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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涵属于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女生。现在这样的女生真是越来越稀有了,所以当男同胞们发现在他们的身边还有何若涵这样的好姑娘时,便格外珍惜。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何若涵的身价不断上升,也直接导致情书不断从远方飞来。这些情书无不写得龙飞凤舞,扬扬洒洒,痴情肉麻得比那啥都厉害,而在这些情书中,只有谢志文的写得像一堆烂狗屎。也许还是因为物以稀为贵,何若涵对这封信的印象最深刻,还专门去问了问郁小采那个叫谢志文的是谁,怎么感觉这人有点奇怪。郁小采趁机把谢志文大大美化了一番,把曾经听说过的英雄事迹全都加在了他身上,还特别强调说这几天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爱情回归”的主人公就是他。经过郁小采一番声色并举的评论,何若涵一时感动不已,暗想现在这样的男生也确实不多见了。
谢志文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何若涵的样子,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又做了一个梦,梦何见何若涵就在校园里的那条小路上陪他散步。谢志文在梦中滔滔不绝,跟何若涵谈天说地,显然一幅博通古今满腹经纶的圣人模样,引得何若涵佩服万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的是什么内容,只是觉得在梦中他什么都懂。他总喜欢在梦中实现自己的欲望。曾经有一次语文老师要求他们背诵一篇课文,他白天一点没看,晚上睡觉后再发奋图强,竟然不费功夫地在梦中完成了。不过在第二天老师提问的时候却一个字没背出来。
那些小时光 第五节(2)
在梦中他们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然后何若涵一脸娇羞地抬头看他,看得他心里顿时蠢蠢欲动,于是他润了润嘴唇就把脸湊了上去。不料还没吻到,何若涵却伸手甩了他一巴掌。谢志文从梦中醒来,脸上还真有刚被抽过的感觉,睁眼一看,一妙龄少女正俯身朝自己扮鬼脸,手还在半空中停着。
谢志文大吃一惊,暗想这是怎么回事啊?要打劫还是咋的?劫钱没有,劫色倒求之不得。惊吓之余揉揉惺忪的双眼,这才发现打自己的原来是郁小采,旁边还站着个一脸奸笑的颜青。谢志文好不容易做了个好梦又让这三八给搅黄了,心里很不爽快,并有一种强奸未遂般的失落感。不过他想也算这两人还有点良心,知道他惨成了这个样子倒还没忘来看望一下。
颜青和郁小采也是刚到。他们一走进屋就看见谢志文在睡觉,嘴角还一扯一扯的,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在做美梦。郁小采嗤嗤笑着伸手想打醒他,颜青拉住她说再往下看看再说,郁小采不依,执意要把他打醒。
谢志文揉揉惺忪的双眼,忙招呼着他们两个坐下。郁小采微笑着把屁股小心翼翼地挂在床沿上,装得跟个天真烂漫的淑女似的。颜青跟谢志文打了个招呼后在小床的另一边躺下,然后把两手枕在脑后,毫无目的地看着天花板。谢志文按着床往后退了退身子,倚着墙,心想幸亏刚才睡觉是穿着衣服的,要不然今天就真献丑了。这两人也真是的,说来就来了,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郁小采说:“刚才是不是又做好梦了,老实交待。”
谢志文一下子被点中了要害,暗想郁小采果然慧眼,结结巴巴地狡辩道:“哪有呀,我,我只是小睡了一会儿而已,没有没有。”
郁小采说:“哟,没想到咱谢自恋狂也有害羞的时候啊,还不说实话,我都看见了。”
谢志文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脸上血管暴突出来,说:“真没呀。”
郁小采像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样子,继续说:“还跟我狡辩呢,脸都红了,要不是心虚你脸红什么?快招吧。”
快脸红的人不说“脸红”这俩字还好,一说就当真满脸通红,何况谢志文已经是红到了耳根,再听见这俩字,浑身的血像破堤的洪水拦也拦不住地往上涌,一下子又从耳根红到了脖根,而且还有继续往屁股方向延伸的趋势,嘴上却还在说:“真没,不骗你。”然后又扭头给颜青使了个眼色,说:“是吧?”
颜青不但不买账,还添油加醋说:“你这人多色谁不知道啊,瞧这墙上美女画贴的,都快成画展了。”
谢志文看颜青落井下石,干瞪着双眼无话可说,心想颜青你这小杂碎可真够狠的,看哥们儿都成这样了,不但见死不救,还到处刨坑给我给我跳!平常跟我亲得一个人儿似的,用到你的时候就这样对我啊?
郁小采也没有再追究下去,心想身为淑女还是点到为止吧。不过再想想,这小子也太没出息了,瞧那张脸一会儿真要红到屁股上去了,这样还敢泡妞?
