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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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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飞行需要他参加,团长承诺这次飞行后,从明天开始萧长河就正式休假。

    回到部队后,萧长河把方芳送到招待所,自己去大队部准备晚上的飞行。

    离开前,萧长河把方芳搂在怀里,贪婪地嗅着她的长发散发的芳香。

    “晚上十点二十结束飞行,我来看你!”萧长河在她耳边说,然后转身下楼,“然后,你就是我的了!”

    方芳娇羞地点点头。

    “小心点!”

    “美好未来,尽在我心!”萧长河打了个响指,一副充满自信的样子。

    看着萧长河离去的背影,方芳忽然觉得心中有一股莫名的不安,她冲上前去,从身后紧紧抱住萧长河。

    “傻姑娘,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方芳松开了手,目送他的背影远去。

    她那时还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拥抱这个男人,这个刚刚从法律上成为她丈夫的人,空军少校飞行员萧长河。    第二天早上,方芳到学校招待所叫上萧长河一起到食堂吃早饭,然后准备一起去登“峨眉山”。

    “到四川不看峨眉,不算来过四川!到峨眉没看到佛光,还是感到遗憾!”方芳果断地说,仿佛自己就是四川的主人。

    西南交通大学峨眉校区到峨眉山登山处并不远,两人从食堂出来就往外走去。

    “大门在那边!”萧长河提醒往旁边走的方芳说。

    “呃,我们不能走大门!”

    “为什么?”萧长河问。

    方芳有点扭捏,说:“爱护公物嘛!”

    萧长河禁不住笑了,“我还没听说过大门有被人走坏了的!”

    “你要走大门你走吧,我从侧面的门出去,我们在大门外会合!”方芳面带一丝古怪的笑容。

    萧长河无奈地摇摇头,跟着方芳一起从侧面的一个小门出去了。

    一路欢声笑语,不觉来到了半山深处,二人改坐索道缆车上去。缆车速度极快,刚才还在葱茏的林木之上轻盈地滑行,转眼见进入一片茫茫白雾。天地间一片茫茫,缆车外云雾流淌,也不知是云雾在动,还是缆车在动。

    萧长河忽然用手抱住头。

    “嗯,你不会有恐高症吧?要我抱着你么?”方芳关切地问萧长河。

    萧长河点点头,半躺下,把头放在方芳的腿上。

    很快到达山顶,两人从缆车走了下来。

    “人间真不错!”萧长河看着三三两两的游人说。

    “不对啊,你是飞行员,怎么会有恐高症?”方芳问道。

    “谁说我有恐高症?”

    “哪我刚才问你,你干嘛点头?”

    “我点头是回答后面一句‘要我抱你么’!”

    方芳举包便打,这次萧长河早有准备,闪身躲过,远远逃走,方芳举包追来,二人转眼间跑进了一阵浓雾中,只从雾中传来一阵快乐的笑声。

    山顶的空气湿润而清新,让人神清气爽,雾气时淡时浓,淡时一两百米内依稀可见,浓时十米之内只闻人声不见人,雾中还飘下毛毛细雨,把方芳的发丝染湿。

    可能是昨日的天气预报说今日峨眉山是阴雨天气,所以游客并不多,二人在山上各个景点尽情游玩。

    接近下午四点时,云雾愈发厚了,云浪一重重铺天盖地而来。看来今日是不可能出现佛光奇观了,游客纷纷乘缆车下山。

    “看来今天又看不到佛光了,我都来第三次了!”方芳嘟噜着。

    “再等会儿吧,大不了晚点回去!”

    两人倚在舍身崖的栏杆上,听着游客的喧闹逐渐稀少。

    “对了,你为什么不走大门出学校?”萧长河忽然问道。

    “不是说了,爱护公物嘛!”隔着蒙蒙雾气,方芳的脸看不太清。

    萧长河笑了笑,“那还不如把大门封了算了!”

    “那不行,我不走,她们可以走啊!”方芳嘟噜着说。

    萧长河皱皱眉,“为什么?”

    “算了算了,告诉你算了,免得不停问,烦死人了!”过了片刻,方芳压低声音说,“你不知道吧,西南交通大学峨眉校区的大门,看起来很威武,对吧?但它在建的时候,据说被一个云游的道士下了诅咒,这座大门不能有一个处女从下面走过,否则大门就会倒塌!”

