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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吗?
她就是那么传统的一个女孩子。
爱情像火,把浑身的血液都点燃,人就得狂野、活泼,仿佛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和那人一起,都
会毫不胆怯地冲过去。
牵手、亲吻、拥抱,在离开的前一周偷尝禁果,没有一点惧意,只觉着很神秘很甜蜜。
两人也买了套套,但那时太年轻,对男欢女爱非常的沉迷,有时顾不上套套。
怀孕是必然的。
她的*期不准,当时并没有往这方面想,季节又是往冬天过,衣服越穿越多,直到期中考之后,妈
妈发觉她腰身变粗了些,责问她闯祸的男人是谁。
她恍然大悟。
第一个念头是慌乱、恐惧,然后她开始哭,死活也不肯说出晏南飞的名字。她连夜跑去邮电局给晏
南飞打电话,同学说晏南飞出去吃饭了。
爸妈也全慌了,对于诸盈,他们有着特别重的厚望。
爸爸拿着棒子追打诸盈,妈妈抱着爸爸的腿哭,说打又有何用,事情已发生了,快想想办法,把火
捂进纸里。
爸妈商量带她去省城堕胎,那儿没有熟悉的人。
她亦没有主张,只得听凭爸*安排。
她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爸爸去缴费,妈妈陪着她。有一对年轻的爸妈推着婴儿车从她们面前经过,
婴儿叫了一声,爸爸急忙蹲*,把婴儿抱进怀中,查看婴儿是否尿湿。
她心口一胀,突地溢满无穷的勇气。
她对妈妈说:妈妈,我要休学,我要生下孩子。
她仿佛看见:有一天,她和晏南飞也这样推着婴儿车,晏南飞也会这样蹲下来疼惜地抱起他们的孩
子。
她怎么舍得杀害他们的爱情结晶呢?
妈妈大哭:你疯啦,你才这么大就做妈妈,以后上不了学,也嫁不出去的。
妈妈你放心,宝宝的爸爸会娶我的。她摸着肚子,眼睛晶亮。
爸爸气得揍她,她护着肚子,不闪不躲。
爸妈几夜没合眼,后来,妈妈带她去了东北外婆家,其实那儿没有亲戚了,妈妈在超市打工,她在
花店帮人卖花。
第二年的暑假,她们回到了凤凰,妈妈怀里抱着诸航。妈妈说:如果那个男人回来找你,那么你们
立刻成婚,航航还给你们。如果那人没来,航航便是妹妹。
晏南飞没有来。
爸妈因为航航全部丢了工作,家里所有的积蓄缴了罚款。她仍是老师、同学眼中的好学生诸盈,她
考上了名牌大学,她的人生似乎仍繁花似锦。
只有她和爸妈知道,她的人生早已岔道。
但真的没有什么可遗憾的,诸航带给她的快乐远胜过晏南飞带给她的痛,所以她对他说:谢谢!
浑浑噩噩过了一天,事情虽然很多,诸盈还是按时下了班。她去超市买了点菜和点心,出来时给诸
航打电话,让她过来吃晚饭。
“姐,我在你家呢!姐夫在擀面,做炸酱面给我吃。”诸航叫得很欢。
她窝心地笑,折回超市,忙又买了几个熟菜。
推开门,就闻到炸酱的香气,厨房里水汽直往客厅跑。
她皱起眉,跑过去拉厨房的门,发觉骆佳良揭锅的动作有点别扭。“你手怎么了?”
骆佳良僵直在锅前。
她扳过他的肩,吓呆了。
“盈盈,你别怕,只是点皮外伤,里面啥都好好的,过几天就会去痂。。。。。。”骆佳良慌忙解
释。
她指着他鼻子大吼,“是不是昨天和人家撞了,所以才没回家?”
骆佳良呵呵赔着笑,像个闯了祸的孩子低下头。
“你脑袋没撞坏吧?”
“没有,一点都没有,还和以前一样。。。。。。。笨,嘿嘿!”
“骆佳良,我简直会被你气死,让你不要开那个破车,你就是不听。你非得闹出个事,吓唬我才开
心吗?”
“姐,少说两句吧,”听到声音诸航从梓然房间跑出来,“姐夫又不是情愿被撞的。”
“航航没事,你让姐姐骂吧,她这是关心我。”骆佳良傻笑着摸摸头,指指后面沸腾的锅,“我可
以边下面边听着吗?”
诸盈啼笑皆非,“骆佳良,你当你还是小伙子呀。你看你的头发都白了许多根,拜托你让我省省心
,把那个破车扔掉,好好地坐公交上班。”
“不要扔。”
“呃?”