颜青在一旁又说:“你说有什么事想不开的,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呀,竟然拿脚往树桩上踢,佩服佩服,有种!”
“唉,情路坎坷啊,人家何若涵都有男朋友了,我还在这儿使哪门子的劲哪,越想心里面越堵得慌,一时想不开就跟这破树桩较上了劲儿。唉,都是因为自己太纯洁啊!”谢志文说着心里却在想,我想往树桩上踢才怪呢,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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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时光 第五节(3)
“纯洁个屁,恶心!”郁小采撇了撇嘴。
谢志文一副不堪岁月蹉跎的样子叹了口气继续感慨道:“唉!这都是什么世道啊?我怎么就想不通呢?你看颜青那癞蛤蟆,一脸的青春,就那样也能泡上个人模人样的,呃,勉强也算是人模人样吧。而我呢?虽说帅得跟潘安似的又有什么用?追了半辈子,到最后人家竟然有男朋友,都是什么事啊?”
颜青在一边儿暗想,谢志文你这人渣也挺会损人啊,我不就是脸上长几颗痘痘吗?咋就成一脸的青春了呢?郁小采就更不服气了,听到自己在谢志文嘴里才勉强算是一人模人样的,真是气不得一处来。不过她觉得再这样跟他骂来骂去自己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就狠狠地撇了谢志文一眼,然后转话题说:“你还真相信她有男朋友啊,我是逗你玩的,其实根本就没有。”
听郁小采这么一说,谢志文马上来了兴致:“你那天不是说在体育场上跟她闲聊的那个男的就是她男朋友吗?”
“那个呀,那个是她表哥,大专刚毕业,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跑业务,前几天他是来顺便看看她表妹。”
“真的?”
“骗你干嘛,本姑娘从来不骗人。”不过这话说出来她就觉得特心虚。
谢志文得意了起来,嘿嘿傻笑了两声,说:“你怎么不早说啊,害得我几天睡不着觉。对了,我的信你转交给她了没有?”
郁小采说:“那还用说,我办事儿你就放心吧!”
谢志文白了她一眼:“瞧您把这话说得多好听,我能放心吗?再放心我就真残疾了,到那时候你就开心了。”
郁小采自知理亏,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呵呵笑了两声。
谢志文又问:“她看了我的信之后有什么反应?”
郁小采说:“她看了之后别提有多激动了,说什么她对谢兄也是垂青已久,正愁没机会认识一下呢,没想到谢兄竟不吝笔墨,亲自书信与像她这样的小女子,她真是三生有幸。她还说愿意以身相许,以成千古佳话……”
谢志文说:“打住打住!还给我忽悠呢,她到底是怎么说的?”
郁小采说:“真不骗你,她确实是对你的诗很感兴趣,还说这诗真不是一般人能写的。” 言外之意一般人也写不了这么差。
谢志文听她这么一说,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两腿一蹬,蹬住了躺在旁边的颜青,受伤的脚趾头又受了刺激,痛得抱着脚直咧嘴。然后他又回过头来,瞪着郁小采说:“你……你,我这都是让你给害的。”
郁小采忙陪笑道:“我那不是跟你说着玩的吗?谁知道你还真当真了,呵呵。”
谢志文又推了一下躺在旁边的颜青说:“还有你,说什么让我去操场看郁小采,还装模作样的陪我去喝酒,装得挺像的呵!说,是不是全是你导演的?”
颜青马上从床上坐起,一脸无辜地据理力争:“没呀,这事我也不知道,当初我也是认为她表哥就是她男朋友呀!我也是一番好意思,不关我的事啊。”
谢志文看着颜青那无辜的模样,明白这次确实是冤枉了他。他握着脚痛了好久,不过自从听了郁小采的一阵子乱侃乱吹,觉得这点小痛又算得了什么,为了何若涵,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他还不住地自我夸耀说瞧咱这思想多纯洁。然后他身子一滑,又躺在了床上。他想自己上了这三八的当这件事儿也就算了,谁让自己不多长个心眼儿呢,难道恋爱中的男人都这么傻?想着想着就又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何若涵还没有男朋友,脚上尽管很疼,心里却舒服多了。
颜青和郁小采没坐多长时间就走了,说不想多打扰谢志文的休息。谢志文送走了这对小情侣后,一个人回到房间里兴奋得想要去揭房顶。
那些小时光 第六节(1)
一个星期之后,谢志文病假结束,脚趾头经过几天的修养也好了个差不多,按同学的说法是好的可以拿去绊第二回。他稍微准备了一下后就又回到了学校。才这么短时间没在校,再回来竟倍感亲切。校园里的梧桐树白杨树棵棵斗志昂扬地向上伸展,破旧的教学楼墙面上斑驳着历史的痕迹;小路上的人有说有笑。以前从没留意过太多的校园,现在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可爱。
他走在学校的小路上都是趾高气扬昂首挺胸,仰望四十五度看着蓝天白云,心里也觉得倍感舒畅,心想不管怎么着咱也是这重点高中的优等生,祖国未来的栋梁之才啊!照他这么想,老鼠也敢一摇三晃地逛大街了,它也会想怎么着咱也是生物界的一分子,粮食的一大消费群体啊!
