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阑珊-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多年后,她依然能想起那些时光里莫名的缠绵与惆怅。想着想着,眼中竟有泪意。   

  语文科代表实在是很难当。语文作业本来就没有多少人认真做,尤其是那些男生,不过是敷衍了事。每日收作业成为最叫佰草尴尬无奈的事。佰草在黑板上认真写下:请各组组长把今天的语文作业收上来。   

  没有人理会。佰草只好走到每一位组长面前说。组长们拖拖拉拉挪出身子,象征性地走一圈,收来几本稀稀拉拉的作业。组长很无奈,佰草也很无奈。她说不出话,只是站在那里,掩饰眼里的委屈。有男生笑嘻嘻的,陈佰草,算了嘛,别收作业了。语文作业谁做嘛。有人附和,就是嘛,谁来做语文作业嘛。   

  佰草忽而凛然正色,做不做是你自己的事,你好自为之。收不收也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能收到一本作业,我也要收。   

  大家吃惊,平素温默可爱的陈佰草竟会这样严词厉色。有男生吐吐舌头,乖乖补交作业。佰草有一丝眩晕……自己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呢。于是脸有些红,转身时看见初染在对她甜甜微笑,她自己也偷偷笑了。   

  初染妈妈这些日子出去了,临走特地关照佰草好好照顾初染。   

  而当第一场寒流光临槿安时,初染就病了。咳嗽,发烧,脸红扑扑眼神惺忪。她病的模样叫人心疼极了。佰草买来药叫她吃。她懒懒的把药搁下,撒娇说不想吃药。佰草俨装生气,轻轻拍打初染的脸蛋,像姐姐一样温和。初染把冰凉的双手钻到佰草怀里,偏过脸就是不吃药。佰草说,这么不听话,等你妈妈回来了我一定跟她讲。初染笑嘻嘻,我才不怕。   

  说着又是剧烈咳嗽。   

  班上该是有不少男生喜欢初染的吧。所以见初染病了,都一副惴惴难安的样子,小心朝这边张望。佰草又好气又好笑。这时候,她感觉窗外似乎有人。   

  有一杯热气缭绕的中药。佰草很快闻出熟悉的味道,并辨认出其中大概有桑叶、连翘、苦杏、桔梗、甘草、芦根等等药材。显然,这是疏风清热宣肺止咳的方子。佰草知道是谁来了,佰草不愿见,心里涌起淡淡的酸意。她悄悄坐正身子,侧过头做数学作业,装做什么也不知道。而初染已欢欢喜喜跑出去,沈家程!   

  佰草从玻璃反光中看到,初染在家程温和宽容的目光里乖乖喝下那杯香苦萦绕的中药。世界在片刻间静默。初染手抓着教室门框,接受家程宠溺心疼的目光。佰草紧紧抓着笔,指甲不知不觉嵌到肉里去。直到感觉疼,才发现初染已回到座位。在佰草听来,初染浅浅深深的咳嗽里都有了愉悦的味道。         

←虹←桥←书←吧←。  

第37节:阑珊(37)         

  初染开始收拾书包。佰草,记得不要收我的语文作业哦。她笑容妩媚,我去医院了。   

  佰草温默一笑,帮她一起收拾东西,要送她走。她握着佰草的手,没关系,家程陪我去。   

  佰草一怔,猝然转身,望见教室外面默默等候的他。她扭开视线,依旧含笑说,那我放心了。   

  那萦绕不散的中药气味叫佰草脑袋很涨,好半天,才发现已是生物课,而手中那张数学试卷也只做了一道题。她长长吐了一口气,心轰然落地,剥离出绵绵不断的幽怨。她躲在高高的书本后面,在草稿纸上写零散不成段的字句。她平静微笑,内心有淡漠的悲伤。   

