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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城中转了一大圈。才绕回到山涛地府前。
“巨源兄,打扰你的人又回来了。”阮籍大大咧咧地,进山涛地府第便如入自家一般随随便便。
王弼这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雯夏和阮籍到了山涛府中之后,他下车折身便走。
“喂!你去哪儿?”雯夏急追几步。阻住王弼的去路,问道:“现在只是五更天,很冷的,能不能这么走,万一受了凉再生病,可怎么办?”
“我的事,不用你管!”王弼甩开雯夏,道:“什么时候郡主有需要在下效劳的地方,可以派人去找我。我不会躲起来地。答应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王弼一副烦不胜烦的样子,原地踱着步子。很不喜欢雯夏阻拦了他的道路,很想要早一点离开。
“既然不愿意。就不用帮忙了。”雯夏不喜欢王弼这样的态度。这让她心中很是不痛快。王弼这个样子,好似是自己逼着他做事一般。“今天你帮了我。你我之间就算一笔勾销,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不会强迫你做。只是请你爱惜自己的身体,莫再让别人担心。”雯夏说罢闪身让开了道路,道:“你的路,我不会挡。”
王弼迈步便走,一眼都没向雯夏这边瞅。
“他还真是个奇怪的人。”不知何时阮籍走到了雯夏身侧,“既然不愿意帮忙,当时拒绝不就好了?那个桐叶来找地时候,措辞是极为客气的,也没说非要他帮忙不可,是他自己要来的。”阮籍将酒瓶里地一点残酒喝掉,继续道:“雯夏,你的这个朋友言辞也是犀利地很,连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呃?”雯夏不由有些头痛,王弼怎么招惹到阮籍头上去了?
“只是。”阮籍伸舌头将酒瓶口上残余地最后一滴酒舔掉,用带着些醉意朦胧的语调道:“哎,酒没了,喝了巨源这么多酒,不知他还肯不肯再把府中窖藏地好酒拿出来。”阮籍哈哈一笑,趁着七分酒意,拽着雯夏就往山涛府中走。
落座之后,阮籍最先做的事情,自然便是将桌上温酒端起来,先喂了自己腹中的酒虫。
这还是雯夏自竹林一别之后,第一次见到山涛,相互问候过之后,山涛一直中规中矩,雯夏也不知再和他说什么好,坐在席上,总觉得别扭。当日初来这个世界,在林中小屋与山涛相处时的那种淡然随意,现在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了。
就因为一个身份么?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放弃了那郡主的身份,为何这个人对自己依然是这般敬而远之的态度神情?雯夏有些失落地暗叹一口气,也许是因为山涛这个人,他给了自己太多的舒服,所以永远无法像阮籍那样活的随性。
“巨源兄,不知今日壁后可有佳人?”阮籍陶醉地品着酒,道:“能酿出这般美酒的佳人,怪不得巨源兄要藏起来不让人看。”
山涛似乎有些窘迫,端起一杯酒来喝了,笑道:“上次实在是失礼了。”
雯夏有些好奇,也是为了打破她和山涛间的沉闷,便主动问道:“上次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哈。”阮籍似乎很是得意,道:“上次我和小康来找巨源兄喝酒,酒到半途听到隔板后有响声,当时大家都喝在兴头上,也没多问,后来才听说,是巨源兄的娇妻藏在隔板之后,想要一睹小康和我的风采呢!”阮籍说着,转向山涛,道:“巨源兄,令阃怎么就见不得人了?还要藏身在壁板之后,就算是大大方方出来看,我和小康也不会介意的这边阮籍正说着,雯夏听到那边传来衣服摩擦地板的声音,似乎是有人从地上站了起来,向这边走过来。
“上次的确是失礼的很,小妇人向先生赔礼了。”从隔板后缓缓走出一名女子,那女子低着头,总路的姿势极为优美,走到阮籍面前,微微拂低身体。那女子说话的声音入耳清澈,娓娓动听。
这章字数少了点楣今天卡文了,这点还写了有三个小时,汗颜
明天一定多写点,可能的话,明天尽量两更。
………【第三卷 皇朝贵妃 第一百零七章 身死便埋我】………
雯夏奇怪地看着从城门驾车进来的人,隔的远了,雯夏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还是觉得那人的面孔有些熟悉。破衣破车瘦马,再加上个萎靡不振的跟班,这人还真是穷到了极点,但是看他驱车喝酒时的姿势,这人倒是自得其乐,很享受现在的样子。
“小艾,回去吧。”雯夏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刚才那股近乎疯狂的偏执也从她脑中清除出去了,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理智又回到了雯夏脑中。
不过雯夏转身走出没两步,就听到有人在自己背后说话:“晚来天欲雪,一起喝杯酒驱寒如何?”
