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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世纪传说(全)-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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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她倒是说对了,“可你知道你拿整颗心去爱慕的卓冠堂少堂主是为了解救谁而灭了美国那个黑帮的吗?”

  下意识地,车神不想听到那个答案。骗自己这么久了,即使她想,卓远之也不忍心再看着她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因为她不是一个人活在虚幻的世界里,她连带着战野也无法获得现实中的爱情。

  “那个让卓冠堂少堂主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你也认识,她就是幸之雾。”

  车神的心在旅途中颠簸了一下,没关系!她还有自欺欺人的资本,“那天在晚宴上,那些侍应生都管幸之雾叫‘之雾小姐’,她大概是少堂主的妹妹吧!”

  还想再逃避?车神啊车神,你为什么就不能面对现实?

  只因她坚信自己知道的都是事实,“反正……反正我还知道,少堂主几年前完成了卓冠堂和龙门全世界最大的两大黑帮的联手。”

  “他没有完成两大黑帮的联手,而是用卑劣的手段毁了龙门门主龙铠的自尊。前些天,龙铠找到了卓冠堂少堂主,想用同样的方式毁灭他,结果你崇拜的卓冠堂少堂主为了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牺牲了朋友,牺牲了一个无辜的女生。”

  “你胡扯!少堂主不会做这种事。”

  阖上眼,为了让她从梦中醒来,卓远之不介意撕开自己最丑陋的伤疤,摊在她的面前以供参观。“谁说他不会?他亲手将公主推到了最危险的地步,他差点儿就失去了朋友。”

  车神吓得倒退一步,“难道说……难道说你是……”

  “卓冠堂少堂主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老,他的确年轻有为,但不是三十八岁,减一半吧!他今年十九岁。”

  谜底揭晓,也许真相不是你喜欢的,但却是你必须得面对的。摇晃着地面前的冰水,她的确该清醒清醒了。

  “我就是串冠堂少堂主,真名卓远之。等我做上堂主的宝座,‘卓冠堂’便会更名为‘卓远堂’。”

  “我不信!我不相信1”

  车神甩着头,说什么也不肯相信,“这不是真的!你怎么可能是卓冠堂少堂主?少堂主怎么可能像个平常学生一样在罗兰德学院上大学?你还跟度天涯、战野他们相处得那么融洽。这决不可能!你骗我的,对不对?是战野拜托你来骗我的,他想要我对少堂主死心,所以就要你来说这番话,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卓远之做惯了梅菲斯特,不知道该如何纵容一个女生的自我催眠。他拿出手机,按下几个键,很快那边传来了车神最熟悉的声音——

  “有什么吩咐,少堂主?”

  是哥哥车鬼的声音l车神无论如何也不会听错这个声音,哥哥叫卓远之“少堂主”,难道他真的是……

  卓远之表情平静地跟手机那头的车鬼作着交代,看似平常却全是卓冠堂内部的事务。临了,他还向车鬼问了津庭叔的情况,然后话题转移到卓英冠身上。

  “爸的车需要检修了,你盯一下。”

  挂上手机,车神的脸再也挂不住了。他真的是卓冠堂少堂主,卓远之真的是她的梦中情人?

  “现在明白了吧?你根本不了解我,你对卓冠堂少堂主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荒唐无稽的儿童游戏。”

  卓远之嗅着龙舌兰的气昧,却不喝。有时候醉和清醒都在一线之间,你想清醒就不会醉,你想沉醉,清醒却不会放过你。

  车神低着头,终于见到梦寐以求的卓冠堂少堂主,她却根本激动不起来。事实出乎她的意料,那根本是她无法掌控的局面。“为什么告诉我?你隐瞒了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的身份属于卓冠堂的秘密,你应该继续隐瞒下去才对!为什么要告诉我?”

  原来,当事情的真相让人难以接受的时候,身为高等生物的人类会出于自我保护,而情愿永远不面对现实。

  这就是人,处于青涩年代的人更是如此。

  卓远之承认自己的自私,为了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他会牺牲公主;为了让自己的朋友获得真爱,他不会管车神会不会受到伤害。

  他是梅菲斯特,爱与恨都来得残忍。

  “你可以不接受现实,战野却不能活在虚幻的世界里。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我要告诉你……”

  “别说!”车神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捂起耳朵,她什么也不想听到。“别说!别说!”

  要痛就一次痛到底吧!“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爱你。你就死心吧!”

