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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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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来的及穿上衣,暗淡的灯光照着棕色的结实胸膛,我回过身来,靠在池台上冲他吃吃笑。 

 

“还笑,乱吃飞醋,活该。” 

 

我靠过去,鼻子有点酸:“怪我么,你那么风光。” 

 

我的手指在他光裸温暖的背上滑动,大衣滑下去,肖南抱住我,从眼睛吻向我的脖颈。 

 

“不吐了,我们回屋去?”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响在我肩头。 

 

“嗯——。” 

 

我仰着头,闭着眼睛,他湿润的吻让我呼吸急促。 

 

“啪嗒。”有什么东西轻轻响了一下。 

 

肖南的身子突然一僵,我睁开眼睛,转头。 

 

梁海音苍白着脸站在洗手间的门口。 

 

*** 

 

那是一种停顿,每一种东西,呼吸、滴水、表情。 

 

然后海音突然转身,快步过去,拉开大门门闩,身影飞快地消失在门口的黑暗中。 

 

“海音!” 

 

我追过去。 

 

“阿同。” 

 

我回头,肖南递给我大衣,我不及细想,披在身上便跑。 

 

外面几乎一片漆黑,除了不远处一个暗淡的路灯。 

 

“海音!”我低声叫。 

 

黑暗里,前面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深深浅浅地疾走,我快步追过去,海音又跑了十几步,终于慢慢站住了。 

 

我回头,肖南没有跟上来。 

 

海音没有穿大衣,单薄的旗袍外面一层镂空的开司米披肩。 

 

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住,昏头昏脑慢慢走过去,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开口,呆呆看着海音的开司米披肩轻轻抖动着。 

 

已经是秋天,夜凉如水,我脱下身上大衣,试探着给海音披上,海音轻轻扭一下肩膀,我尴尬地缩手。 

 

“海——海音——,对不起。”我嗫喏。 

 

安静的秋夜里,只有海音细而短促的呼吸声。 

 

我不安地回头,混蛋,肖南怎么还不来。 

 

“你们——是当真的么?”海音突然低低问道,带着重重的鼻音。 

 

我不说话。 

 

海音慢慢转过身来,眼睛里泪光闪烁。 

 

“那是不正常的,李同你——。”她轻轻摇头,伤心道。 

 

“对不起,阿南,阿南,他不是有心伤你。”我试图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是他,是你,是你伤害了我!”海音沙哑地叫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把我推给别人。” 

 

我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海音。 

 

她在说什么。 

 

“你——你,你喜欢的不是——不是肖南么?”我问。 

 

“你——,”海音顿住,嘴唇有点哆嗦,“我连夜从昆明赶来,就是为了见到你,可你只陪我跳了一只舞,然后——。” 

 

“我——。”我是真的傻了,脑子里突然闪过临睡前肖南的话。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问到。 

 

海音头慢慢垂下去,眼睛看着脚下,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从那天夜里,汶县镇上,当你把我们从屋檐下风雨里接进房间的时候。” 

 

“——那天晚上,是阿南去为你开门的啊。”我茫然道。 

 

海音打断了我,抬过头来,已是泪流满面,“可是,是你在吹《阿来城姑娘》啊!” 

 

*** 

 

那天夜里我和海音回去的时候,肖南已经穿好衬衣,开着台灯,坐在客厅里等。 

 

看见我们,他站起来,海音垂着眼睛从他面前走过去,没有打招呼。 

 

肖南和我并肩站着,看海音疲惫地上楼,一步一步。我握住阿南的手,海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黑暗中。 

 

*** 

 

第二天早晨,海音吃完早饭就走了,说是要赶上午的火车,肖南去送她。姆妈虽然有点遗憾,还是匆忙收拾了一包人参,硬要海音带走了。 

 

“海音是肿眼泡吗?昨天晚上我怎么没看出来。”姆妈看他们远走,对我唠叨道。 

 

我没有回答,扶姆妈回屋,到了门口忍不住回头,吉普车已经只剩下了模糊的影子。 

 

“海音,对不起。” 

 

 

 

 

 

(二十九) 

 

随着100架飞机和美国飞行支援队的陆续到来,中国西南,终于空战再起。 

 

每天都在高度的精神紧张中度过,隔三岔五,日军就会前来挑衅。我们也不肯示弱,除了狙击日军的轰炸便是去突袭他们的机场和运输线。警报随时可能会响,有时连吃饭睡觉,都是待在飞机旁边。 

 

新的战术灵活有序,虽然我们有损失,但是相比而言,日军的伤亡明显更大。一点一点,我们开始夺回西南的制空权。 

 

阿什里的好运气终于来了,四二年的新年快要到来的时候,他打下了自己的第一架日机。别人取得了战绩,往往是在自己的机头上画星星,阿什里却画了一个黑黑白白圆乎乎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和肖南抱着膀子在旁边看。 

 

“八卦!”阿什里用毛笔仔细地勾边,汉语怪腔怪调。 

 

“象是两个蝌蚪抱在一起。”我说。 

 

“还差两个眼睛。”肖南说。 

 

阿什里应声开描太极图上那两个小点。 

 

“干吗画这个,没听说你信道啊?” 

