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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 完结+番外-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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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白雁语塞,眼眶红了。

  “你结婚的时候,我什么都没给你,那时我就猜得出你们的婚姻不会太长久,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挺过来,康云林的儿子真让我刮目相看。不过,雁雁,男人再好,女人也要独立。独立的女人才有发言权,我给不了你别的,但这些能保证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至少都不用有经济方面的考虑。”

  白雁愣住。

  白慕梅把脸转了过去,不让白雁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当初发觉怀上你时,心里很矛盾,也很讨厌,犹豫的过程中,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没办法咬咬牙,把你生下来了。现在,我知道我当初不是没办法,而是心甘情愿地想生下你。”

  “妈,我有点受宠若惊。。。。。。”白雁眼眶里有泪在涌出,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正想继续往下说,门铃响了。

  “一定是康剑来了,我去开门。”她慌忙弹去眼泪,跑了出去。

  白慕梅肩猛烈地抽动了两下,手中擦身子的毛巾堵住双眼,泪,如雨下。

  “小雁,我刚刚在小区外面看到有人在卖西瓜,买的人很多,你也去买一个过来吧!”门外,真的是康剑,可能是爬楼有些急,微微有些气喘,神情也紧张。



  “好的,那你进去坐一下,妈妈在里面呢!”白雁摸了下口袋,里面有零钱,她忙下了楼。

  康剑听着她脚步走远,这才跨进门,把门关上。

  白慕梅已经恢复正常,从里面出来,招呼他在酒柜前的沙发上坐下。

  “你们。。。。。。刚刚在谈什么?”康剑打量着她。

  白慕梅淡淡地眨了下眼,坐在吧椅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对着康剑示意了下,康剑摇手。

  “不要担心,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她今天有问这个话题,被我给挡回去了,估计以后她不会再问。”

  康剑吁了口气,放下心来。

  “小雁其实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但是以前,她过得太苦,能算得上是美好的回忆太少,就让她把那些好好的留在心底,不要毁了。这些由我替她消化了,我不要她再受一点伤害。请你一定要严守住这个秘密。”他恳切地对白慕梅说。

  “你为她真是用心良苦。放心,除了你,这世上没有别人知道这事。她哪有多苦,以前有他,以后有你,她会过得比我幸福。”

  “谢谢你!”康剑站起身,真心实意地向她弯了弯腰。

  白慕梅摆摆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一百零八章;地毯的那一端(四)(VIP)

  白雁买了西瓜回来,切了一半,她和康剑坐在客厅分了吃。白慕梅仍捧着个酒杯,没过来。

  大部分时间,白雁和康剑谈话的音量很低,白慕梅听不清楚,但她感到白雁说话时,眼神不住地瞟瞟她,估计是与她的病情有关。

  白慕梅无所谓地甩甩俏丽的短发,浅抿着带点苦涩的红酒。不知道病到最后,会不会失去味蕾。品尝不到美酒的芬芳,这到是个很大的遗憾。

  白雁和康剑吃完瓜,两人便起身告辞。

  “妈,我明早过来看你。”白雁说道,挽住康剑的胳膊。

  白慕梅。慵懒地闭了闭眼,“有事就不要过来,我明天想去郊外的果园看人家摘桃,顺便拍几张照片。”

  白慕梅拍过一部戏曲电影,有一个外景就是在果园。果农们把她当形象代言人似的,果树开花时,摘果时,都会邀请她过去。她唯一舍得把白暂的肌肤暴露在艳阳下,也就是去果园了。

  白雁不理她的假客气,瞧她坐在吧台前没动弹,淡淡的酒吧灯柔柔地落在两肩,面容被酒杯挡着,看上去让人想到午夜寂寞吟喝的歌女,心里面一抽,“妈,明天见!”

  她有点想留下来陪白慕梅,但一想到白慕梅那张超大的床上,不知多少个男人在上面翻云覆雨,她就觉得多一刻也不能呆。

  人心里面总有几道坎是过不去的。

  “外面有点凉,把这个披上。”康剑把刚才来时带过来的外衣给她披上,“这楼梯陡,下去时别着急。”  

  白慕梅听着康剑对白雁的柔声叮咛,笑了笑。

  一室寂静,杯中的酒已见底,快十点了,再不上床睡,她这个年纪早晨起来时就会有黑眼袋。以前,她把这些都当法令式似的记得牢牢的。

  此刻,她不太想睡。不久的将来,她有的是时间常眠。

  白慕梅起身走向阳台,在躺椅上坐下,两腿交叠。天空中乌云很重,月亮在云层里穿梭,偶尔撒下几缕月光,大部分时间,天地间都是漆黑一团。

  白慕梅是个爱热闹的人,不习惯独处,她的生命里,男人来来往往,俊的、酷的,不乏杰出之才。在这一刻,她却想不起他们的面容了,她转过来、翻过去,满脑子都是康剑

  手搭在白雁的腰间、并肩下楼的身影。

  她真的很羡慕,羡慕得都有点想哭。

  一个女人,哪怕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心里面向往的还是平淡夫妻白首能到老。

  如花美眷,敌不过似水流年。但若你被一个男人珍爱着,即使你人老珠黄、风烛残年,在他眼中,你仍是他最心动的女人,又何惧什么似水流年呢?

