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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女神的“祝福”。
莫罗斯把歌月带到忘川河边交给了三位莫伊莱。命运三女神中,最小的克罗托掌管未来和纺织生命之线,二姐拉切西斯负责维护生命之线,最年长的阿特洛波斯掌管死亡,负责切断生命之线,宙斯也无权干涉她们的决定,因为她们直接隶属于莫罗斯。
这三位女神的相貌非常相似,连气质也相差无几,并排站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直到看他们纺线时的动作才能分辨出她们的身份。
朝着三位女神叮嘱几句“工作要认真”之类的话后,莫罗斯再一次消失了,三位莫伊莱并没对歌月露出轻蔑活傲然的神色,歌月想大概是看在莫罗斯和哈迪斯的面子上,因为她们盯着她脖子上项链的目光太灼热了,若非大家都是女性,歌月就要以为自己遇上了百合党。
碰巧由于洪水把人类毁灭了的缘故,莫伊莱的工作量一下子少了许多,拉着坐在一旁的歌月开始聊天,歌月决定要和掌握命运的几位神祇打好关系,也热情地接了她们的话,但仍适度地放低姿态,做出请教的模样,大大满足了莫伊莱们的傲气。
话说,自从给莫罗斯打下手,莫伊莱每天要做的就是在忘川边纺线,三个姐妹每天在一起对着一团团的命运之线,就算有再多的话题,也会有聊完的一天,其他冥神又怕打扰到她们工作会被记仇,自然很少往这边跑,今天难得来了一个可以说话的女孩,而且又很温顺谦虚听她们说话,被崇拜的目光看着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尽管歌月只是一个人类,好歹她的身体是由该亚女神提供生命的种子,又融入了忘川的土壤,除了没有神格和神力,其他属性和冥神倒是十分相似,何况她还佩戴有冥王陛下从不离身的饰物,目前关于歌月的命运莫罗斯尚未有定论,莫伊莱们的八卦之心也随之熊熊燃烧起来!
未知,永远是最神秘而引人遐想的!
19
19、新人类 。。。
趁着工作的空闲,莫伊莱和歌月说起关于命运的种种,也顺道提起她们的上司。别看莫罗斯那副诡异的样子,纯粹是在欺负歌月跟他不熟,不了解其腹黑本质,莫伊莱姐妹强烈建议歌月等普罗米修斯获得释放之后,大胆地跟普教授打小报告。
歌月暗自抹一把冷汗,话说莫罗斯不是“无处不在”的吗,不说普教授足足有三万年的刑期,冲着莫罗斯那些变态属性,她怕自己小报告没打出来,就先被那小气鬼玩死!
“莫伊莱大人,您们就饶了我吧,莫罗斯愿意在老师有难的时候照顾我,我心中只有感激,如今新的人类要诞生,莫罗斯大人事忙顾不得许多,不能替他分担我已是满心内疚,又怎敢为了自己的小事而去烦着他呢?”经过普教授的指导,歌月现在可以用笑容把圣母的光辉普度开去,晃得终日与黑暗为伍的命运三女神别开视线,避免自己的眼睛被莫名出现的光线照耀得暂时性失明。
果然没过多久,一团飘渺的雾气又在她们面前凝集,莫罗斯有人物扮演的爱好,除了尼克斯估计没神知道他的真面目是啥样,这一次他用的是冥河女仙斯提克斯的模样,用严肃的女声朝三位莫伊莱呵斥道:“你们三个,鬼鬼祟祟在说些什么?你们是掌管命运的女神,要认真贯彻冥府的风纪,普罗米修斯的学生是你们能带坏的吗?”
见歌月不上当,莫伊莱们心中暗自惋惜,面上仍旧是淡定从容的做派,仿佛刚才教唆歌月的不是她们:“莫罗斯大人,我们只是单纯在聊天,说笑而已,普罗米修斯把歌月教得很好,我们也对此感到欣慰。”
“哼,你们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们想些什么吗?既然你们要辩,那就对着我现在的模样发誓你们没有不干净的心思!”
