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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派-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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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欣呢?” 

  “她出去走秀表演去了。”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太想出去,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着,哪怕什么事儿也不做。我早有这样一个念头,要在短期内,把自己的大学生活,自己的青春,用文字记录下来,那将是一个长篇小说,多半是真实的。所以每当张筱晨来叫我出去的时候,我总是说没时间,其实我一点儿都不算忙,很多时间里,只是一个人毫无目的地坐着,或者躺在床上,不是看看闲书,就是胡思乱想,想一切可想之物,最后总落得要以伤感收场。 

  有一天,北京某文化出版公司发信给我,告知,我的一个短篇小说被收入一本青春文学的书里,5月1日已经出版,售价18元。看到这个消息,我真是欣喜若欢。我的那些小伤感小幸福,那些虚构的故事,最后竟能够被印在书上出售,赢得众多纯情少女的眼泪,这一点不能不让我感到满足。我要写本书记录我自己的青春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了。 

  我开始慢慢打腹稿,构造人物和故事,找那些人物的原型,最后从原型身上抽象出我所需要的性格。将第一个字打在电脑上的时候,我感到,我以后的叙述,将一发而不可收拾,犹如一条泛滥的河流。 

  书的主题是青春。尽管每个人的青春大同小异,类似的书籍几乎早已经汗牛充栋,换句话来说,我再来写这样一个故事,其实已经多余。从市场的角度来讲,的确如此。可是,从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所做的这些记录,尽管被肢解,被虚构得没有任何真实可言,但多少总能从中对我,对我身边的朋友,有所启发。所以第一天动笔,便狂写了将近六千字,最后不得不虚脱了似的,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许芸来找我,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准备写这个故事的第二章开头。 

  “言情小说才子啊,最近在忙什么呢?”她在电话里总是用一种异常柔媚的声线和我说话,让我的耳朵完全招架不住。此时离上次互相通电话,大概相隔3个月之久。女人真让人琢磨不透。 

  “没,没忙什么。”我说。 

  “我听说你也从学校搬出来啦?是不是真的?” 

  “那还有假?上个学期租的房子,这个学期一开始搬的东西,现在正住着呢。”我把电脑里刚开了头的第二章保存了一下,关掉Word程序。这一定会是个很长的电话,总要把3个月来未曾说过的话一并说完才对,我猜测。然而我猜错了。 

  许芸停了停,继而问我:“你们上次那些鞭炮是哪儿买的?” 

  我早就已经把这事儿忘在了一边,她现在提起,不禁让我笑了出来:“下沙实在买不到啊,所以……” 

  “你们两个变态的家伙,”她指我和张筱晨,“我一看那只塑料袋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听她的语气,好像这事是昨天发生似的。 

  “哦,那后来放了没有?” 

  “当然放了。那天我爸爸也来给我酒吧开业祝贺了,你那天跑哪儿去啦?” 

  “呃,”我说,“这事儿过去很久了吧,我哪儿还记得啊?” 

  “后来一直忙,本想好好教训你一下的,哎。”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许芸唉声叹气的样子,老实说,她在床上的样子远不如她叹气时候的样子来得性感。 

  “什么时候再见面?”她继续问。 

  “无所谓啊,什么时候都行。” 

  “干脆你今天晚上来我酒吧,我请客。”她笑了一下。

第四章:故事已久继续
拥抱着分手(2)

  我不置可否,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令我奇怪的是,我和许芸有这么长一段时间未曾见面,此刻说起话来仍像天天在一起的朋友似的,半点儿不愉快都没有。 
  挂掉电话后,我又写了大约一千字左右。 

  过了3点,去学校上了两节《人机工程学》的课,一下课便骑车去了许芸的酒吧。尽管此刻酒吧尚未到营业时间,可许芸依然坐在吧台里,远远看去,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发型又变了?”我一见到她便说。 

  许芸站起身,朝我微笑:“早变了,谁让你这么久不和我联系的?” 

  我四处转了一圈,发现许芸将那几块我从乌镇买回来的蓝印花布折成千纸鹤的形状,摆放在酒柜的最上层。 

  “这些东西作为装饰品的确不错。”我看着那些千纸鹤。 

  许芸从里面倒给我一杯红酒,并且开亮了一盏40W的射灯。红酒在高脚杯里闪出夺目的颜色,在我眼前一晃而过。空调温度开得很低,不免让人打起寒战。 

  “能把空调的温度开高点儿吗?”我要求,“我也喝不了这么多酒。” 

  “慢慢喝吧,就算你陪我。”许芸说着,拿起空调的遥控器,“你想要几度?” 

