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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夏没想到这酒力居然如此之大,刚才一口喝的多了,不小心呛到了自己。这葫芦里的酒和她上次喝的竹叶青相比,虽然味道相似。酒劲却大了不止一倍。
雯夏连连拍胸,鼻涕眼泪一快儿都咳了出来。小艾急匆匆地为她抚背擦脸,好半天雯夏才缓过劲儿来。“咳——刘伶,你这酒可真厉害。”雯夏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将那酒葫芦递给刘伶。
刘伶下了他那破马车。向雯夏这边走了过来,哈哈一笑,道:“忘记提醒你,抱歉的很,谁知道你拿起来就喝。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你若想下毒,早就下了,还用得着等到此时?”雯夏舔舔嘴唇。刚才咳出来地酒渍还残留在唇边,辣的很。
“从前你只是郡主,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可是贵妃,身份不同了。”刘伶拎起不离身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冷酒,慢悠悠地说道。
“哦?那见到贵妃,你是不是应该跪下向我行礼?”雯夏斜眼瞄着刘伶,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忍不住笑道:“刚才你可说过要请我喝酒的话,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你不会想要赖账吧?”
刘伶用棉絮都露在外面的破袖子蹭了蹭嘴,又用瓶塞小心地将酒葫芦口塞紧,将酒葫芦翻过来底朝上倒了倒。确定不会有一滴酒洒出来,才笑着对雯夏道:“娘娘若赏脸。
zZz。com在下理应是荣幸之至,可惜我口袋空空,只好去赊账了,却不知那酒肆的老板可否愿意赊账给我这个穷酒鬼。”
雯夏忍不住大笑起来,自从入宫之后,这是雯夏第一次听到别人喊她“娘娘”她还能如此高兴地。从前听人喊她“娘娘”,雯夏只觉得那称谓是个牢笼,很是不喜欢。但是从刘伶口中听来,这却只是朋友间的游戏玩笑,在刘伶的眼中,不管是皇帝还是乞丐,只要能与他同饮,便是朋友。
“你请客,我付钱。”雯夏笑着拍了拍胸膛,道:“没问题,不过我可不要喝你酒葫芦里的冷酒了,虽然够豪迈,但是再多喝一口,我就会醉了。”
刘伶冲着那抱着铁锹坐在破马车上打盹的男子挥了挥手,道:“我今天死不了,你可以回去向夫人交差了。”
什么死不了?雯夏疑惑地看了看刘伶,问道:“刘伶兄刚才是出城去了?”
“在城中喝酒实在无聊,能和我一起喝酒地人也都走了,不如出城去随便走走,一边走一边喝。”刘伶将酒葫芦挂在腰间,走路一晃一晃,显然是尚在酒醉之中。
走了几步,刘伶又道:“出城便出城吧,内子偏说我喝酒太多,若是醉死在路边怎么办。我便带了个仆役跟着,如果我走到哪里醉死了,就地挖个坑埋了我便好。身死处便是埋骨处,也不必费心思选什么风水宝地。”
刘伶活的实在太洒脱了,他看什么都无所谓,连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雯夏既佩服又疑惑地看着刘伶,他也不过弱冠之年,怎么就能如七八十岁的老头一般,看的如此通透明晰?能活地如此玩世不恭?
“刘伶兄也该注意些自己的身子才是,酒喝多了,毕竟伤身。若是你伤病了,令阃可如何是好?”
刘伶用一双醉眼看了看雯夏,笑道:“人生不过百年而已,就算我先死了,再过个几十年,她不也要死了?我们的孩子也不过再多活几十年,也会死。这几十年多活少活,也没什么太大地区别,不过是再多看几十年俗人丑态罢了。”但是令阃不会为你而伤心么?”雯夏虽然佩服刘伶的豁达,但是他这样也太没有责任心了。嫁给他的女子还指望着这辈子都靠他呢!若是连他自己都如此不爱惜自己,又如何能给别人倚靠?
刘伶转头看着雯夏,道:“若是来和我喝酒的,便走,若是想要用这般俗人的想法来劝服我,还请娘娘回宫去!恕刘伶不能相陪!”
“好,我不说你。”雯夏轻叹一声,她自己不也想着抛下一切自由自在地活着么?又有什么理由要用世人的观点来给刘伶造个笼子,将本来已经如此洒脱自由的他再关进去,况且像刘伶这样狂放不羁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会被拘束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伶又将腰中地酒葫芦取下来,灌了一大口酒,大声吟道:“有大人先生者,以天地为一朝,万朝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暮天席地,纵意所如。止则操卮执觚,动则挈提壶,唯酒是务,焉知其余?
