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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夏将这一束头发放入王弼棺中,放在王弼枕边,黑发映着少年苍白地脸,透着一种动人心魄地美。留在雯夏头上的头发不足半尺长,散碎着披散在她脸上,垂下来,遮挡住了她半张脸。。
“我听说,头发是有灵地,头发里带着这个人的思念,让我的头发陪着你,你就不会寂寞了,好不好?”棺中的少年衣服已经很整齐了,雯夏还是又为他整理了一遍,然后缓缓起身,恋恋不舍看了最后一眼,转过头道:“封棺吧。”
雯夏本已经是决定了不再回头看的,生怕看过一眼之后,就再舍不得了,可是听着背后响动,想到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终究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面色苍白如雪的少年,此生,她是再也见不到了。从今以后,便再也听不到他说话,碰不到他的手,看不到那瘦弱却笔挺地背影了。
一回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孔被厚重的棺材盖儿盖住,眼泪就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写这章的时候,子楣倒比雯夏先哭了出来。
其实大纲里就有这么一段的,真正的王弼,也是英年而逝,只是越写,心中就越爱这个少年,不知道为什么,写到这里,就觉得心里很痛很难过。
子楣果然是自己给自己找虐喜欢王弼的筒子,表拍我,他天生就是病秧子,不可能活得久的嘛夏跟了他,也迟早是守寡的……
呃,顶锅盖逃走
………【第一百九十二章 徘徊将何见】………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这是雯夏一直希望与王弼在一起过的生活,她现在也过上了这样的生活。
雯夏给王弼选了一处地方,青山绿水,草木茂盛,鸟鸣山幽,很好的地方。等到王弼下葬之后,雯夏谢绝了蔡文姬的好意,就在那附近建了一座小屋子,将王弼所有的书稿全部搬进来,她便一个人住在这里。
这个时候,才感觉是真真切切地和那个人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分开了。
这种感觉,在雯夏开始整理王弼书稿的时候,更清楚了。雯夏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不了解那个人的,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是这般的博学,这般的文采飞扬。一句一句,一段一段地读下去,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方才感到,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接近了王弼的内心,他的内心世界是这般精彩,他的思虑是这般深远,读他的文章,困扰内心的疑惑可以豁然解开,就好像是为人生又打开了一扇窗,打开了一扇看到美景的窗户。
从秋到冬,雯夏一直沉浸其中,她觉得王弼其实就在她身边,给她指引,帮她解疑,就像是从前一般。
雯夏没怎么学过哲学,就算是学,学的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对这些是很陌生的。一路看文学网从小看惯了简体字读惯了白话文的她,对于这些艰涩难懂的古文也是有些陌生的。虽然有过在蔡文姬那里学习地经历,但是总不能和从小读着这些东西长大的人想比。
天下万物,皆归于“无”。
王弼是这样写的。有时候雯夏觉得有些理解不了,王弼的思想过于深邃庞大,有时候的确让人捉摸不透,王弼地“无”,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许这需要人生的阅历才能理解的了。不过雯夏这段日子倒是有一样越练越好,那就是字。本来写的狗爬一样的字迹,此刻倒也清秀端庄起来,用小篆将王弼的注释一点一点缮写好,每日都练,再加上很是用心,字自然便练好了些。
蔡文姬有时自己亲来,更多的时候会派媚儿来看雯夏。给雯夏送粮食油盐等日常所需,媚儿有时候甚至会和雯夏一起住那么十天八天的。
雯夏本来手里就不缺钱,原想着雇一个农人给她送东西便好,不想麻烦蔡文姬,可是媚儿却不依,非要自己亲自来送。
“雯夏,陪我出去看看,好不好?”媚儿已经长大了,却依旧像个小孩子似地,缠着雯夏。
“好。”雯夏笑着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笔。
“雯夏,你的字越来越像弼哥哥呢!”媚儿一句话说出来,觉得不妥,急忙看雯夏脸色。
雯夏却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笑笑,道:“天天对着他的字写,写来写去,自然就写的像了。”说罢,抬头遥遥望着窗外远处王弼的墓碑,不知想起了什么,就那样笑了起来。
她的头发只长长了一点点,就那样披散着。几缕长发贴在脸颊上,勾勒出那比起秋天来显得瘦了些的轮廓。
“雯夏,你好像瘦了点。”媚儿道:“娘说,冬天到了,恐怕哪天一下雪,这路上就不好走了。你这儿又不暖和。不如搬下来与我们同住吧,反正屋子也多得很。”
雯夏的目光依旧没有从王弼的墓碑上移开。“我想在这儿陪着他。”
“可是这儿很冷地,弼哥哥也不想看着你因为他受冻啊!”媚儿说着,缩了缩肩膀,雯夏的屋子的确有些冷,草草搭成的小屋,又是在背阴地地方,雯夏无心烧火驱寒,天一冷,这屋子里就像是冰窖一般,连砚台里的墨都常常会结上一层薄冰。媚儿不知道雯夏在这儿的日子是怎么过的,雯夏的身体也不好,病痛总是难免,这么又冷又阴的地方,长久住着怎么能不生病呢?