  “27,或者28。”我说。 

  空调的声音渐渐轻微起来,最后发出“吱”的一声,停了。虽然继续有冷气从中冒出,可毕竟比刚才好很多。我把高脚杯放在桌子上,试图走到许芸跟前,将她抱住。 

  “我们很久没这样了是不是?”我对她张开双臂,说。 

  许芸却向后退了几步,用一种充满疑惑与紧张的眼神看着,说:“不能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一定有什么事儿在我们没有联络的这3个月中发生过了。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因为我长久地将她抛在一边,没有理她,从而使许芸不再相信我了。我想要解释些什么,可话到嘴边竟一句也说不出来。最后问:“为什么?” 

  “很简单,”她将我的那杯酒拿在手里,晃动其中的红色液体,“我们是朋友?” 

  我觉得她的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莫名其妙,随便点了点头。 

  “继续是朋友?” 

  我又点头。 

  “仍然是朋友?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朋友?”许芸此刻语气变得有些激动。 

  “是是是是,”我又说,“所以,我们应该互相拥抱一下。”我又对她张了张手臂。 

  “对不起,”我看到许芸低下头,说:“我有男朋友了,所以我们不应该再……” 

  果然,这一切又出乎我的意料。 

  “哦,那恭喜。”我故作镇定,“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久前,还和你住在一起那会儿他就追我了。” 

  “可是……”我依旧不解。 

  “别可是了,这是事实,你年纪比我小,我们不可能的……”她又在吧台上坐下,恢复了那种猫一样的姿态,“还记得那天,在这里我说接到的那个拨错了的电话吗?” 

  我想了一想:“忘了。” 

  许芸提醒我,那天我们正坐在这个地方聊着酒吧里酒水价格的时候,她接到的那一个电话,她说她那时把电话挂断了,对我谎说是打错的,其实,那个来电者,便是现在她的男朋友。 

  她说完,我依然没有想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或者,根本不确定究竟有没有这样一回事情。我忘记这些事儿总比记住它们要快,这一点千真万确。 

  我沉默着,许芸也不再说话。刚才我张开的手臂此刻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便重新垂下,后来干脆插入口袋。 

  “他是哪儿的?”过了大概3分钟,我开口问。 

  “杭师院的,和我一届。”回答。 

  我说了声“哦”,便把头低下,将一份价目单沿着对角线折叠,随后又摊开,无所适从。 

  “我得走了。”如此折了一会儿价目单,“回去写字。” 

  “嗯?又开始写你的言情小说了?”许芸笑,“吃了饭再走吧,请朋友吃一次饭总还是可以的吧?” 

  “不了,我马上得走。”我说。 

  这真的又是一个言情小说吗?还是一出充满悲凉意味的戏剧?没有人知道了,连故事中的人物也不会明了,更何况一个将叙述作为嗜好的疯子呢? 

第四章:故事已久继续
想一辈子是悲哀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足不出户,除了去学校上课以外,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在12月再次到来之前,将这个故事结束。 
  偶尔,偶尔中的偶尔,我会和张筱晨以及张欣一道,去学校附近那家上岛咖啡馆喝上半个下午的咖啡。其时,杭州市区的上岛咖啡全部更名为两岸咖啡,只有下沙的这家,因为远离都市,才得以沿用了这个听起来柔软至极的名字。 

  我们坐在里面,看着3号大街上偶尔奔驶而过的车辆,听咖啡馆里悠扬起伏的音乐,他们两人间或说话,我则坐在那里,想自己的事情。 

  “毕业以后怎么打算?”有一次张筱晨和张欣几乎同时问我。 

  我顿时显得有些木讷,仿佛没听明白他们说的话似的:“啊?” 