那声音似乎有些熟悉,雯夏转头,笑了:“好久不见,你还是这副穷困潦倒的样子。”
开口邀请雯夏的便是刚才那穿着破衣架着破车瘦马的人,他将车停在了路边,昂首挺胸站在车头,虽然他个头不高,又头大身子小,还是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但是他站在哪儿的气派便像是便像个手握千万大军的将军。
“刘伶,好久不见,不知有什么好酒请我?”雯夏认出了这个带着三分癫狂的人,初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一副醉鬼的落魄样子,此刻再见,依然如此。
“好酒没有,竹叶青倒有三坛。”刘伶扬手一扔,将手中的酒葫芦抛给雯夏。雯夏接住了那酒葫芦,与刘伶相视大笑。刘伶扔给雯夏的葫芦里还有小半葫芦冷酒,雯夏拔开塞子凑近一闻,果然便是那带着三分清幽三分出尘的竹叶青酒。闻着酒香,雯夏心中豪气顿生,也不管那酒冷不冷,干净不干净,仰头便是一口……;zZz.com。冷酒入腹。初只感到冰冷冷一条线顺着咽喉一路向下,转瞬间那酒力发上来,又觉得腹中一团火热腾腾地,身上的寒意马上便被驱散了。
雯夏没想到这酒力居然如此之大,刚才一口喝的多了,不小心呛到了自己。这葫芦里的酒和她上次喝的竹叶青相比,虽然味道相似。酒劲却大了不止一倍。
雯夏连连拍胸,鼻涕眼泪一快儿都咳了出来。小艾急匆匆地为她抚背擦脸,好半天雯夏才缓过劲儿来。“咳——刘伶,你这酒可真厉害。”雯夏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将那酒葫芦递给刘伶。
刘伶下了他那破马车。向雯夏这边走了过来,哈哈一笑,道:“忘记提醒你,抱歉的很,谁知道你拿起来就喝。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你若想下毒,早就下了,还用得着等到此时?”雯夏舔舔嘴唇。刚才咳出来地酒渍还残留在唇边,辣的很。
“从前你只是郡主,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可是贵妃,身份不同了。”刘伶拎起不离身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冷酒,慢悠悠地说道。
“哦?那见到贵妃,你是不是应该跪下向我行礼?”雯夏斜眼瞄着刘伶,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忍不住笑道:“刚才你可说过要请我喝酒的话,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你不会想要赖账吧?”
刘伶用棉絮都露在外面的破袖子蹭了蹭嘴,又用瓶塞小心地将酒葫芦口塞紧,将酒葫芦翻过来底朝上倒了倒。确定不会有一滴酒洒出来,才笑着对雯夏道:“娘娘若赏脸。
zZz。com在下理应是荣幸之至,可惜我口袋空空,只好去赊账了,却不知那酒肆的老板可否愿意赊账给我这个穷酒鬼。”
雯夏忍不住大笑起来,自从入宫之后,这是雯夏第一次听到别人喊她“娘娘”她还能如此高兴地。从前听人喊她“娘娘”,雯夏只觉得那称谓是个牢笼,很是不喜欢。但是从刘伶口中听来,这却只是朋友间的游戏玩笑,在刘伶的眼中,不管是皇帝还是乞丐,只要能与他同饮,便是朋友。
“你请客,我付钱。”雯夏笑着拍了拍胸膛,道:“没问题,不过我可不要喝你酒葫芦里的冷酒了,虽然够豪迈,但是再多喝一口,我就会醉了。”
刘伶冲着那抱着铁锹坐在破马车上打盹的男子挥了挥手,道:“我今天死不了,你可以回去向夫人交差了。”
什么死不了?雯夏疑惑地看了看刘伶,问道:“刘伶兄刚才是出城去了?”
“在城中喝酒实在无聊,能和我一起喝酒地人也都走了,不如出城去随便走走,一边走一边喝。”刘伶将酒葫芦挂在腰间,走路一晃一晃,显然是尚在酒醉之中。
走了几步,刘伶又道:“出城便出城吧,内子偏说我喝酒太多,若是醉死在路边怎么办。我便带了个仆役跟着,如果我走到哪里醉死了,就地挖个坑埋了我便好。身死处便是埋骨处,也不必费心思选什么风水宝地。”
刘伶活的实在太洒脱了,他看什么都无所谓,连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雯夏既佩服又疑惑地看着刘伶,他也不过弱冠之年,怎么就能如七八十岁的老头一般,看的如此通透明晰?能活地如此玩世不恭?
“刘伶兄也该注意些自己的身子才是,酒喝多了,毕竟伤身。若是你伤病了,令阃可如何是好?”
