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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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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想干的事,或者强忍住不敢干想干的事,升职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

    只是,当参谋长透露出这次升职又搁浅,并且年底面临退役时,落寞的心情不可抑制地涌了上来,如同潮水,一浪接着一浪。

    那么,好吧,就好好培养一下接班人,让作战处更有效地发挥作用,也算是为组织干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杨云峰走进副处长郑其才的办公室,郑其才连忙站了起来。

    “在忙什么呢?”杨云峰问。

    “修改小张写的作战决心资料,”郑其才回答说,“这个小张啊,不知怎么搞的,挺能吃苦,加班加点写材料,但老写病句,主谓宾定状补都分不清,偶尔还写错字,这要让首长看到了怎么得了!”

    杨云峰翻开桌上的稿子,只见上面被郑其才用红笔密密麻麻地标了很多,错字、病句一一标出。

    “郑副处长啊,作战处的文字材料很多,但你也不能把精力全用在写材料上,毕竟,我们的主要职责是谋划作战和演习!要多学习点空军和第二炮兵的知识,掌握运用方法,提高一体化作战谋划和布局的能力。这样,才能适应未来作战需要啊!”杨云峰语重心长地说完这些,然后走了出去。郑其才连连称是,送到门口,只到杨云峰走出老远才关上门。

    “郑其才是个好笔杆子,工作谨小慎微,但要他为首长出谋划策,制定作战计划,只怕还差得远。”杨云峰默默地想。

    他又来到另一个副处长姚敬生的办公室。

    姚副处长正全神贯注地在电脑上制作演习计划。

    “部队为何从甲地过河,而不从乙地过河?”杨云峰指着作战电子地图问道。

    姚敬生抬头,见是杨云峰,并不站起,只是微微一笑,答道:“甲地有座桥,从乙地必须动用舟桥旅搭浮桥,费事费时。”

    “演习时间?”

    “三月二十日。”

    “你到这条河实地考察过吗?”

    “去年八月去过,水流量很大,水流很急。”

    “你不妨再去看看!那条河的水流量年变化很大,汛期流量大,枯水期流量小,甚至会断流!要是战时,你这样安排会浪费三小时的宝贵时间!制定计划时,你即使自己不能去看看,你也可以向水文气象中心咨询,或者给离该地最近的部队打电话,让他们确认一下!很多错误的出现,都是因为想当然三字!”

    说完,杨云峰走出门去。

    “作战谋划,一点纰漏可导致满盘皆输!战时如谋划失当导致贻误战机,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杨云峰走到门口又回头说。

    姚敬生是典型的科班出身,理论根基很好,也非常敬业,缺点是不注重实地考察,很多时候都想当然,由他主持制定的演习计划,杨云峰总能找到纰漏。

    战争不会原谅纰漏。

    天时、地利、人和,搞作战谋划的人哪一样都得懂点,懂得不多没关系,但要知道它的重要性,然后找相关部门和专业人士去了解。作战谋划和指挥都是高层次的艺术,运乎之妙,存乎一心,但前提都是准确掌握情况。所谓良将用兵如良医用药,病万变,药亦万变,说的也正是此意,病情不清,怎么可能下准药?

    杨云峰无奈地摇摇头。

    最后,他走进值班室。中校参谋何远志正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摆放着一排电话。一部红色的电话远远放在另一个桌上。

    “为什么把这部电话放到一边?”

    “处长,这部电话从来没有响过,既然不用,还不如放远点,免得碍手碍脚。”何参谋答道。

    “这部卫星电话,是上一任司令员亲自命令安装的,他曾交待,此电话不响则已,若响必有要事,你注意经常维护,确保畅通,坚守岗位,确保不会漏接!”

    交待完,他走出值班室,慢慢向自己的办公室踱去。

    窗外阳光明媚,他忽然想起,该提醒保姆把妻子推到阳台上晒晒太阳了。

    这个女人,曾经美丽得让人不敢直视,曾经让多少男人魂牵梦绕!但她选择了杨云峰,在他最为落魄潦倒的时候。即便婚后,她那些成了大款同学、掌握了实权的官员朋友也未完全死心。但她意志坚定,始终跟随杨云峰,无怨无悔。

    但上天不公,一场车祸夺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夺走了她腰肢以下的知觉。不到三十岁,她就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

