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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我驻扎在各地的大军现在东奔西走忙于镇压救火,可谓焦头烂额,若得天下有那么容易还需我等替陛下谋划什么?只需带一只百战百胜之军横扫天下即可;得易守难,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这一番连消带打,羞臊的那名大臣红着脸推了下去。
苻坚又道:“然则,如何稳定西凉和吐谷浑,王卿可有话说。”
“和亲是为上策,可在宫中择宫女赐以公主名号嫁之,回过头来再找他们算账;此举虽对国体稍有损辱,但前朝大汉均以之为国策,换来西域数十年的和平,可见颇为有效。”
“好吧,众卿若无异议,便按王大人所言吧。”苻坚无可奈何,心中虽不愿,但是理智告诉他,王猛所言确实是良言。
众人均无异议,苻坚刚欲退朝,却听王猛又道:“陛下,老臣还有一事请陛下定夺。”
苻坚皱眉道:“讲。”
“邓羌将军率部攻打淮南郡已经连下两城,淮南、合淝两城均已落入我手,只是均已成为空城,意义不大;现在大军受阻与巢湖城外,是否请陛下下令召回大军,此次也算是不胜不败之局。”王猛躬身道。
“巢湖城?为何朕没有听说过此城?”苻坚诧异道。
“是晋人新筑之城,邓羌将军大军便是受阻在此城外不得寸进。”
“一座新建的小城怎么能挡住邓羌的大军呢?那城中守将是谁?”
“这个……说来陛下和众臣均认识他,他便是前些日子来我长安出使的晋国小使韩暮。”
“什么?”苻坚脸色大变。
群臣也是一片嗡嗡之声,显得惊讶之极。
“那个跳脱无奈之人怎么可能是巢湖城守将?他又有何本事能阻我邓羌大将军的大军?”苻坚愤怒了。
“老臣先前也不知此人有此能耐,那巢湖城中有两万新军,称北府军;韩暮便是北府军的统帅;巢湖城虽小,但城坚河深,晋人拼死守城,急切间倒也不易拿下。”王猛道。
“不成这一次坚决不能退兵,告诉邓羌不拿下巢湖城不准退兵,这小使玩弄朕于股掌之上,正悔不该放他回去,这一次便要攻破巢湖城,拿他道长安来斩首示众。”苻坚怒气冲冲的道。
王猛还待再言,苻坚一挥袍袖起身走下龙座,怒气冲冲的走了。
内侍反应颇快,急忙高喊道:“退朝!”
王猛暗叹一声,无奈躬身而送,他知道苻坚并非仅仅是为了这小小使臣韩暮在生气,他实际上是在恼火自己先前所说的那番话,那番话直接将他心中的美妙宏图撕了个粉碎,只是当时没有发作,发作到这件事上来了。
王猛回到司隶属,在屋内沉思半晌,命人召来兵部相关人等做了安排,急令凉州司马徐庆率一万五千骑兵赶赴巢湖城前线;另外有派人将铁甲军队长荣钢召来,命他带三百铁甲军支援巢湖前线。
办完这些事之后,王猛往后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自语道:“邓羌啊邓羌,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你要好自为之。”上午的阳光照进大窗,笼上王猛全身,王猛花白的头发略显凌乱,阳光下,他的脸色白中带金,显得有些病态,给人以英雄垂暮之感。
……
巢湖城中沐浴的是同样的阳光,韩暮带着几位夫人在这温煦的早春阳光里坐在大帅府东面的院子里聊家常。
院子里还很空,柳如眉和张彤云还在商量规划着如何布置着空旷的院子,几个小丫鬟在一边出谋划策。
苏红菱和王玉润在一旁的古木边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
韩暮心神放松,眯着眼靠在大椅上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谢道韫坐在一旁跟他轻轻的说着什么,韩暮一只手拉着谢道韫的小手轻捏着,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一些都显得平静、祥和、舒适,和这座城中近日来所经历的一切毫不相符,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危机并未解除,更大的危机往往就潜伏在平静的外表之中。
