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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都过去了道歉还有什么用,真不明白有些人,总是喜欢为自己做过的事道歉,却为什么不在事情发生之前好好掂量一番呢?
“那这顿我请客。”安心的她随即又对上笑脸,柔声道。
“嗯。”我没有理由客气,找我做事好歹也要付一些酬劳。
“嗫,千乘君。”渡边惠子不是立马就点餐,而是把相册推到我眼下,翻到她选中的几个地方指给我看。“你觉得哪里比较好?是法国的巴黎呢,还是德国的科隆?又或者意大利的米兰,再不就是马尔代夫瓦宾法鲁岛?我觉得葡萄牙的奥比都斯似乎不错,连婚礼也在那里举行也好。千乘君说呢?”
“新西兰吧。”没有从她的意见中抽取任何一个,我淡淡地说,语气与她的愉悦有点不相符。
“新西兰?为什么?”渡边惠子讶异地问。
“那里的风景很美,也很安静。”
“安静?”渡边惠子有点不以为然地蹙起柳眉,大概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自己的生活安静,像她这么活泼的人应该比较热闹一些吧。
“反正度蜜月也是两个人的事,安静一点不好吗?起码不会有人打扰。”我啜了口清水,双眼继续看向窗外。
被碧绿的群山环绕,每日踱步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让柔和的风拥抱着,享受着和煦的阳光的洗礼,尽管安静,但再也没有烦人的世俗,再也不会有什么伤心。
“也有道理,嗯……我回去和景吾商量一下,看看他喜不喜欢。”渡边惠子收起画册幸福地说。
我很意外地看着对面的渡边惠子,稍稍端详了下她的神情,然后轻声问,“你不生气吗?”
“嗯?”渡边惠子抬头不明地望着我,“生气?”
“他刚刚……”难道她真的习惯了,还是说不在乎?
“刚刚?哦,你是说景吾不肯陪我来吗?”渡边惠子了然地说,
“没关系啦,反正景吾本来就不喜欢这些事,上次订这本书还是我强拉着他去的,估计还在为上次的事生闷气吧,呵呵。”
这……就是爱吗?彻底的理解和包容,是我和迹部景吾永远都做不到的事。这个人是真心爱着迹部景吾的吧,不然亦不会一直都泛着幸福的微笑。
和她相比,我真是不及她的万分之一啊。
我与迹部景吾是不可能了,只希望他们能得到幸福,不管如何我都会送上祝福,就当弥补我那份逝去的感情的遗憾吧。
然而世界就有着天意弄人,很多事情的变化都是那么地始料未及。就在这日的几天后,原本还在很开心计划蜜月之旅的渡边惠子突然哭着跑来找我。
刚好我和雷恩一边谈论着课程的内容,一边慢步走出学院门口,就见渡边惠子哭得一脸梨花带雨的样子站在我们面前。
“千乘君,我该怎么办?”渡边惠子抽泣着说。
我错愕地与雷恩交换了下眼神,彼此都流露出不解的信息,我唯有转头问当事人。
“发生什么事了?”
“景吾,景吾他……”抽咽的她无法把一句话完整地说出来,“他突然说要取消婚约,呜呜……”说完,渡边惠子哭得更凶,泪水如珍珠般一颗一颗地掉落。
“为什么?”雷恩抢先我一步开口问,似乎有点难以置信像渡边惠子这样的女生也会被抛弃。
“他说他不爱我,所以不想和我结婚。”
“什么?那个混蛋!”正义感极强的雷恩顿时暴怒,还未将事情弄清楚便破口大骂。
“雷恩,你别说话!”这家伙,就只会给人添乱。所幸雷恩明白事理,也愿意乖乖地闭上嘴,站在一旁。
“那你打算怎么样?”现在安慰也是多余,还不如让她清楚知道自己的想法来得实际。
“我不知道,我不想离开景吾,呜呜……”一说到这,她哭得更凶,让我想起了肝肠寸断这个词语。
“既然……”
“惠子小姐!”
