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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曾教过自己一句话,人这一生,只有学到脑子里的知识才是自己的,其他的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以增强自己的生存能力的武功,令他即使没了身体,在其他世界也有了成为强者的的本钱,的确很有吸引力,但一切都有代价吧。在长久的相处中有了感情和顾虑,为了学到更高深的武功,躺在男人的身下承欢,丧失了尊严的自己还是沈星拓吗?即使离开这个世界,也不能抹杀掉这样的耻辱,每当使用这些武功时,就会想到出卖身体的自己。这一切真的是自己想要的?
心死了,一切就完了!
下定决心,离开这个美丽、温暖的陷阱。
经不起秦陌每天的询问,冷无涉即使千般不愿,也只好带他去调查秦风与展昭的情况。
来到那日夜宿的林中。六月的枝叶已经没有三月的嫩绿,蓊翳的树林中,林菁茂密,杂花盛开,日光照遍大地,树枝和草上的露珠,经阳光一蒸发,变成一团团的淡雾轻烟,非常好看。
秦陌站在树林中四处查后,三个月过去,不知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的林子,丝毫找不到线索。早已料到的情形,心中早有了准备。
看到面色沉郁的秦陌拔开草从、枝叶,寻找当时的踪迹,冷无涉有些心疼:“小陌,这么久过去了,即使有什么也早就被风雨吹走,或者野兽叼走了,去看我们那天呆过的客栈吧。方圆几里只有那里才能落脚,如果他们没事,自然会回去那。”
“嗯。”点了点头,运起不成熟的步法抽客栈赶去。
终于说出来了,为了等他这句话真是浪费不少时间。算了,为了不让他发现客栈与自己的关系,降低自己的智商,付出些耐心是必然的。
轻叹了一口气,冷无涉脚尖点地,不履尘埃的跟在秦陌的身后。什么时候,小陌也会如此关心自己呢。
有间客栈经历了那场动劫难后,仍然顾客云集,非常热闹,一点也看不出三个月之间曾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秦陌一踏进客栈,站在柜台后拔弄算盘的掌柜眼睛一亮,满脸惊喜的向他匆忙走来。知道必然是自己失踪后,秦府和云天都在下令所有人寻找自己,秦陌背对着尾随他而来的冷无涉,向对面的掌柜使了个眼色。
能做到一方掌柜的人也不是等闲人物,接到少主的眼色,看向站在秦陌非常近的中年书生,书生的腰背挺拔,眼神森冷,气势惊人,一看就不是常人。此时,这人正用两道冰冷的视线怀疑的看着他。
“哈哈,两位客官,终于又见到了。自从那夜别后,我一直都在担心两位受了牵连,如今算是把这颗心放下啦”被看的脑门冒汗的掌柜急忙转了话题。
怀疑的神色自眼中慢慢熄灭,拱了拱手,淡淡道:“谢掌柜惦念”
秦陌站在冷无涉的身前,后背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和心跳,脸上波澜不惊,心跳也保持着正常的速度。自和冷无涉呆在一起后,他的镇定功夫实足长劲,如今已经到了泰山压顶而不变色的境界了。
两人坐在一角,掌柜在一旁站着:“小二,给两位客官上咱们拿手的几样荤素菜,再来一壶二十年的女儿红,给两位爷压压惊……”
“掌柜的,太客气了———”
看着上来的几道菜,秦陌站起身:“向您打听一下,与我同来的两个同伴不知您有没有印象,自那夜之后我们就失散了,不知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噢……”掌柜的皱起眉思索了片刻,拍了一下手“想起来了!那天天亮了之后,我正和伙计报了官,收拾东西,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浑身是血的背着个五六岁的孩子进来,我当时就觉得印象很深,想起来是那天晚上吃完饭就走的三个人中的其中两人。当时还想是不是出了事,怎么只有两人了。后来他们两人住了几店,养好了伤就走了。”
“太谢谢您了,这有一些银子,不承敬意,请效纳。”从袖中掏出一块二两重的银子,放在掌柜的手中。
笑呵呵的接过,掌柜的扮演贪财店主的形象能得小金人了:“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边说边紧抓着银子摸索。
