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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郗超等人做了精心的安排,谢安等人的反对亦肯定在他们的意料之内,谢安等人此刻出言反对,便一步一步进入他们设计的步骤之中;谢安决定打乱他们的步骤。
谢安和王坦之毫无反应,并未像想象中的马上便出言反对,如此一来皮球便踢到了司马昱身上,司马昱原本就是个懦弱之人,昨夜郗超递上奏表之时他还幻想着今日朝堂上能否驳回此议,但此刻的情形让他大失所望,他呆呆的看着殿下数十名附议的官员,半天没说出话来。
“请陛下早作圣裁!”郗超步步紧逼,今日之事必须达成。
“请陛下圣裁!”众人齐声高呼。
司马昱将目光移到谢安和王坦之这边,想从谢安等人的脸上寻求暗示;谢安下定决心,上前几步高声道:“陛下,臣以为……”
司马昱心中一喜,谢安终于要反击了,但是他耳朵里听到的却是:“臣以为,胡大人所议甚为妥当,请陛下恩准!”
司马昱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吃惊的看着谢安,谢安朗声道:“臣谢安附议!”
这一次司马昱听得明明白白,他彻底的失望了。
郗超王珣等人原本准备了一系列的对策,准备谢安、王坦之反对时见招拆招,却没想到谢安居然附议了,这一下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瞎子进村摸不着门;几人交换了下眼神,决定瞎子放羊随他去,自己这边只管把这件事办成就好。
司马昱万般无奈,做最后的努力道:“众卿可有异议?”
朝堂上毫无意外的无声无息,原本打算反对的少数几名大臣见谢安也附议,只能暗自叹息了,谁都不是傻子,在这个时候强自出头反成众矢之的,里外不是人;非但不能起到效果,大司马荣赐九锡之后也一定会拿他们先开刀。
司马昱心碎成片片瓦砾,梗的自己说不出的难受,大晋江山终于在他的手里要断送了,他垂首静默半晌,低低的道:“朕准了!”
众官见皇上这幅摸样,心中恻然;郗超等人喜形于色,高呼万岁圣明跪倒行礼,起身后郗超道:“请皇上下诏,此事既定,我等也好安安心心的回家享受年假了。”
司马昱无奈正欲开口下旨,谢安忽然哈哈一笑道:“郗大人,此事何须如此着急,据我所知桓公生辰乃是明年五月中,此时距即日尚早,赐九锡乃是最为隆重之礼,岂能如此仓促?仓促行事反为不敬,朝廷既已决定将九锡赐予桓公,我们还是按照步骤一步步来吧。”
郗超心想:“皇上在百官面前都已答应,你谢安也在百官面前附议,还怕你们反悔不成?再说这九锡之礼是以桓公生辰贺礼为由,生辰尚有五个月,这时候便要皇上下旨确实心急了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件事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且由谢安去按部就班的安排,这样也好让他们心里平衡一些。”
当下笑道:“谢公说的是,谢公乃吏部主事,此事还需谢公多多劳神。”
谢安笑道:“分内之事,何谈劳神?此事需我吏部出《求九锡》一文,皇上再下旨昭告,待得桓公生辰前夕便可授之,此乃古礼,一步步的来吧。”
郗超哈哈大笑,带着调侃意味的道:“我猜这文章必是由你手下才子袁宏执笔喽?”
谢安笑道:“非他莫属。”
两人言笑晏晏,司马昱和一班正直的大臣们看的气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众人都道谢安畏惧权势,已经打算彻底倒向桓温一方,只有少数几名头脑清楚的大臣隐隐觉得谢安是在使缓兵之计,但即便如此,五个月的时间稍纵即逝,这五个月中又能有多大的转折呢?
早朝散去,郗超王珣等人喜气洋洋的离去,第一时间快马奔赴广陵报喜,又在城中青溪河畔的《近月楼》大开庆祝宴席,往来奔波的边城桓大司马手下的将领们和朝中桓温一派的官员们开怀畅饮,当真是白日放歌须纵酒,九锡到手万事兴。
于此相对应的是谢安那依旧宽大舒适的书房内,气氛压抑的可怕之极;王坦之和张玄鼓着嘴巴一言不发的气呼呼坐在那里;谢安倒是闲逸,他正拿着一把小剪刀修饰着墙角一盆盘旋苍劲的黄梅。
看他闲适自若的样子,王坦之气不打一出来,忽然上前一把抢过谢安手中的剪刀,远远的丢到院子里的草丛中,气呼呼的道:“我王坦之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也跟着瞎搀和,桓温得了九锡,我们还有好日子过么?你以为现在表示修好之意他便能放过你么?”
