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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还边干活边给我讲一些市x医院的恐怖事情,比如说人跳楼的事件,他说他在这里管花花草草有三年了,每年都有那么一两个病人跳楼有一次还跳了个医生。讲到动情处大叔还骂道他妈的你要跳就跳还非往我管的绿化带跳干嘛,把我管的绿化苗都压死不少还给砸出一个人体模型来,人家找陪葬都是找人和贵重东西的你他妈的找陪葬找几棵绿化苗啊你,你他妈的也太没有出息了。
后来大叔问我:小杨同志有女朋友没有?
我说: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大叔说:那就是没有了,你看这里的女保安和女护士我认识很多,你看上哪个你跟我说我帮你介绍介绍。
我说:你看我现在的状况每天做顿饭还得少放几颗米,能养活自己已经很不错了,谁要啊。
大叔说:小杨,话不能这么说,这年头乞丐还泡大明星呢。
我说:那是有钱乞丐,我现在是没钱畜生。
大叔说:不要那么悲观,女人虽然爱有钱男人,但有的女人只要有J巴的男人她们都会喜欢,女人嘛就像蚂蚁一听到甜言蜜语就乖了,你看上哪个你就去跟她聊聊天多说点甜言蜜语,人家小姑娘就会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啊,说不定人家就先看上你了,到时候我再出面一撮合不就行了。
我坚定地说:好。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付出任何行动,因为我知道大叔说的话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除非女人脑子都有毛病了。
一天我和大叔在拔草,一扫地的阿姨过来和大叔聊开了,看来他们是老相识了。
大叔对那阿姨说:你帮我们小杨同志介绍个小姑娘做对象行吗?
阿姨说:不行啊,我老家在山西,我没空回去啊。
大叔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你找个医院里的漂亮护士,护士小姐服务态度好,咱们小杨同志一定喜欢。
那阿姨看了我一眼后马上直截了当很干脆地说:种花种草的人家不要。
我马上羞得不知道摆什么表情。
大叔说:别看小杨是现在是种花种草的,两年内他必然飞黄腾达,我算命很准的。
那阿姨一听这话马上靠近我身旁对我上下打量,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怀疑,我想她定在动用她自己的所有幻想细胞猜想眼前这个长得像非洲难民的家伙真会在两年内飞黄腾达?
看完后阿姨说:那就等他飞黄腾达了再来找我吧,到时想要多少我就给介绍多少,把我女儿许配给他都行。
我吓了一跳说:别别别,一个就行一个就行,多了忙不过来。
大叔说:你看这么着,扩大范围,你给找个14岁以上50岁以下的。
我说:大叔,14岁以上25岁下的留给我,25岁以上50岁以下的留给你,我怎么能一个人独吞呢。
大叔说:真是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那阿姨说:你们一个小不正经,一个老不正经,我不跟不正经的人聊天了。
阿姨走后大叔说:女人真是靠不住的动物。
我说:别这样说,其实我们更是。
某天我和大叔坐在草地上休息,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我不经欣慰的感叹道:我就小时候那十年经常生病,到现在快十年没有生过病了,可能是小时候云南中草药吃多了,到后来才发挥了它的巨大作用的缘故吧。
大叔说:你这样不行啊小杨。
我白大叔一眼后说:什么不行,你想看我生病你高兴啊?
大叔说: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天底下的人都像你一样十年都不生病,那医生都得饿死啊!