不理他,转过身对冷无涉道:“无涉,我想在这里住一天,再向周围的人打听仔细点”冷无涉一听到秦陌语气柔和温婉的叫他的名字,理智就飞了一半:“好吧,多问几个人也好。”
“给我们两间上房,要紧挨着的”冷无涉用仅剩余的冷静向掌柜要了两间房。
看着胖乎乎的掌柜领命而去,秦陌心想,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自己和掌柜的找到机会联络上了。
谋算
坐在客栈一角;一身白衣秦陌秀丽致极。青丝黑亮以一只玉冠扣住,面色如玉,睫毛长有二分,分外显出一泓秋水,光彩照人,颈上戴一只红色丝线穿就的长命玉锁,汗衣外穿一件白色的对襟长衫,袖子大大的,袖口、领口、衫角都绣有淡黄色的云纹,紫色玉带扎紧腰身,腰侧还佩着一个精致的香囊。举手抬头间,雪白凝脂的玉颈和手腕就露了出来。
冷无涉将带着杀气的视线望向每个直勾勾的看着秦陌的人,直到没人再敢看他才满意的低头给秦陌夹菜。醇香悠长的女儿红倒在白瓷杯中,薄薄的胎壁能隔着看到日光,盛在杯中的酒漾着琥珀色的光泽,轻轻嗅着,冷无涉满意的慢慢抿着,没想到如此小店却藏着这样的美酒。
这时,又上来两个酒客,这二人都刚下了马,一身风尘。一个生得虎背熊腰,膀大腰圆,身后背着一只大刀,另一个却是个矮小,身侧插着一只扑刀,眼光流转,一脸精悍之气。进了大厅,只看了看,就直往那张空桌上坐定。小二看来了客上,急忙上前伺候,这时满堂客人正在哄饮,呼么喝六,热闹非常。
忽听得那长得矮小的人对他的同伴说话:“这回神剑山庄搭上这么多人,总算把碧玉蟾蜍送到了,从此不仅项家庄欠了他们的人情,连少林寺也与他们的关系又亲密了许多。从今往后,不仅名声叫了出去,武林中还有哪个人敢动神剑山庄的便宜。”
“碧玉蟾蜍可是个好东西,有了它,多大的人物中了毒也得巴巴的来求人,我若是有了,也不要别的,只要有人想解毒,就得教我一种武功,从此后,武功还不飞涨,咱就不是跑江湖的三流人物了”大个子声音如雷,把整个客店的说话声都压了下去。
秦陌听得心中一动,这个世界的宝贝还真是不少,看来自己得留心些,不能光收那些宋瓷和金器玉器。
这时夕阳业已衔山欲没,瞑色苍然,四面峰峦,隐隐笼罩上一层紫烟。吃完饭,秦陌和冷无涉进了后院上房。
有间客栈的上房布置的很是典雅,由一座虬枝傲骨的古梅屏风隔开里外间,外间的墙上挂着几幅仿真的名人字画,书桌上笔墨纸砚俱备,一枝火红的石榴花斜插在青瓷瓶里。角落里的香炉中袅袅的青烟升起,似檀非檀的香味熏的屋子里有几分暧昧。里间是一座大床,青色布缦,绣着淡雅的红梅。床四角有柱,柱上雕着些蝙蝠、喜鹊之类的吉祥图案。
秦陌推说身子疲乏,避开冷无涉,在房内稍适休息。待一轮冰盘挂在树梢,有人在门外轻扣,店小二的声音响起:“客官,您要的沐浴的水给您送来了”打开门,两个人抬着一只巨大的木桶进了房门,抬到了屏风后面,两人把浴巾和皂角放在一旁,躬身出去。插上门栓,精神力探测到冷无涉正端坐在隔壁的床上调息。知道武功高强的人方园半里飞花掉叶的声都能听见。秦陌不敢疏忽。撩水试了试水温,水花轻溅,注意到冷无涉本来平静的气息开始震动,秦陌微笑。慢吞吞的除去身上的衣物,滑进浴桶。暗红色的气似炸开,一圈圈翻滚在冷无涉的身体里,探测中他终于忍耐不住,猛的站了起来,推门走出院子。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世上,谁先爱上谁就输了。本来可以用武力强迫得到自己的身子,为了爱,却只能忍下欲望,他若是知道自己给他的那点希望都是虚假的幻影,恐怕会疯狂吧。
从放皂角的盒下拿出一张纸条,仔细看完后,将纸条扔进浴桶浸湿成沫、消失。秦风已经送展昭回到家乡,并和展昭一起拜师于昆仑派高手镇长空展眼不见陆地飞仙神童子宴影宴希来。长久以来的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他们一切都安然无恙,秦风还成了展昭的师兄,真是太好了。转瞬又有些嫉妒,臭小子,亏我还如此担心,唉——,若是自己平安到达,估计也能一起练武了,与南侠朝夕相处,相互称兄道弟,我的梦啊,全便宜给秦风了!!!
哼哼——,待我摆脱了这个尾巴,赶到遇杰村,在飞仙童子前卖个乖,数一数一路上为了拜师受的苦,估计也能成了展昭的师弟,为了南侠,即使成为师弟也行啊!
起身,擦身,穿上衣服。坐在桌旁轻啜着铁观音,苦涩自舌尖传来,反复推敲,直到觉得万无一失才放下心。
冷无涉,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啊!