谢安拍拍手上的污物,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呵呵的看着王坦之,王坦之气道:“你倒是说话啊,以前我见了你这样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总是钦佩,但今日我见了怎地如此嫌恶呢?”
谢安没有理他,缓步来到同样鼓着嘴巴坐在那里的张玄面前道:“张大人,你也和王大人一样对本人的行为颇为不齿吧。”
张玄梗着脖子道:“我可没说。”
谢安哈哈大笑道:“说就是不说,不说就等于说了,你们两个真是,哎,怎么就永远和本人没有默契呢?”
王坦之、张玄再笨,这回也能听出他话里有话,王坦之揪着谢安的袖子道:“谢公,别打哑谜了,我都快急死了,快跟我分析分析。”
谢安端坐案几之后,直盯着两人焦急的面孔道:“今日朝堂之上,我等若奋起反对,胜算几何?”
两人想了想,均无声的摇了摇头;谢安道:“既然两位大人都觉得没有胜算,我们在强自出头岂不是自找麻烦。”
王坦之道:“那也不用表附议呀,我不开口便是表示有所保留,但附议则是赞同,难道谢公你赞同么?”
谢安正色道:“桓温的野心已经膨胀到这么大的地步了,我等和他争斗了这么多年,我赞同他岂不是自掘坟墓?既然反对无效,何妨顺水推舟,附议了便是,也落得个爽快。”
王坦之和张玄眨巴着眼,到现在他们也没搞明白,谢安的真正用意在哪里。
谢安叹了口气道:“据我看来,桓温如此着急,甘冒众怒要行九锡之礼,肯定是我北府军建军的消息已经为他所知,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此人权力极强,废黜先帝之时他自觉力量还能压倒我等,所以考虑颇多,怕拿到手的是个烂摊子,所以才和我等达成妥协;这一次北府军建立,已经直接对他造成威胁,假以时日我北府军壮大强悍之时,他便会沦为我等股掌之上,这事他能甘心么?”
纵横北国 第二七二章 恐怖之城
王坦之忧虑地道:“谢公所言极是,桓温一定是因为此事而恼怒,但您既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又为何附议赞成呢?需知九锡之礼一成,北府军和你我等人恐要灰飞烟灭了。”
谢安微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郗超等人计划周详,早朝之上事情已成定局,我附议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从现在到明年桓温生辰之日还有五个月的时间,这五个月是决定我等生死存亡的五个月,韩暮出使秦国未回,我估计最多一个月,韩暮必然返回京城,我等并非无拼死一搏之资本,张大人的禁卫军加上韩暮的北府军近六万人,虽然桓温手头可控之兵近十万,而且随时能募集几万新兵充入军中,但是我对韩暮有信心,只需他回到京城,定有良策。”
张玄道:“谢公难道便是寄希望于韩暮归来么?万一他也无良策,那该如何?”
谢安道:“自然不能完全靠他,我等现在便要做好准备,我可命礼部侍郎袁宏拟《求九锡》文,但须我过目方可禀报,这样我便能找茬子将此事在第一道手续处截留住,王大人近日可联络朝中正直之臣,提起动议,在朝堂上将此事反复辨议,这样可在第二道手续上拖延时间,反正能拖则拖,只要能争取时间,什么办法都可以用;拖满这五个月便有可为。”
谢安捻起案几一角的围棋盘上的一颗子把玩,淡淡道:“五个月啊!不长也不短,谁有知道在五个月的时间里不会出什么事呢?只要有事发生,便是我等转机之时。”
王坦之叹息道:“也只有如此了。”
谢安轻拍王坦之肩膀道:“文度兄,你我相识多少年了?”
王坦之见他忽然问起这个,微一迟疑答道:“自升平元年起你我便相识了,至今已有十五年了吧。”
谢安点头道:“这么多年来,我谢安可曾在某事某人上判断失误过?”