媚儿还有一层担心,蔡文姬说,如果那鬼神医的解药对于王弼无用,很可能对于雯夏也一样无用,王弼死了,雯夏呢?她还能撑多久?
“雯夏,下来和我一起住嘛,媚儿很想你的,你在这么远地地方,媚儿来回一次,很累的!”
雯夏终究是耐不住媚儿这般磨蹭,再加上也不愿旁人为自己担心,最后还是同意了。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却是那几箱子书稿一定要随身带着才安
临去之时,又回头望了望王弼的墓碑,心中默道:等明年春天,我再来。
雯夏刚搬走没多久,山上就下了雪,几年以来最大的雪,足足有一米多厚,雪都埋到了人的腰间。蔡文姬地屋子前也被雪盖住了,几个人挥舞着工具忙了两天,才将屋子前面清理出一片空地。好在入冬前地储备足够,就算四个人足不出户,也可以衣食无忧。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山上那个人会不会冷呢?”雯夏看着屋外厚厚地雪堆,回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居然已经度过了四个冬天,如果不再刻意去回想,她甚至都想不起来现代生活是什么样子。
人总是想改变环境,但是最终都会被环境所改变,就在不知不觉潜移默化中,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甚至开始学会忘记。忘记那些找不回来的东西,比如现在,忘记了她曾今是一个生活在千年之后的现代人;忘记了她从前写字都用电脑,出门都有机动车;忘记了那高楼大厦;忘记了车水马龙拥挤紧张的现代生活。
书稿已经被雯夏一卷一卷缮写出来,遇到不明白的地方,雯夏也可以趁机向蔡文姬和董祀请教,这样总比她一个人自己死扣要好得多,也快得多。看着王弼的书稿被一点一点整理出来,雯夏反倒觉有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有事情做的时候,心里就不会觉得太空虚,但是事情总有做完的时候,那个时候应该做什么?只要一闲下来,雯夏就总是会觉得迷茫,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才只有二十岁,难道就要这样度过一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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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飞烨,《我的魏晋男友》,书号11226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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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你就是美绝南北朝艳名传千古的小萌男兰陵王高长恭?
好吧,美人,我会对你负责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踏雪寻梅人】………
“爱妃这里,怎地如此冷清?”曹芳四顾环视,屋内只有苏曼一个,加上在屋外的婢女,能看到的也只有三个。如今雯夏的家族掌握着朝政实权,她这里却门庭冷落,花草荒疏,连一个失势的旧宫人都不如。
“是我将她们驱散的,该回家的回家,该嫁人的嫁人。”雯夏笑笑,这一年多来,她将安毓宫中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全都送出宫去,送给宫女嫁妆,送给太监养老钱。人虽然送出去了,雯夏却坚决不要再添一个,有出无进,她这里的人当然是越来越少。
少了人打扫整理,连庭院都显得有些荒芜。但是雯夏就喜欢这样,荒了便荒了,也不让人打扫,任由庭院中荒草乱长,只让人清出一条可以通人的小道来。于是那些应该被清除的野草也有了开花的季节,红的黄的粉的紫的,虽比不上那些精心培养过的娇艳花朵,但也有一番清新自然之感。
“朕看爱妃院落里也乱的很,真不知那些人都做什么去了,怎地连这里都顾不上收拾?”
“是我不让他们收拾的。”雯夏冷冷一句话,又把曹芳堵得没话说。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没人说话,静的都能听到外面残花凋零的声音。电 脑小说站w w w 。 1 6 k 。 c n古代屋子的窗格上都是糊的窗纸,采光很不好,人在屋内,总感觉刚过了中午,这天色便暗了下来。
屋子里暗了,看着相对而坐的人都会觉得对方的脸有些模糊,苏曼想点灯。轻轻跨出去一步,软底地鞋踩在地上的那细微声响,在此刻都会显得特别刺耳。苏曼不动了,站在雯夏身后,凝神屏息。将自己所能制造出来的声音降到最低。
“就连曹爽都对付不了他,你行么?”