骆佳良从眼皮下方偷偷看她,“那车已经捡不起来了。”
诸盈脸一白,许久都没说话。
“你去外面摆碗筷,我来做面。”她端详了下他的脸,叹了口气,把他推出去。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诸航偷偷冲着骆佳良做了个胜利的手势,骆佳良又呵呵笑了。
熟菜摆在碟子中,面条捞上,作料放在碗中,诸盈还做了个榨菜肉丝汤,四人各占一边,围着桌子
坐下。
“航航,你那个雅思考试的成绩该出来了吧?”诸盈朝骆佳良一瞪眼,骆佳良伸向作料碗的手又缩
回了,只得就着肉丝汤吃面。
诸航嘴里塞得满满的,“二十号就出来了。”
诸盈冷了脸,“是不是考得不好?”
“平均分8。6。”
“满分多少?”
“9分呀!”
“这个成绩代表?”
“成绩极佳,能将英语运用自如、精确、流利并充分理解。姐,我考得不错哦!”
诸盈吐出一口长气,“你这个丫头,为什么要瞒到现在?”她太开心了。
梓然竖起大拇指:“小姨,很棒。”
诸航斜着双目,“那当然,我是谁呀,梓然的小姨。呵,姐,不是瞒呀,只是顾了高兴忘了说。”
“这下可以向哈佛申请留学了,如果签证、护照什么的办得快,三月就能走。你那位师兄知道这事
吗?”
“哪个师兄?”骆佳良问。
梓然举手:“我也想知道。”
诸航干笑,“我在吃面呢,你们不要像考官样,一直问问题。”
“如果他不能等你,那就不要发展,免得彼此受伤。”
“姐,”诸盈搁下筷子,“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诸盈打量了她几眼,“好,但我还想问件事,你认识晏南飞那个人吗?”
诸航差点没呛住。
“他不是航航的导师么,怎么了?”骆佳良接过话。
诸盈突地跳了起来,“你。。。。。。也认识他?”
“谈不上认识,昨天才见过一面,他和航航一块去的医院。”
诸盈*颤个不停,脸色铁青,“他。。。。。。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帮我换工作。”骆佳良看着诸盈急速突变的脸色,没敢说太多。
诸盈一挥臂,骆佳良面前的盘盘碗碗咣当咣当全砸到了地上,“骆佳良,你是穷急了还是饿急了,
这么低三下四找别人换工作?”
诸航和梓然一同站了起来。
骆佳良摇头,“我没有答应他,他只是好心。。。。。。。”
“他是你什么人,为什么对你好心?”
骆佳良求救地看向诸航,诸航和梓然也吓呆了,他们都没看过诸盈发过这么大的火。
“姐。。。。。。”
“航航,你有没受过他的好处?”
“姐,你在讲什么,我怎会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她心虚地把手背在身后,把首长送的表往上推
了推。
“那就好。””诸盈闭了闭眼,“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但从现在起,绝对不可以再与他联
系,别问我理由。”
姐姐好奇怪哦,诸航小声嘀咕,讲得好像和小姑夫有啥仇似的,不可能啊,小姑夫才从国外回来的
!
“盈盈,你别气,你说不见我就不见。”骆佳良是老婆至上,把晏南飞给的名片撕碎了扔进垃圾筒
。“航航,你也别理他。”
诸航歪歪嘴,这个暂时好像有点难度。
诸盈无力地托着头,晚饭没吃完就回房了。诸航和梓然一同把地上的残局收拾干净,骆佳良在房门
口站了站,又折回来,拿了包烟出去抽了。
诸航呆到九点,带着满腹的疑问离开了。
她没有回公寓,直接打车去军区大院。
正文 60,夜未央,庭燎之光(六)
院门虚掩着,在这军区大院里,绝对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门是那种桐油刷过的木质门,不是大首长家那种古色古香的大红门。屋檐上吊着几根冰棱
,路灯一照,晶莹剔透。
门前的积雪,勤务兵已铲尽,但水汽还是渗透到地面,入了夜一冻,走上去有点打滑。
诸航呵了呵手,轻轻推开门。
感觉像夜归的大嫂?大婶?嘿嘿,有了孩子的女人总是被别人冠之这样的称呼,抓抓头,有一点小
小的内疚,不知小帆帆睡了没有。
婴儿室黑漆漆的,主卧室也是黑漆漆的,呃,客房里到亮着灯,灯光透过窗,在院中洒上一层清辉
。
她探进头去,笑了。
床上的小帆帆从一堆汽车、布偶中间抬起头,小嘴一咧,也笑开了。
“夫人回来啦!”唐嫂坐在床边,护着小帆帆,防止他掉下床。
“小帆帆,你未经允许,就侵入我闺房,该当何罪?”诸航张牙舞爪地扑上去,逗得小帆帆都笑出
了抑扬顿挫。
“昨晚等你等到十点,没等着,和卓将闹了一宿,白天睡了一整天,这下好,精神全来了,肚子拼
命往这儿挺,我只得带他过来。”唐嫂笑着告状。
“小帆帆你可真不乖,不知爸爸要上班吗?要是他上课睡着了,学生们要笑话他的。”诸航吹胡子
瞪眼,小帆帆一点也不往心中去,媚笑着要她抱。
“卓将呢?”她问唐嫂。
“打电话回来说晚上要开个紧急会议,还没回呢!”说着,唐嫂打了个呵欠。
诸航体贴地让唐嫂去睡,她陪小帆帆一同等卓绍华回来。
小帆帆眼里只有诸航,唐嫂和他挥手,他看都不看。
“小势利眼。”诸航教训他,麻利地把床上的汽车和布偶全搬桌上去。她用被子围了个城,把小帆
帆圈在里面。小帆帆踢踢腿、挥挥手,抗议与诸航分开。
诸航瞪瞪他,“猪猪在外跑了一天,总得洗个脸、洗个脚、刷个牙吧!”