我说:饿死好啊,饿死就没有大批庸医坑老百姓了,我来这做事没多久就看到来伸冤的人不少啊。
大叔说:那也不行啊,这医生都死了,那漂亮护士也得饿死啊,到时你上哪儿找护士小姐做情人啊。
我说:没事,她们饿不死的,她们到哪里都销路很好的,市场远大着呢,在这个世界只有饿死的农民没有饿死的美女。
大叔顿时陷入了迷惑之中。
而我则陷入了沉思之中。
世界真实地悬在这个宇宙中,美女真实地活在世界中,我们真实地活在女人的包围中,只是美女跟我们好象有着一层无法穿越的隔离层,我们只能在美女的包围中苦苦挣扎。
这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面包发来信息说他和牛奶已经离开深圳,面包去了南宁,牛奶去了南昌。他们的走证明我在深圳已经没有什么朋友了。
到此地不久后老板又带来了一个家伙,此家伙是开车兼干活的,姓李,我叫他李哥,第一次见面时我和李哥相视一笑。李哥生于1978年,用李哥的话说就是:老子是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长大的,没想到改革开放造就了大批有钱人而老子不是其中一个。
李哥刚来的第一个晚上就去买了个电磁炉,回来后就对我感叹道:妈的,买了个电磁炉就没有多少钱了,这命苦啊。很正常的我和李哥很快就在同一个锅里吃饭了,原因是李哥只有一个电磁炉而我只有一个电饭褒加起来正好他的电磁炉做菜我的电饭褒做饭。
看来这所有的一切真的都是安排好的,要出现什么人什么事都是上帝分配好的,我们无法取舍,只能接受。
李哥来后不久,我们接管了深圳市北x医院的室内花卉租摆业务,由此开始了繁忙生活,我每天骑辆破永久自行车往返于市x医院和北x医院,知道的人会说一句那破管理花的人又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怪病,要不然怎么会毫不厌烦地天天往返于深圳两个大医院呢?这样的生活毫无情趣得很,唯一有情趣的一次是某天我从北x医院骑着自行车出来在经过莲花山公园时忍不住骑着自行车进去溜溜,在一片长势良好比较干净的草坪上发现一个穿成三点式的金发碧眼的外国靓妞在草地上铺个床单躺在上面晒太阳,如此美妙的一幕让我爬在永久自行车上驻足观赏,作为一个有*且*性能完好的男人看到此情此景不驻足观赏是不可能的,正当我津津有味看得入迷的时候那妞发现了我色咪咪的眼光,她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表情,而我则表现出了极大的兴奋表情。我忍不住对她大喊:e over; pretty little girl。她挥舞着手厌恶地对我大喊:No; no;no;go;go;go; My god。我想如果此妞穿着这样的衣服坐在我的自行车后座上那将是深圳大街多么亮丽的风景线啊。作为男人,看到美丽性感的女人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那绝对是生理和心理上的极大痛苦,而此时我可近观而不可亵玩使得痛苦加倍。我被她大骂加上语言上有点障碍注定泡妞失败只好郁闷而去。以后的几天我每天都要去那妞躺过的地方看一下,以期望能再见到那外国妞,悲惨的是她再也没有出现,可能那妞发现中国这个地方像我这样的流氓太多了,所以只好衣锦还乡了。
生活如昨,我每天骑着大永久自行车在大街上来来回回与无数的奔驰宝马擦肩而过,这种感觉就如同与美女擦肩而过一样,想要得到却抓不到。有时候感觉自己是何等地渺小,渺小得如同吐出去的一口唾液随着微风瞬间飞离。大街上天天是光鲜的人群吞食着飞舞起来的灰尘,贪婪的人类似乎都想把对方吞食掉。
天逐渐回暖,一天天这样过去,一个季节离去一个季节到来,如同人活着一样是多么的没有意思。
某天我和李哥拉了一车花木准备去北x医院,车出市x医院的时候查票的女保安莫名其妙地在查票时对我们说:好热啊。李哥指了指一旁*上衣的我说:你像他一样tuo光了不就不热了吗?那妞红着脸憋出两个字:流氓。我和李哥哈哈大笑把车开出大门,一路上李哥还不依不饶地设想到如果市x医院的女保安都tuo光了执勤那将是多么迷人的一幕啊,到时市x医院的的生意肯定更加红火啊。我回答说是啊都说要改革创新这才叫改革创新嘛,把医院弄得像夜总会似的多酷啊,深圳既然是特区就要特别就要标新立异就要有带头的作用嘛,不过估计到时来看病的人没有来看妞的多啊。
经过我和李哥的长期研究得出一个权威的结论,那就是市x医院的女保安要比北x医院的保安漂亮但北x医院的护士要比市x医院的护士漂亮。漂亮女人多对我们来说麻烦就多,因为漂亮女人看东西和事物都要比别人要求高,我和李哥去放花的时候那些女人总是会嫌弃地对我们说:你们送来的花怎么又小又丑啊。这话让我和李哥非常气愤但又不能发作,李哥更是郁闷得脸红脖子粗好像人家骂他你的J巴怎么这么小和丑一样,恨不得当场掏出那玩意给人家看然后说你他妈的再说一遍小不小。