对斯提克斯发誓?哦,不!
莫伊莱顿时面如菜色,“憎恨河”斯提克斯是海神俄开阿诺斯的女儿,一位水中仙女,她被欧律比亚和克利俄斯的儿子提坦·帕拉斯所爱,和他生育了许多孩子,其中包括胜利女神奈姬。在泰坦之乱中,斯提克斯曾携孩子胜利与力量参与战斗,帮助宙斯击败泰坦巨神。为此,新的神明体系给予她极大的荣誉——凡以她的名义所发的事就不能取消,一旦趟过斯提克斯河的神会失去自己的神力。
三位命运女神说什么也不敢拿斯提克斯开玩笑,下场自然是被莫罗斯拎去上政治课,歌月自觉给莫罗斯递上自己写好的训话稿,赢得莫罗斯一个赞赏的眼神和命运三女神幽怨的目光。
怨念啊!莫伊莱们悲戚戚地垂着头听训,从她们刚才的出言不逊一直念到先前的工作失误,乃至将一些陈年往事也翻出来,莫罗斯训得很痛快,把自己内心的烦闷全朝三个下属倒出来。命运三女神足足被她们的上司做了四个钟头的思想工作,并勒令每一位女神“亲手”写一份的检讨书上缴!
说到前一段时间的接连不断的失误,莫伊莱很激动很悲愤,那真的不是她们故意犯错,都是人类不好……不,全怪宙斯爱惹事!宙斯要毁灭人类,地上的人死光光的魂全跑到冥府来,噪音污染一下升级,才会导致她们的工作频频出错!
莫罗斯从来只看效率不看过程,莫伊莱们被他压榨了那么多年也不是没理由的,工作之余那么一点点的空闲时间还要拼命赶出检讨来,检讨的字数从一万字上升到十万字,悲催乎!
好在歌月及时来了冥府,检讨的任务莫伊莱们交给了看上去很闲的歌月。于是,歌月来到冥府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平均一天至少要写出三十万字的检讨,好在歌月以前考试不及格的时候没少被自家当官的老爸勒令写深刻检讨,三十万字稍微有点多,但心里背着写也能赶得出来。
不过,莫罗斯“无处不在、无所不知”的名声也不是喊假的,三位莫伊莱刚把歌月代谢的检讨交上去,得,又被上司叫进办公室严肃训话。检讨书怎么可以叫人代写呢?这是敷衍了事,是不认真对待自己的错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最是要不得,存着侥幸心理把自己的错误推给别人,不从自身找原因而要别人给你们收拾烂摊子,这是不对的,要给予严肃批评!哈迪斯陛下曾多次下令要求冥神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你们是负责编制命运的女神,工作本身细致,更应当专心细心耐心、严于律己!我作为你们的领导不要求你们“每日三省吾身”,但也不能纵容你们犯错之后仍推卸责任,对自己的错误听之任之……balabala……
莫伊莱们心里默数时间,一小时过去,两小时过去……站得她们脚有点酸了,为什么莫罗斯的训话还没完呢?以前莫罗斯顶多是说她们几句,今天怎么越说越激动,很有滔滔不绝的架势?
年纪最小的克罗托忍不住抬起头偷看,然后她很黑线的发现莫罗斯居然拿着稿子在念,上面显然是歌月的字迹。
莫罗斯念得非常激动,觉得歌月不但完全写出了他心里对三位下属请枪手写检讨的不满,还给了他一个发泄怒气的管道,从异世界来的孩子就是好,怪不得普罗米修斯那么喜欢这个学生,真是贴心的孩子,帮着他把这些日子来积在心里的怨气全发泄了出来,不错!