还不敢在洗手间呆多久,打了盆水出来洗漱。换家居装时,她说:“小帆帆,把头转过去。”
小帆帆光明正大地瞪着眼,笑得嘟嘟的。
房间里挺暖和,诸航给小帆帆脱了外衣,这下好,他手脚灵活,在围城里滚来滚去。
诸航站在床角,拍拍手,“小帆帆,爬过来!”
小帆帆眨巴眨巴眼,口水流了有一尺,只会在原地磨动。
“你不会爬?就是像小狗那样子啊!”
小帆帆依然不知所云。
诸航叹了口气,“你可真笨呀,坏家伙!好吧,猪猪给你示范。”
她跪上床,欠*,爬行了几步,“看到没,手也要着地,身子平衡,然后双手和双膝着力,向前移
动。”
小帆帆可能觉得这很好玩,头动尾巴摇。
诸航玩兴大起,来来回回爬了几圈,还学小狗叫了两声,“会了没有?”
“要求别太高,小孩子七个月才会坐,八个月才会爬。”
屋里还有第三人?
诸航闻声扭过头,卓绍华惬意地倚着门框,声音醇厚低沉,站相清俊斯文,笑容温暖和煦。
她嗖地拉开被,抱着小帆帆一同钻了进去。
脸羞成了熟透的辣椒。
脸这次丢到北冰洋了,冻着了,春天没来,花没开,是漂不回来的。
小帆帆可不愿意堕入黑暗之中,急得嗷嗷直叫,头在被子里摇个不停。
被角从外面被人掀开,呼,又出光明。
“你让帆帆喘口气呀!”
诸航讪笑着面对首长放大的俊颜,“呵呵,你回来啦,那么把坏家伙抱走吧,他该睡了。”
“他好像更喜欢睡在这里。”卓绍华眼睛微眯。
“这儿哪里。。。。。。好?”
他的头欠得更低了,呼吸近在咫尺,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她倾国倾城,仿佛她性感得不可芳物,“
我也喜欢这里。”
她口干舌燥了,连说话都开始结巴,“首长。。。。。。你是不是想和我换。。。。。。房间?”
“过了春节,主卧室要重新装修,我是需要换房间。”他微微一笑,继续靠近中。
她眼睛一闭,心跳如鼓,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拂过来。
“帆帆,想爸爸没?”
小帆帆小嘴直砸,只会冒泡,挤不出一个完整的词。
卓绍华唇落在帆帆粉嫩的脸颊上,先是左边,接着右边,然后……
正正地印在诸航的手背上……她怕心会冲出嗓子眼,不得不用手捂着。
四目相对,柔情在室内缓缓弥漫。
“卓绍华少将,”她咳了咳,一脸严肃。
他点头,从被子里捞起小帆帆搂进怀里,顺势坐了下来。
“要不是我和你熟悉,要不是我了解你,你。。。。。。最近的行为会让人误会你好像在调戏我。
。。。。。”这件事她蹩在心中很久了,一直想和他认真谈谈,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我知道你不
是那种人,但还是要注意点,别给有心人作文章。”
眼中浮起的笑意和微挑的唇角晕成一片,“那你看到我对别人这样过吗?”
