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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就值得深思了。
“都下去吧!”
“是!”
见官员和将领离开,犀照阁仅有自己和朱棣二人。锦曦才开口道:“网页还在为守望之事难过?”
朱棣眉头紧锁,凤目中闪动着犹豫的神情。
锦曦“扑哧”笑了:“朱棣,我可很少见你有事为难且由于,是什么事会难倒你?”
被她瞧破心事,朱棣有几分恼怒,虎着脸道:“过来。”
待到锦曦走近,朱棣将她抱在腿上坐着。锦曦有点不好意思的挣扎道:“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也不怕人笑话。”
“我就知道你害羞,这么多年就没改过这性子。”朱棣宠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锦曦,你看,你真是和从前一样,都没什么变化似的。白衣娶的那蛮女前些日子还问我,‘王爷,王妃是否用珍珠敷面?瞧来瞧去面容还如当年颜色。’”
“呵呵!”锦曦大笑,想起尹白衣当日去劝降,结果偷偷带回一个女人来。谁也没问他,只替他高兴。
时候锦曦倒问过朱棣:“你知道白衣去便能顺利说降?”
朱棣深情的看着她道:“若是你来降我,我马上缚了双手跟你走。”
锦曦知道朱棣打得是什么算盘,他早知道白衣的往事,所以才令白衣前去说降。她常在朱棣犯愁的时候就拿此事取笑他心机深沉,还不喜欢为人知晓,是很辣之人。
白衣的妻子倒是个爽朗大方之人,不似汉人一般扭捏作态,大胆问朱棣的话,听了便让人好笑。
笑归笑,锦曦明亮的眼眸却瞧着朱棣没有移开分毫。
朱棣抬起她的下巴喃喃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低下头吻了过去。
锦曦气恼的想推开他,嘴里含混说道:“别又用这招……”手自动绕上了他的脖子,积极地回应着他。
良久,朱棣抬起脸来,瞧着锦曦嫣红的双颊痴了。
今天你好奇怪,朱棣。“锦曦靠在他的胸前轻声说道。
“锦曦,我说过,我绝对不要再受人宰割,也绝不会让你和儿子陷入当年那种境地!可恨的是高炽他们还在南京,我就得受着张昺、谢贵、张信的气。左右亲卫队由六万人减至九千人,全散编入北平都指挥使帐下。这是明摆着要削藩夺权,等我们无力反抗再下手!“
锦曦明白当年被洪武帝逼着入宫诵经让两人饱尝相思之苦,朱棣从那时起就盼着远离朝廷做一方霸主。她淡然一笑道:“今日的燕王可不必当初。大哥相帮太子,如今位高权重却避嫌不与我通消息,除了娘亲,我的亲人只有你和儿子。不管是谁要置危险于你们身上,我可是出了名的不讲理。”
朱棣见锦曦提起她娘怔了怔,没有接口,想起当时在凤阳迫她做护卫时,锦曦便直言她是不守信之人。可今时不比往日,往日他只是一个亲王,锦曦也是豪门贵女,如今……他放她下地,负手走了几圈突道:“今日接到湘王代王齐王宁王密函,均为周王不平!生怕皇上下一个目标就落在他们身上。自二皇兄三皇兄过世,我便居长。一个弱冠小儿才登基几个月便不顾亲情,对众叔父下手,实在可恨之极!”
“朱棣,我与你一起。”锦曦言辞简单,再不问情况。心里突生凉意,李景隆怕是等这一天很久了。他从皇孙出生时就把雨墨这布棋布好了,他真的在当年就知道有这一天了。
锦曦眼神清澈异常,神情坚定。走到朱棣身边,拉住了他的手。
“锦曦,我不想你卷进来。”
以防不测吧!京中尚有大哥,当然,也有李景隆。“锦曦意有所指。
朱棣淡定的笑了:“你忘了,还有魏国公留给我的名册还有这十年来的苦心经营。以为把虎符一收我就没了军权,再削了我的护卫人数我就无力自保了么?”人人都怕竖反旗,怕担上太祖皇帝才过世,就不顾君臣之礼起兵,在史书上留有骂名。他不怕。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锦曦,将来的史书会说我朱棣是乱臣贼子吗?”
锦曦侧着头想了想道:“书是死的,人是活的。身后事重要还是眼前事重要?”
她略带俏皮的模样让朱棣仿佛又瞧到当年男装打扮的谢非兰,被她逗得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你就不怕,史书上写着徐氏不守礼法妇道,助纣为虐?”