我才张口,便被远处的叫喊打断了,随着说话声一个老人朝我们走来。
“原来您在这啊,惠子小姐。”
“羊谷总管……”渡边惠子哭泣着回头叫了声身后的老人。
“请您跟我回去吧,惠子小姐。”老人很恭敬地说。
“我不回去,我不要取消婚约!”渡边惠子尖叫着,晶莹的液体又一次划过她的脸颊。
“惠子小姐,请您冷静一下,夫人她打电话来了,事情会得到解决的。”老人没有在意渡边惠子的大喊,依然耐性地解说。
“真的?”渡边惠子好似看到了希望之光,方才的激动也稍微镇静了点。
“是。”
“那我……”
“请您回去吧。”老人弯腰请求道。
“嗯,好吧……”渡边惠子迟疑了一下,继而答应了老人的要求,“千乘君,我先回去了,给你添麻烦抱歉了。”
“没什么。”
“再见。”
“再见。”
目送他们远去,听话的雷恩这时方敢走到我旁边出声道,“什么人嘛,这么好的人都不要,是不是啊,夜?”
我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后转身走开,任雷恩在背后呼喊着,我亦没有停下。
是啊,迹部景吾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会为他死心塌地,就算被他伤害了也依然爱着他。
可能是被渡边惠子的心情感染了,我也变得惆怅,似是因为想起了以前受伤的自己,又似是记起那日他对自己说的话。茫然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迹部景吾,你到底在想什么,就算你取消婚约,我们还是不可能啊,姑且不管旁人会不会答应,我也没有再尝试的勇气。
掏出犹如千斤重的钥匙,慢慢地打开房门,啊,真好,进来这里后就可以什么都不必想,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欣慰地踏进寂静的屋子,正欲在关门后就回卧室休息一下的我,视线却被门口地上的一个信封吸引住了,我困惑着将其拾起,前后看了下,发现没有标明寄信人和收信人,纳闷之后便小心地把信封打开,抽出来一看,里面的是一张纸和……机票……
我刚要翻开纸来看内容时,口袋里的电话陡然响起,阻断了我动作。
无奈之下,我只好先拿出电话,并接通……
“千乘夜。”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
“你是……那天的……”我大吃一惊,那天才相见的我的主治医生,为何今天又会打电话给我。
“你还记得真是好啊,信收到了吧?”
“是你寄的?”
“嗯,算是吧。”
“这是什么意思?”我警惕地问。
“千乘夜,你不想知道七年前的事吗?”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出了困扰我多年的话。
“七年前的事?”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你父母都不愿意对你提起以前的事吧?信封里有地图和机票,只要你去那个地方,就可以找到答案,再见。”
“等一下……”
我的话没来得及传入他耳中,电话里就只传出‘嘟嘟……’的声响。
七年前的事?我再次拿起那个信封,迷茫地盯着。我想知道,我想了解,爸爸妈妈究竟隐瞒了什么。可是那个怪人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偶承认,其实是偶喜欢新西兰,才让小夜选择那里的。虽然偶米去过,但是看了一些电影后,真的好喜欢那里哇,今生要是能去一次偶也无憾了~~~~~(含泪期待中)
由于昨晚身心的不适,导致卡文,今天只好延迟了更新时间,还有就是更的是结局篇而不是迹部篇,明天会补回来的,抱歉了~~以后会注意哒~~~~~
第七十九章
夜又一次慢慢地升起,寂静的屋子里在没有灯光的笼罩下,完全被漆黑占据,早已适应这种氛围的我,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中,在弥漫着丝丝凉意的黑暗中,仅有月光如薄纱般地披在我的身上,只是依然不能驱散我那彷徨的心境。
手上紧捏着电话,看着屏幕上的那一串熟悉的数字,犹豫了许久,都没有勇气按下去。
爸爸妈妈,你们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连那个医生都知道你们却不肯告诉我?是不是我真的做过什么不可弥补的事?
神游中指腹在按键上摩挲着,最终还是在想了解真相的决心下稍用力按了下去,拨通了电话。
嘟嘟几声后,柔和的说话声自另一端传来,“喂?”接电话的人是妈妈。我想张口呼唤,可喉咙似被什么卡住,一时发不出声音。
“喂?是哪位?”见对方长时间不说话,妈妈又奇怪地问了下。
“喂?”