 

“阿弥陀佛!”阿什里后退一步打量自己的作品,他显然佛道不分,亚麻色的胡子擦了油,随着话音整整齐齐、精精神神地一起一落:“青羊观的老道太神啦,他给我算卦,说我今年一架,明年两架。” 

 

那后年呢? 

 

我隐隐觉得不妥,肖南拍拍我肩膀,把我拉走了。 

 

此时中国政府已经派遣十万远征军,入缅支援英军作战。为了保证远征军供应,空军第四大队和美国志愿队合并为中美航空联合队,共同开辟了驼峰航线。 

 

驼峰航线从印度阿萨姆邦汀江,经缅甸到中国昆明、重庆。我们的任务集中在这条航线上,护送运输机,回应日机的空中拦截,并沿途攻击日军仓库和运输车队。 

 

每隔一两天,我们都要从昆明——印度往返一次,往返一次需要6个小时。 

 

*** 

 

这天早晨,因为军需处除了点差子,我们返队稍晚,飞机滑出印度库德机场的跑道,已经是下午了。 

 

春天,库德的气温已经相当高了,我们却一律穿着厚厚的羊皮飞行服和双层毛线衣裤,双腿打弯儿都有困难,登机不久,汗就湿透了内衣。 

 

五架驱逐机护送着四架运输机,在密林上空平稳地飞行,途经印缅边境的时候我们曾经一度遭遇了两架日军战斗机,但是只是远远看见,他们随即便消失在视线尽头。 

 

“不要追,今天护送的是一级军需。”对讲机里传来长机的命令。 

 

越过中缅边境,我们随即进入了横断山区。 

 

海拔陡然升高了,四五分钟内,仪表由2000指向了4500、5000。没有增压设备,机舱内气温迅速降低,彻骨的严寒让刚才汗湿的衬衣领子在一瞬间结成了硬硬的冰块。 

 

“改变队形,三翼变纵队。”长机命令道。 

 

减速,左侧飞,保持高度,我紧握操纵杆,熟练地完成动作。 

 

山色变成了纯白,前面渐渐进入峡谷,风速也越来越大,机身开始摇晃。我凝神注视着前方,保持和前面飞机的距离。 

 

前面B…25运输机开始侧飞,我知道已经到了库马拉山谷,果然,运输机右转打了一个急转弯。我紧随其后,右转,白色的巨大山峰迎面而来,我马上又打满左转,迎面一股气流,飞机剧烈颠簸,我死死抓住操纵杆,片刻不敢放松。 

 

转眼间,飞机已经进入了巨大而狭窄的库马拉山谷,两侧高耸的山峰闪着冰冷的银光,百年不化的冰川在下午灿烂的阳光下,瑰丽摄人。行到峡谷三分之二的时候,又一次,我忍不住向地面看去。 

 

在谷底深深的河床上,静静地躺着一架飞机残骸,残骸里,应该还保留着杰克·瑞奇完整的尸身。他是三中队的飞行员,上个星期在气流和暴风雪中失事,因为地形复杂,没有人能够在附近降落,更不要说找他回去,入土为安。 

 

驼峰路线上,没有人迫降或跳伞,因为白雪皑皑里,即便跳伞成功也不可能生还。几乎每一个牺牲在这里的飞行员都是挣扎到最后一分钟,然后和自己心爱的飞机一起葬身在冰川里。 

 

一出谷口,前面的运输机猛然拉高,并剧烈摇摆起来。狂风过后,白茫茫的雪粒子顿时遮蔽了视线。我把飞机尽可能拉起,飞行高度已经达到极限,强大的气旋几乎让我僵硬的双手失去控制,心惊胆战中,马岚山峰从我脚下一掠而过。 

 

海拔降下来,我们已经进入了下一个峡谷之中。 

 

*** 

 

当我们掠过最后的险峰,终于看到云贵高原里的那片绿洲时,象平时那样,我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轻轻感谢上帝。 

 

“注意,改变队形——!”耳机里传来命令。 

 

运输机转向中间,我完成编队,看向长机。肖南的飞机上也结满了冰,在阳光下耀眼地反光。透明的机舱里,带着皮帽的阿南冲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 

 

*** 

 

昆明就快要到了,我松一口气,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再过5分钟就该准备降落了。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肖南的紧急呼叫声: 

 

“各机注意,各机注意,左前侧有情况!” 

