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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范围内的地区也属于三不管地区,但是也不是像更木区或者草鹿区那样完全失控。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小孩可以生存的空间,至少对于像小遥这样没有灵力的整来说,这里还是比较有利于生长的。
一路打下来,弓亲和一角带着小遥从70区走到60区,大概经过了二三十年吧。途中,有的时候是他们找别人麻烦,有的时候是别人找他们麻烦,当然,作为他们身边唯一的小累赘小遥,有时难免也会招到攻击。不过,小遥总是很幸运地躲过,即使受伤也不是致命的。
某天,一角和弓亲收到某地段流氓头头的挑战。于是,两人带着小遥向约定地点走去。让弓亲和小遥远远地站着,一角向远处空地上站着的几个流氓走过去。
他们和人打架时总会带着小遥,主要是便于看护。和原来两个人的时候一样,都是一角迎战,弓亲站在一边看着。那时弓亲主要是为了好好欣赏一角痛快打架的表情,现在又可以欣赏的东西又多了一样:那就是站在身侧的小女孩踮着脚尖,小手为了稳定重心拽着弓亲的衣角,使劲地伸长脖子,小脸挣得通红,望着远处交织的身影。不过,在这种距离下,以小遥的眼睛很难分清楚哪个是一角。
这场打斗很快就结束了,走向弓亲和小遥的一角很明显没有尽兴。一角,弓亲和小遥走在街道上,浑身散发着烦躁气息的一角让所有人退避四舍。像往常一样利用叫嚣寻找对手,一角使劲地想从周围萎萎缩缩的众人找出一两个看得上眼的,不过,终是徒劳。
“切!”无聊!
不过,这时从一旁竟然传来了一声笑声。
“谁?!”一角快步向发声处跑去,有谁会在这种时候发出如此轻脆的笑声?!这算不算是一种挑衅?
当一角看见目标是一个小孩时,有点发愣,场景和见到小遥时有点相似。不同的是,粉红色的头发,很明显的女孩特征。
“你还是回去比较好哦,因为今天阿剑的心情比较好哦!”粉红发色的小女孩放下手中的粉笔,抬起身“你肯定会输哦!”
一个就够了,我不想再收养一个!一角确定自己没有见一个收养一个的嗜好,况且碰上自己今天心情相当不好!
“因为他心情好,所以我会输?”老子我心情好不好,都不会输!“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切!没我们家小遥可爱!
“你真是笨呢!”
什么?!
“他心情一好,手下就不会留情啦~会享受起来的。”小女孩用那双粉红色的眼睛看着一角。
“你说什么?!”瞧不起我嘛?!小鬼。看来不教训一下不行了,小鬼。
“……等一下。不准对她出手。”坐在地上的那个被小女孩叫作阿剑的人发出嘶哑的声音,缓缓站起身来。
好高!一角有点惊讶。看着眼前这个叫阿剑的男人,褪去罩在身上的黑布,突然迸发出的灵压让一角浑身一震。好强的灵压!
“不逃走吗?”看来这个阿剑还不怎么想动手,只是想用灵压逼退一角。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散乱的黑发,高大的身躯,冷淡的目光,在他眼中一角好像不算是活物,散发出的灵压让人窒息。这个对手不好对付!不过,呵呵~~ 虽然因承受这巨大的灵压而浑身颤抖,但是这种对手我不会轻易放过!就算会死!
“很不凑巧啊~”向后跃出一段距离,减弱对方因身高和灵压对自己压迫,一角觉得从未有过的兴奋,“我现在也是心情超好哦!”
这次的对手不好对付啊!一角。弓亲觉得有点担心,将小遥扯到自己身后,减小过大的灵压对小遥的负担。“一角?”
“不准插手啊,弓亲。”你应该明白我的吧,弓亲。
“……知道了。”唉,别死。
好强!强劲的力道!出手也相当快!一角完全被压制住了!这种战斗力我们两个人上场也不会是他的对手!“这到底是什么?!几乎看不出是什么刀法!咦?小遥?”弓亲低头看见,小遥走过自己向一角的方向走过去。不过,没有几步就停住了。怎么了,她?
“呵呵~~阿剑在笑呢!呵呵~~”
这个小孩什么时候过来的?不过,现在这个不重要!“小遥,快过来!”哎?这副表情?看来小遥也很担心呢。算了,就让她站在那吧,也许会安心点。
“但是真可惜。”那个小孩露出了惋惜的眼神,“马上就要结束了!”