  白慕梅很清楚男人们喜欢的是她的美貌、她的风情,一旦这些随岁月褪去,在他们的眼里,她就和个路人差不多。所以她一直拼了命地想守住青春,不惜金钱的让容颜留驻,象交际花似的在男人们惊艳的目光下寻找自信。

  这其实是一种恐慌。

  白慕梅记得自己刚学戏时,自已不是这样的。站在舞台上,她的扮相甜美、嗓音圆润,一亮相,一开嗓,便是满堂喝彩。

  十九岁那年,剧团排演《天仙配》,她在剧中扮演七仙女。当她身着粉色纱裙,从升降梯中缓缓落到舞台上,在山川、树木间轻盈起舞,剧场里静得针掉下来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突然,不知谁先拍了下掌,然后掌声雷动,足足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当剧终时,她谢了三次幕,观众才起身离开。

  化妆间里堆满了果篮和鲜花。团长领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英後男人走进来,向她介绍,这是新来的康县长。

  康县长握着她的手,说她的演出己经超越了前辈,有属于她的个人特色。她满脸酡红,脑中一片空白,浑身象蒸在云雾之中,只记得康县长的声音很好听、手掌很温暖。

  白慕梅在躺椅上换了个坐姿,幽幽叹了口气。

  她与康云林的纠结也就是从那一晚开始的,这是她第一次恋爱,很傻很天真。

  只要她演出,康云林每场不落,然后是请吃饭、送鲜花,再接着是送饰品、送衣服。一开始是一大群人,最后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白慕梅把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康云林时,一点都不后悔。但是事后,康云林告诉她他已经结婚,并有了一个儿子时,她流下了眼泪。

  康云林把她抱在怀里,说他爱她太深,深到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他一定要想办法回省城和妻子早日离婚,再与她结婚。

  有了这话,白慕梅也就不再难受,心甘情愿地与康云林偷偷来往着。有时畅想畅想灿烂的明天,整天脸上都挂着笑意。

  两人热恋的秋天,她去邻县演出,第三天,她刚回到招待所,康云林突然从楼梯口跑过来抱住她,两个人疯狂地热吻,推开门,就往床上倒去。

  康云林说实在受不了这相思煎熬,看不见她,他都快疯了,忍不住就赶过来了。

  她欣喜若狂,心里面又是虚荣又是感动,真是极尽温柔,与他整夜缠绵。

  凌晨三点,她悄悄地打开门。剧团里其他人都在熟睡,她送康云林下楼回云县,秘书怕被别人看到,车停在街对面。

  白慕梅。恋恋不舍地与康云林分别,回到房间。剧团里负责道具、拍拍剧照的老商一脸诡笑地坐在她的床边。

  白慕梅是团里的台柱子,所有的人都把她当公主似的捧着。老商这些搞杂务的,她平时正眼都不会瞟一下。

 “你干什么?”她脸一板,瞪着老商。

  老商拍拍床,
“过来陪我。”

  “你脑袋毛病啦,快滚,不然我叫人了。”

  “叫吧!
”老商闲闲地晃着两腿,从身后拿出相机对着她示意了下,
“把大家叫过来,我们一块去照相馆,看看刚刚有谁从你房间里出去的。”  

 白慕梅脸刷地一下白了,惶恐地看着他,
“你……到底想要干吗?”

