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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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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走进去;发现她看着橱柜在发呆;我看到橱柜里码着整整齐齐的各种各样的方便面;我走到她左边;问她:“你平时就吃这个?” 
   她不理我;好像没听见。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她却又转身看到了我;问我:“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啊。”我说。 
   “瞧;我都没听见。”她抱歉地说;“我只会煮这个。你要酸菜鱼口味;红烧肉口味;还是麻辣牛肉口味呢?” 
   “麻辣的吧。”我随便乱挑了一个。 
   她给锅接上水;开始煮面。 
   我看着她的背影;鼻子竟有些酸。 
   我已经多少年没吃过煮方便面了? 
   在我小学甚至初中;在网吧度过的日日夜夜里;顶多是开水潦草地泡一泡;在董佳蕾家里(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知道我原来一直是住在别人家);饿了只能等;没什么可以垫饥。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背影竟让我想起我久违的母亲。这种无厘头的联想让我的心像被丢到云端再陷入深海一样;痛苦和幸福的双重感绞得我快要闭过气去。 
   面终于好了。 
   我们面对面坐。她把香气扑鼻的面推到我面前;面上还盖着一个荷包蛋;外加几片火腿;我几乎潸然泪下。 
   “我吃过最好的面;是天中旁边的拉面馆里的。”她穿着围裙;用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变得很朦胧;似乎沉浸在某种美好的回忆里。像个小兔子一样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只能想到小兔子这样的形容。 
   我问:“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她笑着说;“我晚上吃得都很少;睡前冲杯麦片就饱了。” 
   “老师;你有个坏毛病。”我一边吃面一边说她。 
   “是吗?”她说;“是什么?” 
   “你太爱走神了;跟你说话;你总是听不见。” 
   “有吗?”她说。 
   “有的。”我说;“不过在大街上可不能这样;会很不安全。” 
   “段柏文。”她下定决心一样对我说;“我要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我的左耳是听不见的。不信;你可以试着在我左耳边说句话;即使是大声的话;我也可能听不见的。” 
   我忽然想起刚才那幅照片;怪不得那位“客人”要亲她的左耳。一定是非常疼惜她;才会这样吧。即使有些失聪;仍然把她奉若掌上明珠。我心中的醋意不可遏制地膨胀发酵;差点让我打了一个喷嚏。 
   她说:“不信;你可以在我左边说一句话试试。” 
   可是说什么呢? 
   如果真要我说;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句话:老师;我喜欢你。 
   我是多么想把这句话大声对着她左耳喊出来;哪怕她真的听见了;真的听见了又怎么样呢?喜欢不是罪! 
   我压抑得太久了;不应该辜负上天给我的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如果她认为我太过放肆或大逆不道;就让她杀了我吧;反正横竖都是死。就像我藏在语文笔记本最隐秘一页的那句诗:若动了心是死路一条;我死得其所。
   想到这;我终于鼓起勇气;站起身;在她左边的沙发上坐下。 
   她很配合地将头发拨到耳后;指指自己的耳朵;又将头侧过去一点。做好随时准备洗耳恭听的洋子。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靠近她;她细弱而漆黑的头发;温顺地披在肩上;像一把真丝制的小雨伞。 
   可是;我最终说出口的话却是:“我每天都穿增高鞋垫的。” 
   她在笑;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听见了。 
   可是;你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说的话。 
   我临时改变主意;做了可耻的逃兵。 
   时光被凝结了。我一直在她左边坐着;她也没有回过头。我嗅到她头发的味道;遥远得像是拨开密布的阴云;倾泻而出的阳光的味道。 
   我好不容易才扭开我一直盯着她看的不礼貌的脑袋;转到她家电视机旁边那堆DVD碟片上;它们好像都没有拆封;而且全都是美国大片;应该不是她的口味才对。我问她为什么不看;她告诉我她没有时间。 
   我大着胆子学大人腔责备她:“没时间看还买;浪费钱。” 
   她并不在意我的冒犯;而是问我:“那你呢;喜欢看电影吗?好像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太喜欢看电影呢。” 