下药
坐在椅上不到顿饭的功夫,月已近中天,院中两行参天古柏,在月光底下,迎着寒风飒飒,响成一片涛声。
探测到冷无涉回到屋里,又开始坐在床上调息内功。心里暗想,时刻都在练习内功,怪不得成了强者。只是自己还是得出面,才能将他制住,真不想与他对面交锋。
整了整衣服,轻扣房门:“无涉,睡了吗?”
感应到冷无涉停止运功气息不稳的开门,该死,不会是想到什么龌鹾事吧。
“小陌……”眼中的惊喜不加掩饰。
“我睡不着,想跟你聊聊。不知道秦风的伤好究竟去了哪里,这天下这么多,可怎么找?”软绵绵的声音带着忧虑,彷徨迷茫的向冷无涉寻找支持。
轻轻拍着秦陌的后背,看着倚在自己怀中的人,心中有些疑虑,往日从未主动靠近自己,今天怎么破例了,这个孩子的心智坚定,可不是一点挫折就受不了的人,面上却依然温柔如故:“既然有人看到他们安全,那你就可以放心了,至于他们的去向,我自会派人帮你找。”
派人去找?看来这人并不是一个人,竟然还有下属,得将危险性再提高一级!
两人在房中一个忧心,一个安慰,唠叨了半天,眼看月亮都快西斜了,怎么冷无涉还没有中了迷药倒下!
正在秦陌耐心快用完时,突然听到旁边的冷无涉按住头,坐在椅上有些摇晃:“我的头怎么有些晕……”勉力想站起:“不好,是迷药!小陌,小心!”说完,就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椅子上。
秦陌在旁边看着,一声不敢吭,又呆了一会儿,看到趴在桌上的人没有半分动静,才将提在嗓子眼里一晚上的心又放回肚子里。
围着倒下的人转了几圈,秦陌拍手称快,心头是这些日子里少有的畅顺:“哈哈,终于昏了”
伸腿使劲踢了踢几下冷无涉的屁股,看那留在上面的几双鞋印,心头委曲求全的恶气总算出了几分。
转到床边,掀开床头的一副月下修竹图,里面有一个小阁,放着一块铜罄,拿起铜罄边的铜锤,敲了三下。悠扬的罄声顺着连接铜罄下面的管子传出。这个传场装置,类似于现代酒店里的呼叫铃,也是秦陌改装后,装在所有的客栈床头。各种事,还有对应的暗号,很像古代的摩斯密码,能起到不少作用。
一会儿功夫,房间里的大床咯吱咯吱作响,慢慢升起,客栈的掌柜拿着一捆牛皮筋自床下的洞里走出。看着倒在一边的中年书生,他一边手郐麻利的将书生的双手双脚捆在一起,一边疑惑的问“少爷,需要如此谨慎吗,不仅要用醉卧女儿香把他迷倒,还要将他用牛皮筋捆住手脚。”
有了自己人壮胆,秦陌也放松了许多:“我当时不是给你比了手势吗,此人的危险性可以排在甲等,不过现在又要上升一级了,要排在地等。”
拖着捆着的人向地道走去,掌柜的惊的倒抽一口冷气:“地等?”
“据他刚才的话推断,此人还有一些颇有些能力的下属”跟在掌柜的身后,皱了皱眉,“一会儿,你就把咱们的人撤了,免得被此人的属下寻根刨底找到咱的根脚,这里算是废了”
黑暗的地道墙上每隔一断距离就点着一个火把,火把飘忽的光照在三人脸上,看出少爷的心情不好,掌柜的不再说话,气氛有些冷凝。
终于到了一个石头砌成的暗室,里面的床、桌、椅、盆倒也齐备。将冷无涉扔到床上。掌柜的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没想到此人看上去挺斯文,身体却如此重。秦陌紧跟着进来,看了看昏迷的人,对掌柜的说:“你先去准备撤退的事吧,没有什么事就不用过来了”
看着掌柜离去的背影,推上石门,望着床上捆着结实的人思索怎么处理。上策:一刀杀了,毁尸灭迹,万事皆了,那些他的下属也只能怀疑,不能定罪。时间长了,那些人自会陷入争夺首领位置的斗争中,自不会管自己。中策:废了他的武功,挑了他的手脚筋,自己养在身边,好言相待,虽然心中定有些怨气,时间一长也会被自己消磨没了。倒时任你如何英雄了得,也是是自己笼子里的金丝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下策:什么也不做,把他扔在这儿,自己逃的远远的,从此永不相见。缺点就是依此人的性格定不肯罢休,从此自己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游、做事了。
冷无涉这些日子对自己实在很好,杀了他有些于心不忍,废了他……想像冷无涉像女人一样被养在闺阁中争风吃醋,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那样比杀了他还残忍吧!