“妈妈……”这声叫唤几乎使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小夜?”妈妈惊讶地叫了声,“是小夜吗?”
“嗯……”
“小夜,你这孩子,为什么不说话,尽会吓妈妈!”那边的声音尽管是责备着,却充满着浓浓的宠溺。
“对不起……”
“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想问以前的事,我想知道真相!可是我问不出口,特别是在想到妈妈过去伤心的样子,那刚到唇边的话又被咽下去。
“小夜?你说话啊,别吓妈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啊?”觉察到我的不寻常,妈妈也开始着急了。
“没什么,妈妈……”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就是太久没打电话回家……”
“呵呵,你这个孩子,真是的。妈妈都被你吓坏了。”听到我贴心的话语后,妈妈乐呵呵的笑声回荡在我的耳边,忽而一种幸福感涌上心头。
“对不起,妈妈……”
“在那边还好吗?昨天你爸才说要打电话给你呢,怕你一个人在外不习惯。”
“我很好……”只是心好痛,尤其是在听到妈妈如此关爱的问话之后。
“要注意照顾自己,要是生活费不够一定要说,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
“太晚了,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吧?”
“嗯……”
“那就早点睡啊,别累坏了。”
“嗯,那再见,妈妈……”
“再见……”嘟嘟……
握着电话的手慢慢垂下,微微仰头,迷茫地望着深邃的夜空。问不出口啊,哪怕是再怎么渴望知道真相。是因为胆小,怕见到现今的温馨画面被打破么?
放下手上的电话,拿起身旁的那个信封,出神地盯着,我真的可以从这里找到答案吗?所有的过去真的可以在那个地方找到吗?探究的欲望在身体疯狂地叫嚣,脑中对未知的渴求不断地膨胀。捏紧信封抱着头,而那个医生的话一直在耳边挥之不去。
我想知道一切!
终于在心里大喊之后,作出了决定。
一夜不眠,看着微光稍稍露出云霞后,草草地收拾了下行李,就匆忙奔向机场。登机前又拨了一个电话,没有告知理由,只是简单地对雷恩说我请假,请他帮我向老师说一声,之后便不再犹豫地踏上了寻找真相之路。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飞机上呆了近十三个小时后,没有停留休息便按着地图的指示又坐了一个小时的公车,才到达地图上画的城镇。
说是城镇,却甚是繁华,除了面积不大以外,其余的与大城市里相差无几。
穿过几条主要街道,接着拐进一个小区里。环顾四周,只见坐落于小巷两旁的都是独立的小楼房,有些里面还有一些小庭院,这令我想起了以前在日本住的房子有些相似。
抬起手轻轻打开那张白纸,细细看了下,又左右张望一下,最终视线停在了前面一个三层楼高的房子上。
我慢慢地移动着脚步,距离越近我的心就愈加地不安,心的跳动更加频繁。这里就是隐藏真相的地方?我真的可以从这里了解到一切?
站在栅栏前,我仔细打量了屋子一番。设计很简单,却又不是精致。陈旧的墙壁在诉说着过往的历史。荒凉枯燥的庭院说明了已被遗弃多时,紧扣着栅栏的锁也布满了铁锈。从这些环境来看,无一不再告诉我,这座楼房已经空置多年了。
不明意义地愣着,那个医生到底要我来找寻什么呢?是不是里面藏了什么要我进去?
望着房子,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忽略了经过的路人诧异的目光,直至一声叫唤才让我惊醒。
“请问你找谁啊?”。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妇女靠近我轻声问
“嗯?”我回头一看了眼那个妇女,思索了半刻,才开口,“我想请问一下,这里以前住的人现在在哪?”
