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浮桃年-第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公子有所不知,邵文虽随性,却从不在外头沾染女人,当初黑泽把……”秦名自觉失口,因已将杜玉娇的来龙去脉都坦白给了邵云,于是便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黑泽把玉娇妹子送与他,他都没能正眼瞧过一回,更别提是花娘了。”



  “这般说来,倒真有几分古怪,只不知那女子……”邵云一手取回案上的茶盏,旋即垂了首去,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碗盖拨弄着杯中的浮叶,再不言语。



  “眉心有颗红痣,长得稍有姿色而已。”秦名忍不住一笑,心知他想问什么,又踟蹰着不肯说破口,便忙答道:“恐怕邵文并不欢喜她,把人要了去,也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



  “你没问?”



  “问了,说是难得有缘,似曾相识云云。”



  “似曾相识……眉心有颗红痣……”邵云沉吟着在窗格子底下来回踱了几步,竟自搜刮肚肠的想着弟弟跟前是否出现过眉心一点红痣的女子,一抬头,却见杜玉娇手捧了汤药碗正从门外娉婷进来,禁不住低声喝道:“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杜玉娇不防邵云会无端发作自己,茫茫然的与门进处立着的秦名对视了一眼,这才转醒过来,窘迫得面上一红道:“云,该喝药了……方才与你说过的,你忘了?”



  “唔?嗯……搁这儿吧,你先出去。”邵云若有所思的指了指桌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的了,只一见着杜玉娇便觉心上狠狠一凛,没来由想起了桃喜的那柄烛台来,一时心绪不宁道:“等等——我觉着身上有些乏……玉娇,你去回了母亲和阿籽,说大雨天的,晚膳就不过去她们那用了,我也没什么胃口,你吩咐小厨房预备着点自己欢喜的就成。”



  “好……”看邵云面色确有几分疲惫,杜玉娇忙应了一声,已是退去了房外。然邵云却并不看她,径至案边将药一口啜尽了,方隔窗望了眼,这才幽幽语道:“秦名,我知你在想什么……玉娇待我十二分的真,可我只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说着,深长的叹息了一声,却又突兀语道:“是我疏漏了……你晚间不可亲自见他,万万不可!”



  秦名冷不防一惊,犹自还未憬悟过来,却见邵云随意披了件长褂子,一手推着书房门就要出去屋里,不觉疑惑问道:“大公子?您这是?”



  “我很疑小文已经知晓了你我之间的关系——走,我送你出去——有些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心里怨恨着我,又是那般的性子,不过也怪我……总之咱们不可不防。”邵云说着,人已是进了长廊。立时间,一身宽大的袍子尽是被穿堂而过的疾风一下撩起了老高,直掠得猎猎作响。



  秦名一头紧跟了邵云穿过西首的游廊径入后院,眼瞧着这大雨是要落下来了,可那如不胜衣的清癯身形却仍自还在前头遽步行着,便忙疾走了几步赶至跟前劝道:“请大公子留步——您该多保重自己!”



  邵云倏地一停脚下步子,怅然的望了眼四周围在飙风中狂舞乱摇的一溜桂枝,突然自失一笑道:“保重?我真不知自己还该保重这身子做什么用……”



  “……”秦名实难料着一向沉稳持重的邵云会说出如此的颓唐话来,一时噤住无声,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秦名,你我相与时日不长,若久了,便知我这病虽能折磨的人半死不活,可说到底,终归是要不了命的……”见秦名一瞬不瞬的只一味蹙着眉瞅了自己看,邵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未免失态了,遂忙笑着转了口道:“你不必为我揪心……多少年了,我还不是这般子过来了。”说着,似是不胜感慨的拍了拍秦名的手膀,便又继续前行道:“我看的出来,你与小文是真情真意,他与你也一样,若不是因着我的干系,或许你俩人的兄弟情义早已超越了至亲血缘……原是我叫你落得个没下场,让你难成这忠孝节义的大丈夫……我心中有愧。”



  “听闻大公子年十四便中举人,且为乡试第一解元,自当才高八斗博闻多识,秦名本不该班门弄斧,只眼下有一愚见如鲠在喉,不知当讲不当讲?”听了邵云一席话,秦名两道英气勃勃的剑眉反倒是愈发蹙拢了一块。



  “科举已废十余载,还谈何功名?于我而言,早杳如那黄雀,是上辈子的事了……如今多少蛮夷之邦犯我中华,正是百废待兴重振国威之时,却总有起子愚忠的遗老遗少不肯放过,妄图复辟清室,真乃可悲可叹……”邵云话毕,自嘲的一笑,已是带着秦名进了角门外的一片花园子里。因见此刻花园子里四下无人,这才步履一顿,回身问道:“你方才想说什么?直言便是……我不是老爷,在我跟前没那么多规矩,你既当小文兄弟看,我自然也算得上你半个哥子。”



