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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世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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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的单亲母子家庭是常有的事,但山村的不幸在于连母亲都抛弃了他。由于没有留下半个字,一开始山村并没有发现母亲走了。发觉自己被抛弃的那一刻,山村目瞪口呆。母亲把自己当作屋里的家具一样扔在那里。就连钱这样的余情都没留下。
没见过父方的亲戚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母方的亲戚也只认识死去的外婆。十七岁上,身无分文的山村被放逐到社会中。光看高个子、身体发育的话与大人无异,再过一年就高中毕业了。自从被父母抛弃,让别人从心底同情的外貌、年龄便消失了。
……床下传来沙沙的响声。只是宏国起夜吧,山村毫不在意地闭上眼。
但那声音并没有停止。反而听起来像是他在那边爬来爬去。心想会不会是梦游,这次又听到了独特的“哈,哈”的凌乱呼吸。
难道……想着,山村定睛看向黑暗中。宏国正呈跳跃前的青蛙的姿势,腰部猥亵地动着。作为男人,自慰说自然倒是自然,但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别人睡着的旁边如此真实地做。
抑制不住好奇心,山村凝视着摆动着腰的宏国。以青蛙的姿势动了一会儿腰,“嗯”的轻吟一声就不动了。看起来是去了。独特的腥臭味在房间里弥漫。宏国就那样一下子躺了下去,不到两三分钟就开始规律的呼吸。
这一次因为别的原因无法入睡了,山村弓着身子去了厕所,在妄想中从背后激烈地贯穿青蛙姿势的男人,因绝妙的感觉而兴奋不已。性幻想只能是单纯的性幻想,因此并没有罪恶感。越是兴奋,完事后的落差就越厉害,善后并洗手的同时,心情变得愈发低落。自己没有侵犯宏国,但强迫了他的那天很可能会被他打死。
第二天早上,山村在榻榻米上一处不落地扫视了一遍,想打扫宏国昨天做完后的痕迹。事出突然忘了提醒他,但必须教他出来的时候要用纸巾。否则从今往后,每次宏国做过那个之后就都要统统打扫。
但怎么找都不见那痕迹。问本人比较方便,跟他解释手淫和精液的时候也应该能发现,但就是固执地非找到不可。高潮了却没有出来,还是夜里自己收拾了?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山村注意到了那个。前天所有的杂志明明都收在床脚处,却有一本放在了桌子下面。山村不记得把它拿出来过,也不认为宏国会读它。
哗啦哗啦地翻了翻,一股独特的味道和着粘乎乎地粘在一起翻不开的书页散出来。夜里太暗没看到,不过这么看来宏国似乎是把那个伸进杂志中间磨来磨去。越想越滑稽,山村拍着杂志大笑。


比起从基本的平假名开始背日语,宏国似乎更喜欢直接记单词。反正即使不识字,只要词汇能增加,就能顺畅地表达意思。图鉴里有插画和照片比较有意思,山村便买了各种图鉴给宏国。每天大约教他学习30分钟。虽说是学习,也只是宏国用日语说出山村所指图鉴的插画或照片的名字而已。
「不学会日语、去工作、攒钱坐飞机的话就回不去。乘车是回不去的。」
宏国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他虽然在记日语,但自己不中意的学法就不去用因此没什么集中力,没多会儿就又往榻榻米上一躺伸起了懒腰。
时候已经是6月中旬。脸上被宏国打出的淤伤一周左右就下去了,山村恢复了推销员的工作。那天签完一份订单,山村下午7点就结束了工作走出公司。回到公寓,上完台阶的时候,山村听到邻居似乎等候多时的声音,“喂,等一下”。山火大妈今天的行头是仿阿玛尼的豹纹T恤,浑身廉价的像除臭剂一样的花香味。无论视觉还是听觉上都很刺激。
“等一下,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可以吗?”
山村有不祥的预感。大妈的话就算是好事也没冒过险,但既然已经被看到了,就不能再无视。
“那个,什么事啊?”
“不要在外面啦,到我家来。”
在这厢说出“好”之前,大妈就进了屋。正犹豫是否进屋时,门那边催促道,“好啦,快点过来呀”,山村只得踏进压根不想涉足的邻居家。
“到屋里来吧。”
山村本想在门口解决问题,却被叫进屋去。这房间和山村的有同样的布局,玄关旁边是洗衣机,右侧厨房,左侧卫生间兼浴室。穿过其间的狭小的走廊,就是六叠大的和室。
墙边有一个日式衣柜、两个三层的小箱子,柜子上摆着电视机。矮桌放在房间中央,桌脚下铺着碎花拼布的褥单。墙上挂着用日式花纹的布头制作的挂毯。布置看起来不错,是个典型的老太太的房间。
山村在褥单上正坐。会被斥责所以不能随意坐下。坐在矮桌对面的大妈瞥向山村放在榻榻米上的塑料袋。
“那是便利店的便当?”