在给某皮肤科主任办公室放一盆花的时候听到那主任正对一个男病人说:都和平年代了,不能因为有把枪就到处乱射啊,现在知道错了吗?那男病人回答:没办法啊,枪在身上,不用手痒啊。医生回答:手痒da飞机啊,别打炮啊。男病人说:错了,不是手痒,是*痒。医生说:那现在得性病了不是更痒?男病人说:这倒是,真倒霉。
每次我经过皮肤性病科看到大堆西装革新皮鞋程亮的男人和穿着时髦性感的女人在那排队时我就高兴,这可能是一种变态心理,因为我当时那么一段时间里缺少女人,对那些性生活丰富的人有种妒忌心理,看到那些人因为那事情付出那代价自然幸灾乐祸。不幸的是在这样的年代,在这样性yu旺盛的年华,没有女人的我相对于大街上与mu狗疯玩的公狗来说我是悲哀的。
而这是刚铁般的现实。
真残酷。
我和李哥开着破货车回市x医院时在某红绿灯十字路口等了很长时间。在深圳各大街的十字路口总会有不少乞讨者在红灯亮起车停下时冲进道路去敲名牌轿车的窗想让里面的有钱人给点钱花,很佩服那些开着奔驰宝马的人翻遍全身后能翻出一元的硬币给,当然也很佩服乞丐们能够冒着生命危险在交通事故这么多的十字路口乞讨,这年头真的是赚钱不容易啊。我和李哥在车内观赏外面的乞讨盛景时一小女孩拿着破碗走到我们车窗前掂起脚尖向我们讨钱,这是我到深圳几个月来第一次遇到有人会向开破货车的人讨钱,马上和李哥无比慷慨地给了十块钱她,我想从此以后她的乞讨观一定会发生质的改变。
生活更加繁忙起来,老板接了个绿化工程,我和李哥还有大叔每天拉着一车又一车的绿化苗去工地种,每天加班到深夜,顶风冒雨晒太阳的过着一天又一天,在这个繁华都市的某个角落拼了命地干活,夜来了热闹了又寂静了因为夜深了。李哥边挖坑边问我:小杨,好玩吗?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爽极了,他妈的比*还爽。
李哥说:爽你个*毛,你来挖个坑看一下下面全是石头,挖一下全身都震麻了。
我接过锄头说:哎呀妈呀你都高潮了啊,那我也来全身麻一下。
我接过锄头用力挖了一锄头发现挖出的泥巴中带有两个一元硬币,至于为什么在那么暗的夜光下我还能看清楚那硬币我想应该源于我当时对金钱的渴求。
我高兴的拾起两元硬币对李哥说:发财拉发财拉李哥。
李哥很是郁闷地说:妈的,本来应该是我得到的,早知道不让你挖了。
我说:这钱是找着主人来的。
我把两个硬币用雨水冲洗干净后放入口袋然后向上天作了感谢的手势希望它以后让我多挖到点最好挖到金条,此刻我才真切的体会到当年太保在粪坑里拣到两个硬币时的激动心情。
这两块钱在用的过程中产生了巨大波折,由于硬币已经有点生绣所以用它来买什么东西都没有人乐意收留它,这也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有人不乐意要钱的事情,我一时没法用它换取我所想得到的东西,我失落地握着它走在回去的路上,这就是有钱没法用的痛苦,它如同贪官的钱成为闲钱,正当我考虑扔了算了的时候忽然见路边墙壁上有个自动售避孕套的机子,心想这机子应该没有识别硬币生锈的功能吧,于是走上去毫不犹豫地扔进去一个硬币,只听咣当一声弹出一个避孕套我顿时心花怒放,再扔另一个进去又弹出一个避孕套来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原来上天馈赠我两块钱是给我买避孕套的,实在太令人感动了,我坚定地握着两个避孕套正高兴的时候突然一个疑问产生了,目前的情况哪有女人让搞啊去嫖更是没有钱的了去*的话就更没必要用避孕套了,妈的原来上天也会捉弄人啊!我想扔了算了又觉得可惜,一看保质期到2010年10月底,还是留着吧!未来的事情天知道,天知道2010年10月底之前会发生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女人献身?我想上天既然送两块钱让我买两套应该也会送上两个女人让我打炮,想到这里我也就心安理得满心欢喜了。
我们开着车回市x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大叔在车上已经睡着口水流了一身,我翻开车内的报纸看到头版头条写着:某某某歌星们为了迎接2008年的到来欢庆元旦出场费一小时上百万。想想真是不简单,这就是明星和我们农民工的区别啊,人家赚钱是一小时赚百万,我们赚钱是一小时赚几块,这种区别就如同拿凡蒂冈人口跟中国人口相比一样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啊。我不明白那些明星上去唱几首歌怎么就迎接新年到来了呢?他们不迎接新年一样要到来的。
而这个所谓娱乐化的世界归根结底就是聪明人娱乐了愚昧人的钱而变成有钱人的一个过程而已,悲哀的是愚昧的人还被娱乐得很开心。
李哥一路开车开得精神抖擞,我问:你这个畜生,你兴奋什么啊你?
