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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男孩儿,那就是皇长子,其母亲又身为皇妃,况且皇后又未能产下皇子,这太子之位是定然跑不掉的,到那时司马一氏更是坐大,无人能予以牵制。所以若那宫中地皇妃产下男子,必然又会是一番争斗。当然,若是女孩儿,就平安无事,一切都维持在现在这种平静之下,虽然暗波涌动,但还不至于挑破了脸皮。
孩子尚未出生,围绕着他的计划就层层定下,曹爽是巴不得派了人去将那尚未出世的孩子弄死,好省却心头一件大事,可是那皇妃是足不出户,又从不肯见外人,想要对她下手,却也难得很。
胎儿既稳,距产期便尚有两月,这两个月间风云变幻,谁都算不准会发生什么。
风云将起未起之际,反倒是平静地很。此刻雯夏尚不知道洛阳城中发生了何事,她的心思也没放在哪儿,雯夏现在唯一关心的,还是王弼地身体。
夏日渐逝秋日来临,王弼地身体也如那秋日地黄叶一般每况愈下,夏日里的精神和体力不复存在,他的脸一日比一日蜡黄,甚至连起身都很艰难。
雯夏和王弼都心知肚明,也许他们能在一起地时间并不长了,但是谁都没有将这个事实说出口。两人就好似约好了一般,从不提及此事,依旧向从前一样,每日里到林中散散步,到了晚上,就相携坐在青石上看日落。
一起看日落,已经成了两人的习惯,只要天气尚可的时候,两人便会不约而同,放下手头的事情,去看那红霞满天时的瑰丽。雯夏越来越舍不得松开王弼的手,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王弼在她身边,她就会去握住王弼的手,只要握住他的手,雯夏心里就会有片刻的宁静。
因为时间有限,才更体会到对方的重要,因为相聚无多,才更加用心记忆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但是这样的日子也是有限的,这一日,王弼忽然又沉睡不醒,这一次无论雯夏怎么叫,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一百五十九章 年年只秋雁】………
“你这么逼我,就不怕我坏了你的事?”雯夏缓缓抬起头,将额前一缕湿发捋到后面去,道:“世事无常,别以为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掌控在手中,这一次我离开洛阳,你不是时候才发觉的?将我放在宫里,你就不怕我什么时候倒戈相向?”
从刚才两人开始说话的时候,所有的人便都被司马炎驱赶到了五十步之外,所以两人之间的言谈并不会被第三人知晓。
司马炎呵呵一笑,一脸慈爱的样子,道:“夏儿,你又和爹闹别扭了不是?爹心中可是很疼你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事情,爹都帮你办好。你喜欢的东西,爹都会给你好好保管起来的。”
雯夏默然,司马炎口上说的亲切,其实是在暗示雯夏,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异动,除非她可以不顾王弼的性命,不顾所有那些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她又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不可能做得到,所以她是被司马炎吃的死死的。
“好吧,要我什么时候回去?”雯夏一把将脸上的雨水抹掉,笑了笑,道:“现在小艾尚在宫中待产吧?一个皇宫里,怎么可能同时出现两位皇妃?爹要怎么安排?”
雯夏知道不能硬碰硬,眼下就算是坚决不答应,她也没有什么退路可寻。上回硬碰硬的结果,给她留下一道深深伤疤的同时,也让雯夏明白用鸡蛋去碰石头。zZz中文网石头不会变,鸡蛋却一定会变成散蛋花。她不是那颗石头,她只是那颗鸡蛋,所以硬碰地话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司马炎虽然料定了雯夏断然无法拒绝,却也没想到她答应的如此爽快,对于这个容貌长相与自己女儿一般无二的人,司马炎总是感觉到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意味。当他察觉到雯夏有异样举动的时候,曾今派人细细查探过不止一次。却什么都没查出来,究竟这个女子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司马炎是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她有所图谋,却又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走,若说她没有图谋,却为何要扮作永嘉的模样?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暗探,有心冒充,是断然不会像她这样有如此多地破绽。而且像她这般心软误事,可若说她没有图谋,却为何开始的时候便自认郡主?