刘伶用一双醉眼看了看雯夏,笑道:“人生不过百年而已,就算我先死了,再过个几十年,她不也要死了?我们的孩子也不过再多活几十年,也会死。这几十年多活少活,也没什么太大地区别,不过是再多看几十年俗人丑态罢了。”但是令阃不会为你而伤心么?”雯夏虽然佩服刘伶的豁达,但是他这样也太没有责任心了。嫁给他的女子还指望着这辈子都靠他呢!若是连他自己都如此不爱惜自己,又如何能给别人倚靠?
刘伶转头看着雯夏,道:“若是来和我喝酒的,便走,若是想要用这般俗人的想法来劝服我,还请娘娘回宫去!恕刘伶不能相陪!”
“好,我不说你。”雯夏轻叹一声,她自己不也想着抛下一切自由自在地活着么?又有什么理由要用世人的观点来给刘伶造个笼子,将本来已经如此洒脱自由的他再关进去,况且像刘伶这样狂放不羁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会被拘束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伶又将腰中地酒葫芦取下来,灌了一大口酒,大声吟道:“有大人先生者,以天地为一朝,万朝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暮天席地,纵意所如。止则操卮执觚,动则挈提壶,唯酒是务,焉知其余?
有贵介公子,缙绅处士,闻吾风声,议其所以。乃奋袂攮襟,怒目切齿,陈说礼法,是非锋起。先生于是方捧罂承槽,衔杯漱醪。奋髯箕踞,枕麴借糟,无思无虑,其乐陶陶。兀然而醉,豁尔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扰焉如江汉三载浮萍;二豪侍侧焉,如蜾蠃之与螟蛉。”
这段话听起来文绉绉地,其实翻译成现代汉语,意思就是:有一个德行高尚的老先生,把天地开辟作为一天,把万年作为须臾之间。把日月作为门窗,把天地八荒作为庭道。行走没有一定轨迹,居住无一定房屋。以天为幕,以地为席,放纵心意,随遇而安。无论动静都随身携带饮酒器具。只是沉湎于杯酒,不知道其他的。
有显贵公子和仕宦处士,听到我的名声,议论着我的行为。于是便敛起袖子,绾起衣襟,张目怒视,咬牙切齿。陈说礼仪法度,事事非非一起产生。先生在这时候正捧着酒瓮,抱着酒槽,衔着酒杯,喝着浊酒。拨弄着胡须,伸腿箕踞而坐。枕着酒曲,垫着酒糟。无思无虑,其乐陶陶。昏昏沉沉第地喝醉,又猛然清醒过来。安静地听,听不到雷霆之声。仔细地看,看不见泰山地形体。感觉不到寒暑近身。利欲动心,俯瞰万物,犹如萍之浮于长江、汉水,随波逐流,不值一提。
雯夏听懂了刘伶的颂,也明白了他地人。他当真便可以做到放纵心意,随遇而安。雯夏想着,或许刘伶这样的人,便算是达到了庄子逍遥游的境界吧?俯仰万物,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烦忧的事情了。
………【第九十五章 流盻发姿媚】………
缓步从壁后走出来的山涛妻子便是这样的人,她出来的并不张扬,甚至就像是一名婢女走出来给客人和主人端茶倒水。
但是她往出那么一走,却将雯夏的眼光紧紧抓住了。被阮籍嵇康那样神采飞扬的男子吸引,对于雯夏来说并不奇怪,但是被一个尚未能一睹全貌的女子吸引,对雯夏来说还是第一次。
在现代的时候,雯夏也见过些容貌不错的女子。只是现代的女孩子,心太过浮躁,宛若风中柳絮一般,轻飘飘没有一点深度。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是以容貌为傲,却也越是空虚。她们虽然漂亮,却只能如昙花一现般,不能给人留下深刻不可磨灭的印象。
可是这个女子不同,她并不张扬,却是那般气质天成。她并不故作扭捏,却能在一瞬间抓住人的注意力。
雯夏侧转身子,想要看清一个尚未露脸就能有如此魅力的女子究竟是何容貌,怎奈那女子侧对着雯夏,雯夏再怎么伸长了脖子,也只能看到那女子的小半个侧脸。
雯夏觉得阮籍大概愣了那么一两秒的时间,才急忙离席,将那女子托起来。
那女子侧转了身体,又向着雯夏施礼,道:“这位妹妹不知如何称呼?”
