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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北的地方海未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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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了,没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能回家了。
“鸡丁,你想家吗?”
他没回答,但绿眼瞳明显缩了一下,我继续说。
“等你回家了,继续做你的少爷,会忘了我吧?”
容华姐说,我和他不是一样的人,鸡丁早晚会回去的。
他猛然停下来,扯着我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头摇得跟拨浪鼓,努力地告诉我不会。
她还说,宫薄现在对所有人跟有戒备,跟你亲,睡同一张被窝,那是他小,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等他长大了,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世界,哪还会记得你?
我继续往前走,自顾自说:“即使记得也不会记得很久,我呢,也会在你忘掉我之前,先忘掉你!”
他被扔在后面,低着头,突然抬头,跑过来,圆圆的脑袋用力顶了我了一下,我退了一步,他还是瞪着我,似乎很生气,眼里水汽凝聚,湿润得快滴出水。
“你……干吗?”我被看得竟有些内疚,说话都有些结巴。
“讨厌!谢欢喜最讨厌!”
他红着脖子吼了一句,撒开小短腿就跑了,一溜烟钻到人群不见了。
我楞了一下,拔腿就追,小拖油瓶难得说一句话,竟然说我讨厌。正是下班高峰期,也不知道他溜到哪里去了。
“鸡丁!鸡丁!”
我叫他,没人回应,倒是周围的人都奇怪看我,看什么,看你妹呀!我急得快哭了,小混蛋,到处乱跑,被人拐了怎么办,找了一会儿,我没辙了,会不会跑到他比宫殿还华丽的家?
我跺了跺脚,凭着记忆跑到宫家,门口没有人,他会不会进去了,我在屋里徘徊,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一辆车停到面前,一个人走出来,正是沈雪尺。
“宫阿姨好!”
她看到,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不过很快回复正常,和颜悦色道:“小仙姑,你怎么来了?”
做我们这一行的,都要个神气的外号,容华姐也是用化名,大家叫我小仙姑。
“难道宫薄出什么事?”
看来拖油瓶没回来,我心安了一下,把早想好的理由说出来:“我妈让我来告诉你,小少爷的病好了很多,叫您不要担心,不过还要几天还能康复,她叫我过来,拿些小少爷的换洗衣服。”
“这样呀,小仙姑真乖,都能帮妈妈做事了。”
我随着她进去,仔细看了,确定宫薄没回来过,还好,没傻到这地步。
一路上,沈雪尺倒是很和气,问我读几年级成绩好不好之类的,要不是看到宫薄一身的伤痛,真看不出这样漂亮的人心肠会这么坏了。
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她笑着问:“怎么了?”
“阿姨您真漂亮!”
“你长大后也会很漂亮,对了,怎么没见过你爸爸?”
“我没爸爸!”
她的眼神又柔了几分,带着母性特有的慈爱,揉揉我的头发。
“你有一个很好的妈妈。”
                  '5'不离不弃,每天都会有奇迹。(2)
我点点头,抱着衣服,拒绝了她派车送我回去的好意,一个人继续找宫薄,铁门在我后面关上的时候,我注意到她还看我,隔得太远,我看不清楚,但落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阿姨,再见!”
“小仙姑,再见!”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声“再见”又隔了好多年,只是那时,我们早已面目全非。
又到几个我们经常玩的地方找他,还是没看到人,我急了,小混蛋,跑哪里去了,要我找到你,我揍你,天已经晚了,我只得转头回家,说不定,他先回去了。
果然,在回家必经的路口,他蹲在路灯下,我冲过去,推了他一下。
“你跑哪里去了?”
眼泪夺眶而出,把那包衣服的丢到身上,太讨厌了,这个人真讨厌。
宫薄被我一推,摔倒在地,狼狈望着我,眼睛红红的,沉默地看着我,倔强地抬着头,慢慢的,大眼睛里凝聚水汽,顺着脸颊流下来。
宫薄还是不说话,只是无声地流着泪,小肩膀一抽一抽,我去碰他,他破天慌甩开了:“反正你也不想记得我。”
是因为那句话生气吗?
他仍瞪着我,被那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怒视,我突然慌了,鸡丁从小没了妈,又被后妈欺负,爸爸不在身边,被我们带走,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还不时折腾了他一下,是不是有些过分,想到这,我觉得他生气他出走都是应该的,是我的错。
我拉起他,用袖子帮他擦了擦眼泪:“好了,我不会忘掉你的!”
