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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夜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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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大家好奇的问,被老六吊起了胃口,都盼望老六快些往下讲。

“嘿嘿,当然,店老板一般会接纳我们的,一来赶尸匠付钱甚多,二来喜神进店,能给店内带来好运。把喜神赶到故土后,它们一踏上故土,闻到亲人的气息,当即就会扑倒在地,再也不能站起。待给喜神穿上寿服,做过通宵法事,装进预备的棺材,才喊其亲人一一诀别,这赶尸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往窗外看去,天色已到了晚上八九点的光景,知道不能再在此地逗留,赶忙示意老六打住话语,喝完杯中的绿茶,对族长说道:“我看天色已然不早,我们还有要事需连夜赶回辰洲处理,可能就要在此向大家拜别了。”

见我要走,族长赶紧婉言相留:“怎么这么匆忙呢?还没好好招待几位高人。”

看我去意已决,知道留我不住,挥手过后,已是有仆人送上酬金,用手掂量,竟然比预付金还多出几成,看来此人还是个爽快之人。

出了李庄,刀疤六和四弟知道我心里担心师傅之事,跟在我身后一路无话,三人借着月色,按原路从希望山往辰洲火速赶去,不在话下。

第二卷 密探苗寨

第十章 … 授业恩师染奇咒

经过连夜的赶路,翌日下午时分,我们通过抄近路如时到达了辰洲的罗公山,专门接待赶尸生意的祝尤科就设在山脚,透过傍晚的霞光,远远的便可以看到悬挂在树顶的杏黄旗,此时,正格外显眼的在微风的佛动下不停的招展着。

“师傅,我回来了。”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的心竟然忐忑不安起来,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的喊道。

别开此地已经有月余的光景,一切虽然还是那么的熟悉,却让我总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我知道是师傅的事情让我心里受到了困扰。

“快走吧,大哥,就要到了。”老六见我放慢了脚步,柔声的催促着。

我点点头,赶紧加快脚步跟在他们身后大步往前面的祝尤科赶去,刚进入山脚的松树林,便听到有人在林中说:“刀疤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让我等的好苦啊!”

听声音认得是小翠,赶忙往林中看去,只见小翠正从林中的一棵大树后飞也似的跑了出来,看到我们竟然激动的哭了起来,说道:“我天天在这里等你们,只盼望你们能早点回来救天羽爷爷,今天终于盼到了。”

“丫头,别哭,我师傅会没事的,这几天真是难为你了。”轻轻的用手给小翠擦掉眼泪,我安慰她道。

小翠重重的点点头,说:“你们回来,我就放心了。”

看着小翠已经消瘦的脸庞,看来,这些日子她肯定是在担惊受怕中渡日,这个昔日被老六救回来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是我们中不可缺少的一员了。

快步的穿过松树林,进入房内,便见师傅正双目紧闭呈打坐状坐在床上,换成往日,老人早已老远的迎接到了门外,心里一酸,一股心痛如绞的感觉霎时便袭上了心头。

当下慌忙的丢下行袋,痛呼道:“师傅,徒弟回来了。”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闷痛,已是昏倒在地。

醒来之时已到上灯时分,老六和四弟正焦急的在房内来回踱着,见我坐起,一齐关切的说:“大哥,你醒了?”

我无力的点了点头,头脑里仍是一片空白,师傅往日的音容笑貌竟然格外清晰的出现在脑际,眼里一热,泪水便不由我控制般的往外溢了出来。

“大哥,此时切莫如此悲伤,我看天羽师傅还有救,现在还不是伤心之时,赶快想办法救天羽师傅要紧。”四弟话语里带着冷静。

从床上起身来到师傅的房内,小翠正在给师傅擦洗身体。走近师傅身旁,借着灯光,细看之下,只见师傅的背上竟然现出大片的乌黑之色,用手探到口处,气息虽然均匀如常人,但颇显微弱,双眼用力的紧闭着,脸上现出一种极为痛苦的无神之情,好像正被什么东西深深的折磨着。

看到师傅已到弥留之际,心中的悲伤不由得再一次涌上心头,我强压住眼里的泪水,哽咽着说:“四弟,你可知道我师傅背上的异况因何而来?”

四弟摇头:“那日早晨,天羽师傅好像心事颇重,口里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奇怪话语,细听之下,依稀只听清他说什么孽障啊和报应之类的话,到了傍晚已是不省人事,qi书…奇书…齐书心里担心他的安危。检查完他的身体,发现老人家背上透出浅浅的乌色,没想到,这几日来背上的乌黑之色已是浓了好几倍。本以为老人家中毒了,可是,找人配置了很多解毒药品,也是无济于事,没办法,我只好到辰洲等你们。”

“是不是被人放了降头?”老六惊恐的说。

听到老六的话,我心里一凛,赶忙用手翻开师傅的眼皮,细看之下并没有中降头的痕迹,摇头问道:“那日可否有什么可疑的陌生人到过此地?”

