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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严塔尔的副官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还是进去通报了。
想来是因为罗严塔尔虽然风流,却从没有把女人带到工作的地方来的原因吧。当他出来通知我可以进去了之后,脸上的神色则完全变成了惊讶。
于是我向他笑了笑,走进罗严塔尔的办公室。
罗严塔尔一身黑色军装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将手里一份文件合起来,看也没看我:“小野猫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过去他身边,笑眯眯的:“人家想你嘛。”
他冷冷道:“说重点。”
“帮大哥送份文件来,顺便来问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什么事?”
“请你吃饭喽。”
他抬起一双异色的眼眸来看我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你想做什么?”
我凑过去,压低声音轻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怕我会吃了你不成?”
他笑了声,伸手捏住我的鼻子:“这算什么?激将法吗?”
“嗯。”我拉下他的手,“那你有没有中计啊?”
他点点头,“明天晚上是吗?好啊,我去。”
“说定了哦?”
“嗯。”
于是我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那我先走了,拜~”
他才皱起眉来,我已挥了挥手跑出去。
约到了罗严塔尔,心情大好,跑出办公室之后,我一面欢呼着,一面顺着楼梯的扶手就滑了下去。
结果一转弯,就看到走廊那边有两个人正走过来,但我想从扶手上停下来已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只好伸手在楼梯扶手上一撑,索性高高跃起,在空中转了个身,落到地上。这才看清那两个人之中,有一个是上次见过的缪拉,而另一个同样身着银黑两色的军装,身材高大,一头橙色的长发,相对于魁梧的身材来说,相貌倒甚至显得有些秀气。他怔了一下就开始对我怒目而视,喝叱:“你是什么人?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游乐场还是杂技团?”
我只得站在那里,弯腰行礼:“抱歉,我……呃,只是一时得意忘形。”
他还要说什么,缪拉已伸手拦了一下,笑道:“算了吧,这位也不是什么可疑人物,是米达麦亚元帅的妹妹。”
他又怔了一下,“咦?就是那位吗?”
看来这些帝国军的将官们倒是人人都知道我的存在了呀。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难道你们除了打仗之外,其它的时间就都在私下交换八卦吗?
“这位是毕典菲尔特提督。”缪拉介绍。
“呀?”我抬起眼来看着面前这位“黑色枪骑兵”的指挥官,“真是久仰了,没想到今天能看到本人呢。”
毕典菲尔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轻咳了声,应了声:“哪里。”
缪拉笑了笑,问:“欧阳小姐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
“叫我名字就好了。我来帮大哥跑腿。”
“哦,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呢,发生什么好事情了吗?”
“是有好事情啊。”我笑,“但是不能告诉你。”
“呃?不能说吗?”
“嗯,女孩子的小秘密呀。我的事情办完了,不耽误两位提督了。再见。” 我笑着,又向他们行了个礼,欢快地跑走了。
临转弯时,听到毕典菲尔特道:“真不愧是‘疾风之狼’的妹妹呢。”
扭头去看时,已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我皱了一下眉,我刚刚,没做什么可以让他说这句话的事情吧?
第二天我几乎从早上一起来就很兴奋的在准备晚上的小小PARTY。
算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去洗了澡,换上罗严塔尔上次送的裙子。觉得有点奇怪,小时候没怎么穿过裙子,现在反而来穿这种童装式样的裙子。于是在镜子前面转了两圈,又扮了个鬼脸。
门口传来轻轻两下敲门声。
我转过身,看到阿骜倚在门口。于是向他笑了笑,问:“是不是觉得我穿这样很变态?”
他点点头:“也许你应该在脸上画两个红圈,再戴个红鼻子。”
“当我是小丑吗?”
“差不多啦。你不太适合这种打扮。”
“我也知道啦。”我耸耸肩,坐下来,“不过,难得那人送了,不穿给他看一次,岂不是可惜?”
阿骜静了一会,道:“也许你把头发好好梳一下,看起来会比较像样一点。”
我扭头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最近几个月都一直没去理发,头发已长到齐肩,因为疏于打理,有些凌乱的翘着。我皱了一下眉,“我还是去剪掉好了。”
阿骜走过来,拿了梳子帮我梳理。“难得留这么长了,干什么一定要剪啊。你都肯为一个男人学做饭了,再学学如何打扮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女孩子么……”
他顿了一下,后面的话没再说出口。
于是我想扭头去看他。
“别乱动啊。”他按住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枚发夹来帮我夹好头发,对着镜子看了两眼,“好了。”
发夹是银色的,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只是小巧简单的一对翅膀。我偏起头来,对着镜子看了看,“咦?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个?”