“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司马炎拿定了雯夏此刻再没有腾挪的余地,索性便将这个心中的疑虑问出。虽然不指望能得到真正的答案,但总可以从对方的反应中探知一二。
雯夏将被雨淋湿的袖子拎起来拧干,魏晋之时士人喜穿宽袍广袖的衣服,雯夏为脱身,这日也扮作是个普通地士子。所以她这身衣服上的袖子足有两尺长。雯夏双手交替。将两袖都拧干了。才答道:“我若是说真话,你断然是不信的,但是我若说假话骗你……;zZz.com。却又会让你劳心伤神一番,派人出去多方打听。不知道你想听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这,爹自然是想听真话。”司马炎捻须一笑,他来找雯夏,为了掩饰身份,披着斗篷还用兜帽遮住大半张脸,斗篷地料子厚,又防水,所以虽然一同在雨中站着,雯夏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司马炎却只微微打湿了衣领袖口,连头发和胡须也都只是微微沾湿了些。
雯夏仰头看着天,天空灰蒙蒙的,细细的雨滴如断开的线一般不停地落下来。雯夏的肌肤已经很冷了,冷到让她再也感受不到雨滴地冰冷,甚至是雨滴砸在脸上,雯夏都茫然无觉。
“其实做鬼,比做人好。”雯夏口中喃喃自语着,复又看着司马炎,道:“若是我说,是幽冥之中地使者让我来这里地,你可信?”
司马炎一愣,心中只当雯夏是断然不肯将实话说给他听的,他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反正有王弼在手中,投鼠忌器,雯夏也不敢有什么异动,至于她的身份究竟如何,以后再慢慢探查清楚便可。
“夏儿,雨这么大,小心淋湿了着凉。”司马炎堆起一脸地慈父微笑,伸手拍了拍雯夏的肩膀,又为雯夏将被雨淋湿的头发理了理,冲着远处的苏曼微生亦等人招招手,那几人急忙走进,司马炎转头对他们吩咐道:“赶紧带夏儿到车里,找身干净衣服换上。”
说罢,司马炎随即转向雯夏,道:“夏儿,现在你的身份不便被人知晓,也不便被人看到,就和爹同车而行吧。”
雯夏冷笑道:“我还有回绝的余地么?”
司马炎车中居然连干净的衣服都备着,雯夏倒是没想到,那衣服虽然不甚合身,但是此朝尚宽衣大袖,衣服是男子式样,难免宽大,雯夏穿上倒也不会显得太过别扭,倒是更显出又几分飘逸潇洒。
将头发解散了,擦去发中的雨水,雯夏便不再将头发束起,只是随意披散着。她的头发虽然被她剪过一次,但是此时已经又长长了不少,头发剪过一次之后,原来黄细的头发也稍稍变得黑了些粗了些,散开来看黑黝黝一片,倒也不少。
“夏儿如此模样,真有几分仙人之态。”司马炎掀开车帘,见了雯夏的模样,赞道:“和夏儿一比,那些自命风流的士子也不过如此。”
仙人?好讽刺的比喻!雯夏向一侧让了让,给司马炎让出位置来,道:“司马大人请上车。”
虽然司马炎依旧称呼她为夏儿,亲切的宛如女儿一般,可雯夏心里只觉得厌恶,她称司马炎为大人,便是有意疏远两人关系,让司马炎那种假装亲切疼爱的戏没法再演下去。
但是司马炎却不在意,上了车坐在雯夏身侧,便自然而然拉过了雯夏的手,惊道:“夏儿,怎么你的手如此冰冷?是不是生病了?”
废话!她在雨中站了那么久,又没有防雨避寒的衣服,浑身上下都冷透了,若手还能像火炉一般热乎,倒真是有病。
“不劳动司马大人费心,我还死不了。”雯夏将自己的手拽回来,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将脸转向车篷,再不看司马炎一眼。她心中是恨透了司马炎,却也无奈之极,若不是这个老家伙,她何至于如此受制于人?可若世界上真的没了司马炎,便也没了司马雯夏,更不会有现在的她。这么一圈绕下来,难道因为司马炎给了她承载生命的这个躯体,所以司马炎带给她的一切痛苦和无奈,她便都要承受么?
车行一段,雯夏忽然听到一阵响彻云霄的鸣叫声,那是南飞的大雁所发出的声音。雨稍稍停歇,这些大宴便又开始了长途的征程,每年秋天离去,春日再返,年年如此,从不失约。
雯夏暗中握紧了拳头,她终是不能忍受这样没有自由的生活,终有一日,她要在一片真正属于她自己的自由天空下,看着球雁南飞。一定要!一定会有那么一日!一定!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与君结发情】………
虽然从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这么一天真的来了,依然是让人难以接受的。王弼的鼻息细弱宛如游丝,随时都会断掉,这一次比上次更糟糕,他沉睡了一天一夜,方才悠悠醒转。
王弼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除非出现什么奇迹,能医好他,否则再来这么一次,他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我听说,如果把两个人的头发系在一起,这两个人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对么?”雯夏慢慢地给王弼梳着头,他细黄的头发从雯夏手指间溜走,披散在他身上。雯夏将那些不听话的头发一缕一缕收起来,道:“给我一束你的头发,好不好?”