   她口口声声都是“现在的年轻人”;我小心眼地怀疑她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是要刻意营造出我和她之间的代沟来。 
   为了在她面前显示我的素质和成熟;我开始卖弄;并跟她说起我最喜欢的电影?重金属摇滚双面人?…… 
   “这部片作为商业片来说;制作精良;技巧纯熟。虽然可能会饱含众多重金属迷的批评;但我个人认为这部片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男主角分裂人格的秘密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他心爱的女主角。但是在他决定不再保守这个秘密之后;也就不受秘密的困扰了。一直反对他的事业的女主角也转而支持他了;这点很发人深思。” 
   我夸夸其谈;像电视新闻评论里的丑角。真是中邪了;在我开始张口说话以后;我就变得停不下来。 
   当我意识到我应该住嘴的时候;我看了看手表;十点了。 
   我知道;是时候离开了;再待下去;就太不礼貌了。 
   我站起身;看了看窗外;决定和她告别。 
   换好我的湿衣服;把那件T恤整整齐齐地叠好;我们回到门口。 
   她穿着一双橘红色的卡通拖鞋;非常小的鞋子;旁边就是我又脏又笨重的球鞋。我弯下腰换鞋;她站在门边;问我要不要带一把伞走。 
   “不用了。已经不下雨了。” 
   “那好;回校以后;一定要发个短信给我。” 
   我点点头。 
   她最后叫住我说:“谢谢你。” 
   我抬起头。 
   她又重复了一遍:“段柏文;谢谢你。谢谢你刚才一直在说话。老实说;最近这段时间;我一个人总是容易呆住;有一个人在身边说话;时间不会那么漫长。” 
   “这么说我也该谢谢你。”我说;“其实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这么跟人说过话了。” 
   “好啦;快走吧。”她说完;踮起脚;伸出手;在我的头上挠了挠;我的头发一定变乱了。但我们还是一起由衷地笑了。 
   “咔嚓。”她的房门在我身后合上;我立刻后悔我错过了机会;没有大胆地说出我的表白。是真的后悔;但是我始终没有再回去敲门;我只是用最快的速度跑下楼;跑出小区;站在一根电线杆旁边;抱着自己的头;狠狠地往电线杆上撞了三下。 
   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惩罚我自己的最好方式。

(11)
当我捂着剧痛的头,发现自己刚才的矬样被人尽收眼底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特别是,看到我出丑的人并不是别人,偏偏就是那个路虎男——也就是那套睡衣和 那双霸道的拖鞋的主人——这不是冤家路窄是什么。
我发誓如果我之前发现了他的车,就是现在脖子上架着一把比斯嘉丽昨晚亮出的独门武器还要长十倍的大刀,我眉头也绝不会皱一下。
真是老天没眼。
奇怪的是,他的车离我的距离真的很近,可为什么之前我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我微微回头,确定他正透过玻璃窗在审视着我,车内的音响屏幕发出绿油油的光,他的整个人虽然看不清楚五官,但表情一定是充满嘲弄的。我挺直了我的背,想尽量显得挺拔些。就在我发现了自己可笑的同时,身后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他是在叫我。
离开还是过去?我正在犹豫,身后的喇叭又响了一声。
谁怕谁!?
或许是不顾死活地想跟他PK,又或许是心里藏了太多对他的好奇,我来不及分析自己的心态就走到了他的车旁边,拉开了他的车门,坐上了车。
“星光这么美,干吗自残?”他问。
“我愿意,我喜欢。不行吗?”我以无赖的方式开始了我对他的挑战。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吧!”他用嘲笑的口吻说,“雨水淋湿了裤子,要不就是作文没有拿到高分,或者被老师批评不用功,又或者,被隔壁班的女生翻了个白眼?”
我敢肯定,他是故意这么看扁我。
我决定跟他来点狠的,于是我问他,“你认识吧啦吗?”
他果然被我震到,手放到我肩上来,问我说:“你都听说了些什么呢?”
“没什么。”此时不卖关子,更待何时。
“你去她家做什么?”他语气似审犯人,但我却超有成就感。我铁了心,我就是要惹怒他,让他不安,让他难受,所以我慢悠悠地答道:“我要是说我代表全班同学去看往她,你信不信?”
“信啊。”他说,“你长得就挺团支书的。”
“你骂谁呢?”
我们班那团支书,动不动拿官腔跟我说话,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他冷静地说:“你小子不给我老是招,我还会抽你。你信不信?”他一边说着,放在我肩上的手就一面加重了力道,他力气真是大,疼得我忍不住大叫起来。
“放开我。”喔呲牙咧嘴地喊,“不然我告诉李老师。”
“这个我真怕。”他说完,哈哈大笑,松开我,掏出一盒烟,问我要不要来一根。我接了过来。他替我把烟点燃,这感觉我还是挺喜欢的,至少这样我们看上去平等了许多。
我动动我还在疼的肩膀问他:“你是被他甩了么,拿我出气。”
他吐了一口烟,很臭屁地对我说:“你去问问她敢不敢甩我?”