什么?!什么意思?!弓亲转向激战中的两人,一角!
瞬间,秒杀。
“我挺开心的。很久没有这样玩过了!”那个阿剑冲着倒在地上的一角说道,抱起那个小女孩想要离开。
“给我……站住!”一角费力地挺起身体。
“什么呀!你还活着啊!”阿剑回身看了看一角。
“你这算什么意思?!”他留手了!
“为什么不解决我?!是你赢了啊!!”这个男人看不起我吗?
“不好意思啊,我对已经无力应战的家伙没兴趣!”阿剑说的一脸无所谓,特意把他杀掉也没有任何意义!“
“开什么玩笑!你在嘲笑我吗?!”输了就是死亡!不懂吗?!“杀了我!”
一把揪起一角,阿剑对着他说:“如果你也喜欢战斗的话,就不该这样大呼小叫地吵着要我杀了你!别给我一认输就吵着想死!真的战死了才准给我认输!如果输了却没被杀死,那只是说明你运气好罢了。这种时候,你只要想着怎么活下去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
“活下去,你只要想着怎么将那个没有杀死你的家伙杀死就够了!我并不是因为手下留情才没杀你,我没能杀死你是因为你运气好。活着吧!活下去,到时候再来杀我吧!”
这个男人的眼神!他是认真的!活下去吗?
“等一下!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想知道,想要知道他的名字,这个男人我一角想要知道他是谁?
“剑八!我是更木剑八!”
剑八吗?原来是这个名字。好配的名字!更木剑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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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亲和一角的临时居住点
“那个……,弓亲哥哥……”小遥走近弓亲,抬起头安静地看着,“要走了吗?你们要走了吧。那个更木剑八……你们……”
“小遥?”感觉到了吗?感觉到一角和我想要追随那个男人的心了吗?弓亲看着与他们相处多年的小孩,这次恐怕要与他分开了吧。这是一条艰难的路,不是一个作为小孩的整可以走的路!
“一起!”
“啊?”她在说什么?
“要和你们在一起!”坚定的目光看着弓亲。
“说不定会死的!”弓亲努力地说服着。
“……”还是那种目光。
…………(大眼瞪小眼中)
“一起吧!”一边的一角已经收拾好身上的伤口。
“啊?”你不帮着说服,在瞎说什么?!
“就算把她丢下,她也会一直找的。然后,继续跟。”一角拽过小遥,摸了摸小遥浅灰色的短发。一直没有变化呢,这么多年!头发没有变长,身高也是。“小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弓亲会饿吗?”
“因为哥哥们有灵力啊。”小遥因为一角的回答显得很高兴。
“那小遥呢?”
“……没有。”
“没有灵力,没有防守的能力,没有攻击力。小遥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和弓亲呢?我们可是一直都是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活着的人啊!”一角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啊?…………”小遥明显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见小女孩明显陷入纠结中,弓亲有点不忍心。“算了,她这么小。怎么会像这种问题!”
“切!”我们两个就你最会惯着她!一角瞪了一眼弓亲。
“我去打听一下那个更木剑八的消息,你等着吧!”弓亲拿起桌上自己的刀,别在腰间。看见小遥继续沦陷在一角的问题中,就摸了摸小遥的头。“别想了~~这种问题对你太难了!”
打开门,弓亲正想出去,身后却传来了小遥细细的声音。
“那个~~,应该……是哥哥们的笑容吧”小遥摸了摸自己想得有点昏的脑袋。
“啊?”一角嚼着米饭,没听清小遥的话。
“其实……,第一天看见两位哥哥,我以为弓亲哥哥是个女的。当时,弓亲哥哥看着打赢了的一角哥哥笑得很开心。我以为你们是夫妻来着。真的哦!”小遥一脸认真地看着一角。
很自然,一角被噎住了。
“哈哈~~”弓亲笑得很尴尬,眼睛阴阴地盯着小遥。“是这样么?”
小遥抖了一下。“是真的!不过,后来就知道原来弓亲哥哥也是男生。”
“哦?那为什么还跟着?”
“应该是不想离开吧,因为……想到离开就不能看见哥哥们的笑容了……”小女孩低下头,仿佛陷入当时面临选择离开和不离开的矛盾中。
“唉~~~~,一起吧”走近小遥,轻轻将她抱起来。
“哎?”
“和哥哥们一直在一起吧。对吧,一角?”
“切!”
“太好了!一直,一起!”