曹芳抬起头,传入耳际的是飘飘忽忽地声音,根本不像是从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口中说出来地,但是这屋子里总共只有三个人,不是她,难道还能是跟在她身后看起来一动都没有动过的婢女么?
“你是在冒险,在用自己的一切来赌。可是你输的几率很大。”雯夏抬起头,透过朦胧黯淡的光,看着曹芳那张已经没了稚气,变得隐忍的脸。
曹芳的眼睛眯起来,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危险,他地周身都散发出一种叫做危险的气息。这一点不光雯夏感觉到了,苏曼也感觉到了,就连躺在房梁上的宣白也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1 6K.CN
“看来,爱妃是知道了。”曹芳的口气也变了,此刻的他。再不是朝堂上那个懦弱的,唯唯诺诺,唯司马懿之言是从的孩子,沉睡在曹芳血管里。属于曹操子孙的那股血液开始奔流开始沸腾,那是纵横天下睥睨宇内的雄心。“如果爱妃都知道了,朕就不得不让爱妃闭嘴,朕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知晓了。”
雯夏苦笑,有时候她就是管不住自己,觉得曹芳不可能成功,怕他失败了会被司马懿杀掉,才多嘴多舌地提醒。她真是容易冲动容易滥好心,这一回她明明可以装作不知道嘛!何必自找麻烦呢?况且雯夏自己也是姓司马地,说这样的话,曹芳怎么可能相信!
雯夏拽了拽乱七八糟的头发,道:“你要杀我么?”
雯夏四处看了看,空荡荡唯有四壁。地上铺着一卷铺盖。铺盖下垫着点儿已经发潮的稻草。
暗房,暗房!雯夏笑着摇头。皇宫中居然还会有这样阴暗见不得人地角落,却不知道有多少惊天的大秘密,都是被埋葬在这些角落里,有多少曾今风流一时,能让君王不早朝的女子,最终将青春消磨在流逝的时光中,被人遗忘。
不管怎么说,曹芳对她倒也没下了重手,不过是将她拘禁起来,不让她向外透露消息罢了。
但就着这心不够黑手不够狠,曹芳就距离成功差了那么一大步,他没有司马懿在人情世故堆儿里打磨了一辈子的老奸巨猾,也没有司马师司马昭下手的狠毒,甚至也比不上司马炎隐忍压抑,步步小心经营的心机。手中无权,曹芳仅靠着那么几个人的一点儿力量,怎么对抗手握重兵地司马父子?
曹芳尚未举事,便已经露出败相,他想成功,难!
不过,这真是作茧自缚,雯夏自嘲地笑了笑,为什么要和曹芳说那样的话?连自己都知道不会起作用的话,又干嘛对他说,听起来倒像是自己在嘲笑他自不量力一般。
眼前的烛火忽然无风自动,跳跃了两下,雯夏连头都不用回,便道:“宣白,是你吧?”
没动静没声音,雯夏有些奇怪,这不像是宣白的作风,如果是宣白,此刻早已经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地开始说话了。
“宣白?”雯夏回头,却不期然地在那深深浅浅,像是被墨渲染出的阴暗中看到了一个与宣白完全不同地身影。
“你是墨影?”雯夏看着这个有一年多未曾见过地人,有些惊愕,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出现?一直跟着她的人不是宣白呢?难道是宣白觉得应付不了这局面,所以才去把墨影搬了出来?“宣白呢?你来做什么?”
“嘿嘿,我在这儿。”从墨影身后钻出来一个人,满脸地笑,挤眉弄眼,同墨影那张万年不变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说笨蛋丫头啊,你怎么把自己弄到这般地步了?小皇帝那一刻都动了杀心的,你知道么?”
雯夏伸手拢住油灯的火苗,让那摇曳不停的灯光安静下来,平静地开口说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坐下来?晃来晃去,这灯都要被你们带灭了。”
“喂!我们可是好心好意来救你的,如果不是哥哥”宣白还欲再说,被墨影一瞪,将后半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吞进了肚子,乖乖随着墨影一道坐在雯夏对面。
墨影抬眼看了一下雯夏,问道:“你是要走,还是要留?”