“啊,是的。”
“你之前吃的不也是那个吗?”
“因为我不会做饭。”
“便利店的便当里,有加了一大堆有害身体的防腐剂的成分。就算现在无所谓,上了年纪就要后悔了哦。一定要吃的话,就吃超市的现成菜吧。有家石坂商店在南三丁目,那边一直开到深夜呢。现成菜都是手工做的味道又清淡,像你这样晚归的人,还可以打折买。”
“哦”,山村回应道。自己应该不是来这里接受大妈对便当的指责的,也并不需要现成菜的打折消息。
“啊,我不是为了说这些才叫你来的啦。”
大妈正了正身子,诡异地摆了个妩媚的姿势,捋了捋山火似的头发。
“我从老伴两年前去了之后就一个人住。生活并不困难,虽然偶尔也会觉得孤独,但我没考虑过和谁交往。我都57岁啦。”
山村对话题的走向完全摸不着头脑。
“所以想让你告诉住在你房间长期在外国生活的堂弟,不要对我眉目传情啦。”
“啊?”面对一脸认真地讲述的大妈,山村反问道。体型松垮有点肥胖,化了妆也掩盖不住脸上的诸多斑点,脸颊和眼皮都如法国斗牛犬一般松弛得厉害。她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山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告诉他别找我这样的老太婆,去找更年轻的女孩吧。”
大妈羞红了脸。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山村由衷地怀疑。
“我虽然单身,又有已经嫁了人的女儿,但要那么年轻的孩子作对象实在很羞人啦。会被人看作寡廉鲜耻。”
心想寡廉鲜耻的是你的想法吧,山村竭力装作平静。
“您是说宏国对您有意思?”
 
“那个孩子不太会说日语对吧。虽然没有明确表白,但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了啊。先是每次我买东西他都跟着,回来时帮我提重东西,昨天居然还想拉我进屋……”
山村差点掉了下巴。开玩笑的吧!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宏国他……那个,把您带到屋里的事情是真的吗?”
“是啊。我说不要,反抗他,他倒是立刻住手了。那孩子虽然可爱,年纪还是有距离的嘛。那孩子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才喜欢上我这种老太婆的呢?”
山村觉得像在做噩梦。或者说像喝完只让人恶心而一点都不醉人的酒……
“啊,放心啦。我不会说出去的。要是传出真心喜欢上我这样的老太婆又被拒绝的流言,那孩子就太可怜了。”
面对一脸自信满满的大妈,山村感到莫名的挫败感。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好了,话讲完就算,别到外面去讲哦。”
机械地说完“我会好好跟他说清楚的”,山村站了起来。但方才听到的事冲击性过强,没能回过神来。
“啊,对了对了。”
大妈走到厨房,把塑料盒递给穿好鞋的山村。
“这是我做的筑前煮,还有剩就给你吧。和那孩子一起吃吧。”
仍沉浸在震惊之中,山村接过筑前煮,离开了邻居家。在回到房间的短短几步路里,推测的可能性在脑中交替出现。
①大妈自作多情说;②宏国偏爱老太婆说。
若是自作多情说就不成问题,不过是隔壁大妈与年龄不符的桃色妄想罢了。但要是偏爱老太婆的情况下,那就有山村难以理解的嗜好存在了。
从一般世俗角度来看,女人肯定是年轻的招人喜欢。虽然也有人会喜欢年长的,但那也是有限度的吧。在印第安人中,比起青涩尚未成熟的,还是经验丰富的熟女比较好么。可再怎么熟女,像大妈那样的也不能生育了。
心事重重的山村回到自己房间。应该在等便当的宏国出现在玄关,一下子拉下脸来,连便当都不接就回到屋里。要在平时,早就抢过便当了,很奇怪。山村心想莫非是他听到了隔壁屋里的谈话,可就算听见了宏国也无法理解谈话的内容。
想着什么时候把大妈带的话说出来好,可多半会变成拎不清的对话,总之还是先吃晚饭。打开桌上的便当,房间一角的宏国也走了过来。还是一成不变的严厉表情,是错觉吗……好像正被他盯着看。
山村先拿出大妈做的筑前煮。虽然不喜欢煮菜,山村还是在宏国出手之前往自己便当里放了一片胡萝卜。宏国在吃便当之前先把筑前煮全部手抓着吃掉了。山村在最后的最后尝了尝胡萝卜,也许是因为没抱任何期待吧,味道居然还凑合。
吃完晚饭,宏国针刺般的视线仍未消失。虽然听不懂话,但他也许已经感受到了大妈的了断之意。山村脑中“大妈自作多情说”的可能性渐渐渺小。一般人是不会这样的。20岁上下的男人对年近花甲的大妈有兴趣什么的压根不可能。但要是宏国的话……也就难说了。
“喂 说话。”
山村如此说完,宏国便到他旁边抱膝坐下。已经面对面了,但山村很烦恼,像“那大妈说你太年轻了,很遗憾不能答应你”这样平常10秒都用不到的话,要怎么说才好。
首先,“女人”要怎么说,“喜欢”这词要怎么表达?越想越觉得麻烦,山村有弃之不理的冲动,但不把它仔细说清楚的话,万一宏国袭击隔壁大妈犯了强奸罪,那可就笑不出来了。
总之先从“女人”开始吧……山村指着隔壁那面的墙,用手势比划着胸部的曲线给他看,然后对他说“女人”。“女人”,宏国用干巴巴的语调重复道。
山村指着隔壁又对他说了一遍“女人”。“女人”,宏国附和道。“女人”这词指隔壁大妈,他似乎明白了。
“女人 走 自己 后面 走?”