他不相信地看了我一眼,我生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这才肯跟我走,我拉着他的手,他紧紧抓着我,像怕下一秒我就会扔掉他,白净的小脸哭得跟小花猫,路过一个水浮,我拿了他的手帕,弄湿了,帮他洗脸。
一点一点慢慢擦掉,他倒是很乖,眼睛红红的,我心一纠,怪让人心疼。
“我以后不欺负你了,看你,哭得一脸猫胡子,跟笑笑一样。”
我还记得他家那只穿花衣裳的猫,叫笑笑。
“你喜欢笑笑?”
“以后……送给你。”
小毛孩能不能回去还是个问题,就随便许人诺言,我笑了笑,他急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见我不明白,又认真地做了一次。
嘴唇一动一动,无声地说着什么。
宫薄的就是谢欢喜的。
我的就是你的。
他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做着这手势,我眼睛一热,想到容华姐说过,不离不弃,每天都会有奇迹。
我们能认识也算是奇迹的一种吧,我拉起他。
“回家喽~妈妈今天买了樱桃,你吃过樱桃吗?我没吃过,还是粘了你的光,才肯给我买的!听说很甜的。”
他一脸“你竟然没吃过樱桃的样子”看我,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容华姐是个小气鬼,说樱桃很贵,舍不得买,我每次就只有盯着鲜艳欲滴的小果子,吞吞口水离开了。
这小气鬼竟然为了讨好他,终于要买了一次,我吞吞口水。
“等一会儿,你就装作不喜欢吃,好不好?”
他用力点点头,我揉揉他的发,顺毛摸。
“真乖!”
我满心欢喜,为自己的小把戏,暗自得意,踏着夜色回家,不知道有一场大灾难在等着我们。那时,宫薄想着他爸爸快回来,能赶走恶毒的后妈,而我想着,我的大房子,好大好大的房子。
有人说,命运总会在你最欢喜最得意的时候,突然扼住你的喉咙,让你无法喘息。那一年,宫薄八岁,我十一岁,我从早熟的红富士变成烂掉的樱桃。
后来,我曾想过,如果从一开始,我们没有多管闲事把宫薄带回来,是不是会不一样,我不知道,因为一切都像奔驰的单方向火车,走向未知。
                  '6'突然一场火,把什么都烧没了(1)
刚到小区,就见小区门口围满了一堆人,还停着一辆消防车。
我们住的那个楼层正在冒烟,浓浓的黑烟让上面什么都看不清。穿着制服的消防员正在喷水,可楼层太高,完全够不着,恰巧今天风大,顺着风向,火势越来越大。
我一呆,马上醒悟过来,那是我们的房子!
容华姐呢?容华姐回去了吗?
看到熟识的邻居,我扑过去,抓着她的手臂。
“李婶,我妈回去了吗?”
“是欢喜妹,刚才看到她拿了牛奶回去了。”
“那她还在里面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别担心,你妈这么大的人,可能早跑出来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出事,一定出事了,力气一瞬间被抽光我快要软下去,张开嗓子,边哭边喊。
“妈!妈!”
“谢容华!谢容华!”
“出来呀,你在哪里?”
……
没人回答我,全部都是看热闹的人群,我的心越来越慌,心里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浓厚,压得我快窒息,谢容华你在哪里,你不会笨到还呆在那里面吗?
火势还在扩大,那够不到的水根本没用,连围观的大人都在议论,这么久,怎么还不搭云梯,我扑过去问。
“为什么不搭云梯?有人还在里面,她会死的,会死的!”
“小妹妹,已经在向总部支援,马上会调过来!”
“去去去,危险得很,小孩子别捣乱!”
另一个消防员不耐烦把我支开,还在说什么,我听不到,我只知道我妈可能还在里面,而这些傻X还状况不断,这么高的楼,第一时间没调云梯,一时间我又有些怪谢容华,为什么总是那么小气,说什么租高点会便宜点。
“谢容华,你出来,快出来!”
我仍漫无目的在人群中,还是没看到了她的人影,直觉告诉我,她就在里面。看到楼梯处加了防守线,我止步了。与其靠着这些白痴,还不知自食其力,我冲了过去,有一个人紧紧从背后把我抱住,不让我过去,是宫薄。
“混蛋,放开我!我妈妈在里面!”
他不说话,只是搂着我的腰,比我矮比我小的身体发出惊人的暴发力,任我怎么挣扎都不松手,紧咬着牙,就算被我又踢又打也是一声不吭。
干什么,谢容华还在里面,眼泪早迷糊我的视线,火依然在肆虐,我想也没想,对着横在我胸前的胳膊狠狠咬下去。
“不放我,就咬死你!”
他不放,我也不松口,我再咬,他仍是不放,舌间尝到血腥味,背后传来低低的呻吟声,我听了,怒火窜上来,我加大力度,铁了心他要不放开我,就咬死他。
我妈还生死未卜,他还拉着我!
