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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 完结+番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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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雁默默看着这一切,放下了蛋挞,眼眶突地一红,有湿雾从眼底升起。

    “我去下洗手间。”她站起身,别过脸,不让他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康剑一愣,目送着她的身影。

    过了一会,白雁回来,康剑发现她洗了脸,眼睛有点红,虽然她在笑,但康剑知道她哭过了。

    吃完,两人打车回家。

    下了车,康剑付车资时,扭头看到公寓楼下停了辆黑色轿车,牌照是省城的,他掏出手机,没有一通来电。

    怎么一回事?

    “康助!”车门一开,司机小黄从里面出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两人点头招呼,康剑问道。

    小黄冲白雁微微一笑,  “下午出发的,康书记突然说要来滨江,我们就过来了。”

    “吃过饭没有?”白雁问,认得这司机,在他们结婚时见过。

    “不急的,康书记马上就下来,。”

    康剑脸色立刻就难看了,上楼梯时,三步并作两步,白雁也感到很意外。两人走到门前,里面突然传出“咣当”一声巨响,只听到李心霞声嘶力竭地吼着:  “怎么了,我来看儿子还要得到你允许?”

    “没有人敢拦阻你,但前天我们通电话时,你为什么说都不说一声?”康云林怒气也不小。

    “干吗要说?说了你还会让我来吗?我就知道你护着那个小贱人,心疼了。  。  。  。  。  。  ”

    “妈妈!”康剑推开了门,面色凝重。

    客厅里,康云林与李心霞,象两只张开翅膀的斗鸡,脸红脖子粗,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地板上,一只水晶花瓶碎成片片,散了一地。。派派小说论坛妙の灵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三十一章,有婆自远方来(五)(VIP)白雁和康云林总共接触过两次,第一次是以康剑女朋友的身份去省城看望他,实际上也是让他鉴定下她这个媳妇是否合格;第二次就是结婚,那一次,他为了康剑新婚之夜没有在家,气得鼻青脸肿,把康剑大骂了一通,父子俩不欢而散。

    目前为止,康家成员中,只有康云林让白雁感到一丝真正的温暖,他好象是真心的关怀她、疼她象个女儿般,慈祥又温和。

    好象康云林这样的举措,是为李心霞所不屑而又鄙视的。白雁从李心霞寒霜笼罩的面容上读了出来。

    “白雁,  回家啦!”康云林勉强压住火气,神情微微有点难堪。这么大年纪,又德高望重的,当着孩子的面,和老婆吵架,总是难为情的。

    “爸爸,你吃饭了吗?”白雁假装没有看到地上的水晶碎片,笑着轻问。眼风瞟到餐厅里也是一片狼藉,吴嫂站在餐桌边,瞪着康云林,象看着一个负心的丈夫,满怀幽怨。

    康云林还没回答,  李心霞先出声了。

    “白雁,快点告诉你爸爸,我有没欺负你?”语气含讥带讽。

    “心霞,你和孩子说这些干吗?”康云林低斥道。

    李心霞阴森森地一笑,  “她不说,你会放心吗?你这么远赶过来,不就是牵挂着她?现在,你看看,她站在那儿,唇红齿白,又年轻又可人,是不是触动了你心底的哪一根弦?”

    “妈妈!”从进门一直脸铁青着的康钏突然大喝一声,  “不要再说了。”

    李心霞惊愕康剑语气中强抑下的痛楚和隐忍,眨了眨眼,  “我要是不问个清楚,你爸爸不知会把我想成什么样的恶婆婆。他也不看看,我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有本事欺负谁?二十四年前,就输了,现在还会赢吗?白雁,你哑巴啦,说呀!”

    “够了,”康剑蓦地捶了下玄关的柱子,震得上面挂着的一幅画直晃悠,他重重地喘着粗气,  “你们如果想吵架,回省城吵去,这里是我的家,我们都累了一天,给我们一点安宁好吗?”

    说完,他牵着白雁,目不斜视地向楼梯上走去。

    “剑剑……”李心霞傻眼了。

    康云林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

    白雁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在一团低气压的缄默里响了起来,她抱歉地挣开康剑的手臂,  “妈妈?”

    听见这一声称呼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你在滨江?下午到的,有个戏曲访谈?嗯……妈妈,你等会……”白雁看到李心霞雍容华贵的脸上突然浮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她向白雁抬了抬手。

    “白雁,这么巧呀,说起来,我们亲家母还没见过面呢,看她明天晚上有没有空,正好你爸爸也在,我们一起吃个饭?”