  一中校园内有大片的腊梅林。林子在一片古老银杏树丛后面,林子中央有一塘年代久远的水池,假山上布满厚重青苔,仿佛蹲坐在那里长久沉默的老人。水幽绿如玉,漾漾涟漪里常有几尾清瘦的红鱼翩然而过,一晃就不见了,叫你怀疑鱼刚刚到底有没有来过。夏天水里会开出一朵朵洁白睡莲,到了冬天,水面只剩下几痕暗色萍草。   

  腊梅快开了。初染准备了一只玻璃罐子,神秘兮兮说是要去采腊梅花苞酿腊梅酱。秋天的时候她也准备了玻璃罐子采桂花做桂花糖。佰草和她一起偷偷摸摸去学校花园采桂花,经历了几次有惊无险的突然袭击……总有保安叔叔或者同学路过,总算采了满满一大瓶。在青绵,奶奶也做过桂花糖,于是佰草学着奶奶的方法,把桂花洗净,加糖,密封……然而不知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错,有一日,她们满怀期待打开罐子,竟发现许多蠕动的透明肉虫。佰草一个恶心撒手丢开瓶子,脸色惨白。初染胆子大,笑嘻嘻说没关系,明年再做就是。   

  初染凑在佰草耳边说,以前我去家程家玩,家程妈妈做了很好吃的玫瑰絮,我迷死啦。我想家程也一定很喜欢花做的酱……等我哪天做成了,就送给他吃。   

  佰草刮她鼻子,就不知道送给我吗?   

  初染笑,怎么不送呢?本来就是我们两个在做嘛。   

  佰草一愣,的确是两人在一起做花酱。而家程永远不会看见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佰草总是想了解有关沈家程的点滴,有关初染与他的从前。但她断然问不出口。于是在记忆里零碎收藏那些只言片语。两家吃饭时,对面阿姨闲聊,我家岚岚和沈家程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别看沈家程这孩子一副冷脸,心里可有主意了。一面说一面嗔宋岚,你也不学学人家。   

  这时佰草心里就一颤,埋头细数碗中饭粒。而阿姨已转移话题,不说沈家程了。但佰草整顿饭都没吃好,一直努力掩饰心事重重的模样。阿姨倒担心,佰草,是不是阿姨做的菜没你妈妈做的好吃?佰草慌忙摇头,甜甜一笑。         

§虹§桥§书§吧§BOOK。  

第38节:阑珊(38)         

  佰草也尝试从初染那里得到一些信息。她很无意的问初染,你和沈家程以前是同学啊?   

  是啊,我们一个班的。哎呀我跟你讲,那时候他可调皮了,哪里像现在这样子。我们教导主任有点结巴,主持升旗仪式却又罗嗦得嘞,烦死了。家程有一次在国旗下讲话,竟然学起了教导主任的结巴,同……同学们……老师……师……我们想笑得不得了,教导主任估计也气得半死,却又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后来教导主任就很少主持升旗仪式,也没那么罗嗦啦。   

  初染眯着眼沉浸入美好的回忆。那是一段佰草不曾经历不曾了解的旧时光,却像仅仅路出一截模糊影子的锦缎,将佰草深深吸引。佰草压抑着将这段锦全部拉出的冲动,耐心等待初染将之缓然拖出。   

  她问,那沈家程现在怎么这么严肃这么成熟了呢?一点也不像高一学生。   

  初染笑眯眯,别理他,那是装深沉呢。哼。   

  但佰草分明捕捉到初染眼底的一丝闪动。   

  腊梅大片盛开的时候,全省高中生数学竞赛初赛如期举行。考点设在一中。参加初赛的同学很多,那日一中很是热闹,各个学校的学生穿着不同的校服,站在教学楼前边晒太阳边讲闲话。也时不时有人穿梭来去,热烈呼唤旧日同窗。广播里在放《那些花儿》。沙哑忧伤的曲调在冬季温淡的阳光里徐徐弥散。佰草与初染拿了文具和准考证在考场外等候。沈家程从楼梯那边来的时候,初染笑嘻嘻迎过去,就剩下佰草一人倚着阳台看不远处的腊梅丛。   