雯夏困惑地皱皱眉,反问道:“走如何?留又如何?”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夜半遇鬼影】………
除去阮籍狼狈,那六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阮咸王戎两个,尚且还是十五六岁的孩子,这么一冻一累,免不得鼻涕挂两道。刘伶累极了,他也不管这是哪里,歪歪斜斜坐了一会儿,不等热茶煮好,只喝了两口酒,便躺在席子上呼呼大睡。向秀那冻得通红的脸,进了屋子以后被热气一熏,又热的通红,想必是有些冻伤了。山涛最为年长,倒是没显出什么狼狈来,却也累得很,说了两句话,也是辞不达意。
几人之中倒是嵇康最为闲适,一点没有显出狼狈来,他取出琴,拂掉上面的落雪,轻轻抚过琴弦,却不弹奏。
虽然阮籍口中说的轻松,雯夏看着眼前那七个人的模样,却也猜出个大概了,想必是这几个活的太飘渺的人,入山赏梅却找不到归路,一片白茫茫中连南北都分辨不清,一通乱走,才会弄得这般狼狈吧?
想着就觉得好笑,不过看那七人这般模样,雯夏却也有些于心不忍,起身到后厨,帮着媚儿用简单的食材弄些吃的东西出来。
雯夏不善下厨,媚儿也好不到哪儿去,若是只有蔡文姬董祀他们四个人,倒也好对付,只是人一多,免不得有些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拼凑出几盘子菜肴,又煮了米饭,只是大雪封山,这肉是断了许久,就算是神仙也变不出来“好了好了,吃饱了再睡。”雯夏推了推那两个流着鼻涕的少年,又喊醒那几个睡没睡样儿的大人。帮着媚儿布好了碗筷。
虽然是简单地很的东西,但是对于腹中空空的七个人来说,却不亚于琼瑶玉液了。就连一向庄重自持的山涛,也挽袖子大吃一场。至于阮籍刘伶等人,更是大嚼一番。而那个少年阮咸。都急得上了手。
好端端的竹林七贤,居然还有这般狼狈地时候,如若讲出去,谁会相信呢?雯夏肚中好笑。
蔡文姬这里地方再大,也没有可以容得下七个人的地方,这一夜那七个家伙便都挤在正厅,围着火塘。被盖也不够,只得两人共用。
累了的家伙。就算睡在草堆里,也能安然入睡。
雯夏一向浅眠,睡到半夜,只觉得窗外亮得很,推窗一看,才发觉今夜月圆,月光明晃晃地,映在雪地上,又被反射到窗内。这般一折腾,雯夏那点睡意早已经没了。穿了衣服坐在窗边,又觉得很是无趣,便推开门想要出去走走。
她一人独居一室,连门都是分开的。今日因人多,媚儿忙乱了一阵,也没过来,所以虽然她半夜起来了,却没有惊动任何人。
月光,白雪,雯夏眯着眼睛,觉得那雪色有些刺眼。四处一看,白茫茫一片上,却突兀地矗立着一个青黑色的人影。
只因为今夜的月光实在太好,就算那人身上穿着暗色的衣服,但是站在雪地中,却是清清楚楚地。
谁会在这么晚出现在这里?是那七个人里面的一个么?雯夏仔细看了看。又觉得有些不像。虽然模模糊糊看不清身形,但是那件衣服地颜色。觉得不是七人中的任何一人所穿的衣服颜色。
“谁在哪儿?”雯夏尝试着问道。
远处的身影晃了一下,似乎还向这边走了两步,又停住不动了。
难道夜半遇鬼了?
雯夏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出一身冷汗,拼命想要看清楚那个人有没有影子,但是一来距离太远,二来雪地反光,根本看不清楚。
雯夏本是个不信鬼神的,但是在她自己亲历一次地狱之旅后,却由不得她不信,人死以后,是真的有魂魄存在的。
雯夏开始后悔了,晚上真应该拉了媚儿来一起睡,两个人,总可以相互壮壮胆。雯夏想要退回屋子里,但又怕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跟上她,就此阴魂不散,那可就完蛋了。
“别怕别怕,自己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不会有什么冤死鬼找到自己头上的。”雯夏一面给自己鼓气,一面却悄悄后退了两步,脊背靠上了门,才壮着胆子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影子晃了两晃,居然又靠近了雯夏一些。
这回雯夏是真地腿软了,也不管会不会闹到四邻不安,大喊道:“来人!来人!”
她的声音也有些发颤了,手也冒汗了。好在这么一声喊出来,蹭噌两声,便见从正厅里窜出来两个身影,雯夏抬手指着那个晃来晃去的影子,道:“哪
两个影子一个奔向了雯夏,另一个却是冲着那影子直奔而去。
“喂,没事吧?”奔向雯夏的影子是阮籍,那个家伙身上还披着雯夏给他地披风,只是出来的匆忙,裘皮披风一半搭在肩膀上,另一半到滑落腰间,有点像是西藏人的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