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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爸爸,从我妈死了以后,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家。那空荡的房子,花不完的钱,你们以为这是我想要的?我会让亓远旭知道,他养了个多好的儿子。”他一点都不畏惧地回了过去。
“你这孩子,不可理喻!怪不得你爸不想过来,就是不想被你活活气死。放着自己家的事业不做,让你出国留学你也不同意,跑去帮美达赚钱?”
“不可理喻也是你们大家教的!什么叫做诚实的孩子,你们骗了我多少年,现在还想这么骗着。难道你们睡觉都不会感到不安心,我妈就不会去找你们?她连死了都被你们这群人这么污蔑着死因,她都没有半夜找过你们说她有多不甘心?”他越说越气越说越离谱。
“说再多也没用,反正你妈是死在栀子花魔咒下的,你不想重复悲剧就离这个女人远一点。”他爷爷说着说着指上我来了。我刚压住的火气又上来了,这家族的人真是不可理喻,一开口就是这女人,这女人的,好象我在他们眼中是个低流下贱的女人。
这会不等亓凡和他们倔,我就开口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大串,我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吧,怎么说起话来嘴巴比我们这些贫民还贱。我承认我是个女人,但是今天我在这里再怎么说也是亓凡的女人,还用不着你们一个女人,女人的叫。还有你们是怎么了,对着一个死了妈的孩子说,自己的妈是被咒死的,你们还有良心吗你们?难道你们都没当过孩子,或者自己都没生过孩子?那天亓--他老爸都已经承认了是自己失手把他妈从楼梯上甩下来的。你们这群受过高等教育的有钱人该不会迷信到相信栀子花会杀人吧?说了也就三岁小孩相信!”我一口起说完,连自己都蒙了,在场的各位更是蒙了,但很快,他们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他爷爷气得颤抖,应该长这么大岁数还没个黄毛丫头这么跟他说过话。他颤抖着手指着我。对亓凡说:“把这女人给我轰出去!”
然后我坐在那等着被人轰走,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觉得丢人。反正我今天出了这里再也不认识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说我心里舒坦我就怎么说,省得憋出病来,管他是奶奶还是爷爷。
亓凡从座位上站起来,拉我起来,特别人性地说了句:“她是我的客人,要走也是请走不是轰走。”
“你这---丢人,太丢人了,和这么没素质的女人在一起。”
“没素质,没错,一个平民没你们这些有钱人有素质。但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有良心”亓凡盯着在座的每一个人说。
然后拉着我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爷爷说话了:“如果你再继续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就当我们亓氏家族里没你这孽种。”
他回头,用一种鄙视很冷漠的目光,像在看仇人。然后说:“就等你这句话,我早不想当这个家的人了,从今往后,记住,我们谁也不是谁的谁。”说完他拉着我飞一样出了那家酒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章 初吻
一上车他就马上带上墨镜,一滴泪从墨镜底下滚了出来。但他没擦,兴许是怕我发现。
我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想安慰他一下,却发现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我听见他颤抖的呼吸,眼泪一滴又一滴从墨镜下滚出来。我想伸手帮他擦,手刚腾在半空,他就凑过来,一把吻住我,像没有理由一样。我睁大眼睛看见墨镜下他那双清澈的眼睛,还有他嘴角的泪,我尝到了,咸的!