山村用宏国会的字眼问他“你跟在女人后面走了吗”,宏国随即摇头。那件事果然是大妈的妄想嘛!正想着,宏国说,“自己 前面 走”,山村泄气了。不是前后的问题,有没有跟着大妈才是关键。看来大妈说宏国跟着她的证词是事实。
其次是喜不喜欢。山村陷入想问又不想问的复杂心境。“喜欢”之类抽象的事物要怎么问才好呢?宏国记住了目所能及的东西的名字,但牵扯到感情、感觉的词就总也记不住。
从“喜欢”往下深入的话,最后就会归于性。心想就用有点露骨的原始方法试试看吧,山村左手作圈状当女人的那个,把右手食指插进去,指着隔壁说“女人”。又举起左手,然后右手指着宏国说“自己”,将那根手指插进左手的圈里。
同样的动作重复了两次。一直盯着看的宏国说着“女人”,做出用力挺腰的动作。
某种意义上,比起给宏国“讲明白了”,宏国对隔壁的女人表现出性欲更让山村震惊。虽然女性这一点很平常,但为什么喜欢那脸和腹部都松松垮垮的大妈,山村还是无法理解。
宏国一边念叨着“女人 女人”,一边指着山村。
“我怎么了?”
宏国和刚才山村所做的一样,用左手和右手做出模拟性交的样子。不过,在右手食指插入之前指的是山村。
“我 吃 女人。”
宏国所说的“我”指的是山村。「山村把女人吃掉。」把“吃”单纯当作交媾的话……山村脸色变得铁青。
“我 大妈……不对,女人 不 吃。不 不!”
不可能会“吃”那种大妈的。山村极力否认。即便如此宏国不快的眼神并未消失,而是走到山村身边,目光锐利地重复着“我 吃 女人”。
宏国闻了闻山村身上的味道,像动物一样抽动鼻子。味道……味道……难道……一想到理由,山村愕然。是大妈身上带的除臭剂一样的花香味。那个味道相当刺激。虽然没在隔壁房间呆太久,那种味道也染到自己身上了么?又没有互相拥抱,只是离得近,一般是不会留下香味的。但一直在雨林里生活的宏国五感发达,他敏感地闻到了山村衣服上残留的微弱的味道了吧。然后嫉妒了,怀疑隔壁大妈被这家伙侵犯了,弄到手了吧。
“我喜欢男人啦!绝对不会碰女人!”
明知这样宏国听不懂,山村仍迅速辩解。宏国盯了会儿山村,才回过神似的呼地叹了口气。
“我 吃 女人 自己 不 吃 女人。”
你明明吃过女人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吃?山村觉得他是在问这个。从最开始“山村吃过了”起就误会了,怎么也无法让他相信。山村把头挠得沙沙响。
“都说~了嘛,我没跟大妈做过。而且大妈不想跟你纠缠不清了。明白地说就是,年纪差太多啦。”
山村认命地用除了宏国日本人大概都能听懂的日语解释道。宏国果然皱起了眉头。想说年纪差太多了,但在数字只到5的宏国的社会里,年近六十要怎么表现?11个5和1个2么。不对,只到5的话,2倍的5个5和1个5、1个2么。那么说连自己都晕头转向了。头都快想秃了。
正烦恼不已时,脑内闪过神启一般的主意。事实无所谓,这回就先不管了。在宏国能理解的伦理观范围内,这么讲应该就能说服他。
“男人。”
山村指着自己的腿间这样说道。宏国面无表情地看向这边。
“男人。”
指着宏国的腿间重复道。宏国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歪了歪头,若有所思地打算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
“够、够了。不用给我看。不行、不行。”
山村的“不行”说通了,宏国放开拉链。虽然稍微有点遗憾,不过自己的欲望还是先放一边吧。
指着自己和宏国,山村又说了一遍“男人”。这回他不再指着腿间,以阴部来让他理解什么是男人很难堪,便省了一步。山村观察着宏国的表情。他似乎因思考而十分不解,仍指着山村说出了“男人”。“男人”就是腿间有阴茎的那种性别,这一点他似乎充分理解了。
“自己 吃 女人 不行。”
「你不可以搞女人」,山村此时扔下了一颗炸弹。不出所料,坚持对大妈的所有权的宏国表情一变。
“自己 吃 女人!”