三位命运女神很郁卒,敢情歌月还兼职给莫罗斯当枪手,瞧那稿子的厚度都赶上给她们代写的检讨书了,那丫头绝对是假公济私在报复她们叫她写检讨啊啊啊!
莫伊莱倒是想挑拨歌月和莫罗斯对掐,没理由老是别人看着她们被莫罗斯训话,她们也想看一次莫罗斯教训别人啊!
可惜歌月太精明,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她们自然知道这个丫头对神根本没半点敬畏之心,但她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见着谁都毕恭毕敬地问好,就算莫罗斯许她不用敬语,私下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她还是做足了姿态,叫人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真是阴险,跟她那喜欢装温良的老师一样阴险!
没有繁忙的工作压着,趁着黑铁时代来临之前还有一段轻松的时光。莫伊莱们也知道生活要找乐子,她们闲着的时候其他冥神为了处理突如其来涌入冥府的大批鬼魂,已经从勤劳的小蜜蜂变成红眼大黄蜂,谁敢在他们面前显摆自己清闲他们就要谁死!
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莫伊莱只好拉着歌月躲在忘川边聊天,自然而然说起往后的命运安排。
“本来,潘多拉应该遵从诸神的安排和埃庇米修斯结婚,她的女儿皮拉将成为丢卡利翁的妻子,和丢卡利翁一起在洪水中存活下来,并得到该亚的允诺,创造下一代的人类,可是……”说到这里,克罗托再一次对歌月投以哀怨的目光,“偏偏赫菲斯托斯多事,从异世界召唤了你,你这个不安分的小丫头一定是嫌弃埃庇米修斯那傻子,你逃得倒是干脆,下面的命运全乱了,等莫罗斯大人整理好之后我们又要重新纺织新的命运之线!”
“您倒是怨我,可我也是无辜的啊。”歌月朝莫伊莱们眨巴眼睛,尽量让自己显得最无辜,“我在原来的世界过得好好的,青春年华生活美满,还不是被火神大人一个召唤给丢到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幸好遇见了老师,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下去。”说着,歌月委屈地从魔盒里拿出手绢轻轻擦了擦眼角,俨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自动忽略掉埃庇米修斯这个多余的存在。靠,本小姐又不是痴呆,怎么可以跟傻子搞天仙配?!
你就装吧!再装你也不是小白兔!
命运三女神直接鄙视歌月的作态,这丫头主意大着呢,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敢驳了诸神的面子,赫尔墨斯刚转身,她就甩了埃庇米修斯,那一场婚礼让海神和冥神看足了笑话,宙斯气得把赫菲斯托斯大骂了一顿,结果被赫菲斯托斯一句话堵了回来,刚制造出来的女人对世事一无所知,潘多拉的行为只能说明诸神给予的教育有错。宙斯只好讪讪地放过赫菲斯托斯,转眼拉着奥林帕斯参与过潘多拉创造的诸神开批斗大会。
“眼看我是不可能生出一个皮拉来给丢卡利翁当老婆,莫罗斯大人有什么打算呢,我总不可能把黑铁时代给蝴蝶掉了吧?”混熟之后,歌月嘴里时不时跑出一些现代词汇,莫伊莱们也习惯了。
“没事,制造人类不是什么隐秘技术。嘿嘿嘿,我告诉你呀,十多年前宙斯为了戈莱的事跑到冥府来,结果碰上了珀尔塞福涅……”
拉切西斯全无平日的恬静,拉着歌月八卦宙斯被珀尔塞福涅教训的经过。那一次宙斯不仅被迫当了一回M,而且那位经常调戏良家妇女的种马终于难得地体验了一次被女神上的滋味。话说宙斯的神品虽然不怎么样,但脸蛋和身材还是很有料的,据说在那之后伟大的神王陛下阴暗了很久,就差没把整座奥林帕斯山种满蘑菇。可见强和被强还是有差别的,事关男性尊严。
事后珀尔塞福涅怀上了阴谋女神墨利诺厄,反过来叫被她用鞭子五花大绑的宙斯对她负责,她很大方地表示自己不会和赫拉争天后的位置,也不屑像赫拉一样成天盯着一匹种马,春风一度又不是宙斯的专利。
女王陛下指着自己捏的泥人让宙斯赋予生命,可能女王陛下的气场实在太彪悍,把宙斯压得服服帖帖,新人类就这样诞生了。目前新人类的任务是帮女王陛下挖矿,可惜活着的人类无法适应冥府的生活,身体不断虚弱,女王陛下索性把他们丢在一边寻找新的矿工去,莫罗斯干脆废物利用。
歌月拍拍胸口,幸好黑铁时代没有被她蝴蝶掉,不过说实话,冥府的女神真的太强悍了!