“怕,怕也没法,嫁鸡随鸡,嫁猪随猪。”
“嗯,你说什么?”朱棣愣了愣反应过来,正想出手教训她。锦曦身影一闪,轻盈的跃立在栏杆上。
朱棣吓了一跳,突想起锦曦轻功了得,板着脸咬牙切齿道:“你今日若敢从这里用轻功跃下去,我便叫白衣废了你的武功,好叫我安心……”
话还没说完,锦曦一个乳燕投林扑入了他的怀中,连声道:“我不敢了还不行么?”
怀里的人声音依然清脆,面容依然美丽,岁月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影子。搂着锦曦温软的娇躯,朱棣心中升起强烈的保护欲。他要她一直这样美丽,这样快乐。“锦曦,我很早以前说过,我不会有野心,如果皇上不逼我,我决不反他,就这样,与你在一起就好。将来瞧着儿子成亲生孙子,再种些菜,逗逗孩子。”
眼睛一湿,锦曦紧紧地抱住了他:“我知道,你是不想再起战火,再让我们担心。毕竟,我们怎么比得过朝廷的实力。”
冬去春来,燕王府与平日没有差别,人们却能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
锦曦密令王平变卖所有的资产,拘束吓人,严令禁止随意出入燕王府。而朱棣同往日一样每天出城练兵。
永乐元年夏四月,消息传来。湘王朱柏得知建文帝与大臣密谋定自己有罪的消息,与妻子一起在自己的王宫中自焚而死。
朱棣凤目含泪,自焚!一个亲王被侄儿逼得自焚!罪证却是李景隆找出来的,道周王女婿招供,说湘王齐王代王与周王共谋起兵造反。
他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锦曦无比怜惜,亲自去做了几样小菜端进书房,“先吃饭再说。”
“不吃!”朱棣想起那个风流倜傥,好读书的弟弟心口就疼。
锦曦不容置疑的把筷子递给他:“吃点吧。”
“啪!”筷子被朱棣伸手打掉,“你知道去年冬天我就接到了他的信,我怎么就忍着没有回应!”朱棣自责的模样让锦曦分外心疼。
她伸手抱住了他,让他的头靠在她温暖的怀里。
“接下来会是谁?是齐王是代王还是我?”朱棣喃喃道。
锦曦轻拍了拍他的背,眼睛瞥见桌上一纸信函,随手打开,吃惊的问道:“阳成的?她怎么突然来信?”
朱棣凤目中浮起一层忧伤。他唯一的亲妹妹,怎么会爱上李景隆?这么多年,阳成因为李景隆没敢和他有联系,这时候却在心中哀哀地恳求道,他日若是李景隆对他下手,求朱棣原谅自己。
便是这样一封信,还有什么不明白吗?朱棣冷笑一声道:“他忌惮于我,便想得他们的口供,把谋反的罪名强安在我头上,以为我真是不晓得么?也只有那个弟弟,手无重兵,不敢反抗,想动我,我绝不步他们的后尘!”
不过一月,齐王榑、代王桂便宣告有罪,成为庶人。
朱棣只瞧了一眼传报的消息,不管不顾的做自己的安排。
燕王府的气氛更加紧张。
燕王朱棣失心疯病卧床榻的消息却在北平城传得沸沸扬扬。
建文帝得报遣北平布政使张昺上门探望。
惑,难道四哥想的不就是借兵吗?
锦曦讥讽道:“朝中奸臣污了皇上的耳朵,十七弟看不出来吗?你四哥征战多年,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结果是什么?你戌守北边,不也削了你的亲卫吗?皇上恨不得所有手握兵权的叔叔们全都死了才安心。十七弟若是想独善其身,这兵不借了,留着将来皇上下了圣旨,十七弟还能由亲卫护着拼死一争。那时若是你四哥还有兵力,十七弟只需一封书信,我亲自领兵来救。”
一席话让朱权脸时白时红。他对锦曦一见钟情,明知她大了自己十来岁,却难挡心中的仰慕。锦曦所说之言也并非毫无道理。见她不屑自己,心高气傲的朱权就有了失落。
见锦曦已经走到听风楼门口,他大喊一声:“不知四嫂能代四哥做主么?”
锦曦吐了一口气,对燕十七眨巴下眼睛,回首嫣然:“我说的话就是王爷说的话。”
永乐元年九月初五。宁王朱权并于燕王队伍,出兵突袭永平。
江阴侯吴高占了座空城正疑虑间被朱权军队打了个措手不及,不战而逃,退往山海关驻守。而燕宁两军趁胜追击,连连攻克永平、山海关。
99恨难消情难断
永平解围,李景隆的大军却还在虎视眈眈。
“唯今之计……”朱棣与锦曦同时说道。
朱棣轻轻一笑道:“你先说。”
锦曦狡黠笑道:“一起!”
两人同时转身在纸上写出计策,拿出来一看。锦曦咯咯笑出声来。朱棣的脸却黑了:“不成!”