他没回话,只是伸手从后面搂住我。
我怔了一下:“阿骜?”
他的脸埋在我的发间,看不见神色,也没有出声,只是收紧了手,很用力地抱紧我。
“喂,阿骜,你——”
楼下的门铃响起来。
阿骜轻叹了声,松了手。
我几乎立刻就跳起来,转身看着他。他只是淡淡微笑:“你的王子来了呢。下去吧。”
觉得心口有点痛,我僵在那里没动。
于是阿骜又笑了笑,先走了出去。
罗严塔尔如约而来。
他在看清我的打扮之后,吓了一跳。在知道我是想给他庆祝生日之后,又吓了一跳。能让帝国双璧之一的罗严塔尔在同一天晚上惊呆两次,我觉得很有成就感,于是之前阿骜那段小插曲也就被放到一边了。
除了米达麦亚他们在罗严塔尔吹完蜡烛切蛋糕的时候都躲得不见人之外,这个生日PARTY还算轻松愉快。
而罗严塔尔在我的深情注视之下,勉强吃完了一小块蛋糕。但之后就对着我们摆好的一桌子菜露出“我可不可以先回去”的表情。
米达麦亚轻轻拍了拍好友的肩,安慰:“放心,只有蛋糕是她做的。”
罗严塔尔这才在桌前坐下来,尝过阿骜的手艺之后,对米达麦亚说:“我觉得单就料理来说,你还真是每天都在天堂和地狱间徘徊呢。”
而米达麦亚则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不,你错了。小桀只肯为她喜欢的人下厨而已,作为兄长的我并没有这份殊荣。”
于是金银妖瞳的元帅就被食物哽住了,咳了半天。
晚饭之后,拖了罗严塔尔去散步。
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挽着他的手,信步走到附近的公园里,然后坐在长椅上看星星。
在费沙自然看不到月亮,但夜空坠满繁星,璀璨迷人。
“星星真漂亮。”我向后仰起头,向着星空张开了双臂,赞叹。
“嗯。”罗严塔尔微微点了下头,应了声。他异色的双瞳映着星光,显得格外明亮,就好像正在看着什么在我视线之外的东西。
我笑了笑,轻轻问:“刚刚许了什么愿?”
“许愿?”
“嗯,刚刚吹蜡烛的时候嘛。”
“那种骗小孩子的事情——”
“也许真的会现实哦。”我侧过身来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就好像我现在会在这里,能坐在你旁边,能和你说话,说不定都是因为我生日时许的愿望呢。”
他看了我很久,然后伸过手来,捏住我的下巴,把我往他那边拉了一点,然后又开始盯着我的眼看。
我很大方地让他看,一面笑了笑,“干嘛这样看人家?元帅你终于对我产生兴趣了么?”
他松了手,很无奈的样子:“这世上脸皮像你这么厚的女孩子还真是不多了。我只是觉得,我上次弄错了,你真是一点都不适合这种裙子。”
“那你觉得我适合穿什么?”
“可能更中性一点的的装扮。”他上下打量我一眼,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或者,军装?”
我连忙摆摆手:“军装就算了。我对当军人真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为什么?”
“我懒。”我笑,“而且任性惯了,受不了这样那样的约束。如果你想让我做贴身保镖什么的,就无所谓。正式的军人?还是饶了我吧。”
“贴身保镖?”罗严塔尔皱了一下眉,“为什么你会认为我需要那个?”
“也许你不需要,只是我想做而已。”我又笑了笑,伸手拖过他的手,“我想保护你。”
我以为他说不定会大笑的,结果他只是看着我,唇边浮起一抹冷笑,“保护我?”
“嗯。”我轻轻移动了自己手掌的位置,缠上了他的手指,然后握紧了,这才抬起眼来看着他,笑,“是不是觉得我不自量力?”
他冷冷笑了声,“你不是不自量力,根本就是在挑衅一个男人的自尊。你觉得我会为一个女人的保护而感到自豪吗?”
……呃,好吧,我的确是说错话了。
对一个普通男人来说,都不会想被女人保护吧?何况罗亚塔尔这家伙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件事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想挖掉自己的眼,连挂在嘴边的名言都是“女人这种生物就是为了背叛而生的”?