  她突然有一种强烈而奇妙的预感。她想起一个人,他也来了么?她记得他似乎考取了三中,于是环顾四周,寻找三中的人群。一种几乎窒息的紧张死死攫住她,她看到有一队同学,他们似乎穿着三中的校服。而细细看了好几遍,却不见他。于是收回搜索的目光,颓然转身。   

  而转身间,就是他在面前了。他略略羞涩地笑着,半年没见,他似乎长高了,嘴角甚至还有浅浅一圈温柔的绒毛,像小鸡雏身上淡淡的细羽。他喊她,陈佰草。   

  佰草抬起手,含笑盖住半边脸颊,一副妮子态,纪天旻,你还好吧。   

  他和从前一样,有些害羞,微微摇晃身子,我好的。你呢。   

  我又何尝不好呢。佰草轻轻笑,眼神掠过不远处的沈家程。还没来得及将眼底一痕忧郁收走,初染就笑嘻嘻走来,拉着佰草的手问,你同学呀?   

  佰草含笑点头。纪天旻突然嗫嚅,佰草,你在几班。   

  二班啊,一年二班。初染抢着说,你是要写信吧,呵呵,一定要常写信哦。   

  他脸红得厉害,抿嘴笑了。佰草倒有些不快,暗地捏初染一把。   

  一中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街。广玉兰沙啦啦摇动油绿饱满的叶片,佰草和纪天旻在斑斓树影里慢慢走。风是冷的,气温很低。路边理发店紧紧关着玻璃门,时不时有洗头水从里面泼出来。精品店里总盘桓着一些女孩子,来回挑选各种小东西,笑嘻嘻和店主搭讪。书屋门口的藤椅里躺着倦懒的猫咪,透过淡淡的阳光可以把猫咪耳朵的细细脉络历历看清。烧烤摊散发出固执的热油熟香,腻腻的亦很诱人。一个骑三轮车的长发女人,裹着暗纹绿头巾,来回扭动壮硕臀部,拉一车五颜六色的糯米糕点。车龙头上的小喇叭里刺刺拉拉喊,糯米糕,糯米糕呀!         

◇欢◇迎◇访◇问◇虹◇桥◇书◇吧◇  

第39节:阑珊(39)         

  纪天旻买了两块糯米糕给佰草。难为他记得佰草热爱这些甜糯的小食品。而这糯米糕却出奇坚硬,并且已经没有温度。佰草刚咬一口就笑了,难吃死啦!纪天旻紧张极了,抓着额头不知道怎么办。佰草小口舔着糕点,没关系没关系,逗你开心呢。她用力咬糯米糕用力咀嚼用力咽下,纪天旻这才放心。而佰草便用纪天旻的笑容缓解喉咙梗着的火辣辣的疼。他们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打听各自课程进度,讲各自在新学校发生的事。还好这些话题很难说得腻,有说有笑一路走着也没有尴尬。   

  佰草突然疑惑,纪天旻也可以像沈家程对初染那样对自己吗?她想起从前许多过清晨,想起大片油菜花海上飞扬的风筝,想起舌间甜甜的糖果味道。又沧桑又温暖。她悄悄想,这也是喜欢吗?纪天旻一定是喜欢她的。她尽力不去多想,觉得很不好意思。如果他可以一直对她好,也是寄托和倚靠。她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想在他面前生一场病,喝他拿来的药,被他送到医院去……   

  去三中的公交车来了,纪天旻上车前突然拉了拉佰草的手,佰草内心颤栗,想起初三时考试,他们座位总是前后安排,发试卷时他也曾有意无意碰过她的手,那种感觉宛如电流击穿全身。现在这种感觉又回来了。她呆呆的看公交车远去,阳光从香樟树叶间徐徐洒落。她蓦然转身,像从前在小镇操场上一样飞快奔跑。   