    李心霞意味深长地斜眼看向康云林,康云林脖颈间根根青筋都在耸动,两眼愤怒地射出火光。

    白雁怔了怔,  “妈妈,明天中午我们一块吃饭好吗?嗯,行,我到时去接你。”

    她轻轻合上手机,对着众人微微一笑,  “我妈妈答应了。”

    “吴嫂,我现在饿了,你做的那个辣子鱼呢,快端上来。”李心霞心情很靓地转着摇椅,越过花瓶碎片,摇进餐厅,丽丽晃着尾巴跟在她身后。

    “云林,你要吃点什么?”吴嫂巴巴地走到康云林面前。

    康云林不耐烦地一挥手,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点,你胃本来就不太好。”吴嫂柔声细语。

    “我陪爸爸出去吃。”康剑皱着眉,走下楼梯,  “白雁,把门锁锁好,我晚上和爸爸一起住酒店。”

    “好的,爸爸,明天见。”白雁笑得象朵花,把康云林一直送到大门边。

    康云林回头看了看正逗着丽丽的李心霞,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门“砰”一下关上。

    吴嫂脸上挂着的笑意一下没了,低着个头,嘴里嘀嘀咕咕地进了厨房,碗盘摆放的声音象和谁赌着气似的。

    李心霞好心情一点也不受影响,  “白雁,你过来。”她扭过头,倨傲、高贵,如同唤使女一般。

    白雁从冰籍里倒了杯酸奶,含笑与她对面而坐。  “什么事,李女士?”

    “听说你妈妈是个戏子?”

    “李女士的消息真闭塞,我妈妈唱戏已经快三十年了,她是咱们省很有名气的越剧名伶。”

    “听起来你很以她为豪?”

    白雁从纸巾盒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唇,  “不应该吗?”

    李心霞嘴角浅浅地弯了一下,  “不同阶层的人,看法不同。唱戏的,那在以前,是个下三滥的行业,戏子和娼妓没多少区别。”

    白雁小嘴惊讶地半张,象是不敢置信李心霞会说出那样的话,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然后妈然一笑,  “但现在是社会主义新社会,戏子的地位可不能小窥哦,我妈妈的粉丝超多,再说,我们又攀上了李女士这样的亲戚,这就如同范进中举,连升几级,我们也做一回上等人。”

    “只怕给你件皇袍也穿成了马褂。”李心霞白了她一眼,毫不掩饰口气中的嫌恶。

    “那如果给你的孙子穿会成什么?”白雁手托起下巴,慧黠地噘起嘴唇。

    李心霞双眼瞪得溜圆,她缓缓地抽了口冷气,  “你怀孕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问话的语气和表情和康领导那天在医院里如出一辙。白雁以笑作答,小口小口地抿着酸奶。

    “几个月了?”李心霞心神大乱,放在桌上的手指颤抖着。

    “你等着抱孙子就好了,现在我要上楼好好养胎去。”白雁小心地按着肚子,故意走得极慢。

    “吴嫂……  ”李心霞惶恐地大叫着,  “快,把手机拿给我。死丽丽,别缠着我,滚远点。”

    “汪,汪……”丽丽很委屈地从李心霞的腿上跳下来。

    “哈,哈…  …”白雁直到进了卧室,才放开声大笑,笑到最后,有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无声地滑下。

    其实,李心霞的命门就是康领导,她害怕他对白雁好,害怕他和白雁之间牵扯很深。

    她如同一个含辛茹苦把独子养大的寡母,对独子有着不可思议的偏爱,害怕媳妇会抢走儿子对她的关心,可那样的婆婆至少还很期待媳妇传宗接代。

    李心霞却被白雁的一句戏语给吓破了魂。她难道希望儿子一辈子无后吗?不是,而是她不希望生下她孙子的人是白雁。

    这份婚姻,谁与谁都心照不宣,它是短命的。

    白雁抬手拭泪。

    如果她和康领导的婚姻如一面湖水,那么在这面湖水里,藏着许多东西,现在这些东西已经急急要跃出水面了。她坚持这份婚姻到现在,就为的是想看清这些东西,可现在,她却有点不敢睁眼了。

    这是她幢憬很久的家,眼睁睁地看着它在她面前土崩瓦解。康领导可以没有爱,但……不要那么坏。

    白雁捂着嘴,不禁悲从中来。

    李心霞那么急不可耐地要与白慕梅见面,答案也许就在明天。

    默默流泪流了很久,直到累极,白雁才洗澡,昏昏睡去。

    不知是热醒了,还是被梦惊醒了,眼一睁,天还黑着,床边坐着一个人。

    她吓得一跃坐起,摸向床头柜上的台灯。

    “不要怕,是我!”一双长臂轻轻拍拍她,让她躺回枕上,她的指尖擦到他的衣衫,摸到一手潮湿。

    “外面下雨了。”康剑的声音也带着湿意。

    “你不是说睡在酒店的吗?”白雁问道。

    康剑突然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  “白雁,我这里很疼。”

    “是不是太累了?”

