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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の光·创刊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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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川凉摆弄着桌上的胭脂水粉,想着今天真不该穿了红裙子来。原来那些传言全部都是真的:   

  …木原拓一,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少女明星浅川绫子的御用化妆师啊,他居然是色盲呢。   

  墙上贴满了浅川绫子的海报,各式各样明朗而活泼的妆容,使得绫子本来精致的面貌更加的美丽起来。   

  木原拓一修长的指头握起来,谁说的擦亮一千根火柴就可以看见颜色。木原拓一的眼睛里却依旧是不变的黑白灰。   

  …浅川……绫子?按辈分算,应该是我的侄女吧。   

  木原拓一把一盒录像带塞进播放机里,拽着浅川凉窝进了沙发里。动作仿佛已经很熟了。    

  似乎是后台,镜头摇摇晃晃似乎是偷拍。有拿着华丽的演出服急匆匆地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浅川绫子吹干了头发,像个小女生一样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在木原拓一旁边的化妆镜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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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流萤、颜色,浅川凉的遗世恋人(3)         

  偷拍的记者是躲在哪个角度。居然能够同时拍到拓一专注的眼神和绫子可爱的笑容。   

  …浅川绫子没有一点明星的架子,完全就是邻家的小妹妹嘛。   

  …本来就是邻家的妹妹啊。13岁那年,我偷了妈妈的化妆品在她脸上做试验。然后出去玩的时候才被星探发现。   

  拓一眼睛里闪烁的宠溺的光泽,泽川凉想起那个同样宠着自己的阿井。   

  木原拓一拍拍绫子的脑袋,示意她安静点。然后拿出了化妆盒。   

  …啊!   

  浅川凉惊讶的叫起来,化妆盒里,每一格,无论是眼影、粉底、口红,全都被换成了黑色。   

  而不知情的木原拓一还一边微笑着一边娴熟的帮乖乖闭着眼睛的绫子上妆。   

  绫子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就看见一群娱乐记者冲进化妆室来。   

  …请问,木原先生,您知道自己是色盲吗?   

  …请问,木原先生,您是依靠绫子小姐才爬进这个公司的吗?   

  木原和脸上被擦满了黑粉的绫子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绫子低下头,流过脸颊的眼泪也变成了黑色,打在雪纺的连衣裙上绽开黑色的玫瑰。   

  …不是,拓一他就算看不见颜色,他对颜色的敏感也是别人比不了的!   

  绫子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状态。经纪人冲进来把绫子硬生生从拓一旁边拖走。于是所有的攻击都开始狠狠地针对拓一。   

  …绫子会因为我受到影响吧。   

  拓一环视房间里各式各样的、绫子的笑容。眼神淡了下去。   

  凌晨。   

  拓一睡在地板上,浅川凉从床沿探出头来看他的睡相。   

  那个家伙,从来都是爱把难过的事情藏在心里,所以,所以连睡觉的时候,眉毛都是纠结不休的。   

  木原……拓一……伊藤……井。   

  浅川凉把两张脸叠合在一起,好像伊藤井下颌的线条更加温柔,相比之下,拓一的颧骨更加倨傲些。都有对颜色的强烈敏感。可是为什么,拓一连最基本的分辨颜色都做不到?   

  浅川凉转个身,就看到正在很努力擦掉玻璃上白霜的浅川绫子。   

  浅川绫子在脚下垫三块砖头、再踮起脚来,才终于到达木原拓一窗户的高度。她在玻璃上呵一口气,用袖子努力的擦起来。   

  终于把一小块白霜擦尽了,绫子眯了左眼凑近了去看。   

  差点被吓得掉下去。   

  浅川凉瞪着眼睛作着鬼脸,也看着绫子。   

  …真是面貌精致的女子。   

  两个女生心里同时泛起小小的醋意。   

  '河映月'   

  穿着暖色系的和服,站在白白的雪地里。阿凉和绫子看起来像是双生儿。   

  …什么双生儿,是侄女和小姑!   

  浅川凉与绫子相视一笑。整个晚上两个小女生的细密交谈使她们像藤蔓一样相互熟悉并依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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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流萤、颜色,浅川凉的遗世恋人(4)         

  …阿浩他从小就想当大明星呢,没想到让你给实现了。   

  浅川凉一想起就觉得奇特极了。彼时还是个抱着死去妹妹的照片号啕大哭的男生,此刻却成了绫子的爸爸。   

  拓一的青色和服显得有点大了,也许是拓一太过于清瘦,在雪地里站着衣袂飘扬。   

  …你太瘦拉。瘦的好像可以飞起来的样子。   

  绫子毫无道理的奇怪逻辑,却惹得拓一突然笑起来。   

  …如果要飞起来,我就拉住你好了。就像把气球绑在石头上,气球就飞不起来了。   

  拓一像是要飘起来似的拽住绫子的袖子。绫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都有在减肥了。不要叫我石头。   

  …减肥?为什么?我只是开玩笑而已,谁说你胖了?   