青云直上 第二一五章 雷霆万钧
二月初六晚,凉州司马徐庆带着一万五千步骑赶到巢湖城下,随之到来的还有荣钢的三百铁甲军。
邓羌喜出望外,这一次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巢湖城,军队会合之后,邓羌任命徐庆为大军前锋主将,并另外调拨五千人马交予徐庆指挥,将左右军取消,自率后军一万作为预备队使用。
三百铁甲军编入前锋军编织,但独立行动,在士兵们攻扫城下之后,由荣钢自行决定从何处进攻。
秦军增兵的消息很快便被探报得知,韩暮立刻召开主要将官会议,分派任务,授予方略。
哨探虽没有探明增了多少兵,但是大家都知道,秦人这是铁了心要拿下巢湖城了。
当晚,所有的士兵均枕戈而眠,城头上火把昼夜不息,防止秦兵半夜偷袭;但邓羌并未在当晚发动攻击,大军初至,需休整歇息,虽徐庆请战,但是被邓羌驳回。
二月初七上午,邓羌命小股部队迂回至东门探察东城的防御,韩暮并未按照谢安所猜想的用雷霆车压制,韩暮怕暴露这几日在城墙后方砌起来的高耸的堡垒里放着雷霆车,他要打秦人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秦人小股千余人的部队居然接近到护城河沿岸,城头并无一兵一卒出来露面,这小股试探之兵自然不敢攻城,只是遥遥向城中射出火箭,敷衍一下便即退回。
得到消息的邓羌有些奇怪,为何千余人大摇大摆的来到东门外百步,竟无一人出来防守,北城门上密密麻麻的士兵宛如没事人一般看都不看一眼;那些突然冒起来的堡垒一样的东西里也无任何动静,这可伤透了脑筋。
一名副将道:“既然东门无人防守,我们就索性大军攻击东门好了,花费两个时辰将投石机和床弩全部调道东门猛攻,打他个措手不及。”
另一名副官晒道:“你就是没脑子,整个巢湖城全部在顽抗,你能相信东门无人防守?没准有大量晋兵埋伏在城垛之后,你这千余人人家自然不会暴露,一旦我们全力进攻怕是城垛后箭如雨下,损失可就重了。”
另一名副官也道:“是啊,而且床弩需建高台,又要耗费大量人力,护城河还需再建堤坝方可打通进攻的道路,这一来一去破费周章,简直太麻烦了。”
邓羌沉吟半晌,问徐庆道:“你怎么看?”
徐庆道:“几位将军所言甚有道理,邓将军怎地如此小心谨慎了?我记得以前您不是这样的。”
邓羌脸上一红,心道:“还不是这几日被北府军折腾的,现在都有些疑神疑鬼了。”当下一笑掩饰过去。
徐庆哈哈一笑,也不再多说,只道:“北城攻城日久,城上的城垛障碍均已扫除,加之护城河已经填平,后方弩床的高台都已建成,有一半的士兵对战场的环境都很熟悉,末将以为,以不变应万变,直接从北门进攻即可,东门处他便是不派兵,我们也叫他分兵,派三千人在东门同时佯攻,若真无人守就真的攻击,若有人守便牵制他们的兵力,主攻的方向还需在北城。”
邓羌鼓掌道:“好办法,我军三万多人,他们守城的大概最多一万五,双倍的军力,加上东门牵制,北府军必然捉襟见肘,就这么办。”
立马有副将附和道:“果然是好计策,何不再分三千兵去西门牵制?这样三面进攻牵制的岂不更厉害?”邓羌转头斥道:“攻城是正面需猛烈,再分兵正面何来优势?再说再分三千兵又需分四五十台投石车掩护,正面投石火力不足,如何打压北府军?直接冲锋还不是徒耗士兵性命。”
那副将马屁拍到马腿上,立马羞惭的退到一边去了。
总攻时间定于二月初七午时,秦兵士兵早早的便吃了午饭,休息了约一刻钟之后,邓羌一声令下,立刻马上鞍箭上弦,号角吹起,战鼓擂响,攻城开始了。
秦兵尚有投石车四百余台,床弩一百多架,纷纷被大军推出轰隆隆开向巢湖城北门。
守城的北府军习惯性的往城下躲,韩暮大为纳闷,忙喝阻道:“干什么?干什么?未战先退?”