看来只有下策了。
扯出一抹苦笑,说到底,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狠呀。
认真
夏日炎炎;漫长的黄土路被来往的车马轧得尘土飞扬;路边的老柳树叶子干巴巴的蔫垂,田里的苗也没有一点精神,灼热的空气行成肉眼可见的蒸汽。
中午,大路上慢腾腾驶来一辆朴素的马车。赶车的是个粗壮的中年人,黑紫的脸膛,扫帚眉,穿着一身粗劣的青布衣,头发用一块黄头巾扎起,手里拎着条鞭子,半睡半醒,时不时抽向前头黄马的身旁,另它走直,走快。
马车的前帘挡着,开着侧窗。
车内空间很小,只能委屈身材高大的冷无涉缩着脚,半躺半靠在车厢内。秦陌坐着,倚在车壁,打着瞌睡。
他们准备回到泸州,上路已经有十天了。一路上,秦陌伺候着昏迷的冷无涉吃饭喝水,擦身洗澡,端屎端尿,无微不至。十天来,对于冷无涉的身子,就像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熟得不能再熟,没有一分秘密。
每天清洁□,抹上药,插入玉势,也不再像初时的羞涩,熟练至极。秦陌并未像当日想的一样,心存报复,誓要让他尝尝被插的痛苦与侮辱,用尽从相公馆买来的成套东西,把他□成一个只能用后边享乐的□。
只是一直用当初的那只玉势,药也换成了既可润滑双能清凉止痛的药膏。
相爱容易相处难。
既然想接受这份感情,就要用心经营,以免死后再想起当初的后悔。
两个人相处,最要紧的是平等,相互尊重、理解、信任、支持、依靠。若只有一方的强势,另一方即使深爱,愿意委曲求全,也必不能相处长久,男人,毕竟不是女子。
冷无涉,是男人中的男人,他睿智、博学、狡猾、世故、精明,富可敌国的财富,强大的武力,常年处在权力顶端,这样的人,即使深爱一个人,也不可能抛下尊严、自信,被人强压在下面。
也许,浓情蜜意中,他可以施舍,给爱人一次、两次把他压下的机会,但,这只是在他身处绝对主导地位时,为了令两人更加相爱而使的手段,在他的心中,这是一种投资,在心理上,他也处于绝对上位。
这样的人,若知道自己被□成一个只能接受,类似小倌的人,即使那个□的人是他倾心相爱的人,两人有了可以幸福生活的前景,也必不肯接受。不能杀死侮辱自己的人,因为那是自己的心上人,郁结于心,悲凉的怒火只能一点一点将自己烧成灰烬。
那种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自己的生命如此长久,一个生死只是一次轮回,想要一个一直陪伴自己,使心中不再有冷清的空寂,丢在记忆在的忧伤,强颜欢笑的无奈,当知道这里有展昭时,心中所盼望的是那个人是他朦胧记忆里一个红色的挺拔身影,温煦如风,清濯如水,出手如电。
但是,这个人来了。
强势的温柔,默默的包容,细致的关怀,如三月的春雨,一点一滴的润进自己的心里。
因为认真,所以才在他失去理智的扑上来时,像被亲人背叛了一样那么愤怒,才在如火的愤怒中也潜意识留了余地。
因为认真,才那么了解他高傲的心思。
因为认真,才想要占有这个美丽强大的男人。
因为认真,才一直忧虑,想着以什么样的态度、身份相处,而不会令两人的爱情失温而夭折。
因为认真,才无奈,到底谁上谁下,却再没想着逃避。
因为认真,才压下心中未来定会失去的惶恐,以明日就是死亡,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心情,用燃烧的眼一寸一寸的划过他的眉眼,想侵犯他,占有他,把他钉在自己的身体里。
我真是疯了呢——。
秦陌握着冷无涉的一只手,轻轻揉捏他的一根根手指和手背。
望着窗外将要干死的树木,心想,这份爱,究竟是一瓢滋润的清凉泉水,还是炙烤自己为数不多情感的夏日骄阳呢?
诡异的村子
日头偏西;只留一抹红霞,大地终于迎来一缕清风,带来阵阵凉爽。眼看着天就黑了,周围还是一片荒凉的野地,孤坟老树,野兔蹿出低矮茂密的灌木丛,几只漆黑的乌鸦停在半枯的树头,梳理翅膀,时不时发出尖利的叫声。
驾车的老赵吆喝着甩着马鞭赶路,若再见不到人烟,他们就要在野地里露宿了,这时的中华大地,人还没有后世那么多,野地里跑出几只狼也是常见的事。秦陌当然不怕这些,但冷无涉如今还在昏迷,咽不下食物,只能煮些米粥或汤水吃,若是在野地里,却是苦了他。因此,看着天色,心中也十分着急。
银盘一样的满月挂上枝头,风吹树叶哗啦啦作响,一路紧赶,终于隐隐约约看见几点如豆的灯火在前面的林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