  …是广告商的要求拉。   

  …喔。   

  拓一松开绫子,蹲下去玩雪,在地上挖出很大一个雪坑来。其实绫子真的不胖,只是圆圆的娃娃脸而已。如果是自己来给绫子化妆的话,完全可以把这一点遮掩掉啊。   

  雪坑已经挖的很深很深。绫子背过身去接电话。   

  …恩。今天是假期,我不接受采访。   

  绫子转过来看着拓一。   

  …我们把手机埋起来吧?   

  绫子完全还是那副任性的小女生模样。把雪坑填起来,绫子蹦蹦跳跳的把雪坑踩实。手机的铃声已经完全听不到了。走过雪坑的时候脚板还能感觉到轻微的手机震动。   

  …会不会被人误以为是地震的前兆呢?   

  绫子担心的想,于是又跑回去补了几脚。   

  圣诞。   

  雪后初晴的明朗天空,拓一升上去一支鲜红的鲤鱼旗。   

  在纯净的瓦蓝色映衬下,鲤鱼旗舒展开,像是真的游动起来。   

  浅川凉拽着绫子的衣角小声问:   

  …我可不可以亲吻拓一的额头?   

  绫子不知道要说什么。拓一他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啦,而且,拓一不是阿凉姑姑遗世的恋人么……   

  拓一是阿凉的恋人。这句话怎么说都让绫子觉得别扭。   

  于是浅川凉拉住了拓一的衣襟,阿凉略略的踮脚,就触到了拓一的额头。   

  向右边一点,眉梢的上面,皮肤平整而光滑。浅川凉的泪就簌簌的落下来。   

  …拓一,你始终都不是伊藤井,我骗自己也没有用,伊藤井已经不在很久了。   

  也是圣诞的雪后,浅川凉从便利店买速食便当,刚走出便利店就遇到了一群小女生。   

  并不是所谓的〃拿了刀枪棍棒穿的吊儿郎当的小太妹,〃而是打扮得很可爱的小孩子。可是这群小孩子截住了浅川凉。   

  …就是她拉。伊藤哥哥在杂志上说的最爱的女生就是她了。   

  浅川凉的大脑迅速短路了。这群小孩子要怎么处理才好,要不要提出一起去吃棒棒糖的建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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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流萤、颜色,浅川凉的遗世恋人(5)         

  小孩子都把手伸进了大大的兜里,浅川凉向后退了一步,完全不知道会被这群孩子怎么样。   

  一个长着洋娃娃面孔的小女生一声令下,所有的小孩子都开始向浅川凉扔小石头,里面还包括玻璃弹珠、不要了的糖果、钮扣之类的小玩意。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是伊藤井的拖鞋声。浅川凉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个样子出现在阿井面前也太丢脸了。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伊藤井跑了起来。浅川凉心里又叹了口气,这到底算不算英雄救美?   

  …你们在干什么!   

  伊藤井完全无视小石头小弹珠的〃枪林弹雨〃,冲到了小孩子们面前,大声地吼起来。小孩子全部愣住、然后不约而同地放声大哭。   

  事情以伊藤井请所有小孩子在冰淇淋店吃香蕉船结束。而买单后的伊藤井捧着瘪瘪的钱包、用纸巾摁住右边额头上的伤口对浅川凉说:   

  …阿凉,你帮我清理伤口吧。   

  伊藤井说,这是自己有史以来作出的最没眼光的决定,浅川凉上辈子不是杀人犯就是专业屠户。   

  因为被浅川凉清理过的伤口,在结疤脱落之后、还留下了一小块印记。摸起来皮肤粗糙不平。   

  浅川凉刚刚吻上拓一的额头,就听见了按快门的声音。   

  …糟糕,你的经纪人来了。   

  拓一说。   

  …啊,狗仔队。   

  绫子说。   

  …对不起啊,我还没摆好pose呢,能不能重新拍?   

