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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应该是吧,手冢同学经常去我家。”遥点点头。
经常去她家?呵呵……手冢国一得意地瞄了一眼拉长耳朵的真田弘治,然后说道:“既然小妹妹你和我家国光都这么熟悉了,应该可以直接叫对方的名字了嘛!所以,你以后还是不要叫什么‘手冢同学’,直接叫‘国光’好了。而国光也不要叫什么‘绫濑川同学’,直接叫…………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绫濑川遥。”
“哦,直接叫‘遥’就好了。”有拉皮条嫌疑的手冢国一对着手冢国光说道:“是吧,国光。你先叫了试试?”
“……”手冢国光看了一眼目的明显的祖父说道:“祖父大人请您适可而止。”
真是不识相!!手冢国一又瞪了手冢国光一眼,转过头来对着遥说道:“小妹妹,你叫一声国光的名字来给我听听,好吗?”
“哎?”遥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瞄了一眼手冢国光发觉某人也正好直直地盯着自己,不过这种眼神是让自己叫,还是不让自己叫啊?!!
虽然自己对于怎么称呼没太大兴趣,但是为了避免被手冢国光这个万年冰山冰冻,遥怯生生地问道:“……可以吗?”
“……嗯。”手冢国光轻嗯一声,然后拿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
这小子!明明在笑还故作什么深沉!手冢国一这个角度正好看见手冢国光勾起的嘴角。“小妹妹啊,来叫叫看?”
“……”看着这个很像是在逗小猫一样的老头,遥眨了眨眼睛说道:“……国光……”
“嗯—— 不错,不错。”手冢国一更加得意地瞄了一眼已经脸色发黑的真田弘治。“那你就叫我‘爷爷’好了,怎么样?”手冢国一准备得寸进尺了。
“……爷爷?”遥想了一下,唉……自己现在外表的年纪……
“嗯——乖孩子……哈哈……”手冢国一显然很享受现在的状况。
这个老家伙!真田弘治看着手冢国一在自己的地盘上面公然抢人,心中是那个怒火中烧啊!弦一郎那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过来!!!
想起这时候的真田弦一郎应该在道场里面进行晨间训练的真田弘治开始动脑筋扳回局势了。
“小妹妹,你坐在这里和老头子讲话没什么意思吧?不如我带你去我家道场去看看,我听明美说你的剑道好像很厉害呢!”真田弘治开始采取行动了。“今天是我们道场一个季度一次的同门之间的比试,另外今天还有难得一见的柔道和剑道之间的比试,能不能陪我这个老头子过去看看啊?”
“……好的,真田同学的祖父。”考虑到文件已经处理完毕没有必要急着回去的遥同意了真田弘治的提议,不过莫名其妙地看见自己说完话后手冢国光的祖父哈哈大笑起来,而真田弦一郎的祖父的脸一下子好像很郁闷。
“小妹妹啊……既然你都叫那边的老头‘爷爷’了,你也应该称呼我为‘爷爷’才是,没有必要用那么长的称呼。”真田弘治努力转变现在的局势。“还有不要在叫什么‘真田同学’,要叫‘弦一郎’!来跟我叫一遍,‘爷爷’,‘弦一郎’!
“……好的,爷爷……弦一郎。”反正已经叫了一个了,也不差这个。遥抱着这种心态让真田弘治和手冢国一占了称呼上的便宜。
真田家的剑道传承了江户时代末期的北辰一刀流,其创始人是千叶周作成政,他所设立的北辰一刀流的玄武馆与与镜心明智流的士学馆、神道无念流的练兵馆合称“江户三大道场”。北辰一刀流认为的剑道不仅是一种技术,更是一种艺术,除了在江户时代成为了最为流行的剑道之外,对于现代的日本剑道也有很大的影响。
而柳生比吕士的柳生家所继承的是祖上自创的柳生新阴流,它是新阴流中最大的一个分支,曾经是江户时代最大的剑术流派之一,其真髓在于“无刀取”,即空手制住对手。与有些流派相比,柳生新阴流不赞成以杀戮来磨练剑技。“不杀人,我们以不被杀为胜”是“无刀取”的真正意义。
和手冢国光以及两位老人一起向道场的方向走去,老远就可以听见道场那边传来一阵阵精气十足的呼喝声,其中还不时地夹杂着竹剑碰撞的噼啪声。操场上面正有一群人做着剑道的基础练习,也可以看见利用这个操场做简单的网球练习的立海大正选们。不过,如果仔细地查看,可以发现操场上面并没有出现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吕士的身影。真田弦一郎正在道馆里面做每天早晨例行的剑道练习,而柳生比吕士虽然剑道方面没有真田弦一郎那么专攻,但是自己家也是剑道流派中的名门,也练习过好几年剑道,所以正好利用今天的机会精进一下自己的剑道技术。
由于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吕士一大早就起来训练了,跟手冢国一和手冢国光已经打过照面,所以对于他们出现在道场上面并不觉得惊奇。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吕士看见两位老人带着手冢国光和绫濑川遥进场后就过来打招呼。
“绫濑川小姐,昨晚睡得好吗?”真田弦一郎上前向遥道早安。
不过,没等遥开口,真田弘治重咳了一声,狠狠瞪了一眼在一边得意的手冢国一,对真田弦一郎说道:“我说弦一郎啊!既然小遥已经和你这么熟悉了,还叫什么‘绫濑川小姐’?!从现在开始,要叫‘小遥’或者……‘Honey’!”