谢志文从来就是这么自信,不过也总是会自信过度,达到了自信的最高境界——自杀。一辆小车“吱”地停在了他的面前,谢志文吓得一怔,方从过度自信中惊醒过来。小车车窗摇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年轻的脑袋,骂道:“你他妈的傻呀,走路光看天不看路,不要命啦!”
谢志文刚才那一下吓得魂都飞了,听人家骂也不知道如何还口了,只是赶忙让开路。刚才从车里探出的脑袋朝谢志文瞪了几眼后又缩了进去,跟个乌龟王八似的。小车油门一加,“吱”地就飞走了,只留下一道滚滚狼烟,不料刚飞出校门拐弯就听到“呯”的一声,估计是撞了车。
谢志文正愁丢了面子无法挽回,这一声传来,马上就又有了找回面子的借口,嘴里咕哝道:“龟儿子敢骂你谢大爷,能有你好果子吃吗?”骂完就觉得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他想去校门外看个究竟,可是这想法很快就被放弃了,毕竟刚才差点儿被人家撞飞,多丢面子的事儿啊?当务之急是赶快离开这个不祥之地。他扭头小心翼翼地看看周围有没有熟人,还好没有。
直到走了很远,他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儿还心有余悸呢,不过脸上却装得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并自我安慰说:不就是差点被车撞吗?NO!老子就是故意的,老子看他开个车有多那啥,幸亏他及时刹住了车,要不然老子就一脚丫子把他这车给他踹扁了!自恋了一阵后,算是缝补一下精神伤口,然后还是继续走自己独创的非左非右的“上倾”路线。
回到教室后,谢志文就从马童那里得到了一个让他吃惊不小的消息:他不在校的这段时间,陈玉几乎每天都要写信给何若涵,偶尔还请她吃饭。谢志文一听这还了得,情况不容乐观哪,忙问:“陈玉请她吃饭她也去?”
马童告密之后,马上变脸,一本正经地说:“你小子管得也真多,人家都是校学生会的,在一起吃个饭谈谈工作什么的还要你批准啊?”
谢志文这才发现原来当学生会干部还有如此好处,恨不得马上要去做学生会主席。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陈玉,陈玉正俯案疾书,在写什么不用多说。情敌见情敌,两眼都是火,他眨眨眼皮,赶紧灭掉了这火,心想兄弟之间起火不好,只好扭头看着窗外,心里好一阵翻云覆雨。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白等下去,也要做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来。
下午放学,他去商店买了一桶油漆和一个刷子,买回来后就偷偷把这些东西藏在离学校不远处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然后就坐在一家小荼馆里喝茶,等着街上没人的时候再行动。茶馆很小,但摆设很精致,四周点满了红蜡烛,天花板上挂着七彩的小闪灯。他坐在那里,两眼迷茫地看着外边灯火通明的夜景。窗外的微风不时吹进来,荼馆里的烛火轻轻摇摆,有时也会流下热乎乎的烛泪来。他脑子里不时闪过放弃的念头,然而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东西都已经买好了,他还是决定自己今晚要去疯一次,女人总是会让男人去做些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来。年轻的好处就是可以把自己的爱不加掩盖不加修饰地表现出来,既然这么喜欢她,那就为她痛痛快快地疯一次吧,管它结果如何。
那些小时光 第六节(2)
他坐在茶馆里一直等到后半夜。街上也很少有人经过了,家家户户的灯火也差不多都熄灭了。他扭头看了看茶馆里面,也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这家茶馆有个传统,只要茶馆里有客人在,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打烊。女服务员从里屋拿出一些红蜡烛来,要把那些快燃完的蜡烛换上。谢志文站起身跟她说,不用了,我现在就要走了。服务员跟他微微笑了笑,送他出门。
夜已深,他从茶馆里出来,让凉凉的夜风一吹,觉得自己还是挺有精神的。他走到那个偏僻的角落里拿出准备好的作案工具,打开漆桶盖,把刷子伸进漆桶里蘸了蘸,然后拿起刷子,看着油漆一点一点地从刷子上滴下来,突然发现自己真傻,傻得可爱,傻得无药可救。
他花了很长时间把从若涵家到学校的整条大街,还有校园里显眼的地方全都刷上了“若儿,我爱你”,甚至连学校的厕所外墙都没放过。他一面墙接着一面墙不停地刷,但没敢直接写上若涵的名字。他也不想给若涵惹上麻烦。
弯弯的月亮挂在天上,微笑着俯视人间。大街上零星走过的行人,看见谢志文,都说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半夜没事在这儿扮什么鬼啊?