已经见血,一旁的李婶过来要拉开我,一脸不忍。
“欢喜妹,他是为你好,火那么大,你过去很危险的,快松口,真狠,咬了一嘴血。”
“放开我?”
“不放!”
真让人讨厌的声音,我从来没有像这样讨厌他。
“不放,我咬死你。”
“让……让你咬。”
稚嫩的童音带着坚定,我浑身颤抖,一阵寒意袭来,这么冷,惟有唇间的血肉有一点温度,背后是宫薄同样小小的发抖的身体。
我瞪大眼睛,谢容华,你一定不要在里面!你要出什么事,我会恨你的,恨一辈子!
云梯调过来时,火已经烧了一个小时,火被扑来,消防队员上去,我们依然被挡在外面,宫薄还抓着我不放,他的右手臂一个深深的牙印,不时渗出血。
我突然有些害怕了,全身被浸在恐惧,很害怕,不敢动,连想都不敢想,我神经质抓着他,不停问这问那。
                  '6'突然一场火,把什么都烧没了(2)
“鸡丁,我妈不会在里面的吧。”
“祸害遗千年,她那么坏的人,肯定早就跑了。”
“肯定是这样,躲在一旁,看我哭,说不定在嘲笑我。”
“她就是这样的人,不靠谱。”
“没事,看就看嘛,谢容华,你出来呀,滚出来!”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
有人抬着单架走出来,上面躺着什么。我呆住了,往后退了一步,不敢上前,做我们这一行的,有时候第六感准确得可怕,冥冥中,有什么发生了。
我就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在等待的日子,就像有人拿着时钟放在我耳边,一秒一秒过去,那嚓嚓声就响在耳边,让人毛骨耸然,心里一点一点沈下去。
宫薄松开我,我抓着他不放,他看看我,缓缓抽开手,走到单架前,揭开白布。
世界一下静了,我呆呆看着那堆人,那么远,又那么近。
宫薄小小的手拉开白布,看了看,望着我,没说话,眼神却寂静得可怕,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他慢慢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单架前。
一瞬间,我看到被烧黑的脸,皱成可怕的样子,依稀是最亲的人。
不,这不是她,她很漂亮的,才二十七岁,连鱼尾纹都没有,爱笑,眼睛眯眯的,闪着绿光,要是遇到大鱼,摸摸鼻子,这是算计着什么坏事……
这不是她,不是她,谢容华,我恨你!
眼睛被蒙住,眼泪顺着指间的细缝流下来,我一抽一抽站在原地,不是这样的,那个人我不认识,只是一眼,我却看得清清楚楚,深深地刻在记忆里,再也无法忘记。
好吵,这么吵。我什么都听不到,我的眼睛被遮住,好黑又好冷,这可怕的世界。
有人过来问。
“你跟这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扑过去,恶狠狠骂他:“你才死者,她没死!”
宫薄抱住我,一旁的李婶过来,跟那人说什么,两人一问一答,不时在纸上写着,偶尔看这边一眼,李婶不断叹气。
“可怜呀,才十一岁,没了爸爸,又没了妈妈,老天真造孽……”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的记忆一片空白,总是介于清醒与模糊之前,每个人从我身边来来去去,就像不真实的影子,他们跟我说话,就只看到嘴巴一动一动,可是我没听到声音。我不知道怎么过来,惟一的知觉,就是没几天,有人把一个凉凉小小的罐子塞给我,上面贴着一张相片,容华姐温柔地笑着。
我还不知道她有笑得这么温婉美丽的时候,眼泪掉在照片,他们跟我说,我的妈妈住在那里。这罐子那么冷,那么凉,我紧紧抱着,到哪儿都要带着。
谁要敢过来碰它一下,我就咬他,抓他,踹他,谁也别想碰。
家烧了,妈妈也不在了,我们被带到警察局,他们问我们很多事,平时有没有仇敌,有可能是谁放的火,后来排除了有人故意纵火,又问出去之前有没有关火了之类的,还有找不到放火根源,不能有赔偿,甚至,还问我,要不要去福利院。
我一声不吭,像块木头,只是抱着那个罐子。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妈妈不见了,突然一场火,把什么都烧没了。
宫薄替我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他的声音不再古怪难听了,吐字清晰,清脆响亮,逻辑清楚地说话,他那王子般的处世不惊又表现出来,他拉着我的手,陪我到处奔波,从警察局,殡仪馆,录了笔录,办了案,还有……
烧了妈妈。
宫薄只字不提他宫殿般的家,跟他们说,他是我弟弟。警察不忍我们露宿街头,暂时安排我们住在看守犯人的小房间里。这是平时犯了些小错误的人,被请进来关押个24小时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用粗粗的铁条隔着外面的世界。
宫薄把警察找来的一条薄毛毯披到我身上,他紧紧抱着我,黑暗中,只有过道一盏灯,发出微弱的光。照着身边的小男孩,他刚养胖的脸颊又凹下去了,一脸疲倦地窝在我身上,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漂亮的眉还皱眉,已经睡去。
我看着他,眼前闪现那场火,他拉着我不放,这些场景一声声闪过,最后,是容华姐送去上学时,她摸着我的头。
“欢喜妹,好好照顾小少爷,他爸爸快回来了,我们很快就有大房住了。”
什么大房子,我们在廉租房不是还活得很好,都是这个人,都是他,他来了,全部都变了,那天要不是突然他发神经到处乱跑,我就不会那么晚回来,如果我早点回家,那场火就不会烧起来,容华姐也不会死。
就是他,都是他的错,我恶狠狠地看他,他抱着我的右臂那个牙印还在,已经开始结痂,就是他,如果当时他肯让我上去,要不是他,我妈也不会死。
我的手颤抖放在他细长的脖了上,扑地去,用力一掐,掐死你,掐死你!