  “你说呢?”老商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捏了下她的脸腮,
“你和他什么样,待我也什么样。不然,我就把这底片交出去,看看你的康县长还怎么在人前装得一本正经。告诉你,我有注意你们很久了,只不过今天才给我拍到他的尊容。白慕梅,他有妻有子,你们这样在一起算通奸,捅出去,你演不成戏,他当不成官,奸夫淫妇,一块坐牢去。”

  老商是恐吓白慕梅的。白慕梅被吓得脑中一团迷糊,根本不敢去考虑真假,直紧张这事怎么捂下去,千万不能影响到康云林的前程。

  那时候,真傻呀,为了心爱的男人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被别的男人奸污。

  老商看到白慕梅如玉般的身子,激动得不能自己,一压上去,就软瘫了。但他不放弃,鼓起勇气又来了第二次。

  白慕梅在他的身下,泪如雨飞。

  “如果你敢在外面胡说一句,你这也有是证据,我能送你去吃枪子。”白慕梅擦拭身子时,捏着纸团对老商说道。

  老商蓦地又变成了平时畏头畏脑的样,不敢多看白慕梅一眼,把相机中的底片给了她,就逃似的跑了。
  白慕梅握着底片,一直哭到天明。

  回到云县,白慕梅把底片交给康云林,说了事情,康云林惊出一身的冷汗,然后抱住她,说对不起她,他决定这就回省城向妻子提出离婚。

  白慕梅心里的羞辱,因为他这样的承诺,减弱了些。

  谁知,康云林这一走,就再没回来。

  一个月之后,白慕梅发觉自己怀孕了。讽刺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那一晚,是她的安全期,康云林和老商都没采取避孕措施,谁能想到,偏偏在安全期内怀孕了。

  她心里面偷偷奢望,孩子是康云林的。她去了省城,康云林没有见她,让严厉带了她去吃了饭,给她买了回程的车票,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他现在才发觉妻子和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白慕梅不知道是怎么回的云县,她请了长假回老家。她发誓,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抱着她去省城见康云林,那时间他到底谁才是最重要的。

  心里面还是有一点忐忑,四个月时,她有些后悔了,毕竟单身妈妈不好做,而且为康云林那样的负心男人值得吗?

  白慕梅。心里面不觉对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产生了怨恨,她再也不相信什么爱情了。

  女人想要不受伤害,就要把男人踩在脚底下,让他们为你患得患失。

  她去医院做引产手术,医生说她体质弱,不适宜做手术。

  她无奈回了家。七个月时,孩子早产,在一个初冬的早晨来到了这世上,象只小猫,只有四斤。当她妈妈把孩子抱给她看时,她一看到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瞳,人就如同坠入了冰窖之中。

  老商把他那一对龙凤胎接到文化大院时,她总觉得商明星才是老商夫妇生的,那个儿子象是偷抱人家的,眉清目秀,聪明温和,身上没一点老商夫妇的基因。

  现在,看着怀中的宝宝,她才知道商明天真是老商的种。这孩子有一双和商明天一模一样的眼睛。

  白慕梅欲哭无泪,让妈妈把孩子抱出去送人。

  她妈妈夜里偷偷的把孩子送到一个十字路口,然后躲在暗处观看。有人经过,扒开包裹一看,是姑娘家,摇摇头,走了。天黑了,孩子在包裹里哭得呼天抢地的,她妈妈不忍,又把孩子抱了回来。

  白慕梅看着脸哭得脸色紫青的小孩,又是嫌烦,又是厌恶,感觉象是一块吐出去的口香糖、粘在价值不菲的裤腿上,怎么也扯不掉。

  她最终抱着孩子回到了云县,在院子里遇到老商。老商斜着眼看她,她旁若无人地经过。

  “你对他真不赖,连孩子也给他生。”老商酸酸地撇嘴,他按照孩子的出生往前推算,断定是康云林的,因为那时白慕梅和康云林正是蜜恋中。

  “关你什么事?”她冷冷地反问。

  白慕梅从来没有打算把孩子的事告诉老商。只要一想到这孩子是老商的,她就发呕,由此,她对康云林的恨又深了几份。

  老商瞟了眼孩子,咂咂嘴,
“你就这么贼呀,他都走了,你生个丫头片子有什么用,人家有儿子。”  

  “丫头片子就没用了?你是有儿子,长大了,象你这样,就有用?”白慕梅挖苦道。

  老商一听,来火了,
“我家明天以后是做大官的料,吃香的、喝辣的,不是你们这个骚狐狸精明白的。”

  两人的争执声被屋子里的商妈听到了,她如同猛虎下山,两手一插腰,对着白摹梅就骂开了。单骂白慕梅不够发泄,索性连同包裹里的孩子一同带上骂。

  白慕梅没力气理他们,抱着孩子直直进了小院。

  晚上,小院的门被一双小手悄悄推开了,商明天站在外面,
“阿姨,我能看看小宝宝吗?”

