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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冷冷的看了水水一眼，他的眼神不是水水记忆中的死鱼眼，而是相当之锐利。仿佛裹了层寒霜似的。
“这可不是过家家的游戏。”
水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露出了有些忧郁和难过的样子。
“卡卡西！”波风皆人皱眉，“不要这么说，你不也是很早就上战场了。”
卡卡西看了眼水水，倔强的抿了抿嘴，转过头去。
波风皆人无奈的摇摇头。他明白卡卡西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他是在担心那个孩子吧。看上去那么瘦弱和温柔，完全没有忍者的感觉。其实，波风皆人也是一样的。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到这个孩子不经意的关心。这样的孩子，让他的双手沾染上血腥，怎么忍心。可是，他偏偏姓宇智波。他唯一的出路就只有变强，只希望在这过程中，他不要失去了最初的良善。
火之祭坛离木叶其实并不遥远，只是一路上地势险恶，颇有点跋山涉水的味道，三人连夜赶路，也花了大约3天的时间。
整段路程，卡卡西是发挥了沉默是金的最高境界，完全一副不想搭理水水的模样。好在有波风皆人这个中间人在。时不时教水水一些执行任务的诀窍和野外生存的技能。
对于这点，水水也颇为无奈，当然并不在意，毕竟她不能指望所有人都会喜欢她，也没有必要。精神力是辅助作用的，在原本的条件上对于人的本能以及思想加以作用。如果对方是讨厌温和类的人并打从之前就认定讨厌她的话，精神力不会起太大的作用。
“止水，这就是火之祭坛了。”波风皆人用忍术扫开荆棘帮水水开了一条道，无视卡卡西不满的眼神，笑的豪爽。“怎么样，壮观不？”
水水看了眼隐藏在山林深处的祭坛，不得不说，确实如他所想的一般壮观。高大的大理石所铸成的岩壁，年久的斑纹有种神圣的气势。
和守在门口的几位木叶忍者打了声招呼，波风就领着他们进入祭坛深处。
这就是……九尾的封印所在地吗……
水水深深地看着眼前地面上复杂斑驳的封印文字，正中央那团似乎永远燃烧着的火焰。
“我们就守在这里吧，如果再向前，这个封印阵会自动阻挡的。”
自动阻挡吗……只是如果灵力超过了结界，可是就能打破了。
水水顺从的点头。
越是最后关头，越是要小心谨慎。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一天，没有什么；第二天，也没有动静。直到一个星期之后的某天晚上，几个鬼鬼祟祟的的身影趁黑摸进来。
水水暗中观察了一下，那几个人的能力是不错，可惜，对手不对。无论是她还是波风皆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卡卡西虽然差了一筹，但对付他们，足够了。
暗处的雷忍四下小心的张望了一阵，领头的对身后的4个人点点头，就准备进入封印的场所了。
这个时候，波风皆人出声了。
“各位远道而来的，特意到火之国的祭坛，却不敢白天见人么。”
看着立刻紧张起来的雷忍，不同于卡卡西和波风两个人飚升的战意，水水只有扶额的冲动。
拜托，你们是忍者吧。忍者不是趁黑到他们身后抹掉他们的脖子就可以了么。
波风老师啊，嫩引以为傲的速度不是干这个的么！
事实上，作为热血漫画，火影忍者中的忍者和那些讲究一对一公平战斗的圣斗士没有本质区别。
“火遁。”卡卡西结了几个印。
立刻，室内就亮堂了起来，照出了敌我双方的身影。
“金色闪光！”这下子几个雷忍的脸色都不太好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居然会碰到已经作为火影的波风皆人亲自任务。这种事情，可不常有。
“好吧，把你们的目的，说出来吧。”波风皆人的杀气倾泻而出，抽出手里剑，蓄势待发。
几个雷忍交换了一下视线，迅速选定了目标，两个人冲向了波风皆人，一个人冲向了旗木卡卡西，而领头的虚晃几招，和另一个手下直接冲向了宇智波止水。
水水默，忽然对于对方的智商产生了很大的怀疑。你们知道向我下手，难道就不会知道波风老师也会料到么。= =
不过料到是一回事，自己要向老师表现自己的能力是另外一件事情。不排除波风皆人不到他死前不来帮忙的可能。
啊啊，真是麻烦。
不过既然在这个世界，就遵照这个世界的规则好了。