  “承蒙大公子厚爱,秦名受宠若惊……”娓娓几句话说的秦名心里甚是熨帖,却也没忘邵云在谈及复辟一事时望向自己眼中的警告意味。他知道邵云并不是无意将话题扯远了,而是在暗示着自己务必要将澄山那队“遗老遗少”们的复辟之心压下来,随即就地打了一拱,便道:“复辟无疑是水中月,镜中花,是那起子人的狼子野心罢了,现已成众矢之的,更谈往后?弟兄们心里清亮着,断不至做出此般的愚蠢行径来,请大公子放心。”话罢,又是一拱,这才回了原先的话题,面上笑笑语道:“至于这忠孝节义的大丈夫,大公子既已允了秦名直言不讳,那秦名便放肆了——所谓忠孝节义,虽为一理一体,却有序,忠在守位,秦名自问一切调度均遵老爷吩咐行事,并无擅作主张之处,仅忠这一字,就能成得了忠孝节义。再言,您与邵文是至亲手足,时时刻刻念得是他能好好成人立事,老爷也一样,所以我与他的义,并无不妥之处。其三,他是个玩火性子,若有不孝之举所为,我又与他谈何有情有义?”



  “云何德何能,有一位虎步龙骧的侠胆英豪襄赞?只是屈了你了……”邵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面前高出自己半头有余的秦名,背手沉吟了半晌,却听花园的女墙旁一声“啪”的巨响,偏脸看时,几处青瓷盆栽已被风刮至了花架边缘上,正摇摇欲坠的架在那处,随时都会落地摔个稀碎。邵云一见,便几步踱了过去,四下里看了看,方指着园当央的一座水榭亭子对秦名语道:“秦名,你与我将它们搬去那处——要落雨了,咱们快些儿吧。”说着,径自擎了两盆在手,因见秦名俯身拾起地下碎了的那盆就要一股脑儿的连花枝一道丢了去,忙道:“别动它!一会我带了回屋。”



  秦名微微一愣,这才搁下手,直待帮着邵云将盆花儿一并撤去了水榭亭里,果见他小心翼翼的拈起那株花枝,稍稍抖落了根上的泥渣子,说道:“换个盆儿便能活,毁了可惜……”说着,抬了眼来看秦名,却道:“你回吧,把府里安置的人都带上,我想你先进澄山一段时日,另外——晚间找个稳妥的人,还按我前头说的,先结给小文一半实银,剩下的,让他自己来找我。”



  “是。”秦名重重一额首。



  “还有……”邵云嗫嚅一语,思忖良久,终是耐不住心头好奇,张口问道:“你说他大半月未上你那留宿了,他人在哪?你可知?”



  “他在湖心岛上一直有庄院,我送过他一回,想来这几日必是住在那处了。”



  听至此,邵云竟是“嗡”的一记耳鸣,心上狂跳了几下,移时,方渐渐平静下来,却听秦名又款款言道:“邵文说一旦断了冯中泽的路子,便要出趟远门,可时至今日都不曾言明何时出发,究竟到哪,我料他尚在犹豫之中,或许压根没这回事也未可知。”



  “回吧,我明白了……”邵云默然点点头,轻轻将手一让,目送着秦名大步离去后,这才回来偏院。



  ……



  “这是怎么了?闹哄哄的……”立在滴水檐下出了会子神,邵云便见一女子身形的人儿披散着满头云鬓正从院门口缓缓踱步进来,他一边问着身旁的江闰月,因见家人们纷纷停下手中动作,窃窃私语着目视了她一步一步的走近,猛地一个惊觉,只一闪眼间,原本还零零星星洒落的雨滴子此刻竟如倾翻的水缸般狂落直下……(小说《浮桃年》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170回 别归绕心结
  大雨如注落下,似是在邵云的眼前拉起了一幕白茫茫的帘子,让他怎也看不清石墀下立着的人儿。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满腔的失望,懊丧,委屈夹带着思念与猜疑,一切的一切,竟如潮水般一波紧跟了一波的涌来。



  “你——!”邵云痴望了一阵,他自觉从不曾这般失态过,当了偏院上上下下的家人面,居然怒不可歇的大力一击书房门,高声喝道:“成何体统!给我进屋里来!”