“没有什么人到过这里,那天。”四弟肯定的说,“对了,这里有封天羽师傅遗信,我差点忘记了。”

从四弟手里接过信,我迫不及待的便把信拆了开来,认得是师傅的手迹,只见信中写道:徒弟,师傅不用数月就要离你而去,心里颇是不忍,但一切都有因果报应,冥冥中自有注定,这是师傅自己甘愿接受的惩罚,汝切莫悲伤。为师现在很是痛苦,回来后毋需管我死活,即可把我火葬,埋于仙人峰,好让我早点得到超脱,以此结束为师的苦楚。还有,日后如看到信中所画之物,定要当心为上,避之乃是上策。

翻开另一页,上面竟然画着一截圆形竹筒,奇怪的是竹筒的末端竟然有个小孩正从竹筒里挣扎欲出。信的页底还写着几个不认识的奇怪古字,看来,这一切师傅好像已经早就预料到了。

“信中写了什么?”四弟问道,我把信交给四弟,师傅信中的话让我摸不透,更何况我怎能忍心把自己的师傅就这么活活的烧化,毕竟老人家还有一丝气息存在。

“天羽师傅是不是以前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六弟站在一旁,思索着说。

“怎么可能,我师傅在收养我之前便隐居在这罗公山的仙人峰,足不出山,很少过问江湖中的是非,哪里会招惹什么厉害人物,再说了,以我的猜测,我师傅本来就是个绝顶高手,不管是论功夫还是巫术都让人深不可测,我想现在这江湖中能够对他造成危害的人屈指可数。”我否认了六弟的说法。

“大哥,天羽师傅以前不是经常对我们说,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要放弃么?从信中看,他老人家至少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可以抓紧这段时间去揭开隐藏在师傅他老人家身上的真相,实在不行,至少我们也尽力了,断然不能如他老人家信中所说,现在把他火化掉。”四弟朗朗的说。

“四弟你说的对,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救我师傅,我就绝对不能放弃,只是这事我们该从何处下手呢?”我不安的问。

“大家过来看看,我觉得天羽师傅给你的信很是奇怪,他肯定是预计到了自己即将出事,不错,凭他的本事,一般的巫毒之术是不可能伤害到他老人家,但师傅话中好像并没有反抗之意,显然是无法反抗,只有默默的接受这个事情。我看信中的可疑之处是第二页的竹筒小孩图和那几个奇怪的古字,这些东西肯定预示了什么,而且天羽师傅还警告大哥你,如果碰到了信中的所画之物千万要躲避,好像对其很是惧怕和忌讳。看来天羽师傅定是在未到罗公山之前遭遇过什么,值得肯定的是,这竹筒绝非我们所见之竹,肯定有它的象征意义,难道这次老人家出事就是因之而起?”四弟拿着信,仔细的分析着信中的内容。

四弟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听完后,我不由得想起了师傅曾经无数次的一个人坐在山崖边默默的看着远方,一副满是心事的样子。

“难道,在我小时候师傅就在担心这个事情了?”我在心里暗忖,“如果那时候他就在担心这个事情的话,那么到现在事发,中间已是隔了几十年的时间?”

心里好像理出了一点思路,赶紧问他们二人道:“这世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够在几十年之后发作并奇怪的慢慢要人的性命呢?”

听到我的问话,四弟和老六默然不语,俱是低头沉思,三人想了良久,突然一起拍腿齐声大惊道:“是诅咒。”

说完,我们又是陷入了沉思,因为我们知道这几十年之后才发作的诅咒,竟然能让我师傅这样的高人在如此长的时间内束手待毙,要想解掉它,肯定是非我们的能力所能达到的,更何况,师傅所中的诅咒到底源自何处,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

“就我所知,诅咒分为无像诅咒和有像诅咒,严格的说,诅一般是有像的,咒一般是无像的,所以我们往往喜欢称无像的诅咒为咒怨。凡是有像诅咒定有其真正的诅咒之像,我师傅身上的诅咒之像还没有真正形成,所以现在他老人家背上的乌黑之色,才会比你离开这里的那日要浓上几分,这表明真正的诅咒之像还在渐渐的形成中,我们现在既然看不到真正的诅咒之象,要解除诅咒,连从何下手都不知道,等到诅咒之象正真形成的那天,可能也就是我师傅命丧之时了。”我率先打破了沉寂……

对于信中所画的奇怪图案,我们一时间也是捉摸不透。只好叫小翠用干毛巾赶紧拭掉师傅背上的水珠,给师傅重新穿好衣服。

“不知道这竹和小孩到底象征了什么?”六弟疑惑的问。

四弟摇摇头,说:“我看我们还是得从信中找寻线索,大哥,你见识多,可否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古字?”