宫薄被惊醒了,碧绿的眼眸一张开,印出一个疯狂的我,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眼睛布满血丝,全是杀意,他没动,就这样任我掐着。
“我恨你,我恨你!”
“本来我就没爸爸了,现在又没妈妈。”
漂亮的眼睛都已经翻白,他还是没反抗,反手抱住我,学着我当初安慰他的样子,轻轻拍我的背,艰难地叫我名字。
“唔——欢喜——欢喜——”
妈妈为我取错了名字,她不在了,我怎么可能欢喜。
从小我被骂私生子野孩子,十六岁,她爱上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疯了似地离家出走与他私奔,结果没几日,那男人就把她扔在旅馆里跑了。容华姐本可以回头,可是有了我,她担心那个保守的家庭不接受未婚生子,她没回去。
因为我,她一无所有。
我的出现,给她判逆的青春期画上休止符,她从一个少女变成了少妇。
当我开始懂事,明白自己似乎有点不同,我问她:“有没有想过不要我?” “怎么会呢,你看,我哪里找来这么聪明伶俐,随呼随到的小丫头供我差遣?”
她总是这样,不正经逗我,哄我开心,可是她不开心,我让她背负骂名,饱受冷眼。不该活下去的人应当是我,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我松开手,宫薄剧烈地喘着气,他的脸憋成酱紫色,但还是轻轻地为我擦掉眼泪。
“我恨你。”
“我知道。”
“我害怕。”
小小的手掌遮住我的眼睛,他一字一顿。
“我帮你通通挡掉!”
                  
往北的地方海未 第二部分
'7'从那天开始,我就没妈妈了,不能再找妈…
可是,不是装作看不到,就看不到。
警察的效率出奇地快,案子很快就结了。这之后,我们便离开了警察局,许多年后,我想起这些,只记得看所里的铁条门,弱弱的光,还有,一个小男孩发誓要为我挡掉一切烦恼和恐惧,而我差点杀了他。
警察给我一张纸,上面写着是屋主用火不当,引起火灾。我看了一眼,就扔到垃圾筒里,我不信这些,这事充满了古怪,最简单的一点,就算是用火不慎,容华姐为什么没逃出来?
我抱着罐子,叫他的名字。
“宫薄,你回家吧,我帮不了你什么了。”
宫薄摇头,就是要跟着我,我不想再说什么,冷冷说了句“滚”,从他面前离开。从小到大,我以为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其实没什么时候不一样,我也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胆小自私迁怒,碰到事只会找妈妈哭。
只是从那天开始,我就没妈妈了,不能再找妈妈。
宫薄不远不近地跟着我,穿过人群,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吓人,衣服没换,脸也没洗,长头发纠成一团,像个小乞丐,可没爹没娘的小孩谁在乎?
我回到住的房子,那里烧得黑乎乎的,家具差不多已经烧没了,地板上用粉笔勾成一个人形,那是妈妈死去的地方。
我就抱着膝盖坐在废墟里,等还魂夜。传说,人死后,七天还魂,我不知道是真是假,虽然我们号称天师,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鬼。
宫薄仍跟着我,他看出我不想见到他,总是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等到了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面包和水,放在我面前,自己再跑开。
渴了我就喝水,饿了我就吃,我总是想容华姐。
想她当年为什么要生下我,我让她受尽折磨,还老惹她生气,不爱读书,有上学也是去打架,惹事生非,还总是让她被叫到学校去。
每次看到她低头哈腰跟老师低声下气地道歉,我总在一旁没心没肺地偷乐着,觉得她挨批时,比我更像个小学生,她也从不生气,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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