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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慰安妇屈辱史的见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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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叶玉儿家的园子里经常出现日本人,一连好几年,这个安静的园子因为日本人的出现而显得骚动不安。
    ……叶玉儿的回忆到这里被惊醒了,她睁开眼睛,荷美的双手正在她的旗袍上划来划去,那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长指甲总让叶玉儿想到哈哥的鲜血。奇怪的是,荷美对叶玉儿特别有耐性,至今也没让日军蹂躏她的身体。
    叶玉儿知道荷美对她另有打算。
    荷美见叶玉儿醒了,便将刚刚撩起的旗袍放了下来,叶玉儿发现自己的臀部在旗袍撩起来的时候始终露在外边,荷美的两只血腥的手指就在她的肉上划来划去,她感到恶心,像昨夜在地下室看到日军的残暴一样恶心。
    叶玉儿翻身坐起,因为动作过于迅猛,荷美被吓了一跳。她看看叶玉儿说:多美的身材和旗袍啊,试想想把你放进昨晚那间地下室里,你会让大日本皇军发疯,他们说不定会把你鲜嫩的玉体搓成一条一条的肉筋,比起那些粗糙的乡野女人,你就是喷着香气的美馔佳肴。知道我为什么没把你送给他们吗?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你,你的皇家气质格格身份,都会令大日本的要员想入非非,如果你穿着旗袍跳日本舞,你会令日本的天皇倾倒,一个中国的格格穿着旗袍跳日本舞,对天皇来说意味着一种征服,那就是大和民族对支那人的征服。
    叶玉儿冷眼看看荷美,再也不想听她说下去了,喉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我额娘说;在海的那边;有个岛国;岛国上居住着一群矮人;因为长得矮小;他们被世人称为倭寇。可这倭寇;虽然矮小;却喜欢战争;喜欢侵犯邻国;我额娘的祖父就是在跟倭寇的海战中;被炮火打中了胸部;他喷出了生命的最后一口血;染红了大海……我额娘还说;我们的开国皇帝叫秦始皇;他想讨一种长生不老药;就派遣了数十位男女到海那边的仙山採药;这些男女没採到长生不老药;因怕始皇怪罪;就在海上的孤岛永久地居住下来;我额娘猜想;这孤岛上的倭寇很可能就是始皇派去採药的男女;我们跟他们一衣带水;他们却总是要来我们的国家烧杀抢掠当强盗。
    荷美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吼道:我们是强盗;那你们是什么呢?你们支那女人在我们眼里都是蠢猪,你们只配让我们日本男人强暴,我刚刚为你的一番设想完全是因为你的出身,如果不是这一点使我想入非非,你昨晚就会在地下室里接受大日本皇军的沐浴了。
    叶玉儿仍是冷眼看着荷美说:你们是强盗,在别人的家园掠夺财富,只有强盗才这么做。我的确是个格格,可我不会按着你的意图向强盗献媚,艺伎再身怀绝技也是妓呀,你们日本女人向强盗献媚合情合理,而让一个中国的格格向强盗献媚那就有辱祖宗。
    荷美转过身,阴沉着脸盯视叶玉儿说:从现在开始,你就别怪我对一个支那的格格不客气了。
    叶玉儿冷冷地看着她,再也没有出声,她想她不该跟强盗说过多的话。
    ……
    李曼姝被一阵电话铃声惊得坐了起来;她愣了一会儿;思绪从沉重的往昔回转到眼前;她听到电话铃声响得不屈不挠;像是真的有什么急事找她;她只好拿起电话;当她听到对方的第一声问候;便猜出找她的人是谁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第六章
    A
    趁着叶奕雄睡着了,我驾车开往幕府宾馆。我想今晚一定可以把李曼姝的身份弄个水落石出,根据黄小姐传递的信息,她当年说不定就是八角楼里的慰安妇,如果真如我的猜想,李曼姝又肯站出来指认八角楼,那么八角楼的命运就有救了,因为李曼姝这个人证,八角楼将成为二战期间的文物永远向世人展示着战争对女性的摧残。
    对了,我是否通知黄小姐跟我一同前往幕府宾馆呢?一旦李曼姝以韩语的方式拒绝我,黄小姐的从中斡旋会使我免遭尴尬。我放慢车速,拨通了黄小姐的手机,手机里唱了半天歌: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边带刺的玫瑰……歌是庞龙首唱的,在青年中广为流行,我一下子被它的旋律吸引了,这旋律像是爱情的安魂曲,让你纷乱的心突然定格。
    黄小姐的声音打断了这首歌:喂,谁打我手机?