“没有啊,所以我才提醒你的。”
他嘴边的笑意加深,“所以你担心什么呢?我只对你这样,你又不会误会。”
把小帆帆挪进另一只手臂,腾空的那只一紧,身体一转,清冷的唇密密地裹住微张的唇。
“真是笨啊!”
昏眩中,她听到他在叹息。
“晚上吃的炸酱面?”他抬起眼。
她羞得脚趾都红透了,刚刚怕小帆帆等得着急,她没来得及刷牙。
更加脸红的是,当他松开她之后,怀里那个小的,也嘟起嘴凑过来,她不得不噘起唇,主动献吻。
这一夜失眠得厉害。
凌晨从包中摸出雅思的成绩通知单,看了又看,最后揉成个团,扔回包里。
心烦?有的!
困扰?有的!
茫然?嗯嗯!
期待?不知道!
也许之前她没有往某个方面想过,可是把最近所有异常事整理后,她被那结论吓了得顷刻石化,各
种凌乱都有。
她再次把整理好的一团丝扰乱。
理不清,那就暂时搁着,她向来是这样的,不然,她会崩塌。
他宛若天上的星辰,就是落在地上,那也是钻石。
她可是是猪,你看过戴钻石的猪吗?
把头发揉成鸟窝,蒙上被,呼哧呼哧喘粗气。
接到周文瑾的电话,是在三天后的下午,离小年夜还有两天,诸航被诸盈使唤了去农贸市场买了一
堆海鲜,扛回去让骆佳良打理。
骆佳良请了一周的假。可能是因为要过年了,领导特别有人情味,他一开口说请假,连理由也没问
,就同意了。
骆佳良难得这么闲,在家是大干特干,把过年要预先准备的食物全买了,梓然和诸航给他打下手。
大院里吕姨有勤务兵、唐嫂帮忙,她只是客人,但保持早出晚归,对此,小帆帆没意见。晚饭一吃
完,就呆在客房等着她。
她有些故意躲着首长。
她和周文瑾约了在公寓附近的家常餐馆吃晚饭。
她先到的,看见周文瑾和姚远下了公车,两人停下在小区门口说了几句话,周文瑾才往餐馆跑来。
她已经点好餐,他一到,她便让服务员上菜。
没有要酒,三个菜一个鲈鱼汤,再加一大盘扬州炒饭。
周文瑾有点饿,吃得很快。
“我年二十八回浙江,那边比北京暖和,跟我过去玩玩。”他盛情邀请。
她摇摇头,“我爸妈来北京,我要陪他们。”
周文瑾眼睛一亮,“那我年初五前回京,应该能和他们见上面。”
她沉默地咽着饭粒。
“怎么了?嫌我形像不高大?”他笑着说,“虽然我没有什么背景,但我会努力,年纪也不大,以
后肯定不会比别人差。猪,知道吗?今天我接到了一个重要的项目,全军档案系统的防护升级由我负责
。”
诸航抬起头:“周师兄,你干吗要和别人比?”
周文瑾一愣,淡淡地笑,“读书的时候,我们可以自信做到最杰出。但工作后,你会发现现实很残
酷,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公平。有些人不用努力,举手可得我们奋斗一辈子都攀不到的高度。但我也不
会气绥,我也不会认输,我会成为军中最好的专家,让别人对我刮目相看。”
她喝了一口汤,没有接话,心情有点难受。
她和周师兄都是心高气傲的人,但她输得起,周师兄却输不起。这样子下去,她担心周师兄有一天
会摔得很惨,可是她不能劝慰,因为现在的他是听不进去的。
社会是没有绝等的公平,但也不见得英雄全无用武之地。不去比较,做好自己就够了。
“伯父伯母什么时候到?”周文瑾柔声问。
“小年夜。”
“我和你一块去接他们,你不要拒绝哦,大姐也知道我的。”
“周师兄,你从西昌回来后,我们说好还象以前一样,师兄妹的相处着,如果。。。。。。觉得还
行,再深处。”这是她考虑了几天的结果,周文瑾接受了。
在诸航的心中,师兄等同于男友,他清楚的。
“我觉得行呀!”
“我觉得我们还需要了解。”不知怎么,和周师兄说什么都会在脑中盘旋又盘旋,对于见面也没那
么特别期待。也许周师兄没有变,变的人是她。
她还是继续努力着,毕竟他是周师兄呀!
气氛立刻冷了。
周文瑾青着脸去买单,两个人沉默地出了门。
“我。。。。。。还有点事,待会再回去。”过马路时,她停下了脚步。
“去哪?”周文瑾咄咄问道。
“外面。”她讨厌被人这样逼问,一抬手,拦了辆车。
周文瑾脸青得发白,也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