20
20、再见冥王 。。。
冥府没有白天黑夜,天上永远悬挂着一轮血红的冥月,但歌月还是可以从莫伊莱的工作状态中推断黑铁时代的来临——人类多了事就多,最近几天三位莫伊莱整天坐在忘川边纺线,一片静悄悄。
连个说话的对象也没有的生活是非常无聊的,歌月也知道闲人在冥府容易招妒忌,可问题是她并非冥神,对冥府的工作帮不上忙。为了不让小蜜蜂牌冥神看见她清闲而迁怒于她,歌月乖乖躲在莫罗斯给她安排的小角落里翻着魔盒里的财产。
金银财宝衣服首饰都是虚的,歌月爱财却不守财,自家老妈总是教育她要让手里的财富流动起来去创造更多的财富,金钱只是一种交换的工具,该享受的时候就放开手去花,赚钱的起始点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而不是帮着钞票们全家团圆。
歌月爱美,如果在现代,她会毫不犹豫买上许多化妆品给自己保养,但不说神话时代跟原始时代差不多的条件没现代那些精致的化妆品可用,潘多拉的相貌本身就美,既然不会衰老,只要稍微把自己整理干净就是一个红颜祸水,何必费力保养?
果然,小命才是根本!
歌月拿出赫菲斯托斯给她的三件武器琢磨起来。赤蛇指套的用法相对简单,只要给它提供足够的能量,它会依据需要变成活生生的蛇,大小可以自由调节,并且完全服从持有者的命令。
三叉戟比较麻烦,好歹是一件神器,攻击力是很强的。赫菲斯托斯似乎偷了独眼巨人为宙斯打造的雷电加入其中,三叉戟可以释放高压电流,要知道雷电可是宙斯和雅典娜的专利,赫拉借着天后的身份也能耍弄一下,基本上是一种攻击型很强的武器,使用起来也没什么技巧可讲,对着敌人指一下它会自动释放电流。
最叫歌月为难的是那把竖琴,歌月不认为赫菲斯托斯单纯是送她一把解闷的乐器,显然这其实也是一把武器,普罗米修斯就曾指导歌月如何将音乐化为攻击,可惜歌月练过钢琴小提琴,却不曾接触过竖琴,用得非常不顺手。
趁着有时间,歌月抱着竖琴开始练习,要一个听惯流行音乐的人去练习讲究内涵的古代乐曲是件痛苦的事情,但当痛苦攸关生命的时候,那一点点不甘愿很快就被抛弃了。
歌月看似清闲的状态很容易引起小蜜蜂们的不满,塔纳托斯刚从命运三女神那里拿到今天的死亡名单,正要离开的时候耳边忽然飘来听见叮叮当当的乐声。塔纳托斯循着乐音找去,见原来是个人类的少女在忘川河边弹琴。
人类?不是鬼魂!冥府怎么会有活着的人类?!
虽然那名少女身上混有塔耳塔洛斯的气息,但塔纳托斯敢用他多年来看死人的经验发誓,这个少女绝对是个人类,就算塔耳塔洛斯把自己丢冥河里漂白了再送到赫利乌斯的太阳马车下暴晒杀菌也生不出这么美丽的女儿来!(水芙:敢情塔耳塔洛斯就是个病毒污染源?)