原来朱棣写的是:“佯攻大宁,引李前来。”
锦曦写的是:“我守北平,你攻大宁。”
两人同时想到的是佯攻大宁,让李景隆以为燕军主力外出,北平空虚,引李景隆来北平,围歼之。
“虽然是引他上钩,我却不能让你涉险!”朱棣静静地说道。
锦曦有点着急,扯着朱棣的衣袖道:“你不走,李景隆不会上当!而北平城总要有人守!成大事者怎生像你这般犹豫不决?!”
朱棣只沉了脸不肯答应。
锦曦急了,瞪着眼睛问朱棣:“燕军兵力能强过李景隆?你不这样使诈,难道让士兵去力拼?李景隆可不是呆子!没点实际的好处,怎么能引他入瓮?”
朱棣剑眉一竖,呵斥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让白衣张信留下来守城,你随我大军出发。”
“我不在,李景隆会真的相信?”锦曦淡淡地说道,双眸里闪过精明的算计,“我在,他便会来,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么?不仅如此,还要留下高炽,与我一同守城。”
朱棣跺了跺脚狠狠地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我宁可与他正面作战,也不会让你涉险!”
锦曦眼瞪着他,一字字地说道:“王爷何时有妇人之仁?!何时肯拿燕军士兵的性命为赌注?何况,难道他就一定破得了北平城?”
破不了,破不了也是置你于危险之中!朱棣同样瞪着锦曦,薄唇紧抿,毫不退让。
“朱棣,我真是错看了你!你优柔寡断,实不足以成大器!你何不投降乞求,咱们一家同死,也好过连累这十几万士兵!”锦曦怒道。
“我留十万人马守城……”朱棣淡淡地说道,眼一闭,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他不再提担心锦曦的事情。一想到李景隆大军围城,就遏止不住那种揪心的感觉。
“不行,你不真的带大军攻打大宁,这番心血就白费了。”锦曦声音一柔,偎进了朱棣怀里。
没有道歉,不需要再解释。彼此心意相通。
二十万大军死死围住了北平城。而城中守军仅有六万人。
燕军主力全去了大宁。燕王宁王朱高熙……锦曦望着温和的朱高炽叹息。
“娘,孩儿不学武艺,今日方后悔。”朱高炽满脸懊恼。为自己不能像二弟那样勇猛感到沮丧。
锦曦笑容不改,嗔他一眼道:“打仗呢,谁说主帅就一定要亲自上阵?你总读过书,知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道理。传令下去,所有城中但凡能动弹的男女都配发甲胄,随我一共抗敌。”
朱高炽吓了一跳,母亲弓马娴熟是一回事,燕军家眷城中妇孺怎么能与她一样?
“还有你!”锦曦瞪了他一眼,“带着王府的青壮太监给我坐上城门楼去,什么事也不用做,你就镇定的喝茶就好。”
朱高炽脸红筋涨,正欲争辩。锦曦已笑了:“不是说你无用,而是,你父王不在,你便是燕王世子,这城里的主人。你不镇定地坐在上面鼓舞士气怎么行?要不,我俩换换,你去杀敌,我坐着品茗?”
“还是孩儿……”朱高炽吓了一跳,自己从小连只鸡都没杀过,赶紧应下。想起锦曦说的他是北平之主,血液又奔腾起来。
望着戒备森严的北平城,李景隆面色阴沉。多少年了,没来过这里。洪武十四年,他与她在燕王府琴音水榭赏雪嗅梅定下约定后就再没踏足过北平城。
十年,锦曦,我遵守约定让朱棣发展势力。我同时也说过,他日朱棣起兵我必领兵与他一战。
想起朱棣转战大宁。李景隆嘴边浮起嘲笑,以为我会这么笨,被你牵着鼻子走?我不会去大宁,我只会攻下北平,占了你的老巢。
“传令下去,攻城!”
命令很简单,六个字。北平城却陷入了混战之中。
能用的擂石滚木箭矢早运上城头,李景隆的攻城之战受到北平守军的顽强抵抗。仅第一日就击退来袭十三次。
李景隆望着喘着粗气传报军情的士兵,眼中怒气难以控制:“城中不过六万守军。张信是什么人,无名小卒而已,以前的副都指挥使,朱棣并不在城中,精锐尽往大宁。怎么会士气还这么强盛?!”
“爷,城门楼上好象是燕王世子亲自督军!”银蝶眼力好,认出了城门楼上身着甲胄坐在一群太监侍卫中的朱高炽。
李景隆眼睛眯了眯,冷笑道:“传闻燕王世子连杀只鸡都不敢,次子随他去了大宁。哼,竟敢上城门楼督战,取弓来!”