学校里倒没事,到了晚上一个人没有,白天那些疯子们在这里折腾起来的漫天灰尘,现在都降落了下来,空气比白天清新多了。校园管理员这时候也都躲在屋里搂着老婆睡觉呢,哪有心思去逛这空院子。
刷完之后看看表已是凌晨三点,人也差不多已经累得半死不活。他找个垃圾桶扔掉了工具,然后走进一个公共洗手间,打开灯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发现自己头上、脸上、衣服上原来全都沾满了油漆。他扭开水龙头洗了洗脸,然后抬起沉重的脑袋,静静地看着镜子里水珠一滴一滴顺着自己脸颊流下来。他想,要是哪个女人要是对我这么痴心,我非感动死在她面前不可。
回到家开门的时候,他弄出的响声吵醒了爸妈。他妈在里屋里问:
“是文儿吗?”
“嗯。”
“咋半夜才回来?上哪儿鬼混去了?你就气死我吧!”
他没说什么,他不想跟妈妈顶嘴,再说今晚真是把他累得够呛,也没那个力气再顶嘴了。他脱下衣服扔在地上,匆匆洗了个澡,然后进屋倒床便睡了。
学生们平时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也是无聊得发慌,对新鲜事饥渴的程度几乎不亚于异性,所以在学校里发生个屁大个事他们都能轰到月球上去。就算是一个人闲着无聊对着天吹吹鸡毛,一会儿都会有一帮人过来一起吹,仿佛其中隐藏了无穷的乐趣。其实他们吹的不是鸡毛,而是各自无聊的心情。
学生们第二天到校一看,一个个尖叫不停,都说这是哪个情痴干的啊?玩得真他妈刺激!虽然谢志文没直接写何若涵的名字,但明眼人都知道,墙上的“若儿”就是何若涵,除了她,谁还有这么大的魅力。
后来学校也曾以破坏公物的名义调查过一段时间,但没调查出什么结果,只好又请来一帮泥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墙面重新了粉刷了一遍。
跟此事无关的学生都兴奋得发了疯,只有陈玉却心中一片冰凉。他清楚地知道这事儿是谢志文干的,但又无计可施。没男朋友的女生就像那公共水域里的鱼,谁想捞谁捞,看着人家撒的网大也只能干瞪眼。
最可怜的倒还是何若涵了,她也已经猜到这是谢志文干的。对于一个像她这样善良的女孩来说,如果说没有一点点的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现在所想的只是好好读书,以便将来能考一个好的大学,可是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么多事儿却一直不能让她静下心来。她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错。
那些小时光 第六节(3)
何若涵一进教室门,一双双眼睛就像聚光灯一样照过来。同学在她身后指指点点说说笑笑,让她疲惫不堪。虽然她也明白她的同学并没有恶意,只是拿她开个玩笑而已,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她找到郁小采,托郁小采去转告谢志文,说她已经答应跟他做朋友了,让他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儿。郁小采也知道谢志文这事干得不妥,所以马上应了下来。
郁小采给谢志文发了一条信息,大致内容是:谢大英雄,小女子这厢有礼,今闻阁下所作所为,小女子倍感佩服。据小女子所知,何姑娘自从得知此事便整日寝食难安,小女子还以为何姑娘是对阁下动了凡心,后经一番言谈,方知原来是被阁下的英雄事迹气毒功心所致。于是何姑娘托小女子通知阁下,何姑娘愿与阁下先做个朋友,并劝阁下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
谢志文收到短信,对郁小采真是感激万分,竟不惜花几毛钱的信息费通知此事。短信上写得半文不白的,害得他把信息仔细通读好几遍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原来自己的一翻苦心忙了大半夜结果惹何若涵不高兴了。虽然何若涵已经答应跟他做朋友,但他也能微微感觉到她这样也是有些出于无奈。
之后的几天谢志文都在为何若涵的事犯愁,也不敢轻易再有什么行动了,怕自己头脑一热再做出什么让人不高兴的事来。他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当时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去做那件傻事,跟犯了神经似的。
这天谢志文闲着无聊,跟马童一起坐在校园里的一个阴凉处说话。说起何若涵的时候,马童问他事情进展如何,他又感慨起来:“唉!哪有什么进展,前几天做的那件傻事,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