    萧长河纵声长笑,笑声中,云层忽然从高空裂开,露出耀眼的阳光。

    “你们的大门建好也不是三年两年了,现在居然还安然无恙!看来你们学校的女孩为了保护这座大门,多走了多少冤枉路,也是蛮拼的呀!”萧长河的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

    “也不是都像我!”方芳低头,脸上一抹微红。

    萧长河搂过方芳,在她脸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犯不着费心编故事!”

    方芳忽然大叫起来。

    在阳光照射下,云雾疾走如飞,汹涌着向低处流去,远处的山尖逐渐露了出来。

    舍身崖前,云浪翻涌,波澜壮阔。

    “佛光!”方芳指着远处,叫道。

    萧长河顺着方芳的眼光看去,只间云海深处,浮现出一尊佛像,庄严端坐,头顶一个半环形的光圈,说不出的庄严肃穆。

    萧长河忽然双手合十,对着云海中的佛像大声说:“我,萧长河,愿娶方芳为妻,终身相伴,相濡以沫,甘苦与共,海枯石烂,永不相负,请菩萨作证!”

    方芳感到从未有的温暖升上心头,也双手合十,对着佛光轻轻地说:“我,方芳,愿嫁萧长河为妻,终身相伴,相濡以沫,甘苦与共,海枯石烂,永不相负,请菩萨作证!”

    佛光隐去,云海复又涌上,将舍身崖上的萧长河和方芳淹没。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萧长河踏上了北上的旅途。

    三天中,两人有说不尽的话。

    重要的是,他们一同对未来进行了规划。

    按照他们的规划,在今年的暑假,两人将去和双方的父母见面,在暑假结束前,方芳将到无锡一趟,他们将到无锡民政部门去领取结婚证。方芳本科毕业后,要么考上海高校的研究生,要么到无锡找工作,那时他们将正式生活在一起。

    萧长河甚至为他们未来的孩子取了名字。

    “我喜欢女孩,将来我们生个女孩,就叫娃娃!中国娃娃,多可爱!”

    “如果是男孩呢?”

    “不会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美好未来,尽在我心。你忘了?”

    “美好未来,尽在我心!”方芳想起二人在列车时萧长河留下的那张纸条,哑然失笑。不过,上天眷顾,他们美好的未来还真在萧长河的掌控之中。可惜那张纸条,一份珍贵的“历史文物”,被她给扔到垃圾桶了。幸亏冯儒君那个书呆子,否则自己和萧长河真要失之交臂了。

    大学期间结婚,在三十年前是不可思议的。但随着自由程度的提高,现在大学生结婚现象时有出现。

    不过,出于对学业的考虑,在上学期间结婚的人在大学生中所占比例还是极少。即便如此,方芳对萧长河领结婚证的提议仍然赞同。“所有不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萧长河这样说,虽然略显蛮横,但相爱不就是为了相聚么。

    时光匆匆,春尽夏来,一切都在按萧长河的计划发展。    这时,萧长河和阮书记从林中走了出来,一路谈笑风生。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天还是那么蓝,树还是那么绿,三三两两地学生正从不远处走过。

    “你们没有…呃,决斗?”方芳疑惑地问道。

    “决斗?”萧长河迷惑地皱了下眉头,“我们只不过相见恨晚,交流了一下对制造航空模型的体会而已!”

    “当然,我们之间有一场决斗,我们用这场决斗祭奠我曾经爱你的青春岁月。不过,决斗是在意念中进行的,没有伤及人身,更没有伤及花花草草。”阮书记指着草地上的木牌,上面写着“花草有情,踏之何忍”。

    “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可以让我抱抱你么?”阮书记轻轻地问。

    方芳看向萧长河。

    萧长河转过身去,仰头看天。

    方芳走到阮书记的面前。

    阮书记轻轻抱住方芳,他闻到方芳长发散发出的芬芳。他慢慢抬头,天上有一丝流云飘过,似有还无。

    “谢谢!”他松开方芳,大踏步离去。

    一念起,沧海桑田;一念起,天高云淡。

    从那以后,阮书记发奋学习,本科毕业后保送研究生,硕士毕业后考上了掌门师姐的博士,获得博士学位后出国当访问学者两年,而后回母校任教,三十二岁时成为博士生导师,是方芳他们这个班同学中做学问最好的。

    他已经放下。

    人生不就是不断放下的过程吗?