“吃 女人 不行,女人 有 男人。”
「不可以搞女人,她有男人的。」宏国的表情变得愁云惨雾,山村确信自己的话已经准确地传达给了宏国。
“女人 没有 男人。”
「她没有男人」,宏国反驳道。事实上,住在隔壁的大妈因丈夫先去了而一人独居。但不说大妈有男人的话,宏国肯定不会放弃接近大妈的。
“男人 村 远。”
「男人住的村子很远」,山村把大妈的老伴设定得远远的。因为已经升天了,用浪漫的说法无疑就是“遥远的村子=天国”。宏国蓦地抿起嘴,表情十分悔恨。似乎抢有男人的女人在宏国的常识里也不是好事。
宏国的外表并不差。发型稍微打理一下应该会很不错。22岁的年纪也很年轻。为什么会喜欢那种老女人呢。不是看外表这一点是肯定的。还是说在宏国的社会中那种脸才是“美人”呢。
对宏国来说,恋爱、结婚是什么呢?虽然很感兴趣,但要问清楚很费劲。看看手表,只是传达“大妈不打算和你交往”的意思,就花了20分钟。
“唉……那个……女人还有很多嘛。”
山村对着微微蜷起的背影说道。
“再过一个礼拜就是发薪日,然后就带你去逛窑子吧。和年轻漂亮的女人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片刻沉默后,山村加了一句。
“……果然还是熟女型的比较好吗?”


山村几天前开始就觉得自己身体软绵绵的,但他心想只是有点疲劳过度的话,好好睡一晚上应该就恢复了,便没在意。可是在第二天发薪日,从午后开始,发冷、想吐、疲倦就如同三座大山般压来。
“我家有这么热吗?”
在恒温房间里,山村滴滴答答地流着汗,到了足以令客人困扰的地步。确定自己这样支撑不住了,山村便回到公司,请假早退了。大概看起来很严重吧,对缺勤、早退喋喋不休的课长挖苦说“白痴才在夏天感冒,赶紧滚回去”,便放过了他。
薪水每个月都是现钞发到手里的。回家之前虽然山村说了把这个月的给他,却被告知还没算出来。没有薪水,囊中便十分羞涩。最后山村省下打车费,乘电车回了家。
光是坐在电车的座位上,就已经十分疲倦了。脸和头都火烧火燎的,手脚反而十分冰凉。山村发觉自己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脑袋晕乎乎的,想起自己打算发了薪水就带宏国去逛窑子的事情。被拒绝了的宏国虽然刚经受了打击,但之后却和平时没两样,几乎看不到失落。
回家路上,山村打算只买药回去吃。在前往药店的小路上,一块名叫“落合诊所”的招牌跃入眼帘。土砌的小型建筑物,招牌也是木制的,是一间看起来落后了五十年的医院。
药店并不在从车站到公寓的最短路径上。平时没什么大不了的距离,唯独今天特别费力。
诊所主治的是内科。想起以前有谁说过,“比起在药房乱买药,还是去看病比较省钱”。幸亏保险证在钱包里。再也不想走了,再怎么烂也是医生,再怎么烂也是诊所。在这个想法的支撑下,山村摇摇晃晃地推开了落合诊所的大门。
和外观一样,十平米大小的候诊室里是白墙、木窗框,完全的复古风格。椅子也是木制的。而且没有一个客人……不对,是患者。冷清的诊所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可连传达室都不见人影算是怎么回事呢。
山村在传达室的窗口上看到一张写着“没人的时候请按此铃~”的泛黄的纸条。本想算了回去吧,可他不想走到药店去,还是怀着微妙的挫败感按了铃。
“丁零,丁零”,铃声响过一分钟……两分钟,仍然没有反应。山村气得“丁零丁零”地狂按了大概十次。随后门那边传来了呱嗒呱嗒的忙乱的脚步声。
“来了来了来了,好个急性子啊。”
出现在传达室里的,不是身穿工作服的女性,而是个穿着微脏的白大褂的男人。年纪大概过了六十,个子不高但体格不错。半立着的乱蓬蓬的白发不怎么干净,嘴周围的胡子像熊一样毛扎扎的。
“我在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午饭,所以听不到铃声。因为没什么病人……啊,请从那边的门进来。”
连门卫都没请的穷酸诊所。一直忍到现在再回家去也很火大。打开门,里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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