  浅川凉冲着拿着照相机带着墨镜的人喊道。却被拓一和绫子拖着在雪地里飞奔起来。转过街口卖刺绣的小铺,竟又被那人堵了回来。   

  …你好,认识一下吧。我在寻找广告男女主角,觉得你们很合适。   

  墨镜大叔微笑着,把名片递给了木原拓一和浅川凉。   

  '双生花'   

  本来定下来由颇有名气的少女明星浅川绫子出演的广告里却莫名其妙的换成了一对不知名的男女,所有的媒体都对此感到不解,于是第二天,广告公司将一张照片发到了各大媒体。   

  圣诞雪后特别明朗的天空,年轻男生的面孔,线条有力。女生的手紧紧抓住男生的衣襟踮起脚来,吻住男生右边的额头,眼角泛着泪的模样,仿佛沉浸在一个巨大的故事里不愿意醒来。   

  …这个照片就能说明一切了嘛。   

  连绫子的经纪人也跟着向媒体作出说明,浅川绫子和木原拓一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而已。   

  看到报纸的木原拓一马上跑去找绫子,浅川凉把自己挂在木原家院子里的树上发呆。   

  …以前的伊藤井也是这样子害怕我被任何流言蜚语伤到呢。   

  浅川凉眼前浮现的是伊藤井捂住自己眼睛不让自己看杂志的样子。然后是伊藤井额头上凹凸不平的疤痕。伊藤井说,这是爱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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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流萤、颜色,浅川凉的遗世恋人(6)         

  那么,没有疤的木原拓一还是不是自己遗世的恋人呢。   

  坐了很久的车才到达拍摄现场。   

  真是很美很美的地方啊。浅川凉说,美的就像回到了天堂。   

  …闭起眼睛来。   

  木原拓一温温和和的声音。木原拓一又重新有机会来做化妆师,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浅川凉还是瞪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木原拓一。难以想象的相似程度,虽然是不同的两张脸,但是伊藤井看着画架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稍稍眯起眼睛,略有溺爱的味道。小心翼翼。于是浅川凉开玩笑的说:   

  …阿井,你哪是在画画,你在给你心上人上妆呢吧?   

  …你在给你心上人上妆呢吧。   

  …你在给你心上人……   

  这句话在反复反复的回响着,好像,整个心都被掏空了。   

  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剧组的人都用呆了的表情看着浅川凉。   

  淡白色眼影,略略涂在颧骨上的浅橙色胭脂,透明唇膏,因为要赤脚演出,所以浅川凉特意涂上的珍珠白指甲油,长长的头发也被拓一吹成了刚刚风干、还带着潮湿的样子。   

  恍若天人。   

  这样的浅川凉和木原拓一站在一起,倒有几分宿世恋人的味道。   

  〃NG……〃   

  〃NG……!〃   

  〃NG……!〃   

  导演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能拍出那么打动人的照片的一对男女面对镜头却怎么看都像是在做戏,虽然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卖力很认真,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恋人的感觉啊。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不要想着是在拍戏,就按你们平常恋爱的样子来就好了啊。   

  …我们没有在恋爱!   

  异口同声。   

  …那,怎么会有那么深情地照片?   

  …因为我是在想我的伊藤井啊。   

  浅川凉想,但是没有说。   

  …因为我是在看我的绫子啊。   

  木原拓一想,也没有说。   

  …不过是恋爱却不好意思告诉大人的小孩子么。   

  …现在只是不好意思,会好的。   

  导演看着两个各自思忖的年轻人,这样想到,于是就有了喊过一整天的NG依旧看不到预想效果的命运。   

  '未眠树'   

  后来木原拓一和浅川凉谁也没上电视,依旧是鲜艳打扮的浅川绫子一个人蹦蹦跳跳的唱出手机广告的广告歌,依旧是少女明星的模样,可爱活泼。   

  但是木原拓一也接到通知能够继续给浅川绫子当化妆师。   

  于是木原拓一又像很久以前一样,把一箱一箱的牛奶、水果、蔬菜往绫子家扛。   

  …你要记得多吃水果蔬菜和牛奶。这样皮肤才会好。   

  …木原拓一,你上辈子肯定是我家的一只猫。   

  又是〃浅川绫子式〃奇怪的逻辑。木原拓一瞥了绫子一眼,碎碎念着〃那也是比澄澄英俊上很多倍的帅猫〃一边把最后一箱牛奶放进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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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流萤、颜色,浅川凉的遗世恋人(7)         