看着信中所画的奇怪古字,我努力的在脑海搜寻着,确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啊!是古苗文,上个月我赶老苗王回贵州的时候,好像在梵净山苗人大寨里的壁柱上见过。”我惊叫道。

“嗯,我也好像有点印象。”老六摸着头说。

“如此说来,天羽师傅所中的诅咒是和苗人有关系了,苗人向来以巫蛊之术著称,看来,我们还得到贵州走一趟,去搞清楚这事情是不是和苗人有关系。”四弟沉吟道。

我点点头,心里却明白苗人不管在我们湘西还是在贵州,都是惹不起的狠角,况且能给师傅下诅咒的人,定是极为厉害角色。此次去贵州,肯定是充满了凶险,但为了救师傅,哪怕有再多的凶险,我都要舍命为之。

“苗人精通巫术,武士个个勇猛无比,大哥此行定要小心,千万不能显露出我们的真正的目的,最好能够在暗地里行事。”四弟好像知道我会把他留在祝尤科,叮嘱道。

老六拍拍四弟的肩膀,关切的说:“那这里就交给四哥了。”

商议完毕,已到深夜,大家各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天亮后还要为去苗寨刺探消息的事情作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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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密探苗寨

第十一章 … 苗人上门结旧怨

“大哥,快点起床,出事了。”迷糊中听到四弟在房外急促的唤道。

“难道师父的诅咒又恶化了?”我在心里暗忖。

睁开眼,窗外已是大亮,心中一急,赶紧从床上跃起,还没穿好衣服,便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激烈的刀剑相撞之声,夹着老六的呼喝之声,响成了一片。

“你们几个苗子,招呼也不打就和老子动起手来,难道还以为老子怕了你们不成?”只听到老六在屋外怒骂着。

“苗人?”听老六的骂声,不知此时这苗人到我这里来所为何事。

来到屋外,远远的便看到六弟和五个身形甚是强悍的苗族武士正斗得难解难分,见我过来,其中一个苗人突然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话语中听起来显得甚是愤怒,说完,只见一个武士突然往后一跳,躲过老六的攻击,竟然提着弯刀向我气势汹汹的奔了过来。

还未等我多想,那武士已是向我挥刀砍至,怒睁着铜铃般的双眼,看这架势大有把我一刀剁了的势头。我不由得皱了皱眉,赶紧跳到一边躲过砍来的弯刀,顺手一操,已是抓住了武士的刀背,怒道:“你们是哪里的苗人,我鬼道长不知何事得罪了你们?竟然想要了我的性命?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好好商量商量?”

对方听到我的喝声,立在原地忖了忖,却发觉怎么用力也不能把刀从我的手里抽回去,只好操着生硬的汉语说:“鬼道长,你可记得上个月把额们苗王送往梵净山一事?竟敢对额们苗王做手脚?胆子可不小。”

“原来是贵州苗寨的兄弟,老苗王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武?”说完,手一松,那武士由于抽刀用力过猛,松手之后不由得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倒在地,起身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只好站在原地愤怒的看着我。

“老六,住手。”见老六还在和那几人缠斗。

老六杀的正兴起,脸上那道划过脸际的刀疤印,由于激动后充血的缘故,在朝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鲜红,听到我的话后,却因为被那几个苗族武士缠的紧一时之间无法脱身,我知道此时如果再不让老六停手,不用多久定会惹出人命。

“还不叫你那几个兄弟停手,等下出了人命可休怪我这兄弟。”我阴阴的对着我面前的这个苗人说,眼带凶光。

面前的苗人被我看的心怯,赶紧躲过我的眼光,叽哩咕噜的对着那四人说了一阵。听到他的话后,那四人这才跳出战圈,收刀来到了他的身旁。

看着老六提着大刀如一尊煞神般的向我走来,心里暗自庆幸刚才没有闹出人命,否则,一旦和苗寨结下梁子,想要在这湘西安生,可能就是难事了,当下赶紧让老六回屋休息,留下四弟在我身旁相伴。

小翠见打斗已停,这才端上茶来。喝过茶后,我冷冷的对为首的武士说:“你们既然是梵净山的苗寨,你们王长老哪里有不知我鬼某人几兄弟为人处事的道理。既然苗王的事情有异况,大可再叫我们兄弟回山走一次。如果想要我性命,光凭你们几人之力,恐无法办到,王长老不会不知道吧?”