王坦之仰头想了一会道:“还真没有,谢公一向智计超人,每每遇事总是在你揣度之中,未曾有一事谬误。”
谢安看着王坦之道:“文度啊,那你就再相信我一次,这次是我平生所遇最大危机,我虽无良策能渡过此劫,但我看人的眼光你是知道的,韩暮必有办法解决这等危机,这一点我深信不疑,此子行事不可依常理度之,像你我这等老古董想不出来的招儿,他满肚子都是,所以相信我,做好本分,静待韩暮归来。”
王坦之苦笑道:“想不到你我二人居然也沦落到靠这小子出点子的地步了。”
谢安呵呵笑道:“不服老不行,以后是韩暮和张玄他们尽情施展手段的天下,我们这几个老骨头撑不了多久啦,桓温他想不开,他已经六十了,还不知足,天下平平安安能活到六十岁的能有几人,看不开便是他最大的缺陷,这也是他为何永远无法让人称之为名士的原因。”
两人唏嘘良久,张玄在一边一句话插不上,但听着当世两大巨人言谈交流,张玄也似有所悟。
两人离开后,各自分头按计划进行,张玄主要的任务还是收拢手下军心,按照谢安的吩咐闲暇时往韩府多跑跑,毕竟韩府只剩下俊杰和几个女子,张玄身为韩暮大舅哥原也该常去走动。
新年在看似平静中热热闹闹的过去,年后官员们各自归岗,将手头积压的事务赶紧处理,谢安的吏部官衙案头也堆积这一大摞的公文需处理,但是他首先处理的却是袁宏写的《求九锡》,这个书呆子急于表现,谢安头天晚上告诉他要写这篇文字,特意嘱咐他慢慢写,此文很重要;但是这个傻瓜不明谢安之意,第二天一早便将熬了通宵的这篇文字呈了上来;谢安看都没看,直接打回去道:“辞藻过于华丽,晦涩难懂,不适合。”
那书呆子又熬了通宵第二日交稿,谢安再次找个理由打了回去重写,直到大年三十夜,他还在伏案疾书,修改文稿;大年初一、初二、直到初五官员正式销假归衙为止,他已经熬得皮包骨头,头发蓬乱跟个疯子一样,呈上来的文稿已经是第二十遍修改了。
谢安老实不客气的打回去重写,可怜那郭宏只因政治上没觉悟,被这一篇稿子折磨的形销骨立不成人形,但是悲哀的是,他就是搞不懂为什么二十多稿还被谢安打回,这一点比熬夜撰写更让他倍受煎熬。
大年初六,中书省衙门内,郗超和王珣正在传阅桓温的亲笔信,桓温在信上颇有远见的猜测了谢安等人为何附议,最后却又要按部就班的按照古礼到五月方肯授予九锡;不得不说桓温的嗅觉很敏锐,他一针见血的点出谢安等人在拖延时间。
信上叫郗超和王珣可以试探催促一番,看谢安什么反应。
针对桓温的这封信,郗超和王珣都有些不以为然,他们私下里也认为桓温太过急躁,朝廷既已答应,何必争在一时;但大司马之命二人不敢不从,他们着手试探调查。
通过桓派细作调查的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从年前到年后十几天的时间里,谢安便将袁宏所撰《求九锡》一文打回重写多次,每次都有不同的理由;郗超命人偷偷从吏部将袁宏的底稿偷出,袁宏文章精妙,用词恰当,篇篇如珠玉,并无谢安所指谪的毛病,郗超和王珣终于明白谢安在捣鬼了。
但是此文必须经吏部审议方可报呈皇上,郗超等人不便公开责难谢安,但一旦察觉谢安在拖延时间,两人便留了个心眼。
初七初八两日,郗超和王珣暗地派杀手再掉了几名虚职较高,但一股劲的反对桓温受赐九锡的官员,一石二鸟的既剔除几个拦路的石子又以此为名代大司马下令城禁,掉禁卫军外军进城协助城禁,他们的目的一来是威慑谢安等人别想做小动作,二来便是时刻将建康城控制在手中,九锡之礼一日未成,郗超打定主意不解城禁。
谢安等人虽极力反对,但朝廷命官被杀,城禁捉凶实乃必然,至于为何城里禁军不用城外的外军,郗超的解释是凶手在城内作案,城内禁卫军在眼皮子底下被凶手逃掉,难逃干系,恐内部有人通风报信,京城治安原本就是都尉府之责,都尉府请求禁卫外军协助理所当然。
另外外军只是把守城门,并不干涉城内事务,城内禁卫中军防区不变,也堵住了很多人的嘴;说白了就是这么个事,朝廷重臣被暗杀,京城治安堪舆,都尉府请外军协助抓人,如此而已。
可是这样一来,原本打算整理家当,举家迁移往巢湖城的韩府上下再也挪不了窝了;韩府周围成天有不明人物出现,健康城各大非桓系官员的府邸周围亦有闲杂人等晃来荡去,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谢安等人此时虽性命无虞,但可以想象,一旦九锡之事出了岔子,桓温将会展开怎样的一番报复行动;健康城在数日之内将会变成一座恐怖的血流之城。