“别吹了吧,你这么能,为什么不敢上去找她,而是鬼鬼祟祟地躲到她家楼下?”
“我们有过约定,我三天不打扰她。”他说,“过去我曾多次让她失望,这一次,我想守住诺言,让她好好想一想。”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怎么她没告诉你吗?”他说,“我以为你啥都知道呢。”
不说就算了,小气鬼。
“我就知道你很有钱,开这么好的车。”我酸酸地说,“你是富二代么?”
“我也想,没那个命。”他说,“我平时都在北京,这车我哥儿们的,他叫黑人。这几年运气好,发了财。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吧,他以前在这一带可是风云人物。”
我摇摇头。
他笑着,恍然大悟地说:“我们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念幼儿园吧?”
算他狠!一棍子把我打到非仰望才能看到他的距离。
“你老师,她好不好?”他忽然问我。
“不是很好。”我老实对他说,“或许,你应该向办法让她快乐一点儿。不要老是让她吃泡面,那样对身体很不好。还有,别给她买那些打打杀杀的烂片子,我猜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另外啊,你以后要是和她照相,麻烦你不要摆出色狼一样的POSE,那样跟她很不配的。”
“看来你小子知道的真的不少。”他盯着我,有些我喜欢的醋意在空中飘荡。
“擅于观察而已。”我提醒我自己刚占上风,一定要稳住,不能轻飘飘。不然随时又会被他扳回一局。
他对我宣布:“我这次回来,是要带她走的。”
“你带不走的。”我斩钉截铁但其实无比心虚地说。
“我们要不要赌?”他问。
“不赌,无聊。”
他没有生气,倒是哈哈大笑起来:“长夜漫漫啊,既然都这么无聊,不如我做件好事送你回学校吧。”
我本想推脱一下,但想到自己身上没钱,就把逞能的话活生生咽了回去。就在他发动车子的时候,我俩同时从后视镜里发现一个人,是她,正从小区里飞快地走出来。她在居家服外面套着一件和她身材很不相称的大外套,像一个很大的蹦跶的棉花糖。
我先打开门跳下了车。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和她男朋友在一起。
但一切为时已晚,她已经看到了一切,并且停下了脚步。
路虎男没有下车,而是在车上又点燃了一根烟。
就这样,我们三个,组成了一个奇怪的三角形,定格在夜色里。
最先移动的人是她。她走到我面前来,小声对我说:“你手机关机的吗,我忘了你身上没有钱这回事了,要是从这里走回天中,可不是一般的远。”
我感动得无以复加,原来她追出来,是因为我。
我赶紧掏出我的手机来着,我没有关机,只是上课时把它调到了静音状态,所以才会来什么电话都不知道。再一看上面,乖乖不得了,差不多有二十个未接电话,我的电话从没这么忙碌过,难道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我正想着呢屏幕就亮了,又有电话进来。
我把电话放回口袋,她提醒着我说:“怎么不接?”
“不会有什么事。”我说。
“是你爸爸把?”她说,“快,接一下。”
我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好把电话拿起来放到耳边,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于池子的妈妈孙阿姨着急的声音:“柏文,你终于接了,你在哪里?赶紧来我家一趟,你爸爸在这里,他喝得有点多,情绪有点不稳定。”
“他到底怎么了?”我问。
“别问那么多,赶紧过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断了,不知道是被谁抢了还是砸了。
我再打过去,那边已经关机。
“怎么了?”她问我,“是不是有你爸消息了?”
“不知道,好像不太妙。”我脸色苍白地握住电话,心跳得飞快,因为我知道,于池子的妈妈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如若不是事情真的糟到一定的地步,她绝不会打电话向我求助。
我那该死的父亲,他到底怎么了呢?
“他在哪里,我陪你去找他。”说完这句话,她一把拉开了路虎车后座的车门,先拉我过来,把我一把推进了车,然后她自己也跳上了车,对着空气命令道:“开车!”
车子并没有动。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
不得不承认,在这场沉默的博弈里,我是最尴尬的那枚过河卒子,坐看高人过招,等待命运裁决。
她口气坚决地说:“你要是不送,我们就打车。”
他答:“你要敢下车,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靠,居然当着她的学生如此不给她面子,我正想站起身来,脱下我的脏球鞋敲碎他的头的时候,他却转过头来温柔地对她说道:“你坐前面来,我就听你的。”
而她居然没反对,拉开车门乖乖地坐到前面去,就在我看得目瞪口呆的时候,她转过头来问我:“我们该去哪里?”