    她瘫痪后,随着杨云峰职务的升迁,杨云峰的工作越来越忙,只能找保姆照顾她。对此,杨云峰一直深感内疚。

    “以后离开了军队,要好好照顾好她。”

    打完电话,他叹了口气,心中默默地想。

    中午在机关食堂吃过午饭,杨云峰骑上自行车,向家中赶去。一般情况下,只要中午不用加班,他都会赶回家看看,他担心保姆不尽心。

    他打开门,轻轻走向阳台。

    妻子半倚在椅背上,已经睡着了。他把毛毯轻轻往上拉了拉,然后端详着她的脸。这张面孔虽然有点浮肿,但依然能看出曾经的美丽,只是眼角已有密密的皱纹。淡淡的阳光下,她的头上赫然增添了几缕白发。他感到鼻子发酸,低头在她脚边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把她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怎么啦?”她缓缓睁开眼睛,问道。

    “没什么,我发现你有几根白发。”

    “你的白发更多,我们变老啦!”

    “可是,那些事情好像还在昨天,一转眼我们都老了吗?”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头上的头发,他的头发短且硬,像刺猬一样根根直立着,只是也有近一半灰白了。

    “我拖累你了…别的男人,像你这个年龄,头发不会白呢!”女人仿佛在自言自语。

    “嘿嘿,瞎说,我比你大五岁,你都有白发了,我的头发当然该白了!对了,有件事告诉你,我提升大概没希望了,领导让我做好转业的准备,注意培养接班人。唉,转就转吧,转业后,我就可以好好照顾你了!”杨云峰想了想说,“这也许是个好事,过了这么多年部队紧张的生活,我也累了!”

    “我总觉得晓澜她们劝我放开你,是对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    陆中晨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对于手下这位处长,他是非常了解的。杨云峰有才华,有能力,有魄力,思维缜密,反应迅速,是不可多得的指挥人才,但他又常常意气用事,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以至于在作战处长这个正师职位置干了七年,由最年轻的处长干成了最年老的处长。

    “参座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啦!”杨云峰敬了个军礼,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杨云峰走到了门口,陆中晨忽然说,“嗯,你的两个副处长,好好培养一下,看年底谁能接你的班。”

    “是!”杨云峰立正,简短地回答。

    杨云峰回到作战处,各科室都紧张有序地工作着,传入耳中的是一片敲击键盘的声音。

    杨云峰看看窗外,阳光正照着窗外的干枯的桃树,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从这个树枝跳到那个树枝,好像急不可耐地看那个树枝发出了新芽。

    “春天快来了,鸟儿都知道。”杨云峰有些落寞地想。

    七年前,他从南京陆军学院培训,同班同学到学院附近的龙王山爬上。二十来人等到龙王山的顶峰,极目远眺,意气风发。杨云峰指着龙王山下另一个方向对同学们说:“看到没有,那是一所以大气科学为特色的大学,和我们陆军学院分处龙王山两侧,我去过一次,那里的学生自诩胸中装有世界风云。要我说啊,我们陆军学院的学员才是胸藏世界风云呢,未来某一天,我们一举手一投足,说不定就能影响世界风云变化!”。

    杨云峰的话赢得一片掌声。

    培训结束,杨云峰直接被任命为成都战区作战处处长,是整个战区年纪最小的正师职干部。后来,随着编制调整,他又被任命为西南战区作战处处长。那时他意气风发,他的心情就想窗外盛开的桃花一样灿烂。

    没想到总是在即将升职的关键时期遇到别扭,影响了上升的脚步,当年的同学少将军衔挂好几年了,他还是个大校。

    任处长三年时,军区准备提升他为后勤部副部长。后勤部虽然在人事上归军区管,但业务涉及和总后勤部联系,所以部领导人选也要征求总后勤部的意见。适逢总后谷副部长来检查,当时的参谋长,即现任战区司令员,大力向谷副部长推荐杨云峰。谷副部长专门接待了杨云峰。出人意料的是,谷在接待中明目张胆地要钱,说老家房子改造缺钱,让杨云峰赞助100万。

    “人民币没有,冥币要不要?”杨云峰对谷的嘴脸非常不屑,恶作剧地问。

    谷一时没明白杨云峰的意思。

    “我说,给死人烧的冥币,行吗?”杨云峰解释道。

    谷副部长的脸色变了变,哈哈大笑。

    “小杨啊,你是个好同志!我逗你玩的,看你会不会犯错误。事实证明,你经受住了考验!我非常满意!”

