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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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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母见韩暮沉吟不语,问道:“陈公子问这些可有什么话要说呢?”

    韩暮闷了半晌下定决心,于是道:“夫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如果是这样,你和山伯兄若有相见的那一天,你还会这么做么?”

    梁母诧异的道:“还有相见之日?”忽然惨然一笑道:“公子是说我和山伯在阴间相见吧?”

    韩暮正色道:“非也!乃是阳间重逢,共享天伦之乐。”

    梁母惊讶的张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心道:“你这少年,我儿去世,老身已经了无生趣,悲伤不已,你却来拿此事消遣老身。”

    但此人是山伯好友,也不好出言斥责,脸色顿时冷淡的几分。

    韩暮看出她心中的想法,只道:“我知道夫人心中疑窦重重,今夜我想留在贵宅替山伯兄守夜,三更之前此事我给您个交待,但请夫人切莫声张,若夫人一旦声张出去,恐怕今后就真的和山伯阴阳相隔了。”

    梁母听的满头雾水,见韩暮说的郑重,家中有四九在,留他过一夜倒也无妨,于是咬牙道:“那便屈尊公子在寒舍住下了,你的话我只当没听到。”说罢转身出厅,心中想道:且看你搞什么鬼!

    冬日的天黑的很快,很快便到了掌灯时分,韩暮在四九的陪同下草草用了晚餐,便来到灵堂守夜;那梁夫人来劝了几次言道:由韩暮辛苦守夜,于清理不合。

    但韩暮坚持己见,只是叫众人速速去休息,明日就要出殡,要早起准备,众人拗不过他只得由他去;韩暮只是偷偷告诉梁母先回房歇息,但不要睡下,三更前有要事找她。

    老夫人满腹狐疑的进房去了,留下韩暮一人在灵堂枯坐,韩暮坐在椅子上,看那棺木前烛火摇摆,虽明知是假,倒也生出一股凄凉之意。

    一更时分,韩暮悄悄来到后堂厨房处,用绳索做了个机关拦在厨房门口,又悄悄的回到灵堂中坐等梁山伯上勾;但听门外夜风呼呼打着唿哨,光听上去便有丝丝的寒气入骨;梁山伯一介书生,又有病在身,这几夜餐风露宿倒是难为他了。

    韩暮促狭的想:这样的苦都能受,这便是爱情的力量啊!

纵横北国 第二五五章 化蝶(三)

    三千六大章送上。各种求。

    ##

    时间过得极其缓慢,仿佛凝滞的油脂一般在慢慢的蠕动,韩暮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灯花一闪一闪,偶尔爆出火星来,发出‘噼啪’一声轻微的声响;蛰伏的硕鼠也乘着机会溜出来,悉悉索索的在墙角窜动,瞪着黑黑的小眼睛鼻尖抽动着寻找食物;韩暮伸手拿了一块棺木前面的干肉,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起小老鼠来。

    二更时分,期待已久的声响终于出现了;后面厨房里发出‘哐啷’一声脆响!正是韩暮设下的绳索机关所连接的铜盆的声音,有人触动了那道机关;只一闪间,屋内便不见了韩暮的身影,他像一缕轻烟一般瞬间已经穿过院子来到厨房门口。

    凭着超人的目力,他看见一个黑影正呆呆的站在厨房门口,看见有人来了,那黑影转身便跑,韩暮跨步上前一把抓住那黑影的衣服,低声道:“梁山伯,是我!”

    那黑影全身一抖,停下身子转过脸来;借着淡淡的新月的弱光,韩暮看到此人正是梁山伯;梁山伯也看清了韩暮的样子刚要说话,韩暮忽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把把他拉到墙角躲起来,紧接着只听脚步声响,四九披着衣衫打着啊欠提着一盏灯笼从偏房走出来,口中含糊不清的问道:“谁呀!是谁?”

    韩暮示意梁山伯躲好身子,自己从黑暗中走出来,笑道:“四九小兄弟,是我,我口渴,想道厨房烧点开水喝,没想到撞翻了铜盆,倒把你吵醒了。”

    四九见是韩暮,便道:“原来是陈公子,这倒是小的的错,忘记给您烧壶开水泡茶了,我这就给您烧去。”

    韩暮忙摆手道:“我刚才灌了一壶凉水,现在已经不渴了,你去睡吧,明早还要早起呢。”

    四九点着头弯腰施礼道:“这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公子受累还伺候不周,我那房中还有壶开水,我给您拿来。”

    韩暮不愿和他过多纠缠,便道:“你送到灵堂吧,我小解之后自会泡茶。”

    四九答应着去了,过不多时便拎着一壶开水送到灵堂里,之后便回屋睡下;韩暮见动静稍定,便来到梁山伯的藏身之处,两人推了后门远远走到四下里都没有人家的几堆草垛间,这才站定说话。

    梁山伯抱拳施礼道:“韩大人,这次劳烦您费心了,初六之事您可有把握么?”