  白慕梅看着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
“啪”地一下,关上了院门。

  当白雁在病中时,她坐在小院里陪着白雁,康剑一脸严肃地向她提出请求,说白雁有权利知道亲身父亲是谁。

  她失神了好一会,落莫一笑,想起商明天被关在院外的情景,心里面震荡不已。

  这可能就是天意吧!
商明天从小对白雁异于常人的关爱,其实是血缘的吸引力。

  老商当年犯下的罪,是商明天来赎的。

  她和康云林之间的纠结、恩怨,是白雁和康剑来赎的。

  每个人为犯下的错,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康云林的妻子高位截瘫、商明天的早逝、她的绝症、白雁的痴颠。

  一切都是赎罪。

  现在一切落下惟幕,庆幸的是白雁和康剑幸福地走到一起,那些过去的伤痛和不幸都象是为了他们的今天而作的铺垫。

  苦尽,甘终来,以后,他们会过得很好很快乐。

  “你不觉得白雁的眼睛和谁很象吗?”白慕梅酸涩地倾倾嘴角,
“同样的慧黠、同样的温和,看着你,自然而然的就想接近他们。”

  康剑一怔,许久都没出声。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一再地重复、摇头。

  “有什么不可能?”白慕梅转头看着对着手中一捧玫瑰纸屑发呆的白雁,
“我也不愿意去相信,但这就是事实。以前,只以为他对她是血亲的关心,不曾想到他们居然彼此动了心。”

  康剑突地站起,手攥成了拳,挡住她看向白雁的视线,
“他知道吗?”

  “知道怎么可能会动心?”白慕梅苦笑。

  “那么就此打住吧!”康剑第一次捉住了白慕梅的手,
“他已经不在世了,他带给小雁的回忆,是小雁珍藏的最宝贵最美好的。如果让小雁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人世,曾经喜欢的一个人与她有着血缘之亲,她会承受不住这些的。我们把这些统统忘记,反正都不重要了,是不是?”

  “是的,不重要,一切已归于尘埃。”她看着紧张得肌肉绷着的康剑,怔了怔。也曾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他差点做了白雁的哥哥,但老天没有这样安排。

  白雁与明天的相爱不能相守,康剑与白雁相厌到相爱,在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他们的命运已经写好了,谁也逃不过。

  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她。

  她快要离开这人世,商家、康家,她的白雁,所有的苦难该结束了。

  白慕梅从躺椅中站起身,夜风清凉,吹在身上很舒适,她有点发困。转身走进房间,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一点,白雁也该睡了吧!

  第一百零九章;地毯的那一端(五)(VIP)

  六月的夜晚呆在屋子里嫌闷,走在外面稍凉,平房老旧了,没有装空调,白雁把纱窗开了换空气,顺便让外面的凉风也吹点进来。

  她洗好澡出来,喊康剑也进去洗澡,连喊几声,都没人应,摇头一看,康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对着商家的厨房发呆。

  商明星带了未婚夫回来,商妈怕女婿肚子饿,深更半夜的在厨房里给女婿做宵夜,商爸佝着个腰在一边打下手,又是和面,又是切葱,两个人忙得满头的汗,却不亦乐乎。

  “快洗澡去呀!”白雁扫了眼商家的院子,推推康剑。

  康剑转过身,一把抱住白雁,头埋在白雁的脖颈间,不舍地抚着白雁如水般光滑的发丝,在心里面对自己说,不让白雁知道亲生父亲是谁,这个决定是对的。  

   他不去评论商父的人品,自己的父亲与之相比,又好到哪里去?

  这样的父亲不过是一颗精子的提供者,没有人伦,没有亲情,不知道最好。

  作为子女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只有走好自己的路,让自己成为自己孩子的骄傲和自豪,成为妻子的依靠和信赖,才是最真的。

  只是好心疼白雁,母亲不爱,父亲不详,明天又是同父异母的哥哥,所以就让往事随风而去。

  逝者已斯,明天对这个世界最后一丝美好的记忆是白雁,让白雁在孤单的岁月里感到最温暖的人是明天,命运把他们已经分开,没有必要再去澄清过去的那份感情是否有驳传统。

  明天不知道白雁是妹妹,但康剑猜测商妈可能是知道一点的。

  那天商妈给他拿蛋饺时,哭着对他说,没想到白雁会变成这样,挺对不住她的,其实,她....这句话,她没有说完,就哽咽着进屋了。

  是不是她看出白雁与明天的相似之处,所以才狠下心来不准明天与白雁来往?这是她说不出口的委屈,如果是这样,康剑敬佩这个女人,她比李心霞沉得住气,她没想去找寻答案,严格地管束着自己的老公,让子女避过风雨,能健康地成长,能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吗?

  以前她不找寻答案,以后这个答案,她更不会挖掘的。

  所有的秘密,就让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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