“龙樱花园。”我屈辱地说。
我也不知道我的屈辱从何而来,但我找不到别的更好的词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如果不是我那不争气的老爸,她应该不必这样低三下四甘拜下风吧。在我看来,她和他之间,完全应该是那种她叫他站他不敢坐,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上下关系才对。
我甚至不要脸地想,如果换成我,那指定是这样的。
下过雨的街道湿嗒嗒的,又不是周末,这个时间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路虎男把车开得飞快,车技算是过得去,至少比我爸那开车想睡着,刹车像惊醒的技术稳定得多。 
    我正在心里夸着他呢,他却一个好端端的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身子往前倾,两只胳膊放到方向盘上,扭头问她:“听说你家里有不少方便面?”
    她不答。
    “还有什么打打杀杀的烂片子?”他又问。
    她依旧沉默。
    “还有,我们的合影?”
    我发誓,如果路虎男再问下去,我的心就要跳出胸腔了,我可不想她对我有什么误会,把我当成那种超级八卦的小男生。
    “张漾。”她说,“你答应给我三天的,说话要算数。”
    原来他叫张漾。
    “你呢?”他忽然朝她大吼,“你他妈说话算数的吗?你不是说,你把过去统统都忘了吗?”
    “别这样。”她好像在求他。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看到她和他吵架的一幕。她是我的老师,她有她的尊严。
    “回答我。”他却不依不饶地在逼她。
    她显然很为难。
    “如果你答不出来,请原谅我,我要当着小朋友的面做点不该做的事了。”说时迟那时快,令我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他一把拉过她,并埋下头,吻了她。
    很短吧,三秒钟?
    但这个尺度远远地大过了我心脏的承受力。
    我整个人碎裂到空气里,片甲不留。
    车子很快就重新发动了。车内的空气变得很诡异,车子很快就要到达目的地,可我已经控制不了我自己,就在我准备拉开车门跳下车的时候,忽然车子开始激烈的摇摆,他喊了一声:“操!”方向盘一个急转,我们的车子已经横在了绿化带上。再往后方瞧,就看到一辆桑塔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我们的左前方冲了过去,那辆车稳稳的撞上了排在我们后面的一辆商务小车上。商务车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才在马路牙子边勉强停住。
我回头,从我这个方向唯一能看清的是肇事车车头冒起了阵阵白烟。以及车牌号码:A87661。
“爸!”我直接打开车门就从路虎车上跳了下去。
这是他的车,我不会认错!
我跑到他车子旁,拼命摇车窗,终于看到我爸煞白的脸。他费力地打开车门,走下来,看上去倒是安然无恙,只是一身的酒气,半睁着眼睛问我:“你怎么来了啊?”
他到底喝了多少,喝成这样还敢开着车出来?这不是自杀是什么?
被撞的一方车上是三个男的,下了车以后就骂骂咧咧地站在我爸周围,连声说:“怎么开车的呢,找死是不是啊!”
我爸完全还是惊魂甫定的状态,他茫然地走上前去,嘴里说着胡话:“撞哪里了,让我瞧瞧!”
那个人推开他的胳膊就开始打报警电话,他没站稳,一下子就跌到地上。伸手扶他起来的人,是张漾。
“哥们儿。”他一面扶我爸站起来,一面大声朝那三个男人喊道,“别冲动,有事好商量。”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又传来一声急刹,另外一辆车停在路边。只见孙阿姨从车上狂奔下来。她直冲过来,奔上前去就拉着我爸,拖着哭腔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老段你没事吧?”
张漾一步上前,径直走到我爸车前面,检查了一下车况,又低下头不知道问了我爸一句什么。可是我爸朝他挥挥手,大喊了一句:“我就是喝了,咋的吧!”
我整个人都蒙了,完全不清楚状况。
被撞的那辆车外表看不出哪里有问题,我爸的车就糟了,车头毁得一塌糊涂。要是再撞猛一点儿……我不敢再往下想,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就在这时候,她走到我身后,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膀。
围观的人开始越来越多,对方可能也不想把事闹大,上来一个代表问道:“公了还是私了,你们谁说了算。”
“私了。”孙阿姨声音颤抖地说。
对方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千?”
对方缓缓地摇摇头。
“公了!”我爸突然大喊起来,把两只手腕并到一起,举起来,一直举到对方眼前说,“抓我进去,我就等着被抓进去呢!快点,把我抓进去啊!我他妈等这一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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