Honey?那是什么?遥眨了眨眼睛,有点莫名其妙地看见手冢国一的脸黑了一大半,而手冢国光,柳生比吕士和真田弦一郎不约而同地侧过脸去咳嗽不已。
“小遥!”手冢国一向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住了真田弘治,然后笑呵呵地对遥说道:“我刚才突然想起来,国光既然去你家那么多次了,叫‘国光’还是有点生疏,不如就叫‘Darling’吧!来叫一声给爷爷听听?”
遥晃了晃脑袋,看见手冢国光,柳生比吕士和真田弦一郎好像咳嗽得更加厉害了,而因为手冢国一的脸靠自己太近,所以看不见真田弘治的脸。
“Dar……啊呀——”Darling是什么意思?其实遥是想这么问的。但是才发了一半的声音,就被突然出现在手冢国一肩膀上面的黑脸吓了一跳。
“小遥~~~~~”真田弘治用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说道:“叫一声‘Honey”~~~~“
“小遥~~~~~”手冢国一的脸跟魍魅差不了多少,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快叫‘Darling’~~~~”
“祖父!”“祖父!”“真田藩士!”手冢国光、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吕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一步隔开了两位老人的威逼利诱,将遥藏在了他们身后。
真田弘治和手冢国一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过,所以互相对哼了一声,恢复原来严谨的模样。
“……遥”第一次这么叫的手冢国光还有点不习惯,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你不用太在意什么称呼了。”
“你觉得哪样顺口,就哪样叫吧……咳,小遥。”真田弦一郎对于直接叫遥的名字也有点不好意思。
“……好的。”遥点点头,然后说道:“其实,我对怎么叫无所谓啦!国光,弦一郎……那个,比吕士……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柳生比吕士微微愣了一下,伸出右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借以挡住自己含笑的嘴唇,愉悦地说道:“可以的,小遥。”
听到遥和柳生比吕士的谈话,真田弘治和手冢国一愣了一下,然后狠狠地蹬了对方一眼:都是你这个老家伙!你看!被柳生家的小子渔翁得利了吧!!!!
143 在真田家的补习之后篇——答复
闹了半天了,真田弦一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向真田弘治请示是否开始今天的剑道比试。
“开始吧!”真田弘治宣布道。正事还是要做的!