他坐在马上,瞄了一眼手中长弓,见银蝶递上跗骨箭,他心口一颤,想起当年用此箭伤了锦曦的情景。压下那股子心痛,李景隆暗道,锦曦,你不要怪我杀你儿子,北平城我志在必得!
他弯工搭箭时,锦曦正慢吞吞的走上城门楼。她希望朱高炽能得到锻炼,能立威人前。一天十三轮的进攻被打败了,此时北平城墙上下一阵忙碌,运送伤员,补充武器。她这才上了城门楼,想瞧瞧朱高炽,坐了一天,该让他回去休息了。
刚走过去,她骇然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锦曦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然而一道身影比她更快。抢在箭枝射中呆若木鸡的朱高炽前将他扑倒在地。
“十七!”锦曦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燕十七缓缓站起来,又一箭射来,他身体一颤却站立着挡在垛口。
两只跗骨箭一箭从背部射入,一枝从前胸透体而出,燕十七瞧着锦曦似有点无奈的笑了笑。
看到他身体一颤,锦曦心中仿佛也被利箭洞穿,她飞奔过去抱住了他。燕十七靠在她身上慢慢顺着城墙坐了下来。血汩汩从他身上流出,温热的液体沾满了锦曦的手。眼泪疯狂地从她眼中倾泻而出。
“来人啊——”锦曦哭着喊人,血从她的手指缝里像河水决境般往外涌。她怎么也止不住,心里的恐惧像个不断增大的黑洞渐渐将她淹没。
“没……用了,锦曦”燕十七知道是跗骨箭,正中要害,只用片刻,他的血就会流尽。
“十七,我不要你死,你不要说话啊!我帮你……拔箭……”什么叫剜心之痛,什么叫恐惧害怕,锦曦没法止住燕十七的血,也没法堵住心中的痛。
燕十七捉住她的手,轻声哄道:“别哭锦曦,别哭!”
她的容颜一如从前。燕十七留恋的瞧着她,周围人的喊声他已听不见,他眼中只有锦曦带着惊惧的面容,一如当初在吕家庄遇到她惊了马的时候。
“锦曦,我真想为你牵一世的马。”燕十七轻声说道。她的神采飞扬,她的俏皮机灵,她对他的依赖。他多么想活下去,守着她,到头发白了,到天荒地老。
锦曦忍不住泪,想张口说话,喉间的肿块越来越大,哽得她胸闷眼黑。这是她的十七,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只要她开心,只要她过得好的十七。
多少年了,她用义结兄妹来躲开这个问题。她没有赶十七走,因为她知道留在她身边是他唯一的心愿。她也没给过他一丝温柔,她所有的心都系在了朱棣身上。
可是十七,你同样也是我的亲人,同样也是我身体中不能舍弃的一部分啊!
“锦曦,若有来世,你,你会与我浪迹江湖……”燕十七想起小溪镇那一晚。那是唯一的机会,锦曦没有许给燕王。
锦曦拼命的点头,银甲染上了燕十七的血,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十七,我自私。我明知道,我却不想赶你走!你既然留下,你就不要死,你说过,说过要一直护着我的啊!”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锦曦悲伤的喊着。
她想起燕十七雪地里奔劳四昼夜,与狼群激战,想起他沉默着站在琴音水榭前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了吗?她不要他死啊!
锦曦紧紧的抱着他,见他嘴唇翕动,她贴上了十七的脸,他已经没了力气,良久耳边隐约传来细游丝的话语声:“对不住了……我,护不住你了……”
那声音淡得在空气中似有似无。燕十七的身体在冬日的寒风中越来越冷,锦曦不敢抬头,只希望自己的怀抱能够暖热他,只想听到他不停的在她耳边说话。
直到脸颊被风吹得木然。
“娘,送十七叔回府吧。”朱高炽抹着眼泪哽咽劝道。
锦曦缓缓站直身体,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朱高炽被打飞了出去,吓得捂着脸不敢言声。锦曦从怀中拿出那张银色面具,这还是十七在她帮朱棣凤阳治军时为她做的。
面具薄而精巧,内侧边缘刻有细不可见的字:“燕十七打造于洪武九年暮春。
她低头看看十七,英俊的面容仿佛还在睡梦中,嘴边带着一抹笑容,她闭上眼,燕十七带着灿烂如阳光的笑容向她走来。泪水忍不住又滑下面颊。
“送你十七叔回去,明日抖擞精神还给我坐这儿督军!记住,你是燕王世子,莫要坠了你父王的威名!听到没有!”
朱高炽大声回答:“孩儿不怕死!”
锦曦哑声道:“对不起,我不该打你。记住,若是娘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要把城守住了。不到父王回来,绝不能动用轻骑。”
“娘,你,你要……”朱高炽吓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