    韩暮笑道:“没有把握我巴巴的跑这么远来你家中熬夜受冻干嘛?我吃饱了撑得么。”

    梁山伯心中感激,自然百般的说这感谢话儿,韩暮制止住他道:“你别玩这些虚的,此事一了,你必须要和我同去大晋,帮我开办书院;我治下有座城池,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培养读书人的书院,你去了就是院长。”

    梁山伯正色道:“韩大人,我既然同意了你的计策,以后自然是听你的号令,这一点你放心;我只是担心我娘,怕她受不了打击想不开。”

    韩暮道:“我今晚等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今天我和令堂谈及此事,她似乎有卖掉家产,遣散仆从,在你坟头结庐而居的意思,如此一来岂不是苦了她么?”

    梁山伯喃喃念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娘对我是一片真心,这叫我如何是好。”

    韩暮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道:“你且莫急,我今日和令堂初次接触,但感觉她是个知礼节识大体的人,此事为了两全其美,我打算带你去见她,将事情和盘托出;这样也好让她安心的过日子,我向你保证,最多五年,我便可教你和你娘团聚,你看如何?”

    梁山伯踌躇道:“好是好,我怕的就是我娘不肯放我离去,如果她不放我走,咱们这番安排便付之流水了。”

    韩暮负手遥望黑黝黝的山野,轻轻道:“有些事你会陷入两难境地,顾此则失彼,但是换一种思路,却有可能二者兼得;我且问你,若是在一处激流中,你的娘亲和祝小姐同时落水,你该救谁?”

    梁山伯默然半天道:“这个……这个……我实在不好回答。”

    韩暮呵呵轻笑道:“答案就是,两个都救。”

    梁山伯感觉思路豁然一畅,面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他十分意外,但是却又颇有道理,无形中让他的思想向前跨越了一步,他终于明白韩暮的良苦用心了,当下拱手道:“谢谢韩大人的指点,我觉得我梁山伯以前一直生活在迷雾中,您的一席话真教我大开眼界,事在人为,若连我娘亲这边都说不妥,还奢谈什么两全其美。”

    韩暮看着他的眼睛,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四个字:孺子可教。滚到嘴边了却又变成了:“正该如此!”

    梁山伯忽然道:“大人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踪的呢?”

    韩暮呵呵笑道:“你难道是铁打的么?不用吃饭么?我料定你必然深夜回家偷食,所以便设了个机关在厨房。”

    梁山伯凝视韩暮半晌,叹口气道:“在下服了,大人不亏是少年英才,文武双全,智慧超群。”

    韩暮道:“得啦,别拍了,雕虫小技而已。咱们快办正事,夜很深了。”

    两人偷偷进了屋子,韩暮先进屋内探探情况,屋内寂静无声,除了梁夫人那处卧房内还有灯光外,其他人都睡得很熟;韩暮招手叫梁山伯进来,为防万一,梁山伯以袖遮面匆匆穿过灵堂,两人来到内堂梁夫人的房门外。

    韩暮不便敲门,示意梁山伯敲门,梁山伯轻轻在门上扣了几下,里边隔了一会传来梁夫人的声音道:“是谁?”

    梁山伯轻轻道:“母亲,是山伯回来了。”

    韩暮听得大皱眉头,这句话搞得便像鬼魂返家一般,稍微胆小一点的人定然吓得大叫,别说是开门了。

    但是韩暮的担心完全多余,只听里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哗啦一声门被打开,梁夫人脸色苍白站在门口,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呀,梁夫人不管不顾一把抱住梁山伯,死死的搂住他,好像生怕他要飞了似地。

    韩暮轻声道:“进去说话,被人撞见事情就说不清了。”

    梁山伯忙搂着母亲跨进屋内,韩暮闪身跟进,左右看了一眼,将门关上栓紧;梁夫人呜咽连声,伸手在梁山伯的身上脸上乱摸,口中道:“儿啊,在下边可受苦了,阴曹地府里小鬼可为难你了,我烧的那些书卷和纸钱可都收到了?”

    梁山伯哭笑不得,伸手按在梁夫人的双肩上,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随后一撩衣摆‘噗通’跪倒在梁夫人面前道:“孩儿不孝!惹得母亲担忧了,孩儿并未离世,还好好的活着呢。”

    梁夫人惊得张大嘴巴,伸手在梁山伯的身上脸上又摸摸捏捏,又拿过灯盏在眼前晃动,查看着地上的影子,嘴里喃喃道:“身上有热气,地上有影儿,确实是人不是鬼。”说罢再次将梁山伯搂进怀里大哭起来:“祖上积德了,我儿未死,好好的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韩暮见这么下去不是个了局,于是咳嗽一声道:“梁夫人,您稍微静下心来,听我们把事情告诉您,你这样哭下去,万一被外边的人听到了,山伯兄恐怕就真的要离你而去了。”

    梁夫人听他说得郑重便止住悲声,只把手紧紧拉着梁山伯的手,放佛生怕他又要离去一般。

    当下韩暮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梁山伯在一旁低首不语,梁夫人听完之后狐疑的看着梁山伯道:“儿啊,他所言是不是真的?”