    康剑摇头。

    “因为你父母吵架?”

    康剑没有吱声,好一会,才轻轻说道:  “从我记事起,他们就一直在吵。一吵,桌上的东西全部到了地上,挥的挥,扔的扔,谁也不让谁,然后,我父亲一走就是一个月……我习惯了… 。 。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吵吗?”

    “为什么?”

    康剑手一用力,紧紧地钳制白雁的手腕,白雁疼得直抽气,  “领导……”

    “白雁,”康剑松开手,缓缓地倒了下来,一把抱住白雁,让她睡进他的臂弯间,“不要问,不要想,不要说话……我们睡吧!”

    他抬身,在她脸颊间各印了一吻,象是很困,不一会,就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白雁想推开他,让他去换下湿衣服,想了想,还是算了。。派派小说论坛妙の灵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三十二章,有婆自远方来(六)(VIP)雨,浠浠沥沥下了一夜,滴滴答答,如打在人的心尖上。雨不大,并没有带走几份暑热,反到把地表下面的热气勾引了上来,早晨起来一开窗,又温又闷的空气扑面而来。

    白雁轻轻地又把窗合上,开了空调抽湿,康剑还在睡,她轻手轻脚地往外面走去。

    “几点了?”康剑哑声嗓子问。

    “六点半,你还可以再睡一会。”白雁一下子僵在那儿,不太自在地面对两个人同床共枕的一夜。

    康剑衣衫皱乱得象块抹布,经过两人一夜的烘蒸,早干了。  “不睡了,我冲个澡,你帮我拿衣服。”

    他就那么走进了浴室,门就那么大开着,衣衫那么地散了一地,玻璃门那么地清晰地映出他裸露的身子,水流哗哗地下来,他双手抬起梳弄着头发……白雁深呼吸,再深呼吸,一大早欣赏裸男出浴,心脏有点承受不住,虽然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她把他换穿的衣服一件一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整齐放在床铺上。

    如果今天真相浮出水面,这样的早晨也许就是他和她最后一次共度了。

    不想心酸,心却还是酸了。

    吴妈已经做好了早饭,餐亲上,三只汤碗,满满的面疙瘩,中间盘子里搁着一张烙饼,旁边放着大葱、炸酱。

    李心霞在阳台上为兰草修叶,丽丽趴在狗窝里,懒懒的,可能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李心霞和吴嫂不知在聊什么,两人哈哈大笑,听到楼梯响,一回头,见是白雁,两人立刻就噤声,脸上马上就晴转阴。

    “早,李女士。”白雁笑着招呼,不等李心霞回应,走进了厨房。她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桌上的三碗面疙瘩其中之一是为自己准备的,只要有机会蔑视她,吴嫂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而李心霞对这一切只当没看见,也许在心里是很乐见的。

    不过,这些能对白雁有何影响呢?

    白雁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鸡蛋,煎成七份熟,嫩黄娇白地铺在雪白的盘子中,又削了两只苹果,切了两片北海道鲜奶面包,泡了一杯奶粉,刚端到桌上,康剑下来了。

    “剑剑!”李心霞一看到儿子,就云开雾散,疼爱地仰起脸,  “昨晚几点回来的?”

    “快一点吧,看你房间灯熄着,就没打扰。”康剑走过去,把轮椅推到餐桌边,瞥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再看看白雁,眉心耸了一下。

    “来,剑剑快坐下。”吴嫂急忙给康剑递筷子,然后自己也坐下,正眼也不看白雁。

    三人开始早餐,谈笑风生,很浓很浓的卷舌音。

    白雁独坐在餐桌的最尾端,先喝一口牛奶,再吃面包和鸡蛋,一切结束,她把盘中的苹果拿在手中,  “领导,饭店你定好了,给我打电话,然后我去接我妈妈,直接过去。”

    她边说边起身走向玄关,换鞋出门。

    “我也饱了。”康剑把吃了一半的面碗推开,  “妈妈,你慢点用。我先去上班。”

    “还没吃完呢?”李心霞喊住康剑,她不想看着他和白雁并肩出门的样子,感觉很碍眼。

    康剑笑笑,紧随着白雁一起出了门。

    康剑昨天自己开的车,车就停在楼下。  “我送你。”他打开车门。

    白雁摇了摇头,  “如果这成为习惯可不是件好事,我还是安心地做我的小老百姓,免得大起大落。”

    她仰起头,看着东方一个硕大的火球沿着铁青色的天空缓缓升起,好象痴情女子失恋后吐在罗帕上的一口血。

    康剑深究地打量着她,感到今天的白雁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领导,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厚脸皮?”她突然回过头问他。

    “为什么这样说自己?”他沉吟了一会,才接话。

    白雁耸耸肩,手中的包包晃了晃,  “除了市长助理夫人这个头衔,我们还有在一起的理由吗?如果我目标这么赤裸裸,会不会太俗了?”