  “云?这是怎么了?”正从廊里趋步而出的杜玉娇听见动静,忙赶至书房门前的滴水檐下,只一手拦住了邵云来来回回踱步的身形,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石墀下,却见一女子披散着发,一身浑湿的站在雨地里一动不动,已是明了了几分。“她……是桃喜?”她一头不确定的问着邵云,待看清桃喜的形容儿时,竟自心中早有准备,却还是被那相似的眉眼唬了大跳,“她……”



  “是,我是桃喜……姑娘呢?请问姑娘高姓大名?”桃喜突地惨淡一笑,看了眼杜玉娇挽了邵云的手,也不顾众人异样的注目,徐步拾阶而上,便自朝了邵云蹲身福了两福道:“给大少爷见安了……”



  寥寥一语,尽是陌生的可怕……邵云仿若当头挨了一记闷棍,怔怔的呆了半晌,见杜玉娇尴尬着声正要答桃喜的话,方回过神来道:“怎的指了岁冬给你,还是这般的不知礼数,不懂规矩!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众目睽睽之下,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你究竟想置我于何地!”



  “桃喜无心惹大少爷不快,无奈这雨落的仓促,身边又没金珠伺候着,以至于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桃喜低垂着头,无奈笑着一把抹去了面上的雨珠子,“敢问大少爷……金珠在哪?”她蓦地扬起首,心中酸楚一片,却固执的看也不看邵云,灼灼的目光直奔杜玉娇的面上而去,陡然抬高了声问道:“金珠在哪?她在哪!”



  杜玉娇一时猝不及防,惊得一下松开了邵云的手,因怕桃喜如此受着会冒了寒气,便忙过来她的身旁,试探着挽了她的胳膊肘道:“我叫杜玉娇……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唤我玉娇……先进屋,好吗?换身干衣裳,咱们有话坐了好好说……”说着回头看了眼邵云,见他木着脸,只一瞬不瞬的望了桃喜也不置可否,便索性自作了主意,一边牵起桃喜的手往书房里进,一边对了自己的贴身婢人细细嘱咐道:“兰草儿,你到我屋里,把柜上头师傅新裁的那一身芙蓉纱取来,一会过小厨房了,就叫厨子先端碗姜汤送到少爷的书房里,再让添几样菜式,要和着桃姨娘的脾胃做才成,另外……”话声一顿,杜玉娇突然回了身去,环顾着左右廊里仍自扎煞着手瞧热闹的家人们,温婉一笑道:“大伙忙了一天也累了,趁着雨小些儿,都回去歇了吧……”



  “是……”听主子发了话,众人哪还敢继续凑这好戏,纷纷作揖的作揖,福礼的福礼,不一时,已是脚步杂沓的退了去。



  “兰草儿,你先去,顺道让外头的婆子预备起来,我进门没给桃姨娘见礼,可是万万省不得的……好了,去吧。”待到妥妥的交代了遍,杜玉娇这才望了邵云莞尔笑笑,遂又拉起桃喜的手继续往书房里进,却听身后一声急切的“桃姨娘”划过雨幕正从院当央传来。“岁冬姑姑?”见是岁冬捧了衣物,一手撑着油伞从雨地里蹚水过来,杜玉娇忙顿下步子,等了她踏上石阶,这才笑着问道:“姑姑来了……可是给你家桃主子送衣裳的?”



  “回杜姨娘的话,是这么回事。”岁冬沉稳的近上前来,手中油伞只一收拢搁了廊柱下,已是朝着三人依次福了福身道:“见过少爷,杜姨娘……”礼毕,方对了桃喜语道:“桃姨娘,奴婢劝您慢些个过来瞧少爷,您偏不听,瞧您身上湿的,先与奴婢更衣吧,这么着,怕是会受了寒。”



  见岁冬一步步过来自己的跟前,桃喜无端觉着周身一寒,竟突然想起了阿籽的话来,而阿籽虽未直截了当的言明,却也清清楚楚的意指了岁冬是邵云差来身边监视自己的。“别碰我!用不着你们假惺惺……”只如此想着,桃喜猛地一个灵醒,遂已,不觉一把推开了杜玉娇,便是冷冷语道:“告诉我金珠在哪我就走,西苑也好,罘罄老宅也好,我都无所谓——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将她随随便便配个小厮就赶出府去!金珠是我的人,理应由我发落,即便她真犯了事,也容不得你们任何一个来作践她……”



  “里头有误会!你听我说……”杜玉娇一个趔趄方稳住身形,只刚要开口解释,却见邵云垂着首过来,将自己带了身后,这才抬起头,直盯着桃喜一字一顿语道:“你的金珠——她冲撞了我。”



  “冲撞了你?你说她冲撞了你?”桃喜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亦是目不转睛的盯了邵云和他身后楚楚挨着的杜玉娇,不怒反笑道:“大少爷——金珠一个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婢人,你告诉我她是如何冲撞的你?在何处?又是何时?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事没能先问过你,是我的不是……”一口一声的大少爷直唤得邵云心底不时冒上火星子来。他不是没想过要与桃喜把话撂明白了,也不是没怀疑过她不在老宅的那会是跟邵文处一块了,可转念一想,毕竟她人已经好好的回来了自己跟前,又何必再给难堪,再伤一回,于是立地便改了主意道:“奴才暗地里私配一事,母亲历来约束的紧,规矩重,金珠被我撞了正着,难道我不该罚她?”