  “我说,你毕业以后打算去哪儿?”张筱晨重复了一遍。 

  “没想好。”我说,“毕业虽不至于遥遥无期,但也不是近在眼前啊,对于这样的事情,让它船到桥头吧。”我显然没有说出我的真心话。 

  “对于这样的事情,应该早做打算才好呢。”张欣啜了口蓝山咖啡,说。 

  “你们呢?你们怎么打算?”我问他俩。 

  “呵呵……”张筱晨先笑起来,“真快啊,一晃4年就这样过去了,我印象里,我们好像都刚刚进校没多久,现在倒要为自己以后的出路做打算,哎。” 

  “现在想这个问题,真是破坏气氛。”张欣说。这个据说过去劣迹斑斑的女孩儿,第一次和我见面是在Z学院生活区的咖啡店里,那时候她给我的印象是虽漂亮,但是异常无聊。现在看来,无聊那点,或多或少仍然存在,漂亮也不见得会突然变得难看,另外倒又多了一点,便是真诚。而我缺少的,正是这一点。 

  这一天我们是将近傍晚才离开那个咖啡馆的,一直都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我忽然感到,我已经有很久未曾这样说过话了,好像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开头,也不知道究竟要说些什么。所以,我其实说的很少,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才能够勉强回答一二。 

  我的沉默,注定要在我写的故事中爆发。我以为。 

  想着第二天的人,那叫聪明;想着第三天的人,那叫精明;想着第四天的人,那叫智慧;想着一辈子的人,那叫悲哀。 

  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来的一句话,被我奉为座右铭。大四开始以后,我就不再对未来抱太大的希望,希望大了便变成了奢望。我连过好自己的每一天都略显困难,因为我时时陷入无法自拔的回忆。 

  李默然就与我很不相同。他和我的过去多少都有重合之处,然而他依旧在当下生活得很好,好像过去的一切真的云淡风轻。一天我和他坐在钱塘江边,他对我说:“对于那些过去,总得有个了结的时候。” 

  我固然不能十分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因为即使我真的明白,也未尝能够这样去做到,便只好看着眼前那灰蒙蒙的江面。 

  “我是以一场大病来结束的,那场病以前,我也和你一样,时刻处在伤感之中。”他又说。 

  我去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里买了两罐可乐,重新在他身旁坐下。我说:“或许我们不一样,我仅仅知道的是,那些过去,或者那些未来,都不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所能去想的。” 

  “要想真正生活在当下,只有抛弃过去,那些往事,那些朋友,全都不要去想,全都需要重新认识他们了。”李默然将我递给他的可乐打开,发出“啪”的一声,继而说,“就好像你现在重新认识了我一样。” 

  我们的谈话又弥漫起伤感。 

  江面上的风大了起来,吹起层层波涛,过路的电动渔船放慢速度,继续前行。间或有几只江鸥在渔船的发动机上飞飞停停。 

  “大家都快毕业了,什么时候出来聚聚?”李默然提意。 

  我笑而不答,一手托腮,一手拿着可乐罐。一艘渔船停了下来,甲板上走出来一个男人,他面朝江面站立了片刻,吸了支烟,又走进船舱。 

  “看见他了吗?”李默然问我。 

  我点头。 

  “这才是生活。生活就是由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小细节所构成的大杂烩,一切庸俗的才真正接近生活的本质。” 

  “你怎么说出这么深奥的话呢?”我感到不悦。 

  “沈默告诉我的,他简直是个料事如神的天才。”回答。 

  这天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天早已黑了,四周的灯火不足以照亮我们脚下的道路,所以在走下堤坝的同时,我和李默然互相搀扶着,惟怕一脚踩空而掉到钱塘江里去。 

  “我记得高中时候,有一次打篮球,你脚扭伤了,我也是这么搀着你的。”我说。 

  “你又开始回想了?” 

  “不不,没有。”我笑起来,“我早已忘了。” 

第四章:故事已久继续
以后的故事还有我吗?

  2005年2月的某一天下午,我几乎同时接到李默然和田晓敏打来的电话,他们告诉我,沈洁菲回国了,此时刚下飞机,正打算坐车从上海回杭州。我不知所措起来,如果有可能,我会打个电话给她,但现在的问题是,我连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也完全想不清楚。 
  我在电话里回答说:“知道了。” 

  “我已经和小菲说好了,后天中午,让她请我们去体育场路上的那家福港日本料理店吃东西。”田晓敏在电话里这样告诉说。 

  “吃什么都没问题啊,就是这么多年没见了,看看过去的同学也好。” 

  “是啊是啊,很多年没见,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变漂亮了。”在田晓敏眼里,沈洁菲一直是个美女,而在我眼里则不然。 

  “可惜的是,哎……”我提到莫萍,“这样小菲会更加感到愧疚的。” 