有贵介公子,缙绅处士,闻吾风声,议其所以。乃奋袂攮襟,怒目切齿,陈说礼法,是非锋起。先生于是方捧罂承槽,衔杯漱醪。奋髯箕踞,枕麴借糟,无思无虑,其乐陶陶。兀然而醉,豁尔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扰焉如江汉三载浮萍;二豪侍侧焉,如蜾蠃之与螟蛉。”
这段话听起来文绉绉地,其实翻译成现代汉语,意思就是:有一个德行高尚的老先生,把天地开辟作为一天,把万年作为须臾之间。把日月作为门窗,把天地八荒作为庭道。行走没有一定轨迹,居住无一定房屋。以天为幕,以地为席,放纵心意,随遇而安。无论动静都随身携带饮酒器具。只是沉湎于杯酒,不知道其他的。
有显贵公子和仕宦处士,听到我的名声,议论着我的行为。于是便敛起袖子,绾起衣襟,张目怒视,咬牙切齿。陈说礼仪法度,事事非非一起产生。先生在这时候正捧着酒瓮,抱着酒槽,衔着酒杯,喝着浊酒。拨弄着胡须,伸腿箕踞而坐。枕着酒曲,垫着酒糟。无思无虑,其乐陶陶。昏昏沉沉第地喝醉,又猛然清醒过来。安静地听,听不到雷霆之声。仔细地看,看不见泰山地形体。感觉不到寒暑近身。利欲动心,俯瞰万物,犹如萍之浮于长江、汉水,随波逐流,不值一提。
雯夏听懂了刘伶的颂,也明白了他地人。他当真便可以做到放纵心意,随遇而安。雯夏想着,或许刘伶这样的人,便算是达到了庄子逍遥游的境界吧?俯仰万物,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烦忧的事情了。
………【第一百二十章 日出转光芒】………
其实这些事情,雯夏是早已经有了计划的,但是没想到郭太后居然用这种方法将她送出宫,这才让雯夏有些措手不及。
在寒冷的冬夜里窝在破屋里过夜,实在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虽然有棉衣御寒,也点燃了驱寒的火堆,但还是不能阻隔冷风透过门缝儿窗户一个劲儿往屋里吹。
“连累你跟着我受这种苦,真是对不起。”雯夏抱歉地向微生亦愧疚地笑笑,如果不是她这么多心,刚才两个人就可以住在那备好的宅子里,不仅会有暖和和的屋子,还会有一顿可口的饭菜。
“我自然跟着郡主,郡主都能受得了,微生亦有什么受不了的。”
“还叫我郡主!万一被人听去,可就全完了!”雯夏伸出冰冷的指尖轻轻戳了戳微生亦的眉心,笑道:“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这样吧,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直呼我的名字,如果有人呢,就叫我夏公子,如何?”
微生亦显然是有些犹豫的,他避开了雯夏的视线,道:“这——,微生亦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你直接叫就可以了。既然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喊我的名字?而且我们总要见人的,你不能一直喊我郡主吧?”平等的观念对于微生亦这样从小便身为奴仆的人来说的确是不可理解的,但是对于雯夏来说却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zZz.com如果告诉微生亦,千年以后,平凡的老百姓可以直呼任何人的名字,包括国家最高的元首,他又会是如何一番表情呢?
“是,夏,夏公子。”
“再来试试叫我的名字。”
微生亦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了打气,费了半天力气,才终于将“雯夏”两个字从口中逼出来。而且那声音还小的像是蚊子鼓翅一般,勉强可以让人听到。微生亦平素动起手来身手矫健,就连受了伤也面不改色,但是这时叫一个人地名字却弄得满脸通红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有些像大家闺秀初见外人的样子。
雯夏看着微生亦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想想还是忍住了。“这不是就说出来了么?又有什么敢不敢,可以不可以的。从今以后你就这样称呼我,不要再喊我什么郡主,我讨厌那个称谓。而且我以后再也不是郡主了。”
凑合着将这寒冷的黎明度过去,微生亦便想要继续上路,离开洛阳,但是雯夏却要继续等着。zZz中文网。.zZz.com
“恐怕再等下去,会被发现。”微生亦弄不明白雯夏究竟还在等什么。
“等小艾和苏曼。她们会出来的,这是我和太后的约定。”雯夏叹口气,低声道:“我连身边地人都没办法保护。当初只能将她们带进宫。此刻我走了,怎么能把她们扔在里面不管。”
“可是不能总留在这里等着,再过一夜你的身体也撑不住。”微生亦对雯夏的决定表示自己的异议,“不如先走,等找到落脚之处,我再回来找她们。”
