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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不妨走近去看看。”水锦在雯夏耳旁地笑道,忽然又扬起头,对着远处那两个正忙着的人高声说道:“郡主来看你们,还不赶紧过来拜见!”
那两人均是身子一僵,转身跪在雯夏脚底,齐声道:“郡主。”
雯夏从刚才起便隐隐觉得那二人有些熟悉,此刻听他们说话,更觉得诧异,便道:“起来。”
那二人却不起身,跪在地上反倒将身子伏的更低。
雯夏弯腰去扶,看到那两人交叠按在地上的两双手,心中一颤,伸出去扶人地手就悬在了那里。
那二人的两双手上,统统没了食指!本该是五根手指的手,却只剩下四指。刚刚搬过花盆,那二人的手上全是泥土,反倒衬得那本该有一根手指的地方更加空落落地。
“小艾,苏曼,是你们么?”雯夏虽然未曾见到那二人容貌,但也猜出个七七八八。
那二人听雯夏如此叫,方才抬起头,脸上已经是眼泪纵横。雯夏所料不错,正是小艾和苏曼。
“怎么会这样?你们的手怎么了?”雯夏将那二人拽起来,细看她们。苏曼本来在女子中算是身量高地,她又会武功,但是此刻却弯腰驼背,脸上又是泥土又是泪,狼狈不堪。小艾就更别提了,本来还是个孩子,却做这些辛苦的事情,那张本是天真的脸孔已经失去了往日神采,呆滞的双眼也没了从前小丫头水灵的样子。
“她们没有将郡主照顾好,自然该受这惩罚。”水锦笑着,对雯夏道:“居然让潜入府中的盗贼将郡主掳掠了去,这可交代不了啊!”
这都是自己给她们带来的灾难!雯夏心中愧疚无法言表,婢女没了手指,不会再有那个主子喜欢用她们,就算是只少了两节手指,主子也会嫌她们有碍观瞻。雯夏只以为就算她溜走了,跟着她的那些婢女也顶多受一顿责罚的份儿,没想到却是如此严厉的惩处。
“别人呢?她们去哪儿了?”雯夏小声问苏曼。
苏曼低着头,答道:“都被赶出府或是卖掉了,奴婢两个是贴身照顾郡主的,却如此疏忽,自然该受惩处。”
水锦走上前来,用丝帕垫着手,拽起了小艾缺失了食指的手,伸到雯夏面前,轻笑道:“郡主,你看看,你出去玩儿了一圈,她们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哦,对了,我还听说,那山涛阮籍辞了官,离开洛阳了。据说同他们一道离开的还有嵇康!好可惜啊,听说都是美男子,却无缘一见。哎,谁叫他当日也正巧在山涛府中呢?”
雯夏只觉得一阵阵头晕,站都站不稳,这都是因为她!因为她的懦弱,因为她想逃的念头,因为她一心只想着自己,居然连累了这么多人,累的这些人丢官的丢官,伤残的伤残,离开的离开。
“那,还有呢?”雯夏咬牙切齿。
“嗯——”水锦像是在考虑什么,半响才道:“还有桐叶,老爷也真是奇怪,将他关在房中不许他出来。却不说他犯了什么事。雯夏,你知道么?”
………【第八十六章 鸩毒源何处】………
雯夏想一直静静等着永嘉的回复,但是有另外一件事情却在她回府的时候找了上来,让她不得不暂时放下和永嘉沟通的想法。
“郡主,老爷在等您。”
雯夏不知是司马炎算准了她回来的时间,还是早就派人等在这里,总之她一脚刚踏入司马府的门,便看到有仆役急匆匆敢来,对她说了这番话。
司马炎每次要见雯夏,都没有什么好消息给她,雯夏想起来便不愿意去见。只是算身份算情势,这个“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找借口不见的。“好吧,等我换过衣服便去。”雯夏心中暗自算计,借着换衣服的时机,拖些时刻,也能让自己多些准备。
“老爷说一待郡主回来,直接去见他便是,不用讲求那些虚礼。”
好吧,这个司马炎可算的上是厉害,只一句话就将雯夏的借口堵地干干净净,当此之际雯夏也再找不出什么别的借口能拖延的一时,只好点头对那前来传话的侍从道:“我这就去。”
“郡主请随小人来。”那侍从颔首侧身,走在雯夏前面,为她引路。
这一次司马炎见雯夏的地点与前几次又不一样,既非黑沉沉的屋子,也不是书房,而是在正厅之中。雯夏一面跟着侍从走,一面心中感慨,她在这司马府中算来也待了些许日子,未曾发现未曾到过的地方却如此之多,若是无人引路,初入府中的人非迷路不可。看起来并不算十分庞大的司马府,却为何要修成这样九曲十八弯的样子?难道是此间主人为了隐藏自己所处地位置么?