    是我,郭婧。
    郭记者呀,找我有事吗?黄小姐的声音有点发嗲。
    能否陪我一同去幕府宾馆?我正开车在路上,可以去接你。我诚恳地说。
    不行呀,郭记者,我今晚正跟男朋友在一起呢,他过生日,请了好多朋友。再说,李曼姝让我晚上不要打扰她,我的任务只是白天陪她。您去找她没关系,记者身份,畅行无阻。黄小姐说。
    可我担心采访她有语言障碍,她不会说中文。我进一步强调说。
    李曼姝会说中文,她在中国出生。她跟我交谈的时候全说中文,她告诉我跟你说韩语是因为怕记者捕风捉影,看样子她心里还是有不想公开的秘密。黄小姐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说:郭记者,凭您记者的访谈能力一定能够把李曼姝心灵关闭的门窗打开的。
    好吧。祝你男朋友生日快乐!我客气了一下,随即关了手机,脚下稍踩油门,车速就快了起来。只要李曼姝会说中文就行了,我想办法让她用中文说话。
    红灯——红灯,红灯多是这座城市的特点,已经听很多司机抱怨车难开了,说红灯就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样,使车辆难以在城区放开速度。如果从普通百姓的角度看城市,车速在城区放慢是对的,这样可以使许多生命免遭被车撞的灾难,从而也可以看出城市对普通百姓的关爱,红灯的设置大多是为横穿马路的行人着想。曾经去过中原的一座城市,几乎整条街上都没有红绿灯,行人横过马路时要三五成群地相互挽着手,瞅准车稀的间隙,呼呼啦啦跑过去,像受惊的老鼠一样,于是那座中原城市的大楼造得再高再美也难以在我心中留存美感,因为城市的一切都是政府政绩的一种装潢而已,并不是从普通百姓的角度考虑城建设施。我庆幸自己生活的这座城市,最起码我横过马路的时候有红灯拦住行驶的车辆,这样的过街横道三五百米就有一条。当然,我开车的时候又会从司机的角度考虑问题,有句话说触景生情,情随物移,这话千真万确。
    绿灯亮了,终于亮了,我稍加油门穿过封锁线,拐上另一条路,这条路直通幕府宾馆。我开始想见到李曼姝应该说什么话,什么话会激起她的伤感,使她毫不犹豫地去指认八角楼,我在记忆中搜索着一些细节,惊天动地的细节,这细节要能够打动李曼姝的神经,并使之疯颠,人在疯颠的状态下也就什么都无所顾及了。我正想得出神,手机响了,看了一下号码,是报社的总编,这么晚找我,一定有什么急事,赶快放慢车速接电话,总编说他刚刚接到一个会议通知,明天市里召开有关历史文化名城与城市规划的论坛会议,共有十个城市参加,是个大型会议,有关领导要求报社派有实力的记者采访,报社考虑派你去比较合适。
    我想都没想就说:好吧。
    总编跟着说:你马上到报社来,看看会议通知以及明天的采访要求,明天早晨七点半就要记者到会场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事太仓促了,应该早一点通知我,如果我现在去报社,李曼姝那里就很可能放弃了,而到了明天,我又全天在会上忙乎,她从韩国来本市,停留几天还不知呢。两者比较,显然李曼姝要比会议重要多了。那么我只有推掉报社这边的任务了,于是我说:总编,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每次都把重要的采访任务交给我,可我明天没时间,我现在也没时间去报社,我正准备去采访一个人,一个韩国来的老人,这事在我看来也特别重要,现在也无法跟您说清楚,她在本市的时间有限,如果我今天见不到她,她明天离开这座城市,我的采访也就成空了。
    总编打断我说:郭婧,你的采访固然重要,可身为市报的记者你应该知道,市报的主要任务是配合市政府的中心工作,在所有采访的对像中,市政府的工作是第一位的。你现在马上来我这里,我在办公室等你。
    我还想说话,可是总编已经把手机关了,他是不想听我的争辩,关手机就是下命令的信号。真官僚!我无奈地掉转车头,向着报社的方向驰去。
    幕府宾馆的方向跟报社的方向正好相反,一东一西,我在路上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到了报社拿到通知已经快十点了,总编没有让我立刻离开的意思,有关明天的会议他还想吩咐一些什么,我只好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听他指示。
    总编将桌上的文件推给我说:城市建设搞了二十年了,第一次召开城市建设规划方面的会议,市政府相当重视这次会议,全国共有十个城市的代表参会,报社这次要抓住机会,对会议情况详细报道,最好能在城建规划上有一些好的建议,据我听来的反映,城建二十年的确盖了不少大楼,城市的公共设施绿地面积都有所改善,但真正有特色的楼房却没有几幢,楼房的设计不符合城市的历史和民俗。最近城建系统来了位新领导,据说是留英归来的,在城市设计上很有自己的想法,上任时间不长已经有口碑了,你可以采访一下这个新领导,姓赵,我前天在市政府开会的时候见过这个人,还交换了一张明片。
    我一下子想到赵宗平,总编说的这个人肯定是他,因为赵宗平的名字,我不愉快的情绪立刻消失了,想不到总编对城建还有这么多的观点,有关这方面的信息从来没跟他交流过,也许是受了赵宗平的影响吧,如此看来叶奕雄的这个朋友真不是个凡人,刚刚上任不久已经让许多人知道她的名字了,那么这次城建规划会议很可能也是他策划的,如果这样的话,这次采访和报道的任务绝不能小视。同时我还想到一个问题,要是能把李曼姝对八角楼的指认跟会议结合起来,那可就太妙了。
    总编低着头翻抽屉,边翻边自语:我把明片放哪里了?