  “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到时候大家可都要开心一点哦。” 

  “会的。”我回答。 

  挂了电话以后,我同时也把电脑关上。我的写作进入一个非常奇怪的时期,我并没有刻意安排情节,它却像自己长了脚似的,一点一点向前走,我所做的,仅是将它转化成文字,再无其他。换句话说,这一个时期,我已经变成写作的奴隶,而完全失去了主动权。所以我感到疲倦。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枕边放着一本亨利?米勒的《春梦之结》。我看这本书已经不下3遍,但每一次都令我失望。尽管如此,我还是看了3遍以上,这的确有些奇怪。此刻,我再次将它拿在手里,用拇指和食指一页一页地翻看,书页上留下我的指纹,清晰却不易察觉。我一个字也没再看,因为我已经对它们了如指掌。我翻到封面,黑色的封面显得端庄而严肃。一个严肃的春梦,一场够档次的意淫棗或许这就是生活? 

  两天以后,我们在福港碰面的时候,沈洁菲说我瘦了。 

  前一天气象预报里说,今天早晨会有中雨,可到现在,已经过了11点,连个雨的影子都没见着。杭州的空气干燥得好像被火烧过一样,每进行一次呼吸,喉咙口像燃烧一样产生剧烈的灼烧感。 

  我穿着合身的黑色羽绒服,围着烟灰色围巾,裤子是刚买不久的Levi’s牛仔。这是我近段时间以来最为正式的装束。夸张点说,我至少已经有两个礼拜没穿外套出门了。 

  “你瘦了,真的。”沈洁菲走到我跟前,仔细看了看我,然后说。 

  “或许。”我应答。 

  田晓敏和李默然一起走过来:“我们都比高中时代胖了,你却瘦了,真想不明白。”这是田晓敏说的。 

  “莫萍什么时候来?我有东西要送给她的。”沈洁菲问我们。 

  沉默片刻后,李默然把事情都说了,最后又补充说:“谁也不希望如此。” 

  在我听起来,又有谁希望如此呢? 

  “怎么会这样,真是想不到,才离开3年多,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我们在窗边的位子坐下,一个穿和服化着浓妆的女服务员过来招呼我们,各人点了自己喜欢的食物。 

  “黄琪,我让你买的东西买到了吗?”沈洁菲开口。 

  “买好了啊。”我摸了一下包,从中拿出一套张国荣全集。虽没有拆封过,但毕竟已经时隔将近两年,盒子的外表看起来竟有些陈旧。 

  “你怎么没拆开听啊?”她又问。 

  我微微一笑,不作回答。 

  “他的哪首歌你最喜欢?” 

  “《我》。”我说,说完便哼起《我》的曲调来。 

  “得了吧你,自恋到这种程度。”田晓敏插话。 

  我继续哼着歌曲,趁他们大笑不止的时候,我拿出DV,将这一切拍了下来。没错,用脑子记住回忆,记住每个人的音容笑貌,倒不如用摄相机来得划算。 

  “晚上去KTV唱歌吧?”李默然提议。 

  “好啊好啊,我很久都没有唱中文歌了,此刻正有些怀念来着。” 

  “让黄琪唱这首《我》,飙里面的那些高音,看他行不行。”田晓敏开我的玩笑。 

  “那有什么,出丑也是在自家人面前嘛。”我最后说。 

  这以后,沈洁菲在杭州住了两个星期左右,又去了上海,继而飞去香港,最后当然还是回了加拿大。她说再两年她就毕业了,那个时候才能真正回国。我一直没有机会和她单独见面,因为我们谁都开不了口约谁。我们之间始终隔着一人远的距离,伸伸手,所触摸到的,只剩下往日的芳香。 

  我的故事快接近尾声,写每一个字都显得相当困难。因为每个故事越到结尾的时候,过快则显得敷衍,过慢则略显拖沓。我对这个长达4年的故事将要失去耐性,一个男生,一个男人,一个即将成熟为男人的男性,失去了耐性,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唐宛荧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犹如雨后的一片芭蕉叶,让我重新看到一缕曙光。 

  “听张筱晨说,你在写故事?”她在某天的午夜1点时分打响了我的手机。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儿。” 

  “写到了谁?什么事儿?”又问。 

  “自己,和总也弄不明白的生活。” 

  “那你试图把生活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这是我的方向。”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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