 

果然,在左前方的云层里,远远出现了几个黑色的成三角形排列的小点,正迅速向昆明方向靠近。 

 

“敌人还没有发现我们,B…25迂回,其余战斗机跟住,拉高加速!” 

 

今天昆明上空有云,运输机立刻掉头折往附近南平机场,我们五架战斗机则悄悄隐入云层,两分钟之后,进入了攻击的最佳位置。 

 

透过云层辨认,我吸了一口气。看方向,应该是前往轰炸昆明兵工场的日军,7架零式战斗机掩护着4架轰炸机,象一群涂了红点的蝗虫扑向了昆明。 

 

我手里湿漉漉的,等待着长机的命令,云层一点点淡去,敌机的轮廓更近了。为什么还不下命令。我抬头看肖南,太远,他的表情一片模糊。 

 

“55跟着我攻击长机,其余攻击轰炸机,俯冲!”耳机里传来命令。 

 

我把操纵杆往下一压,肖南已经率先冲向了机群,我紧随其后,向着敌人的长机冲去。 

 

“开火!” 

 

“哒哒、哒哒哒哒哒!!”一连串清脆的机枪声伴随着机头前红色的火舌。 

 

日机似乎有一瞬间的木讷,我甚至能看到子弹击中敌发动机后,唰得留下的两串黑色弹空。 

 

妈的,它怎么还在飞。 

 

“轰!”一团火光突然爆发开来,敌长机如巨大的礼花,瞬间照亮了半个天空。 

 

就在这时,阿什里他们也已经偷袭成功、纷纷得手,“轰轰”几声巨响,没有来的及扔到昆明的火药顷刻葬送了三架肥胖的轰炸机。 

 

“耶!!!”我大叫。 

 

“马上转身!” 

 

我跟住肖南,两架P…40C轻灵凶猛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圈,翻身又冲进骤然失去长机,正陷入一片混乱的敌群。 

 

“分开!” 

 

“明白!” 

 

我向左猛打,紧紧咬住了前方的一架驱逐机。那个驾驶员似乎非常熟练,左右摇摆着躲闪着子弹。我影子一般贴紧了他,终于,零式那轻巧的机身落入了射击光圈的中央。就在那个脖子上带着白色飘带的日本飞行员惊恐回头的瞬间,我的食指重重地扣了下去。 

 

子弹先是“噗噗”打在他的机翼上,我略作调整再扣机枪,日机尾翼部分也顿时冒出了火花,黑烟一下向后冲过来,我侧过机翼,贴着失控的敌机飞过。 

 

那架飞机又挣扎了几秒钟,然后突然扯着浓重的黑烟,一头栽向了一望无际葱绿的麦田。 

 

我正自高兴,却听到“哒哒哒哒!”一阵急响。 

 

回头,一架日机正在飞快地靠近,我心里一紧,操纵飞机左躲右闪。 

 

“噗噗!”两声闷响,我的机身猛然震动了一下。 

 

瞬间我几乎呼吸停顿,脑子里却突然闪过阿什里的话:敌机子弹穿透力差,不要惊慌,不要僵住!我一边躲闪,一边镇定情绪,突然之间向下俯冲。 

 

虽然拉开了一点距离,却依然无法真正摆脱敌机。 

 

“哒哒哒!”“嘭!”我肩膀突然一麻,脸上被飞溅的有机玻璃划破了,风从破裂的舱盖灌进来,发出呼呼巨响。 

 

妈的,摇晃,不要僵住! 

 

正在周旋,我听见肖南大叫:“55,侧面向我!” 

 

我回头,却看见肖南在距离不远处正全力摆脱一架日机。明白!我猛打方向肖南右前方冲去。 

 

身后日机只顾追我,转眼却把自己送进了肖南的射击范围,肖南迅速咬上。于是,我在最前面,一行四架驱逐机,左右摇摆着在昆明上空盘旋追逐起来。 

 

“嗒嗒!” 

 

肖南枪声响了,我身后的敌机果然立刻傻了眼,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追是逃。我抓住机会,猛然向上拉起,向后360度翻身,大地和天空在我的头顶旋转颠倒变换! 

 

等我再度拉平的时候,我已经落到了追逐行列的最后一位! 

 

“奶奶的,我让你咬阿南,我让你咬阿南!”甚至来不及等肖南后面的小鬼子完全进入瞄准圈,我已经疯狂地扣动了板机。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前面突然一片黑烟,我视线不清,是哪个飞机被击中了呢? 

 

“轰!”一声巨响,让我有些胆战心惊。等到硝烟散尽,才看清肖南前面的那架日机已经炸没了踪影。 

 

中间的小鬼子一见,无心恋战,放弃肖南转身就逃。我正要追上去,却看到左右两架日机迅速靠近,和那一架相互掩护着向东迅速逃去。 

 

“55号,不要追了!” 

