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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第35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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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光坐下,身姿慵懒,即使脸上有怒气,嘴角有冷笑,她仍然是这般迷人。   

  我忽然可以理解阿凤为什么想娶她,而不是娶我。   

  〃想保住他的命,你最好管住他。如果让我在公主府看到他,我不会再放过这个人。〃步光最后告诫我,〃即使是人,也不能傻到你这个地步。你比他们多活几百年,这几百年,都是白活了么?!如果是我遇上这样一个男人,我早结果了他。〃     

第69节:狐姝 文/一两(6)     

  说完,她就走了。身影在窗边一闪,消失得无踪无影。没有人知道寿阳公主是一头狐狸变来享受人世繁华的,多么聪明的步光,她一直是我的偶像。   

  但是,杀阿凤,我怎么也做不出来。   

  我不能够想象,他美丽的面庞就在我手下变得荒芜,不能够想象,他看我的眼睛露出仇恨的光芒。   

  我果然只是傻狐摇光,做不成步光。   

  10   

  我挑了一个天气不错的日子找阿凤谈。这天的天气,跟我遇上他的那天有点像。   

  我们坐在院子里喝茶,两个人看上去都很文雅。   

  阿凤夸天气好,我说不错。   

  到了最后的最后,他站起身来说有事要出门,我点点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才有觉出一丝蜿蜒痛楚,我唤住他:〃阿凤,你想当驸马是么?〃   

  他愣了愣,站在原地片刻,慢慢回过身来。   

  〃阿凤……时至今日,只有你会叫这个名字。〃他看着我,神情间竟不见慌乱,连一丝心虚也没有,他说,〃可是,我早不是当日的阿凤了。摇光,我是百里无病,我,想当驸马。〃   

  他的语气多么平和,他的神情多么平静,他一点也不觉得愧对我,一点也不觉得过意不去,我的指尖微微颤抖,该生气么该愤怒么?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你,你当上了御医还不够么?〃   

  〃在我只能靠采药为生的时候,我觉得学医是最大的出路,学好医术就不必那么辛苦上山。学成医术之后,我觉得当御医已是人生最高目标。如果能当上御医,此生别无他求。但,当上了御医之后,我才知道御医不过是奴才,王公大臣也不过是奴才,我们听众皇室的吩咐和号令,除了拥有体面以外,跟别的奴才有什么分别?心永远不能放在胸膛里,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子一个不高兴,自己也许连命都没了。〃他淡淡地说着,缓缓走过来,坐下,他的眼神也是淡淡的。真的,不再是当初那个说话会脸红的阿凤了。真的,他真的不是阿凤了。他是百里无病,是名满天下的御医百里无病。   

  百里无病接着说:〃我不想再当奴才,我想当主子。我想成为皇室里的一员。我没有血统,只有尚公主才是唯一的路。将来我的孩子,一生下来便是荣华富贵,无上尊荣。他不必再像我当初一样,为了一株灵芝险些送掉一条命。〃说到这里他望向我,〃如果当初不是你,我的命,真的已经送掉了吧?就为一株灵芝。那株灵芝,我卖了三千两银子。当时觉得已是天价,但今天,我随手都可以拿出三万两。住在内城的人,无论哪一个,都不会把三千两银子放在眼里,但在那时,三千两银子重过我的命。〃   

  〃……因为我救了你,因为你有了今天,所以你就要去娶公主?〃我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只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我的阿凤哪里去了?我的眼神清澈的阿凤,我的,会抱着我转起来的阿凤,我的,牵着我的手一起下山的阿凤,我的阿凤,哪里去了?   

  〃你救了我,我一直很感谢。你一直帮我许多,我也很感谢。〃他忽然向我长揖到底,〃请,再帮我一次吧。〃   

  〃我帮你当上驸马?〃我简直要笑出眼泪来,〃那我呢?我是什么?〃   

  〃你的寿命千载,我而活不过百年。〃他抬头看我,〃我的一生,对你来说不过短短一瞬,我才什么都不是。〃   

  〃你……你说什么?〃   

  〃在我摔下悬崖之前,腿上曾被毒蛇咬伤,肩头也有一处陈年旧伤,那山崖高达万仞,我摔下来怎会平安无事?〃他看上去真平静,〃那时我一睁眼就看到一头狐狸,而自己身上毫无伤痕……后来我学医,知道纵使这世上再高明的医术,也不可能轻易治愈那些伤痕……摇光,我早知你身份。〃 

第70节:狐姝 文/一两(7)     

  再也没有那一刻,空气如此时沉重僵硬,我没办法把它吸进胸腔。   

  心肺被什么东西梗住,我喘不过气来。   

  他早知我身份……他早知我不是人……我比他多活八百二十三年,但这八百多年,都白活了!   