    可是,多年后,当他凝视着方芳墓碑上洋溢着青春气息的遗像,为什么依然泪如泉涌?

    或许,能放下的是某一个人,放不下的是那些与青春有关的岁月。

    只剩下萧长河和方芳两人,方芳只觉得脸上发烧。

    幸好萧长河并不取笑方芳刚才关于帅哥、才子的短信,也没有对她夸口“把他睡了”的事提出抗议。

    “你对他说什么了,他居然就想通了?”方芳疑惑地问。

    萧长河嗯嗯啊啊,顾左右而言它,方芳非逼他说不可。

    “那你别发飙啊!”萧长河无奈地说,“我们大部分时间在讨论航模,关于你,我只说了八个字,就把问题解决了。”

    “珍爱生命,远离悍妇!”萧长河后退一步,说道。

    方芳勃然大怒,一掌把萧长河推倒在草地上,就势骑在他的背上。萧长河感到背上、头上受到了密集的攻击,一会儿是“九阴白骨爪”,一会儿又变成“天马流星拳”。

    几个吃完饭的男生从他们不远处走过。

    “多美的女孩,可惜是个悍妇!”男生小声说。

    “就是,地上的那个倒霉鬼估计死了一半了!”另一个男生说,“要不要报警?”

    “算球!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管咱们毛事啊?”

    方芳耳力好,听得清清楚楚,跳了起来。

    “谁他妈的说老娘是悍妇?”方芳拔起草地上的警示木牌冲了过去。

    转眼间,一群男生吓得作鸟兽散,只剩下方芳左手叉腰,右手把木牌扛在肩上,一副威风凛凛、睥睨群雄的模样,萧长河看得哈哈大笑。

    方芳忽然发现自己的表现真的很彪悍,便把木牌插回原处,讪讪地回到萧长河旁边。

    周围再没有人。

    “告诉你一个秘密。”萧长河对方芳说。

    萧长河把方芳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喜欢悍妇!”

    萧长河此次到成都是路过。

    按照安排,他将到国防大学参加为期两个月的培训,经团长批准,他提起三天出发,到成都来看方芳。对于下属找对象、谈恋爱的事情,团长向来支持,用他的话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所以他大笔一挥给了萧长河三天时间。现在是预警机指挥数据链实战试验的关键时刻,萧长河又是大队长、骨干飞行员,试飞任务很重。在这样的情况下,团长能特批三天时间给萧长河去看望女朋友,也确实充分体现了他对萧长河的厚爱。

    “两分钟时间可以打完一场空战,我给你小子三天,你如果利用好了,是可以办成很多事的!”团长神秘兮兮地说,好像是做战前动员。

    “团座,许多事,都包括哪些事?”萧长河不解地问。

    “你说呢?”

    “那不好吧?啊哈哈!”

    “有什么不好!我和你嫂子当年就是这么干的!”团长大人居然非常坦率。

    “你和嫂子婚前就那什么…了?上次搞教育,政委不是说不提倡婚前…那个什么什么吗?啊哈哈。”

    团长突然停止他眼睛从文件上移上来,盯着萧长河,奇怪地说:“伙计,政委说婚前不能逛逛街、牵牵手、吃吃饭、聊聊天什么的吗?”

    “你是说逛街、吃饭什么的啊?啊哈哈。”

    “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呢?”

    “呃,我以为你和嫂子婚前…牵牵手、逛逛街呢,啊哈哈!”

    “你今天说话语气古怪得很,牵牵手、逛逛街有什么好笑的,你老是哈哈是什么意思?”团长把手中的笔放了下来。

    “没什么,啊哈哈就是…即将离开您,这段时间没有你的教导,度日如年啊,卑职对您…依依不舍呢,团座,再见!啊哈哈。”

    萧长河敬了个礼,转身就走,远远地听见团长在喊“你这个龌龊的家伙,滚回来,三天假我要收回来”,他假装没听见,快速离开了司令部。

    回到大队部,把大队的事情向副大队长孟小俊做了详细交待,第二天上午乘无锡到成都的航班来找方芳,到学校正好是午饭时间。为了给方芳一个惊喜,他没有给她打电话,而是直奔食堂。