“这……”为首的武士有点犹豫。

“哼,按照你们苗寨的规矩,私自违反命令是要处死的。王长老派你们五人来传信,竟敢对我们动武违反他的命令,我看你们是嫌命长了。”我冷哼道。

“这个,这个……小人们因为大王的事情心中气愤,刚才由于先生那兄弟挡住了道路,这才引起了误会。”为首的武士怯怯的解释道。

“看在你们王长老面子上,今日之事就算了,日后我也不会在他面前提起。快点说说你们大王的事情。”我向他挥挥手,不耐烦的说,心里却在暗喜,正好趁此机会再返苗寨,查清我师父所中的诅咒。

“上月先生从吉首把大王赶回之后,按照我们的规矩,本月就该把大王如期下葬,好选出新任苗王。可是大王却身显异状,无法下葬,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只听王长老说道血,叫我们来请先生回山一趟。”

“血?是老苗王什么地方出血了吗?”我问道,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听他话中之意,好像怀疑苗王是被我做过了什么手脚。苗王在苗族人的心中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死后尸身被人亵渎,无疑会对这些武士们的心里产生极大的冲击,毕竟我是唯一一个接触过苗王尸身的外人,心里定会对我心生怨恨,而我师父刚好出事,老六见他们不肯说出事情的原委就要找我,于是就把他们挡在门外,这才会引发刚才的争端。

见我问他,武士摇摇头表示不知,看来,此人的地位在苗族族内并不算高,还没有知道这些机密事情的资格。

“既如此,我兄弟二人就同你们走一遭吧。我鬼某人最讲究的就是信誉二字。”我笑道。

“如此甚好,我们就在前面的树林处等二位,马匹已经备好了。”为首的武士说完,便带头往屋前的树林走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笑着对四弟说道:“真是天赐良机,我还正苦于找不到去苗寨的借口,四弟,你去吩咐老六打点好行装,我们等下就出发,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事情我会联系你的,如果有什么麻烦,就直接带上我师傅和小翠上仙人峰躲避。”

四弟点点头,径直找六弟去了。来到房内,我小心的把要出行的东西悉数放入行袋,包括各种镇邪的必备物品。拿着师父传给我的镇尸金刀和阴阳镜,想着师父的音容笑貌,眼里的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

忍着痛收拾完毕,背上行袋。我悄悄的来到师父的房内,看着不省人事的师父,跪下身去对着他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哭道:“师父,徒弟就要出发了,希望您老人能家平安无事,待徒给您老弟化掉诅咒后,再好好的陪伴您老身旁,尽徒子的孝道。”

别了师父,来到屋外,老六1已经在屋外等候多时。我戴上斗笠,拍拍老六的肩膀,凄声说:“兄弟,我们走吧。”

老六无声的点点头,一脸的怆然之色,和我大踏步往前方的树林走去。

跟在苗人身后,我们一路马不停蹄的往西赶去。途中过中方,榆树湾,沅洲,经过几天的行程,大家都已是疲惫之际,两股酸疼,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有键马代步,奈何屁股是肉长的,实在是有点经不住马背的颠簸。

五个苗族武士可能在心里对我们还是怀着怨恨,一路上都是冷漠不语,不发一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刀疤六几次欲言,见气氛如此沉闷,只好强行的把口里的话往肚里吞,这让原本就很艰辛的赶路更显枯燥。我尽量的把头上的斗笠压低,好挡住那些被马蹄奔腾扬起扑面而来的尘土,以免眼睛进入沙石。

四天后,我们到了有夜郎古国之称的新晃,此地已经到了贵州边境,出了夜郎,就是贵州地界了。

第二卷 密探苗寨

第十二章 … 传说中的古夜郎

夜郎是一个湘黔滇交界的小镇,很多流动人口都在这里集结,社会秩序非常的混乱,大量的烟土、毒品、军火在这里放肆的泛滥着,完全是一个三不管的地方。

当地政府的力量很是薄弱,对于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闹出了人命,在本地人眼里看来,这也只不过是件很平常的事情,所以,这里更成了那些身上吃着人命官司的犯人们用来避祸消灾的绝好去处。

到了晚上,老百姓更是紧闭屋门,足不出户,以免招惹到那些不必要的祸事。

进城后不久,带队的为首武士突然停了下来,待大家都下马后,转过身用很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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