    梁山伯低声道:“韩大人所言句句是真。”

    “韩大人?他不是叫陈铨么?”梁夫人的脑子成了一片浆糊,完全糊里糊涂了。

    梁山伯喃喃念叨着‘陈铨’二字,忽然明白韩暮为何叫这个名字了,这是成全的谐音;韩暮起此名的意思就是要成全他和祝英台这段美好姻缘,不由的心中感动,对梁夫人道:“他是晋国的高官,此次是来我秦国出使,途径此地得知孩儿和英台的事情,他的意思便是要成全孩儿呀。”

    梁夫人沉默半晌才理出了个头绪,幽幽的道:“原来如此,你这痴儿为了一个女子居然连娘亲都不要了,我真是心痛如割呀啊。”神情凄苦异常。

    梁山伯忙跪地磕头不止,心情激动之下,本来身上就有重病,加之这几日在外面大的草垛中躲藏,夜间寒气侵袭,顿时咳嗽连声,又怕招惹了别人听到,拿了一块手帕捂住嘴一顿狂咳,手帕拿下时上面又有了鲜红的血迹。

    韩暮大惊,看他脸色已如金纸一般,知道要坏事,赶忙从怀中取出一丸搜风顺气丸让他服下,又将他扶上床躺下将息,一番忙碌之后,韩暮对手忙脚乱惊魂未定的梁夫人道:“夫人!在下此举绝不单是成全他们两位的姻缘,而是在救山伯的命,您的儿子您最为了解,他为情所困,又抹不开心结,若不能成全他们,恐怕不日之后,山伯兄便真的咳血而亡了。”

    梁夫人心知他所言是真,梁山伯是她一首拉扯大的,自然明白他的秉性,他原本就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此事若不依他,只会落得个郁郁而终之局,当下叹了口气道:“韩大人,有劳您费心了,是老身思虑不周,您说的确实是实情,只是如此一来,我儿将去何处栖身呢?”

    韩暮抱拳施礼道:“我已经和山伯兄说好,随我一起去长安,待我差事一了边带他们去我属地巢湖城安居,过不了两年您老就要抱孙子啦。”

    梁夫人眉间亦喜亦忧,再次向韩暮福了一福道:“如此便多劳大人了,只是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儿子啦,更别说是孙子了。”说着心头一酸,掉下泪来。

    韩暮心道:“女人的眼泪简直就像黄河之水,泛滥的很,说哭就哭。”但他也理解梁夫人的心情,于是安慰道:“山伯兄跟随我去大晋是好事啊,一来他婚姻和谐称心如意,哪位当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万事顺遂呢?二来我那儿有灵丹妙药可将山伯兄的病治好,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梁夫人想想,韩暮说的确实在理,但是从此天各一方再无机会相见,心中总是郁郁。

    韩暮了解的很,当下打了包票道:“五年之内,我必然教你母子团聚,我韩暮说话算话。”

    梁夫人虽不信他的话,但事已至此却也无可奈何了,韩暮也不解释,心道:“难道我会告诉你,五年内秦国和晋国必有一场大战,到时候我亲率北府大军踏平秦国,还怕你们母子不能团聚么?

纵横北国 第二五六章 化蝶(四)

    梁山伯稍微歇息了一会儿,药力到处身体略见好转,韩暮和梁夫人都松了一口气。

    韩暮道:“山伯兄已经不适合在此地逗留,万一被人发现事情便败露了,我去灵堂稍息,你母子二人话别吧,山伯兄必须连夜赶往汝阳城藏匿,稍后我写个条子,天明之后可去南城军营寻我部下谢玄将军,他自会安排。”

    梁母知道事已至此已是无法挽回,韩暮出去之后,她哭哭啼啼的将衣物银钱收拾了一大包,两人抱头痛哭,良久之后方才和韩暮将梁山伯送出庄外大道。

    梁山伯身负包裹,踽踽独行;这边梁母在庄前挥泪撒别;韩暮心中亦有些悱恻,若不知知道历史上的山伯会因姻缘不谐而亡,自己无论如何也干不出这等让人生离的事情来。

    一夜无话,天明时分,梁家人早早的便起来了,今日便是出殡之日,庄中帮忙的百姓都陆续到来;按照习俗下葬之前家人要揭棺看亡人最后一眼,但梁母吩咐不再揭棺话别,徒增悲伤无益,于是在整天的哭声中,几名请来抬棺的汉子扬起铁锤将棺木钉死,梁母哭的最为伤心,韩暮知道她此刻哭的非是死别,而是生离了。