结发是只有夫妻才会做的事情,雯夏的意思王弼怎会不明白,他转过头,那些好不容易被雯夏收拢在手里的头发又散落开来,细黄的头发随着气流微微起伏,就像要溶入空气中一样。
“你会找到比我更适合的人来结发的。”王弼笑着摇摇头,道:“我是个就快要死了的人,不值得你如此。”
“世上可与妾结发者,唯君一人。”雯夏将自己鬓边头发拆散,抓出一缕来,又拾起王弼一缕散发,将两股头发缓缓系在一起。
王弼想要阻止,但是看到雯夏眼中的坚持,还是坐着没动,任由雯夏将两人头发并成一股,在上面打了个结。头发系在一起。两个人地头自然而然便贴近了,“我拴住你了,你跑不掉的。”雯夏嫣然一笑,抓着那一缕捆在一起的头发,笑道:“有这个,我就不怕你跑掉。”
“雯夏,弼哥哥,吃放了。”媚儿在屋外高声呼叫。
雯夏听到媚儿呼喊。抬头想要大声应答,却忘了两个人的头发还拴在一起,这么一抬头,扯的两人头发一紧,一下子撞在一起。
“好疼好疼。”雯夏皱着眉道:“原来不仅是拴住了你,连我自己也捆进去了。”想要将头发解开,但是方才一扯之下,那结更紧了些,况且头发一乱。难理出个头绪,雯夏低头弄了半响,将两个人的头发都揪下来不少,方才将两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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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头发都揪下来。两人自然都吃了些苦头,雯夏吐吐舌头,笑道:“看起来还是我吃亏些呢,我掉下来的头发比你多!”
雯夏强颜欢笑,说些有意思地笑话。但是看到落在地板上的那些头发。鼻子还是忍不住一酸。头发可以系的住,可是面前这个人,她终究还是系不住的。
雯夏急忙低头。不让王弼看到自己伤感落泪的一面,“媚儿在叫你,快去吃饭吧。”
两人距离这么近,王弼怎么可能看不到雯夏脸上的表情变化?既然雯夏不愿让他看到,他便也装作没看到,“好,我先去,你要快点过来。”
雯夏看着别处,点了点头,道:“我马上就去。”
王弼站起身,他的头发还未曾束起,散散披着,他一走,那些细黄的头发便随着他走动带起的微风轻轻摇晃着,王弼打开房门,雯夏忍不住抬头看着他地背影,那个瘦弱的影子就像是溶入了夕阳的光辉一般,消失在雯夏的泪眼中。
雯夏抬起袖子拭去了眼中泪水,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一下自己地情绪,努力想要微笑着,但是无论怎么努力,雯夏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都不是笑,她如何能笑得出来?
为什么喜欢的她永远也得不到?不喜欢的却缠着她不放?短短两个月的真心相交,只有两个月,那怎么能够,她多想要一直一直这样看着他,每天一起看落日,直到终老。为什么这么简单地愿望,都无法实现呢?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不愿顺从命运安排而带来地报复?她地命运便只有终结在那洛阳城的皇宫之中,随同这个即将陨落的朝代而一同消散才是对地么?可是这一切又与王弼何干?如果是报复,为什么不报复到她身上,却要伤害她喜欢的人?
“我想要你活下去。”雯夏握着拳头,眼中的泪水一滴滴落在那些乱发之上。无论是多么渺茫的机会,也想要试一试,无论如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自己面前。手机小说站。zZz。
“就算要逆天而行,我也要去做!”决定了的事情,雯夏就会毅然决然地去做,就像当初渴望得到自由,便想尽各种办法从洛阳城,从皇宫中逃离一样。不过上次是为了自己,而这一次,是为了心中所喜欢的人。
雯夏擦干了眼泪,笑了笑,安静地走出屋子,小心避开媚儿等人的视线,一个人静悄悄走进了树林。
“你出来,我有话说。”雯夏对着空无一人的树林缓缓说道:“你出来。”雯夏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比平时说话的声音还要小些,但是雯夏知道,她要找的人一定会听到,一定会出来的。
一眨眼的功夫,雯夏面前出现了一个人,那个总是抱着一具琴,却只弹奏广陵散的怪人。
“你知道救他的办法么?”雯夏盯着那个人,没头没尾就这样问道。
一串琴音过后,那人发出低沉的笑声,“娘娘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雯夏道:“我和你回洛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一定要救他。”
“娘娘当初可是宁死都不回去的啊!”那个神秘男子既不答应,也不回绝,他双手虚按在琴弦上,道:“娘娘就不怕我救不了他?”
