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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 正文完结+番外-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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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致的声音冷如寒冰,舒畅手臂一僵,一种无力感漫上心头。
    “不要看他一派斯文、儒雅,出手却是又狠又准,他不知怎么找到了滨江有名的建筑设计师迟灵瞳,就是那个设计憩园的。”
    舒畅对迟灵瞳很熟悉,和池小影是一届,也是她学姐,在大学读书时,就拿奖拿到手软,一工作,很快在建筑业声名远扬。但迟灵瞳如一颗流星般,在最灿烂的时候,突然销声匿迹了。
    “有了迟灵瞳,立刻就增几层胜算,我还听说,裴迪文已答应市要书记,恒宇集田要为滨江建一座园内一流的大剧院。他如此张扬,仿佛胜券在握,根本没把其他竞标公司放在眼中。舒舒,是不是讲这些很闷,你一直没讲话?”
    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江边,风声、江涛声,把讲话的声音遮住了,宁致停下脚,发现舒畅一直在沉默着。
    “我不知说什么好,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扮演一个倾听者。”舒畅淡淡一笑。
    “舒舒,”宁致犹豫了一会,眼帘低着,目光从帘下缓缓地落在她脸上,“裴迪文……有找过你吗?”
    舒畅心里面立刻就有点不舒服,但她没流露出来,坦白地点点头,“前几天见过一面。”
    “他和你聊了什么?哦,舒舒,你别乱想,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问他……有提到北城开发的事吗?”
    舒畅沉默了下,惨淡地笑:“我不是负责房市版的,他和我说这些也没用。我是你女朋友,他不会傻到在我面前漏了口风。”
    “舒舒,不管他是不是冲着我来争这个项目,我都不会放开你的。”宁致的手微微一紧,温柔地看着舒畅,“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爱。”
    舒畅听着江水撞击着堤岸,带着湿意的风吹在身上有点发冷,“宁致,咱们回去吧!”她皱起了眉头,忽视心中的异样。
    “舒舒,你生气了?”宁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我怎么可能和你生气呢,你都这么累了。”
    “舒舒,你没穷过吧!在加拿大的时候,爸爸死后,家里一下断了经济来源,我妈又不会说外语,整天忧忧郁郁的,我又要读书,又要打工。一点点钱,总要计划好几遍,才敢花。现在这种日子,我以前想都不敢想。所以就是累一些,我也情愿。”
    舒畅安慰地抚了抚他的手臂,轻声说:“走吧!”
    她当然也穷过,穷得对谢霖说恨不得去卖身。为了几个残,深夜和胜男泡在酒吧里捉新闻,差点得罪了黑道上的人。
    不过,这些她不会和宁致说的。宁致心里面全是北城开发的事,其他的他都听不进去的。
    
    9
    
    叶聪是个玲珑的人儿。
    和他一批从校对组分进各部的几个大学生,就他一人已经跟着舒畅在外面跑新闻现场了。上次去昆明,也是舒畅为他争取的。有时候碰到一些会议之类的命题报道,舒畅便让他独立写搞,修改后就用他的名,从来不把自己的名加在前面。说起来,叶聪也发表了好几篇报道了。
    他很真挚地向舒畅说谢谢,舒畅斜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干吗呀,大家不都是同事吗,帮助是应该的,我刚到报社里,我师傅和……也是这样对我的。”不过,那个帮她修改稿件的人态度可没自己好,想起他当时那个冷漠的眉眼、犀利激人的措辞,至今心里面都怕怕的。可能她的性子就需要那种激将,对她太好,她就会不思进取了。
    呢?这又想谁了,舒畅连忙甩甩头。
    今天赵凯为外来的农民工义务培训法律知识讲座班正式开讲,舒畅与叶聪过去采访。路上,舒畅对叶聪说,“今天,你唱主角,我就偷懒啦!一会你去和起律师聊聊,到课堂上听听,我猫他办公室休息,唉,这几天因为我爸住院,都没睡踏实。”
    叶聪当然知道舒畅又把机会让给自己,心里面一暖,脸上没表现出来,“舒畅,今天采访任条不重,结束后,我们去放松下。k歌、游泳、打球,你随便挑,然后再去吃大餐?”