雯夏摇摇头,将身上的棉衣裹地更紧些,道:“不行。要走就一起走。上回我都累地她们受伤,这回无论如何也得见到她们安全出来,我才放心。”火堆中的柴禾快烧尽了,忽然发出“荜拨”一声,隐藏在火堆深处的一块原先未曾烧着的燃料忽然炸开了。将要熄灭的火焰爆发出最后地能量,一下子光芒四射。将屋外的太阳光都遮掩了下去。
火星四射,有几颗落在雯夏的棉衣上,雯夏虽然扑地及时,却也将棉衣烫出了好几个窟窿。
“不过今夜要换个地方睡觉,倒是真的。”雯夏看看衣服上的几个小洞,自嘲地笑了笑,道:“还好只是几个小窟窿,如果整件都烧了,可就没穿的了。”说着,雯夏将棉衣带子系好,又从大包裹里取出一件外衫罩上,遮住那几个窟窿。
“夏公子要去哪里?”微生亦终究还是没能喜欢对雯夏直呼其名,就算不叫她“郡主”,也总得加个“公子”的名头。
雯夏看看自己身上衣服,苍青色的外衫是男子的式样,内里的棉衣是玄青色料子,亦是男子地长衫模样。雯夏将这些衣服往身上套的时候只想到要暖和,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为自己该换了装束。顺便将脚上的水粉色鞋子换掉,将头发挽起用发簪固定好,雯夏再看自己,哪里还有半点郡主贵妃的模样?完全就是个普通人家的男孩子。
只可惜这张脸没法和衣服一样变个样子,雯夏只能蹭了点灰往脸上涂了涂,将永嘉本来一张细嫩白皙地脸涂地黑乎乎,左一个麻子右一个坑,好端端的容颜马上就变了样儿。
雯夏抬起头让微生亦看,“这样还能认出我么?”
微生亦瞪大眼睛看着,摇了摇头。
“其实仔细看,还是看得出地。”雯夏很有自知之名,她不会化妆术,更不会伪装,这么一弄也许初见不会被认出,但是如果是熟人仔细看的话,还是会露底。可是眼下却哪里去找个会易容的家伙来?也只能这么凑合了。不过认识她的非富即贵,想来也不会轻易碰到。
“我们回去,找间客店住下。”雯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火堆中未曾熄灭的余火都踩灭了。那整整一包裹银子,雯夏一个人是背不动的,便分开做一大一小两分,她自己背着小的那份,微生亦背着大的那份。
雯夏此举却是她暗中留着的一手,虽然她已经信了微生亦七成,但是还有三分怀疑。雯夏生怕这其中有什么全套陷阱,留点银子在身上总是安心些。况且就算微生亦可信,如果两人因为什么意外分开了,雯夏也不至于落的两手空空的境地。
当然,此番怀疑雯夏只是在心中略微想过,从来没有溢于言表。
今天是皇家幼儿园的作者玄色的生日,子楣在这里祝色MM生日快乐,今年二十明年十八一岁,更要多码字,多更新,造福大众捏
………【第三卷 皇朝贵妃 第一百零八章 半醉半醒间】………
刘伶将雯夏带倒了自己的家里,开始的时候,雯夏尚且怕因为自己而给刘伶带来麻烦,但是他却哈哈笑着,道:“天下间再没有能给我带来麻烦的人了,走,走,内子酿的酒可算是天下一绝!”
刘伶的妻子看上去是个普通的女子,她没有山涛妻子那样绝世的容貌,也没有水锦那种娇柔的媚态。她就像是街边到处可见的平凡女子,虽然不漂亮,却支撑着整个一个家。
刘伶的妻子并不认识雯夏,只是见刘伶带她回来,便一并招待。虽然看出雯夏是女扮男装,却也并不询问。
说实话,雯夏不敢恭维刘伶所谓的美酒,那酒入口就像火烧,咽下去又像是利刃顺着喉管一路割下去。入了肚,却又有一股热腾腾的气流直冲上来,让人一瞬间便晕头转向。
“好厉害的酒。”雯夏自知酒量不高,这么烈的酒,她喝了一口便没敢再喝下去。
雯夏看着刘伶就那样一杯一杯地喝着酒,都觉得有些傻眼了。虽然阮籍也是个酒壶不离手的人,但是阮籍却不会像刘伶这样喝。阮籍会品酒,会体验酒的美妙,而刘伶却只是为醉酒而饮。
刘伶的醉也许及不上阮籍的潇洒风流,却比阮籍醉的洒脱,醉的彻底。
刘伶就是那彻底的酒鬼,为醉而喝酒。他不在乎喝的是好酒还是劣酒,甚至就算是酒糟,只要带着三分酒气的东西,在刘伶那里便算作是可以喝的东西。
“主子,天快黑了……zZz@中文网。”小艾见雯夏坐着不动,委实有些着急,生怕再晚些宫门关闭,就回不去了。
“没关系。”雯夏摆摆手。无所谓地笑道:“回不去便回不去,反正着急的人又不是我。”
雯夏不敢再喝那烈酒,但是刘伶妻子端上来的下酒小菜却另有一番风味,那些小菜不过是平常人家的东西,再加上冬日里没什么好吃的,不过是一叠蜜饯,一叠腌菜。一盘花生。
但是对吃腻了山珍海味的雯夏来说,这三叠小菜却是另有一番风味,这样地味道,让雯夏想起在现代的时候,每逢她回家。母亲就会煮了最拿手的菜给她吃。虽然没有山珍海味,却每每让她吃的满足愉悦。
这样似曾相识的味道,这种几乎已经有些陌生的情感,又再雯夏身体里慢慢生长。
但雯夏终是没能多体验这样的感觉,夕阳未落地时候。有人进入了刘伶的破屋子,那男子走了进来,也不说话。只是恭恭敬敬向雯夏行了个大礼。
雯夏自然明白了这举动背后所含的意义,她无奈地起身,对着刘伶道:“我要回去了。”
刘伶晃着一颗大脑袋,脑袋顶上稀稀疏疏几根头发随着他身体的摇摆而前后晃着,“回——去?无谓来,何谓回?”