  话声甫落,在场的几人,包括一直跟了邵云身边的江闰月,他算是最知根知底的一个了,都无不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他们不知道这位温厚良善的大少爷为什么要对桃喜撒谎,金珠出府是真,却不是因为她在邵家私配了小厮,犯了规矩被邵云逐出府去,而是因为邵云在赴邹雷浩的宴请时,途经罘罄老宅,将她带回的府,至于邵云究竟何缘故大病了一场,又为何会在病初之际,突然想着要为金珠寻一门亲事,各中缘由就不得而知了,府里人只知道金珠是体体面面嫁的,更是自个儿愿意的,压根就不是邵云说的那么回事……



  几人正自不明所以的齐齐望向邵云,却见桃喜一改常态的仰起首,面上煞白一片,径自寒凛凛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大少爷主外,夫人主内,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只怕稍有不适二位之处,是死是活就得悉听尊便了!”她说着瞭了眼邵云身后面色大变的三人,已是想起了自家凄惨的生事来。若不是迫于李语晴的威压,自己何至如此错手杀死华强,又何至如此骨肉血亲天各一方生死未卜?而她一会想着无端丧命的缪霁兰,想着甘愿为自己放下一切的邵文,以及罘罄老宅内那起子不可告人的隐晦事,竟叫桃喜再是隐忍不住胸中郁积已久的憋闷,突然声嘶竭力道:“大少爷毁金珠姻缘在前,辱她名节在后,焉有此情?岂有此理?!这一番措辞虽好,却难堵我的口,难服我心!”



  众人何曾见过这样的桃喜,面对她的咄咄逼人,甚至是有些个蛮不讲理,即便再不想发光火的邵云,也禁不住心头一拱一热的怒声喝道:“放肆!夫人的不是你都敢挑,眼里还有没有家法二字?!”



  眼瞧着俩人是要闹僵了,杜玉娇自觉此刻再不把真相说出来,非但桃喜与自己的芥蒂愈来愈深,且与邵云间的误会也会一发不可收拾,而他们俩人明明是那么的在乎彼此,遂忙从邵云的身后绕了出来,局促解释道:“不是这样!事情根本不是这样!金珠她……”



  “住口!”只未等杜玉娇把话道出口,邵云已是惊觉过来,忙一展臂止住了她的身形,冷声警告道:“从今往后,此事谁也不得再提,若有人敢以身试法,好——我就让他学了金珠,下一个出府的人,就是他!”话毕,又严厉的扫了眼身后的岁冬和江闰月,他的初衷很简单,只是不想让桃喜知道自己去过老宅,更不想让她知道是因着这个缘故,自己才恼得大病了一场。见三人垂着手,恭顺的道了声“是”,面上这才回过颜色来,轻轻放下手臂,却是一把扣住了桃喜的腕口,毋庸置疑道:“你信或不信,服或不服,总之木已成舟,一切都随你——跟我进屋把湿衣裳换了——我可见不得你这般子的莽撞妄为!”



  桃喜一时没能反应,定定的望了邵云握着自己的手半晌,一抬头见他犹自儒雅端方的面上一脸病容,尽是清癯苍白的令人心疼。她很悔自己为什么不能有话好好说,只一闪眼间,却不小心与杜玉娇望向邵云的温柔眸光触到了一块,心里止不住一凛,原本想要去握邵云的手略略一顿,又在半空中垂了下去,“不劳麻烦了……”



  “桃喜姐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忽听阿籽的嗔怪的声气自身后传来,桃喜也似回神的调转身形去看,但见她丝毫不顾自己半湿的裙裾,手中展着一条蚕丝披风,正谁也不看的拾阶而上朝了自己和邵云走来,待到近了,方才忽地一下抖落开那披风,将它轻轻柔柔的罩了桃喜的身上道:“姐姐还不知道吧?二少爷回府来了……听门上人说,他一会就要过来东院,你这般样子怎好?还是听大少爷的话,快些进屋换一身吧。”



  桃喜听了猛然一惊,立时间,面上青白不定,似是活见了鬼般,一把甩开邵云的手,只一回身冲进雨幕中,便见门进处隐隐一袭挺拔的青衫已是踱步而来……她一时无路可绕,无处可躲,张皇着又回了身来,一抬头,邵云临风立在石墀上,正自怪异的瞅了自己看,而他虽面上淡淡的笑望着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