    “你确定是今天?”舒畅嘴角诡异地弯起。
    “今天怎么了?”叶聪眼睛眨巴眨巴几下,突然一拍大腿,“今天是七夕节,嘿嘿,舒畅,你和宁总有约了吗?”他还想找个借口表示下谢意,没想到挑错了日子。
    舒畅淡淡地笑笑,“他也是前些日子为我爸的病在忙,积下了许多事,又在准备大项目,忙得不可开交,早忘了今夕是何夕。你和女朋友去吃饭吧,采访好,我早点溜回家休息。”
    “我哪有女朋友?”叶聪委屈地说,“舒畅,那我们今天就凑合下吧!不然,等我以后有了女朋友,你想和我过七夕节就难喽!珍惜眼前人啊,这么杰出的大帅哥。”
    舒畅噗地笑出声,“你还真敢臭美,说得象我和你一块疯,多荣幸似的。”
    “本来就是。你爸现在出院了,你把整个紧绷的神经松弛一下,别想着什么七夕节,就当平常的日子,咱们好好地疯一疯。”
    舒畅犹豫了下,点点头,“行。”
    起凯的讲座班就在自己事务所楼下的一间门面房内,农民工来得挺不少,四个坐的小长桌挤了六个人,一眼看去,屋子里全是黑压压的头顶。他们很认真地坐着,带了本子带了笔,恭敬地看向赵凯。
    舒畅向赵凯介结了叶聪,赵凯让事务所打杂的大嫂把舒畅领去自己的办公窒。一堂课一个小时,很快就会结束。
    大嫂给舒畅倒了茶,就出去忙自己的事。舒畅说是休息,但在陌生的环现里,哪里静得下心来。她背着手,在室内踱着步,四处张看着。赵凯的办公室布置得没个性,很办公化,挨墙是一大排档案柜,一张大的办公桌上推满了卷宗,办公桌对面放着两把椅子,是给咨询人坐的,墙角是张大沙发,上面叠着两个抱枕,大概是又给客人坐,又给赵凯休息的。
    桌上的卷宗是赵凯手中正在诉讼的案子,里面会涉及到一些当事人隐秘的事,舒畅只扫了一眼,目光便移开了。档案柜都上着锁,舒畅隔着玻璃门,慢慢地浏览着。有些案件的名称,她也采访过,一看到,就想起当时的情景。
    在法治部呆久了,见闻太多社会的阴暗面,人不知觉就会变得很老成。
    这屋内唯一能翻阅的,可能就是赵凯的书柜了。只是……舒畅瞧着那些大部头的法律着作,直咂嘴,头隐隐就发疼了。这些书,她也有看过,从心底讲,实在太枯燥,睡前看比较好。
    一本讲述美国十大杰出律师最成功的辩护案例的《法庭之王》跃入眼帘,舒畅信手把它抽出来,坐到沙发上,她觉得这本书可能有点意思。
    她先看了下封面、封底,十年前的版本了,书价只有几元线,舒畅讶异地伸了下舌头,她的那本《落日悲歌》,不及这书的一半厚,还卖二十几元,这书要是现在怕了要近五十元才能买到,物价是以什么倍数在跳跃的?