  抽身离去,龙舌兰在特洛伊酒吧的灯光下散发着醉人的魅力。

  度天涯坐在吧台的另一边看着车神的对面来去着战野和卓远之两个人,他却自始至终没有出面,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两个人的问题,多了谁也解决不了。

  何况,他也不是爱情顾问,连自己的问题都堆积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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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Part9 第26话 大家一起谈恋爱2
  这么晚了,度天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了这里,击剑房里安静得出奇。站在门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些什么。

  已经九天没见到公主了,除了放寒假那一次,他们从没有分开过那么久。击剑房是他们俩最常待的地方,可自从那天晚宴上,公主说出“不再爱”之后,她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像是故意躲着他,他去了所有她常去的地方,可都没看到她的身影。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们连朋友都做不起了吗?

  推开沉重的击剑房大门,光影稀疏间,他看到了那个牵挂许久的身影——她挥汗如雨的身体摆出女剑手的标准姿势,手巾的花剑不断挥舞着,刺出再刺出,她练得极认真。

  刹那间,度天涯呼吸变得平顺,不再爱他,至少她还没有放弃击剑。这是他们之间最初的牵绊,也是最紧的联系。

  站在原地,他不敢打搅她,贪婪地看着她的每个动作。他们从相识到熟悉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滑过,他惊讶地发现他竟记得这么清楚,清楚到她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每句话都没逃过他记忆的划痕。

  说度天涯不在乎公主,说王储殿下失去小矮魔女毫不在乎,说他和她之间可以像陌生人一样相处,谁信啊?

  任凭他屏住呼吸,公主还是察觉了熟悉的气息在此时出现。收起手中的花剑,她简单地点了个头,就像是见到一个认识却不熟悉的人一般。

  她客套的表情让度天涯很不习惯,“小矮魔女,我们之间非得这样不可吗?”

  “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啊!”耍了个花式,公主手中的花剑再度出击,她已可以击出很漂亮的招势,跟初见他时完全不同。

  只是她的改变他从来都看不到,直到量变转变成了质变,他才惊觉自己无法忍受这样的变化。“你究竟想怎样?你倒是说啊!”

  冲着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搀杂着的冷漠不是公主习惯的表情。“到了这时候,你还问我想怎样?”公主有些怀疑,当初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这样的男生。“我不想怎样,从我决定不再爱你的那一刻起,我对你就没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愿望了啊。”

  “可你现在这样,你想要我、我怎么……”他在说些什么啊?度天涯压根不知道自己想怎样,他只是一味地排斥现在这种相处方式,他自私地想回到从前被地爱的模式里,却又不懂得付出与获得需要持衡。

  “我不希望我们俩连朋友都做不成,只要你开口,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努力去做。”难道这样都不行吗?他自认已经放下了王子的自尊,她怎么就不能体谅他呢?

  “我要你爱我!我早就说过了,我要你像平常男生一样爱着我,别说这是奢望。你对我也有感觉,我知道。”只是他的身份,他们彼此间的差距让他不愿意靠近地,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她尝够了,不想再沦陷其中。

  要怎样他才能明白,她爱的是度天涯这个人,而不是他王子的身份。

  要怎样她才能明白,王子的身份早已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度天涯无法改变。

  从那双海蓝色的眼眸中,公主已明白她的要求他办不到。无所谓,她不会再如从前一般充满希望,所以不存在所谓的失望。甩起手中的花剑,她挥舞得淋漓尽致。

  望着她的身影,度天涯许久不曾说话,沉默的空气压在他们俩身上,终于他开口了,吐出了他自己都没想到的语言:“你根本不爱我。”

  迈错了脚步,她手中的花剑在瞬间停了下来。转过头望向他,她有一时间的忡怔——他说什么?

  “你根本不爱我,小矮魔女!”

  天涯上前一步,目光紧迫着她,他不许她,也不许自己逃避。“如果你爱我就该接受我的王子身份,那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该努力适应我的步伐,调整你的生活态度;你该用你的努力让我爱上你,让我离不开你。可你什么也不做,只因为得不到想要的回报就选择彻底离开我,你以为勇敢地放弃就是最聪明的决断吗?你以为你做得已经够多了,可你想过我的感受、我的需要吗?”