    第二天,谷向司令员建议更换人选。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后勤官重要啊,这个杨云峰嘛,还年轻点,我觉得选个沉稳的老同志比较好。”

    杨云峰的第一次提升机会就这样夭折了。不过,没过多久,也传出谷因*问题被查处的消息。

    又过了两年,杨云峰迎来第二次提升机会,军区准备让他下部队任副军长。

    公示期间,他正参加演习。他乘的坦克经过一个狭窄的路口。正好一辆迈巴赫对面开来。杨云峰让一名战士去提醒对方,此地路窄,不要开过来。对方置之不理,依然开了过来。

    杨云峰无奈,只好指挥坦克后退,让对方先走。谁知对方态度极其蛮横,不停地骂骂咧咧。

    杨云峰强忍怒火,请他赶快驾车离开,否则将影响演习。

    “演习算个鸟毛?你们少拿这个吓唬我!快点,车刮了你赔啊?你知道我这车多少钱一辆么?说出来吓死你,3000万!刮掉一块漆,你个穷当兵的一年的工资都赔不上!”

    杨云峰有些恼火,指着那辆威风的迈巴赫喝道:“我不管你爸是李刚还是李双江!给你五分钟时间,让出路来,否则,我直接从你那玩意上碾过去!”

    “李刚给我爸提鞋都不配,李双江…一个唱歌的,算什么东西!老子的背景说出来吓死你!有种你就碾碾试试!”开出的年轻男子气焰越发嚣张,干脆锁了车站到一边。

    五分钟过去了。

    “离部队集结时间还有多久?”杨云峰问。

    “一刻钟!再耽误就赶不到了!”另一名干部回答道。

    杨云峰坐进驾驶位,坦克吼叫着向前冲去,它的头高高昂起,爬上迈巴赫的车身。可怜的迈巴赫怎么承受得了重型坦克的重量!它痛苦的响了几声,“咔嚓”一声坍塌了下去。后面的坦克车队依次从它身上碾过,价值2500万的迈巴赫眨眼间变成一堆废铁。

    “臭当兵的,我会让你后悔的!”年轻男子看着远去的坦克暴跳如雷。

    后悔倒未必,但杨云峰与副军长的宝座擦肩而过。

    那个来头似乎很大的年轻人,来头其实也不大,背景或许比李刚强,但未必比李双江就强很多,只不过仗着家里有几个钱,认识几个省市领导,就不知天高地厚。虽然如此,他还是辗转把告状信送到了战区首长的办公桌上。战区首长了解了当时的情况,杨云峰的处置并无大错。当时那条小道已经被征用,入口处均插有“军事演习、禁止民用车辆驶入”的提示牌,民车挡道后也给了他时间驶离,但驾车者蛮横霸道,拒不让道。在时间急迫的情况下,杨云峰只能强行冲过去。

    大错没有,并不意味着处置就是完全合理的。

    “难道你就没有和他斗气的意思?”政委指着杨云峰的鼻子问道。

    于是,杨云峰错过了他的第二次提升机会。

    在军中,军官级别越高,提升越难,机会越少,因为军队的职位是呈金字塔形状的,越往上位置越少。一个正师职军官有一到两次提升机会就不错了,许多人根本没有这个机会。这样看,杨云峰有三次提升的机会,也算上苍待他不薄。

    只是,他总是和这些机会擦肩而过。    大校军官走到爆炸头身边,蹲下,从他的衣兜里掏出一堆钱来,“都是刚才从那个铁盒子里拿出来的吧?”,他问道。

    “是的!”爆炸头想装出个笑容,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大校军官把钱送到盲老人的手中,然后小平头的前面,伸出脚踩住小平头的脸,“我最讨厌三种人,你猜猜看,猜中了,我一个人尿你,猜不中我和这些弟兄们一起尿你!”

    “首长大人大量,别…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哪猜得中啊?”小平头哭丧着脸。

    “那我告诉你好了,我最讨厌三种人,第一种,汉奸,第二种,奸夫淫妇,第三种,恃强凌弱者。”大校军官淡淡地说,“第三种,你铁定沾边,第二种,你可能沾边,第一种你暂时没有机会,有机会了估计你也铁定沾边。所以,这几泡尿,你不冤!”