“夏儿,这几日身体可好些了?”司马炎一见雯夏。zZz中文网。.zZz.com便是一脸关切的慈父模样,嘘寒问暖道:“这几日天气寒了,为父想夏儿身子不好。定然畏寒的紧。”说着,司马炎从身侧婢女手上取过一物。道:“这狐皮不厚,却很暖和,夏儿若是冷了,披上身子就暖和了。”
这——这也太夸张了!雯夏看着司马炎手上之物,软滑光洁地皮毛看着就让人觉得温暖。现在不过是初秋。离天寒地冻的数九天还远得很。就算微微有些冷,多加件衣服也就好了,用不到这样地狐皮裘啊!
司马炎微微叹了口气,挥手屏退侍从,叹道:“我知道现在用这东西是嫌早了些,为父只恐冬日之时想要再见你便不如现在这般容易了,有什么东西便都给你备好了。这样天冷的时候,我的夏儿也就不会受冻了。”
雯夏抬头盯着司马炎的眼睛,想要看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从那双眼睛里雯夏只能看到属于一个父亲的爱护不舍。这个人地演技还真是好,雯夏涩然一笑,明明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之中。做自己在政坛上的筹码,却在此刻假惺惺地装出一副慈父的样子。雯夏不冷不热地回道:“皇宫之中什么没有?夏儿怎么会受冻?父亲多虑了。”
“就算是再好。毕竟没几个贴心的人在身边。总不能照顾的好。夏儿,你从小就不会照顾自己。身子又弱,以后可要学着好好照顾自己啊!”司马炎依旧是一副慈父样子,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丝的痛心,道:“想着以后再不能像现在这样见到夏儿,为父实在舍不得你。”说着,语声居然呜咽了。
雯夏都要被司马炎搞糊涂了,好端端他来这么一场,想要做什么?若不是有前车之鉴,被他关在黑屋子里地记忆犹自深刻,雯夏真的要被他感化了。就算明知司马炎有九成九是在演戏,雯夏还是忍不住心中有些酸酸的。
“夏儿,爹爹知道你喜欢热闹,入了宫事事都有规矩,就不能像在家里这样了。爹爹想给你办个宴席,还像原来一样,将那些人请来,你可喜欢?”司马炎伸手抓住雯夏地手,拉着她挨着自己一同坐在席子上,微笑着看着雯夏。
终于说到正题了!雯夏想起桐叶说过的话,司马炎这么绕来绕去,就是为了这个啊!为半个宴席,将一些年轻俊才请来,这恐怕也是为了给永嘉郡主造势,好让这位未来地皇后有更好地名望。
雯夏坐正了身子,与司马炎微微拉开些距离,依然不冷不热地道:“爹怎么安排,便怎么做吧。”
司马炎对于雯夏这般冷淡的反应微微有些错愕,他脸上地表情僵硬了那么一瞬间,但马上便又恢复了关切温情的样子。“夏儿,爹好久没有同你一起用饭,今天就不要回去,和爹一起用这餐吧。”
“嗯,多谢爹。”雯夏想到,如果桐叶能履行诺言让自己免于成为皇后,那么司马炎这一场好梦一番辛苦落了空,倒是也蛮倒霉的。
司马炎见雯夏不再像刚才那样冷淡,脸上也有了些笑影,微微放心。心想雯夏虽然自小便性子孤僻一意孤行,但父命不可违,终究还是拗不过自己。只要她肯听话,自己在父亲祖父面前脸上也有光。一直以来自己在司马氏一族中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智慧谋略自然比不上叔父,行军打仗也比不过自己的兄弟。在族中虽然不至被冷落,却也不是顶尖儿的人物,唯一所长者,不过是遇事沉稳进退有度,这优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在父辈们怎么看了。若是能有个做皇后的女儿,这一切就会有微妙的变化。
想到这里,司马炎心中更是高兴,脸上的笑也更浓了些,也带上了几分心中的真意。
司马炎双掌互击几下,命人上餐。“夏儿,爹让他们做了几样你平素喜欢的菜,多吃些。”
“多谢爹。”雯夏拿起银筷子,便伸向其中一叠看似像肉的东西,夹起一片。
“慢着!”忽然司马炎一声断喝,他一直温颜说话,忽然这么一声大喝,雯夏手一抖,夹起的菜便又落回了盘子。
“爹,怎么——”
司马炎抓住了雯夏的手腕,那双银筷子还在雯夏手中。雯夏顺着司马炎目光看去,本该翻着银色光泽的筷子端此刻却被堵上了一层黯然的黑色。雯夏心中一惊,筷子失手落下,“这菜有毒?”雯夏颤着声音问道,心中却已经肯定无比。
“来人!这菜从哪儿来的!”司马炎很是生气,冲那端菜上来的婢女厉声喝问道:“说!”