袁岗黑脸一红,忙上前解释缘由,韩暮听了大为郁闷,哪有这样的事,见了敌军的投石车就下城躲避,这也太离谱了吧,难怪秦人可以安安稳稳的将护城河都填平了,心中暗叹,袁岗在军事指挥上的失误有些大。
秦兵老三样开路,床弩投石车又开始对着北城城头开炸,浑然一股无所畏惧的样子;韩暮命孙无终的雷霆一营做好准备,除了两架雷霆车被调往东城防守外,剩余的三十八架雷霆车统统瞄准五百步外的高台上的床弩,这几日空闲,韩暮没有命雷霆车将这些高台损毁,就是要等这些床弩登上高台之后在加以破坏,否则床弩不在,毁了高台却无损于床弩,提前暴露了目标不说,还有可能将秦军吓走,这是韩暮不愿意看到的,他是打定主意要在巢湖城将邓羌大军全部吃掉,所以故意留着这些高台,等秦兵来攻。
北府军士兵们一个个躲在沙包垒砌的掩体内,秦兵的床弩和投石车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前锋军将领徐庆下令开始攻击了。
还未等徐庆下令,只见巢湖城头怪模怪样的堡垒内嗖嗖嗖的连番射出数十支粗大的弩箭,下一刻那些刚刚将床弩拉上高台准备攻击的秦兵们就糟了殃,三十多座高台轰然炸响,烟尘弥漫中倒塌在地,上边的士兵和床弩从近三丈高台上摔落地上,床弩自然是损坏无疑,士兵们有的摔死,有的摔得筋断骨折,每台五人,这一轮进攻就损毁了三十二架床弩,伤亡了一百五十多人。
另有五六只弩箭射的稍偏,一只飞越千步距离,扎到正在整军待命的后军人群中,炸出一个大坑,周围四五名士兵或死或伤。
城上彩声如雷,众北府军虽然弯腰猫在沙包后面,但是依旧个个伸出大指,对着碉堡内的操作士兵晃动;雷霆营的士兵们洋洋自得,动作麻利的上弩箭摇动绞索,嗡嗡嗡之声大作,远方的数十座高台又开了花。
徐庆大惊,他还没搞明白状况,都已经一半的弩床被损毁了,气的他大声吼道:“投石车发射,给我轰平城头,集中一点,照着那些石塔轰。”
四百多架投石车轰隆隆开始发射,顿时城头上一片石头雨落下,剩余的数十架床弩也跟着凑热闹,数十道弩箭呼呼的在北城门头上掠过,时而带起一蓬血雨。
然而石头只能轰击到沙包,沙包损毁后才对北府军士兵造成杀伤,那些落在堡垒上的大石块轰隆隆的沿着斜面滚下城去,碉堡却纹丝不动,那些射到碉堡外壁的床弩射出的弩箭只是将外层的青石轰成碎片,对内部的铁筋混凝土无所作为。
碉堡内的北府军好整以暇的连连发射,秦兵高台一一被轰塌,战斗开始连一刻钟不到,秦兵床弩全部哑火,尽数被损毁。
不仅仅是城下的秦兵张大了嘴巴,城上的晋兵也是下巴掉落一地;这困扰他们数日的该死的床弩,曾经带走他们上千兄弟的性命,这么狰狞恐怖的东西,韩帅只是花了三日三夜的时间,便完全的破解之,这简直是奇迹啊。
奇迹还在继续,雷霆车的目标转向地面,四百架投石机铺在城北三百到五百步的巨大区域内,还有五六千秦兵骑兵弓箭手在一旁守护,防止北府军士兵出城损毁,这些人和车全部在攻击范围内。
孙无终沉着下令:“目标投石车,自由攻击,放!”
雷霆车闪着寒光的铁头旋转着,带着摄人的低吼声开始对地面进行攻击,其实无须瞄准,也不必费那个心思去瞄准,地面上除了秦兵便是投石机,随便一发雷霆箭总能攻击到目标,城北大块地域上便如二十一世纪表现万炮齐发的电影电视上一样,泥土被冲击而起,形成爆炸一般的效果,飞起的空中夹杂着人体、投石机残骸、石块、以及马匹的碎片,落下之后又对周围大片区域造成二次杀伤。
徐庆身经百战,但是哪里见过这阵势,士兵们更是从未见过这么威力巨大的武器轰炸,一个个都傻了眼了。
“快撤,快撤!”徐庆见机的快,赶紧下令;士兵们还待推着投石机往回慢吞吞的走,但是雷霆弩箭便如死神一般夺走一条又一条的生命,损毁一架又一架的投石车。
五千骑射兵损失了八百多人,剩下的调转马头便往回狂奔,扔下操纵投石车的秦兵再也不管了;步兵们见状也不管投石车了,扔下车子撒腿便往后跑,一直跑到千步以外,留下满地的尸体和投石车的残骸。
一个照面,半个时辰多一点,秦兵赖以为傲的攻城三大件:床弩,投石车,火箭骑兵被打得灰溜溜的奔回去,床弩全部被毁,投石车还剩大约百余台孤零零的抛在战场上也没人管他们,火箭骑射兵阵亡八百多人,还有两三百人负伤,操纵攻城器械的士兵死了近七百人。
徐庆欲哭无泪了,这打得什么仗啊,好你个王猛啊,把自己送到这里来,原本还以为是个立功的机会,没想到这里是个吞不下去的硬骨头啊,这哪是让我立功啊,这是要我一世英名尽毁于此啊。
青云直上 第三一六章 巧设迷阵
邓羌在后军高台上远远观望,也是胆战心惊,当看到数百架床弩和投石车像一堆垃圾一样被打得粉碎的时候,他的心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知道,这些东西彻底的在巢湖城下失去了作用,也许在北府军的眼里,那些就是一堆垃圾而已;他知道自己陷入了这个大泥潭中拔不出脚来了;不但是他,他的老部下老兄弟徐庆也被自己拉下水来了,正是他的极力恳请,王猛才从凉州那么远的地方将徐庆拉到这里。
所以,当徐庆率着人士兵们灰头土脸的败下来的时候,他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之意,反而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之意。
前锋军止住后退的脚步,重新布置阵型;徐庆快马加鞭来到后军邓羌处说明情况,徐庆的脸上夹杂着一种羞惭和恼怒的神情,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糊里糊涂的便被打回来了。
邓羌迎出后军军营,双手抓住徐庆肩膀上下左右的看,半晌叹口气道:“幸好,你没有受伤,这北府军诡计多端,我也不知道他们居然有这般利器在城头防守,可教徐将军吃苦头了。”
徐庆原本的愤怒一扫而光,剩下的便只有羞愧了,他抱拳垂首道:“徐庆无能,投石车和床弩被毁了。”
邓羌道:“东西没了就没了,在这里他们也起不了作用,人没事就好。”
徐庆咬牙道:“这帮晋狗,只知道玩阴谋诡计,从不敢正面交锋,现在这个仗还怎么打?”