    “都过来,往这厮头上尿!”大校军官招呼士兵们。

    “亲爷爷,亲爷爷,你饶了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小平头哭丧着脸哀求道。

    “刚才我说了,叫我一声亲爷爷,我等会儿不尿你头上,你没当回事啊!现在叫,晚了!”大校冷笑着转向众士兵,“围起来,快点!你们磨磨蹭蹭干嘛?”

    “报告首长,我们…刚尿过,现在尿不出来!”三级士官估计是个班长,边说边走到大校身边,低声说,“首长,这样做,传出去影响不好,算了吧?”

    “怂兵一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是他自讨的,谁说算了?我中华民族吃亏就吃在你们这些老好人身上!你们把这里围住了,我来!”大校看看四周看热闹的人群,对士兵们说。

    士兵们立即把三个混混围得密不透风。

    包围圈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以及小平头的哀叫声。

    少顷,大校军官从包围圈走了出来,士兵排成一队,跟在他的后面向前走去。

    他的身影在这些虎背熊腰的士兵中显得有些单薄,但却散发出一种威风凛凛的气势。

    小平头从地上爬起来,头上的尿水直往下淌,一副狼狈模样。

    爆炸头跑过去扶住小平头,可是受不了他头上的尿骚味,又掩着鼻子跑到一边去了。

    看着大校和他的士兵远去的身影,小平头恶从胆边生。

    “臭当兵的,有种的留下姓名来!老子早晚要找你报仇!”

    大校军官本已走远,听到小平头的叫骂,他停住脚步。

    “就算把日本轰到整体陆沉,我也敢认账,难道这芝麻大点事倒不敢认了不成?你记住了!杨云峰,西南战区司令部作战处处长,有种便冲我来!我也记住你了,”他抬手指着小雅和盲老人,“这两人若有一点事,你就不是尝尿那么简单了,估计你得尝花生米!”

    大校军官杨云峰目光如刀,在小平头脸上扫过。

    小平头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两天后,西南战区参谋长办公室。

    参谋长陆中晨中将坐在办公桌后,闭着眼睛半仰着头。

    作战处长杨云峰站在办公桌前,悠然地将手中的几张纸翻来覆去。

    良久,陆中晨睁开眼睛,对杨云峰问道:“我的杨处长,对于网上这些东西,你有什么看法?”

    “参座,卑职只是干了些应该干的事,这网上诸多溢美之辞,我受之有愧啊!比如这个叫‘惶惶然归家之犬’的网友,说血性军人,理当如此;这个叫‘小李飞鞋’的网友,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本色;还有这个叫‘西门吹牛’的网友,说英雄壮举,惜乎未能亲见。”杨云峰把几张纸放在桌上,看着陆中晨,美美地呼了口气,“我已经在尽力掩饰自己的锋芒,但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你要是知道掩饰锋芒,你肩上的军衔只怕几年前就换了吧?”陆中晨冷笑道,“不要避重就轻!骂的一大堆,你不要只盯着那几个说好话的!你当街往别人头上撒尿,被人发到网上,影响极度恶劣!虽然那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是,拜托,报警你会不会?你为什么要往他头上撒尿!还让战士一起撒,幸亏我们的战士素质高,不会干这些恶心又毫无用处的小儿科!”

    这话似乎在表扬战士们素质高,但分明是在批杨云峰素质低下,要换了别人,肯定非常尴尬。

    但杨云峰不是别人,他的脸上嬉笑自如,没有丝毫受到上级批评的难堪。

    “我都懒得说了,估计你已经习惯了。你呀,说好听点是至情至性、率性而为,说难听点是不知轻重,信马由缰!我替你可惜啊,本来今天要开会研究你的任职,这事被人往网上一放,负面影响一堆,政委说先等等,看舆论发展趋势!”陆中晨叹了口气,“上次没提成是因为啥?对谷副部长出言不逊还是演习时用坦克碾别人的汽车?”

    “不提就不提嘛,咱们当兵又不是为了当官,是吧?作战处长挺适合我的,替您出谋划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给我个副部长或者参谋长助理干,也不一定就更适合我呢!”杨云峰给参谋长的茶杯倒上水,“再说,那次谷副部长公然索贿,我就说了几句大家都想说的话而已!至于用坦克碾汽车,也不能怪我,那混蛋把车停在我们演习的路上,影响演习啊,操!我的坦克价值5000万,不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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