  帮他采药,帮他开窍,帮他做的一切一切,一幕幕都成了天大的笑话,我,被只一个活了二十来年的人玩弄在指掌间!   

  周身空气仿佛发出〃嘶〃地一声响,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里裂开,我挥出去的手变成狐足,尖利的爪探出来,毫不容情,划过他的胸膛。   

  他闭上眼睛,脸上肌肉因剧痛而抽搐,嘴角溢出血丝,却没有闪避。   

  爪尖划出淋淋血肉,再往前一分就可以挖出他的心。   

  但他的眉目啊,仍如月光一样散发着淡淡清辉,长长睫毛似山风吹荡山谷,三年前初见的第一眼,第一眼的惊艳与震撼,甜蜜与欢喜,刹时之间,席卷而来。   

  我整个人被淹没,眼泪流下来,爪再也不能往前。   

  我杀不了这个人啊。我不是步光。我没有她的聪明狠利,我只有这样蠢蠢地痛苦。   

  〃不要去寿阳公主府。〃我听到自己在说,〃我在那里设了禁咒,如果你去,连公主也跟着一起死。〃   

  〃摇光……原谅我……〃他的声音低低地,〃我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这样虚空的生命,我必须要用别的东西来填补……〃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浑浑噩噩听不明白。难道说他还要去公主府?还要去找步光?还要去送死?我悖然大怒,吼道:〃你要敢踏进公主府我一千年一万年也不会原谅你!!!随便你追求什么,随便你!……但不是寿阳公主,不可以!〃   

  他看着我,忽然问:〃你要走了是么?〃   

  我浑身颤抖,当然要走,不走,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他慢慢走近我,胸膛已经被鲜血染红,走到我面前,他轻轻张开手臂,抱住我。   

  〃我知道迟早都会这样一天……我不得不看着你走……或者你不得不看着我走……我们不是同类,我们走不到一起……〃他的声音好低,好低,在我耳边含含糊糊,充盈着血腥气的怀抱,惆怅又甜蜜,甜蜜又辛酸,他的手臂搂紧我,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想挣开,脚已离地。   

  他抱着我旋起来。   

  裙摆哗啦啦地飘扬,像飞一样。   

  然后他身子倾倒,胸口鲜血涌出,脆弱的肉身,再也无法承受伤口的剧痛。   

  他的眼睛闭上了。   

  头发散乱。   

  倒在我面前。   

  就如同我看到他的第一眼。   

  我仍然能在那微微柔亮的肌肤上看到明月才有的清辉,挺直的鼻梁如同我居住了千载的山峦,连同纷乱的头发,也似湖底最深处的水藻。他明明伏在那里没有动,我却觉得那长发要忽忽起伏,要拂到我的心上来。   

  11   

  深山里草木的青气,以及雨后山林里仿佛把皮毛都浸湿的水气,是我永远熟悉且钟爱的。   

  这是我的窝。   

  我在这里度过了八百多年的光阴,余生的光阴还将继续在这里度过。   

  我再也,再也不会离开这里了。   

  草木一年年地生长或者凋零,时光一年年地过去,步光偶尔的偶尔会来,偶尔的偶尔会跟我提起百里无病。那个时候百里无病已经八十多岁了,子孙满堂,他的儿子尚了当朝公主,他的孙子从此有了天下最尊贵的血脉。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的阿凤,早已经不见了。那个百里无病,不是我喜欢的人。   

  只是觉得,原来已经过去六十年么?好快,我都不曾察觉。   

  只是有时看到兔子,会想起那个时候,我把一只兔子变成白狐。会想起那个时候,他慢慢睁开眼,那美丽的眼睛叫我心醉神迷。   

第71节:狐姝 文/一两(8)     

  会想起他抱我吻我的时候,那种,让人晕眩的快乐。   

  会想起他给补瓦时,脸上细细的汗。   

  会这样想起。   

  兔子来了又去,步光也来了又去。她不再是寿阳公主了,她现在原安公主。公主,是她最喜欢的身份。最高贵最有闲情的女人。她仍然在享受尘世的快乐。   

  我仍然在做我的修行。   

  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打扰我。悬崖上如果再掉下一个人,我一定看也不会再看一眼,一脚把他踢飞。   