    起凯好像很喜欢这本书,书角都翻得有些起毛了,里面还夹着书签??舒畅眼睛瞪得大大的,呆愕地看着夹在书页中间的信笺。
    在岁月的激流里,信封的颜色已褪去不少,但仍看出本色是柔和的粉红,书写人怕是有些紧张,收信人的地址写得七上八下的,但收信人的姓名写得很工整,一笔一划,象是用心在雕刻。
    其实这信封已是第四张了。天气刚热,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写了又写。要不是不慎把墨水滴在上面,要不就是汗滴在纸上把字染化了,直到第四张,她才稍微感到有些满意。把信纸轻轻塞进信封时,她的心象要从喉咙口跳出来,手一直在哆嗦。不知怎么,想起英语老师在课堂上给她们放的一首外文歌《以吻封缄》,悄悄地看了看外面,然后快速地在收信人的名字上轻轻地印下一吻,小脸刷地羞得通红通红。
    信封上邮票也是贴歪的。
    舒畅轻轻的抚摸着信笺,女孩子家第一次表白,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呀!可惜还是唱了一出独角戏。
    她自嘲地笑了笑,咬了下唇,放下书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档案柜前,再次细心地查看,在看到前年的档案柜前,赵凯拭着汗从外面走进来了。
    “舒畅,你那个徒弟问得真细……”赵凯沧桑的面容难堪地涨红了,“这么巧,居然给你翻到了。”他看见摊在吵发上的书和粉红色的信笺。
    舒畅没有出声。
    起凯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呵呵干笑两声,“男生们翻看着信,在笑闹,我要上课,便把信没收了,随手夹在看的书中,然后就拿它当书笺。现在物归原主吧!”
    “你……向刘洋,不,是宁致描述过这封信?你在我向你采仿前,就认识他了?”舒畅问道。
    赵凯放下手中的课本,摸了下鼻子,“舒畅,你也太聪明了。是的,致远公司刚到滨江时,就聘请我做他们的法律顾问。宁致认出了我,我没想到他会换了张脸,还换了名字。来往过几次,有次闲聊,我不知怎么说起了你这封信,只是当时我刚搬事务所,东西都不记得放在哪了,就没找着这封信。你在采访我时,我和宁致已经很熟了。我给他打电话,说了你,他让我在你面前不要提他,说要等你慢慢认出他来。后来,我们四人去泡温泉,我就只得装着和他好像初相识。”
    舒畅慢慢地闭了下眼,然后再张开,“我委托你那件事,你和他提过吗?”
    起凯一愕,说得很快:“啊,那怎么可能!”
    
    第十章
    
    “我是个律师,  为客户保守秘密是职业道德。你是在宁致讲过后才向我质询的,证明你对他说的那些事持有怀疑。我给你的所有资料都是我向香港的一个同行找来的,绝对不会有假。”赵凯看着舒畅,神情越来越严肃。
    舒畅弯起嘴角,故意开了个玩笑,来打破屋内的僵局,  “我好象还没向你付咨询费呢!”
    起凯放松下来,  “我虽然没教过你,但在心里面也把你当学生的。学生向老师问个问题,难道还要收费?”
    “嗯嗯,  现在都讲义务制教育。”舒畅揶谕地耸耸肩,走到沙发边,俯身拿起信笺,  “那……这个,我可以拿回去温习吗?”
    “你如果亲手交给宁致,他不知会欢喜成什么样。”
    舒畅笑了笑,她真的交给他,只怕他不是欢喜,而是无法自圆其说了。他在省城一脸郑重地告诉过她,某个同班同学把她的信转交给他了,他看过后,他当了真。
    “也许吧!”舒畅觉得这件事也不算是个大事,可能当初宁致太着急想博取她的信任,故意这样说的。他想十年过去了,那封信怕是早没了。谁曾想到竟然飘飘悠悠又回到她手里呢!
    世上没那么多坏人,再说自己也没什么可让别人坏的地方,舒畅对自己说:不要太神经质了。
    叶聪在下面采访了几个农民工,上来后又问了赵凯几个问题,还特地和赵凯合影留念,答应样稿一出来,先发给赵凯。
    赵凯热情地留两人吃饭,叶聪抢着拒绝了,说另有安排。正好赵凯的客户过来谈论事情,两个人便告辞了。
    上车时,叶聪举起双臂,夸张地做了个胜利的姿势,  “今天的任务顺利完成。接下来,你所有的时间都乖乖听我安排。”他对舒畅挤了挤眼,  “不准反驳。”
    舒畅服从地点头,  “好,长官!”