“这家人?”妇女惊讶地说,“他们早在八年前就搬走啦。”
“八年前就搬走了?”我皱起眉头,心里有点不爽,人都不在了还叫我来,那个医生是在捉弄我么?“搬去哪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
“他们为什么要搬走?”不想轻易放弃,我还想再寻找最后一丝希望。
“这我也不清楚。”妇女摇了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好像看到了希望之光,刚垂下的头又猛然抬起,期待地等着她的话。
“当年我记得他们的孩子出车祸一个星期后就搬走了,而且走得很匆忙,连离开都没有和大家道别,我也是几天后才知道他们搬走了。”妇女搜索着记忆说。
车祸?这么说……“这家人姓千乘?”我讶异地问。
“是啊,你不是认识他们才找到这儿的吗?”妇女有点奇怪地问。
原来这里是我以前的家啊?我欣喜地又重新察看着这栋房子,可惜还是没有任何回忆,过去我真的在这里住过吗?
“你对他们很熟悉?”既然她知道我家,说不定也知道点什么,例如还没失忆的我。
“当然,我们还是邻居呢。何况在这个镇上谁不认识千乘医生啊。”妇女自豪地说。
原来爸爸过去是这里的医生啊,过去……八年前……等等!不是七年前吗?
“他们不是七年前搬走的吗?你没有记错吧?”
“怎么可能记错啊,当时他们家的孩子出车祸引了多大的轰动啊。”妇女坚信地说。
八年前?那为什么爸爸妈妈和那个医生都说是七年前呢?中间漏掉的一年又发生什么事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的孩子为什么会出车祸?”先从简单的问题开始弄清楚吧,也许能推测出一些原因。
“打架呗。”妇女的口气忽而变得有点不屑。
“打架?”我也会打架?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我更加怀疑她是不是记错了?
“是啊,和别人打架,被人推出了马路,当时刚好有一部卡车经过,结果就……唉”妇女叹气道。
“他真的会和别人打架么?”我还是不太相信,那出车祸不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谁说不会啊,那个孩子,简直就是个小恶魔。”妇女的表情开始变得厌恶,低压的声音充满了鄙夷。
“恶魔?不会吧?”以前的我有这么恶劣么?看她的表情,仿佛当年的我就差没达到人神共愤的程度了。
“谁说不会,那个小鬼,什么坏事没干过。年纪小小就整天逃学,还爱跟和别人打架。后来又结
识了一群不良少年,干尽坏事。身为他们家的邻居,我们没少受罪啊。”
“那他父母呢?”爸爸妈妈不是一直都对我很严格吗?不可能会放任我这样的啊。
“那小鬼是个鬼灵精,在他父母面前装得可乖了,再加上他是独生子,千乘夫妇对他又是百般地宠爱。每次有人向他们投诉那孩子的恶行,他们都极力维护,从来不肯责备一句,把那孩子惯坏了以后不就造成悲剧了。”妇女两手一摊,又是一声叹气。
原来以前的我是这样的人啊,难怪爸爸妈妈不肯提起,又对我那么严格,是怕我再次变回原来那样吗?
“话说回来,你是他们的亲戚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面熟啊。”这时她才注意到我的身份啊,我无奈地想。
“我就是他们家的孩子,千乘夜。”
我承认我这样说有点恶作剧的心态,想看看当她知道自己当着本人的面说他的坏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果然那个妇女听到我的话后,脸瞬间刷白,瞳孔也因吃惊慢慢放大。呵,看来效果不错嘛。我得意地想。
只是她的表情仅维持了片刻,且应该要说的道歉的话也没有随之出现,甚至换成严肃的表情不满道,“讨厌,大白天的不要开这种玩笑。”
“呃?什么意思?”我错愕地问,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呼,看来不是真的。”那妇女松了口气,然后责备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恶作剧,还有你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戚啊,不然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小孩早在八年前就死在那场车祸中了?”
死在那场车祸中?我的大脑顿时轰地一声,震惊地立于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这个人是在开玩笑吧?她是不是真的哪里记错了?还是说有些事情她不知道,譬如说之后我又被救活了。况且也不一定就是八年前,也有可能是她的记忆出错,是的,她一定是搞错了,那个小孩不是我,我坚定自己的想法才出声。
“你才是开玩笑吧?那场车祸明明是七年前,怎么会变成八年前了,而且那个孩子也没有丧生在车祸中啊。”
“你!”妇女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