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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对于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来说,什么都是懵懂的。现在所有的感受,在当时的我心底,丝毫还没有。这个其实是父亲的错误。夫妻什么都没有跟我,也包括其他子女说过。父亲是个任何事情都不跟儿女交流的人。
也许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就不再想隐瞒什么。于是;娘娘叫二姐带我去上坟。因为没有人跟我说,二姐是亲姐姐。我自然不明白为什么要二姐带我去呢?为什么小双不去呢?大人也不说。那是我第一次去上坟。实在说到了坟地看到一个个土堆上有插的细棍儿;上面还有小旗子样的纸片还官爵十分新奇。二姐放下祭奠摆供的馒头水果类的东西,然后就叫我跪下磕头。她的口里还念叨什么。应当说那就是来给我的母亲上坟;如果是爷爷的话;小双和大姐也该来的。因为我从来也没有母亲的印象;那个时代农村后里也没有相片。所以说,我实际上一点想念母亲的滋味都没有;这是真话。我不想隐瞒。我也意识不到这个伟大的女人为了我的出生经受了多么大的痛苦。那个时候的我还不能够理解到这一点。
可能二姐跟我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甚至在那时候;我也没有明白二姐和我之间的真正关系。只是觉得亲密了许多。单单让二姐和我自己来上坟;就已经意味着很不普通的关系。而且那次上坟;在我来说是第一次;感觉是那么神圣;那么认真;在我的脑海里都曾经当作一个很不平凡的经历。自然;无论二姐还是小双;还是大姐;还是娘娘都不会知道这一次上坟对我的人生意义有多大;连我本人都不知道。只是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感觉出来它的价值。因为在后来的生活道路上,每当遇到了委屈;每当受到了伤害;我都肯想起那次上坟;我甚至曾经渴望回到家乡去看望那个坟头;我甚至想到那里亲自认真地祭奠那个我没有见过面的母亲。但是始终没有实现;而且恐怕也已经不可能实现了。这是我的最大遗憾。也是伴随我终身的一大遗憾。
那荒凉无人的茔盘;和坟头插的祭奠果品;和坟头用土块压的黄烧纸都给我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象。我感觉那些飘起来的纸灰都像是会说话似;但说的什么;我不知道。我构想不出自己母亲的模样;却感觉母亲在坟里头看着我。我想,她一定是很感觉满足的。冥冥中好象有神灵般的声音在空中响。许多年里;我都这样认为。
也正是同一原因;娘娘还做了很多的馒头;也是让二姐带我去出门。家乡人把走亲戚都叫出门。出门到哪里?就是望城我的姥姥家。那也是一次很令我难忘的走亲戚。后来回想起来都非常的怀恋;因为那是跟三姨家一样;把我一个小小的孩子当作贵客的第二个人生体验。也许那就是我一生中最被人重视的,也是最真实地被人重视的一些体验。所以后来的岁月里还经常怀念。可惜由于年龄小,对于姥姥说了些什么;还有舅舅们都说了些什么;完全不记得了。后来我有几次自己回到家乡去;每每到了望城都肯想起自己的姥姥家;但都因为不记得门;无法实现。而且多年里都想通过一定渠道去探询一下自己的这门亲戚;却始终没有机会;也没有渠道。自然这也是我的遗憾。但我相信这个遗憾有可能会得到部分的弥补。我希望在不久的日子里,自己专程去探索。希望能见到他们中的无论哪一个;以解除我的这个长久的遗憾。
在我临离开家乡的时候;家里人也对我解除了最后一道禁忌。家里人不只是让我认识了自己的乳母;而且还可以在她的家里住宿了。我看到了曾经喂我奶的女人。她是一个高大的女人;那时也许是四十多岁。因为是我的奶奶辈分上;所以她也只能客气地叫我几声;不会如三姨那般亲热地把我搂到怀里的。我当时也不知道她对于我生命的意义。只是后来想起来;才明白那就是曾经被我含着**的女人。可惜的是在我明白了这一点的时候;她恐怕已经不在人间了。这样说起来;我的人生遗憾哪只一二呢?