那婢女早已经被吓坏了,跪在地上索索发抖,“奴婢,奴婢不知,奴婢是从厨房一路端过来的。”
………【第一百章 此生永不忘】………
“我不知道桐叶怎么了。”雯夏恨恨地盯着水锦,虽然这些事情不一定是出自她手,但是一定有她的份!雯夏看着水锦脸上那遮掩不住的得色,恨不得一巴掌扇在那女子脸上。
水锦看着雯夏脸上表情,似在欣赏一件极为好看的东西,咯咯笑了出来,“老爷平时待桐叶可好得紧啊,只是不知道这次怎么了,发了诺大的火。将桐叶打了一顿关进屋子里,不许他出来,也不许别人去看他,每日里只派人给他送一顿饭。”水锦越说越来劲,雯夏的脸色自然越来越糟糕。
若是换了从前的雯夏,此刻就算不一巴掌打上去,定然也是掉头就走。但是多历磨难,倒也磨出了雯夏的三分忍耐。
将满怀的愤怒压下去,雯夏嘴角向上翘了翘,扯出一个微笑,凑近了水锦,道:“娘亲,你说现在在府中,谁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是你,还是我?”
水锦一愣,不无怨怒地道:“自然是雯夏啊。”
“那如果我有个什么小小的要求,爹一定会应允的吧?”雯夏继续道。
“当然——会。”水锦瞪着她那一双美丽的眼睛,道:“郡主马上就要离府了,老爷自然会满足郡主的愿望。”
“就算我离了府!”雯夏直视着水锦的眼睛,冷冷地道:“这府中的事务,我依然可以控制得了!”
水锦对雯夏怒目而视,紧闭着红唇。
“水锦,当初我怎么出的事,别当我不知道!现在我不过是不愿意旧事重提罢了,你以为我怕你?爹能容得你一时,容不下你一世!风水轮流转,你也别太放肆了!”说罢,雯夏对着苏曼和小艾道:“走!”
苏曼和小艾站在原地没敢动。苏曼看看雯夏又看看水锦,低着头没说话。
水锦重重地喘着气,显然是气的够呛,“郡主让你们跟着走,没听到么?”
苏曼和小艾得了水锦这句话,才敢起步远远跟在雯夏身后。
一进屋子,雯夏便将身后两人拉了进来。却不发一言,只是亲手用湿布一点点擦净那二人手上的污渍。
在雯夏为二人擦拭污渍的时候,那二人便想要躲开,雯夏却不答允。不亲手做些事情,雯夏更觉得心里难受。她不肯让别人代劳,一定要自己亲自来做。伤口已经愈合,没有上药的必要了。但是那狰狞的疤痕却永远留了下来,缺失的手指,也不可能再长出来了。
手上地泥土干净了。雯夏便将那二人脸上的污渍也一点点擦拭掉。才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就起了这么大的变化,这些都是因为她!雯夏觉得不能原谅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宽恕自己做过的事情。
雯夏想起自己曾今怀疑过苏曼,甚至疏远过她,可是她却因为自己而受到这样的惩罚。雯夏看看小艾,她还是个少女,她的花信年华才刚刚开始,却因为自己而失去两根手指,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将她从一个使唤丫头提升到自己身边,也许这样地灾难就不会降临在她头上。
“微生亦去了哪里?你们知道么?”雯夏小声问道。
“回郡主。郡主失踪那夜,微生亦也不见了踪迹。”苏曼依旧像从前那样,不紧不慢回答着,似乎在她身上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她依旧是从前雯夏的那个奶妈。
失踪了么?雯夏闭了闭眼睛。深深叹了口气。失踪了也好,起码不用受到这样的惩罚。微生亦一直是在暗中保护她的。那日她离开,微生亦定然也看到,为何却不见他现身?