“火遁——豪火球术！”飞快的结了个印，将灵力转换成查克拉，水水一个大火球喷过去，火焰散过，果然原地已经没有身影。
后面！
迅速抽出手里剑挡住了后面袭来的攻击，同时左手甩出数把苦无，阻断另一个家伙的攻击。眼前这个发动直接攻击的雷忍领头向后一退，迅速结印，“雷遁——闪雷！”
那应该叫做闪电，谢谢配合。
在躲避另一个绝对速度不慢的夹击的同时堪堪躲过一个类似霹雳的东西，水水心里吐槽。
看来另外那边的两位是完全不打算管自己了。水水做了一个令自己后悔的决定。
“影□之术！”
这个术是用来迷惑多个敌人的。当初看着动画片里的鸣人频繁的用这个招数，就让水水有了种这个术很万能的错觉。然后当她的4个影□分别被打消失的时候，水水疼的脸色都发白了。
水水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动画中的小强们身上被捅了个血窟窿还能照样吼一声冲向敌人，总之她是绝对不行的。水水怕痛。而且痛着痛着就习惯了这样的话只起安慰作用，永远都没有实际效果。影□的伤害是叠加的，这就让水水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也成功让对方在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他@*&（@（*……#&……@
感觉到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水水却连抹一下伤痕都办不到。黑色的眼眸中一丝亮光闪过，直接使用了瞬花。到了对方的身后，同时重创了两个人。
鲜血飞溅出来，白衣上的点点红晕，分外刺眼惊心。
很好的掩盖掉自己眼底的冰冷，回过头来的时候，果然看见波风皆人和卡卡西已经收拾了他们的敌人，正在看着自己。
“很不错。”波风眼中的赞赏没有丝毫的掩饰。早就知道止水很天才，但是理论和实践到底有着不小的距离，对于一个初次实战还是对战一个上忍和一个中忍，没有临阵慌乱，冷静的运用了自己的学识，止水确实优秀。
可是……
“你没有杀了他们。”卡卡西看了一眼波风皆人，冷漠的看着止水，“手下留情，只会要了你的命。”
波风同意的点点头，亦严肃的看向止水。
水水垂下眼帘，什么也没有说。
瞬花本来就不是一招毙命的招数，只是一招过后，没有人能够再站起来。大部分不久就会死去。但是这种事情没有解释的必要。她本来走的就是良善路线，这样的误解，没有什么不好。
手上忽然传来了冰冷的触感，一抬头，看到的是卡卡西递过来的手里剑。
“杀了他们。”
他说。没有一丝的感情。
水水愣愣的接过了铁质的手里剑，回头看波风皆人。他的老师蓝色的眼睛中，只有杀意。
“你不杀他们，他们不久也会死。而你，则必须学会如何杀人。”
宇智波止水迄今所展现的才能，已经注定未来的他会成为数一数二的忍者，如果他不能杀人，那么，他会死的比普通忍者更快，下场也会更悲惨。波风皆人想起了原先自己那个姓宇智波的学生，暗中叹了口气。随后，他的眼神严厉的射向水水，声音中饱含了压力。
“杀了他们，止水。这是命令！”
止水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手起刀落。
第二天早上，波风皆人带着剩下的一个活口，回木叶审问。留下卡卡西和止水继续留守直到月末的命令。
“如果不敌，就向木叶求援。”波风皆人对他们说，顺便摸了摸止水的脑袋。
那次杀人后，止水并没有他所担心的过激反应，只是整个人忧郁了不少，连笑容都带有苦涩的意味。虽然心下恻然，但是波风皆人不后悔。
留下卡卡西在止水身边，他也是很放心的，别看卡卡西一副cos冰山的样子，其实如果止水遇到危险，他一定第一个冲上去。不单单因为止水是同伴，不单单止水姓宇智波。同样还因为，止水和那个笨蛋一样的温柔，即使表现的方式不一样。就算是波风皆人，也常常会在止水身上找到怀念的这种情绪。曾几何时，宇智波带土也是这样，别扭却善良。
其实水水是真假半掺。只是忧郁的绝不是杀人的问题，而是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在波风皆人和卡卡西都在的情况下解除封印。
现在波风皆人的离去，难度也等于少了一半。
“我去四处巡逻，你守在这里。”卡卡西淡淡的说了声，也不等止水回答，就“咻”的一声消失了。
感觉到卡卡西的气息渐远，止水轻笑一声，低声说，“相信森林里的那些朋友们会招待好你的，卡卡西。”
是的，那些雷忍远不止昨天晚上来的那一批。更大数量的人隐藏在山林中。潜伏未动。
近了。