7 静灵廷
十年后
“呐~,一角。”
“干嘛?”切,刚才砍虚的数量又输给那个男人了。
“呵呵,你在懊恼什么?”
“没什么!”
“噢~~~,呵呵。我说,反正已经出了静灵廷了,去看一下小遥吧。人家好久没见她,好想她呀~~~”最近东跑西奔的,好像有一年没见了。我家的宝贝~~
“切!别恶心了!要去就快点!”是好像没有去见她了,出静灵廷挺麻烦的。
“好的!”
弓亲和一角用瞬步飞速向某个方向跑去。
唉~~时间过得真是快呢。
当初,弓亲没多久就打听到更木剑八进了护廷十三队的消息:那个男人,以一对一的方式打败了十一番队的队长,成为十一番队的新队长。于是,弓亲和一角随之进入了静灵廷十一番队,并很快成为十一番的三席和五席。
不过,在处理小遥的问题上他们斟酌了好久。因为小遥是流魂街没有灵力的整,将她带入静灵廷是不可能的事。此外,在充满了死神和贵族的静灵廷中,灵力浓度远远超过流魂街,对于整来说负担很大。所以,一角和弓亲最终决定在最靠近静灵廷的流魂街西一区买了一所房子给小遥住。主要考虑到流魂街的一区离静灵廷最近,治安也是值得信任的,而且方便他们过来探望。
天快黑了,离家越来越近了。是的,那里是家,静灵廷十一番队中的房子只能算是个宿舍。弓亲和一角又一次加快了脚步。
“小遥!”弓亲连推门都省了,直接跳过院墙,刚好看见小遥一只脚站在台阶上,一只脚提起,正准备进屋。
“哎?”小遥觉得好像是弓亲哥哥在叫自己,立刻回头。当她看见站在院内的一角时,眨了眨眼睛,回神立刻调转方向,想要冲过去。不过,显然她的运动神经不是那么好,一脚踏空,眼看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却被一把领起。
避免小遥和地面初次KISS的是一角。领着小遥桔黄色腰带,并且提高,晃了晃,“弓亲,好像重了点。”然后,飕地扔向六七米之外的弓亲。
“哦?”稳稳地接住在空中转了720度的小遥,掂了掂。“唔~~,没有吧。”
弓亲拍了拍两眼呈蚊香状的小遥的脸蛋,让她清醒清醒。还没习惯吗?因为迫切想让小遥进入静灵廷,他和一角每次回来都会以这种方式看看小遥有没有变重,因为变重就等于有吃饭,吃饭等于会饿,会饿就等于有灵力。
等小遥恢复后,弓亲抱着她和一角一起进了屋子,点上灯,仔细对着小遥瞧了又瞧。
“那个~~~,弓亲哥哥~~~”小遥被弓亲看得有点害羞。
“唔~~~,等一下……”弓亲就差用放大镜来观察了。“我说,一角。好像头发变长了一点。”
“哦?你等等。”一角从怀里掏出一本本子翻到某一页,指给弓亲“上次是这个长度……”
“哦,我量量……”弓亲也摸出一根皮尺,对着小遥的头发量起来。“好像是长了!”
“那个,小遥……”一角和弓亲四只眼睛中闪着小星星,“你最近有没有感到肚子饿啊?”
“嗯!”坐在榻上的小遥使劲点了点头,“前几天觉得好像有点饿,然后就吃了一个包子!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和哥哥们在一起了?”
“真的?!太好了!”一角和弓亲感觉比杀了N只虚还痛快,我们三人组终于又在一起了!!
“那小遥每天都吃些什么?”第一次听说自家小妹可以吃东西当然要关心关心。
“三个包子!”小遥举起小手,认真地伸出食指。
啊?!弓亲和一角脑门上流了一滴汗。…_…!
“三个包子?!”
“是的!一顿一个!!”小遥使劲点了点脑袋,然后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向两人,“这样,是不是可以进静灵廷了?”
—…—!!!!
“呐,小遥。”弓亲站起身,摸了摸小遥的头发,“小遥很想进静灵廷吗?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哦!”
“没关系,只要能靠哥哥们近一点就行!”小遥露出当年要和一角弓亲在一起的眼神。
“是吗?”弓亲点了点头,向一旁的一角示意了一下。“怎么样?小遥?有什么感觉?”