  澄澄是绫子家一只有灰色斑纹的猫,木原拓一一直以为它和自己家浅橙色斑纹的苍苍长得一模一样。   

  于是,便有了〃将来要让他们做一对情侣猫〃的想法。   

  …真是荒唐呢。   

  浅川凉对自己说。   

  …就像自己想要找到伊藤井一样的荒唐。   

  雪完全化尽的时候,仿佛是一瞬间,每一条路的路口都竖起了广告灯箱,女生踮起脚来亲吻男生的额头,恬静美好。   

  连沙织巷这样的小巷子也没有例外。   

  于是浅川凉就花了更加长久的时间坐在灯箱的下面等着拓一和绫子回来。并且也花了更加长久的时间欣赏这照片。   

  拓一没有阿井温柔此类种种的话也在心里反复徘徊起来。   

  阿井是那种离开的时候还想要握着自己的手微笑的天使呢。   

  浅川凉对自己说,哪像草野那小子,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不明不白的跟着一群人哭过一夜之后才知道这是草野泽同学的葬礼。   

  死这样的事情、已经被浅川凉看的很淡很淡了。   

  绫子慢慢的从摄影机前走回到化妆间,挥挥手叫来另一个化妆师来补妆。拓一把仰望天空的脑袋再转20度,就看到镜子里,绫子眼泪流过的肿起来的脸。   

  …这只不过是演戏而已。   

  绫子用手捂住红红的脸颊,看到拓一有问〃那为什么流眼泪〃的趋势,就接着补道:   

  …导演给的眼药水太刺眼了。   

  …天空很蓝呢。   

  绫子顺着拓一所在的窗台向外望,拓一已经没了踪影。   

  骑车三分钟可以到达的冷饮店。拓一四分钟就已经买了消肿的冰块回到片场。但是绫子已经补完妆上场了。   

  虽然已经扑过了粉底又加上了些胭脂,绫子的嘴角还是嘟起来。   

  …这个样子还拍什么拍啊。   

  男主角宫尚哲瞟了绫子一眼,又回到休息室。其实绫子这样子还不是因为他反复NG、让绫子白白摔了近十次。   

  宫尚哲在演艺圈一直保持着少年的形象,所以广告公司考虑这次的广告由他和少女形象的绫子一起拍。   

  广告案简单的惊人,甚至连对白也没有。淘气的少年把少女的鞋带和自己的捆在了一起打了死结,于是少女被绊倒,少年惊慌失措的扶起、却再也解不开那个结。再来就是少年和少女穿着鞋带被绑在一起的鞋子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温馨画面。   

  导演要求绫子真的摔下去,但是绫子摔下去之后宫尚哲却总说找不到感觉。   

  …只是因为看不起我的原因吧。所以也不愿意和我合作。   

  绫子在摄像机前蹲了下来。   

  装冰块的盒子渗出水来,滴在拓一的LV帆布鞋上。   

  拓一突然后悔当初去英国进修的为什么不是表演专业。那样子,至少现在他应该有了保护绫子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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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流萤、颜色,浅川凉的遗世恋人(8)         

  但是、即使没有进修表演专业、自己只是个化妆师。   

  …我也要保护绫子。   

  拓一走到导演面前说,能不能让我试试看呢。   

  导演错愕的抬起头来,看到一张轮廓感极强的少年的脸。于是怀着试试看的心,点了点头。   

  '纷飞翼'   

  …阿凉姑姑,你为什么不回去当天使呢。   

  …因为我要找遗世的恋人啊。   

  …那,找到了之后呢。   

  …找到了之后……还没有想过。   

  浅川凉纠结的时候,总是把手指头放进嘴里。   

  …真是大大的恶趣味。   

  浅川凉想起伊藤井这样微笑着说,眼睛里全部都是看待小孩子的光芒。   

  但是,找到了遗世的恋人,还要做什么呢。浅川凉快把手指头啃秃了也没想出来。   

  春天已经爬满了枝头。暖阳和煦的味道让木原拓一很开心。   

  浅川凉像以前一样挂在木原家庭院的树上发呆。   

  广告已经进入后期制作阶段,于是无论是绫子还是拓一都多了很多假期。   

  绫子把厚的夸张的羽绒服换成了针织毛衣,终于不是棉滚滚的了。    

  木原拓一把眼睛眯起来。面前的女生脑袋里到底填充着什么呢?棉花、年糕还是饭团?和自己一起拍广告的时候居然犯了那种小孩子的幼稚错误,忘记了怎么走路,左手搭左脚。于是拓一只好不露声色的压低声音念着,左、右、左、右。   

  于是女生便小心翼翼的跟着拓一走起来,走完了放学的路和长长的一段胶片,导演喊停的时候女生高兴的跳起来,却忘记了鞋带还紧紧的捆在男生脚上。   

  就那么跌倒在男生旁边、连男生也被拖累、一起进了医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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