雯夏一挑眉。道:“我总要试一试,才知道你救不救得了。”
“若是我说,我救不了呢?”那神秘男子手微微一震,几个音符从他手下流淌而出,虽不成曲调,倒也清雅悦耳。
“那你就在这儿等一辈子吧!”雯夏扭头就要走,那男子身形一闪,已经挡住了雯夏地去路。
“我虽救不了。我却知道那药从何而来,谁人可解。”
“是谁?”雯夏犹如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那人在何处?”
“洛阳。”
雯夏稍作沉吟,道:“若你是诳我回洛阳,那我回去了还要走,就算走不掉,我也会弄得谁都得不了好果子吃!大不了同归于尽,你以为我怕死么?”
“是,是。我可不敢。”那神秘男子不卑不亢,对雯夏微微低头,道:“未来的皇后,借给在下一个胆子。也不敢有所欺瞒。”
“未来的皇后?这是爹给我安排的未来?”雯夏嗤之以鼻,“还不一样是棋子。”
“棋子和棋子,也是不一样的,有些棋子必须要保全,而另一些就需要牺牲了。”那神秘男子沉声笑道:“这天下之人。不都是天下这张棋盘上的棋子么?”“废话少说。告诉我。去哪儿能找到那个人。”雯夏不耐烦再和那男子唆了,王弼的身体是一时不如一时,从这里到洛阳。最快也需要五六日,这么来来回回,不知王弼能不能等到地。
“娘娘可以带着那位公子一起上路,赶赴洛阳,公子以后呆在洛阳,娘娘就算想见,也容易许多啊。”
“他的身体怎么禁得起路途劳顿!”雯夏盯着那男子,他该不会是想要在路上累死王弼吧?
那男子呵呵一笑,道:“在下总有些微末的本领,可以保公子这一路平安。”
好厉害的家伙,不仅将眼下算清楚了,连带着将以后雯夏要如何也考虑到了。的确,如果从这儿去洛阳找了人再回来,耽搁的时间极长,到不如带着王弼一起去求医,虽然更加冒险些,希望却也更多了些。况且王弼的身体遭受如此重病折磨,日后想要恢复,必然需要长久的调理,是不可能在短期内康复的。
但是雯夏犹自有些不信,连蔡文姬都束手无策地毒,真有人能治得了么?
“医术之深,深不可测,天下之大,自有高人,又岂是一个小小的蔡文姬所能比拟的?”那男子似乎有洞察人心的力量,雯夏再怀疑什么,他一眼就能看透似地。虽然他这句话有些辱及蔡文姬的意思,但是雯夏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就没有再反驳。
“好,那明天就走。”
“娘娘,太急了,那位公子死不了的,不妨再多等几天,也好让在下有个准备的时间啊!”
“准备?”雯夏冷笑,“你不是日日夜夜都盼着我能乖乖随你回洛阳么?恐怕早就准备停当了。”
那男子没有在意雯夏地冷嘲热讽,他抚琴奏曲,道:“总要让在下寻一辆舒适地车子啊!就算娘娘经得起颠簸,那位公子也不行地。”
雯夏无言以对,这家伙做每件事都有道理,件件都是站在她的立场上,让她无法拒绝。
雯夏正欲离开,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个怡然坐在树下弹琴的男子,落叶飘下,在他周围盘旋着,纷纷扬扬,看上去极美。“你怎么不弹《广陵散》了?换曲子了?”
“既然娘娘答应回去,我自然是不必再做刺客,那刺客地曲子,也不用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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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貌似支持率最高的是小康筒子和阮籍,咱们这位病秧子王弼好像太弱了点
嘿,出于子楣的古怪爱好,于是连带着阮籍,也让他吐了一回血是这样大家就公平了,都素病秧子,不管是装滴还是真滴。
至于皇宫里的事情,想必有的筒子也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猜不出来也不要紧,五章之内就会揭晓了,至于偶们滴病秧子王同学,究竟是有的救呢,还是没得救呢?
因为前两天有读者对我说不同意病秧子同学做男主,让他赶快病死了换人,于是子楣一再考虑改大纲,让他就这样病死算了,但是想了想,还素按着原来的构想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