有一年的夏天;我在家乡的一个农村里体验生活;准备写知青生活的小说;曾经到过的一个村子的书记家;恰恰就是我大奶奶的女婿;也就是说我该叫他姑父。一起说起来;就很想去见一见自己的那位乳母;可是也没有去做。那也已经过去几十年了。
人生啊;就是如烟似云;飘过去就飘过去了;再想见到完全都是不可能的了。
(2)
14扫盲●爬窗●木匠铺
我记不得那次是跟岗叔一起回绿岛;还是大姐送我回来的。反正大姐也来到绿岛住在了我们家。那时我才知道她叫爱卿;而二姐叫云卿。大姐比我大好多岁。她应当比我哥还要大。那么大的姑娘在我眼里还不会有喜欢的感觉。后来当我回忆起来的时候;以为可能就是儿童的一种特别心理。因为那时我在学校里也是欺负女孩的时期。
大姐的身体很健壮;也显得很有力气。她的脸红扑扑的,我记得连手都是红扑扑的。后来我才明白;父亲叫她来是为了让她在绿岛住下来;找个工作;也找个婆家。应当说;父亲是个很知道照应家里人的人。他的家族观念特别强。因为许多年里;整个家族都是他一个人来养活。那时;我才知道二爹;也就是爱卿的父亲是从绿岛逃到台湾去的。家里人说是被抓兵的抓去的。实际上他曾经干过伪保长;是不敢留在大陆的。妈说,临走时,父亲给了他两根金条。二爹留下的家,自然也就全由父亲挑起来了。说父亲叫爱卿来绿岛是为了挣钱;减轻他的负担;也可以理解;而且无可厚非。但是;爱卿眼里放不进我继母去;是完全明摆着的。因为对于前面的那一段历史;她那时是完全懂事的;她自然不会对她有好看法。但她又不得不违心地唤她为“妈”;恐怕心里是很别扭的。这是我后来明白了一切的推想。她在我们家的时候;可以说完全是佣人的待遇。我那时又不懂事;她不可能跟我有交流。所以,我一点也不能给她以安慰。她一定是把一切都存在心里头。
我不能不承认父亲有严重的轻男重女的封建思想;而且妈(即使我知道了她的来历;我也必须这样称呼她;这是后来既成的事实;也是我习惯于这样的称呼了。)把他的封建意识发挥的很透彻。就拿吃饭为例。我们家一直沿袭着家乡的吃饭方式。在炕上;用饭盘子。那饭盘子长长的;足够七八个人围坐起来吃。父亲在炕里头;正对着炕下;那是主位。父亲的右边;另一盘角就是妈。妈的下手就是我。我的对面就是爱卿姐。爱卿姐吃饭很慢。也很小心。我相信她是有意识地慢一些;好察颜观色。父亲吃饭的时候从来不说话。其实父亲在家里本来也不肯说话。一天几乎听不到父亲说什么。可他的脸色从来都是很严厉的,不带一点笑模样。每每都是妈在唠叨。每顿饭里的鱼肉之类的东西;都是她用筷子划定了那是父亲先吃的;别人就不敢动。在父亲吃完之后;她又指定我吃。我吃差不多了;她才对爱卿指点可以吃哪一些。应当承认;她把自己也列入了不可以吃的行列。我曾经以为她这样是很不错的。其实她是大大地骗了我。那是后来我才发现的。
那是后来在市场门外,忽然看到了妈坐在门口吃甜瓜,她只顾低头啃,并诶有发现我。我觉得简直是贪婪的样子。我忽然才明白了:原来她在饭桌上跟我们一样不吃父亲待遇的饭菜,背后却是完全自由的。我在那一刻,才铲射给了对她的恨。
父亲从来不更正她的“划分法”;那就等于默许了。所以,对父亲的这种做法我是很反感的。当然;并非因为我捞不着吃的缘故;而是他对女人的歧视态度;给我留下了很坏的印象。我非常同情爱卿姐;每每看到她那样谨小慎微的样子;心里就不好受。但我还很小,不会表达什么;这种同情她也一直不知道。我感觉;因为我总是要比她吃得好;也一定造成了她对我的不满。这是完全人为的歧视。我清楚地记得;即使已经分到她的名下;她可以吃的好东西;她也总是肯让给我;而且还要叫着“兄;你吃吧!”对于这种谦让;父亲和妈都不制止;因此她必然心里明白还是不希望她吃的。这样的规矩会给她造成多少心理伤害呢?我不知道。反正最后她还是要求回去了;她说想家。她丝毫不羡慕城市的生活。我相信这就是那心理压力的结果。
不过;她也有愉快的时候。那就是当时国家开展扫盲活动。她每天晚上拿着课本去上扫盲课。隔壁有个木匠铺子。木匠有两个女儿。一个大女儿跟爱卿姐差不多大;一个小女儿跟我差不多大。他的大女儿叫什么;我不知道。可她跟我大姐一起参加扫盲;关系很密切。应当说那是爱卿姐唯一可以愉快的事情。每当她扫盲回来;我会看到她那红扑扑的脸上有笑意。她还和那家的女儿一起学缝纫。木匠的小女儿的小名儿;我完全记得;但我不愿意说出来。只可以说;她在我们那一带是最漂亮的一个女孩儿。只是她的漂亮不同于曼曼莉的。她经常跟我一起玩耍。因为我们都在自己家的门口玩。我非常怀念与她一起的那种两小无猜的儿童生活。
那条小街全都是平房。许多家的门都还是农村式的。而我们家却改造了。父亲把墙改成了水泥;门窗改成了有玻璃外加门窗板关上的。门窗都是油了绿色油漆的。那在当时是很先进的。