在真田弘治宣布比试开始后,和手冢国一走到剑道场北边最中间的位置上跪坐下。而真田弦一郎则引着作为客人的、手冢国光、柳生比吕士以及绫濑川遥走到他们东边的位置坐下。
遥眨巴着眼睛看着手冢国光、真田弦一郎、柳生比吕士、手冢国一以及他的弟子们一一正坐在道场的地板上面,有点犯难了。首先是自己在静灵廷里面跪坐的机会很少,即便是正式场合也因为自己的队长身份无需跪坐,而且最重要的是由于从小哥哥们对自己向来就不要求那么多规矩,自己压根就跪坐不起来,这种看起来华丽但是很不舒服的坐姿从来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
看见所有的人一一坐下,就自己独树一帜地还站在原地,遥想了想之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义魂丸吞了下去让义骸跪坐在那边,自己用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后面。
能够看见遥的死神姿态的手冢国光、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吕士当然也看见了遥的这一举动,虽然知道这种坐姿对她来说简直是奢求,但是看见采取这种方式应付现场情况的遥也忍不住在心里面闷笑不已。
不过,脱去义骸的好处还有一个,那就是可以正大光明地睡觉。虽说一连几天不睡觉对遥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前提是自己有事请可忙,也就是说需要有事请不断地让遥忙碌着,而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符合这个前提条件。所以,本来坐在地板上的遥觉得有点无聊,改成了趴在地板上面,再由趴改成了单手支着头侧躺在地板上面,再改成了伏在地板上面将脸靠在交叠的手臂之间,再然后开始打瞌睡了,直到最后翻了一个身,侧躺着睡熟了。
坐在正位上面的真田弘治和手冢国一在弟子们比试之余瞄了一眼东侧的位置,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他们都能够感觉到那边位置上面的几个年轻人似乎表情有点怪,仔细观察后可以发现那几个年轻人的眼睛不时地瞄向某个方向,然后又重新转回来看向道场这边的比试。可是,循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又没有任何异常,这是怎么回事??
遥的睡眠时间实际上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正在看弟子们比试的真田弘治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媳妇提起那个小妹妹也会剑道的事情,于是向坐在自己东侧的遥(其实是义魂丸)和真田弦一郎比试一番的提议。有点奇怪的是,当自己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坐在那边的几个年轻人全部都吃了一惊的样子,然后整齐划一地看向了刚才那个方向,接着全体皱了皱眉头。
“……祖父”急中生智的真田弦一郎先是动了一下身体侧挡住从正位那边看过来的视线,同时使了一个眼色给最靠近遥(正身)的手冢国光,然后说道:“咳,……小遥现在的衣服不太适合进行剑道比试。”还是不太好意思说啊……看来以后要多多练习,太松懈了!
真田弘治听见后点点头说道:“嗯,我的确是欠考虑了……”
刚说这话,真田弘治立马发现能够看得见的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吕士好像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真田弘治还是接着说道:“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弦一郎你去你母亲那边找一件剑道服给小遥换上就行了。”
看来,这场比试是免不了了。真田弦一郎起身离开的时候瞄了一下身后,发现手冢国光已经把遥唤醒了,于是就领着重新穿好义骸的遥去换衣服,顺便告诉她刚才的事情。
不一会儿,换上白衣红裤剑道服的遥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与刚才的那份可爱有所不同,穿着剑道服将长发扎高后的遥别有一番风情。真田弘治满意地看着多了几分利落的遥点点头,眼睛转了一下后决定将这个交流感情的好机会留给自己的孙子。
“弦一郎,你来做小遥的对手。”真田弘治看向刚刚落座的真田弦一郎。
一旁的手中国一可就不干了。他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对头的孙子跟自己的孙媳妇眉来眼去地比来比去?但是鉴于自己的孙子在剑道方面并无专攻,所以…………
“我说,你这就不公平了。”手冢国一适时地阻止了真田弦一郎的动作。“你居然要你的孙子和这么一位娇小可爱的小妹妹比试,不是摆明了在欺负人吗!”
“那你说怎么办?”真田弘治虽然看出手冢国一的心思,但是他说的确在理上。
“你的弟子中没有年龄较小的吗?让他们之中的一个和小遥比试一下不就行了。”手冢国一将自己早想好的建议说了出来。
“那好吧。”真田弘治点头同意,反正你也捞不着便宜!
“你们中有没有愿意和这位小姐比试的?”真田弘治高声问自己的众位弟子们。
“我愿意!”真田弘治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响应,并且最后面的位置上面站了起来走到了道场中间。
“你是……”看清楚来者是谁的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吕士惊讶了一声。那个叫日世里猿柿的女孩!还有那个叫平子真子的。
“弘治,这是你的弟子吗?”手冢国一看着站在道场正中淡黄色头发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令人注意的是她身上所穿的并不是道场统一的剑道服,而是一身红色的运动服和一双拖鞋。
“应该不是。”真田弘治也打量着这个女孩,自己的道场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人物。“你应该不是我们道场的弟子吧!”
“我的确不是。不过,我是看在你们道场里面没人是她对手的份上才出来的。”日世里猿柿走到遥的面前说道:“喂!叫绫濑川遥的,看不出来你竟然是这种人啊!”
认出是昨天的那个女孩的遥眨了眨眼睛说道:“那个……我是哪种人?”