几乎没动作,他的嘴巴只是停在我嘴巴上。泪水一遍一遍流到我们口中,他紧紧压迫着颤抖的呼吸。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这样冰冷霸道无理的大少爷也会这样无助地哭泣,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在旷野里找不到回家的路,就只能这样无助而绝望地哭泣。
这样的伤痛从童年就开始烙印在他的心上,看似霸道却是孤独,看似冷薄却无助。
这一刻,我发现我不再讨厌他,也不再恨他。反而觉得他像一直受了伤的猫,在寻找温暖。而我正是这一刻唯一可以给他温暖的人,我不想推开他,尽管这是我的初吻,但是我并不觉得是吻,是一个安慰,一个给勇气的方式,就像刚才我紧紧握着他的手一样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愣愣地看着我好一会。一句话都没说就发动车子,坐在车里,我突然就有一种感觉,如果不是子伊,是不是我可以拽着脾气让他对我负责。那再怎么不是吻,都算我的初吻。
然后混忽忽想起了赵以宁,那是一张我已经想不起来的脸了。记忆中只记得他永远一副好学生的摸样,带着一副眼睛,不管什么时候都带着。那时候他亲过我,亲在脸颊上,我整个脸都烧了起来,心跳得厉害。他还傻乎乎地摸着我额头问我是不是发烧了,然后带我去医务室,那校医也特不人道,给我开了一堆清热的药。
最后是赵以宁付了钱,至于是多少钱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反正上高中那会觉得几十块钱也是挺多的了,至少那是我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其实那次也不是感冒,就是他亲我的时候觉得脸发烫,过后又好了,只是他一劲的把我往医务室拉,那紧张的摸样让我觉得特别幸福。
很多年后一次在小说里看过这样的场景,我才只道那叫心动,叫初恋。只是当我知道这些的时候赵以宁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我们似乎也是不了了知那样,没有分手也没有再见,甚至连一句交代都没有。
从那次被抓以后,我妈管我管得很严,叫我哥在学校监视着我。连学生会都不让我去了,那时候我哥跟赵以宁一个班,赵以宁那种好学生,被老师那么一说,在我哥面前也就变得默认了老师和家长给我们的安排。
一直到他高考毕业,我们都没有好好的谈过,之后暑假里他给我家打过一次电话。他说他要出国,家里给申请的,到那去上大学,是次难得的机会。我刚想约他见面,我妈就站我面前黑着一张脸问我是谁,我吓得马上把电话挂了。后来再拨过去就是无人接听,一直到今天,我都没有再见到赵以宁,他就像消失了一样。
从赵以宁那段以后,我就很少去相信爱情,偶尔也会有人追我,可我就倔着,想试试是不是对我真心的,可没几天那家伙看我没戏转身找别的花朵去了,所以我一直单身,一直是一个连真正恋爱都没谈过的大三女生。用子伊的话讲就是我命中有栀子花没桃花。
“你的唇是不是没人亲过?”他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啥?”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女生嘴巴都被人亲长茧了,没想到还这么嫩。”他半开玩笑地说。刚才他掉眼泪,我又是安慰,又是牺牲初吻的。还以为他会改变一下对我的态度,没想到这家伙把好心当狗屎。早知道刚才应该拿手机把他哭的场景拍下来,卖给煤体,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也借此机会教训一下他傲慢的态度。
我说:“怎么你们家族的人嘴巴都一样贱呀?是不是遗传因素?”
“我没有家人,以后少给我说家人这两个字。”
“得了吧你,我们还有什么以后,今天我也帮了你演了出戏。以后我们应该没有什么理由见面了,我看我就这下车好了。”我指指前边不远处的一个公车站,示意让他在那停车。
可他似乎没有停车的意思,他说:“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你就想逃?”
我跳了起来,想都没想就说了句:“你那什么二伯母的不是说了吗?害你家破人亡的人是栀子花的魔咒和姓夏的女人--”说到这我才发现自己说错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我发现我无法跟你沟通到三分钟以上。”
“太好了,我也有同感。”
“夏栀子--!”他怒吼。
接着他就说:“我不会放了你的,记得,我是你男朋友,一直都会是。”
“什么人呀这是?”
“记得,别问太多。就如你刚才所看见的,他们越不让我和你在一起,我偏偏反着做。等哪天他们不反对了,不管了,你也就没利用价值了,到时候我会放你走。”他专心开车,说这句话的时候像在读书,没有一丝表情。
我坐在座位上,左看看右看看,气得直抓狂,想骂他,把他骂死,骂哭。可是我却不知道骂些什么。最后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什么人呀这是?”
他不看我,也不说话,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公路,像是在看路,很专心开车。又像是在想些什么。
我说:“你不能毁了我呀?要不我把名字改了,你放了我?改什么都成,你说改什么我就改什么,你说个名字犯不着你的,我明天就去派出所改。你知道我那最要好的姐妹,就子伊,她喜欢你,喜欢到骨头里去,她要知道我跟你有一腿,她肯定受不了。她会觉得我背叛她,我和她就会玩完你明白吗?那可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能就那样没了。你要真觉得我害了你家破人亡,你心里气不过,你就像上次一样,把我手废了,真废了都成。只要你以后别找我,别找我就好,真的。。。子伊知道我就完了。”
我一直说着,觉得语无伦次,心里惶惶的,我真害怕子伊发现,我害怕子伊有一天会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像亓凡对亓远旭说我们恩断义绝一样对我说这句话。尽管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利用品,但是像子伊这样的人,不用说利用品,她要知道我在路上见到亓凡了没跟她打报告,她都能跟我气几天,更不用说假女朋友了。
“就你!说什么也不能改变。”他很平淡地说,但却非常坚定。我知道这男人决定的事,天塌都不会改变,所以也懒得跟他苦口婆心了。
听天由命吧!