“那个~~”小遥伸手摸了摸肚子,“我好像又饿了呢。”
“那有没有感觉有点难受?”一角迫切地问道。
“嗯~~有点呼吸困难,不过还好。”小遥又仔细体验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一角哥哥。”
“哈哈~~,看来没错。小遥的确有了灵力。”一角笑得特别畅快,“小遥,其实刚才我释放一点灵压,你感受到了灵压,急剧消耗了灵力,所以感觉到肚子饿了。感到呼吸困难也是因为这个。”一角转头对弓亲说:“喂,弓亲。明天就去静灵廷找出房子,过几天就搬家吧!哈哈~~~”
“我知道了,一角。在这之前,我们找个地方吃东西吧。”
“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酒家,我们去喝一杯吧。”
“你是笨蛋吗?别教坏小孩!”
“切!这有什么关系!十三番里会喝酒的女人多的是!有几个还特别厉害!”
“我们家小遥还小,怎么会是女人!就算长大了,也不会像那帮没品的女酒疯子!”
小遥静静地被弓亲抱着,手扒在弓亲肩膀上,微微带笑。就这样就好了,只要和你们在一起就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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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年。
小遥和往常一样,今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门框旁,靠近门框站直,用笔在脑袋最顶部的门框上画一条线,然后转过身,瞪大了眼睛对着这新画的线和半年前画的线看了又看。“唔~~,好像长了一点。”
这就是小遥每半年的必修课,量身高。自从有了灵力,搬进了静灵廷,小遥就把灵力与身高挂上了钩。本来想每天都量一下的,但是弓亲哥哥说,每天量身高没什么意义,一天的时间一般长不出那种可以用眼睛分辨的距离。于是,就改为半年。
小遥又看了看最下面那条线,用手指比了比,“唔~~,大概长了五公分的样子。不错!”反正时间有的是,总有一天我会长到可以像一角哥哥那样喝酒的身高!小遥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看来一角害人不浅!希望小遥不要成为弓亲说的女酒疯子!不过,话说回来,喝酒和身高有什么关系?
洗漱完毕,吃完早饭。小遥叹了口气,哥哥们很忙呢,已经一个月没有回来了。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比起以前在流魂街时哥哥们已经算是经常回来了。所以,我也要加油!握拳!
小遥咚咚跑向卧室,不小心被门框绊了一跤,爬起来,找出平常上街用的袋子,再咚咚咚跑向卧室门口,停下小心地避开门框,向房门跑去,脚踩到走廊的水泽,一屁股坐在地上,揉揉屁股爬起来,小心走到房门的台阶,穿好鞋。OK!完成!
“咦?弓亲哥哥的扇子怎么掉到柜子下面了?”小遥低头刚好看见在鞋柜下弓亲的扇子躺在那里。走过去,弯腰捡起,直起身体,铛~~~,脑袋撞上了鞋柜。摸了摸头顶,还好,没长包。出门!
看来,小遥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模式了,钢筋铁骨!不容易啊~~
8 逛街
小遥出门不会乱逛,一般去的地方限定于杂货店,小饭店,以及书店。
去杂货店是为了买一些生活用品什么的;去小饭店是要吃饭,因为弓亲哥哥说,她这个年龄禁止玩火,所以她都会在小饭店里搭伙;去书店就是为了去买书,当然不是全买连环画,小遥也会买一点关于灵力啊,死神啊之类的书。
今天出门的主要目的是买书,上次买的关于讲解灵力的书已经看完了,所以小遥想去买一本稍微深奥一点的关于灵力的书。
在书店里,小遥在初级灵力学习书籍的区域内左翻翻,右翻翻,选了两本看得懂的。然后,跑到连环画区域内看了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书,又选了两本。经过家庭生活相关的书籍区域时,看见一本制作菜肴的书籍,犹豫了一下,这本也要了。
捧着五本书,小遥觉得有点重,于是扔下两本连环画,将书递给书店老板让他扎好,结帐。
捧着捆好的书,小遥走在回家的路上。在路过一家酒肆的时候,小遥停了下来,盯着酒肆门口的招牌看了半天,走了进去,出来时手中的书已经被装在袋子里,背在了背上,双手改捧着一只酒坛。小遥皱了皱鼻子,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哥哥们喝,不过,她只能搬得动这个重量。可是,还是好重啊~~~
抱着酒坛,从一开始的两分钟歇一次,到一分钟,然后到三十步,二十步,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家啊~~~ 小遥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决定多休息一下,呆会可以多走几步。
过了一会儿,抱起酒坛。
一步。刚才多休息会是明智的。
两步。这次要走二十步以上!
三步。轻松!轻松!
……
十六——步。胳膊好酸,我快不行了!
十七——步。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