  没有吗?她做得还不够吗?表白得还不够吗?爱得还不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度天涯几乎是在吼:“你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让我接受你,并回报你的爱。你为自己努力过吗?什么都不做,你就认定自己跟我之间的差距,你就退缩到自己的壳里。最可恨的是……”

  他深呼吸,心底里某些东西在蠢蠢欲动。“最可恨的是,你的计谋得逞了——我慢慢接受你,我越来越注意你,越来越在乎你,甚至……甚至喜欢上你,可你却就这样一走了之,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

  很小的时候,在他被魔女妈妈当成公主来养,在他认为自己就是女生的时候,他喜欢上了具有梅菲斯特潜质的卓远之。随即而来的是戏弄,是真相大白后的尴尬。多少年了,他好不容易再喜欢上一个人,或许尚未达到爱的程度,但对他来说已经很不容易。

  走到这一步,领路人突然转过身向你三鞠躬。“对不起,我不想走了,剩下的路你自己看着办吧!”

  度天涯不接受这样的结局,他却无力挽回。夺下她手中的花剑,他使出浑身解数,击出最狠的剑招。

  他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直到再也无力使出任何一招,拉过她的手,他将花剑塞到她的手中。

  “还给你!全都还给你,这样行了吧?”

  303寝室陷入前所未有的泥潭中,度天涯和战野对坐在沙发工,两个人的面前各自放了一杯黑咖啡,苦到不觉得苦,也许这是他们现在需要的滋昧。

  卓远之非常自觉地照顾好阿狗和小姐,让阿猫安静地待在房中,他这才走到客厅,面临低气压的困扰。

  他来得正好,战野正有话要问他:“你跟车神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了?”

  “是。”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该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有这个权力。”

  “可为什么非得是这个时候呢?”战野的疑问中搀杂着埋怨的成分,“我刚刚向她表白,你却在这时候告诉她,你就是她的梦中情人,你才是真实的卓冠堂少堂主。你这样做,叫我怎么办?你难道不觉得过段时间再说出事情的真相会更好吗?或者,你根本就不要说。等她爱上我,一切都会好起来,对!一定都会好起来,根本不用担心,会好起来的……”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不像是对别人说话,倒颇像自言自语。卓远之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像在看一台坏了的收音机,不能选台也不能关,只是默默地听着。

  等到电池用完,收音机便自动消声,卓远之才再度开口:“说完了?”

  说完了就轮到他来说:“我不为我做过的事解释,既然做了,就一定有我选择去做的理由。但是,战野,我想告诉你,我不想插在你跟车神之间,不管是真实的介入还是虚幻的存在,我都不想做那个第三者。能爱,哪怕得不到回报;能追求,哪怕希望渺茫——这都是一种幸福。等到你连想看她一眼都很困难的时候,你才会觉得今天的种种痛苦都是一种欢娱。”

  他在说的是他的亲身体验吗?天涯凝望着他,眼中揉进几分深邃。“幸之雾究竟是你什么人?”

  “她的母亲一生只爱过一个人,”从口袋里掏出烟,卓远之需要干静心绪的力量。“那个人就是我爸。”

  卓英冠?难怪幸之雾管卓英冠叫“卓爸”,难怪她住在卓冠堂,莫非她才是真正的卓冠堂继承人?

  “这其中的纠葛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有机会慢慢说给你们听吧!”卓远之尚未理清思绪,真要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而且个中就里,他也不是很清楚。

  “倒是天涯,你跟公主打算怎么办?”战野那头还属于尚未起跑,结局如何尚待发展,天涯这边却是结局已定,只等挽回。

  天涯甩甩垂在肩头上的金色卷发,绝美的脸上夹杂着不属于这个青涩年华的复杂。“就那么办吧!我不想再理,我和她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该有的交集早些了结——这样更好。”

  既然看得这么开,他干嘛坐在这里陪战野喝苦咖啡?卓远之正要戳穿天涯自编自演的谎言,门外的敲门声打破了三个人相对独立的空间。

  夏季果然是适合红色的季节,尤其是身高达到一百七十公分,身材相当凹凸有致的女子,穿上火红的露脐短裙,更是惹火到极点——连处于恋爱阵痛中的战野都想吹口哨了。

  “火曦小姐,如果有人想对你犯罪,那个人绝对值得原谅。”因为全是她完美的曲线惹的祸,见着这样的女子不想犯罪的男人根本不能算是雄性动物。

  可惜的是,这样的雄性动物的确有一只,而且浑身还散发着福尔马林的味道——除了度一舟那个窝囊废,还有别人吗?