  在无人处,她甚至夸张地张开双臂,冷风袭人,凉飕飕钻进她的脖子。但她依旧感觉,被他拉过的那只手灼烫无比。她伸出舌头,那股甜味愈加浓郁芬芳。她几乎陶醉了,胸腔里鼓满膨胀的温暖。   

  肆   

  迎春花已此起彼伏开过了,几场酥雨过后,海棠也一朵朵凝出娇嫩的苞蕾,三月花信风捎来春天的讯息。而她却一次次在梦魇里惊醒,猝然泪落。   

  很空阔的屋子。她是一个人的。即使开了所有的灯,也驱不走角落的暗影。她光脚走出卧室,把厅堂的水晶吊灯也打开,看见玄关处一双男鞋,她嘴角牵起一丝冷笑。这个家里,有另一个男人存在。   

  一日晨起,妈妈神色平静如常,在家里安置崭新的拖鞋、浴巾、牙刷等等用品,包括一套全新的烟紫软缎枕被。她对着镜子不动声色用刷子往脸颊上扫胭脂,一面冷眼看妈妈忙来忙去。妈妈的眼神突然与她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她垂下眼帘藏住眼底的不屑。妈妈也不解释,收拾好东西去厨房。很久了,妈妈没有这样愉悦热情地出现在厨房。   

  然后,家里就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妈妈依旧没有解释,她也不需要解释,只是冷冷面对男人的笑容与问候。她感到厌倦与羞耻。妈妈每日用难得的热情烹煮大桌美食,藉此温暖那男人的胃与自己冷落许久的心。她不屑一顾,丢给他们一张冷脸,生生挡回男人近乎讨好的表情。恶心。         

※虹※桥※书※吧※。  

第40节:阑珊(40)         

  她努力做出高傲冷漠的模样,妈妈也努力做出幸福陶醉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们性情如此相似,受伤的当然也是彼此了。她故意拖沓地走路,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搅得客厅的大人不得安宁。开门关门自然加重力度。吃饭时挑挑拣拣嗤嗤溜溜极不入眼。她通过捕捉妈妈神色里来不及藏起的厌恶和男人脸上挂不住的尴尬而寻得快意。在她眼里,这个男人的确一无是处,除了比父亲温和。而男人的温和代表他缺少底气,没有资格骄傲。这使她对他更充满鄙视。   

  夜色如漆,深得叫人绝望。她光脚在阳台上来回走,喝大杯凉开水,于是更无睡意。拨通那串熟悉的号码。她知道,无论多晚,他都会在。   

  那一年,父母的战争到了空前激烈的地步。妈妈把一叠照片摔给爸爸看,照片上的爸爸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女人怀里抱着个男孩。她恐怖地发现男孩的眉眼与自己那么相似。爸爸坦承一切,并说他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财产,房子,车,女儿……他什么都不要,他只要离开这个家。纵然妈妈再坚强,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更重要的是她认为这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妈妈用力摔碎家里一切可以摔的东西。临了妈妈抱起客厅红木桌上那只水晶镶银的细颈花瓶。那是他们的订婚纪念物,微紫的水晶光影魅惑,精致镶银花纹繁复。妈妈只犹豫片刻,花瓶已义无返顾奔赴不可逆转的破碎。爸爸试图挽救,扑过去抱花瓶,水晶碎片扎破爸爸的手掌,血一点点渗出来。她只是在一边冷眼旁观。她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妈妈的挣扎与愤怒也只是徒增伤感。   

  然后妈妈开始喝酒。怎么劝也不止。爸爸摔门而去。她就在那里绝望地站着。酩酊大醉的妈妈歪在沙发上,颓然凄厉。天黑了。八点,九点,十点……爸爸还没有回来,妈妈也没有从醉酒里醒来。   