“昨天我们跟我说那件事情的时候,你并没有明确给我们答复,是吧!”日世里猿柿双手环在胸口处,高声说道:“幸好我看出了你的阴谋,要不然哪天我们去领人的时候你突然跑出来捣乱,岂不是中了你的诡计!”
跟在日世里猿柿后面的平子真子将头侧在一边喃喃道:“什么叫你看出了阴谋,要不是我突然发现不对劲,你还在那边蹦蹦跳跳地说事情太容易解决,呆子……呜啊——!”平子真子的自言自语在日世里猿柿的拳头中终止。
“啊咧~~被你看出来啦!呵呵……”遥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不过……你说我怎么可能把人就这么交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人呢?”
“哼!你这个女人!事实上,我们也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的,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日世里猿柿继续说道:“不过,真是让我不爽啊!你这个女人竟然要我再跑一趟!”
捂着鼻血不注的鼻子的平子真子又在后面喃喃自语道:“什么叫你再跑一趟,要不是我跟着你,你肯定死活不愿意过来……哇啊!”
再次终止平子真子自言自语的日世里猿柿转过头来继续说道:“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也不想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今天,我只是不想白跑一趟,让我好好领教一下你的力量怎么样?”
“呵呵……原来如此。”遥轻笑了两声,瞄了一眼身后的一群人后说道:“既然你们那么想要——那个人,就让我看看你们够不够资格好了。总不能让你们领回去以后,因为没能力做些什么,又把人丢在路边吧!”
“另外……”用手中的木刀敲了敲地板,遥向道场的门外走去,说道:“这个地方显然不够我们较量的,不如到外面去怎么样?”
“无所谓。”日世里猿柿跟着遥走出了道场,后面跟着捂住脸部的平子真子。
144 在真田家的补习之后篇——答?
“弦一郎,他们是什么人?”真田弘治叫住已经起身准备冲出去的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吕士。
“……”真田弦一郎回身以后看着自己的祖父一会儿后回答道:“是向绫濑川小姐的请战的人。”说完后,就和柳生比吕士冲了出去。
“国光你……”手冢国一看着自己的孙子也要冲出去时连忙将他叫住。
“祖父,我要出去看看,另外,请你们不要让这里的任何人出这扇大门。”没等手冢国一回答,手冢国光也急急地离开了。
“弘治,你看……”手冢国一转头问身边的真田弘治。
“所有的人都不准离开,否则将被我逐出道场。”真田弘治多少意识到手冢国光这么说的严重性,于是向道场上的人宣布道。“国一,我们出去看看。”
“嗯,好的。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身为多年警察的手冢国一从职业的感觉上面这样认为。
走出道场的手冢国一和真田弘治很快发现了手冢国光他们的位置,于是快步向那边走去。等到他们走到手冢国光他们所在的地方的时候,两个老人全部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看见操场上面原本训练的弟子们以及立海大的正选队员们全部都站到了操场的边缘地带,在操场的中央站着四个人,分别是绫濑川遥、刚才的一男一女以及一个银色长发的男子。
来不及打量那个银发男子是什么人,手冢国一和真田弘治与其他人一样将视线集中在遥和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身上,因为她们之间的比试已经开始。
手冢国一和真田弘治所看见的比试与他们原来在操场上面训练的弟子们没什么两样,从他们的眼界角度是这样的。
站在操场中央的绫濑川遥完全没有任何备战的紧迫感,可以算是悠闲地站在地面上,而那个羊角辫女孩的脸上多了一块白色面具,虽然不知道那个什么样的面具,但是每当目光接触到那个面具都感觉有一种打从心底里面渗出的森然感。对战的两个人先是站在那边一直互相对视着,只不过一方显得益加悠闲,一方则是严正以待。真田弘治和手冢国一虽然明白比试的时候大多数对战的双方都会利用一段时间静观对手是否有什么纰漏,但是操场中对战的两个人似乎观察的时间有点长。
就在手冢国一和真田弘治以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始动手的时候,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首先动手了。她首先凌空跃起用真田弘治和手冢国一都看不清楚的速度瞬间出现在绫濑川遥的面前,伸出手击向绫濑川遥的胸口但是却被站在原地没动的绫濑川遥用手中的木刀隔开。那个女孩似乎吃了一惊,再次消失在绫濑川遥的面前,又瞬间出现在十米远的地方。
接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