    他一定在翻找赵宗平的明片,我在一边静静看着,我看到总编的头顶开始谢了,中间呈现出一片开阔的荒山秃岭,幸有周围的茅草覆盖。岁月匆匆,在人的身体器官上体现得特别明显。
    总编最终也没翻到那张他要找的明片,他关上抽屉,抬起头正儿八经跟我说:会议期间你一定要采访一下城建局这个姓赵的局长,他对城建规划有许多独特的设想,我们可以给他安排一个专版,说不定还能谋点赞助。
    最后的包袱终究被总编抖落出来了,我暗自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如今对报社来说,有偿新闻似乎已经合理化了,不论报纸宣传的先进人物事迹多么感人,也不会有读者感兴趣,人们在有偿新闻的背景下会怀疑它的真实性,倒是那些杀人放火卖淫嫖娼的社会新闻成了读者感兴趣的卖点,这并不是说读者的品味低下,而是日益觉醒的读者再也不愿意被虚假新闻所愚弄了。因此有偿新闻也就成了报纸的救命稻草。
    我微笑地跟总编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交给的任务,而后我站起身,准备走了。
    总编急步走到门口,先我一步拉开门说:自己开车来的?
    我嗯了一声。
    总编关切地说:开车要慢点,如今驾校培训了许多马路杀手。
    我未置可否,速成学驾驶不当马路杀手才怪呢。但我会万分小心,我惜命。
    出了报社,我直奔幕府宾馆,今夜不论多晚我都要跟李曼姝见上一面。
    B
    李曼姝总觉得房间的钥匙在转动,可她打开门的时候,门口又空无一人,那个给她打电话的女记者应该到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到呢?路上塞车,还是发生了别的情况?李曼姝关好房门,回到床上想睡一会儿,躺下以后,她的眼前总是闪现当年八角楼慰安馆的情景,她只好又坐了起来,打开电视,电视里大多播的是连续剧,有一个台播的是韩剧,李曼姝看了一会儿,感到特别亲切,不由想起了家人,想起了儿子和儿媳,想起了女儿和女婿,尽管他们不是自己所生,但多年来相濡以沫的生活,使血缘的隔膜渐成亲情,她在生活上早就离不开他们了,更何况老伴临终的时候对他们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照顾好李曼姝,李曼姝对孩子们的善待始终心领神会,当然孩子们对她的抚养也心存感激,李曼姝跟这个韩国丈夫结合的时候,他的两个孩子只有两三岁,李曼姝把所有的精力都给了这两个孩子,直至他们长大成人,在孩子们的眼里她就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李曼姝想给家人打个电话,来到中国以后,她只在当天给家人通了个电话,怕费钱就把手机关了。李曼姝没有职业,生活上一部分靠政府救济,另一部分靠孩子们供养,她在花钱上有一个原则,能不花的钱一分都不花。她打开手机,想跟家人通个电话,拨通以后,她听见了儿媳的声音:妈妈,您怎么总是关手机呀,您要一直开着,我们每天都会给您打电话,您一个人在那么遥远的地方,我们怎能放心呢?
    李曼姝听到儿媳的声音,一下子激动起来,她的眼睛渐渐潮湿,一股久违的亲情迅速包围了她,她哽咽着声音说:我能回来看看,已经很不容易了。不想给家里添太多的麻烦。
    儿媳说:妈妈,您可不能这么客气,爸爸过世了,您是我们唯一的亲人了,家有老人万事兴,妈妈健康长寿是我们的福份啊!您一定要开着手机,我们每天会给您打电话。这几天您身体好吗?