  她试着把妈妈从沙发上抱到床上。醉酒的人似乎都特别重。她使劲力气,暗地狠狠掐妈妈的胳膊,一路拖着她上床。这是平日高雅美丽的妈妈吗。心里一片透凉。世界那么安静。   

  她拨通那串熟悉的号码,却有一个冰凉美好的声音告诉她,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最后一丝安慰断绝了。心如覆雪,疼到麻木。她只是来回拨那个号,一遍遍语音留言:家程,你在哪里。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累了。伏在地板上熟睡过去。夜里醒来,发现自己已睡在床上,起身观察,爸爸已经回来,在帮妈妈掖被角。她躲在门背后看爸爸,爸爸走过来,微笑抚摸她的额头,染染,你要乖。她没有说话,爸爸轻轻叹息,面容倦怠。记忆里的爸爸极少有这样颓唐忧伤的神色。她心一软,对爸爸笑了。         

→虹→桥→书→吧→BOOK。  

第41节:阑珊(41)         

  她眼前突然出现小时侯一家三口出去旅游的场景。那时候爸爸的事业远没有现在的成功。不过是个家境勉强殷实的小户人家。但那时候他们多么快乐。她坐在爸爸肩头,两手揪住爸爸的耳朵,爸爸一面跳一面叫:染染,染染,得儿驾,得儿驾……穿碎花长身连衣裙的妈妈跟在后面,手里摇着太阳帽,笑眯眯望着父女二人欢天喜地……累了,爸爸就坐下来歇息。她却不依不饶,还要撒娇着〃得儿驾〃。爸爸就为她编织柳条帽子,在上面插满凌霄与山百合。可是后来,再后来,这样的情景只能在旧照片里找回。   

  染染。爸爸又叫她,以后有什么事还可以来找爸爸。   

  次日清晨,她接到了家程的电话。家程声音喑哑,初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   

  她突然孩子气地哭了,谁叫你昨天晚上消失不见了,谁让你消失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从此,家程的手机永远开着,睡觉时放在枕畔,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从梦里惊醒。后来佰草常说,手机放在枕头边对身体不好,电磁波会影响健康。他也只是淡淡一笑,依旧如故。   

  她果然听到他的声音,初染,怎么了?   

  冷静的,温和的。仿佛他就在她身边一样。她闭上眼,深深陶醉在他温厚的关怀里。她安静下来,只是说,我做了噩梦,想你了。   

  他温言道,把被子盖盖好,再喝些热水。染染。他换了这样慈和温暖的称呼,染染,乖,快些睡吧。   

  染染,染染。她露出微笑,蜷回被窝,沉沉入梦。   

  她决定寄宿。她总是这样冲动地做出决定。但班主任说现在要学校安排寄宿恐怕有些难,要等到下学期。她执意坚持。妈妈似乎也很希望她能住出来,便出面与老师交涉。林家为一中捐过不少款项,林氏夫妇虽已离婚,但校方依旧对他们敬之重之。所以当初染母亲一提要求,总务处就同意立即为初染安排住处。   

  在学校老师面前,妈妈给足了初染面子,只说是要培养孩子的独立生活能力,让她在学校的大环境中好好锻炼。一面说还一面温柔抚摩初染的额头。   

  佰草很是不解,好好的,你住宿干吗?连食堂饭菜都吃不惯,你还找这样的麻烦?   

  佰草也知道劝是没有用的,初染总是这样,要做的事情无人可阻挡。那么固执那么倔强。她住到学校定有原因,还是帮着她收拾东西。佰草人缘很好,她就到初染住的宿舍跟那些女生笑闹,买了水果零食分给她们,也只是为了初染跟她们容易相处。但初染似乎不领情,一个人闷在帐子里不出来。女生们本来就不大喜欢桀骜嚣张的初染,于是不予理睬。佰草打开帐子,一脸笑意,初染,不要躲着嘛,一起出来玩啊。         

虫工木桥◇BOOK。◇欢◇迎访◇问◇  

第42节:阑珊(42)         

  初染说自己困了,想睡觉。   

  佰草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还是稳住,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