第十一章 美达会议
从那个家族聚会上回来,我内心一直很矛盾,连自己也不清楚在矛盾什么。有几次在子伊面前,我想说关于亓凡的一切,可话一到嘴边就说不出来。我害怕看见子伊失望的眼神,所以到嘴的话又被活生生地咽了下去。
很快就开学了,感觉这个夏天和这个暑假过得很快。学校里的空气是清新的,我们三个走在校道,很多新生又是搬行旅,又是报到的。看样子很开心也很紧张,一张一张洋溢在阳光底下纯真的脸,不知道会不会在这大学里变得世俗。
想起刚进大学校门时,我和子伊兴奋得到处乱跑,到处乱叫,俨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百合比我们镇定,她觉得来上大学是为了打发时间,也顺便给人生涂点颜色。可我跟子伊不一样,我们觉得上大学了就是能圆梦,就能当明星,红得发紫的明星,那多有光呀!
可是现在一想,什么明星?上了三年大学,学到的东西倒也不少,学的最多的就是接受现实,当明星远远不是我和子伊在高中时想的那么简单。
我刚想怎么现在还有新生像我们那会,进了大学校门像去了天堂一样兴奋。就听到从我们身边走过的几个新生正兴奋地议论着:“听说那个亓凡就是在这大学,我们的学长...”
“我就为了他才报这的。”
“....”
一路议论着,一路兴奋样,比子伊还疯狂。子伊转身看着那群背影,恶狠狠地说句:“什么学生呀这是,就那样,还喜欢亓凡。看了就恶心!”
我看着子伊,觉得一个暑假之间她就变了,随着亓凡越来越红,她变得越来越敏感,不像八年前我看见那个自卑的农村姑娘。瞧,她说这话多势利呀!现在亓凡可是明星,全国不知道多少观众喜欢着,看子伊这架势好似谁喜欢亓凡,她就跟谁过不去一样。
亓凡的电话越来越多,有事没事就喜欢打电话和我吵几句.有时候半夜,可能是刚忙完,电话一响,准知道是他.特别无理的人,凌晨三点打电话影响别人休息还鬼吼鬼叫的.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作息时间.到最后我特别无奈,只好到移动营业厅去把他的号码拉入黑名单,三十块钱一个月的业务费呀,一想起我都觉得心疼.
以为每个月花了三十块就可以睡安稳觉了,可事实证明,我太低估亓凡了.他的手机打不近来就找别的电话给我打.一看见陌生号码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说:"你能耐哈,夏栀子,拉黑名单还没解除?"
我睡眼猩猩一看墙上的钟,凌晨2点15分、.我说:"你都不睡觉的吗?"
"睡觉?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无家可归,我要努力赚钱养活我自己。"他说得不冷不热,兴许是今天心情好,提起家人的事,倒也不来火了.
他说:"明天八点到美达门口等我,记得八点,再放我鸽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说:"行,行,只要你让我睡觉,说什么都成."说完,我倒头就睡,觉得能睡觉最幸福.
我从小就爱睡觉,上小学那会,天天睡懒觉,我妈拿棍子操几操都没给操起来,起来后就觉得特不甘心,坐在门口哭,不愿意洗脸也不愿意上学.我哥在门口等得不耐烦了就朝我吼,吼了几句见我没动,他就走了.然后我妈看快迟到了,也不管我洗没洗脸,拿着棍子把我抽出家门.
我一边哭一边走,社区的阿姨大婶们一看见我睡眼惺惺地哭,准知道原因.然后我越哭越委屈,停都停不下来,刚走出社区门口又调头往回走.然后趁着我妈一出门,我就溜达回家里继续睡觉.我妈回来了,我又准挨一顿揍.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给我告的状,我曾经一度地怀疑过是社区的警卫大叔,每次他一看我调头回来就问我:"又回来拉?不怕你妈打你."