“你们——心里一定在恨我吧。
zZz。com”雯夏艰难地说道:“我把你们送出府,找个地方安置下来,你们就可以平平安安过日子了。”
小艾“呼——”一下抬起头来,本来就眼泪未干的双目更添了几分盈盈泪水,“郡主不要小艾了?要赶小艾走?小艾除了郡主,再没有别地亲人了。”
苏曼则是不紧不慢跪在雯夏面前,恳切地说道:“奴婢从郡主小时候就照看郡主,是看着郡主长大的,郡主若是看着奴婢心烦,就还让奴婢去照顾花草吧。”
“你们跟着我,还会遭殃的。”雯夏将苏曼扶起来,拉起小艾的手,断指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因为做粗笨活计而弄出地伤口却还露着鲜红的肉,手背上皴裂的口子鲜血淋漓。“帮助我地人,跟着我的人,总是会因为我遭罪。”
“如果不跟着郡主,奴婢这条命早不知去了哪里。”苏曼的口气坚定,“奴婢们生来就是供人使唤的命,当初和奴婢一起入府的其他姐妹,不是做错了事被赶出府去生死不知的,就是不明不白不见了的。奴婢能活到今天,还能过像样的日子,都是托了郡主地服,若是郡主将我们赶出府去,就真没我们活路了。”
“我给你们钱,足够你们生活用度。”雯夏急忙道。
苏曼摇了摇头,居然笑了笑,“像我这样在府中呆了这么久,又贴身伺候主子的奴婢,离开了府,就是死。”
雯夏极少见苏曼笑,听她话中意思,不仅骇然。苏曼的意思,便是她们是贴身侍婢,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这样的人,司马府是不会允许她们带着一张嘴离开地。雯夏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其他伺候她的人只是被赶出去,却只有苏曼和小艾被留了下来。她们看到地太多,知道的太多,已经不允许她们再走出这座府第。
只是若苏曼知道的多,便也罢了,小艾只是个小孩子啊!就算看到了什么,她能知道多少?却为何连她都不放过!
雯夏知道若是自己此刻放她们出府,杀她们灭口的人后脚便会跟到。就算苏曼有几分功夫在身,恐怕也难自保,更别说小艾。
“一如宫门深似海,想要再出来。就更不可能了。你们真的打算跟我么?”雯夏其实是不想带着这二人入宫的,连她都不想去的地方,她更不想连累着旁人一起进去。只是除了这个方法,又如何保护她二人?若是任由她们留在司马府,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两个人就会被折磨死。
“郡主不赶小艾走了?”小艾脸上泪水未干,却已经露出笑容,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雯夏无奈地摸了摸小艾的头。“傻丫头,我是要带着你跳火坑,你也一起跟来么?”
小艾认真地仰头看着雯夏,道:“府里只有郡主对小艾好,郡主去哪里。小艾就去哪里。”
雯夏转头看着苏曼,见她向着自己点了点头。
雯夏便叫其他婢女将苏曼和小艾带出去,洗去身上泥污,将手上伤口包扎好,换了干净暖和地衣服。
入夜。雯夏正待睡觉,却见苏曼期期艾艾走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奶妈。有话和我说么?”
“郡主。”苏曼忽然跪在雯夏面前,道:“奴婢这条命是郡主给的,从今以后,奴婢就算为郡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雯夏急忙将苏曼扶起来,道:“奶妈,是我害了你们,还说这些话做什么?”
苏曼抬头看着雯夏。似乎是在下什么决心,“郡主,从前有些事,奴婢对郡主有所隐瞒,今日奴婢便全告诉郡主。”
雯夏一听。急忙喝退了屋内其他婢女,才道:“奶妈。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不要说了,我不逼你。”
苏曼这一次却没有犹豫搪塞,直截了当地道:“奴婢知道郡主心中一直为先夫人的忽然辞世疑惑着,那时郡主年岁尚幼,虽然看出些端倪,却不明白其中隐情。”
“什么隐情?”雯夏想起永嘉曾今对她提起过,是水锦害死了亲生母亲,这件事永嘉也没有证据,仅凭猜测,是一桩无头公案。
“当日先夫人晨起的时候还好好的,用过早饭后却觉得身子不适,本来以为是微有小恙,却不想到了下午便严重起来,医士也诊断不出病症,没熬过那日午夜,便去了。”
苏曼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那日正巧奴婢被先夫人派出办事,回来的时候先夫人已经不行了,奴婢心下疑惑,曾今偷偷查过,却发现那日伺候先夫人地婢女佩儿事后便不见了。府中人说是跟着马车夫私奔了,但是佩儿从不曾和马车夫有什么交情,怎么会好端端就跟着他逃走了。
奴婢也曾查过先夫人那日早晨吃过的东西,却发现盛饭的碗盘都不见了踪影。后来老爷有娶了新夫人,奴婢便没敢再查下去。只是,奴婢却找到了这个。”苏曼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掌心中给雯夏看。
雯夏凝神去看苏曼伸过来的手,她掌心上放着一片已经干枯的叶子。“这是什么?”雯夏说着,便想要伸手去拿。
“郡主小心!有毒!”苏曼急忙缩回手,答道:“奴婢学武之时,也学了些药理,这是三分三,有剧毒地。厨房中本不该有这个东西,却被奴婢在灶台旁发现了这片残叶。”
“这么一片小叶子,就能毒死人?”雯夏有些怀疑,在她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