“来处遥不可及,却有必须要回去的地方。”雯夏叹口气,眼见对那个醉鬼是说不了什么话。便转向刘伶地妻子,道:“今日多谢款待,不管是酒还是菜,都美味的很。zZz。com”说罢,雯夏从手腕上褪下来一个碧玉的镯子。递给刘伶的妻子。“说好了是他请客,我付钱。可惜今天我没带着钱在身上,就用这个镯子抵账好了。”
“不过是自家做的一点东西,哪里值得什么钱。”刘伶地妻子急忙推却,不肯收。
雯夏却径直将那镯子放在刘伶手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酒钱放这里了,下回请我喝酒,可要你付账。”
“下回?又不知是何时了,这个送你。”刘伶将他那个装酒的大葫芦提给雯夏,葫芦里装了满满地酒,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人生多烦忧,醉了比醒着好。”刘伶说罢,又回到了他那酒的世界里,任凭那些酒将自己灌地烂醉,还是一杯接着一杯喝着。
“娘娘,时辰不早了,请娘娘回宫。”一出屋子,那男子便对雯夏跪倒。
雯夏虽然不喜他扰了自己,却也知道他是受命而来,挥挥手道:“快起来吧,这里人多,若是被人看到了不好,我回去便是。”
回了宫,雯夏心不在焉地将衣服换下来,不知是因为喝刘伶那烈酒喝多了,还是被冷风吹了,雯夏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点也没精神。用来洗脸的水被她撩到了胸前,她都没发觉。
“人生多烦忧,醉了比醒着好。”雯夏看着那个从刘伶手中带回来的酒葫芦,又走过去取来拿在手中,拔开木塞子喝了一口,想象着刘伶那种洒脱,却无论如何也学不来。
雯夏太过走神了,连曹芳进了安毓宫都没发觉。虽然小艾一个劲儿不停地拽雯夏的袖子,她还是一脸痴呆样儿,对着酒葫芦发呆,根本没意识到屋子里除了她以外的人全部都跪下了。
“你去了哪里?”曹芳脸上带着三分不快,他听说雯夏被太后叫去说教,便急匆匆跑来见雯夏,谁想来了却吃了个闭门羹,说雯夏身体不舒服,已经休息了。
曹芳以为雯夏是受了训心里不高兴,便硬闯了进去,才发现她根本就不在安毓宫里。追问之下,那些婢女不敢隐瞒,才将雯夏过一段时间便会出宫地事情说了出来。
“娘娘,娘娘!”苏曼见雯夏手里抓着酒葫芦神游物外,心里急了,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膝行到雯夏身前,摇晃着雯夏喊着她。
“呃——嗯?”雯夏转了转脑袋,发现跪了一屋子的人,再转转脑袋,雯夏才看到一脸不快的曹芳。“皇——上。”雯夏脑袋依然慢了半拍,虽然认出了曹芳,身子却是直挺挺地没有一点行礼的意思,只是上上下下看了曹芳几眼,脱口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是朕在问你!你去了哪里?”曹芳从来没有对雯夏发过脾气,这一次是气极了。本来一片好心跑来安慰她,却被告知雯夏出宫了,这还不算,派了人去找,居然找到天黑才把人找回来。而且一进安毓宫,曹芳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雯夏居然是跑出宫去喝酒?这哪里还有半分贵妃地样子?
曹芳想起那些关于雯夏的传言,看来传言不虚,这才是她地真正面目,原来之前她一直在自己面前装样子!还装的那么好!曹芳越想越生气,也不等雯夏回答,便道:“酒好喝么?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