所幸他并没有甩开我的手直接走人。
于是我连忙道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顿了一下,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声音低下去,“我喜欢你。我不想你出事。”
罗严塔尔静了很久,伸过另一只手来,抬起我的下巴,令我正视他,然后问:“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出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明明怎么看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为什么有时候,却有这种好像什么也看透的眼神?”
是,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情。从长相到性格,从功勋到官职,从生日到……祭日。一想到那个日子,不由得心里一冷,便打了个寒颤。
罗严塔尔显然也感觉到了,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勉强笑了笑:“你做过什么怕被人知道的事吗?”
罗严塔尔哼了声:“自然没有。”
“那不就是了,我知道的,也不过就是那些。”我继续笑,“总之呢,我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也想在你身边,即使是……即使是……”
“够了。”他打断我,并且伸手搂过我,将我的头按到自己胸口,“我知道了。”
鼻端萦绕着年轻男性的气息,耳边听着平缓而有力的心跳声,我感觉身边的男人轻轻抚着我的发,叹了声。
“真是个奇怪的小丫头,莫明其妙的哭什么?让你家笨大哥知道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我伏在他怀里,感觉他胸前的衣料被自己的眼泪浸湿。不由得暗自骂了自己一声,真是没出息,为什么一想起那一天,就管不住自己的眼泪呢?上次也是,这次也是。然后自己抹了把眼泪,抬起头来:“你就是在欺负我,都怪你让我想起伤心的事来了。”
他皱了一下眉,然后很无奈地又叹了声:“好吧,算我不好。”
“你要赔我。”
“啊?你这小丫头不是地球来的,就是费沙本地商人的女儿吧?分明就是在算计我嘛。”
“你赔不赔?”
“你想要什么?”
“你的愿望。”
罗亚塔尔怔了一下,低下头来,用一双异色的眼眸看着我。于是我继续道:“告诉我你的愿望,我来帮你实现它。”
他笑起来,过了几秒钟才道:“我的愿望,就是请你不要再给我做便当了。”
“喂!”我跳起来,瞪着他,“哪有你这种人啊?人家很辛苦才做出来的耶。”
“那么,就当是我体恤你,不想你太辛苦好了。”
我点点头:“这样说的话,我还勉强可以接受。”
罗严塔尔看着我,一脸苦笑。
于是我俯下身去,吻上他的唇。
“那就如你所愿好了。生日快乐。”
疾风之猫的婚事!
从罗严塔尔生日那天之后,我就没有再给他做便当,但是并没有放弃学习料理。理由么,其实还是和之前一样。你看,罗严塔尔从那天吃过阿骜做的饭之后,来我们家吃饭的次数都明显增多了,我当然还不至于自作多情到以为他是为我来的。
而我这时已索性放弃了找工作的念头,开开心心在家里做米虫被大哥和弟弟养。其间也利用大哥的职权,跑去看太空堡垒看过几次,大家都还生活得不错,只是谈话间都透着一种乡愁,但是反正也不知几时能回去,不知还能不能回去,大部分人倒也还算安心。反正工作没增加,生活质量也没下降,无非就是什么事都得先报备一声,将就着也能过下去了。
闲着的时候,我又把画笔重新捡了起来。我在费沙画的第一幅画,是一只两只眼睛不同颜色的鹰,和一只看来非常温顺的狼。本来想在上面题字“帝国双璧,飞鹰走犬”,但想想他们应该开不起这种玩笑,而且自己也觉得有些不敬,于是作罢。但就算是那张什么字也没题的画,被罗严塔尔看到之后,他还是挂下来一头黑线,整个晚上都没跟我说话。
反而是莱茵哈特后来听说我会画画,让我给他看看,于是我当场用蕃茄酱在餐巾上画了一幅小鸡吃米图给他看。他怔了一下,然后便哈哈大笑着赞我画得很可爱。
我回去之后,很得意地说给罗严塔尔听。骂他不懂欣赏和吝于夸赞。
他一脸哭笑不得,“那是因为陛下还不知道你这家伙根本不能夸。一夸就得意忘形,到时会做出什么来都不知道。”
只是画画,就算得意忘形又能做什么大不了的事?顶多就是多画几张罢了。摆明了是为自己的小气找借口嘛。
罗严塔尔顿了一下又问我:“陛下为什么找你去?”