可是那阵子国家正搞“三反五反”;可能是一个工作组进驻了我们家。于是我们的门窗板都关闭了。全天不开门。在我们家的外间屋里;有几个穿中山服装的人成天在审问父亲。当然;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审问”。父亲默默地不说话。好在父亲本来也是不肯说话的。他从来都很严肃;所以我完全看不出父亲是什么表情。那段时期;有时看到父亲如同后来我所见过的“*”挨批斗的样子;有时也看到父亲在复写纸上写很多字,还按手印。我感觉到父亲被摆布的样子好可怜。当后来知道了阶级斗争学说;知道了阶级的影响的时候;我也曾在心里暗暗承认:某一个阶级的儿子一定会受某一个阶级的父亲的影响的,如果父亲属于一个阶级的话,我肯定要站在父亲一边,这是无法改变的,所以对那些背叛家庭的说法就不肯相信。
那段时间上学;我都不得不从里间屋子的窗口爬进爬出。因为我个子还很小。父亲把收拾房子烧石灰用的大铁锅留下来,放在窗口。我是踩着铁锅上下的。
那时候我已经模模糊糊知道“三五反”的内容了。学校里经常有本来很被学校看重的老师;第二天不见了;说是历史反革命被捉起来了。那年我是上五年级。我们的新老师是位漂亮的大姑娘(在我们的眼里看;实际上她是刚刚结了婚)。原来的老师可能因为管理不了我们班级被辞退了。新的班主任叫赵凤羽;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老师;也是我最喜欢的老师;甚至是我曾经暗恋过的女老师(我现在必须这样承认)。
赵老师是师范毕业;也可以说第一代新中国的师范老师。她的家乡是哈尔滨。她是因为丈夫当了海军军官随从丈夫来到绿岛的。由于她的漂亮;我曾经以为哈尔滨的姑娘都是很漂亮的。关于她后面还将有许多文字要说到;暂且放下。我只说最初我们跟她的时候;班级常被歧视。比如我们的教室被安排在后院。而学校认为最好的张老师;李老师的班级都百安排在前院。后院的原子很小;而且我知道全院里有高年级的班;有徐曼莉;我还暗暗希望看到她。可是学校禁止后院到前院去。因此,我们班都反对自己被分在后院;我更是反对的很积极的一个。原本我就是爱提意见和爱反抗的一个。那时的调皮捣蛋最严重的就是上课顶撞老师;我是经常犯这种错误的一个。我们抗议了多少次;也没有结果。所以我们也很憎恨那个张老师跟李老师。有一天上学;忽然学校里满院子都传开了:五年级一班和三班的班主任是历史反革命;被抓走了。我们那个快活;不用提了。可听说他们班有的同学还哭了。当然;这也是不奇怪的。我们都说那个姓李的特别像国民党军官。他的样子平日都很凶的。而那个姓张的却好象挺和善的样子;。可谁都想不到他却是国民党撤退时候在栈桥上用机枪掩护过的一个家伙。我们都感觉很是惊讶。
我不得不说;我似乎已经明白了在我们家的那种情景很可能也与学校里出现的那类情况有关;我甚至担心自己回家回看不到自己的父亲。那时侯往家走的时候;都担心家里出事情;担心父亲也会怎么怎么样。这种想法不敢真正地想全了。我也最怕看到外间屋子里的那些情景。
好在有一天回家;老远就看到门窗板都开了。回到家;就看到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也再不用爬窗进出了。所以我很高兴。在门口跟邻居木匠的小女儿玩的时候;我竟然用钉子在门上刻划了个“高高兴兴高树仑”(“树仑”都是繁体,这里因为电脑打不出)。那也是我刚刚学了“高高兴兴”这个词汇的缘故。我现在感觉那实际也是我创造天赋的显露。
小孩子常常有这样的情景;做的时候并不去想后果;一旦做了之后也就发现了后果的可怕。当我把那绿油漆门刻画上歪歪扭扭的字以后,自己也感觉自己是闯了大祸。我担心;一顿揍是准躲不过了。我不敢在父亲面前出现;偷偷躲着。可是妈必然要告状的。果然不出所料。可是非常出乎意料的情况出现了。父亲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说;连责备的言语和眼神都没有。这是我许久都没有解开过的谜。我曾想;或许是父亲看到了我的创造力而原谅了我;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父亲根本不懂什么创造;虽然他自己其实也很有过创造的表现。但他真地不懂人是会有些创造天赋的。现在,我回忆起来;却认为那一定是父亲自己如释重负之后的心情特别好的缘故;应该是这样;也许就是这样。
我们家的门窗解除了封闭后;可是隔壁的木匠铺却关了门。也不见了漂亮的小妞出来玩。能够听到里面也传出曾经在我家里出现过的那种厉声喝问。当然;那应该是工作组进驻了木匠铺子。