    好好。李曼姝连忙回答。
    您什么时候回东北老家?儿媳问。
    过几天吧。李曼姝说,她本想把在这座城市的感受述说一番,但考虑电话费用,简单的寒暄过后就把手机关了。
    跟家人通完电话,李曼姝有一种幸福感,按她的生活轨迹,她应该是无家可归的女人,可她有了家,还有两个孩子。她曾经看过日本电影《望乡》,那个凄惨的阿崎婆,回家以后又被家人撵了出来,家人嫌她脏,而她的妓女职业并不是她个人的选择。然而未曾身临其境的人谁会理解她呢?李曼姝能被家人接受是因为她感觉他们始终不知道她年轻时的职业,只知道她是中国皇族的一个格格,战乱之中逃生到韩国。在韩国,她的晚年也算过得幸福,她享受着天伦之乐,可她的心境却越来越悲凉,特别是当她的生命进入最后的状态,她的老伴也离开了她,老伴临终前那番意味深长的话,使她觉得自己曾经在中国的慰安馆饱受过的折磨应该找个地方去倾诉,多年来她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她怕家人看不起,当她明白了这一切是战争的罪恶以后,她就回到了故乡,旧地重游是想激发她的勇气,站出来承认慰安妇身份的勇气。可当她踏上故乡的土地,她又在真实与虚假之间徘徊起来了,对当年肉体和精神所遭受的凌辱,她还是不想说,她的内心在回避,激烈地回避。
    为什么?
    李曼姝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只感觉人在瞬间会改变自己的主意。即便她在屠城血证馆冲动了一下,可冷静起来,那种冲动又消失了。要是她在故乡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她一定会成为媒体的热点人物,在世界性的反法西斯氛围中,她的遭遇会激起一个不小的涟漪,最终的结果是韩国的儿女们知道了她当年的慰安妇身份,为此他们很可能被周围人以另一番目光小觑。
    李曼姝正想着,门铃响了,这回是真的有人来了。
    郭婧在门口看到李曼姝的时候,温和地微笑了一下,未等李曼姝说什么,她径自走进了房间。
    这让李曼姝有点措手不及,感觉中国的这个女记者有一股阻挡不住的横冲直撞,面对这样的横冲直撞,她能防范什么呢?
    郭婧从包里掏出一盒茯龄饼,这是本城的特产,也是老年人最喜欢吃的点心,滋补又利于牙口,郭婧从报社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有一家超市二十四小时营业,她走进去,买了这盒点心,她想这盒点心不致于让她和李曼姝的相见显得生硬。
    李曼姝见到茯龄饼呆愣了半天,这是她当年最喜欢吃的一种点心,女记者跟自己从未有过任何交往,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喜欢吃这种点心呢?当年因为每天大量的身体透支,她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了,茯龄饼不用咀嚼,又滋补身体,便成了慰安妇的首选食品。李曼姝想莫不是自己慰安妇的身份已经暴露给媒体?这个念头一闪,她的内心就恐慌起来,她想她还是要说韩语,以免与女记者有过深的交谈。
    郭婧说:带一盒小点心给您,这是本城的特产。
    李曼姝笑笑,用韩语说谢谢。
    郭婧坐下来,打量着李曼姝说:我听导游黄小姐说您生在中国,会说中文,能跟我说中文吗?
    李曼姝一惊,脸上的表情像被风吹扫一空,一道道皱纹都绽开了。
    郭婧又说:您知道我的记者身份,又不说中文,等于拒绝我,对吗?
    李曼姝不说话,她在揣摸郭婧,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感兴趣?
    郭婧见李曼姝始终不说话,便激发她说:凭我职业的敏感,我感觉您不是一个普通的韩国游客,您跟这座城市有一种历史的渊源,否则的话您去看八角楼干什么?那是二战期间侵华日军在中国所设的慰安馆,可您在那幢老旧的房屋面前徘徊了良久,因为八角楼目前已经成为本城有争议的建筑,作为文物它缺少人证。我希望它能够被保存下来,它毕竟是二战的见证,是这座城市耻辱的见证,是女人在战争期间备受欺凌的见证……我因此始终关注着八角楼,那天我正在家中,透过窗子我看见了您,您的表情和情绪让我感觉与八角楼有关,于是我便跟踪了您,一直找到幕府宾馆。
    李曼姝未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她笑着,笑着,而后站了起来,因为起身过猛,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郭婧眼疾手快地把她扶住了。
    李曼姝挣开郭婧,徐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窗外的灯火正浓,她指着那灯火说:要是没有灯光就好了,你不可能看清我的一切。
    郭婧突然欣喜起来了,尽管李曼姝说的话很模糊,但她毕竟说了中文,这证明她已经打开了与她交谈的通道。
    郭婧看着李曼姝的背影,那微驼的后背,还有松驰的脖颈,满头的银发,无不透露着岁月的辛酸,她站起身,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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