    她捂着嘴,自已先吃吃地笑了。  “也许你曾经对我是有那么一点迷恋,但结婚后,发现,我让你失望了,恰巧我们之间差距又很大,你妈妈她和我也不太融洽。人生苦短,领导,你别委屈自己,我也别为难自己,我们……各自奔向属于自己的灿烂明天吧!”

    她承认,她胆怯了,不想靠近真相。

    “白雁,”康剑吸口气,神情肃穆,  “我没有觉得我有什么委屈,我也不曾失望……只是我们之间需要时间。”

    康领导真是有情有意,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安慰人心的话,白雁感动地眨了眨眼,  “领导,你别任意许诺哦,我会当真的。”

    “除了你,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娶别人的。”康剑再次一诺千金。

    白雁身子一僵,突然觉得思维短路,  “看来,我日后穿凤冠、做诘命,是注定的了?”她调侃地倾倾嘴角,呵呵一乐,  “我先谢谢领导,希望我们都有这个缘。”

    康剑拧拧眉,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拎起她,扔进车内,车一个华丽的转身,驶出了小区。

    白雁一整天过得都很恍惚,越临近下班,心越提着。

    康剑没有给她打电话,而是把饭店和包间的名字用短信发了过来。

    下班后,白雁打车去市文化馆接白慕梅。白慕梅被市越剧团聘请了来重排经典曲目《西厢记》,排练就放在文化馆。

    象半个足球场大的排练厅看上去冷冷清清的,木头地板上踩上去会发出回音。白慕梅穿了件宽大的白衬衫,下面是紧身的牛仔七分裤,头发扎成个马尾,象个俏丽的小姑娘。她在腰上系了一条红绸带,有时当裙摆,有时当罗帕。这一身装束,跟那个男女相悦的古代故事毫不沾边,可白慕梅一走动起来,绸带飞舞,就变得亦古亦今,一脚戏里一脚戏外了。

    白慕梅袅袅娜娜,拧着腰肢迈着碎步在前面走,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一招一式地跟在后面学。

    “月儿哟,女儿家心热口难开,兰闺虚度十八裁,辜负团圆玉镜台……”白慕梅的嗓子仍然清亮,姿态也漂亮。

    小姑娘跟在后面唱着,扭着。

    这几句歌词,小姑娘唱得字正腔圆,婉转真切,清亮如山中清泉,虽不如白慕梅那样韵味浓郁,但天真烂漫,更合剧中崔莺莺怀春的年纪,白慕梅年纪还是太大了,黏黏糊糊的,风尘味太重。

    “太棒了。”站在一边观戏的几位领导模样的人,看着,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有一个拍照的追着白慕梅的步子,闪光灯亮个不停。

    白慕梅自顾沉浸在戏里,根本不受任何干扰。

    当她转过身来,看到依在门边的白雁,她停下步子,解开绸带,  “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要陪我女儿了。”

    她温柔地笑着,走到白雁面前,亲昵地捏了下白雁的脸颊。

    “女儿?”除了白雁,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白慕梅笑得象一枝绽满花的村杈,顾盼生情,摇曳生姿。  “怎么,我们长得不象吗?”她向众人抛了个媚眼,搭着白雁的肩,头挨着头。

    “你们不象母女,而象朵姐妹花。”拍照的人眼睛幽幽地发亮。

    这一句话让白慕梅笑得更欢了。

    “要不要去宾馆换件衣服?”白雁对这些见多不怪,礼貌对众人笑笑,替白慕梅拎着包。

    白篡梅素着一张脸,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可怪了,这样倒让她变得更好看了。

    “怎么,这样会丢你的脸吗?”

    白雁耸耸肩,只当自己没说。

    两人走到街上等车,经过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白慕梅,她优雅地抬起手,撩了撩头发,白雁眼尖地发现,她的食指上戴了个钻戒,不小的一块钻石,镶在一个托儿上,没有一点点花哨,更突出了那颗钻石的价值。

    她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白雁收回目光,盯着十字路口,车如流水马如龙。

    两人赶到饭店时,康云林一家三口和吴嫂已经到了。李心霞特地妆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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