  好巧不巧,这一天回到窝前,居然真的有一个人卧在那里。悬崖真跟我的窝有缘。不过这一个显然没有上一个幸运,这人白发苍苍,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早已断气。   

  已经是个死人,我心安理得地抬脚,正要踢飞,忽然看到了他的脸。   

  这张脸满是皱纹,我从未见过。但是,但是,但是,异常的稔熟。如果抚平那些岁月的皱痕,如果添上淡淡的光华,如果稀疏的眉毛重新描画得乌青,如果,如果将白发换成一头水藻般的乌发……   

  他身上仍穿着青衫,和六十年前的一模一样。胸前衣襟又被划破了,露出胸膛上狰狞的伤疤。   

  我恍惚知道这个老人是谁了,慢慢地,慢慢地在他身边蹲下来。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对碧玉耳环,那是刚卖了灵芝时,一下子拿到三千两,他到镇上最贵的珠宝行买来的礼物,送给我。我很少戴这些东西,多半是收着。隔着六十年的光阴,我又看到了那个人,他微笑着替我戴上耳环,他的笑容真美丽,我那时愿用长长的长长的一生去换。   

  跟耳环一起的,是一方手帕。我无聊的时候,曾经试图学习女红,终以失败告终,唯一留下来的手迹,是这方在角落里绣着一只蝴蝶的手帕。   

  手帕上写着字,并不成篇,想是随手写上,笔迹也并不完全相同。   

  〃摇光,我成亲了。我的妻子叫丰娘。〃   

  〃摇光,丰娘生下了一个男孩,很胖。他的名字叫含光。〃   

  〃摇光,含光二十了,他成亲了。他的妻子是和年公主。〃   

  〃摇光,今天我五十了,含光的儿子渊肃已经十岁。〃   

  〃六十了……摇光,时间,比我想象的过得快。〃   

  〃今天是我七十诞辰,七十岁,已经是很长的一生了吧?〃   

  〃摇光,我想我已经快要走到尽头。在这世上八十年,我已足够。八十年对于你来说何其短暂,却是我完满的一生。摇光,摇光,我真想再见你一面。〃   

  很细,很细的泉碳笔,很细,很细的字迹。   

  最后一句,他说〃摇光,我要来看你了。但,你能认得出我么?这样的老朽,还是你的阿凤么?〃   

  还是你的阿凤么?   

  还是你的阿凤么?   

  阿凤,原来你在这里么?我以为你已经消逝不见,原来你在百里无病的壳子里躲了六十年,到今天才肯出现么?   

  我终于看到我的阿凤了,阿凤,你看得到我么?   

  我没有变。我还是当年的样子。还是那头,在你睁开眼时把你吓住的狐狸。   

  我轻轻低下头,慢慢化成人形,靠在他的胸膛上。   

  曾经,那里是世上最温暖美好的地方。   

  哦不,现在,仍然是的。   

  风吹动他的头发,拂到我的脸上来,我闭上眼睛,恍惚就像当年,他闭着眼睛,无知无识地躺在我的面前,乱发如水藻,拂到我的心里来。   

第72节:年华天堂 文/南绫(1)     

  年华天堂   

  文/南绫   

  一    

  年华天堂是一家画室。   

  画室的成员不多,里里外外加起来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负责所有琐碎事务兼助手的卫希,另一个是画者年洛。   

  年洛,22岁,从美术技校毕业一年后自行贷款开了这家画室。她是个年轻而有魄力的女孩,当初她建议集资开画室的时侯,所有的亲戚皆是一片嘘声,并且没有一个人愿意出钱投资给她。只是,亲戚们的嘘声和旁观,并未让她有丝毫退缩。他们只是亲戚而已,并不是她的亲人。真正有资格左右她人生的双亲已在她十九岁那年的海难中丧生了,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20岁开画室,两年时间还清所有贷款,她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也让那些从头至尾不曾伸出援手的亲戚刮目相看。   

  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别人吃惊的表情,喜欢让人措手不及,喜欢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所制造出来的一切。   

  总而言之,年洛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   

  虽然身为画者,但事实上她并没有接受过高等的美学教育,她画画,从来凭的都是感觉。她喜欢用单一的色彩作画,每一个上门求画的客人,她都会让卫希记录下客人喜欢的颜色,然后将对方所选的颜色来作画。   