    “要不要把胜男和安阳也约出来,四个人玩比较有趣?”叶聪自从跟着舒畅后,早把她那不算复杂的关系网摸得一清二楚。不过,舒畅也就两个损友…胜男和谢霖。他私下评论胜男可以当哥们,不能当女人,谢霖呢就太女人,处太久,会犯错误的。
    舒畅暗笑,幸好谢霖现在被林教授收服了,不然真的老少通吃。
    “他们去武汉了。”安阳终于成功地把胜男拐回老家见父母了。胜男还蒙在鼓里,只当是一次推动两人关系的旅游。
    “那我们今天就真正的是二人世界了。”
    舒畅瞪了瞪他,男人的德性就是爱在嘴头占便宜。
    叶聪坏坏地笑,先带舒畅去吃了个简餐,然后便去了球馆打羽毛球。
    “出身大汗,晚上才来多吃点。”叶聪说道。
    舒畅想起自己健身房的会员卡,真是汗颜,好象又很久没去了。
    叶聪是球馆的常客,换了球衣进来,一路经过,不住地停下和人打招呼。  “女朋友呀?”别人指着他身后的舒畅。
    叶聪也不正面回答,  压低声音问:  “怎么样?”
    “很靓,气质不错。”
    叶聪满意地呵呵直乐,如果现在说舒畅是他师傅,也太丢人了。幸好两人只是耳语,舒畅啥也没听到,但看到两人才挤眉弄眼的,她皱了皱眉头。
    两个人先是单打,  一场球下来,有一对男女跑过来,问两人愿不愿意一起双打。
    叶聪头一吊,  “行啊!”
    舒畅虽然不常运动,但正常在外东奔西跑的采访,体质还不错。叶聪的球技好,她打着轻松,两人渐渐占了上风,连赢三局,乐得舒畅眉开眼笑。
    球打完,在球馆的淋浴间洗澡换了衣服,出来一看,天己黄昏。  “我们的约会现在正式开始。晚后,我带你去k歌。”叶聪潇洒地一甩头发。
    运动完,舒畅感到神清气爽的,浑身每个细胞都激动得想往外跑,  “行,疯到凌晨,我也奉陪。”
    叶聪抢过车钥匙,打开车门,翩翩有礼地向舒畅做了个请的手势。
    舒畅大笑。
    奇瑞在下班的车流中,象尾鱼似的穿来梭去。停下来时,舒畅抬头看向窗外,大叫道:  “叶聪,你疯了,怎么来这里?”
    这里是滨江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华兴大酒店。
    “这家酒店的西餐非常正宗,行政主厨是从欧洲请来的。舒畅,你说过全部听我的。我平时过得也很节省,今天就让我奢侈一回。”叶聪见舒畅一脸不赞同,忙说道。
    舒畅的头摇得象拨浪鼓,  “不行,不行,你不知道这一餐可以吃掉你半月工资,钱很辛苦地赚来,不能容易地花掉。”
    “你别煞风景了,约会怎么能谈钱,多俗气呀!舒畅,就一次,好不好?”叶聪的语气带着恳求。
    舒畅明白叶聪这是间接地在向自己表达谢意呢,她咬了下唇,  “那我们aa制?”
    “救命呀,你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组成的?如果今天你和宁总出来,你也对他说这话?”叶聪急得都快抓狂了。
    “我们不会到这么高档的餐厅的。”舒畅想了下,好象她和宁致大部分都是在她家吃饭,去餐馆很少。
    “姑奶奶,你看后面的车都在鸣喇叭了。我们再不下车,酒店保安就要冲过来了。
    我很吃西餐,你就当日行一善,陪下我?”