看来已经有一批对上了卡卡西。
“刷——”短短10分钟后，水水的面前，就出现了而是个蒙面的忍者，护额上的标志，赫然是雷忍。
“卡卡西在哪里？”这里的忍者果然是不懂得暗中作战是何物的傻子。
“呵呵，小鬼，不要指望那个银头发的家伙了，就算这家伙现在赶回来，也要15分钟以上吧。”其中一个怪笑。“这还要他有命回来啊，1对20，小家伙，你说这个比例是多少。”
“摲，不要废话，杀了那个小鬼，我们还有任务。”另一个黑衣人不耐烦的下令。
然后他们看到面前的白衣孩子笑了。明明是应该很温柔的笑容，他们却从骨子里冒出了一种寒意，慢慢渗透到了四肢百骸。那个孩子漆黑的眼眸中，虚无的杀气扑面而来。
“谢谢你们告诉我。”
“沉浸在渴望的梦境中罢，遥梦。”
大片的白色蔷薇花瓣，飞扬开来。随着风又旋转向了天际。美丽惊心。
接下来，是解封印的时间。
“宇智波！！！！”奋力解决了自己那边的敌人，早就意识到恐怕那些人一早就潜伏着等着波风皆人的离开，然后纠缠自己调虎离山的卡卡西浑身是血的赶回了火之祭坛。
他看到，白衣的孩子正对着他微笑。
第四章 九尾来袭
对不起，可是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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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卡卡西都还记得那天的场景。
明明离之前一次事情还不到24个小时，那个孩子就已经可以笑得波澜不惊的杀人了。
那天，卡卡西赶到的时候，止水新换上去的白衣依旧如故。而四周横七竖八躺了一大堆黑衣忍者。现场并没有恶斗血腥的感觉，倒是那些死去的人，神色不是平静就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要不是气氛诡异，也许卡卡西真的会以为，他们只是像一个心愿满足的老人般睡着离开了这个世界。
卡卡西死死盯着宇智波止水，这些人就算再不济，也有中忍的实力了。就这样大面积的杀掉，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能做到这点的，也许只有以速度著称的金色闪光——他们的老师，波风皆人了。可是就算如此，敌方没有致命伤痕，也是无稽之谈的事情。
看着卡卡西愈来愈深沉的眼眸中隐含了风雨欲来的趋势，水水不慌不忙的用早已想好的说辞，对他说，“忍者是一定要杀人的呢。但是至少，我希望，他们走的没有痛苦。”
听听，多么圣母玛丽苏的雷台词我都说了，我容易么我！水水心酸的只想垂泪。
卡卡西看着止水阳光下有些苍白的脸孔，他的笑容中那忧郁和伤感，不浓却坚定地环绕在了身边。让卡卡西态度不禁软了下来，严厉的逼问也无法说出口。但这件事情报告给波风皆人是一定的，“你用了什么方法。”
“我父亲教我的，宇智波一族的幻术。”水水终于自来到火影世界来第一次认同那个压根不管自己死活的父亲的价值——背黑锅用的。
卡卡西恍然大悟，宇智波一族以幻术为名，这点就连擅长幻术的夕日家族也比不上。这样说来，这些人的死法，也只有幻术这个解释最为合理。
“那他们……”
“让他们在幻境中达到最想要的愿望。然后死去。”
卡卡西看着夕阳下，宇智波止水侧脸上淡淡的笑，一阵冷冽的感觉窜了上来。
无论从止水的说辞还是举止神态，他都无法说止水是个残忍的杀戮者。
但是，温柔吗？
卡卡西觉得根本无法定义。也许止水，是介于了温柔和残酷之间。
“卡卡西，你……受伤了？”
卡卡西回过神来，看到止水担心的眼神。恍惚间就想起了曾经，那个毛毛糙糙的队友明明担心却大吼着‘我担心你去死’之类的话。
宇智波啊……
也许他就注定了和拥有这样姓氏的人纠缠不清了。自从，他欠下了永远也没有可能还清的情和那只眼睛。
他不是讨厌宇智波止水。只是下意识的排斥。他知道波风皆人当初保下他的这只写轮眼的约定。
所以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听他叫波风为老师的时候，他就任性的对自己说，他讨厌这个叫做宇智波止水的小鬼。
波风皆人唯一姓宇智波的学生，明明就应该是，带土。
他是在迁怒。
他明白不应该，但他无法控制。这是人的本性。所以故意无视波风皆人略带责备的目光，就是不和止水说一句话。
他看着波风皆人对于止水的宠溺和照顾，有种带土被抛弃和背叛的感觉。
真是……孩子气。
也对，如果不是宇智波止水确实优秀，老师也有的是办法敷衍宇智波家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不得不提醒自己。