    一阵吆喝声中,棺木被八名汉子抬起移至门外,由于棺木按照韩暮的吩咐是以坚树制成,所以非常的沉重,以至于抬棺之人感觉不到棺中无人。

    请来的和尚手执引魂幡絮絮叨叨念了一阵,纸人纸马,木瓜木斧皆准备就绪,那抬着大杠的领头棺夫大喝一声“起!”顿时八人合力将棺木抬起;由于梁家再无男丁,便由梁母的娘家两名侄孙儿辈手执哭丧棒和引魂幡在前引导,唢呐锣鼓奏起丧乐,各色仪仗陆续跟上,浩浩荡荡的绕村一周出村直奔红罗山下而去。

    韩暮跟在队伍后面,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看清楚墓葬周围的环境和地势,便于初六行事。

    送葬队伍来到红罗山下离官道数十步的一片桃林旁,此处墓穴早已挖好,梁山伯装死之前便选定了这块地方,韩暮一见暗自佩服梁山伯的聪明,梁山伯虽不知自己用何种办法将祝英台带走,但是这地方桃林茂密,距离官道也有数十步之遥,若钻入桃林中确实一时半会找不到人。

    韩暮紧步上前,将四九拉到一边道:“小兄弟,我知道你很想丧事之后便要辞工和银心去别处过日子,但我受你家公子之托有几句话要说与你听。”

    四九忙道:“公子您请讲,恁般客气做甚?”

    韩暮道:“那日红罗山书院中,你家公子便知道自己的病不治了,于是他拜托我在他归天之后,请求你为他照顾五年老母,并让梁母认你为义子,让你能名正言顺的掌管家业,只求小兄弟能善待梁夫人,给她五年的安逸生活,不知道小兄弟意下如何?”

    四九惊讶的道:“会有此事?非是我要辞工,而是主母那日自己言道要遣散仆从,变卖家产的,怎地此刻公子你又如此说法。”

    韩暮道:“你家主母因亡子之痛,心境颓废也是人之常情,况且她那时并不知山伯兄托付我之事,昨日我已向她言明,她已经同意了,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

    四九噗通跪倒在地,垂泪道:“小人和我家公子自小长大,虽为主仆之分,但实是兄弟之情;公子待我从未当下人看待,此番蒙陈公子周旋,小人哪敢不依,再说小人亦不忍独留主母一人凄苦度日,至于义子小人不敢奢求,只要能继续服侍伺候主母,替我家公子尽孝便心满意足了。”

    韩暮见他言语赤诚,心中放了大半个心,言语中颇有深意的道:“如此甚好,你只需尽心尽力的服侍五年,五年后你将有一场大富贵,此刻说了你也不信,五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瞬便到;到时候看我所言是否验证。”

    当下和四九挥手告别,也不去和梁夫人打招呼了,自行上了前来接他的那辆租来的马车离去。

    初五日,韩暮派人告知马太守自己初六日便要出发去长安,马俊升正忙活着马文才的婚事,加之对着韩暮总归心存芥蒂,也没做挽留;韩暮自然准备了一份厚礼祝贺,马俊升也不推辞,手下后便无声无息了。

    韩暮乐的如此,他越是不来打搅自己便越好,于是吩咐谢玄打点行装,明日一早便出发北去;那梁山伯扮作一名随员混在士兵当中,六百士兵中多了一个人,谁也看不出来。

    初六日一早,汝阳城北门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出城而去,正是韩暮的出使队伍;韩暮骑着乌黑高大的‘乌云’缓缓出城,谢玄带着两百士兵断后,其余人等赶着车驾,簇拥着十几辆马车,陆续北去。

    与此同时汝阳南城门外倒是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一只大红大彩的队伍敲敲打打热热闹闹的出城而去,这只队伍正是马家迎亲的队伍,汝阳城中百姓都聚在城门口观望,马俊升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势,颇下了一番功夫,两百人的迎亲队伍排得足有里许长,看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咂舌不已。

    上午巳时,迎亲队伍到了祝家庄;祝员外今日红光满面,穿了一袭簇新的红色马褂,脚蹬簇新的千层底长筒棉布鞋,顾盼之间神采奕奕,仿佛今日不是他的女儿出嫁,而是他自己纳妾一般;祝家内堂里,祝英台凤冠霞帔,全身大红新娘装,描眉画目,淡妆浓抹;再配上她赛雪欺霜的肌肤,整个人打扮的富贵娇美,如同画中人儿一般;但是她的脸上神情一派漠然,丝毫无喜庆之气,只是机械的听着一旁的婚婆交代婚礼上的讲究和礼仪,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不置一言。

    祝家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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