的圣旨也没有发给淮南郡,所以这一带根本无人知道。
三月二十六日上午,韩暮正和梁锦春骑马巡视着开垦好的良田,这是时节正是早苗下水的时候,韩暮对此非常重视,两人一路谈谈说说走了很远,见田亩方正,土地肥沃,田亩中沟渠纵横,本地本来就是鱼米之地,韩暮一路看下来,心情很好,今年的丰收倒是有很大的希望。
身后的土路上一匹快马飞驰而来,扬起的烟尘滚滚,惹得在田里弄苗开渠的农人都伫立观看,韩暮皱了皱眉道:“这是那一营的兵,怎地在田野间如此践踏,把他追下来,抽二十鞭子。”
亲卫忙上马朝着那人而去,没想到那人却直奔韩暮他们这边驰来,亲卫远远的大喊:“来者何人,速速下马,否则弩箭不长眼睛。”
那骑连忙滚鞍下马,跌跌撞撞的往前跑,边跑便喊道:“莫射箭,我是京城来的,我叫陈冲,大帅可在?”一言未了便仆倒尘埃。
韩暮一听陈冲二字,忙命人搀他近前,抬起他的脸一看,小脸精瘦,眉毛浓密,正是陈冲。
众人忙将带来水囊打开,往他干裂的嘴唇里灌水,又用湿毛巾将他脸上的黑灰和汗渍擦干净,一番忙乱之后,陈冲醒了过来,一眼看到韩暮便大声哭叫起来,显得相当的失态。
韩暮温言道:“别急,慢慢说,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的赶回我这里,可是义父叫你来的么?”
陈冲止住悲声道:“大帅,谢公和王公他们……他们……”
韩暮大惊道:“怎么?他们怎么了?”
众人也是惊讶不已,听他这语调,谢安王坦之似乎有了不测。
“他们全部都被软禁在府中,已经十多日了,我也得不到机会和他们见面,所以现在生死如何我却是不知。”陈冲急促的说道。
“什么?被软禁了?定是那桓温老贼所为,那张玄大人就不管?他手头可是掌握着城内两万多中军呢。”韩暮急道。
陈冲大放悲声道:“张大人……张大人被杀了……”
韩暮便如听到晴空霹雳一般,顿时呆立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青云直上 第三二五章 悲喜交加
陈冲将京城中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韩暮,陈冲精明过人,京中巨变陡起他便找了个安全之处藏了起来,暗中打探消息,直到数日后城中稍定,这才乘夜坠城逃离京城,他有一身的武技,又精细小心,总算是逃了出来;在路上重金买了匹马儿便星夜赶往巢湖城。
韩暮听完目眦尽裂,双目似要喷出火来;老贼篡位之心已经昭然若揭,朝廷大员想杀就杀,随便安上一个罪名便抄家屠戮,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司马奕被废之时杀殷氏和庾氏时韩暮便有些看不过去,但那两族和韩暮并无多少关系,还勉强忍受的住。
这一次自己的大舅哥张玄也被屠杀满门,谢安、王坦之均被软禁在府中,己方苦心经营的在京势力瞬间土崩瓦解,怎不教韩暮怒火中烧。
几人快速回到巢湖城,这样的大事需立刻做出反应,骑在马上,韩暮仔细的思索,已经初步定下了计策,唯一让他头疼的便是张玄的死讯该如何对彤云说;张彤云父母早没,和张玄相依为命,张玄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除了在和韩暮的婚姻之事上曾经阻挠过之外,从未忤逆张彤云之意;和张彤云之间的兄妹感情甚笃,这件事当真棘手了。
亲卫快马通知各主要将领前来正厅召开紧急会议,不到一会除了袁岗在外县收购军需未到之外,其他人悉数到齐。
韩暮开门见山的将陈冲所言之事告诉大家,所有人都被轰的外焦里嫩,张口结舌。
“这老贼当真动手了么?家兄和王大人均被软禁,这可如何是好?我……我要和这老贼拼命。”谢石双目泛红咬牙道。
谢玄一言不发,双手握拳,咬住下唇看着韩暮,显然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话影响韩暮的判断。