李哥说:为了你们的小命啊。
车窗外还在下着绵绵春雨,点点洒落在我们的车窗然后再挣扎着流下去,雨划落的轨迹被路灯照得那么的真切,半个厘米外的世界在雨中一片失落,失落的世界真是“湿”落,我们更是在失落的世界更加失落。我们的货车奔驰在北环大道,车轮把路上的积水辗出一串串水花,此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只是车往前走着而已。
某天我骑车飞快地下班回家时很不幸地把钱包给弄丢了,包里有我的所有证件和银行卡,由此开始了猪狗不如的生活,也开始了三无人员生活,所幸我的存折还在家中,我用存折取出了仅有的200元救命钱,而当时离发工钱还遥遥无期,我和李哥第二天就开始了吃面生活,看来生活水平毫无提高啊,我与面条结下了不解之缘想甩都甩不掉了,欣慰的是每次靠面为生的时候都有个人陪我。由此看来选择离开我的女人是何等英明啊。
我和李哥以面相依为生,想想生活真是如同一泡屎一样又臭又垃圾,某次我花掉昂贵的1元钱买了大把青菜回来下面条,李哥看到后十分惊讶地说:小杨,你怎么一次放这么多,一点都不知道节约。
我说:有意见吗?
李哥说:一次吃这么多,真是浪费国家粮食,造孽啊。
我说:报纸上*都说了,我国粮食人均储存量高于世界人均水平啊,我们不能自己挨饿为国家省粮啊。
李哥说:这倒也是,好好好,煮煮煮,我们也要奢侈一点。
我说:是啊,天下最可悲的奢侈者就是我们了。
李哥说:华兄,不要这样打击我们自己嘛,别人看不起自己要自己看得起自己。
我说:你可真能看得起自己。
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和李哥每天幻想着买个彩票中个500万的好事能发生在我们身上,但关键是我们穷得连买一注彩票的2块钱都舍不得花,真是舍不得两块钱套不住500万啊。但纵然这样,我和李哥还是天天设想着如果自己中个500万后该如何支配的问题,我相信这是所有渴望中奖的彩民都考虑过的问题。
李哥问我:小杨啊,如果你中500万,你怎么支配啊,给我点么?
我说:税后400万,给你50万行不?
李哥说:太少了吧?
我说:难道要400万都给你啊?平分得了。
李哥说:那太多了。
我说:你想怎么样?
李哥说:给个50万再给我买部车就行了,我还没开过轿车呢,天天开这破货车我都腻了,这就好比玩女人玩久同一个人自然就会腻一样,更何况是玩一个质量又不高的。
我说:好,给你买部雪佛兰得了。
李哥说:不行。
我说:那就大奔,难不成你还想要法拉利?
李哥说:不行,太贵的玩不起啊,这也好比玩女人,太高级的就算你买得起也玩不久啊,给我买部广州本田就行了。
我说:好,那就这么定了,给你50万再给你买部广州本田,哦对了李哥,我们的钱还够买几把面条来着?
李哥说:你别打岔,这样一来你应该还剩300万左右,你可以去开一家园林公司然后我去帮你当司机。
我说:好,我正这样想呢,那如果你中个500万该怎么弄呢?
李哥说:如果我中500万,我也给你50万,给你买部30万左右的车,再包你吃喝一年。
我很是感动地说:哇,李哥真是大方,我感动啊。
李哥接着说:包你吃一年的面条喝一年的自来水。
我说:操你奶奶的又吃面条,为了50万让我吃一年的面条太狠了你。
李哥哈哈大笑说:是啊,你以为钱那么容易到手啊,你每天开着轿车来我家吃面条,那面条就像现在我们吃的一样连青菜都没得放哦。
一旁沉思的大叔突然插话说:妈的你们有钱就忘掉你们大叔拉真没良心啊。
我说:哦对了,李哥你应该给大叔搞个漂亮妞让大叔尝尝新时代的妞啊,最好是90后的非主流女孩啊。
大叔说:我老了不行了,老二不听话了,看见漂亮小姐都害羞的低着头啊,小李你给小杨弄个漂亮的护士小姐倒是真的,你看这孩子年纪轻轻的给憋得都快发疯了,我怕他走上犯罪道路啊,哎,真是可怜的孩子啊。
大叔跟我说女人总是忘不了要给我找个护士小姐,好像我跪在他面前发过誓非护士小姐不要一样。
李哥说:是是是,我跟小杨现在都是命苦的人呀,连让女人帮*的钱都出不起,更别说打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