不几天后;木匠铺的木匠疯了,跑出来大喊大叫;很是吓人的样子。我暗暗替木匠的小女儿担忧。这样的时间过了几天。我记不得最后是什么结果了;所以也不好乱说。只记得木匠家搬到广饶路去了。当时我还帮那小妞儿搬过东西;只是不见了木匠。我也到她们广饶路的家去过。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非常有趣的是;在我三十三岁的时候;那时我还没有结婚;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介绍人带我到了广饶路一带;到了女方家中;一看恰恰就是木匠的小女儿家。我见到了她;那时她虽然也三十多岁了,出挑得已经是很有丰韵的女子了。我心里感觉自己是配不上她的。所以见了那一面之后;我希望如同老邻居重逢一样聊点家常;可惜我是痴心妄想。她见过之后就躲了起来;再也不想露面。我也只好无奈地离去。不知道她后来择了怎么样的一个夫婿。也不知道她是否幸福。当然,我不可能再关注她。即使这样说;也是无心的。有一点,也许是存在的,那就是她的父亲的情况我知道,可能也造成了她的压力。人嘛;常常有些完全多余的隔膜。难道只要是男女;除了那种关系再也不许有别的关系吗?白居易都曾经有过“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慨;而我们总还是相识过,曾经还是儿时玩的伙伴;又何必那样男女防范呢?实际上;也是意识上的一种落后。
“人生的确如烟似云,消失了就是消失了。我们有过多少遗憾与后悔啊?”路玉在想,“那个邻家的女孩啊,真不应该如此。即使不愿意嫁给他,难道叙一下旧时的真情,还有什么妨碍吗?这应该是我们的落后。”路玉想。
莫名此刻在医院里,也在想着类似的问题。他想:“也许童年的王国里一切都是平等的,所以才没有贵贱美丑的分别,才一切都是美好的,都是充满友情的。但人们为什么不保持这份纯真的情感呢?为什么一旦离开自己的童年就变得面目皆非呢?人类啊,难道只有永远也长不大,那才会能永远美好吗?现在如果见到曼莉呢?她还能够认得我吗?她还能够微笑吗?自然,已经不可能是原来那样的面目,原来那样的微笑也会消失。她能记得过去的事情吗?还有那个也曾经是那样单纯地跟我在一起过的女孩儿,后来连见我都不肯见的老姑娘,她怎么样了?有了一个可心如意的伴侣吗?”
护士开始喂食莫名流汁了。莫名也有了微笑,但是他显得很没有力气。好像特别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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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玉站起来,取来一杯水,喝了,继续阅读:
15酸枣●“特务”●打游击
我现在必须专门再说一说我的小学校了。与我童年曾居住过的那个老房子正好相反;我的小学校已经没有了;被从地面上完全拆除了,那里已经成了一个商场;这还是不久前刚刚发生的事情。也许这也是一件好事情。因为它的拆除是因为现在没有那么多小学生了。说明我们的计划生育国策已经见效了。在我居住的老台东这一带;我所知道的就有两所小学因为生源的不足而不得不取消了。其中就有我的母校人和路小学。
人和路本身现在也因为规划;只剩下很短的一段路了。我的小学在我上学的时候正是学生最多;而不断地扩校诞生的。我本来是在六路小学入学的,到二年级的时候;因为新建了人和路小学而划拨到那里的。这所小学依靠着天主教堂;可能本来是天主教堂的后院。我上学的时候;那教堂还有;也有人去做礼拜。我们家的那条路就垂直于教堂;相隔两条路。教堂在台东一路;我们在台东二路与长兴路交叉的地方。从我家出来,站在门口往下瞧;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教堂。周日早晨还能听到教堂的钟声。我也曾经调皮地去教堂里充数。记得很清楚的是一进门就要从门口一个地方用手沾水在胸前划十字;然后去长长的椅子上跪下;听神甫讲教义的时候,我就不敢呆下去了;因为我不愿意跪下;也害怕那神甫穿的一身白衣服。我跑出来。从此再也不肯进入教堂。
五年级的时候,我们在后院唯一的一个教室里上课;虽然很盼望到前院;我们曾经很不满意地故意跟老师对抗以表示对学校的安排的抗议;可时间长了;也发现后院也有后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