邓羌叹了口气道:“将东城预备突袭的三千士兵叫回来吧,东城墙莫说有四十座这样的箭塔,便是只有一两座,那三千人也永远别想在护城河上弄出一条桥来。”
徐庆知道他说的在理,于是命身边亲卫快马去将牵制东城之兵叫回,和邓羌二人相对锁愁眉,叹息连声。
正在此时,铁甲军队正荣钢‘镗镗镗‘迈着阔步走了过来,他便如铁塔一般高大,全身穿着连体钢甲,将头盔夹在腋下,看上去便像一座小山般巍峨。
荣钢身份特殊,虽只是个校尉级别,但是除了王猛和苻坚,谁也不敢对他不敬,荣钢见他二人愁眉苦脸的对立叹气,声音便如炸雷一般的开了口。
“怎么了邓将军、徐将军,怎么仗刚一开打便跑回来缩着,跟死了爹娘似的,你们这是打得哪门子仗啊,全是窝囊废啊。”
邓羌面色翻着白眼,又不好多说什么,一边的徐庆气不打一处来道:“那你说怎么打?冲上去送死?”
荣钢奇怪的盯着徐庆的脸道:“你还长着胡子呐,你下边有那一咕噜葡萄么?是不是男人啊你,打仗怕死人,你打你娘的什么仗?”
徐庆受辱,沧浪拔出宝剑道:“你别仗着身份特殊就没上没下,在说一句侮辱本将的话试试?”
荣钢指着徐庆哈哈大笑道:“打北府军是个怂包,跟自己人闹倒是一个顶仨,你臊不臊啊?”
徐庆气的立时便要发作,邓羌忙劝阻道:“看在我的面子上,都少说两句,现在大敌当前,你们两闹起来叫兵士们看见你让本将如何自处?”
两人惺惺转过一边,荣钢嘀咕道:“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好想的,三万大军冲过去攻城就是了,那东西是厉害,但是让他杀,撑死杀五千,咱们还有两万五,到了城下那玩意还能逞能不?”
邓羌闻言,眼睛一亮,大声道:“对啊,荣校尉此言甚是在理啊,大军蜂拥而至,即便他城头弩箭和那利器射杀,撑死了到城边死个三四千人,还是优势之局。”
徐庆也大声道:“对对对,我们用骑兵冲锋,速度快,时间短,阵型再铺开的散一点,伤亡或许会更少,这样不就优势更大了么?只不过战马只有一万匹,这么一冲,估计战马损失要大了。”
荣钢火气有上来了:“我说你就肯定不是男人,一会考虑死伤,现在连马匹的死伤都考虑了,一准你是蹲着尿的。”
徐庆这次倒没发火,反而笑了:“荣校尉献了这么好的计策,本将军就不合你计较了,事不宜迟,邓将军,咱们这就布置吧。”
邓羌道:“好,你去布置,我叫人将后军的马匹全部给你们用,”转头问荣钢道:“荣校尉,你们能骑马么?”
荣刚道:“成倒是成,只不过我等一骑上战马,那马儿估计要比乌龟爬的还慢,你们先上,我和三百弟兄在后面慢慢走去即可,一时半会儿,你还怕我老荣派不上用场么?”
邓羌哈哈大笑,转身去布置冲锋。
北城墙上沙包后面的站满了北府军士兵,人手一弓,严阵以待;韩暮早就预测到敌军会大举冲锋,除非他们败退,否则必然会仗着人数的优势进行大冲锋,这时候对付他们的利器便是弓箭了,半路上射杀的越多,守城时压力越小。
韩暮偷偷的叫人用战马拉着四台原本准备放在东城墙的雷霆车从西门出了城,悄悄的绕到西边离城五百步的一个小山包后面藏好,都是些身手灵活的士兵,韩暮叮嘱他们只要敌人冲向他们,便掉头回来,城墙西北角有专门百余弓箭手在城头接应,秦兵除非是大队人马追杀,小股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