  洁白的画布上,通常每幅只有一种颜色。暗光与亮光,深浅不一的同色,她用一支画笔就可以完成全部画作。   

  说来也奇怪,画室开张两年来,年华天堂从来没有一个客人对她的作品有过不满。每一位将作品领回家的人都会对画作赞赏有加。也因此,画室的名气越来越响。每天都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求画。   

  而年洛,无论客源多少,依旧保持着她一成不变的原则。   

  每日,只三画。   

  接满三幅画,无论顾客出再高的价格,她都会婉言而拒,并承诺第二天再为其画。就这样,年华天堂的预约画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排满了整整一年的份额。   

  二   

  画室后间,素雅的四面白墙,朝南开了玻璃移门,门外是一个小小庭院。庭院大约有五六十平米,却只种满了同一种绿色的植物。植物无花,只长着宽大的叶。那一丛丛的绿色,随风而动,映在玻璃门上,望着有一种安宁的清澈感。   

  就像清湛碧绿的水纹。   

  年洛每天就坐在这间屋子里往白色画布上涂抹色彩。画画,是一种习惯,她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但记忆中,她仿佛天生是该坐在画布前的人。   

  卫希在墙边整理她完成的作品,他是个手指修长白净的男生,露在黑色棉质T恤外的手臂很白,却不是那种润泽的白,而是更接近于苍白。   

  他不是很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长相很细致,有一双过分黝黑的眼瞳。   

  〃好了,终于完成了!〃丢下紫色画笔,年洛舒服的伸伸懒腰。   

  〃辛苦了。〃卫希微笑着上前将架子上的画作取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摆放在墙边,准备在颜料干了之后裱起来。   

  〃那么,下面的就辛苦你了,明天要准时送到客人手里哦。〃年洛洗净手上的色彩,在左边小更衣室内换下作画服,对着墙角的落地镜整理长长的卷发和妆容。一切完毕后,她换上高跟鞋,拎起小包,对屋里的男生摆了摆手。   

  〃先走了哦!〃   

  〃约了他?〃卫希抬头,看着她。   

  〃恩!今天是一周年纪念日,他在凯莱定了位子。〃年洛在门口留了个抚媚的笑容,随后关上了门。   

  门,在她穿过画室前间的时候又开了。   

  淡淡的深幽视线,定在那抹柔和的背影上。   

  画室门前,一辆全黑色的保时捷正停着。见她出现,车上下来一个穿深色系西服的男子,男子将手里的花束交到年洛手中,她笑了,然后踮起脚在他侧脸上啄吻了一下。   

  午后的日光,恩洒着一切。   

  画室中间那扇门,又重新关上。   

  三    

  其实,每一次约会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人,一样的气氛,一样的过程,甚至连说的话都相差无几。   

  年洛有时会觉得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沉迷于这种千篇一律的相处。其实所谓的约会,也不过如此不是么?   

  她想不通的,是每次约会之前自己的心情,总是充满了期盼与希冀,仿佛在等待着美好到不行的事。而一旦开始约会,她的心,又会有些奇怪的飘忽。 

第73节:年华天堂 文/南绫(2)     

  仿佛,心并不是她的,而眼前所有的一切,也并不真正属于她。   

  恋爱的幸福,总是无法完全的融入。   

  她想不明白,其实很多事她都想不明白。当然,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所有事的。   

  这天约会,惜濬主动开口向她提了个请求。   

  他希望,她可以为他画一幅画。年洛有些意外,这个家世背景良好的男人为何会让她个没什么名气的小画师作画?   

  她曾经去过他的书房,那里墙上随便的一副起码都价值百万。   

  当她用疑惑的眼神询问他时,惜濬却只是优雅的一笑,然后告诉她,他想拥有一副她的画,画的价值并不在于它的价格有多少,而是作画者是谁,画又是为谁而作。   

  〃你喜欢什么颜色?〃她泛起淡淡笑意问。不否认,他的回答让她很满意。   

  〃蓝色,像大海一般清湛透着碧绿的蓝色。希望你用最纯净的颜色,为我勾勒一片汪洋。〃   

  她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画室庭院的那一丛丛植物。而后,她玩笑着告诉他,她的画室一年的份额都已经满了,他若要画,得排队。   

  〃我也需要排队么?〃他握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拉到嘴边轻吻了一下。   

  他的眼睛很诱人,透着暧昧与迷诱。当初一眼,她就是被他这种成熟风韵的魅力眼神给摄住的。   

  那刻,她的心很剧烈的跳动起来。她告诉自己,年洛,对了,就是这个男人了,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是的,她想谈场恋爱,不知从何时起如此期待甜蜜的恋爱。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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