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恨他,还偷偷地把他骑来上班的自行车气给放了,头两次我总沾沾自喜地看着他推着自行车无奈摇头的样子,可后来我就笑不出来了,有一次放气被我哥撞着了,回家告了我一状.我妈那次打我打得特别狠,身上到处都是伤疤,红红的一条都肿起来了,为了这,我爸还和她吵了一架.到现在我依稀记得我爸吼我妈时我心里高兴的滋味,当时恨不得我爸也抽我妈,像她抽我那样狠狠地抽她,为我报仇!可是我爸没有抽她,只是和她吵了一架然后抱着我拉着大毛出去溜达.然后我妈又在身后咆哮:有种别回来...
可是后来那位大叔不在我们这社区当警卫之后,我每次拐头回来,我妈还是发现,还是一样狠狠地教训我.所以到现在上了大学,我还找不到真凶。不管现在还是以后被我揪出来是谁告的状,我还是想狠狠抽他一巴掌。因为他的大嘴巴,我挨了多少揍,童年多了多少伤和泪水。此仇不报,死了都不瞑目.
清晨的阳光很明媚,站在美达门口,看着美达大楼,心里挺激动,这是我梦想了多久的地方呀.我从小就有个梦想,当演员,而且是当美达的演员,像愈非雨像张辉等等一样的演员,可以把美达当自己家使,想出就出,想入就入.
可是当我被亓凡当狗一样拉进美达一间会议室的时候,觉得跟做梦似的.坐在里面的某某某,我闭着眼睛都能把名字倒背如流.最要命的是还坐着我的偶像――愈非雨,然后就是好几位演员,还有导演,和亓凡那个经纪人.然后在上头坐着的那个是美达的总经理还是什么的,以前在一个杂志上见过他――许皇.
愈非雨比在电视上看起来还要漂亮很多,一双迷人的单凤眼,弯翘翘的睫毛下一闪一闪的很*。小巧的脸孔上玲珑笔挺的鼻梁和樱桃小嘴凑在一起,特别的精致。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一件艺术品,尽管外面传过她铺天盖地的整容传闻,但是这个美丽*的女人,我一如既往地崇拜着。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一席的人,他们在议论些什么.愈非雨和导演低头接耳了一会抬头看我,目光特别的高傲,跟她在电视上判若两人.她指着我问:"就是要找她来替我的位置?!"
许皇不说话,导演不说话,亓凡倒说话了.
"正是!这部电视,要么她做女主角,要么你们换男主角."
"你这话什么意思?"导演一发怒,操前面的剧本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把.
我越来越蒙,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剧本是我写的,我说用谁就用谁.大家如果反对夏栀子当女主角,这版权我不卖了."他说着拿起桌上的剧本.
愈非雨站起来,笑了笑,眼睛弯弯,嘴角微扬特别妩媚.她说:"我在这圈里混了这久,不是没见过你这种爱玩冷酷的男人.但是我告诉你,这部戏,这女主角我当定了!"
那语气清冷中蕴涵着温柔,温柔中又蕴涵着一点点威胁.第一次觉得每天在电视上演绎着各种角色的女人,在现实生活中一样复杂.这也许是我爸一直不支持我读影视的原因吧!
"愈小姐,你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说起话来怎么还是跟放屁一样.我告诉你,这部戏,就这部戏,你不行!"他瞪大眼睛开始跟人急.
愈非雨似乎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狠狠抓起桌子上的东西摔在地上,转身就走,根本不把这一屋子的导演,演员,甚至老板放眼里.
亓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样不让步,指着她的背影说:"许总,看看你一手栽培的这红星,就这态度,去演<栀子花季>的主角?还有她的副面新闻,和某某导演上床,和某某赞助商搞暧昧关系,这样的事层出不穷,就这么一个女人,你让她去演绎我妈的人生?她拿什么样的态度来演?如果你还是坚持用她,我跟你讲,许皇,这部戏不拍了."说到最后他几乎吼了出来.
那位导演,脸一阵黑一阵白的,感情是亓凡刚才的话说中他了,正心虚.许皇的脸色也难看,他看着我问:"夏小姐,X大影视系的学生?"一脸的心平气和.
我从刚才蒙到现在也大概找出些头绪了,我点点头没说话,因为不敢,这可是美达的老板呀!我们那一班那一系的人,多少人做着梦都想当他美达的签约演员.这会儿,我背了这么久,老天爷看不惯,该帮我了.
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这瘟神要帮我圆梦.要真能让我演电视,还演主角,我真的做梦都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