    这次的时间很充足,两人坐在校园的草坪上畅谈别后的思念之情,时光过得飞快。

    有人白发如新,有人一见如故。

    或许,这便是缘分。

    晚上,萧长河在校园大门外的一个餐厅请方芳吃饭。室友中,方芳只叫来了林风雨。林风雨是国防生,算个准军人,和萧长河也能谈到一块去。

    “方芳表面看是个豪放的女孩,什么都不在乎,但内心其实相当保守。她在孔孟之乡长大,她受到了良好的传统教育。希望你好好对她。”方芳去洗手间时,林风雨对萧长河说。

    “嗯,必不负所托。我这就算是通过了闺蜜的面试吧?”

    林风雨微笑不语。第八十二章 情敌相见
    “他把你睡了?”阮书记拍案而起。

    估计阮书记的反应过于激烈,言辞简短但内涵丰富,让人想入非非,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不是!”方芳斜眼看了看周围的好奇的目光,断然否定。

    阮书记紧张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方芳压低声音,“飞行员是稀有动物,让老娘遇到岂能轻易放过?所以准确地表达不是他把我睡了,而应该是老娘我把他给睡了!我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他,我冒着枪林弹雨去睡他…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他…呃!我到无锡去睡的他!”

    阮书记的脸上的愁云刚刚展开,立马又聚在一起,他颓然坐下,用头把餐桌撞得“咚咚”作响。

    “苍天啊,大地啊,我为何如此命运多舛?”他哀叹着,又引来目光无数。

    沉默了一分钟后,阮书记突然盯着方芳的身后发飙:“操!看什么看,我忍你半天了,看别人被拒绝很开心么?娘希皮别惹我发飙!”

    方芳转头,顺着阮书记的眼光,她看见一个人站在她的身后,她手中的叉子“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已经在她的身后站了千年。

    那就是她口口声声被她睡了的…萧长河!

    方芳只觉得脸上发烧,甚至感觉头发丝都红了。

    说自己把萧长河睡了的话,本来是想让阮书记死心,居然让他听到了,真丢人!至于刚才在短信中编造的假话,不用说全露馅儿了,因为见到阮书记的人,绝对不会联想到“帅”,从他刚才的言辞中想到“才华横溢”四个字也异常艰难。

    不过,害羞对方芳来说只会存在零点零一秒,喜悦瞬间超过了一切,方芳蹦了起来,站到萧长河的旁边,主动拉了萧长河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我来介绍一下下,”方芳笑容可掬地说,“这是我的同学…阮书记,这是我的男朋友萧长河!”

    按照日常礼仪,两个男人这时应该彬彬有礼地握手,当然基于某些特殊的感情,力量占绝对优势的一方可能让另一方的手掌饱受折磨,但另一方一般会强忍着疼痛且脸上露出优雅的微笑。

    不过,今日的剧情没有照这个模式演变,两个男人都没有握手的意思。

    “阁下,下手够早的!”阮书记狠狠地说。

    “阁下也是见缝就想插针啊!”萧长河不卑不亢地答道。

    “敢和我单独找个没人的地方,谈谈吗?”阮书记挑衅道,把“单独”两字说得很重。

    “阁下有此意,在下敢不奉陪?”

    “请!”

    “请!”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大踏步走了出去,方芳连忙收拾饭盒。

    阮书记的饭盒还在,但饭勺不见了!方芳再找自己的叉子,也没了!

    方芳冲出食堂,向两人追去,在一片树林边追上两人。

    阮书记伸手拦住方芳:“这时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要跟来!”

    “方芳,你就等在这里!”萧长河淡淡地说。

    然后两人转身,一前一后走进了树林。

    “天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决斗?”方芳担心地想,慢慢倚着一棵树坐了下来,“萧长河千万别受伤!阮书记…我不爱你,但最好也别受伤!”

    方芳摘了一片树叶,在手中胡乱揉,想象着两个男人在林中的决斗。

    林中枝繁叶茂,遮天蔽日。

    没有风,树叶没有一丝抖动,几个圆圆的太阳光斑,静静地印在地上。

    草丛中有虫鸣如歌。

    两个男人静静地站着。

    “亮你的兵器吧!”萧长河淡淡地说。

    阮书记“唰”地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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