纵横北国 第二七二章 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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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等人不知计谋已被识破,在谢安第二十一次将袁宏的《求九锡》文驳回之后,郗超和王珣决定显示自己的手段和决心,杀鸡给猴看。
他们将目标锁定的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礼部这个清水衙门,礼部官员全部是中立骑墙派,平日清高自傲,从未表示过对桓大司马的亲近之意,是个不识抬举的部门;正好借此机会扫除这些眼高于顶的穷酸们。
正月初九日,王珣以包庇嫌疑凶手为名带领都尉府士兵抓获礼部侍郎宋水昌,当夜动大刑得口供一份。
正月初十日晨,按照宋水昌供词抓获礼部郎中秦钟,主事袁飞。
正月十一日,王珣在早朝之上出示三人口供,后带兵将三人家产抄没,家中诸人沦为官奴。
正月十二日,郗超和王珣联名上书参礼部尚书郭凯御下不力,请旨将郭凯降职离京,送到西南夷州做了一名县令。
正月十三日,王珣在都尉府审讯房将宋水昌、秦钟、袁飞三人杖毙,对外称畏罪自杀,拒不交代刺杀朝廷命官的幕后指使,死不悔改;同时宣布因线索中断,城禁不得解除。
正月十三日二更,王坦之车驾遭人偷袭,幸得王坦之手下有几名武技超群的护卫,刺客才未能得手,借着夜色遁去无踪。
正月十四日,郗超王珣借王坦之车驾遭袭为名,上奏折要求允许外军入城,参与保护百官府第,以免再次发生刺客刺杀事件;司马昱面对咄咄逼人的二人和众多官员的附议,无奈应允;至此百官被合法监视起来。
一连七八日,郗超和王珣动作不断,建康城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谢安和王坦之、张玄等人自然不甘让二人如此气焰嚣张,于是名义上的禁军统领张玄下达了调防的命令,以外军对城内地形不熟为名,严令禁卫外军退守四门,令禁卫军直属屯骑、步兵、越骑、长水、射声五营接替保护百官之责;令左卫军进驻南门军营,右卫军进驻东门;如此一来和驻扎北门的听命于谢安一派的外军游击军呈品字形遥相呼应。
在谢安的授意下,张玄又在韩宅和谢府附近安排了两只机动巡逻部队,用以防范突如其来的特别事件。
郗超和王珣自然不甘示弱,两人双管齐下,一方面指使外军拒不调防,不接受张玄的命令;另一方面在早朝之上联名奏请司马昱,以韩暮出使在外,禁卫军统领张玄代理内卫府事宜不合祖制为理由,提出让内卫府副统领张庆暂代此职。
如此一来每位官员的府邸边竟然出现了外军和中军两只禁卫军保护的现象,保护规格之高很让有些不明就里的官员受宠若惊;至于内卫府统领更换一事,谢安和王坦之怎能让他们得逞,他们联络己方力量予以反驳:韩暮至今公开身份只有内卫统领之职,至于出使秦国的钦差大使头衔,回晋之后自然便卸任了,人还在虎狼之地为国尽忠,家中先撤了他的官职简直贻笑大方;再者内卫府一职事关重大,岂是说换就换的,韩暮任职期间毫无过错,他制定的一些制度也能确保内卫府在他不在的时候完美运转,完全不必另换他人。
郗超和王珣等人虽人多势众,但此事涉及司马昱自身最基本的安全,这一次司马昱不再装熊,他毅然决然的站在了谢安一方,他不能将性命交在逼着自己赐予九锡之礼的桓温手里;郗超和王珣此计不成,反而暴露了张庆,谢安等人自然会诧异为何郗超王珣戮力将张庆扶上位置,于是秘密通知俊杰的情报网络暗地调查张庆。
郗超和王珣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两人商量后得出城中禁卫外军两军和都尉府加在一起不过两万五千人,对方禁卫中军加外军游击军共三万余人,人数上处于劣势,这是造成谢安等人不惧自己的原因所在。
一个消息在京中迅速流传开来,据称大司马桓温将分兵还驻姑孰大营,令桓冲领兵两万驻守广陵,随时支援寿春城,大司马将亲率四万大军回姑孰镇守大晋健康以西的要塞之地。
这个消息很明显是在告诉谢安等人,大司马的大军不日即将到来,到时候又是一个兵临城下之局;到时候不知道又会有谁倒霉悲催的被赶出皇宫,又有哪几个家族将和庾希殷浩家族一般被抄杀满门。
谢安倒是不惧,但是有一个人坐不住了,听到消息的司马昱连夜将谢安王坦之招进宫中商议,愁眉苦脸的央求以大局为重,切莫闹得不可收拾。
谢安和王坦之深知,这时要是一松劲,今后郗超和王珣将会骑在他们脖子上拉屎了;这二人胆大包天,几件刺杀官员的案件硬生生被他们演变成了全城城禁,乃至于铲除礼部,监视百官;此时退让无异于自取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