“大家稍安勿躁,越是这般时候,越要冷静,万不可乱了方寸。”韩暮静静的道,“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此事需周密策划。”
孙无终大声道:“这还有什么说的,起兵去打老贼,端了他的老窝,宰了他的狗头,一了百了。”
“你混蛋!我三叔和王大人都在他手中,公然起兵你想要了他们的命么?”谢玄黝黑俊俏的脸憋得有些发紫,怒斥道。
孙无终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低头不语。
刘牢之开口道:“打是一定要打的,只不过不是时候;老贼明知谢公是大帅义父、张大人是大帅夫人的娘家哥哥,却仍然行此一招,我看是公然篡位等不及了,也顾忌不到其他了。”
梁锦春道:“刘将军说的对,桓温兵败,东线被屠戮了那么多人,声望一落千丈;原本朝廷要赐予的九锡之礼定然会毫无指望,而且很有可能会被众多大臣所弹劾;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想达到平和篡位的目的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武力是他的最后一招;他以武力控制皇上,先赐九锡,再昭告天下禅让,这样的伎俩前朝多的是;做这些之前他已经想好了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只不过权欲熏心,他早已顾不得这些了。”
韩暮点头道:“正是此理,桓温老贼已经想到后面的局势,但是他将京师四万多人马已经掌握在手中,加上原本手头的兵马恐有十一二万,这般强大的兵力,足以让他无视天下的反对之声。”
梁锦春思索片刻道:“大帅,京中四万多人马恐非铁板一块,桓温将领兵将领换掉,下面的骨干力量恐一时之间替换不了,这一点当有可能为我所用。”
韩暮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的意思是,先想办法救出义父和王大人,这样我等便无后顾之忧了,到时候行事也方便些;我即刻动身去京城,混入城内之后在想办法联络义父和王大人,你们可分头行动,京城消息已经被封锁,你们需将消息传出去,让天下人都明白真相,这样等我们起兵之时,或可有人相助。”
众人均反对道:“京城现在就是龙潭虎穴,大帅不能去犯险,需另选合适人选方可。”
韩暮摆手道:“此事谁也代替不了我,我和贱内红菱同去便可,我和她两人均有武技在身,最不济也能脱身回来,这一点你们还不相信我么?派了谁去也没我去有把握。”
众人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万军丛中取秦将首级的一幕犹在眼前,那震撼激动的场面让人热血沸腾,但是那是以高深的武技为基础的,否则断无可能。
梁锦春道:“大帅若果真亲自去,属下有两件事拜托于你。”
韩暮看着梁锦春等他下文。
“第一件事便是,想办法联络旧部和中军旧将,看看是否能图谋内应,若有内应,他日发兵必事半功倍。”
韩暮点头道:“这是自然,俊杰稍后写个名单给我,你的情报网在京中经营两年,当有可靠之人为我助力。”
俊杰拱手道:“自然有,禁卫军和内卫府,以及都尉府中遍布我的眼线。”
韩暮点点头转头听梁锦春的第二件事。
“这第二件事难度颇大,但大帅若能办到,将对局势发生重大改变;此次若能进入皇宫见到皇上带出一纸诏书出来,日后发兵之时登高一呼,恐怕声势浩大,追随者甚众;桓温所经营日久之地不过徐、豫二州,其他各州虽为他所辖,但根基不深,此番倒行逆施,不满之人大有人在,只需奉皇昭讨贼,天下响应者定然峰起,桓温狭天子以令诸侯之计便告吹了,而这一优势便转移到我方,大事可成。”梁锦春侃侃而谈道。
韩暮大喜道:“好办法,梁先生一言胜过十万雄兵,这事我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