这次雯夏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她的长相是柔和的,美丽的。
zZz。com有些美女总会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疏远感,甚至面对面的时候都不敢说话。但是她没有,她给人的感觉是亲切和蔼的,一种想让人去亲近的感觉。她温婉地如同江南春日的风,徐徐吹来,温柔地轻抚着你,没有一点凌厉,更不会寒风刺骨。
仔细看起来,她的眉眼唇鼻并没有特别漂亮的地方,但是将这五官放在她的脸上,却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和谐。无论哪一点,都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一毫修饰过的刻意感。
“我叫雯夏。”雯夏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想来刚才那女子一直便坐在隔壁,自己的身份她没有可能不知道,但是她还是问自己的名字,显然是知晓雯夏这次是逃出来不打算再回去,便也没将她视作郡主,而只当作是普通客人。
这样既不使雯夏尴尬,日后若真的出了问题,也有个理由可以推说并不认识郡主,并不知道雯夏就是郡主。
好聪明的女子!
“夫人何必藏在壁后?在下和小康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世人赞誉。真比起来,我们甚至还有些及不上巨源兄。”那女子的美貌带给阮籍的震惊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阮籍马上便又变回了那个嘻嘻哈哈毫无正经的酒鬼。“巨源兄和我们随意惯了,夫人想出来就出来,没什么好顾忌的。”
“先生说笑了。”那女子又施了一礼,便缓缓退了回去,消失在屏风后面。
翩然而来翩然而去,山涛的妻子居然是如此绝色佳人。雯夏心中暗暗将司马府中的那些美人拿出来与她做对比,平时看起来环肥燕瘦一个个各有特点的那些美人,和刚才出现在眼前的女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那些女子的衣饰再华丽,也比不上方才女子头上一支简简单单的玉簪。那些女子或嗔或喜的表情再丰富,也比不上方才女子一低头时不经意流露的风采。
世间若真的有完美一词,当是为这女子而设。
雯夏想起自己甚至曾为如今拥有的容貌而有些沾沾自喜,若与那女子比起来,自己这副容貌又算得什么?自己这张脸不过是一张普通人的容貌,而那女子的容貌,她的气质,才算是倾国倾城。
阮籍又回到席上喝酒,还是那副半醉半醒的样子,不过比先前兴头好像更高了。
“夫人见了在下和小康,定然会失望了,传闻不实啊!”阮籍笑道。
在这个时代,对于美貌的追求是光明正大的,所以男子才会有擦脂抹粉的习惯。
据说金乡公主的驸马何晏,“美姿仪而绝白”行步顾影”。
说白了,就是何晏长得很美,皮肤又极白,走路的时候时时回顾自己的影子,生怕走路的形态不美。所以当时对他有个称呼,叫做粉郎。
就是这个何晏,魏文帝曹丕怀疑他不是真的白,是擦了粉。所以用了很损的一招,在大夏天赐给他热汤,何晏是凡人,喝了热汤自然大汗淋漓。如果何晏是上了粉的,这样粉非被冲掉了不可。结果何晏用衣服一擦汗,脸上依旧是那样皓白如雪的肤色,这样魏文帝才相信何晏真的是那样白。
既然在这个时代美男子是可以放在面儿上来谈论的,阮籍和嵇康又是早有盛名的美男子,山涛的妻子想要一见自然算不上稀奇。
大概是山涛觉得让自己的妻子跑出来盯着两位好友看总是不妥,才要她藏身在屏风后面偷看的吧?
不过雯夏倒是并不认同阮籍那样自贬的说法,因为他的的确确是美男子啊!
不管是用古代还是现代的标准来衡量,阮籍都是当之无愧的帅哥啊!就算是他邋遢如此,一天到晚清醒的时候远远少于醉酒的时候。
………【第三卷 皇朝贵妃 第一百零八章 半醉半醒间】………
刘伶将雯夏带倒了自己的家里,开始的时候,雯夏尚且怕因为自己而给刘伶带来麻烦,但是他却哈哈笑着,道:“天下间再没有能给我带来麻烦的人了,走,走,内子酿的酒可算是天下一绝!”
刘伶的妻子看上去是个普通的女子,她没有山涛妻子那样绝世的容貌,也没有水锦那种娇柔的媚态。她就像是街边到处可见的平凡女子,虽然不漂亮,却支撑着整个一个家。
刘伶的妻子并不认识雯夏,只是见刘伶带她回来,便一并招待。虽然看出雯夏是女扮男装,却也并不询问。
说实话,雯夏不敢恭维刘伶所谓的美酒,那酒入口就像火烧,咽下去又像是利刃顺着喉管一路割下去。入了肚,却又有一股热腾腾的气流直冲上来,让人一瞬间便晕头转向。
“好厉害的酒。”雯夏自知酒量不高,这么烈的酒,她喝了一口便没敢再喝下去。
雯夏看着刘伶就那样一杯一杯地喝着酒,都觉得有些傻眼了。虽然阮籍也是个酒壶不离手的人,但是阮籍却不会像刘伶这样喝。阮籍会品酒,会体验酒的美妙,而刘伶却只是为醉酒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