居然有活人混在冥府里,塔纳托斯脸色发黑,正要上前询问清楚,却被阿特洛波斯拦住了去路。塔纳托斯才想起这一片是莫罗斯的地盘,莫罗斯虽说也是冥神,但他的强大和神职的特殊性让他拥有独特的地位。如非重大事件,冥王哈迪斯也不会轻易召见莫罗斯,可以说莫罗斯是诸神背后的一个无冕之王。
再借塔纳托斯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跟掌握诸神命运与最后毁灭的莫罗斯叫板,哈迪斯陛下甚至亲自下令,莫罗斯的安排除非他自己愿意开口解释,否则任何神也不许过问,更不得干涉。
塔纳托斯想也许又是莫罗斯要安排些什么命运吧,先前莫罗斯才问珀尔塞福涅要去了人类,据说是要安排新的时代来临。哼!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神执着于人类!
本来事情应该到此结束,塔纳托斯对莫罗斯的命运没有探究的兴趣,正要向三位莫伊莱告辞,偏偏歌月听见三位莫伊莱的声音转过头来。
看见歌月白皙脖子上的项链,塔纳托斯的脸色一下子刷黑了,他当然认出那条项链和哈迪斯陛下从不离身的链子一模一样,再听命运三女神友好地唤她叫“歌月”,塔纳托斯更是确定眼前的人类少女正是日前哈迪斯陛下吩咐他秘密寻找的女孩!他说怎么一直找不到呢,原来是莫罗斯把人给藏起来了!
按理说宙斯发动的洪水之下除了丢卡利翁,所有人类都该死绝到冥府来报道,岂料塔纳托斯在洪水中死去的鬼魂堆里分辨了好几个月,始终没找到冥王陛下吩咐“一定”要悄悄领到冥王殿的女孩,为此他被哈迪斯陛下狠狠发作了好几次。如果神话时代有人民医院,哈迪斯一定会叫塔纳托斯去眼科挂个号,亏你是死神,居然连一个人的魂也找不到,你混得挫不挫啊?!
塔纳托斯这娃悲催了,被念得多了他也不禁怀疑起是不是自己工作出错,一不小心把陛下要找的人给漏过了。完了完了,肯定是忙过头视网膜受损,赶紧放个假让他去验验眼睛吧。
哈迪斯不会管塔纳托斯是不是偶然的一次失误,失误这东西有一次就有两次、三次乃至N次,没准塔纳托斯还有其他错误……不行,这孩子要盯严了,冥府的工作哪能有漏洞,万一日后人人都钻着漏洞,冥府的业绩怎么办?
鉴于冥府目前没有检察院调查冥神的工作状态,所以冥王陛下亲自上阵监控督促,只要逮着塔纳托斯犯了一点小错就要扣他薪水外加在冥神大会上重点指出并严肃批评,害得塔纳托斯好一段时间不敢再借故旷工。
死神在背后不知悄悄抹了几次辛酸泪,他自担负起死神的职责之后一直勤勤恳恳,唯恐不能当小蜜蜂里的模范,眼看年底分红要拿全勤奖,就为这么一点小事打水漂,他容易吗他?
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塔纳托斯高兴得简直要撒花庆祝,也不管会不会得罪莫罗斯,径直越过莫伊莱们,拖起歌月的手就全速往冥王殿的方向飞去。边飞边想这人找到了,陛下的心情一好,是不是就有假可放了啊?
话说死神大人,您是不是忘记冥王陛下吩咐您“悄悄”领到冥王殿,您这么大张旗鼓地捉着人飞过去,哈迪斯描画好的算盘全被你打破,您还想休假呢?
歌月没想到自己和哈迪斯的再一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躲哈迪斯尚且来不及,来到冥界之后除了在莫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