老实说,我自己接到传召的命令时,也觉得莫明其妙。
还是上次的地方,我到的时候莱茵哈特好像在见什么人,于是在外面的小会客室稍微坐了一下。过了一会,门开了,奥贝斯坦从里面走出来。我连忙站起来,向他弯腰行礼。面容冷峻的军务尚书用他那双闪着异样光芒的义眼看了我一眼,稍微皱了一下眉,走了。
我也皱了一下眉,我应该没惹过他吧?为什么他每次看到我都好像非常厌恶的样子?
莱茵哈特这次的心情看来比上次好得多,笑着说,虽然答应过要去我家吃饭,尝尝我弟弟做的菜,但一直没有空,所以索性再叫我过来一起吃顿饭。
我还是很莫明其妙。就为这个?你是不是太有空了一点啊?但皇帝陛下既然这么说了,我当然不能推辞。结果在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的时候,莱茵哈特道:“欧阳小姐最近可是我们帝国军中的大名人呢。”
我眨了眨眼:“吓?”
他笑了笑:“听说最近从下级士兵到高级将领,都在谈论米达麦亚的妹妹呢。”
难道不是你们为了平息之前的负面流言故意让他们炒作的吗?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啊,那还真是荣幸呢。”
“朕听说甚至还有人为你设了赌局。”
“哦?”我很有兴趣地追问,“赌什么?”
“当然是赌最后花落谁家啊。”
我一口水喷出来:“真有空。”
“朕也觉得,这些人最近是不是太闲了一点。”
“你也是呢,陛下。”我笑了声,原来就是为了这种事叫我来的吗?“我上次就想说了,费沙是不是太小了一点?为什么不管什么流言都能传到陛下你耳朵里?而且你居然还有这份闲心去管。”
莱茵哈特看着我,微微眯起眼,“事关我国的一级重臣,怎么能……”
“好啦。”我挥挥手,打断他,“一级重臣也好,国家重镇也好,如果公私不分为了个女人就如何怎样,也就不过尔尔,陛下你大可直接一脚踢开了事,何苦费这种心?难道不累吗?”
莱茵哈特看了我一会,突然又笑起来,“欧阳小姐倒是比朕更有魄力呢。看来奥贝斯坦真是多心了。”
“咦?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不,没什么。主要是我们的未婚年青提督太多了,所以任何不安定因素都能引起军务尚书大人的注意呢。”皇帝陛下轻轻哼了声,丝毫没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嫌恶。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奥贝斯坦很可怜。为了自己的理想,把敌我双方,从皇帝到普通士兵全得罪遍了,这般吃力不讨好,也真是有够执着的。
莱茵哈特继续道:“不过,大家应该很快就会没空再理会这种事了吧。”
果然还是要出兵了吧。我不由得轻叹了声。
留意到我的神色,莱茵哈特道:“米达麦亚元帅有对欧阳小姐提过什么吗?”
我摇摇头,笑了笑:“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人,只要能吃饱穿暖生活安定就很开心了。政治也好,军事也好,我不懂,也不感兴趣。大哥也不是那么喜欢八卦的人。”
莱茵哈特也笑了笑,应了声:“说得也是。”然后话题就朝更轻松的事情上转移了,一直到我吃完回家,再也没提到政治或者战争方面的事情。
这时罗严塔尔问起来,我不由得盯着他多看了几眼,想确定他是想从我这里套消息,还是真的关心我。当然并没能看出来,反而让他皱了一下眉,又问:“看什么?”
“你喽,今天看起来又帅了很多呢。”
他无奈地叹一口气:“多谢夸奖。”
我笑笑:“说不定皇帝陛下只是每天都看你们的脸看烦了,找个新面孔调剂一下而已。”
这下不但罗严塔尔,连米达麦亚的眉也皱起来,低低叫了声:“小桀。”
于是我讨饶地举起手来,笑了声,乖乖把今天和莱茵哈特聊天的重点说给他们听。
罗严塔尔冷笑了声,道:“确实,对于那个主张‘第二人无用论’的奥贝斯坦来说,这个不安定因素的确太大了一点。”
米达麦亚叹了口气,“他还在注意这个啊?我还以为上次他刺探过我就不会再理会了呢。”
罗严塔尔看向他:“他刺探你?”
“担心我会有意让小桀去接近陛下呢,那个人。”
“的确,如果手握重兵的你再成为皇亲国戚的话,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二人’呐。”罗严塔尔不无讥讽地笑了声。
米达麦亚则很为难地抓抓自己的头发:“照他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