 

我大笑着在空中打了一个回旋,连臂上的麻木都不觉得了。 

 

空中硝烟未散,碧绿的田野里散落着燃烧中的敌机点点,没有象以往那样躲在防空洞里,衣衫褴褛的大人和孩子们站在田埂边、屋顶上,挥舞着双臂向我们欢呼!远远的,美丽的滇池在夕阳下闪着金色的波光。 

 

伙伴们纷纷靠拢,整编队形。 

 

“呜噢!!耶!!!” 

 

正在我忘形大叫的时候,听到了肖南严厉的声音。 

 

“60号还能坚持么?” 

 

我悚然看去,正在靠近的60号飞机拉着细细的黑烟在左摇右晃地挣扎。听不到回答,只能看到机身右下面,黑色的油呼呼地冒着。 

 

60号的油箱被击穿了! 

 

“长机命令你弃机跳伞!” 

 

螺旋桨已经停下来了,60号飞机摇摆地更加厉害,迅速降低。 

 

“听见没有,快弃机!”耳边传来肖南焦虑的声音。 

 

地面上的人也已经停止了欢呼,所有的人都在呆呆看着。 

 

黑色的飞机仅靠双翼滑翔,挣扎着向滇池靠近,斜斜地,如同受伤的鹰。 

 

“阿什里!”我轻轻的叫。 

 

飞机落入滇池的时候,在桔红色的夕阳下,激起了巨大的水花。机身停顿了一下,然后便缓缓地沉进了碧蓝的水中。 

 

*** 

 

这场战役里,我们击落了6架飞机,自己只损失了一架。 

 

两天以后,阿什里的尸体被找到了,他是被溺毙的。 

 

他或许曾经挣扎着想游上来,因为他已经脱掉了夹克,但是最终没有能摆脱厚重的皮裤皮靴和羊毛线衣。 

 

60号飞机也被打捞上来了,大多数硬件几乎完好无损,正如阿什里课上所讲,坠落浅水的飞机,返修度最高。 

 

那场空战,阿什里打下来了那一年里的第二架飞机,应验了青羊观老道的话。 

 

飞机被重新修好了,编号改成了98。喷漆的时候,机师们稍作遮挡,留下了那个画工拙劣的黑白相间的“八卦”。 

 

*** 

 

1、1939年6月,苏联空军志愿队轰炸机大队长格里戈利·阿基莫维奇·库里申科率领“达莎”(Ⅱb)远程轰炸机大队来到中国,进驻双流太平寺机场。10月14日,库里申科在武汉上空与日军战斗机群相遇。激战中,库里申科击落敌机6架,自己驾驶的领航机左侧发动机被日机击中。库里申科用单发动机冲出重围,溯长江返航,下午2时,坚持到万县红砂碛上空时,飞机终于失去控制,坠落于江心,库里申科不幸溺水罹难,年仅31岁。一个月以后,飞机被完整打捞。(见于《四川省人民政府外事志》) 

 

2、据我的回忆,随后牺牲的一位,名叫叶鹏飞,也是广东人。他个子瘦长,不善言谈。由于飞机陈旧失修,他居然两次遇到机械故障,不得不弃机跳伞。那时,不少飞机是南洋华侨和各界同胞集资捐献的。他摔了两架,心情非常沉重,曾对着我的母亲落泪,说自己无颜以对江东父老。尽管父母一再安慰他,说这不是他的错,但他却发誓,决不跳第三次。不幸的是,这样的事竟真的发生了。在一次警戒飞行返航时,他的飞机又发生严重故障,当时长机曾命令他跳伞,他却没有服从,硬是同飞机一道坠落地面,机毁人亡。他的死,使他的战友感到特别压抑和悲哀。(见于梁从诫的回忆录《悼中国空军抗日英烈》,时间大概也是1939年) 

 

3、1942年4月28日下午4时左右,一架美国飞虎队P-40战斗机在滇池水面进行水上打靶训练后,坠落滇池。2个多小时后,飞虎队就派出巡逻机前来搜索。 

 

飞机落水后,机头扎入湖底淤泥中。那时候滇池比较清澈,风平浪静时,视线可达水下2米多,因此我们在水面上就可以看到翘起的机尾。”飞机失事后的第7天,根据徐宽他们标定的地点,美军又找来专业潜水员两次下水,打开舱门,终于把遇难飞行员约翰·布莱克本的遗体打捞上来。 

 

但是这架编号为68的P…40战斗机至今沉睡在滇池湖底。 

 

 

 

 

 

(三十) 

 

按照飞行员中的惯例,大家很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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