  她穿成这样,本想让他把持不住犯下致命的错误,从此甩不掉她。他倒好,以超人的冷静为她上完了一堂伦理道德课,然后上楼梯回卧房睡他个大头觉。

  他如果是男人,火曦就该怀疑自己是不是人妖了。

  不能想那个该死的四眼田鸡,否则她会有冲动,想跑回医务室,奔到他的房间,扒光他的衣服,狠狠K他的屁股。

  瞧火曦小姐古怪的表情,旁人还猜不到真相,度天涯已是心中透亮了。“是不是小舅舅又惹你生气了?”火曦小姐气得发红的脸颊与她这身短裙相映成辉,证明天涯所猜不错。“别跟小舅舅生气,他对医学或许很有天赋,对女人就比较笨了。”

  “他那哪是笨啊,分明是在躲我。”大智若愚大概就是为他诞生的词汇吧!话已出口,火曦在三个大男生无法置信的目光中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无所谓,这个年代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何况她还没跟度一舟怎么的呢!“没错,我喜欢度一舟,就是这样。”

  卓远之看看战野,战野瞧瞧度天涯,天涯再回望着卓远之,三个人交换神情后得出异常统一的观点:

  “啧啧,度医生在劫难逃啊!”

  干嘛把她说得跟灾难一样?火曦不满意地噘起嘴巴,这可爱的表情很像小女生。“被我这样出色的女人爱,应该是他天大的幸福。你们的声音怎么像是为他哀悼?”

  听她说话的口气,被她爱上还不是空前灾难?明白高傲如火曦小姐,根本听不进他们的话,索性收起来丢到垃圾桶。

  毕竟灾难的中心是度天涯的小舅舅,为了避免被台风扫尾,他主动绕开话题。“你这时候来不是为了跟我们讨论感情问题吧?”

  一句话提醒了气急败坏到忘了自己要做些什么的火曦,为了感情而忘记正事是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犯下的错误。“我是来找卓远之的。”

  “是为了我复学的事?”卓远之猜到八成,“是不是万任横主任有意刁难?”

  火曦点头称是,“万人恨”会刻意刁难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宇文寺人帮你说了一大堆好话,尽最大力量让你复学成功。你到底对他下了什么蛊?他竟然会帮你说话。”

  他们之间别说是做朋友,连和平相处都有问题。火曦准备了一大套帮卓远之复学的措辞,没想到宇文寺人一个人就敲定了难缠的训导处和教务处,害得她像道具一般被摆在一边,没了展示的余地。想起来,还有点儿不甘心呢!

  “宇文寺人应该是整个罗兰德学院最巴不得你滚的人,他怎么会出面帮你说好话呢?”火曦百思不得其解,她能想到的解释只有一个。“莫非……难道……他对你有意思?”

  卓远之从沙发上滑到地毯上,差点儿没折了腰。“你你你,你这说得是什么啊?这,这这这应该是一个老师说出来的话吗?”

  “话不是这样说的。”战野揪住卓远之的衣领,很迫切地压住他,“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按理说,宇文寺人应该想尽一切办法让你走,可他却反过来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你离开。像他那么古怪的人惟一的解释就是——他对你有非同寻常的意思。”

  “我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连度天涯也进来插上一脚,这时候不折腾他,就怕以后没机会了。“卓远之,麻烦你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宇文寺人真的对你有意思,你会回应他的感情吗?其实,你爸跟津庭叔的感情就很值得人羡慕啊……”

  再让他们说下去,还不知道会扯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卓远之举双手双脚表示投降。“称们……你们放过我吧!”

  轻易放过他,哪还有机会骑到梅菲斯特头上?

  火曦小姐大喝一声:“兄弟们,上啊!”两男一女骑在卓远之身上,压迫从现在开始。

  嬉笑间,每个人都忘了爱情世界里的苦恼,即使只有片刻,也享受着那份惬意。

  同样又是—个忙碌又悠闲的夏夜,同样是特洛伊酒吧,可总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已然追不回来。

  整整一个晚上,车神没有跟他说半句话,无论战野说什么,问什么,池都用动作或沉默来应对,还有那份心不在焉的态度实在很难让人忽视。

  踩着滑板,滑到吧台,将手中的酒单按在她面前,他的用力是为了要引起她的注意。“你到底怎么了?”

  还问她怎么了?他忘了他的表白,还是卓远之没告诉他?她已经知道,她傻傻单恋了许多年的梦中情人一直就在她的身边,甚至亲耳听到她的表白?

  该怎么面对战野,怎么面对卓远之,现在车神的脑子里全是糨糊,什么也分不清。

  “几号台要酒?要什么酒?还是要买单?”车神连问了几个问题,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无论她怎么移,战野始终出现在她的正面,想从她的眼底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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