    舒畅扭头朝后看看,正对上后面开车的人横眉怒目,不仅如此,门位和保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这里。她无奈地闭了闭眼,  “好,陪着你当一回冤大头。”
    叶聪松了口气,  推开车门,把车钥匙交给泊车的小弟,自己又绕过车身,帮舒畅开门。
    “这样才乖。”
    舒畅瞪了瞪他,  “我一会挑最贵的点。”
    “挑最贵的那是暴发户,真正高雅的人只点自己喜欢的。”
    “假洋鬼子。”
    “你不知海龟现在很吃香吗?”
    两人坐了电梯直到二十楼的西餐厅。餐厅里的光是金黄色的,少数是电灯,多数是蜡烛。餐具是根,或不锈钢,闪着高贵的光泽。偌大的厅堂,没几桌空桌了。男人女人喁喁交谈,偶尔有杯盏清脆的碰撞声。
    “我姓叶,下午打电话过来订过位了。”叶聪对领班经理说。
    领班经理微笑地向两人颔首,  “叶先生,你的桌子早为你预留好了。”
    “你原来蓄谋已久?”舒畅凑近叶聪的耳边说。
    “不早订的话,现在我俩只能站在傻痴痴地看着人家吃。”
    “难道外国人也过七夕节?”
    “你瞧瞧里面有几个外国人?过中国的情人节,吃西方的餐点,这叫中西结合。”
    舒畅叹气,自己是落伍了。
    领班经理给两人留的位置在大厅的里端,挨着窗,低头看下去,是华兴大酒店引以为豪的屋顶花园,花园中柔光四溢,映得繁花簇簇,如梦境一般。
    叶聪让服务生开一瓶法国香槟,  “这种是汽泡酒,带甜味,基本不会让人喝醉,一会要开车,咱们就喝点这个。”
    舒畅点点头,不想扫叶聪的兴。进了这里,只能把头伸向前挨宰了。服务生将镇在冰桶内的酒拿上来打开,倒入高脚杯内,深桃红色的酒液看着十分诱人,而且散发出浓郁果香。
    舒畅浅抿了一口,微辣中带着甜香,口感绵远而悠长。
    头盘、意粉一样样上来。西餐样子看着很赏心悦目,只是舒畅真的吃不惯这种口味。牛排煎得七成熟,看上去还带着血丝的,舒畅觉得一看就饱了。
    “我去下洗手间。”她不想影响叶聪的胃口,找个地方转一下,等着后面的甜点吧!
    舒畅低着头推开洗手间的门,不想撞着从里面正要出来的一个人。
    “对不起。”两个人一同道歉。
    话音刚落,两人讶然地一起抬头,笑了。
    “学姐,好久不见。”舒畅很意外竟然在这里遇到了迟灵瞳。
    迟灵瞳属于那种一看就象是极慧黠的女子,光洁的脑门,大大的眼睛灵动神彩。那眼瞳不象常人是琥珀色的,她和孩童一样,乌黑漆亮,没有一丝杂质,转来转去时,显得有些俏皮。
    “快三年了吧!”迟灵瞳长睫扑闪了几下,  “我昨天到北城区测量时,还经过你家小院的。”
    “你认识我家?  ”舒畅很惊讶。她在学校和迟灵瞳只是认识,并没有深交。
    “裴总指给我看的。他说他是你原来的上司,哦,他也在这里,去打个招呼吧!”
    舒畅忙摇头,  “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进去……”
    迟灵瞳笑了笑,让开身子。
    舒畅一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情惊惶,她不禁自嘲地笑了。拧开水笼头,用冷水拍拍脸腮。没什么好奇怪的,裴迪文一向是个周到的上司,在得力的下属身上花再多的钱,他都情愿,不谈请吃一次西餐了。
    腿突然有些发软,  撑着洗脸台,有点不愿出去了。世界很小,滨江应该很大,出来吃个晚饭都会选同一个餐厅,真让她啼笑皆非了。
    磨蹭了好一会,舒畅无奈走出洗手间。刚进餐厅,一眼就看到裴迪文已经坐她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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