波风皆人，承认了宇智波止水。
作为，他的学生。
其实，宇智波止水，是个很善良的孩子。
其实，宇智波止水，是个很温柔的孩子。
他一路以来，已经明白了老师所说的。
连杀人，都略显温和。
他走上前，用手揉乱了止水的黑毛，对上止水惊讶却不失惊喜的黑眸，卡卡西弯了弯眼睛，“收拾一下吧。然后写任务报告。”
“是！”
一个月后，任务结束。
“止水哥哥！”一回宇智波家宅没多久，得到消息的宇智波鼬就不知道从哪里窜了过来，看着鼬就算尽力面瘫样也无法掩饰兴奋的神采，止水笑着戳戳他脑门，“怎么，在我出门期间，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父亲同意明年就让我去忍者学校！”
明年啊……原来如此，记得鼬确实是7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没错。“那真是恭喜你了，鼬。可要好好加油。”
“那是自然！”鼬骄傲的抬起头来，“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你的，止水哥哥！”他的眼神中摒发了惊人的神采。让淡薄了很久的水水几乎无法直视。
不过超越我啊……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的。
某个外表6岁实际上近千了的伪正太远目。
“我等着有一天你追上来。鼬。”止水绽放出他温柔的笑容，满意的看着鼬再次拜倒在他的温柔光环下。
哦哦，像我这么好的哥哥哪里去找，水水自恋了一把，却完全忘记了她居然自认是‘哥哥’而非‘姐姐’。
不过说真的，水水，你再这样下去就圣母玛丽苏了作者都不想写你了呀口胡！
第二天早上，止水按照以往的惯例来到火影办公室门口，推开门，就被波风皆人满屋子的文件吓了一大跳。“波风老师……”
波风皆人在飞速批阅文件的同时扫了止水一眼，“啊啊，前两天自来也老师回村子了，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工作，结果在不知不觉中，文件就堆成这样了。”
自来也……波风老师，嫩确定嫩说的‘有些事情’不是下流的事情么= 。=
很好的掩饰了一下自己囧掉的表情，止水很善解人意的说，“波风老师，需要帮忙吗？”
“哦。你帮我整理下资料吧……这样……”不得不说，只有这一次，止水才发现了波风皆人的速度精髓，连她这样的眼力，也只能捕捉到波风皆人左手换文件右手签字然后再换的残影｜｜｜｜｜｜｜｜｜｜｜｜｜｜｜｜｜
曾经做了六番队副队长这个位子数百年的水水很快就熟门熟路的按照要求帮波风皆人文档归类划分好，反正能不学忍术最好了。整理文书这样的工作，很省事。
波风皆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发现了自己的学生居然这样好用，就立刻将一大厚打资料甩在水水的面前，“止水，这个也拜托了，你可以参照另外那边我完成的做好。就是分配一下ABCD任务的工作忍者就好了。”
当然，不可能完全交给止水，而是让止水把第一道关，然后他做最后决定。不是到万不得已，他也不至于叫一个6岁多的孩子做这种事情。可是他的工作很赶，而三代和自来也也不知道跑去哪里叙旧了……啊啊啊啊，今天不处理完他会被长老团们剥了皮啊！
因此，卡卡西一进门，看见的就是一大一小的两个几乎被文件淹没的脑袋在用媲美光速的速度处理文件。不过，大的那个可以理解，小的那个，就不太能接受了。
“卡卡西！”波风皆人的眼睛亮了起来，这真是天不亡我！“你来的正好。快过来帮老师我处理文件！”
这下子连卡卡西都没有忍住自己鄙视的目光投到老师的身上。
“卡卡西前辈。”止水笑着打招呼。
“啊。”卡卡西收回目光，冲着师兄弟关系好了很多的止水点头，然后就地坐在他身边帮忙了。
所以说，年龄小的优势和很大的，等到卡卡西在不知不觉中处理的很多文件都是止水不经意间加进去的时候，波风水门也完成了他最大的一部分。
“哎呀，卡卡西，你动作好慢呀，连止水都比你快。”波风皆人打击卡卡西道。
的确，止水面前的文件已经浅了一大片。
而卡卡西则有些郁闷的看着眼前貌似和几个小时前没什么变化的文件厚度郁闷——啊啊，一定是止水吧，可是什么时候加进去的？难道，止水的速度就用在这个上面了？
这么认定的卡卡西再一次红果果的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